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喬亞大學附近的大小餐廳不少,秦逸和亦微在經過一間義大利餐廳時,被一陣陣飄來的起司香給吸引,於是走了進去。
    點了餐之後,秦逸突然問道:「今天你到班上,那個江亞媛有再找你麻煩嗎?」
    「沒有,我們還變成了好朋友。」亦微端起水杯,笑嘻嘻地喝了一口。
    「說真的,她可是你們班的大姐頭,長得可以,成績還算不錯,一直滿受寵的。但她非常排斥轉學生,尤其是比她漂亮的。」他邊說邊看著她,「的確,你是以威脅她了。」
    「你這是褒嗎?」她摸摸自己的臉,不好意思地笑笑,跟著故意說道:「如果你不是不喜歡女朋友,我們倒可以湊成一對。」
    她不過是開個玩笑,秦逸的臉卻板了起來,「你……不是說真的吧?」
    亦微才發現自己說錯話,連忙撇清,「你這是什麼表情,難道認真和開玩笑你都分辨不出來?我……我已經有男朋友了。」
    「你已經有男朋友了?」秦逸看看她,摸摸鼻子笑了,「那麼做我的助理該不會影響了你的約會?」
    她瞪著他,約什麼會呀?跟鬼約會嗎?
    「才不會,他一向聽我的話,只要我說一,他就不敢說二。」亦微有點兒賭氣地說。
    「因為你是跆拳道高手的關係?」他颯爽一笑。
    厚,他居然還笑得出來?亦微真的很想一走了之,但是餐點正好送上,她只好用力擦著面,食之無味地吃著。
    也不知過了多久,低著頭吃麵的亦微發現善談的他突然沒了聲音,抬頭一看卻看見他的目光直膠著在她後方。
    她好奇地轉身望了眼,看見一個清秀的女孩和一個男生一塊兒坐進角落的位子。「你認識他們?」
    秦逸這才拉回視線,「對,他們是我的國中同學,好多年沒見過面了。」
    「那要不要去打聲招呼?」亦微笑問:「國中同學耶!多年不見他們一定會感到很驚訝吧!」
    「不必!」他緊張地壓住她的手,「我不想去打擾他們。」
    亦微看看自己被他觸及的手,心兒一跳,「好,不打招呼就不打。」
    她繼續低頭吃麵,可手背上殘留著他的溫度,讓她一直無法專心。
    「我吃飽了。」明明還有一半,他卻說飽了,「我先回去,你繼續吃吧!」
    「可是……」她趕緊放下叉子,「我也走好了。」
    「怎麼了?」秦逸看她才沒吃幾口,「你不用陪我,我可以自己回去。」
    「是我想讓你送我回去,可以嗎?」看他一臉為難,亦微不禁問:「怕我纏上你?那就算了。」
    拿出手機,亦微胡亂按了幾個號碼,「喂,來學校接我……對,馬上。」
    「男朋友?」
    「嗯。」她仰起鼻子。
    秦逸扯唇一笑,「看來真的不簡單喔!」
    「你現在才知道!不是要回去,快走呀!一點兒義氣都沒有。」她咕噥。
    「義氣?」秦逸坐了下來,「你這小不點,知道什麼是義氣嗎?」
    「我不是說了,叫我亦微,我一點兒也不小。」沒錯,她的個子是嬌小了點,但是該有的一樣也不少。「我氣就是指朋友之間的情義呀!可是你卻把我當成小助理。」
    「聽你這麼說,好像我真的錯了,那我向你道歉。」說話的同時,他還不忘往角落那桌瞟了眼,亦微心底清楚,他會突然要離開,一定和那個女生有關。
    她望著他,過了會兒才道:「算了啦!反正我們又不熟,你走吧!」
    「你這麼說,讓我更走不掉了!」
    「你再不走,我男朋友來了會誤會。」她也吃不下了,於是跟著站起,先到櫃檯付了帳,「今天我請客,當成報答你對我的重用。」
    「你這是幹嘛?」秦逸可沒要她這麼做。
    「就當我們是哥兒們,下次再讓你請好了,那我走了。」她快步走出店外,背對著他吸吸鼻子,然後換上笑臉轉回頭,「我先回校門口等他,明天見囉!」
