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第69章

  第60章
  彭!槍聲響起,李商奇聲都未坑一下,眉心中彈,鮮血從腦後賤出好遠,當場身亡。
  謝文東看都沒看一眼,將手槍向身旁兄弟一扔,冷聲說道:「把屍體處理掉。」
  「是!」兩名北洪門壯漢拖著屍體,走進樹林內。
  「謝文東!」隨著一聲怒吼,唐堂從樹林中跑了出來,兩眼圈睜,直向謝文東衝來。
  看他瘋了似的跑向自己,謝文東冷哼一聲,側頭喝道:「拿下!」
  隨著他的話音,格桑箭步上前,擋住唐堂,後著報仇心切,哪還管前面的是人是誰,手中的鋼刀惡狠狠劈了過去,格桑一笑,抬起胳膊,以護腕輕鬆將這一刀接下,隨後,大手順勢向前一身,直接便扣住唐堂的脖子,將他整個人都提了起來,在空中停頓數秒,然後向地上一摔,吼道:「綁!『
  數名北洪門人員上前,將唐堂按在地上,將其捆個結結實實。
  見唐堂被擒,有十多名青幫人員從悲痛中清醒過來,紛紛提起片刀,咆哮著衝殺過來。
  可惜,這幾人哪是北洪門幫眾的對手,只一會工夫,又都被人家生擒活捉。
  謝文東背著手,環視如臨末日的青幫眾人,朗聲大笑,大聲喝道:」想活命的,就乖乖投降,想死的,我也可以成全你們!「說話間,他微微點下頭,張一會意,雙指伸入口中,嘴裡想起尖銳口哨聲。隨著哨音,樹林兩旁人影晃動,草木嘩啦啦直響眨眼工夫,從中湧出無數的黑衣青年,這些人,皆是南北洪門幫眾。
  韓非已死,唐堂被擒,魏東東麻木得如同行屍走肉,青幫人員徹底失去了核心力量,在被南北洪門重重包圍的情況下,幾乎是沒有任何的反抗,全部繳械投降了。
  這是一場未流血的殲滅戰,青幫上下,八千之眾,全部做了那北洪門的俘虜。
  看著青幫這些被俘的幫眾,南北洪門的幹部們皆頗感頭大,要養他們,不知道得花費多少錢。張一想謝文東建議,留下青幫的主要幹部,至於下面的數千幫眾,該當就都放了吧!謝文東搖頭,含笑說道:「我要送他們去杭州。」
  張一不知道謝文東和傲天之間的約定,聞言,他大吃一驚,忙問道:「為什麼?杭州可是傲天一系的所在地啊!」
  「呵呵!」謝文東笑道:「傲天可是開出三千萬美金的高價來買他們的腦袋,我怎能不配合呢?」
  隨著韓非一眾的全軍覆沒,南北洪門與青幫之間長達兩年之久的連續爭鬥也終於告一段落。
  在這場全國性的黑幫爭鬥中,三大幫派皆死傷無數,你爭我奪,血流成河,其中湧現出無數的英雄豪傑,可同時也隕滅了無數的風雲人物。
  這就是黑道。本是毫無瓜葛的人們被聯繫到了一起,為各自不同的立場、理想、目標而戰鬥,沒有誰是正義的,也沒有誰是邪惡的,有的只是赤裸裸的撕殺和利益關係。
  南京事情已瞭解,謝文東和向問天都沒有在南京過多耽擱,休息一晚後,各自統領全部手下,帶上青幫附錄,馬不停蹄的想杭州進發。南京距離杭州雖然不算近,可也絕對不遠,當天傍晚,車隊抵達杭州境內。
  青幫的眼線很快將消息傳給傲天,後者哈哈大笑,說道:「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此言不假,想不到謝文東這麼快就來了,看來八千萬的美金動力果然很大!」
  彭鎮在旁擔憂地問道:「小傲……」
  聞言,傲天眼中閃過一道利電,冷冷地注視著彭真。後者嚇了一跳,急忙改口道:「呵,傲……傲大哥,你說韓非真的死可嗎?」
  聽彭真叫自己『傲大哥』,傲天眼中的精光漸漸消失,他聳聳肩,說道:「李商奇那個小子不知道在幹什麼,我現在打不通他的電話。」
  彭真咽口吐沫,擔憂說道:「希望不要發生什麼變故才好!」他根本不關心李商奇的死活,他真正在乎的是韓非。
  傲天一笑說道:「放心吧!謝文東把韓非一眾全部俘虜是事實,韓非如果不死,謝文東怎麼活捉這些人呢?」
  彭真吁了口氣,默默地點點頭。
  傲天不再理他,看著眼線,問道:「謝文東帶來多少人?」「足有三千之眾!」眼線必恭必敬地說道:「另外,向問天也帶來大批的手下向我們這裡趕來。」
  「哦?」傲天微微皺眉,嘟嚕道:「向問天也來了?他來做什麼?」
  彭真臉色頓變,緊張地說道:「謝文東和向問天不會是來聯手消滅我們的吧?」
  傲天握了握拳頭,沉思半晌,搖搖頭,說道:「應該不會!我已經和謝文東講明,韓非一死,我立刻就會TW,我們對他已沒有威械,他現在沒有必要再來和我們拚個兩敗俱傷!」
  「那……那他們來這些人幹什麼?」
  「也許只是為了壯膽!」傲天笑呵呵地說道。
  傲天這次還真猜對了,謝文東和向問天前來,確實不是為了來和傲天打仗的,帶來全部的手下,只是想對傲天起個威懾作用。
  又思慮片刻,傲天向彭真揚揚頭,笑道:「老彭,你代我出城,去迎接謝文東和向問天,另外,把韓非那些手下也一併帶晉城裡,對了,至於南被的人可不能讓他們進來,必須得留在城外。
  彭真聽完,暗暗咧嘴,奧田碩得倒輕鬆,可做起來卻太危險了,萬問謝文東和向問天是為了消滅已方而來,自己出去迎接,不等於羊入虎口嗎?
  見他久久未語,傲天揚起眉毛,笑問道:「怎麼?老彭你還有什麼顧慮嗎?」
  彭真苦笑,搖頭說道:「我怕我會有去無回啊!」
  傲天嗤笑一聲,歪著腦袋,目光犀利地盯著彭真,數落道:「你聽聽你自己說得這叫什麼話?堂堂青幫的十把尖刀之一,竟然膽小到這種程度,你那一身本事,我看真是白學了,如果你不想去,可以,那就給我立刻滾蛋,回家去抱你的老婆孩子好了!」
  他當中訓斥,一點情面也不留,彭真被罵得面紅耳赤,幾度想翻臉,最後都忍住了,人在屋簷下,不能不低頭,現在杭州是傲天得天下,他若是是傲天翻臉,只怕會死得很慘。
  這時候,彭真有些後悔了,早知在傲天手下受這份窩囊氣,還不如跟隨韓非,哪怕是最終戰死,也終也能落下個好名聲。但是現在他後悔也晚了,他領到杭州的那些手下早已被傲天收入己有,此時他是光桿司令一個,毫無資本。
  將心中的怒火壓了再壓,彭真強顏歡笑,說道:「呵呵,傲大哥真會開玩笑,我去!馬上就去!」說完話,彭真轉身向外走去。
  看著他的背影,傲天冷冷哼了一聲,輕蔑道:「沒用的東西!」
  傲、天!彭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傲天的辦公室,他拳頭握得咯咯直響,恨得牙根直癢癢。
  當謝文東和向天問抵達杭州郊外的時候,彭真帶領一部分青幫人員已在那裡等候多時。
  看著南北洪門一眼望不到尾的長長車隊,彭真在心底裡打個寒戰,如果對方預謀不軌,自己今天就得交代在這了。
  很快,車隊在苦力彭真十米開外的地方緩緩停下,隨後時間不長,謝文東和向天問二人在各自保鏢的保護下,向彭真走來。
  見狀彭真提到嗓子眼的心總算是向下放了放,從對方的表現來看,似乎不像是與己方為敵來的。雖然傲天這人的人品不怎麼樣,但其眼光確實很厲害!彭真深吸口氣,大步迎上前去,臉上帶著濃濃的笑意,說道:「謝先生,向先生,兩位好!」
  「哈哈!」謝文東悠然而笑,說道:「我道是誰來迎接我們呢,原來是彭兄,久違了!」
  彭真尷尬地乾笑兩聲,說道:「我是按照傲大哥的意思,在這裡恭候兩位,轎車已經安排好了,兩位老大請!」說著,他客氣地一側身,指了指身後的一輛豪華轎車。
  謝文東擺擺手,說道:「彭兄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我還是覺著坐自己的車舒服些。」
  彭真一愣,舉目望了望南北洪門為數眾多的大小車輛,隨後笑道:「謝先生,你們這麼多人,這麼多車,全部進入杭州,恐怕有些不太妥當吧!而且,也太引人注意了,恐怕會生事端。」
  謝文東聳聳肩,看向向問天,笑道:「向兄,人家說我們帶來的人太多了,太嚇人了,你看怎麼辦?」
  向問天故作沉思地想了想,說道:「那就留在城外好了。」
  謝文東含笑點頭,道:「我聽你的!」
  聞言,彭真大喜,連聲道謝,頓了一下,他又問道:「韓非手下的那些俘虜都在那裡?」
  謝文東回頭弩弩嘴,說道:「都在車上!」
  「哦……我是否可以檢驗一下?」
  向問天含笑說道:「當然可以!」說這話,他回頭叫著蕭方,說道:「小方,你帶彭兄弟去看看那些青幫的俘虜們!」
  「是!」蕭方應了一聲,隨後白了彭真一眼,仰頭說道:「跟我走吧!」
  第61章
  <61>彭真帶上兩名手下提心吊膽的跟在蕭方的身後。在蕭方的指引下,先是走馬觀花地大致看了看被俘虜的青幫小弟,隨後蕭方在一輛麵包車錢站定,說道:那裡面,有你最想見的人!
  是誰?彭真疑惑地問道。
  你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蕭方含笑說道。
  彭真看了他一眼,小心翼翼地走到麵包車前,慢慢將車門拉開,隨後本能地倒退了兩步,彎腰向裡面一看,車裡坐著的都是'老熟人',為首的正是青幫副幫主唐堂,其後兩位分別是魏東東和張廣。看到彭真,三人齊聲怒吼,後者嚇得一哆嗦,幾乎是本能反應的轉身要跑。
  這時,麵包車裡的南北洪門人員紛紛欠起身形,對著唐tang三人quanda腳踢,同時大聲喝罵道:他m的,都給我老實點!
  看到這,彭真才發現唐堂幾人早已被捆綁住雙手,不會對自己構成威脅。他暗暗吁了口氣,緩緩上前,走到車門旁,衝著裡面的幾人強顏歡笑道:唐副幫主,小魏,阿廣,好久不見了!
  去nm的!你這個臭不要臉的叛徒!張廣又怒又氣,滿面通紅,大聲咆哮道:韓大哥一直待你不薄,可是在最需要你的時候,你竟然背後下刀子,暗算韓大哥,你tm的還是個人嗎?
