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高考之前

年很快過去了。
    3月開始,家長們給小禾重新制定了作息表,遊戲時間減少了,每週只能上一次,每次不超過四小時。
    小禾不服氣。
    媽媽說:「你不該分心了,你看人家高考的孩子哪個能天天玩遊戲的。」
    爸爸說:「你不是要考A大嗎?不全心投入哪裡能考上A大。」
    爺爺其實還沒放棄勸說小禾考南大,「你要是考南大,我們可以對你放鬆一點。」
    其實小禾知道自己的成績上A大還是有點勉強的,為了A大……小禾低頭思考了下,點頭。
    上線和賀輕衣說的時候顯得不太開心,小禾抱怨:「那樣遊戲裡只有21天才能上一次,賀大哥你也不用跑來看我了,我又不能上線。不過等我考上A大,我就能找你玩了……啊,不對。」
    小禾忽然想起帥哥世家說賀輕衣已經大四了,那等他去了,賀大哥不是也畢業了嗎?
    「賀大哥,等我去A大你都走了。」
    情緒更加低落。
    賀輕衣說:「不會,我差不多確定保研了,否則哪裡有時間天天上線。等你來A大的時候我去接你。」
    「真的嗎?」
    「嗯。」
    小禾以前所未有的積極姿態投入高考中去,家長們都很欣慰孩子這麼上進,遊戲裡一周只能去一次,小龍女每次見到他都不肯放他走,不然就哇哇大哭。
    於是小禾每次上線都在哄小龍女,煮好東西,和帥哥世家以及賀輕衣聊天中渡過。
    又是一個星期天,小禾匆匆忙忙上線,一上線,就感覺到好像有什麼不同了。首先隨身地圖上,這個島居然有了明確的座標,太湖876511234,然後聽到系統提示——玩家小禾流水完成解救龍女任務,功德加300,怪物之友情升級。
    接著就看到了賀輕衣……和一大群人。
    「這個傢伙哪裡冒出來的?」
    賀輕衣身邊有個高個子首先發現了小禾,大聲叫出來,於是一大群人一齊向小禾看來。
    小禾傻愣愣的回視,疑惑的看向賀輕衣:「賀大哥?」
    賀輕衣向他微笑:「我提前完成了任務,來接你回去。」
    說著指指身邊的一大群人,「這些都是我的朋友,硬要跟來的。」他還有句話沒說,怕小禾尷尬。這些人的目的可不單純,是專門來看傳說中的大嫂的,現在看到他接的人是小禾,一個十幾歲的男孩,個個表情豐富得很。
    「不是吧,老大,你的傾向是不是有問題!」
    紅杏首先哀呼出聲,老大沒死會,他就沒機會!偷眼看旁邊身材高挑婀娜的野草蔓籐,果然她眼中隱隱帶著喜悅。
    「是啊是啊,不對,肯定把真正的大嫂藏起來了,老大你每個月就來看這個小孩誰信啊!」旁邊立刻有人起哄。
    小禾才不管他們說什麼,開心的跑向賀輕衣,抓著他的手問:「那我可以走了?」
    賀輕衣看著他的笑顏,又是愉快又是內疚,反手握住他的手:「是的。」
    任務一解開,這個島就不再是密地,向玩家開放了。
    「不是還沒到時間嗎?」
    「我們接了一個重複的任務,殺死了黑譚惡龍王才發現這個任務也解開了。」
    「那小紅龍呢?」小禾四處看。
    「跟她媽媽走了。」
    小禾眨眨眼。
    賀輕衣知道他有些捨不得,「以後跟著我們。」
    「嗯。」小禾點頭。
    在島上搜索一番後,輕揚會的人帶著小禾坐船離開。回去的路上小禾認識了一大堆人,三個副會長紅杏,野草蔓籐,海納百川印象最深刻。其實他們對小禾也很好奇,能得到會長如此重視的人,肯定也很厲害吧,所以在不乏恭敬的請教了小禾的等級和技能後,一個個都大跌眼鏡。
