第七章

    揭露看清你的心,看透你的心,也令,我只想離開……-你不要過來,讓我走——"
    蔣芬提防地看著他,背部緊緊貼著門板-
    既然你那麼急著想找男人同居,我就勉為其難的跟你玩一玩,你再走吧!-苗天擎噙著冷笑,磷磷黑眸中閃爍著寒冽的光芒-
    你齷齪,走開!-
    她被他的話給激得渾身僵窒,兩片辱竟不自覺地戰慄著-
    我齷齪?記得你以前在我身下還拚命哀求者要我愛你,那時候我齷齪嗎?-他突然扣住她的雙腕,對住她陰惻測的冷笑。
    她的小臉因憤怒而漲紅,不甘示弱地反擊,-你……你走開……是我錯看了你,我再也不想見你——"
    話一出口,她便發現他的臉色乍變,變得冷凝而危險!
    跟著她竟看見苗天擎凌厲霸氣的男性臉龐直直逼向她,在她根本來不及反抗的同時,已孟浪地封住她的唇-
    嗯——"她一雙小手緊抵在他胸前,拚命想推開他,但憑她那點力氣,哪是笛天擎的對手?
    他更緊緊的扣住她的下巴,吻得霸氣且張狂,如火焰般的舌乘機竄進她口中焚燒她的舌……-唔!-蔣芬忍不住低吟出聲,而他適時吞嚥下她所有的吟歎,舌尖舔遍了她口中敏感的角落,迷亂了她的神志……好不容易地抽離了她,帶著邪肆的笑容看著她,-張帆有這麼吻過你嗎?-
    蔣芬受傷地咬著唇,被他侮辱的話語給激出淚,模糊了視線-
    你好過分!-她想要抽回身子,才退一步,整個人又落入他的一雙鐵臂中-
    說!有沒有?-苗天擎扣住她的手,帶笑的臉龐突然形成了一道狂魅的氣質,宛如撒旦。
    她脆弱的回睇他,像要報復般口不擇言道:-當然有,他可比你棒多了,至少他不會用強的!-
    當蔣芬此話一出,他已憤怒地再次掠住她的唇!
    這次他吻得粗暴驚猛,時而纏綿、火辣,長臂牢牢扣住她的纖腰,讓她的每一分掙扎都無意觸及他胯下堅挺,形成一種挑逗。
    她輕喘、抽搐、扭動——在他懷中她就像是他網中的獵物。怎麼也無法掙脫他強而有力的掌控。
    他狂野的掠取她清雅的芳香,舌頭不停在她的櫻唇間恣意遊走,熱氣輕輕吹入她口裡和她的合而為一,一步步哄軟她的身子、一絲絲剝除她的理智……-嗯!-她暗抽了一口氣,感覺身子的每一條神經都因為他的挑逗而緊繃-
    看見沒?我不會用強的,等一下我會讓你求我,用你那酥媚的語調、嬌柔的身子來求我取悅你-
    苗天擎低沉地暗笑,散發出來的囂張狂佞令她的心更沉淪了……他的雙手如火炬,輕輕愛撫著她胸前裸露的大片雪肌,伸長舌尖舔舐那深澳的乳溝。
    蔣芬渾身一顫,逸出一聲輕喟,在這於夜最靜溢的時候,這種音調猶如熾熱的火種,點燃了兩具發燙的身軀……-不!-她緊閉著星眸,在他懷中隱隱抽搐,對自己這種反應羞澀不已。
    她居然會因為他惡意的撩撥而感到快樂,心甘情願的依附著他,任他擺佈?-
    我就不信你不喜歡-他嗤笑了一聲,聞暗的眸直盯著她因激情難抑而起伏蕩漾的豐胸……此時,他腦子突地閃過剛剛她就是和張帆如此地翻雲覆雨著,心底宛如被狠狠劃上一刀,輕柔的吻也不禁狂烈了起來-
    張帆也讓你快樂了嗎?-他以雄健的身軀密密實實地覆裡著她的嬌體,毫不憐惜地撕毀這一身價值不菲的禮服,高捧起她滑如凝脂的玉乳狂猛的擠壓揉捏。
    她疼得皺眉,痛喊道:-你說不用強的,竟然食言,根本不能跟他比……-
    他英挺的臉上瞬間籠罩著殘酷的戾色,-這麼說他很溫柔了?他是不是也這麼對你呢?-
    苗天擎遂掐住她胸脯尖端的乳育,輕巧地揉轉拉扯。
    ***
    蔣芬被他鎖在臂彎裡,已從浪漫情慾中清醒的她,這才發現一切都不對了!