  彭真被罵的面紅耳赤,低著頭,無言以對,也無話可說。張廣說得都是事實,在心理上,他對韓非確實有一種愧疚之情,尤其是現在。
  不知過了多久,彭真低聲說道:良禽擇木而棲。我們提著腦袋出來混飯吃,當然要為自己選個好東家……
  張廣怒吼道:你他m的還好意思說?你跟誰不好,偏偏跟上了傲天,你認為他能容的下你麼?我可以告訴你,傲天素來無情,早晚有一天,你會死在他的手裡!你這個大笨蛋!」
  他雖然是氣話,可是彭真聽完,卻忍不住倒吸口氣,從他到杭州這幾天來看,傲天確實對自己百般刁難,處處提防,也許,正如張廣所說,傲天確實容不下自己。
  彭真正低頭沉思的時候,蕭方笑呵呵地走上前來,在後面拍拍他的肩膀。彭真嚇了一跳,打個激靈,回過神來,轉頭看著蕭方,疑問倒:「蕭先生有什麼事麼?」
  蕭方笑問道:「我想問問,你是不是檢驗完了,再耽擱下去,天可要黑了!」
  「哦!是、是!」彭真連連點頭,深深看了一眼車裡的唐堂、魏東東、張廣三人,嘴角動了動,可是,最終還是沒有說出話來。他長歎口氣,返回謝文東和向問天的近前,表情冷漠地說道:「謝先生言而有信,令人佩服,城裡請吧!」
  此時,彭真對謝文東反而心生不滿,感覺他為了區區的三千萬,竟把唐堂、魏東東、張廣都抓來給傲天,三人的命運,恐怕皆是凶多吉少,現在他打心眼裡看不起謝文東。
  謝文東和向問天返回自己的車裡,各帶領數十名的心腹人員,進入杭州。至於青幫的那些俘虜,也被彭真一併帶入城內,他突然良心發現,雖然有心想私放唐堂等人,但是,他卻沒有那個膽量。
  一路無話,車隊順利進入杭州,直向青幫在杭州的總部駛去。
  遠遠的,坐在車裡的謝文東看到青幫總部門前人山人海,到了近前之後,他一眼就看到站在人群前的傲天。傲天穿著一身嶄新的西裝,腳下皮鞋擦的錚亮,意氣風發,英姿颯爽,精氣神倍足,背著手,臉上掛滿濃濃的笑意。
  謝文東看在眼裡,笑在心上,暗道一聲,看你還能笑多久?等車隊停下之後,謝文東推開車門,重車裡走下來。
  看到謝文東現身,傲天笑容更濃,在無數青幫人員眾星捧月般的簇擁下,漫步上前,含笑說道:謝先生,傲某有失遠迎,還請見諒哦!
  傲天故意停頓,留在後面,目光一轉,帶著疑問,看向彭真。
  彭真當然明白他的意思,急忙上前,輕聲說道:韓非的手下都已經帶到了,另外,唐副……唐堂,魏東東,張廣三人都在那輛麵包車上。說著話,他回手指了指。
  傲天聽完,笑得開心,點點頭,說道:很好!帶他們進來!
  是!
  交代完後,傲天快步追上已進入據點的謝文東核向問天,在笑臉相陪。傲天將謝文東核向問天二人帶進一間會客廳,隨後,相繼坐下
  了傲天,你認為他能容的下你麼?我可以告訴你,傲天素來無情,早晚有一天,你會死在他的手裡!你這個大笨蛋!」
  他雖然是氣話,可是彭真聽完,卻忍不住倒吸口氣,從他到杭州這幾天來看,傲天確實對自己百般刁難,處處提防,也許,正如張廣所說,傲天確實容不下自己。
  彭真正低頭沉思的時候,蕭方笑呵呵地走上前來,在後面拍拍他的肩膀。彭真嚇了一跳,打個激靈,回過神來,轉頭看著蕭方,疑問倒:「蕭先生有什麼事麼?」
  蕭方笑問道:「我想問問,你是不是檢驗完了,再耽擱下去,天可要黑了!」
  傲兄客氣,我哪敢勞你大駕啊!:謝文東不冷不熱的說道。
  向問天此時也走下車來,傲天哈哈大笑,說道:今日杭州真是群英聚會啊!兩位都是稀客,快裡面請!說著,他側著身形作出個邀請的手勢。
  眼前的青幫總部可算是青幫在大lu最後的老巢,裡面擁有的幫眾數以千計,但謝文東核向問天二人皆毫無懼色,也不客套,昂首挺胸的走了進去,
  「哦!是、是!」彭真連連點頭,深深看了一眼車裡的唐堂、魏東東、張廣三人,嘴角動了動,可是,最終還是沒有說出話來。他長歎口氣,返回謝文東和向問天的近前,表情冷漠地說道:「謝先生言而有信,令人佩服,城裡請吧!」
  此時,彭真對謝文東反而心生不滿,感覺他為了區區的三千萬,竟把唐堂、魏東東、張廣都抓來給傲天,三人的命運,恐怕皆是凶多吉少,現在他打心眼裡看不起謝文東。
  謝文東和向問天返回自己的車裡,各帶領數十名的心腹人員,進入杭州。至於青幫的那些俘虜,也被彭真一併帶入城內,他突然良心發現,雖然有心想私放唐堂等人,但是,他卻沒有那個膽量。
  一路無話,車隊順利進入杭州,直向青幫在杭州的總部駛去。
  遠遠的,坐在車裡的謝文東看到青幫總部門前人山人海,到了近前之後,他一眼就看到站在人群前的傲天。傲天穿著一身嶄新的西裝,腳下皮鞋擦的錚亮,意氣風發,英姿颯爽,精氣神倍足,背著手,臉上掛滿濃濃的笑意。
  他自然而然的坐在上手位。現在的傲天已今非昔比,在他看來,自己已算是青幫名正言順的老大,可與謝文東、向問天平起平坐的一幫之主。
  看了看謝文東二人,傲天笑了笑,隨後正色說道:「由於我幫上任幫助韓非的愚蠢與自大,與謝先生、向先生之間發生了許多摩擦,也使我們三幫陷入常年的爭奪之中,彼此死傷無數,對於此事,我感到十分抱歉,好在,罪魁禍首的韓非已死,麾下派系也隨之灰飛煙滅,這是好事,不僅對於洪門來說,還是對我青幫來說,都是天大的好事。日後,我將領導青幫,退回苔灣,並且保證,絕對不再涉足大lu,並願意與洪門之間,永久友好相處下去!」
  傲天的場面話說得很漂亮,同時,也把青幫與南北洪門長達兩年的紛爭說得與自己毫無關係。
  謝文東深深看了他一言,隨後仰面哈哈大笑。
  傲天暗暗皺眉,臉上則笑問道:「謝先生笑什麼?」難道不相信我做出的承諾?」
  謝文東擺擺手,說道:「你做出什麼樣的承諾,和我沒有關係,我只在乎的是,傲兄什麼時候把我的錢還給我!」
  「哦!」傲天恍然大悟,笑道:「原來是這件事!」頓了一下,他笑呵呵地問道:「謝先生說過,韓非已被殺。」
  「是的,我說過。」
  「我想看到他的屍體。」
  「對不起,不可能了。」
  「怎麼?」
  「屍體已被炸得粉碎,如果我把它收集起來,想必傲兄也不會多看一言。」謝文東笑咪咪地說道,向問天在旁大點其頭。
  傲天眼中閃過精光,竟然沒有屍體?他臉色微變,表情也隨之陰沉了許多,聳肩說道:「謝先生交不出屍體,讓我如何能相信?」
  謝文東淡然笑道:「如果韓非沒死,你認為唐堂這些青幫核心幹部能讓我活捉到嗎?如果含非未死,他那些手下能悉數投降嗎?」
  見傲天蒙頭緊鎖,似還有話要說,謝文東揮下手,一笑,繼續道:「當然,為了避免麻煩,我還特意留下一個韓非已死的證據。
  「啊?」傲天精神一振,雙眼一眨不眨地盯著謝文東。
  謝文東微微抬手,打個響指。
  站於他身後的格桑晃動身形,走上前來,從口袋裡拿出一隻巴掌大小的黑色皮袋,遞給謝文東。
  謝文東將其捏起,向傲天一甩,同時說道:「證據就在裡面。」
  傲天伸手借助皮袋,狐疑地看了兩眼,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隨後,慢慢將上面的拉鎖打開,向裡一看,裡面有纏捲起來的塑料袋,將其取出,展開,這才看到,塑料袋裡裝的竟然是一隻血淋淋的斷指。
  即便是見多識廣的傲天,看到斷指,仍是臉色一變,他大皺眉頭,定睛細看,只見斷指上還帶著一隻戒指,斷指他或許不認識,但是這枚戒指他可認識,那正是丁潔送給韓非的戒指,也是韓非最珍愛之物,在傲天的印象中,好還從來沒把這枚戒指摘下過。
  看罷之後,他臉上的陰沉消失,頓了幾秒鐘,哈哈大笑,說道:「謝先生做事,我當然放心了,謝先生的話,我當然信得過了,謝先生是守信譽之人,我傲天也不會食言的輩,快速跑出會客室,時間不長,端著一台筆記本電腦跑回來。
  傲天笑呵呵地將電腦打開,登入銀行帳號後,點擊轉帳,隨後向謝文東問清楚他的帳號後,輸入進電腦,同時打上八千萬美金的數額,他手指按在回車上,卻遲遲沒有落下去,隔了片刻,他目光轉動,又落在一旁的指上,眼神幽深,沉思片刻,慢慢看向謝文東,笑問道:「謝先生不會是弄的假手指和真戒指來騙我吧?」
  謝文東和強同時一愣。
  傲天笑容漸冷,說道:韓非手指細長,而這根斷指,卻並不是那個樣子的。」
  謝文東瞇縫著眼睛,嚴中涉出批逼人的精光,沒有回答傲天,反問道:「難道傲兄想反悔不成?」
  「謝先生想弄假來騙我,怎能怨我不守承諾呢?說著話,啪的一聲,傲天將筆記本電腦合上。
  第62章
  「謝先生想弄假來騙我,怎能怨我不守承諾呢?」說著話,啪的一聲,傲天將筆記本電腦合上。
  謝文東冷笑出聲,面露氣憤,幽幽說道:「人死之後,屍體都會發生變形,何況斷指。這是常識,傲兄不會不知道吧?如果想在這方面抵賴,那我們之間也就沒話可說了!恕不奉陪,告辭!」說著話,謝文東騰的站起身形,作勢就要向外走。
  傲天始終注視著謝文東,想在他的表情上找到破綻,可惜,他失望了,謝文東的臉上除了氣憤,再沒有其他的東西。見他要走,傲天急忙一笑,伸手說道:「謝先生不要生氣嘛,我只是隨後問問而已。」
  他當然不能放謝文東離開,他明白,謝文東一走,八千萬是省下了,可是,自己的性命恐怕也得交代在杭州,以他現在的實力,根本沒有把握抵擋南北洪門以及文東會的合擊,而且,到最後自己還會落得個言而無信的罵名。在黑道上,名聲還是很重要的,尤其對於正準備做青幫老大的傲天而言,名譽更顯得至關重要,這涉及到他能不能服眾。
  其實,傲天根本看不出來這跟斷指究竟是真是假,之所以那麼說,完全是在試探謝文東。
  謝文東聞言,面帶冷笑,慢慢地坐了下來,兩隻眼睛幽深的盯著傲天。
  傲天老臉一紅,笑道:「對於謝先生的為人,我還是很信任的,既然謝先生說韓非已死,我百分之百的相信,」說著話,他重新打開電腦,這回他沒有再由於,將八千萬的美圓乾脆利落的轉到謝文東的帳戶上。
  轉完之後,傲天拍拍巴掌,說道:「好了,謝先生現在可以放心了吧!」說著,他將電腦一推,轉向謝文東。
  謝文東對傲天並不信任,微微回頭,向張一使個眼色,後者會意,快速地取出電腦,查核帳戶,看傲天轉過來的錢有沒有到賬。時間不長,張一眼睛一亮,伸著脖子貼近電腦屏幕,仔細看了好一會,他暗暗咽口吐沫,像謝文東點點頭,示意沒錯,錢已到賬。
  張一這輩子還沒有看過這麼多的錢,雖然,那僅僅是一長串的數字。
  看罷張一的示意,謝文東微微一笑,說道:「傲兄果然講信用。」
  「哈哈!」傲天仰面大笑,伸出手來,說到:「與謝先生合作,十分愉快,希望日後能繼續友好交往下去。」
  「日後?」謝文東淡然笑道:「傲兄準備回台灣嗎?」
  傲天點點頭,說到:「沒錯!」
  謝文東問道:「什麼時候?」
  傲天想了想,說到:「慢則一個月,快則二十天。」頓了一下,他又補充道:「畢竟請幫在大陸還有許多爛攤子需要我去收拾,急也急不來,二十天已經是我能給出最短的時間了。」
  謝文東聳聳肩,不置可否,轉目看向向問天。
  向問天哈哈大笑,說道:「傲兄其實不用著急,可以留在大陸,慢慢處理,想處理到什麼時候就處理到什麼時候。」
  傲天一愣,不解地看著向問天和謝文東,不知道他倆人在玩什麼花樣。按道理說,請幫的存在對南,北洪門來說是個不小的威脅,即便現在韓非已死,但實力依然不小,若假以時日,實力得到補充,依然能在大陸作大,他倆應該希望自己越早離開越好,怎麼突然又給自己這麼充裕的時間了呢?實在令人費解。
  看著他臉上的疑惑,謝文東在旁笑瞇瞇地說道:「其實,向兄說得並不準確,依我們的意思,傲兄就留在大陸好了,也不用再回tw了。」
  「什麼?」聞言,傲天大吃一驚,目光漸漸變得幽深,嘴角挑起,笑問道:「謝先生這話什麼意思?」
  「就是你不要走了。」
  「你要我留在大陸?」
  「不是我讓你留下,而是另有他人。」
  「是誰?」傲天凝聲問道。
  他話音剛落,突然,會議室的門外傳來一陣刺耳的噪雜聲,叫喊連天,還不時伴隨著『撲通,撲通』的悶響。
  在坐的都是老江湖,不用仔細聽也能察覺到外面打起來了。傲天以及身旁的手下人員同是一變。
  在己方的總部竟然有人打起來,實在太不可思議了,誰會有這麼大的膽子?南北洪門的人?不可能!除了坐在會議室裡的謝文東和向問燈!火-書城天以及他倆的隨行人員之外,其餘的人都駐留在城外,不能無聲無息的殺到總部裡。是自己人打起來了?那就更不可能了,手下的兄弟沒有這麼大的膽子,那究竟會是誰呢?