    輕揚會在杭州西湖畔,從太湖一路行來,水路通暢。賀輕衣一下船就被人叫走,臨走前叫紅杏帶著小禾在輕揚會內逛逛。
    等賀輕衣回來的時候,紅杏在喝茶,賀輕衣問:「小禾呢?」
    「會內逛了一圈,杭州逛了一會,累了,睡覺。」
    賀輕衣點點頭,往裡面走。
    「你怎麼不問在哪?」紅杏喊。
    「我房間。」
    紅杏噎了。「老大,你們真的是純潔的嗎?」
    小禾並沒有睡覺,趴在桌子上拆東西,見到賀輕衣,開心的從椅子上跳下來:「賀大哥,野草姐姐送我的東西,你會不會拆?」
    賀輕衣把他手裡的東西拿起來看看,是個九連環,幾下拆掉,「掌握了技巧就很簡單。」
    小禾沒看清,睜大眼睛。「再示範一遍。」
    賀輕衣放慢速度,「能待到晚上嗎?我帶你去樓外樓吃東西。」
    「能!」小禾連忙點頭。
    這個下午小禾過得前所未有的快樂。
    賀輕衣先帶他去西湖釣魚,耐心的教他釣魚技巧,小禾果然釣到一條大鯉魚,裝在水桶裡高高興興的親自拎去樓外樓,賀輕衣要幫忙都不讓。
    到了樓外樓,賀輕衣囑咐掌櫃把鯉魚做成西湖名菜糖醋鯉魚。
    雖然是賀輕衣付錢,但是怎麼說,這條大鯉魚也是他釣的——等菜上了,小禾熱情的招呼賀輕衣:「賀大哥不要客氣啊。」
    口氣老成,完全學奶奶招待客人的話。
    賀輕衣笑了一下:「好,不客氣。」
    「啊啊啊,截圖!會長笑了!」
    「我沒截到!」
    「閉嘴你們給我!」野草蔓籐惱羞成怒。
    賀輕衣小禾聞聲望去,野草蔓籐和幾個女子一齊出現在樓梯口,其中赫然有小禾認識的葉青青。
    葉青青捂嘴笑得喘不過氣來,「賀會長,你屬下跟你實在是很互補啊。」
    野草大感丟臉,板著臉說:「會長,葉組長找你,我帶她過來了。」
    賀輕衣站起來:「葉組長,歡迎。」
    「賀會長客氣了。」葉青青看到小禾:「小禾弟弟,好久不見了,真沒想到你一直和賀會長在一起,還成了傳說中的……」
    她說著又笑起來。
    小禾有些尷尬,看向賀輕衣。
    「大家都坐吧。」賀輕衣說,「葉組長遠道而來,如果不嫌棄,不妨一起吃個飯。」
    「遠倒不遠,但是的確是特意來的,賀會長對我上次的提議考慮得怎麼樣了?」
    賀輕衣表情凝重起來,小禾知道他們大概要說什麼正事了,乖乖在一旁吃自己的東西,不敢出聲。
    到了要下線的時間,他們還在談事情,結盟什麼的,小禾不太明白。和賀輕衣說了一聲,小禾就下線了。
    爬出遊戲倉,懶洋洋的應著奶奶叫他洗澡的聲音,小禾有些不開心,本來只有他和賀大哥兩個人的,後來卻話都沒說到幾句。
    小禾拍拍自己的臉,自言自語:「我怎麼能這麼小氣?賀大哥又不是我的。」
    小禾雖然上線時間極度少,等級又不高,但是由於賀輕衣的關照,還是無可避免的成為輕揚會的紅人,尤其一些女性玩家總是圍著小禾送吃的送玩的,一方面固然是因為小禾乖巧白淨討人喜歡,更多的卻是因為賀輕衣——正面攻不破賀輕衣的堡壘,就從他身邊親近的人下手嘛。
    賀輕衣很忙,小禾上上次上線是紅纓組和輕揚會正式結盟,上次是帶著人去解任務,這次才上線就被拉進馬車,馬車裡兩排十幾個人都是輕揚會的重要骨幹。
    海納百川看到小禾:「小弟也去?會不會有危險?」
    賀輕衣說:「我會照看著的。」
