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第229章

  第220章
  郭鳳林站在門旁,依靠牆壁,剛才拿槍的那隻手微微顫抖著,血珠由虎口滲出。剛才飛來的子蛋雖然沒打在身上,可強大的衝擊力還是將她的虎口震裂,手掌疼痛難忍。郭鳳林喘著粗氣,扭頭看向落在牆角處的手槍,目光漸漸變得幽深,想衝過去將其撿起,可是剛剛露出半邊身子,門外槍聲又起,她忽然覺得肩膀發麻,急忙退了回來,再看肩上。被子蛋劃出一條血口子。
  哎呀!郭鳳林暗暗驚叫,看起來,對方來了極為精準的高手。
  「你還是乖乖投降的好,可以剩去很多皮肉之苦!」門外傳來陰沉的話音。
  說話的不是旁人,正是金眼。
  見裡面遲遲沒有動靜,他向木子等人一揮手,隨後慢慢的走進房間內,金眼在前,木子和火焰在後,水鏡,土山在原地端搶掩護,五人心意想通,配合起來滴水不漏。雖然打掉了郭鳳林的槍,但五行不敢確定她手中已沒有其他的武器,所以前進時顯得小心翼翼。
  當金眼接近屋裡的門前時,突然,裡面傳來一聲嬌詫聲。接著,一道寒光向他胸口刺來。
  由於面對的是CIA的精銳,金眼的心一直提到嗓子眼,加足了小心,見寒光射來,他反應極快,身子向旁一閃,躲了過去。同時側腿一腳,反踢向對方的小腹,這一腳又快又猛,對方無奈。只得抽身而退。
  把對方逼退。金眼站直身軀,舉目一瞧,眼前的女人正是自己在廣州遇到的郭鳳林,那時他身穿又土又舊的衣服,打扮得土裡土氣。而現在的模樣雖然狼狽,但穿的卻是睡衣,打扮的妖艷。看起來性感十足。他嘴角微微挑起,說道:「郭小姐,我們終於又見面了!」
  哼!郭鳳玲冷哼一聲,將手中的匕首一抬,怒喝一聲,又向金眼衝去,匕首直取他的脖頸。
  金眼冷笑,一甩手中的槍,只聽彭的一聲,怒射而出的子蛋精準地打在匕首的刀身上,郭鳳玲驚叫出聲,手中的匕首也隨之落地。
  槍沒了,刀也沒了,現在的郭鳳玲身上已沒有任何武器。
  金眼冷視她片刻,回頭向北洪門下面的兄弟揚揚頭,喝道:把她給我拿下!
  嘩啦!隨著他的話音,湧上來數十號北洪門的漢子。
  上來的第一個,被郭鳳玲一腳踢在肚子上,翻身倒地,第二個,被她一記手刀砍在脖子上,臉色憋得通紅,差點被過氣去,可是郭鳳玲身手再厲害,也架不住北洪門這邊人多,到最後,數十名大漢一起衝進裡屋,郭鳳玲縱然有渾身的本事,也施展不開了,被大漢們按倒在地,拉肩頭,攏二背,捆了個結結實實。
  北洪門眾人被郭鳳玲打慘了,死傷的兄弟加起來快有二十號之多,現在把她制住,哪能客氣,拳頭,皮鞋一起上,這通亂打,辟啪之聲不絕於耳,只眨眼工夫,郭鳳玲身上的睡衣都被打碎,人也已渾身是血,如同血人,眼神渙散,神志不清。
  見打得差不多,再打下去要出人命,金眼這才命令眾人住手,抬起半昏半醒的郭鳳玲向外走去。
  這次能成功抓捕郭鳳玲,孫健功不可沒,雖然他險些被郭鳳玲一槍斃命。
  將郭鳳玲帶回到謝文東的別墅之後,又專人進行輪番的嚴刑逼問,想撬開她的嘴巴,得知CIA其他人的下落,但郭鳳玲受過專門的訓練,意志力堅強得很,無論受到什麼樣的酷刑,就是一聲不吭。後來,五行把姜森常用的水刑也用上了,結果依然不能令郭鳳淋開口說話,最後,眾人都沒轍了,不得以,只好打電話給姜森,向他請教。
  接到五行的電話,聽完事情的經過,姜森笑了,說道:「每個人的身體都有臨界點,當他到達臨界點的時候,意志便會崩潰,既然酷刑不通,就換個方式,用寫柔和點的手段。」
  姜森說的柔和點的手段是不讓郭鳳琳睡覺。