    兩人不是說好不能有感情糾葛嗎?為何還會走到這一步?難道他對她不是全然無心,其中也帶有一絲情愫在?-
    在想什麼?說來聽聽?-他輕輕拂開沾在她鬢邊濕黏的髮絲,溫柔問著。
    蔣芬腓紅著臉蛋,心跳加擂鼓,-你起來,好重——"
    苗天擎性感的薄唇噙著一抹放浪的談笑,-真現實,剛才還緊勾著我的腰,現在又硬要我走,你還真是徹底實現了「用過即丟'的哲學理論-
    蔣芬無言地凝視著他,-是你犯規,我們說好不可以有感情的介入,你忘了嗎?-
    他挑高眉眼,冷冷一笑,-我並沒說我們現在有什麼感情的成分啊!-
    她凝住了聲音,眼底竟隱隱泛出淚光,難道他這麼做只是要玩弄她的身體?-
    別用這種眼神看我,說好了我教你勾媚男人的技巧,剛才算是最後一課-他冷冷一笑,淡淡的語調仿似對剛才那段浪漫的情緒一點也不以為意。
    望著他那無情的眼神、冷淡的話語,蔣芬臉上的血色漸漸褪去,淡成一片慘白。
    他知不知道他的話就像一根帶刺的鞭,毫不留情地揮打在她身上,瞬間讓她渾身傷痕纍纍-
    走!讓我起來,-她痛心地推開他,直覺自己在他身下就仿若一個被利用的籌碼,什麼自尊都沒了-
    別那麼激動,聽我說-他凝腴著她不馴的眸,雙臂錮住她的腰,-你遲早要對付籃暉,如果顧忌到感情的話還能專心對付他嗎?你好好想一想-
    她頓住了掙扎,淚眼迷濛的凝視著他在這種情況下還能義正辭嚴地向她說教!但他說的的確沒錯,如果她心底有了他,到時候還能毫無顧慮的以身體去勾引藍暉嗎?-
    別失望,時間還沒有到,如果你願意,我們可以談一場不帶感情的戀愛。"他湊近她頰畔耳語,溫柔地扭住她的耳垂。
    她身子一緊,水靈靈的眸子和他對峙半晌,一絲熱氣浮上鼻頭,激出了淚水。
    她不懂他怎能說得這麼瀟灑?不帶感情的戀愛她哪有本事談呢?
    何況……何況她早已愛上他了,這根本是她再也漠視不了的事實,或者就在他倆相識的那一天,她的心已悄悄地給了他……-願意嗎?-他以舌尖舔舐著她滴落的淚痕,目光鎖在她猶豫不定的眸上。
    蔣芬蹙了一下眉,心想,罷了,談就談吧,至少她還可以擁有他這段時間。
    以後就算是無緣分手,她也能有一段美好的回憶啊!-
    好,我就來談一場沒有感情的戀愛吧?-她笑了,笑得狂放。
    出其不意地,她獻上自己的唇,吻往苗天擎的嘴,翻轉過彼此的身子,趴俯在他身上-
    你這是——"他震驚了會兒,嘴角隨即浮起一抹曖昧的詭笑-
    讓你真正驗收我媚惑男人的技巧-
    她溫柔的杏眼勾視著他,一雙小手緩緩地脫去他的襯衫,撫摸著他堅硬糾結的胸腔。
    苗天擎驀地抓住她的手,眸光轉為陰沉,-你是在玩火!-
    蔣芬漾出溫柔的笑,-我早已陷入火坑,就讓它繼續燃燒吧!-
    她低頭含住他細小的乳尖,學著他方才對待她的方式回報他-
    老天!-
    苗天擎閉上眼,享受看她柔軟指下的撫觸,和她甜美的小舌尖舔舐的快感。
    ***
    時間瞬間流逝,數月的時間一晃眼就將過去。
    藍暉這時候對外公佈,打算在-藍白集團-與-美方企業-合作方案圓滿成功的慶祝宴上露臉,自然這也是讓蔣芬接近他的最好時機-
    怎麼樣了,那女孩可是愛上你了?-
    藍暉將近月不見的苗天擎叫來辦公室,劈頭便問他這句話。
    苗天擎瞬間愣了一下,隨即恢復自然,輕輕撇開唇,-這還用說,她早就愛我愛得死去活來-
    藍暉得意大笑,復仇的意念使他瞿老的模樣更形猙獰,-太好了,這個計劃太完美了,現在我就等著接收成果-說完後他卻猛咳了幾聲!