    「賀大哥我們去哪?」
    「白骨洞窟。」
    白骨洞窟?小禾興奮又有點緊張,他雖然不怎麼上線,但是白骨洞窟的大名還是聽說過的。白骨洞窟共七層,據說第七層的怪能爆超級好的裝備和秘笈,但是比較BT的是,前六層的怪,什麼都不爆,而且要是不小心掛了,還會爆自己身上的一件好裝備,因此被玩家戲稱為「系統回收中心」。
    馬車是會裡的,所以一直行到洞窟門口才停下,小禾跳下馬車,大概坐得太久了,跳下的時候腿別了一下,差點摔倒。幸好賀輕衣隨後下來,及時扶住他。
    「賀會長。」
    早就帶著幫眾等候在洞窟口的葉青青打招呼,眼睛看著賀輕衣扶在小禾腰間的手,眸中掠過一絲異色。
    白骨洞窟有三處入口,每個入口會遇見不同的怪,但是第七層是相同的。輕揚會的人上次就是從南口進去,這次自然也是從南口。不是第一次來了,前幾層都駕輕就熟,不用紅纓組的人出手,輕揚會就0損傷的把怪清理得乾乾淨淨。紅纓組的那些女孩子熟悉了以後就嘰嘰喳喳的不停說話,神態輕鬆得像是郊遊一樣。
    小禾也漸漸放鬆下來,一個不認識的女孩子熱情的跟他說話:「小禾,你是不是真的是賀會長的弟弟啊,那你怎麼跟他不像,沒他帥哦。」
    「……」小禾說:「其實我下調了150%,實際上應該也滿帥的。」
    「哈哈哈哈!」旁邊的紅杏聽到狂笑,「不行了,小弟你會不會吹牛啊,吹牛吹破了!」
    走在前頭的賀輕衣也微微笑。
    沒人信他,小禾鬱悶:「真的下調了150%。」
    女孩子們掩嘴笑,「好拉,我們相信你!」臉上明明是不信的表情。
    「聽說賀會長是J省人,是不是啊?」
    「是啊。」小禾點頭,太湖是J省的嘛。
    「賀會長是A大的吧!」
    「嗯。」這個他也知道。
    「賀會長喜歡吃什麼啊?」
    「……面吧。」小禾有點不確定了,但是賀大哥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吃最多的是面!這點沒錯,起碼不討厭。
    「賀會長好像是白羊座的吧,生日是不是就在這個月?」
    「不知道。」小禾搖頭,看她們一臉失望,熱情的自告奮勇說:「我幫你們去問問。」
    「啊!不要啊!」
    「好丟臉!」
    「我不要見人了!」
    在女孩子們的哀號聲中小禾跑到賀輕衣身邊,「賀大哥你生日是不是這個月?」
    「嗯。」賀輕衣點頭。
    「幾號?」
    「17。」
    「哦。」
    「別回去說了。」賀輕衣拉住就要往回跑的小禾,剛剛後面那些自以為小聲的問答實在聽得賀輕衣頭痛。「我都快被你賣光了。」
    小禾有點不好意思,「賀大哥,下次我上線正好你生日,我要送你什麼……啊!」
    小禾被賀輕衣扯入懷中,擋掉白骨鬼將砍來的大刀:「小心一點,這裡是第六層了。」
    從第四層開始就有BOSS出來了,海納百川和紅杏收拾第四層的BOSS,野草蔓籐和紅纓組的本姑娘是老娘帶著幾個人搞定了第五層的,果然BOSS也BT到什麼都不爆。
    收拾掉第六層的鬼將們後,賀輕衣才放下小禾,葉青青笑著說:「要不是這個遊戲沒辦法女扮男裝,我肯定以為小禾弟弟是你現實中的女朋友了。」
    小禾大窘,賀輕衣提醒說:「葉組長小心,白骨皇后出來了。」
    帶著皇冠的白骨皇后裊裊的從地底飄出來。