  睡眠是人體的基本需求,一天、兩天不睡覺,或許還能堅持,但連續三天、四天甚至更長的時間不睡覺,人的身體便承受不住了,到那時,不吃食物也不覺得餓,不喝水也不知道渴,人就想如同傻子一般。
  五行將郭鳳琳關在小黑屋子裡,周圍用強光照射,不打也不罵,按照姜森的意思,就是不讓她睡覺,只要她一閉眼,北洪門這邊又是澆水,又是用針扎,只幾天下來,郭鳳琳便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到最後,意志恍惚,已分不清楚那些是真實的,哪些是幻覺。
  五天過後,受過CIA專門培訓過的郭鳳琳意識也崩潰了,將她所知道的一切,全部說了出來。
  從她口中,五行兄弟得到許多重要的線索,包括CIA在T市隱蔽人員的下落以及日後行動的計劃,甚至還得知了CIA在中國的總聯絡人的聯繫方式。
  弄明白這一切之後,謝文東隨即下令,抓捕所有的CIA人員,死活不論。
  CIA人員行跡隱秘,相互之間基本都是單線聯繫,好處是難以讓外人查出線索,但壞處是相互之間缺少照應和溝通。郭鳳琳被抓五天,隱蔽在T市的CIA特工竟然毫不知情,被有備而來的被洪門人員逐個消滅。
  北洪門上下齊動,發起雷霆之勢,只一天的光景,便將CIA在T市潛伏的人員掃蕩一空,打死五人,活捉十二人,隨後,謝文東又令人通過CIA在中國總聯絡人的聯繫方式查出他的具體身份,很快,北洪門的情報部門查探清楚,對方是美國駐中國大使館的一名官員。
  詢問謝文東的意思,該如何對付此人。
  謝文東想也未想,直接了黨地說道:殺無赦!
  麗日晚間,北京。
  那名美國大使館的官員剛剛參加完宴會,坐車返回大使館時。在大使館的門口遭遇襲擊,一名潛伏已久的青年手持AK47突然衝出,對著轎車狂掃,將一瑣子子蛋全部打光,當大使館內的警衛衝出來時,轎車裡的三人都被打得千瘡百孔,血水順著車門的縫隙流了一地,那持槍的青年沒有跑,也沒有反抗,見警衛把自己保護,乖乖地仍掉槍,繳械投降了,被押到警車上時,青年用腦袋連連撞著車窗,嘴裡瘋狂地大喊著為在南斯拉夫被炸死的同胞們報仇雪恨,
  青年被逮捕之後,不久,醫院開出證明,青年患有嚴重的精神病,至於槍械是怎麼來的,把就不得而知了,青年是精神病,從精神病患者的口重能知道什麼準確答案?不過此事一時間也鬧的沸沸揚揚。
  對中國醫院認定青年是精神病的說法,美國政付當然不滿意,結果經過檢查,複查,最終核查,結論都一樣,青年時間精神病患者,鬧到最後,此事也沒查出個所以然來,不了了之。但是當局者都心知肚明,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至於那位化名郭風林的女人,以及CIA被捉的十二名特工,統統被北洪門打個包,腰上繫了一快大石頭,扔進大海,最後落得個屍骨無存
  在中國,cla想和謝文東正面抗衡,那是不現實的,一旦行跡暴露,其結果也就可想而知。
  北洪門對cla的打擊,如同風捲殘雲一般,犀利又瘋狂,這也直接引發cla高層的震動,連帶著,一批高層被更換,如此一來,cla對謝文東的態度也有所轉變。美國大使館官員被殺後第三天,cla派出高級官員,前往T市,來找謝文東,尋求和解。
  這時候,謝文東已把T市的事情交代妥當,準備前往上海一帶,指揮兄弟們和南洪門作戰。
  突然聽下面兄匯報,一名外國人要見自己,謝文東瞇縫著眼睛,細細一琢磨,笑了。暗道;「十之八九,是cla的人來了,估計,他們還不知道被自己抓的那些cla特工已經葬身大海了。
  他含笑點點頭,對報信地兄弟說道;」讓他進來!」