    「好,明天見。」秦逸雙手插在褲袋,疑惑地望著她。
    亦微擰著心一直往前走,直到一段路後才拿出手機按下號碼,「劉司機,你可以來接我了。」
    回到校門口,她無力地看著夜空,然後慢慢垂下腦袋,告訴自己,對秦逸的喜歡不過是一時的,過陣子就不會再這麼在意他了,也不會再受他的一言一行所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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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進家門,亦微意外瞧見一向早出晚歸的父親,竟然待在客廳裡與母親有說有笑的。
    「爸,看樣子好像有什麼開心的事發生喔?」曾亦微笑著將背包放下,坐在父親身邊。
    「你爸當然開心了。」曾母笑望著丈夫,「你要自己說還是由我說?」
    「我自己說吧!」曾富貴拿起亦微的手,輕輕拍了拍,「爸以前不是告訴過你,我有位最要好的國中同學嗎?」
    「有,可是你不是一直找不到他?」關於老爸那些「想當年」的往事,她聽得都快背起來了。
    「沒錯,他後來移民到美國,之後通了幾封信就不再有消息。」他半瞇著眸,笑著回憶。
    以前老爸提起這事總是一臉惋惜,今天卻是眉開眼笑的,亦微立刻猜到了,「爸,你是不是找到他了?」
    「果真是我的女兒,聰明!」曾富貴笑得更得意。
    「爸,這跟聰明沒關係,是你的表情太明顯,已經將答案告訴我了。」她回頭問著母親,「媽,我說得沒錯吧?」
    「對極了!他一回來就眉開眼笑,那模樣比中了樂透頭彩還開心。」曾母也吐起丈夫的槽。
    「你也真是,憑我們家的環境還需要中樂透嗎?生活愜意無憂就行了。」曾富貴彎起嘴角,「讓我興奮的是,對方也說很想我,我們還約好明天見面。」
    「看爸這麼高興,我也覺得好欣慰,爸是怎麼找到他的?」
    「在一個商業招待會上,原來他的公司也是商場上赫赫有名的企業,只是我們不同產業,一直沒有機會接觸罷了。」
    「爸,人家還記得你嗎?你變了好多、胖了不少吧!」曾亦微掩嘴一笑。
    「你這丫頭真壞,我可沒比他胖多少,哈……」
    「那你明天一定要快樂的去赴約,媽會去嗎?」她轉向母親。
    「你爸希望我去,我就去看看,說真的我還挺好奇對方是個什麼樣的人。」曾母看看女兒,才發現她的臉色不太好,「對了,今天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我參加學校的科學研究小組,只能利用放學後的時間進行研究。」對於這事,她還是相當自豪的,雖然她的天分真的還不夠。
    「真的嗎?那很不錯。」曾富貴很滿意,「你的成績一向不錯,看來老爸給你轉學是轉對了。」
    「爸,一開始我很後悔來喬亞,可是現在完全不會。」她不但有很多事可以做,還在班上結交了許多好朋友。
    「那就好。」曾富貴發現她臉上有了笑容也安心了。
    「肚子有點餓。」亦微揉揉肚子。
    「這麼晚了還沒吃嗎?」曾母關心地問:「雖然學校的研究重要,但是身體更重要,可別忘了吃飯。」
    「才不會忘了呢!」她噘起小嘴兒,一想起秦逸那傢伙就讓她想歎氣。
    「那媽這就去準備。」曾母最愛的就是為心愛的家人做飯,那是她的樂趣。
    「謝謝媽。」亦微甜甜一笑,跟著又對父親說:「爸,我先上樓洗個澡,現在天氣真熱.」
    「快去吧!曾富貴笑望著她離去,不禁感歎歲月如梭,一直捧在手掌心呵護的小公主真的長大了!