    這次是賀輕衣和葉青青聯手出擊,天羅纏袖和破雲劍法首次配合,效果令人驚歎,賀輕衣清冷的劍光在葉青青舞動的白色水袖中時隱時現,宛若蛟龍,翩若驚鴻,令人目為之奪。
    白骨皇后倒地後,大家還沉迷在剛才絢麗的表演中。
    海納百川豎起拇指:「厲害啊!聽說老大的劍法和葉組長的袖子原來是一對夫妻的武功,果然配合起來天衣無縫。」
    紅杏摸下巴:「夫妻檔啊!」
    紅纓組的女孩子嘻嘻的笑著,葉青青紅了臉:「你們瞎說什麼!」望向賀輕衣的眼睛中卻難掩嬌羞。
    小禾也說:「賀大哥你和葉姐姐配合起來真漂亮。」
    賀輕衣看了他一眼,向葉青青說:「上次雖然第六層也過了,但是損失很大,這次多虧葉組長了。」
    葉青青眼中羞澀褪去,淡淡點頭:「客氣了。」
    賀輕衣拉著小禾向下一層走去,紅杏摸鼻子說:「老大真不解風情。」
    總得來說這次殺怪還是挺順利的,第七層就是大家一起上了,白骨皇帝爆了兩樣東西,輕揚會和紅纓組各拿了一件,雖然都是少見的極品,但是大家的表情顯然不太爽,紅杏罵罵咧咧:「這個boss真的暴窮啊,受不了,系統不是耍我們吧!」
    「建城令實在太難爆了,靠!」海納百川難得飆了一句髒話。
    走在後面的小禾聽到了,脫口問道:「賀大哥,你們要建城令?」
    「嗯。」賀輕衣點頭,
    「我……」小禾正想說我有,忽然想到,過幾天不是賀大哥生日了嗎,到時候當禮物送給他不是更好嗎,反正也沒幾天了。
    當下開心的問:「賀大哥,你生日那天會上線吧?」
    「應該會。」
    「一定要上線,我送禮物給你。」想想還是不放心。「拉鉤!」
    伸出小手指。
    這個倒不是小禾的惡習,是季爺爺的。季爺爺有了可愛的孫子後嚴重的返老還童,有時候做事比小孩還幼稚,小禾一向不屑爺爺的,這時候卻一不小心學了來。
    做出來後自己也覺得太孩子氣了,又不好意思立刻拿回來,於是只好有些臉紅的看著賀輕衣。
    賀輕衣僵了一會,左右看看,紅杏快速的走開,「我沒看到我沒看到!」
    其他人也假裝看不見,賀輕衣飛快的拉了一下。
    「一定。」
    出了洞窟到杭州城門口,小禾快快樂樂的下線。到約好的那天,4月17號,小禾上線後直奔輕揚會,卻沒有看到賀輕衣。
    輕揚會大堂裡一堆閒人在八卦。
    「我賭我的老婆,老大今天不會上線了。」
    「紅杏,你沒有老婆……」
    「老大肯定舊情難忘去安慰美人了……」
    「我靠,月在水天真牛X啊,這麼個美女,說甩就甩……始亂終棄不是人啊!」
    「其實你也不想當人吧……」
    「野草你完了,老大又要回秋美人的懷抱了!」
    「你去死!」野草一腳將紅杏踹開。
    小禾站在旁邊聽他們亂七八糟說了半天,終於明白了個大概,簡單來說,就是夢遊江湖昨天又出大新聞——月在水天在現實中訂婚了。
    話說……我本來寫了長長的殺怪過程……每一層啥機關啊什麼的,賀大哥怎麼殺怪啊……後來在第七層遇見了月在水天,交待下月在水天之前被賀GG激將情況下答應的協議……然後,偶鬱悶了,那得寫到啥時候啊--
    所以,全刪了
    不過醬紫小禾的技能獻寶也刪除了,以後修改的時候得把那個技能詳細設定下,這技能其實有個好處是不怕群攻,另外能驅使怪物,可惜前面光注意感情發展,俺忘記寫鳥==

《網游之少年絕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