    近來他的身體很不好,若非復仇的意念使他堅持到現在,否則,他早就倒下等此事圓滿結束後,他就可放下一顆心,遠離爾虞我詐的商界,過屬於他的平靜生活了-
    您打算怎麼對付她?-本來苗天擎並不想管,最後還是忍不住問道-
    怎麼對付她?-
    藍暉靠向椅背,目光雙爍地望著他,-你擔心她?還是也愛上她了?——
    您真愛說笑,這怎麼可能!至世界還沒有一個女人能讓我為她擔心、動情的-苗天擎聲音中不帶半點憐憫,他才沒必要為一個女人浪費他的同情心。
    蔣芬或許是和其它女人不一樣,但怎麼說她也只是遊戲中的一顆棋,他絕不會為了區區一場遊戲,賣了自己的感情-
    那就好,我不希望到時候有人找我麻煩-
    見苗天擎說得如此堅定和絕情,藍暉也大大鬆了一口氣。隨即他又遭:-此事一了,我便打算到洛杉機定居,公司的事我也不想管了——
    您說什麼?您不管了要把它丟給誰?當初您答應要放我自由的-
    苗天擎猛然從沙發椅站起,陰沉的臉上有著暴風雨欲來的態勢,他可不容許任何人欺騙他,就算是他繼父也沒有這個特權-
    你別激動,我並沒有要你留下來,「藍白'我會交給其它人,你大可放心-藍暉直望著苗天擎,嘴角略微勾起扶笑。
    他笑天擎這孩子怎麼失去了以往的冷靜,突然毛躁了起來?-
    您說的可是真的?-
    不是他不願相信藍暉,而是藍暉在商場上的陰險狡詐可是有名的,他根本不敢確定他最後會不會出爾反爾?-
    這是當然,我已找到一位不錯的接班人,他應該可以幫我料理好藍白,所以我很放心——
    它不是您這一生的心血,怎能那麼容易放手?-苗天擎懷疑道-
    不放手又如何?天擎,你也知道我的身體近來愈來愈差,我之所以還留在公司就是要看這場遊戲的結局,既然時候到了,我也沒什麼好掛念的了-藍暉空歎了一聲,以一副非常認真的神情告訴南天擎-
    也對,您是該好好貽養天年,別再辛苦自己了-
    他曾不只一次勸告藍暉退出商界,好好找機會調養身體,但每次藍暉都憤而拒絕,難得見他此刻會有這種淡漠的想法-
    我會的,至於願不願意替我把這項心願達成,就看你了-
    無形中,藍暉又將擔子加諸在苗天擎身上,其目的就是在防止他的臨時退場。
    蔣芬那丫頭的相片他不是沒見過,雖然她的長相並不如苗天擎以往所交往的女友那般治艷妖燒、萬種風情,但是,她那青澀純潔的模樣不也是另一種特殊的毒藥?
    他就是擔心苗天擎最後防守不住自己的心,出面砸了他的場-
    您放心,為了我本身的自由,完完全全地脫離您的掌控,即使是再做一次薄倖漢,我也無所謂-
    苗天擎走到地面前,從他擱在桌上的煙盒裡抽出一支煙,瀟灑地點上,-隨著這場遊戲的結束,您對我的養育之恩也就一筆勾消了,我不再欠您什麼——
    這當然,此事一過,你我不再有任何思情的牽絆,如果你願意,還是可以喊我一聲爸爸-藍暉也冷冷響應,隱約中他倆這段十幾年的恩情將因為他心中仇恨的平復而抵消。
    向來不顧欠人思情的苗天擎自然會因為這個原因,竭盡全力辦好這件事。

《狡詐惡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