    一種吾家有女初長成的喜悅在心頭升起,如果有機會,他該介紹幾個不錯的男孩子讓她認識認識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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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後便是星期五,終於讓500號寢室的王子們等到週末了。
    在學校的實驗室內,裴邑群伸了個懶腰,朝其他人說:「學校假日實驗室沒有開放,這兩天休息一下吧!」
    「也好,連續三天做到快十點才回家,都快累死了。」安風瑟敲了敲太陽穴。
    「我也要回家好好睡一覺,大家明天有什麼計劃?」葛西烽望著他們。
    「明天醫院有事,我得去看看。」歐陽昊天現在還得去醫院學習,還真是忙翻了。
    「我想繼續將我的部分完成,否則助理要跟著我忙很久,太過意不去了。」秦逸意有所指的朝亦微望了眼。
    「你是說我嗎?」亦微反問。
    「沒錯,你有男朋友,我卻天天把你綁到那麼晚才能回家,他一定怨死我了,明後天你就去好好約個會,我自己來就行。」秦逸撇嘴一笑。
    瞧他說得無所謂,聽在亦微耳中卻是這麼的刺耳又難受。她深吸口氣,故作羞怯地笑了笑,「反正他這陣子不在國內,我不用陪他。」
    「哇……意思是你真的有男朋友?我還以為你跟……」於痕的手指從她臉上移到秦逸。
    「去你的,你還真會亂點鴛鴦譜。」秦逸給了他一記衛生眼。
    「是呀!我男朋友聽見可是會生氣。」亦微趕緊補充一句。
    「你男友去哪兒了?」秦逸順口問道。
    「我的生日快到了,他去巴黎幫我挑生日禮物。」她的笑容好甜好甜,完全沉浸在幸福中。
    「天,世上有這種男人嗎?」大家不敢相信。
    「當然有了,反正他家錢多,父親是土財主,花錢就跟吃飯一樣。」亦微瞅著他們,「你們幾位不也是嗎?開的都是跑車、穿的是名牌衣服,只是不願意花錢在女朋友身上。」
    「天地良心,這些話可不能讓她們聽見,否則我們就完了。」宋鈺趕緊站起,「好累,先回去了。」
    不住狂笑出聲。
    「有這麼好笑嗎?」每次都這樣,笑得連一點形象都不顧了,「我也要走了。」
    她收拾好東西就快步走了出去,此時已近秋天,夜晚還真有點冷,不過正好可以吹吹風,讓她發沉的腦袋清醒清醒,別再被自己編排的謊言弄得頭昏腦脹的。
    「到巴黎為我買生日禮物!」呵!還真是不切實際的謊話。「他父親是個上財主,花錢跟吃飯一樣……」乾脆編得更上些不是更有力?
    搖搖頭,她繼續往前走,突然聽見秦逸喊她的名字,「亦微……」
    她立刻轉身,看著他遠遠奔了過來,「怎麼了?有事嗎?」
    「你男友不是不在嗎?那麼晚了,我送你回去吧!」他指著另一邊,「我的車停在那裡。」
    「我可沒要你送。」她嘴裡雖這麼說,但還是開心地跟著過去。
    「我知道,你不是說了咱們是哥兒們,還要我有義氣點,現在我是不是滿懷義氣?」他打開車門,「進去吧!」
    亦微怔怔地看著他坐進車中,完全沒有替她打開車門的意思,唉!在他眼中難道她一點兒都不像女孩子嗎?