  傲天臉色難看,轉頭對這身旁的一名手下楊頭道:「出去看看,究竟怎麼回事!」
  「是,傲大哥!」
  應聲的哪麼青年點下頭,右手自然摸向後腰,快速地向外走去。
  謝文東和向問天相視一笑,倒是滿面的輕鬆,似乎早知道外面會發生爭鬥似的。
  那青年剛剛走到門前,沒等將房門拉開,只聽卡嚓一聲脆響,一名青幫人員直接從外面撞了進來,撲在地上,滿面是血的暈死過去。
  別說那青年嚇了一跳,即便是傲天也下意識的站起身形,看了看暈死過去的兄弟,隨後慢慢挑起目光,向外望去。
  只見房門外的走廊裡,橫七豎八倒下大片,大多都是己方人員,還有一部分手下兄弟臉色蒼白,嚇得貼牆而立,冷汗直流,雙腿亂顫。
  向走廊中間看,黑壓壓的走來一群人,為首的是名壯漢,雖然赤手空拳,但身上卻流露出令人心寒的殺氣。
  看清楚此人的相貌,傲天驚呼出聲:「張光?」
  「哈哈!」
  隨著一長竄的笑聲,那名壯漢已走進會議室裡,不看別人,雙眼直勾勾的瞪著向問天,喘著粗氣說道:「傲大哥,我的好兄弟啊,想不到你竟然還能認識我張廣!」
  沒錯,來著不是別人,正是青幫十把尖刀之一,在南京被洪門俘虜的張廣。
  「啊——」
  傲天手下的那名青年猛地將後腰的刀片拔出來,大吼一聲,隨即舉刀,對準張廣的腦袋惡狠狠的劈了下去。
  張廣冷笑出聲,非但未退,反而前衝兩步,同時手臂抬起,一把將青年持刀的手腕扣住,幾乎不分先後,他的另只拳頭也隨之重重的打在青年的軟肋。
  卡礤!伴隨骨骼折斷的聲音,那青年怪叫一聲,軟綿綿地倒了下去,雙手捂著塌陷下去的肋骨,疼得滿地打滾。
  「別讓你的手下出來丟人顯眼了,傲天,你還是親自上來還了!」張廣滿臉的鄙視,一步步地向傲天走去。
  傲天下在徹底蒙了,他想不清楚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張廣不是連同唐堂、魏東東一起被幅率了嗎?怎麼現在又突然跑出來了?而且,他後面的那些人眼生的很,不過看衣著,又是己放人員沒錯,明顯是韓非的麾下,他們又是怎麼進入到總部的?自己的手下為什麼不阻攔他們?
  心裡有太多太多的不解,他深吸口氣,雙眼凝視著張廣,頓了片刻,他哈哈而笑,說道:「阿廣,為了救你出來,我可是花費了三千萬美金,難道……」說著話,他指了指在地上嚎叫的心腹手下,又道:「這就是你對我的回報嗎?」
  「少***和我來這一套?」張廣的兩隻眼睛幾乎要噴出火來,咬牙切齒地說道:「你預謀篡位,策劃兄弟反目,見死不救,謀害幫主,置社團的利益與不顧,你……不僅不再是我青幫的人,簡直就***不是人!青幫上下,向來團結,怎麼就出了你個白眼狼!」
  張廣越說越氣,猛然長嘯一聲,從肋下抽出鋼刀,直奔傲天衝去。
  不等傲天出手,他左右的心腹隨從同時亮出武器,將張廣攔住。
  看著手下人與張廣戰在一處,傲天臉色陰沉的嚇人,猛的一轉頭,毫無掩飾怒目看向謝文東,厲聲喝道:「謝文東,是不是你在搞鬼?」
  謝文東淡然而笑,柔聲說道:這是你們青幫之間的事,與我和向兄沒有關係,有什麼話,等你吧自己的事情搞定之後再說吧!說著話,他和向問天齊齊站起身,又道:我們在外面等!說著,便邁步向外走去。
  站住!傲天怒吼,陰聲說道:不把話說清楚,今天誰也媽都別想離開!
  不等謝文東和向問天答言,這時,門外突然傳來渾厚的話音:傲天,你究竟還在執迷不悟道多久!
  多麼熟悉的聲音,傲天聽到這個聲音,整個身子都僵硬住了,臉上表情又是震驚,又是驚駭,又有茫然,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的脖子機械性地慢慢扭動,看向會議室的房門處。
  只見,房門那裡站有一位青年,身材瘦高,相貌剛毅,臉上稜角分明,一雙虎目,射出明亮又灼熱的光芒。
  看清楚來人之後,傲天的身子一晃,差點跌坐回椅子上,好在雙手及時按住桌案,總算將身子穩住,目視對方,嘴巴張開,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第63章
  <63>來的這個人,正是傲天忌憚最深、也最想剷除、甚至開出五千萬天價買其人頭的韓非。
  韓非命名已被炸得粉身碎骨,他的斷手還擺放在自己身旁的桌子上,可韓非此時卻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完好無損。這對於傲天而言太震撼了,也太難以想像了。不知過了多久,他表情呆滯地說道:「你……:還沒有死?!」
  「你就那麼希望我死嗎?」韓非面無表情走了近來。此時,與張廣交戰的那幾名傲天心腹也紛紛停手,一個個又驚又駭地看著韓非,表情慌亂,隨著他一步步走來,他們下意識地連連後退。
  謝文東臉上的笑容更深,與向問天走到含非身旁,淡然說道:「韓兄,這是你們的家事,我和向兄就不插手了,希望,盡快解決。」說完話,他與向問天帶著各自手下,並肩走出會議室。
  看著謝文東和向問天離開,傲天身子一震,凝聲問道:「謝……謝文東沒有殺你?」
  韓非冷漠地說道:事實擺在你的眼前!
  傲天吸了口氣,顫聲問道:為什麼?
  謝文東為什麼沒有殺韓非?其實很簡單,在他心中,傲天比韓非更加可怕,青幫在韓非的領導下,自己還能有所控制,若是在傲天的領導下,以後會變成什麼局面,他想像不到。
  無法否認,謝文東十分看重傲天的能力,甚至將他視為能與自己勢均力敵的對手之一,也正因為這樣,他才更不能容忍傲天的存在。
  在南京郊外的樹林中,謝文東那一刀並未刺死韓非,也沒有傷他。激戰過後,謝,向,韓三人在樹林中密談了許久。謝文東和向問天答應韓非,幫他剷除青幫的叛徒傲天,作為回報是,韓非帶領青幫,離開大陸退回TW,結束紛爭局面。
  當時的韓非本已萬念俱灰,抱著一死的決心,想不到,謝、向社人竟肯放自己和上面兄弟一條活路,還肯幫他對付傲天。雖然要他領青幫殘部返回台灣,但這對含飛來講,無疑是個可接受的條件。何況,以現在的青幫實力以及黑道的形勢來看,青幫也無法繼續在大陸立足。
  二人很快便達成共識,安排含非詐死,以迷惑傲天,然後再出其不意的殺他個措手不及。
  可是韓非心存顧慮,他知道傲天這人生性多疑,若是看不到自己的屍體,肯定不會相信自己已死。
  這一點,謝文東早就想到了,與含非單條爭鬥之前,他曾吩咐格桑出去一趟,其他是讓他帶回兩樣東西,一是屍體,二是手雷。謝文東將屍體的一根手指切掉,再套上韓非的摯愛戒指,然後將獸類綁在屍體身上引爆,將其炸個粉碎。
  當謝文東和向問天等人從樹林裡出來的時候,韓非其實一直都隱藏是樹林內,看到手下兄弟得知自己「死」後悲上欲絕的樣子,他又是感動又上心疼。由於魏東東知道事情的真相,所以,他很難表現出悲哀的模樣,乾脆就裝出悲傷過度已麻木的樣子,騙人耳目。
  謝文東等人倒不是有異要對唐堂等青幫核心幹部隱瞞真相,但現場畢竟人多眼雜,誰都不敢保證青幫陣營裡還沒有傲天的眼線,一旦走漏消息,事情就前功盡棄了。
  本來,謝文東與韓非合謀,打算讓青幫信得過的幫眾裝扮成殘兵敗將,逃到杭州,假意投靠傲天,然後再來個裡應外合,將傲天一眾徹底消滅。
  哪知,傲天卻先打來電話,讓謝文東將青幫的俘虜全部送到杭州,如此一來,就給了他將韓非等人名正言順地帶到杭州去的機會,事情變得更加簡單,謝文東順水推舟滿口應允下來。
  謝文東和向問天進入青幫總部之後,唐堂,魏東東、張廣以及暗藏在青幫幫眾裡的韓非順理成章地被彭真帶進總部的院內。
  當彭真安排人員把唐堂等人帶下車時,原本被捆住雙手的張廣突然將繩子掙開,嗷的一嗓子向彭真撲去。
  彭真哪裡想到會發生這樣的變故,嚇得臉色頓變,邊後退邊抽出刀來,準備與張廣一戰。
  正在這時,忽聽身後大亂,只見那些被俘虜的韓非手下連同看管他們的南北洪門人員紛紛鈴著片刀從車裡跳出來,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韓非從人群中走出,冰冷的目光直視著他,冷聲問道:「彭真,你還認識我是誰嗎?」看清楚來著是韓非,彭真傻眼了,滿面茫然,原本抬起的刀又慢慢放了下去,身子哆嗦著問道:「幫……幫主,你……你沒有死?」
  「哼!」韓非背著手,冷冷哼了一聲,並未說話。
  這時,總部裡的青幫人員發現院內大亂,不明白怎麼回事,紛紛舉著傢伙從總部裡衝出來,到了近前之後,他們一眼就看到了韓非,一個個驚若木雞,也都呆住了。
  傲天是背叛了韓非,但是青幫大多數的幫眾可沒有背叛。
  本來他們都已聽說韓非已被洪門所殺,但現在突然見到幫主好端端的站在自己面前,許多人喜極而泣,急忙放下手中武器,紛紛施禮問好。
  此時,彭真也反應過來,雙腿一軟,撲通跪倒在地,低著頭腦,淚水橫流,低聲說道:「幫主,我……我……
  你與傲天密謀ZF,背叛了我,也背叛了社團!韓非聲音依舊冰冷。
  我……彭真想解釋,可是,又實在無話可說,他看看韓非,再瞧瞧周圍眾人鄙視的目光,他哀歎一聲,說道:幫主,我……錯了!