  經過層層的檢查,那名cla官員被帶進謝文東的辦公室。
  謝文東倒是很客氣,滿臉的笑容,起身相迎,笑問道;「請問閣下是……」
  「我叫彼得。昆伯。皆屬與美國cla!」這人三十多歲的樣子,身材魁梧健壯,相貌剛毅,雖然西裝革覆,但身上自然而然地流漏出一股嚴肅之氣。很顯然,他即便是cla的高官,也是做特工出身,身上有股血腥的味道。
  「哦!原來是cla的朋友,哈哈……請坐!」謝文東大笑。說道「我和cla是老朋友了,早在安哥拉時就打過交道,建下了深厚的友誼。」
  這倒是實話,在安哥拉時,cla卻是主動向謝文東示好,雙方那時的關係很融洽,但是後來,謝文東在安哥拉的影響越來越大,這才引起cla的殺心
  彼得。昆伯暗暗頭疼,謝文東只說他和cia交好的事,交惡的事卻隻字未提,這樣倒是很麻煩。他正考慮該如何開口的時候,謝文東笑問道:「昆伯先生來此找我,有何見教?」
  彼得。昆伯急忙說道:「我是來找謝先生和解的。」
  哦?和解?」謝文東笑道:我們的關係一直都很好啊,何談和解?」
  第221章
  我們對謝先生有過一些過激的行為,可是謝先生也讓我們損失慘重,付出很大的代價,雙方算是扯平了……」
  不等他說完,謝文東擺擺手,臉上笑容漸漸受緊,瞇縫著雙眼,幽幽說道:」過激的行為?你說得可太輕鬆了吧?你們處心積慮的想要我的腦袋,現在吃了虧,又來與我談和解,這實在是很搞笑!」
  彼得·昆伯說道:」如果我們繼續為敵,對雙方恐怕都沒有好處。」
  謝文東點點頭,冷笑著說道:」以前,CLD的官員也這麼對我說過,可惜,你們言而無信。」
  彼得·昆伯歎口氣,從口袋中掏出一張支票,向前一遞,正色道:」為了表示我們的誠意,這個,請謝先生收下。」
  謝文東沒有接,眼簾下垂,只是淡然地撩了一眼,然後看著彼得·昆伯,笑而不語。
  感覺他犀利的目光彷彿直接看到自己的內心伸出,彼得·昆伯暗暗吸氣,強作鎮靜,繼續說道:「另外,我們希望謝先生能放了我們的人。」
  「呵呵!」謝文東搖頭輕笑,說道:「你們的人,不應該向我要,他們並不在我的手裡。」
  「可是……」
  「昨天,我的兄弟看到一群外國人坐船出海,結果船上發生爆炸,他們都墜海了,至於是死是活,那就不清楚了。他們不會是你們的人吧?」謝文東笑瞇瞇地說道。
  彼得·昆伯聽完臉色頓變,過了好一會,方回過神來,暗歎一聲,自己還是來晚可一步啊!謝文東已經對他們下了毒手。暗道聲可惜,他強顏而笑,說道:「不管怎麼樣,我們與謝先生和解的心意是不會改變的。」說著話,又將支票向前遞了遞。
  謝文東目光幽深的看者他,過了一會,突然哈哈大笑,將支票接過,笑道:「昆伯先生替我多謝貴方高層的好意,你們的禮物,我收下,以後大家還是朋友!」謝文東不是衝動的人,既然CIA願意主動和解,他當然願意接受,畢竟受CIA追殺的日子也不是那麼好過的,無時無刻都得提防,實在令人頭痛。
  見他收下支票,彼得·昆伯很高興,繼續說道:「那安哥拉那邊的事……」
  這段時間以來以東尼為首的武裝力量對美國在安哥拉的企業大肆襲擊和破壞,打死打傷不少人不說,也使大多數的企業無法正常運做,損失很大。那些企業的幕後大老闆大財閥們對此事十分不滿,他們所造成的壓力,也是成為CIA高層大規模更換的主的原因之一。
  安哥拉那邊會沒事的,大家是朋友嘛,當然一起賺錢嘍!「謝文東含笑說道。
  彼得。昆柏鬆了口氣,自己這趟總算沒有白來,解決了安哥拉那邊的事,也算了完成了此行的主要目的,他微微欠身,笑道:「那就多謝謝先生了!」不用客氣!