    歎口氣,她自行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車子行駛間,他突然問道:「你怎麼都不帶件外套,最近晚上開始變涼了。」
    「我忘了帶。」亦微看了他一眼,「明天我能幫你嗎?」
    「明天週末,放你假好了。」
    「男友不在,還放什麼假,既然無聊就幫幫你,怎麼樣?」她看他什麼話都不說,只是直視前方,於是明白地說:「算了,不願意就直說,我又不會賞你拳頭。」
    秦逸轉首望著她那副不悅的嗔惱樣,搖頭笑了,「知不知道我就是怕你的拳頭,所以才答應你幫我。」
    「你的意思是願意讓我幫你了?」她意外地咧開嘴。
    「這麼開心?」
    「當然了!我……」發現自己差點說溜嘴,她趕緊改了口,「因為我告訴父母現在正在忙科學研究的事,如果我晾在家裡,他們會懷疑我說大話。」
    「你還真是,這麼在乎父母的想法?」
    「沒錯。」她嘻嘻一笑。
    「既然這麼在乎,那就來吧!」秦逸漆黑如墨的瞳眸閃過一絲玩味的光影。
    「可是你住哪兒?」亦微又問。
    「明天早上九點,我會過來接你。」秦逸正好把車子停在她家大門外。
    「好,那就九點見面。」亦微趕緊下了車,回頭對他擺擺手,「謝謝你送我回來。」
    「幹嘛那麼客氣。」秦逸勾唇一笑,隨即掉轉車頭,從她眼前離開。
    眼看他將車開遠後,亦微這才轉身進入家門,卻看見母親正站在窗邊瞧著她,「媽,這麼晚了,你怎麼站在外頭?」
    「就是因為晚了,媽才不放心呀!剛剛是誰送你回來?」曾母真想出來看看,就怕會嚇到對方,所以忍著。
    「一起做研究的同學。」她簡單解釋。
    「媽不是看得很清楚,長得怎麼樣?」曾母別有含義地問道。
    「媽……」她拉長音調,噘高小嘴兒,「就只是同學而已,我也不過是他的助理,幹嘛想這麼多?」
    「真是媽想太多了?」曾母歎口氣,有點失望,「我還以為我們家公主長大了,過不久就會帶男朋友回來給媽看看。」
    「你也想太遠了。」她捶捶肩,走上樓。
    「很累是嗎?明後天可以好好休息一下,轉了學怎麼變得更忙了?」曾母還真是心疼,「該不會又沒吃飯吧?」
    「都幾點了,我怎麼可能還沒吃呢?」她走進房間,「我要洗個澡睡了,明天還得出門呢!」
    「連假都沒得放?」曾母眉頭都皺攏了。
    「過度時期,過了就好。」亦微抱住母親,閉上眼又說了遍。「真的過了就好……」
    這話似乎也是提醒自己,對他的感情同樣是……過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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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九點整,亦微站在家門外等了好一會兒,卻還不見秦逸出現。
    「怎麼搞的,他一向都很準時呀!」
    直到九點半,還是不見他的人影,她終於忍不住拿出手機,按了秦逸的手機號碼,「喂,你現在在哪兒?」
    「亦微!」他爬爬頭髮,「對不起,今天沒辦法做事了,取消吧!」
    「發生什麼事嗎?」聽他的口氣好像很煩。
    「沒……」他看著待在身邊的女人,又突然改口,「好,你來好了,能不能自己過來?」
    「呃,當然可以。」她蹙著眉點點頭,「你住哪兒?」
    「你身上有紙和筆嗎?」秦逸問。
    「有,你等一下。」亦微從袋子中找出紙筆,「可以了。」
    秦逸將自己住處的地址念給她,「寫好了嗎?」
    「嗯,現在就過去囉!我馬上到。」亦微的心底仍帶著疑惑,就不知道他到底在忙些什麼。
    攔了計程車,直驅他的住處,直到目的地,她仰首看著眼前這幢三十幾層樓高的大廈,心底不禁疑惑著,難道他住在大樓裡?