  韓非深吸口氣,說道:如果你是真心知錯,那你就站到一旁,如果你想將功補過,那就和我一同去找傲天!
  彭真猛的抬起頭,不敢相信地問道:韓大哥,你……你原諒我了?
  韓非幽聲說道:我一直當你是兄弟!
  撲!彭真聽完這話,再忍不住,放聲痛哭。
  沒有發生任何械鬥,幾乎毫無阻攔,韓非帶領眾人,一路暢通無阻,直接進入總部大樓。
  只是,在去往會議室的走廊裡,遇到傲天心腹手下的阻攔,雙方展開交戰,不過,傲天的手下畢竟太少,被打倒過半之後,便都嚇得閃到一旁,無人再敢上前動手。
  這就是整件事情的經過。可以說韓非的詐死,就是謝文東一手策劃出來的巧妙騙局,就連向來以頭腦精明著稱的傲天,也被蒙騙其中。
  當然,如果傲天不是太貪心,想霸佔韓非的全部手下,後者就不會那麼順利混進杭州,甚至青幫的總部;如果傲天能對彭真和顏悅色並加以重用而不是處處提防和排擠,後這也不會見到韓非就倒戈,使其那麼輕鬆的進入總部。
  傲天的ZF,是因他的性格所致,而他的失敗,也正是敗在他性格的缺陷上。那就是寡情。
  現在。
  「為什麼?」聽到傲天的問話,韓非仰面而笑,搖頭說道:「這話,你應該去問謝文東,而不是來問我。」
  說話間,韓非的手下人員大批地走進會議室內,其中有不少是杭州本地的請幫人員,他們此時已經知道傲天企圖借洪門之手害死幫主,密謀ZF,一個個皆是義憤填膺的對他怒目而視力。彭真也恰恰站在人群中。
  看到這裡,傲天明白,自己苦心經營的一切都毀了,只因為一個人,韓非,或者說,是隱藏在韓非背後,安排這一切,剛剛騙走自己八千萬的謝文東。
  他環視眾人,仰天長笑,過了片刻,他目光垂視,喃喃說道:「謝文東,想不到,我最終還是輸你一籌!」
  韓非語氣低沉的說道:「你不是輸給謝文東,你是輸給了你自己。」頓了一下,他幽幽說道:「謝文東畢竟是個外敵,只要社團上下團結,還可以想辦法應對,而你密謀ZF,分裂社團,使兄弟相殘,才是直接導致我們失敗的原因所在!」
  「哈哈!」傲天瘋狂的大笑,說道:「韓非。現在好了,你可以把社團失利的責任都推到我傲天一個人身上,可是,我要告訴你,就算我不ZF,社團也打不贏謝文東,只是我比你更早看清楚這個事實而已,如果繼續下去,整個社團都會毀在你的手裡,我之所以ZF,只是想讓我們青幫一脈得以延續。」
  哧!聞言,許多青幫幹部都冷笑出聲,嗤之以鼻。
  韓非沒有笑,看著傲天,落寞地說道:「這話你可以直接告訴我,而不是可以成為你ZF的理由。」
  「告訴你?你會聽我的話嗎?」傲天怒道「當初我不讓你對北洪門動手。你聽嗎?當初我不讓你忌禪文東會,你聽嗎?當初……有太多的當初,我也有太多的進言可是你從來不聽我的話,你剛腹自用,自以為是的認為自己做什麼都是對的!除了ZF,我再想不出其他的出路,因為,我不想和你一起死在這個見鬼的地方!」說到最後,傲天幾乎是咆哮的怒吼著。
  韓非有些驚訝,他從來不知道傲天對自己竟有這麼大的怨氣,他一直都沒有察覺這一點。他搖搖頭,說道:「我不知道,我在你眼裡是個如此不堪的老大!」
  第64章
  <64>老大?傲天大笑,搖頭說道:「我從來沒有把你看成是老大,本來,老大的位置是屬於我的,是你,是你搶了我的一切,我造反,只是要拿回那些原本屬於我的東西,這有什麼錯?」
  韓非默然。他加入青幫的時間確實比傲天晚許多,老幫主將幫主的位置傳給他,他自己也很意外。
  這時,堂堂上前幾步,沉聲說道:「傲天,你知道當初老幫主為什麼不把位置傳給你嗎?沒錯,你或許是比韓大哥有頭腦,有心機,但是,你也有個致命的弱點,那就是無情無義,在你的心裡,只有你自己,從來都容不下其他的人,一旦真由你做了社團的老大,那麼,社團只會滅亡的更快!」
  「哈哈!」傲天仰面狂笑,說道:「成王敗寇!你們現在當然說什麼都可以了!今天我傲天敗了,但你們要知道,我並不是敗在你們的手裡。我現在就在你們面前,由什麼本事,就統統使出來吧!」
  張廣滿面怒火,冷哼出聲,抬起手中的鋼刀,作勢要向傲天衝去。
  韓非伸出手來,將他攔住,面無表情地對傲天說幽幽說道:「世界上許多事都不會十全十美,每個人都會由怨恨的時候,你知道你和我最大的不同在哪嗎?我的恨,全會表現在臉上,恨過之後,就沒有了,而你的恨,一直都埋藏在心底,越積越深!」
  傲天聞言,臉色微變,凝視著韓非,久久未語。
  韓非繼續說道:「如果你早把這些話說出來,事情就不會演變成今天這種地步。」
  「現在說這些還由什麼用?」傲天仰天長歎,道:「由始至終,我只是算錯了一個人。」
  韓非知道他指的人是誰,臉上露出苦笑,是啊!想弄明白謝文東這個人,確實是件很不容易的事。他沉默片刻,說道:「傲天,你現在還有最後一次機會,隨我回苔灣,你究竟是對還是錯,長老們自有公斷!」
  傲天嗤笑出來,說道:「隨你回苔灣?是以一個叛徒的身份隨你回去嗎?呵呵,韓非,你實在太小看我傲天了!」說著話,他雙手抬起,放到衣謹上。
  以為他要動手,韓非身後的青幫幫眾一擁而上,呈扇形想傲天逼去。
  眼看著如此眾多敵人逼進,傲天身邊的那幾個心腹手下此時早已嚇得面無血色,一個個身子哆嗦著厲害,其中一名青年偷眼瞧瞧傲天,隨後猛的向韓非跑去,不等到近前,便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百年前向跪爬邊求饒道:「幫主饒命,幫主饒命啊!我是受傲天的鼓惑和利用才鬼迷心竅,跟他造反,做出這種大逆不道、天理難容的事,我現在知錯了,幫主饒命……」
  韓非看都沒看他一眼,一句話都沒有說。
  唐堂皺皺眉頭,冷喝一聲:「拿下!」
  呼啦!左右的青幫眾人上前,將那名青年按倒在地,捆綁起來
  見青年投降後沒有被殺,傲天的其他心腹手下隨之紛紛上前,跪地求饒,向韓非繳械投降。在這個關鍵時刻,傲天手下的那些所謂心腹兄弟竟然沒有一個願意與他同生死、共患難的,這本身就是一件很諷刺的事。
  看到手下人一個個的去求饒,傲天沒有阻攔,反而忍不住笑了起來,嚴重儘是鄙視,同時也隱隱流露出一死哀色,或許正如唐堂所說,自己性格上有著致命的弱點,所有才導致做人如此的失敗。
  他的雙手緊緊抓著衣襟,指尖泛白。
  韓非看著他,正色說道:傲天,如果你還執迷不悟,那麼,你只剩下死路一條。
  傲天身子一震,手指慢慢鬆開,一步步的向後倒退。當他退到窗邊,再無可退的時候,才將身形穩住,他的目光環視,看著向自己一步步逼來的青幫人員,自己曾經的兄弟們,他突然仰面大笑,不知過了多久,他緩緩垂下頭,仔細地講衣服上的扣子扣好,隨後拉了拉衣角,將衣服整板正,昂起頭,振聲說道:沒有人可以能殺得了我!說著話,他身形一縱,直接跳上窗台。
  韓非見狀,臉色頓變,急上前兩步,伸手叫道:傲天,不要……
  哈哈!傲天站在窗台上,幽幽長笑,低頭看著一個個面露降壓的眾人,他笑道:除了我自己,誰都殺不了我!說著話,他猛的向後一仰,身子如同斷線的風箏,從窗台上急速墜落下去。
  傲天——韓非飛身上前,向把他拉住,可惜,還是慢了一步,抓到的只是一把空氣。
  謝文東,向問天以及二人的手下此時都站在樓下。
  向問天問道:謝兄弟,你說韓非會不會殺傲天?
  謝文東一笑,反問道:若是向兄,會如何去做?
  向問天認真想了想,搖頭道:我不會殺他。這樣一個人才。殺掉太可惜了!說完,他挑目看向謝文東。
  謝文東悠悠笑了,仰面說道:「若是我……」他話只說了一半,接著,身子急向旁閃了閃。
  向問天等人還沒弄清楚怎麼回時,只覺得前眼黑影一閃,接著,彭的一聲悶響傳來,其中還伴隨著骨頭破碎的聲音。
  眾人皆是面露驚駭,紛紛低頭一看,只見傲天正砸在謝文東剛才所站不遠的地方,他雙目圓翻,身子不自然的彎曲著,鮮血慢慢從他身下擴散開來。
  啊?看罷,無論是南洪門的人還是北洪門的人,皆倒吸口冷氣。
  眾人中最鎮定的可能就屬謝文東了。
  他低頭看著傲天的屍體,沒有笑意,也沒有悲色,冷漠地繼續他剛才未說完的話:「若是我,無論傲天會不會造反,我都會殺他!」
  眾人回過神來,嘩的一聲,紛紛圍上前來,蕭方蹲下身子,摸了摸傲天的脖頸,再向樓上望了望,最後看向向問天,微微搖搖頭,低聲道:向大哥,他死了!
  唉!向問天幽歎,苦笑說道:看來韓非還是容不下他!~
  他對會議室裡發生的事情並不清楚,不知道傲天是主動跳下來,的,還以為他是被韓非扔下來的。
  謝文東聳聳肩,說道:象傲天這樣的人,是不會容忍自己以一個背叛者的身份被捉的,死對於他來說,或許是個解脫!說著話,他淡然一笑,看著傲天的屍體,喃喃說道:即便死,你也想拉上我一起上路,對吧?!
  向問天深深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傲天死了,他生前寡情,死時也是眾叛親離,下場甚悲。青幫上下,對他沒有惋惜,有的只是唾棄。
  他的死,歸根結底是選錯了對方,與謝文東合作,無疑是與虎為謀。
  隨著傲天自盡身亡,南北洪門和青幫之間在大lu的紛爭也徹徹底底的畫上一個句號。
  數日後,青幫退出杭州,大lu派系的人員基本全部解散,苔灣派系人員跟隨韓非,返回苔灣。
  兩年前,當韓非雄心壯志踏入大lu的時候,可能做夢也想不到會有今天這個結局。
  那時的青幫,人才濟濟,雄心勃勃,資金充足,如日中天,可是現在撤回苔灣的時候,十把尖刀竟然僅僅剩下三人,幫眾更是折損無數,甚至與背後支持他們的大財閥也發生了裂痕,現在的青幫,即使回到苔灣還能不能成為苔灣的黑道霸主都是個未知數。
  青幫撤離,大lu的黑道也總算是安穩下來。
  當然,這種平靜也可以是山雨欲來的前兆。
  藉著青幫這次對北洪門的全力猛攻,各地方堂口暴露出來的種種弱點,謝文東開始對北洪門進行大刀闊斧的整頓。
  在他手裡,有一本細帳,當青幫全力進攻時,各地方堂口表現得如何,都記得清清楚楚。
  他將從傲天那裡騙來的八千萬美圓拿出一半,對這些應用作zhan甚至已死的堂主以及兄弟們進行重獎,並派發巨額撫恤金,而對那些能力平庸、貪生怕死的堂主統統撤掉,換上更年輕更具有才華和膽魄的新人。
  如此整頓,雖然花費甚大,又引得那些被撤職得地方堂主不滿,卻使整個社團更具有活力呵凝聚力。由於巨額得撫恤金的派發,使下面普通的幫眾們沒有後顧之憂,更加死心塌地地留在北洪門,由於獎罰分明,有能力者上,無能力者下,使幫眾們更具有積極性,也使他們明白只要自己肯努力,便有無數晉陞地機會。
  隨後,謝文東又將北洪門所控制地勢力範圍劃分為四大塊,並增設四名總堂主,協助總部管理各地方的堂口。
  其實,北洪門以前是設有總堂主的,那是以省為單位,但隨著謝文東的上台,他將總堂主全部取消了,不是他感覺設立總堂主不好,而是覺得不容易受自己控制。
  他是以一個外人的身份坐上北洪門掌門大哥的寶座,地f難免不服,而總堂主quan力太大,管轄地區也太大,一旦生亂,甚至反叛,他的地位不僅難保,整個北洪門都可能會f裂成數塊,這個責任,是他難以承擔。
  現在的情況呵那時完全不同,他在北洪門的地位已經根深蒂固,異己呵北洪門的老人死的死,退的退,可以說現在的北洪門就是他的天下。
  第65章
  (65)北洪門的四大總堂口包括兩到三個省,以東西南北中劃分,以青龍`白虎`玄武`朱雀命名.