  幾經波折,謝文東喝CIA雙方在經過數次的明爭暗鬥之後,再次言歸於好,當然,這種有友好只是暫時的,也是喝你脆弱的,一旦發上利益上的衝突,雙方還是會隨時演變成仇敵。
  一番談判下來,雙方皆大歡喜,謝文東令人好生寬帶彼得。昆伯,第二天,他便啟程前往南京。
  本來,謝文東是打算在南京住一宿,先瞭解這段時間的戰況,然後在去往上海,與南洪門的主力作戰,可是到達南京之後,他臨時改變了注意,不去上海,改去湖口。
  在湖口,南北洪門雙方的主將分別是孟旬和張一。這兩人都是一善於謀略著稱,各有所長,前期,雙方一直都是勢均力敵,誰都在對方身上佔不到便宜,可是近端時間,形式去發生改變。
  張一利用以退為進的戰術引南洪門深入,結果孟旬是進來了,可暗中也加足小心,做好堤防,當張一率眾展開偷襲的時候,早已做好準備的南洪門從容應戰,給了張一迎頭痛擊,北洪門強攻了幾次,非但沒有取得進展,反而損兵折將,在混戰中,張一也受了傷,無奈之下,北洪門只好選擇撤退。
  當雙方對峙勢均力敵的時候,孟旬為如泰山,而現在南洪門佔據優勢,張一又受了傷,他則如同猛虎下山一般,下令手下人員全面反擊。
  在南洪門的犀利攻勢下,慌亂的北洪門抵抗不住,一腿再退,最後,其主力全部龜縮到堂口內,張一帶傷上陣,及時穩住己方的潰敗勢頭,可既便如此,形式仍岌岌可危。
  在這種形勢下,謝文東來到湖口。
  其實,張一的傷勢到並不嚴重,只是肩膀被砍了一刀,縫過針,上過藥,做過處理之後,調養一段時間便會沒事,可要命的是在南洪門連續不斷的瘋狂猛攻下,張一得不到休息,只能咬牙堅持,傷勢不見好轉不說,身體也越來越虛弱。
  當謝文東見到張一的時候,被後者蒼白的臉色,消瘦的樣子嚇了一跳,見張一要向自己施禮,他急忙上前將他扶住,關切的問道:張兄,我看看你的傷口!'
  「哎?「張一連連擺手,笑道:」不用,東哥,只是小傷而已。」
  「哪是小傷?」張一旁邊的手下紛紛說道:「張堂主的傷本來是小傷可是縫針之後又崩裂,崩裂之後又縫針,現在……已經惡化得很嚴重了!」
  聞言,謝文東心中一顫,臉色沉了下來,正色說道:「張兄,讓我看看!」
  見壯,張一無法再推遲,將衣服向下拉了拉,露出肩膀,傷口上包紮著紗布,不過紗布卻都是滲出來的血水,紅通通的一大片,即便不用拆開,謝文動也能感覺出傷口的嚴重。他眉頭擰成個疙瘩,對下面兄弟說道:「你們帶著張兄去醫院,不把傷口處理好,就不要回來。」「是!」眾人早就有此意,可是他們說話,張一根本不聽,現在東哥發話,眾人臉上都露出喜色。
  張一嘴角動了動,一副欲言又止的摸樣。
  謝文東不滿地看著他,問道:「你還想說什麼?有傷就要治,你這樣拖下去,不是在幫社團,而是在讓社團出現不必要的損失。」
  張一笑了笑,垂下頭來,不再堅持,在手下兄弟的攙扶下,去了醫院。以前不去,是因為他走不開,擔心萬一自己不在,南洪門乘機來攻,無人主持大局,情況就糟糕了,現在謝文東到了,有他坐鎮堂口,萬無一失,他也就不再勉強。
  看著下面兄弟送走張一之後,謝文東這才向堂口裡的人瞭解湖口的詳細形勢。
  湖口現在的狀況一片混亂,雙方的勢力犬牙交錯,不過從總體上來說,南洪門已佔有一定的優勢,北洪門的主力全部退縮的堂口
  內,另外一部分幫眾還在死守各處據點,咬牙堅持著,南洪門攻勢
  如潮,一到晚間,進攻不斷,彷彿永無止境。
  邊聽著下面人講解,謝文東邊點頭,做到心中有數,等下面兄弟
  講述完,他低頭沉思起來,琢磨破敵之策。
  現在所面對的敵人並非平凡之輩,而是南洪門的新起之秀,孟
  旬,連張一都在他手裡吃了虧,可見其列害之處。
  謝文東正在琢磨的時候,負責守衛堂口的兄弟慌慌張張跑近來
  稟報,南洪門對堂口的進攻又開始了。
  謝文東點了點頭,揮手說道:「迎戰!」說著話,隨眾人一同
  向外走去,他也想看看,在湖口的南洪門人員戰鬥力究竟如何。
  當他們出來時,雙方已在堂口的大門處交上手,南洪門前來進攻的人並不多,說是進攻,倒更像是試探,打了一陣子,見討不到好處,邊倉皇敗退下去。
  此時,有掌門大哥親自坐鎮,北洪門上下的鬥志都很旺盛,見對方撤退,許多頭目紛紛槍命,要追殺下去,一掃連日來的窩囊氣。
  謝文東還未表態,從人群中走出一名漢子,阻止道:「不行!南洪門明顯是詐敗,故意引我們去追,不追還好,一追出去肯定上當!」
  眾人聽他這麼一說,皆都洩氣了,一個個張開的嘴巴紛紛合上,腦袋也耷拉下來。
  謝文東扭頭定睛一看,笑了,這位漢子不是旁人,正是張一對湖口調派的第一波援軍的負責人,霍文強。
  他暗暗點頭,這人倒是機敏,很會打仗,按理說,己方在湖口的實力並不弱。要人有人,要將有將,可張一最終還是吃虧,實在讓人費解。他微微一笑。隨手指了兩名幹部,問道:你倆可看出對方來了多少人了嗎?