    進入管理室登記後,她直接上了樓,卻在他家門外遲疑了,因為他聽見裡頭傳來爭執的聲音。
    「你怎麼可以這樣!玩玩我就算了是嗎?現在又找另一個女人過來?」女人咆哮的聲音從裡頭傳出來。
    「玩你?我玩了你什麼?只不過看幾場電影、吃幾頓飯,事前說好我不需要女朋友。」向來不怎麼發脾氣的秦逸也火爆的反擊。
    「你——沒錯,事先說好又怎樣,可我喜歡上你了嘛!難道你一點兒也不為我心動?」女人上前拉住他的手。
    「跟我一起看過電影、吃過飯的女生不計其數,你要我對每個都心動嗎?」他受不了了,將她往門外推,「我還有事要辦,請你出去。」
    「辦事?你要辦什麼事?跟其他女人在床上辦事嗎?」她大叫。
    「你還真是不可理喻。」秦逸將大門一開,三個人同時震住。
    女人看見亦微,二話不說地上前揪住她的頭髮,「你這個女人真厲害,居然將他拐騙上手。」
    亦微直想抓開她,但是她拽得她好緊,痛得她眼淚流了出來。
    「林真,你快放開!」秦逸沒辦法,只好扣住她的手筋,林真雙手一麻,這才放開亦微。
    「你——你竟然這麼對我。」林真揉著發麻的手臂。
    「你給我走,再不走我就叫警衛上來。」秦逸將她推出門外,用力合上門。
    只聽見林真在外頭猛敲門又大喊道:「秦逸,我會要你後悔,如果不想交女朋友就不該約我,事前提醒算什麼,王八蛋!」
    過了好久,見屋裡沒有反應,林真這才氣呼呼的離開。
    聽著她的腳步聲走遠後,秦逸看向一臉狼狽的亦微,「剛才你怎麼不自衛呢?」
    「我學跆拳道不是為了打女人。」她順順頭髮,才發現頭皮一整個疼,好像傷得不輕。
    「怎麼說話的口氣像男人一樣。」他輕哼。
    「你不就把我當成男人嗎?嘶……」痛呀!
    「來,我幫你上點藥。」秦逸到儲藏室裡找出許久沒用的醫藥箱,「先止血,等會兒我再送你去醫院。」
    「沒事,只是皮肉傷。」當他擦上碘酒,她嚷得更大聲了,「好痛,別搽了,我沒事了。」
    「會痛是正常的,忍一忍。」他繼續為她抹上藥膏。
    此時,他是這麼的接近她,連呼吸都可以聞到他身上的那股汗水味兒,讓她的心跳得好厲害。
    每天每晚,她都勸自己要收心,可是天天見面的結果,才發現她非但收不回心,反而陷得更深,就連剛剛那一幕,都讓她看得好心痛。
    為她搽好藥,秦逸將醫藥箱收好,「真的很抱歉,讓你受到無妄之災。」
    她無所謂地搖搖頭,「不過你真的不對,說不要女朋友,卻又少不了女人,對吧?」
    秦逸笑望著她,「你那是什麼口氣,好像我媽一樣。」
    「誰要當你媽,我倒擔心以後只要跟你走在一起,都得穿上防彈衣。我很好奇。你總共換了多少女友?」明知道他不喜歡人家過問,但她還是問了。
    「我沒有女朋友,每個都只是過客。」他撇嘴一笑。
    「過客?還真風流!」分明是在糟蹋自己的感情。
    「風流!哈……」秦逸點點她的額頭,「我不玩弄任何人的感情,只是她們邀約我奉陪而已,今天過了就看明天還有沒有緣分,如此而已,我可從沒對哪個女生承諾過。」
    「你這種想法真的很糟。」她搖搖頭,隨即想起今天來此的目的,「對了,我今天來要做什麼?」
    「今天心情好差,就別做研究了,陪我出去兜兜風。」他順手拿起車鑰匙,準備離開。
    「可不是我約你喔!」亦微故意這麼說。
    「你還真是,我當然知道了,咱們可是不分性別的朋友。」他用手肘撞撞她的肩,「走吧!」
    亦微卻因為他這句話,傻站在原地無法動彈,「朋友」兩個字壓得她移動不了腳步。

《好朋友?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