  青龍總堂包括東部兩省,分別是河北和山東,北洪門總部T市不列其中,總堂主為原S市堂主,劉澤;白虎總堂包括西部三省,分別是陝西`甘肅和四川,總堂主是謝文東身邊的親信之一,沙木;玄武總堂包括中`北部兩省,分別是山西`河南,總堂主是同是謝文東的親信之一,張國男;朱雀總堂包括西部三省,與南洪門接壤,分別是湖北`安徽`江蘇三省以及上海市,總堂主是原X市堂主,張一.
  各省的地方堂主向各自的總堂主負責,而總堂主直接向北洪門總部負責,分工明確,鬆弛有度.
  如果說以前的北洪門像是一隻握起的拳頭,各堂口直接受總部指揮和調遣,那麼現在的北洪門就像是一隻張開的巴掌,四大總堂主都具有相當大的權限,可根據自己的du立判斷,隨時向外擴張.
  謝文東對北洪門的調整,也可以說是完全是針對南洪門,將無論是頭腦還是統帥能力都高人一籌的張一放在南方,就是最好的證明.
  只是,現在還不是對南洪門下手的時候,一是北洪門剛剛與青幫經過一場生死大戰,需要時間來恢復元氣,再者,謝文東還有個心腹大患存在,那就是望月閣,最後,也是最重要的原因,南北洪門現在還是磋商如何分割青幫的地盤,此事十分敏感,涉及到南北洪門自身的利益,在沒有明確之前,謝文東也不好對南洪門發動進攻.
  上海
  此時謝文東和向問天同在上海,對青幫地盤的分割,雙方已開了兩天的會議,可是卻沒有商量出個能讓雙方同時接受的結果.
  以南洪門的意思,是將安徽和江蘇兩個省全部的底盤都讓給北洪們(以前是以長江為分界線,雙方各佔一邊),而青幫其他的地盤歸屬南洪門所有,如此一來,北洪門的勢力已徹底越過長江,也算是所得頗豐。
  但是北洪門並不滿意,因為在與青幫交戰的過程中,安徽和講述兩省都就在他們的控制範圍之內了,他們想得到更多的地盤,也就是將勢力繼續向南方延伸。如此一來,這觸及到南洪門的根本利益,後者當然不會輕易讓步。
  其實青幫的地盤都是搶佔南洪門的,現在在青幫已撤出大陸,回了TW,北洪門想要趁機分割,對於南洪門而言,就等於是割自己身上的肉,也等儀把大敵引到自己的家門口,甚至家門之內。
  FENGE青幫地盤關係到南洪門的存亡,向問天在這方面也表現得很強硬,堅決不做退讓。
  連開了兩天的會議,北洪門眾人都有些「筋疲力盡」,頭疼不已。
  晚間,在謝文東的辦公室內,北洪門的主要頭目除了東心雷之外,幾乎都到齊了,另外,文東會的幹部們也都在場,辦公室裡面黑壓壓的都是人,不過從中隨便挑出一個,皆是跺一腳能令中國黑道顫三顫的頂級人物。
  任長風坐在椅子上,陰沉著臉,狠狠拍下坐椅把手,怒聲道:」打敗青幫,我們出力最大,文東會的兄弟出力最大,它南洪門做過什麼了?青幫地盤本應該歸我們所有,肯讓給南洪門一些,肯和他們商議,我們也算是仁至義盡,給足他們面子,可現在那些臭不要臉的傢伙竟然想獨佔青幫地盤,簡直欺人太甚,是可忍也,熟不可忍!「
  張一、沙木、張過男、劉澤四名總堂主皆垂首站立一旁,後三人的表情都是憤憤不平,只是張一表情淡然。
  其實分割青幫地盤,與沙木三人沒有太直接的關係,所得地盤要劃分也都是要分割以張一為首的朱雀總堂裡。張一當然希望所得的越多越好,不過他也明白,想在這方面讓南洪門讓步,比登天還難。
  文東會眾人倒是滿面輕鬆,因為無論北洪門所得的利益是多還是少,都對他們影響不大,在李爽心裡,反而希望北洪門分得少點,與南洪門發生磨擦,若能打起來那就再好不過了,自己就不用回東北,可繼續留在上海了。
  靈敏這時在旁說道:「根據線報,南洪門的人力正由廣州向北調動,看起來,是打算談不攏,就用強制手段!」
  「媽的!」任長風嗤笑一聲,傲然說道:「好啊!想打架,我們就奉陪好了,看看究竟是誰的拳頭硬!」
  「嗯!」任長風雖然傲慢,可是向來不缺少擁護者,比如格爽。聽完他的話,格桑大點其頭,咧著大嘴,嘿嘿笑道:「把南洪門打得抬不起頭的青幫都被我們打敗了,和南洪門打,我們當然是穩贏不輸了!」
  坐在辦公桌後面的謝文東苦笑,環視這些自己的兄弟,暗暗歎了口氣,如果己方全盛時期,當然可與南洪門一戰,但是現在,剛剛打跑青幫,下面兄弟疲憊,若再馬不停蹄的去與南洪門交ZHAN,己方太吃虧了。
  他轉過頭,看向張研江,問道:「研江,你有什麼意見?」
  顯然沒有想到東哥會問自己北洪門內部的事,張研江毫無準備,有些措手不及,見北洪門眾人的目光皆落在自己身上,他撓撓頭髮,呵呵乾笑兩聲,眼珠轱轆亂轉,沉思片刻,說道:「現在動手,有些不是時候。」
  任長風聽完,眼睛頓時瞪圓了,若是以前,他定會破口大罵,但是現在,他忍住了,
  因為謝文東的關係,文東會對於北洪門而言,即屬於外人,又屬於自己人,而這次與青幫作戰,文東會長驅直入,直接打進青幫腹地,大大牽制了青幫後方,使青幫後力不繼,給了北洪門全面反擊的機會,可算是立下了汗馬功勞
  北洪門上下對文東會都是很感激的,任長風也是如此。他強壓怒火,問道:「張兄弟為什麼說現在不是時候?」
  張研江一笑,說道:「當青幫全面進攻貴幫的時候,貴幫上下,異常團結,奮力迎戰,因為大家都明白,這一戰,關係到已方的生死存亡,不拚死一搏,北洪門就完蛋了。現在你們若對南洪門發動進攻,他們也正是這樣的心理,所以定會全力應戰,想打贏他們,從整體實力而言,有機會,但全身付出的代價也將會很大。」
  北洪門以任長風為首的主戰派聽完,皆都垂下頭來,認真琢磨張沿江這番話.
  張一暗暗點頭,忍不住多看張研江幾眼,感覺這青年年歲不大,但頭腦去清晰敏捷.
  謝文東臉上的笑容加深,又問道:研江,以你的意思,應該怎麼做呢?
  張研江悠悠笑道:慢慢蠶食,會比全面打擊好的多了,等確立了絕對優勢之後,再發動全面的進攻,到那時,南洪門即使明白該拚死抵抗,恐怕也抗不住了!
  哈哈!謝文東仰面大笑,暗道一聲高明,他目光一轉,又看向張一,問道:張兄,你覺得如何?
  張一聞言,忙答道:「我完全同意這位小兄弟的話,其實,這次對青幫地盤的分割,我們不用抱太高的期待,畢竟這關係到南洪門的自身存亡,他們絕對不會做出讓步,與其這樣僵持著,不如我們先讓步,放棄一口吞掉對方的打算,現實一些,從中盡可能多的撈取實惠。」
  「嗯!」謝文東滿意地應了一聲,笑道:「詳細說一下!」
  「比如,我們要江西的一部分,湖南的一部分,即便幾個城市也好,地盤雖然小,但與我們的勢力範圍接壤,也更加容易控制,同時,我們的勢力也可趁機暗暗向這兩省全面滲透,為日後的進G打下基礎,而且,這樣的條件對於南洪門來說也更容易接受一些。」
  見任長風等人頗有微詞的樣子,張一一笑,又繼續說道:「當然,其他的地盤我們也不是白百送給南洪門的,可讓他們花錢來贖,地盤涉及到南洪門的根本利益,我想讓他們出些錢,還是沒有問題的。其實,我們現在不願意開戰,南洪門更加不願意與我們開戰,因為,一旦交戰,他們穩輸不贏!」
  謝文東聽完噓了口氣,轉頭看向任長風,問道:「你覺得如何?」
  任長風聳聳肩,說道:「我沒有意見。」其實,他這時也覺得張一的話有道理。
  謝文東撫掌而笑,說道:「我看張兄的主意不錯,既然沒人反對,那就這麼定了吧!」說著,他對張一正色說道:「張兄,你回去之後,仔細盤算一下,將我們要哪些地方,以及南洪門該出多少錢來補償等,寫份詳細的計劃給我。」
  張一點頭道:「是!東哥!明天早上我交給你!」
  「嗯!」謝文東點點頭,環視眾人,問道:「大家還有其他的事嗎?」
  「沒有!」眾人齊聲回答。
  「那好!既然沒事,就散會吧!」謝文東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對李爽笑道:「小爽,你留下!」
  見李爽被謝文東叫住,文東會眾人都沒有走。
  等北洪門的人相繼離開之後,李爽走到辦公桌前,好奇地問道:「東哥,什麼事啊?」
  第66章
  見李爽和其他人都在一本正經地看著自己,謝文東笑了,擺擺手,說道:「坐,坐都坐吧!沒什麼要緊的事,我只是想問問小爽,和那個……他想了片刻,笑道:「和那個張夢夢的關係發展得怎麼樣了?」
  李爽一聽這話,肩膀頓時塌下來,仰天歎口氣,什麼都沒說。
  三眼見了,大翻白眼,在後面狠狠踢了他一腳,氣道:「東哥問你話呢你裝什麼深沉!」
  李爽身子一栽歪,,差點趴到辦公桌上,他回頭怒沖沖地看了三眼一眼,拍拍屁股,像是告狀似的對謝文東說道:「東哥,夢夢不喜歡我,她喜歡三眼!」
  夢夢?謝文東看看李爽,肩膀顫動,忍不住呵呵笑了出來,接著,轉目看向三眼。
  三眼老臉一紅,瞪了瞪李爽,說道:「東哥你別聽他胡說,我和張小姐之間可沒什麼。」
  「沒什麼?如果沒什麼她會找你出去吃飯,而不來找我?」
  「我靠!她邀請我,我又沒有接受,我TM這樣也有錯了?」
  李爽哼哼兩聲,嘟囔道:「誰知道你背地裡做了什麼男盜女娼的壞事呢!」
  「MD!三眼咬著牙,開始挽袖子,側頭吼道:」強子,關門,打狗!」
  高強重傷初癒,身體虛弱得很,聽完三眼的喊話,他看向謝文東,微微點下頭,隨後打個呵欠,轉身默默地走出辦公室,回自己房間睡覺去了。
  「這木頭疙瘩!」三眼和李爽看著高強老神在在遠去的背影,異口同聲地嘟囔著。
  聽著他二人吵來吵去,謝文東興致頓減,突然感覺腦袋發暈,困得厲害,他站起身形,對三眼等人說道:「大家繼續聊,我先去休息了!」說完話,加快腳步,緊跟高強之後,也走了出去。
  李爽眨眨眼睛,本來他還想向謝文東訴苦,現在倒好,東哥走了!他看著三眼沒好氣地說道:「都怪你……」
  「……」李爽盯著三眼的打拳頭,艱難地嚥了口塗抹。
  第二天,一大早,張一來到謝文東的房間,同時把自己寫好的方案給謝文東。
  謝文東接過,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隨後點點頭,用手指輕輕彈了彈,說道:「可行!」
  張一的方案主要有兩大方面,其一,是對青幫地盤分割的問題。方案中北洪門確實做出很大的讓步,提出只要江西三個師,湖南兩個市,分別的九江,彭澤,胡口和常德,岳陽,這五個城市,都位於兩個省的北部,與北洪門勢力相交。其二是對青幫所要資金補償問題,這一燈#火.書!城點倒是獅子大開口。開出八個億的天價。謝文東明白張一的意思,之所以開出這麼高的價格,是留下和南洪門要價還價的餘地。
  中山大酒店位於南北洪門在上海勢力的交接處,幾天來,南北洪門一直在這裡開會。
  按照約定,上午九點,謝文東準時到達酒店,進入事先定好的會議室時,以向問天為首的南洪門眾人早已經到了。雙方紛紛走上前來。客氣的寒暄。雖然在會議上唇qiang舌劍,互不相讓,但私下裡卻都很客氣,看起來好像關係深厚的老朋友似的。
  客套話說完,雙方各在會議桌的兩旁坐下。
  謝文東笑瞇瞇地看了看對面的南洪門眾人,說道:我們對於青幫底盤的分割,實在是討論得太久了。
  沒錯!蕭方含笑說道:只是,結果卻不能令人滿意。
  我提出平分青幫的底盤,你們卻覺得我這個提議太過分。謝文東聳聳肩。
  是很過分!蕭方直言不諱地說道。真把青幫底盤的一半讓給謝文東,北洪門的勢力將直逼南洪門在廣東的總部,日後南洪門也就再也沒有安全性可言了,甚至連緩衝區都沒有,北洪門可隨時長驅直入,直取廣州,這對南洪門而言,太要命了。
  過分?謝文東笑道:我問你。打擊青幫,我們誰付出的多,誰做出的貢獻大?
  蕭方聞言,默然。這一點,可算是南洪門在與北洪門談判時最吃虧的一點,被北洪門無數次地強調過。
  陸寇呵呵一笑,說道:貴幫的確是一直在與青幫戰鬥,也級大的消耗了青幫的實力。但是,在最關鍵的時刻,也是在最後時刻,正是由於我們的參戰,才使青幫徹底戰敗,甚至發生內變,對於這一點。謝先生不能不承認吧?哈哈,簡直是笑話!任長風冷笑道:如此說來,沒有你們南洪門,我們還打不贏青幫了嗎?
  你們或許能打贏,但絕對不會這麼快,而且,你們還要付出比現在多得多的代價!」
  「放屁!!」
  任長風的性情向來不柔順,張口便罵。而另一邊,比他脾氣更加暴躁的是周挺
  「啪!」周挺猛的一拍桌案,指著任長風的鼻子,怒聲喝道:「你TM罵你!」
  「罵你,罵你們,怎麼樣?」
  「去你M的!」周挺站起身,回手抓起椅子,直向任長風砸去,任長風最看不慣的就是周挺,見他動手,唰的將唐刀抽了出來,向外一揮,將砸來的椅子掃向一旁,隨後便準備跳上桌子,和周挺動手。
  「長風!」「小挺!」
  謝文東和向問天幾乎同時喝住任長風、周挺二人。謝文東對任長風使個眼色,示意他不要衝動,後者見狀,慢慢將唐刀抽入刀鞘裡,氣呼呼地喘著粗氣,瞪著周挺緩緩坐下。
  向問天此時也大皺眉頭,對周挺低聲說道:」小挺,不要胡鬧,快坐下!「一旁的南洪門人員快速地將椅子撿回來,小心翼翼地放到周挺身後,後者咬咬嘴唇,撲通一聲,重重坐在椅子上,兩眼噴火的與任長風對視,雖然二人不再動手,但眼神卻在一起交戰了上百個回合。
  靈敏在旁,頭痛的扶了扶額頭,心裡嘟囔一句:兩個笨蛋!
  謝文東和向問天相視一笑。前者說道:「我們不要再為這件事起爭端了,青幫已敗,我們坐在這裡,再爭論誰付出的多、付出的少,毫無意義!」
  恩!向問天連連點頭,說道:謝兄弟所言極是!
  向兄!謝文東問道:我們各退一步如何?
  此言怎講?
  按理說,你我聯手打敗青幫,其地盤也應歸你我平分。說著。謝文東笑瞇瞇地看著向問天。
  向問天老臉一紅,沉默未語。正如謝文東所說,青幫地盤,兩家平分,合情合理,而且,即便是平分,被洪門也是吃了虧的,但是實際情況卻容不得他這麼做,這關係到社團的生死,他只能要緊就、牙關爭取不屬於自己的利益,這對向問天而言,本身就是一件很難堪的事。
  謝文一笑,揮揮手,說道:「我知道向兄在難處,所以我可以做出讓步!」
  聞言,向問天、陸寇、蕭方等人的眼睛同是一亮,目光齊刷刷地落到謝文東的臉上。
  謝文東含笑繼續道:「青幫那一半的地盤,我不要了,我只要五座城市,九江。彭澤。胡口、常德、岳陽,就這個五個,向兄覺得如何?」
  「這個……」向問天吸了口氣,在心裡默默會想這五座城市的位置,很快他就判斷出來,這是江西和湖南偏北的五昨城市,謝文東竟然肯放棄青幫一半的地盤,只要五個城市,倒是大出他的意料。他低頭沉思,陸寇和蕭方等人也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過了一會兒,蕭方對向問天低聲說道:「向大哥,這個倒是可以接受!」
  向問天應了一聲,他也是這麼覺得的,既然謝文東肯做出如此大的讓步,若他再堅決不同意,就顯得太過分了,也太不近人情了。他對謝文東點點頭,說道:「謝兄弟的提議,我仔細斟酌了,覺得可以……」
  不等他說完,謝文東淡然而笑,打斷道:「我只要青幫底盤上的五座城市,向兄當然可以接受了,但是我卻難以向下面的兄弟們交代,所以,我想出個折中的辦法,我那一半的青幫地盤雖然不要了,但是,向兄至少也得向我意思意思!」
  向問天皺起眉頭,問道:「什麼意思?」
  謝文東笑道:「經濟賠償!地盤我都讓給向兄,而向兄給我……」說著話,他伸出個『八』的手勢。
  蕭方疑問道:「謝先生要八千萬?」
  「不!」謝文東說道:「是八個億!」
  撲!南洪門眾人聽完,差點一起吐血。八個億,南洪門若是硬拿,也是能拿得出來,但是,這個數字對於他們來說還是太大了。
  蕭方等人無不苦笑,就知道謝文東不會那麼好心,平白無故的將青幫地盤讓給自己,原來他獅子大開口,竟然要價八個億,黑社會固然是黑,但也沒有像他這麼黑的。
  陸寇撲哧一聲笑了,搖頭說道:「謝先生不覺得這個價錢實在是太高太讓人難以接受了嗎?」
  第67章
  <67>「我不那麼覺得!」謝文東笑瞇瞇說道:「難道非得便宜都讓你們佔,虧都讓別人吃,你們才覺得合理可以接受嗎?」
  陸寇笑道:「謝先生肯做出讓步,這點我們十分感激,若讓我們做出一定的經濟補償,我們也可以接受,但是八個億的價錢,實在是有些強人所難了!」
  謝文東笑了笑,不再多言,目光一轉,看向向問天。
  向問天目光幽深,久久未語,同樣,他也覺得謝文東開出的加碼太高,甚至高得離譜,但是,謝文東卻有資格向他提出這個近乎於不合理的條件,因為在請幫地盤的分割上,他確實佔了不小的便宜。過了良久,向問天深深吸了口氣,抬起頭,對上謝文東精亮的目光,說道:「正如小寇所說,按照謝文東的要求來分割請幫的地盤,我們可以在經濟方面做出補充,但是,八個億,我們確實出不起,我所能答應謝先生的,最多是五個億。」
  此言一出,陸寇和蕭方等人臉色同是一變,即便是五個億,那也是個天文數字,實在太多了。
  謝文東聽完,悠然一笑,想也沒想,說道:既然向兄開口,我沒有別的意見,就這麼定了!
  好!一言為定!向問天正色地點點頭。
  向大哥……蕭方眉頭緊鎖,低聲說道:我們還可以討價還價的……
  不等他說完,向問天擺擺手,示意他不要再多言。
  經過三天來數次的談判,謝文東和向問天終於達成了共識,北洪門放棄青幫的地盤,只要了九江,彭澤,胡口,常德,岳陽五市以及周遍地帶,而南洪門在佔有餘下青幫地盤的同時,向北洪門提供高達五個億的經濟補償,雙方各有所得,最後也算是借大歡喜。
  這次擊敗青幫,總體來說北洪門還是佔了不少的便宜,其勢力不僅跨過長江,而且還名正言順地滲透到江西與湖南。尤其是它霸佔了整個江蘇之後,其勢力已直逼南洪門的經濟重地,上海。
  現在,北洪門在上海有了江蘇作為後盾,在不是孤軍奮zhan,與南洪門的對峙,已由先前的處於下風變成勢均力敵的局面,加上還有文東會的精銳留守上海,勢頭已有隱隱壓過南洪們的架勢。
  與南洪門的談判已經結束,北洪門的勢力進入九江等五市,都由張一來指揮,謝文東在上海已無事,帶上任長風,靈敏。格桑等人動身回了T市。
  文東會眾人沒有隨謝文東離開,被他繼續安置在上海,為日後的征zhan做準備。
  回到T市之後,謝文東除了見到東心雷,還看到了傷勢初癒的袁天仲。至此,北洪門的主要幹部已再沒有傷號,陣營齊整加上
  前後從傲天、向問天那裡得到八千萬美金以及五億人民幣的巨款,社團資金充裕,恢復起來變得更快。
  北洪門現在控制大半個中國的黑道,並隨之大規模的招兵買馬,收攬人才,其勢如日中天,銳不可擋。謝文東這時候,又將眼光瞄準到他的心腹之患,望月閣身上。
  在與青幫爭鬥期間,望月閣損兵折將,元氣打傷,自從段天楊被閣主較焦開洋招回之後,由長老周天負責指揮的望月閣對北洪門再沒有過像樣的進攻。
  雖然望月閣現在非常安穩,但是,在謝文東眼中,他們的存在對於自己來說,時鐘是個極大的威脅,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跳出來在自己和與他親近的人背後動刀子。
  他給曲青庭打去電話。
  「曲長老,現在青幫在大lu徹底失敗,已經退回苔灣,我想,也該是望月閣「改朝換代」的時候了!」
  曲青庭當然明白他這話的意思,呵呵一笑,說道:「文東先不要急嘛!我們得一步步的慢慢來!」
  謝文東笑問道:「聽起來,曲長老已成竹在胸了。不知道,曲長老有什麼計劃?」
  曲青庭陰陰一笑,說道:「要對付焦開洋那個老東西,必須得先除掉一個人!」
  謝文東疑道:「可是段天揚?」他以前聽曲青庭提起過,段天揚對閣主焦開洋是忠心耿耿的,雖然名為師兄弟,卻實為師徒,情同父子。
  「沒錯!如果段天揚不死,想扳道焦開洋就太難了。」「可是,段天揚這個人太狡猾,身手也高強,並不好殺。」
  「是!不過,他也有個弱點。」
  「好色?」
  「對!好色!」曲青庭笑道:「雖然段天揚這個人風流多情,但對一個女人,他的感情最深!」
  「誰?」
  「焦開洋的孫女,焦嬌!」
  「是她?」聽到焦嬌這個名字,謝文東突然覺得耳熟,細細回想,猛然記起,一次自己在酒吧喝酒的時候,碰到過一個叫焦嬌的女孩,兩人豪飲數瓶烈酒,最後都醉了,隱約接的那個女孩要和自己去開房,可是他很不爭氣的睡著了。
  女孩,兩人豪飲數瓶烈酒,最後都醉了,隱約接的那個女孩要和自己去開房,可是他很不爭氣的睡著了。
  恩?曲青庭一愣,反問道:文東,你認識她?
  謝文東問道:她是不是個子很高,大概有一米七五左右,濃眉大眼,摸樣算不上漂亮,但卻給人一種……英姿颯爽的感覺?
  曲青庭聞言,大感以外,焦嬌的模樣與謝文東的描繪一模一樣,可是奇怪,他怎麼會見過焦嬌呢?他倆可算是完全不著邊際的人。他疑問道:沒錯!就是她!文東,你在哪見過她?
  在酒吧裡!那次,我和她都喝了很多酒!
  啊?
  當初,她說她的男朋友利用她來殺我,我還覺的很奇怪,現在,我明白了。如果曲青庭的話是真的,蕉嬌是段天楊最喜愛的女人,那麼,這個人就太可怕了,既然肯犧牲自己心愛女人的清白,來暗算自己,簡直難以想像。
  「原來是這樣!文東沒有上當?」曲青庭問完之後暗罵自己白癡,如果謝文東上了當,哪還有會好端端的和自己通電話。
  「不是沒有上當,而是沒有機會上當。」謝文東苦笑一聲,說道:「當時,我喝得太多,睡著了。」
  「……」曲青庭翻翻白眼,默默無語。
  頓了片刻,謝文東吁了口氣,臉上又恢復笑咪咪的從容,他問道:「曲長老的意思難道是讓我利用她引段天楊出來?」
  「沒錯!我會想辦法,將她引到一處地方,你只管事先做好埋伏,將她擒住即可!」
  「即便將她擒住,以段天揚的為人也未必肯冒風險來救她!」
  「是的!段天揚未必肯去,但是,焦開洋愛女心切,一定會去的,只要他去找你,段天揚必定會跟隨前往,到時,文東將他二人一網打盡,日後,望月閣句是我的囊中之物了,哈哈——」說著話,曲青庭得意的仰面大笑。
  好個陰險狡詐的曲青庭。段天揚固然陰險,但卻是陰險在表面,而曲青庭的陰險,是陰在骨子裡的那中。說實話,謝文東覺得曲青庭比段天揚更加的可怕。一旦被謝文東認為可怕的人,對於那個人來說未必是件好事。
  謝文東柔聲輕笑,說道:「曲長老做事,我放心,你儘管去安排,我這邊會盡全力配合你的。」
  「哈哈!」曲青庭大笑道:「文東,只要我做上望月閣的閣主,一定會竭盡全力配合你,幫你一統全世界的洪門!」
  「多謝曲長老,我實在很期待那一天!哈哈!」
  「哈哈!」
  兩人各懷鬼胎,同時放聲大笑。
  謝文東從來沒把曲青庭視為自己的夥伴,只是一個他可以利用的對象罷了,而曲青庭也從來沒有幫他同意世界洪門的意思,只是用他做自己的墊腳石,借助北洪門的力量幫自己坐上望月閣主的寶座。用各懷鬼胎來形容他們二人之間的關係,絲毫不過分。
  曲青庭想引焦嬌出望月閣,辦法太多了,但是,想從中找出一條完全只策,並把自己撇的一干二靜,那可不容易。
  他想了許久,終於想出個自認不錯的注意,利用短天楊四處留情的個性,引焦嬌去成都。
  望月閣位於四川境內,距離成都雖然不近,但也不遠,段天揚自從被召回望月閣之後,心情不佳,常常去成都散心。四川屬於北洪門的勢力範圍,但是實力並不是很強,被洪門的策略向來是重東輕西,加上段天揚自身武功高強,望月閣在成都也頗有勢力,所以他到這裡並沒有太多的顧慮。
  俗話說得好,不怕沒好事,就怕沒好人。
  一日,曲青庭在望月閣內「恰巧」遇到焦嬌,相互打過招呼,他旁敲側擊,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小嬌,以後你可得小心啊!」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焦嬌愣住,過了片刻才緩過神來,急忙追上已經過去的曲青庭,問道:「曲長老,你剛才那話是什麼意思?」
  曲青庭故意露出驚訝的樣子,反問道:「你還不知道?」
  「知道什麼?」
  「唉!」曲青庭歎了口氣,隨後故作神秘地向四周瞧了瞧,隨後,講焦嬌拉到一處僻靜的地方,低聲說道:「你可知道,段天揚這陣子為什麼總是往成都跑嗎?」
  第68章
  焦嬌皺了皺眉頭,說道:「不是因為天揚最近心情不好嗎?」
  「呵呵!」曲青庭笑了,搖頭說道:「傻丫頭,事情哪有那麼簡單,其實,是……」說這話,他貼近焦嬌,在她耳邊低聲說道:「是天揚被成都的一個小妖精迷住了,聽說那個女人不是簡單之輩,天揚被她迷的神魂顛倒,這在閣內早已經傳開了,只是大家怕你難過,所以才沒有告訴你罷了!」頓了一下,他又道:「不過,我倒覺得應該讓你知道,這樣對你對天揚都好!」
  「真的?」聽完他的話,焦嬌身軀一震,難以置信的看著曲青庭。
  曲青庭正色說道:「這方面的事,你認為我這個作長輩的有必要騙你嗎?」
  焦嬌深吸口氣,臉上神色悲憤交加,說道:「我去找天揚問個清楚。」說這話,她轉身就要走。
  「小嬌,等一下!」曲青庭急忙將她攔住,以長者的口吻不滿的責備道:「你怎麼這麼衝動,天揚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這樣直接去找他,他肯定不會承認的!」
  暗暗一琢磨,焦嬌點點頭,覺得曲青庭的化沒錯,段天揚卻是是那樣的人。關己則亂,尤其是對感情方面的事。她此時心亂如麻,六神無主,急聲問道:「曲長老,那你說我該怎麼辦?」
  「很簡單!去成都找那個女人!」曲青庭說道:「如果能直接把她打發走,那當然再好不過了,即便不能,也可以從她嘴裡套出她與天揚的事,那時在回來找天揚,有理有據,不怕他不承認,到時,迫於閣主那邊的壓力,她倆的關係肯定也就斷了!」
  焦嬌搖頭,表情落寞的說道:「感情不是靠強制的手段所能得到的。」
  曲青庭一笑,接著她的化,說道:「單感情也是需要自己用心去爭取的!小嬌!你好好想想吧!」說完話,曲青庭幽幽感歎,搖了搖頭,走開了。她走得很慢,邊走,邊仔細聽身後的動靜。
  可是,後面一直都是靜悄悄的,正在曲青庭大感失望,心裡盤算如何用其他辦法騙焦嬌去成都時,後者快步追上前來,低聲說道:「曲長老,你……知道她的住址嗎?」
  聞言,曲青庭笑了,笑得詭異,只是心情正亂的焦嬌並沒有發覺到。
  四川,成都。
  謝文東以前從未到過成都府,來此的第一感覺就是很涼爽。
  北洪門在成都塘口負責人名叫李奕,一個三十出頭,身材不高,黑黑瘦瘦的漢子。謝文東對李奕幾乎沒什麼印象,後者在北洪門的重堂主中也算是比較低調的,平日裡碌碌無為,但也沒有出現過過失。
  青幫對北洪門展開全面猛攻的時候,並無路過四川的進功路線,其他糖口都忙的應接不暇的時候,成都一片太平,李奕輕輕鬆鬆,生活和平時沒什麼兩樣,北洪門和青幫之間打得天翻地覆,似乎和他沒有任何關係。
  李奕卻是是個沉默寡言的人,即便見到謝文東也是如此,態度雖然恭敬,單化卻始終不多。
  在堂口內,謝文東略微連接一下成都情況,隨後拿出曲青庭給他的地址,交給李奕,問道:「李堂主,你可以知道這個地方?」
  李奕畢恭畢敬的接過,低頭細看,喃喃道:「建設路……5」頓了片刻,他點頭道:「東哥,我知道這裡,位於第六醫院附近!」
  「好!帶我過去!」謝文東淡然說道。
  不知道掌門大哥去那裡要幹什麼,雖然很奇怪,但李奕也沒有多問,隨即站起身形,就準備往外走。
  謝文東歎了口氣,看著李奕笑道:「李堂主,順便多帶些兄弟過去!」他這次前來,身邊只有五行兄弟和格桑六人,但想來制服焦嬌,應該夠用了,但是他做事,想來考慮周全,追求萬無一失。多帶些人手過去幫忙協助,他心中也更有底。
  李奕愣了愣,然後點頭應道:「是!東哥!」說著,他對站在一旁的手下頭目說道:「去!找三十號兄弟過來!」
  「是!」
  那小頭目剛要離開,謝文東擺擺手,將他叫住,又問李奕道:「順便讓兄弟們多帶些槍械!」
  「槍········」李奕頓了片刻,為難道:「東哥,我們手裡沒有槍\槍,如果東哥有需要,我可以讓下面兄弟去買!」北洪門堂口在成都基本沒什麼紛爭,不是他們強到鶴立雞群的成都,而是在李奕的帶領下,北洪門上下都很低調,從不惹是生非,本地的黑幫畏懼北洪門燈~火.書城-的名頭,自然也不敢主動招惹他們,雙方始終相安無事,既然沒有爭端,李奕也就沒打算保留槍支,該上交的上交,該賣的賣掉,到現在,堂口裡最霸道的武器就是片刀。
  沒有槍?謝文東差點笑出生來,堂堂的一個堂口,竟然連槍都沒有,這還叫什麼黑社會?
  唉!他在心裡歎了口,看看五行兄弟,說道:「好吧!去買五隻!」
  「是!東哥!」李奕像手下頭目點點頭,後者領令,快步走了出去。
  雖然對成都堂口的裝備很失望,但謝文東對他們做事的效率還是挺滿意的。
  那頭目走後沒有過半個鐘頭,便帶著三十號魁梧精悍的漢zi返回,手裡還拿著一直黑色皮包,將其打開,裡面有六把手槍。李奕是不愛說話,但卻很細心,特意交代手下人再多買一支槍,供謝文東使用和防身。
  六把槍都是普通的警用『64』型號手槍,十分輕巧,謝文東雖然有搶在身(他有政治部的身份,帶槍上機不受限制),不過還是將李奕遞過來的手槍接過,端詳一番,笑呵呵地收起。
  五行兄弟也隨之紛紛將手槍揣好。
  一切準備就緒之後,謝文東等人乘坐一輛麵包車和一輛小客車,去往曲青庭交代的地方。
  根據曲青庭的傳信,焦嬌早上已離開望月閣,估計下午兩點左右便能抵達成都,時間還很充裕,謝文東也不著急,坐在麵包車裡,邊悠閒的抽著煙,邊欣賞路旁的景觀。
  當汽車到達建設路的時候,李奕忍不住開口問道:「東哥,我們在這裡究竟要對付什麼人?」
  謝文東笑了,他還以為李奕一直都不會問這個問題呢!他淡然說道:「一個女人。」
  「女人?」李奕皺皺眉頭,目光下意識的看向五行兄弟和格桑。
  身為北洪門的人,很少有不知道五行兄弟的,李奕當然也不例外,知道他們五人是頂尖級的殺手,另外,格桑最近在洪門內風頭正勁,是公認的第一猛將,他那龐大的身軀就是最好的名片,即便不用問他的名字,李奕也知道他是誰,再加上掌門大哥親自前往成都,竟然只為了對付一個女人,有些太不可思議了。
  謝文東當然明白他心中的疑惑,笑道:「對方不是普通的女人,而是出自於望月閣!」
  「啊!」李奕嚴重流露出一絲驚訝,隨後不再多問。
  雖然與望月閣同在四川,但李奕對望月閣也不是很瞭解,不過,他可知道望月閣裡高手如雲,隨便挑出一個都不容易對付。即便是女人,這就難怪東哥和五行,格桑都來了成都!
  建設路在成都是比較繁華的路段,道路清潔的看不到半片雜物,兩旁長長的白色圍欄格外顯眼。
  曲青庭給他的地址位於建設路中段的一處小區。到了小區門口,謝文東等人紛紛下了車,沒等進入,裡面卻先閃出一名青年,快速地向謝文東跑過來。
  五行兄弟同是一驚,下意識的將手摸向後腰,可看清楚來者的摸樣之後,五行兄弟暗噓口氣,手又都放下來。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謝文東安插在曲青庭身邊的褚博。
  跑到謝文東近前,他滿面帶笑,說道:「東哥!」
  謝文東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遇到褚博,笑問道:「你怎麼來了?
  「是曲青庭讓我來的,一是把房間的要是交給東哥,再者,協助東哥抓住焦嬌!」褚博笑容手鏈,正色說道。
  「哦!」謝文東結果褚博遞過來的鑰匙,隨後邊向小區內走邊問道:「焦嬌的身手如何?」
  褚博苦笑,說道:「深得焦開洋的真傳,身手即便不如段天揚,但也猜不到哪去!」
  謝文東聽後,並不感到意外,焦嬌敢單槍匹馬的到T市找上自己,並有膽量與自己同飲,當然是有所依仗,只是那次他倆都醉了,他也沒有見識到焦嬌的真正身手如何。
  「如此說來,我們應該小心準備一番了!」謝文東嘴角挑起,目光幽深地說道。
  褚博點點頭,隨後低聲說道:「東哥,為了安全起見,到時能活捉則活捉,不能活捉,就直接將她殺掉吧!」
  謝文東一愣,隨即笑道:「小褚,你現在可比剛進望月閣時狠多了。」
  褚博搖頭,說道:「等交起手來,東哥就會明白我為什麼要你這麼做了。」
  謝文東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幽幽而笑,說道:「一個死人,對於我們來說,毫無意義!」
  第69章
  曲青庭的這處房子不大,屬樓中樓,分上下兩層,是他許久以前悄悄買下的,本打算自己年歲以高時到這裡來安享晚年,現在正好利用上了。
  房間哩哩基本沒什麼擺設,簡單的裝修也是買房時自帶的。裡面到處佈滿了厚厚的浮灰,顯然很長時間沒人來過。
  謝文東在裡面大致轉了一圈,將李爽帶來的那三十名精銳人員留下十名,其餘的二十號則派到樓外,潛伏在四周的暗處,一旦自己沒能抓住焦嬌,讓他跑掉了,外面的兄弟固然不會是他的對手,但最起碼能起到一定的阻攔作用。
  等一切都安排妥當之後,謝文東看看時間,感覺也差不多了,他沉思片刻,又對褚博說道:「小褚你繼續到小區門口處等候,注意隱蔽,若是發現焦嬌,立刻打電話通知我!」
  「是!東哥!」事關重大,褚博不敢耽擱,乾脆地答應一聲,快步跑了出去。
  等待的時間總是漫長的,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謝文東耐性雖好,這時候也有些不耐煩。他抽出香煙,剛要點燃,眼珠轉了轉,將叼到嘴上的煙又收了起來。焦嬌是習武之人,感官比常人靈敏得多,若是讓他在門外嗅到煙味,恐怕會引起他的懷疑。
  謝文東做事小心謹慎,料想的也周全。
  等到接近三點的時候,謝文東電話突然響起。
  聞聲,無行兄弟、格桑以及李爽的身子同是一震,齊刷刷地向他看過來。謝文東接聽手機,電話正是褚博打來的,後者的聲音很低,只簡單的說了聲:「來了!」然後,便把電話掛斷了。
  謝文東收起電話,向五行等人點點頭,示意目標已經上門,五行和格桑的臉上都露出興奮之色,而李爽卻有些緊張,手也下意識地摸向別於後燈~火書城腰的鋼刀。謝文東向他一笑,拍拍他的肩膀,輕鬆說道:「不用擔心,望月閣裡的高手雖多,但是,並沒有傳說中的那麼厲害!」說著話,他又向五行和格桑使個眼色。
  五行兄弟和格桑明白他的意思,紛紛閃身,各找角落隱蔽起來,客廳內只留下水鏡一人。
  謝文東拉著李爽退到裡屋,將門虛掩,笑呵呵地說道:「即便是望月閣的閣主來了,我們這些人,也足夠應付他的了!」
  看著謝文東臉上令人寬心的笑容,李爽吁了口氣,暗暗點頭,是啊,東哥現在都不害怕,自己還有什麼可怕的呢?
  長期以來,望月閣在洪門內始終象神一樣的存在,洪門上下對他們的畏懼由來以久,雖然在與青幫的爭鬥中,北洪門以打破望月閣的神話,但是遠離紛爭的李爽感受卻並不深。
  沒過十分鐘,門外傳來敲門聲。
  水鏡深深吸了口氣,讓自己的心緒平穩下來,故意等了幾秒鐘,他放疑聲問到:「是誰?」
  「請問,顧曉婷在嗎?」門外傳來女人的聲音。顧曉婷是曲青庭隨口編造的名字。
  「我是!你是誰?」水鏡裝出疑惑的樣子,問道。
  「我……我找你!可以開下門嗎?」女人的聲音顯得有些遲疑。
  水鏡走在門前,將門鎖打開。
  門外,站著一名二十多歲的女廊,身上穿著一套白色的一裝,雖然簡單樸實,但卻給人一種幹練的感覺。嚴格說來,女郎的模樣並不是很漂亮,但卻英氣逼人,眉毛又濃又長,斜飛如鬢,雙目大而精亮,炯炯有神,0鼻樑高挺,唇紅齒白,配上小麥色的肌膚,更顯示出柔中帶剛的中性美。
  水鏡在打量門外的女郎,而女郎也同樣在打量他。
  女郎覺得水鏡很眼熟,但是在哪裡見過,他一時間卻又想不起來。
  他和水鏡確實見過,在T市的酒吧裡。只是那次他心情不佳,注意力又都放在謝文東身上,家上喝酒過多,早已將模樣平凡的水鏡忘的一乾二淨,所以現在看到她時,只是覺得眼熟而已。
  話說回來,時間間隔那麼久,如果水鏡不是事先知道女郎的身份,也肯定記不起來在哪見過她了,畢竟,不是每個人的腦子都能像謝文東那樣能做到過目不忘。
  兩人相互注視,停頓了一會,水鏡首先開口,說道:「你是誰?我不認識你!」
  來的這名女郎,正是焦開洋的歲女,焦嬌。注視水鏡好一會,他慢慢收回目光,在行中暗歎口氣,臉上難掩失望之色,在她想來,能迷住天楊的女人,一定是姿色過人,不過,眼前這名女子卻太過平凡了,他實在想不出來,天楊究竟看上她哪一點。
  越是如此,他心中越是不甘。
  他苦然一笑,搖頭說道:「你或許不認識我,但是,你應該認識段天楊吧?」
  「天楊!」水鏡裝模作樣的露出幾分驚色,皺起眉頭,驚訝地看著女郎沒有說話。
  只看她的表情,女郎心中便可肯定,曲長老沒有騙自己,他確實是認識天楊的!女郎心情複雜,酸中帶著苦,苦中有帶有澀,她握了握拳頭,身形一側,不用水鏡相讓,主動走進屋內。
  剛才,有水鏡遮擋,她沒有看清楚房間內的情況。現在近來,環視左右,大吃一驚,這間房子無論怎麼看,都不像有人住過的樣子,她心中充滿疑問,滿面茫然,問道:「你就主在這裡……」
  她的話還沒有問完,水鏡一伸手,突然將房門關上,同時,以最快的速度將房門鎖死。
  啊?女郎吸了口氣,猛的意識到不對勁,轉回身形,目光犀利地盯著水鏡,問道:「你要做什麼?」
  「焦小姐!呵呵……」
  隨著一聲輕笑,謝文東從裡屋走了出來,雙手背與深厚,兩眼彎彎,笑瞇瞇地說道:「我們又見面了!」
  焦嬌記不得水鏡,但是,絕對記得謝文東。看到他從屋裡走出來,她臉色頓變,下意識的驚訝道:「謝文東?你怎麼會在這裡?」
  「雖然我不想來,可我又必須得來,為了你。」謝文東的目光由平和變得凌厲。
  說話間,無行兄弟一起格桑紛紛從暗處走了出來,連同水鏡,將焦嬌圍在大廳之內。
  焦嬌就算再天真,這時候也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同時,也猛然想起了自己為什麼會看水鏡眼熟了。
  她盯著謝文東,幽幽而歎,側頭瞥了一眼身後的水鏡,說道:「她,根本不是天揚在成都的情人。」
  「絕對不是!」謝文東回答得乾脆
  「事實上,根本就沒有顧曉婷這個人!」焦嬌冷聲說道。
  「應該沒有。即便有,也和段天揚沒有任何關係。」謝文東答道。
  焦嬌點點頭,說道:「是曲長老故意引我到這裡的。」
  「是!」
  「望月閣數次密謀暗殺你,結果非但沒有成功,反而損兵折將,其實,不是你能未卜先知,而是望月閣內有內奸,秘密向你通風報信!」
  「沒錯!」
  「曲長老就是那個與你斯通的人!」
  「對!」
  焦嬌問一句,謝文東答一句,毫無疑問,在他看來,也沒有隱瞞她的必要,當焦嬌進入這個房間的那一刻起,對她而言,就已不再有任何秘密了。
  雖然明知道是這個答案,但聽到謝文東親口承認,焦嬌的心裡還是猛地一抽。望月閣內有奸細,這幾乎是公開的秘密,焦開洋,段天揚甚至許多核心長老都感覺到了,單身,卻不知道具體是誰,他們懷疑過很多個對象,但從來沒有懷疑到正氣凜然對望月閣忠心耿耿煩人曲青庭身上,想不到,最可靠的人,卻是最靠不住的。
  被欺騙,被蒙詐的感覺對於任何人來說都不好受。焦嬌臉色一陣紅,一陣白,身子氣的直哆嗦,目光掃過慢慢向自己逼來的五行和格桑,最後,還是落到謝文東的臉上,問道:「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謝文東含笑反問。
  「曲青庭為什麼要背叛望月閣,他又為什麼要害我?」焦嬌厲聲質問道。
  謝文東聳聳肩,淡然笑道:「其實,他並沒有背叛望月閣,他只是想取代你爺爺的位置罷了!不過,他若想坐上望月閣閣主的寶座,必須得先除掉兩個人,一是你的爺爺焦開洋,二是你的情人段天揚,以他自身的武功和實力來將,想除掉這兩個人很難,即便有我的幫忙。但是若能抓到你,情況就不一樣了,機會也會隨之大很多。你很聰明,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焦嬌嬌軀一震,原來如此,好個陰險卑鄙的曲青庭,想不到他的城府這麼深,野心這麼大。一旦自己真落到謝文東和曲青庭的手裡,那爺爺和段天揚的處境就真的危險了。想到這裡,她猛然一挑衣襟,從肋下抽出兩把又細又長的又薄的短劍,目光由慌亂也逐漸變得堅定,冷聲說道:「動手吧!」
  謝文東看著她,以及她手中散發著寒光的短劍,柔
  說道:「我不想傷害你。」
  焦嬌忽然笑了,環視左右,冷聲說道:「你認為只憑他們幾個人就能把我制服嗎?謝文東,你太高估自己了,同時,也太低估我了!」說著話,她的身影先是一躬,接著,像是一隻離弦箭,猛然向謝文東射去。

《壞蛋是怎樣煉成的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