  最多一百!
  恩!謝文東含笑答應了一聲,說道:你二人各帶一百兄弟,前去追擊,務必將對方一網打盡!
  是!東哥!兩名幹部聽完。精神抖擻,申請激動,偷偷白了霍文強一眼,各自帶領一百兄弟,從堂口追殺出去。
  哎呀!霍文強暗中驚叫一聲,想要阻攔,已然來不及,他急忙轉身,對謝文東說道:東哥,不馱啊!孟旬狡猾,詭計多端,這些兄弟追殺下去,必定會中對方的圈套!。
  第222章
  謝文東肯定地點點頭,說道:是啊.南洪門一定會有埋伏,所以我讓他倆帶二百兄弟去打頭陣,其目的是把對方的埋伏引出來,文強,你帶大隊兄弟隨後跟上,南洪門沒有埋伏也就罷了.若是有,盡全力打垮他們,我在後面給你壓陣!
  原來如此!霍文強鞠身施禮,正色道:是!東哥!
  兩百號北洪門人員前腳剛走,霍文強帶大隊人員隨後跟去.緊接著,謝文東在五行,袁天仲以及堂口內一幹幹部們的陪同保護下,也出了堂口.
  謝文東和霍文強二人的預料沒有錯,南洪門的確有埋伏。沖在罪前面的二百北洪門幫眾眼看要追上倉皇而逃的南洪門人員時,對方突然停住腳步,一百號人站在街道中央,拉開架勢,做出迎戰的準備。
  那兩名受到謝文東指派的幹部見狀樂了,你一百號人,想和己方二百人打,不是想找死嗎?兩人互相看了一眼,將手中的片刀想前一揮,高聲喝道︰「兄弟們,給我上,東哥交代了,狠狠的打,一個不留!」
  「殺——」二百北洪門幫眾士氣高漲,如同潮水一般,一擁而上,直向南洪門人員撲殺上來。很快,雙方便混戰到了一團,最後倒在亂到之下。
  正在爭鬥一面倒的時候,突然,周圍喊殺聲四起,接著,道路的兩旁,前後蜂擁跑出無數南洪門人員,放眼望去,身穿白色衣裝的人白花花的一大片。北洪門帶頭的兩名幹部正殺得興起,泠然見四周殺出這許多敵人,冷汗同時流了出來,異口同聲地叫道:「哎呀,上當了,有埋伏!果然有埋伏!」
  是啊怎麼可能沒有埋伏,夢旬不是傻子,好端端的能讓一百兄弟前去北洪門的堂口送死嗎?這時候,兩百北洪門幫眾再想撤退長噓口氣。
  完了!看來今天是插翅也難飛了!兩名北洪門幹部都幾乎絕望,眼睛也長長了,一個個臉色蒼白,六神無主。
  正在他倆考慮是打是降的時候,忽聽南洪門的外圍喊殺聲四起,兩人精神大振,雙雙登到高出,龍目觀瞧,只見己方的主力人員在南洪門的屁股後面衝殺上來,直把南洪門打得措手不及,看罷,兩人的臉都差點笑開花了,高聲吶喊道:「兄弟們,不要慌,不用怕,我們的援軍到了!」
  北洪門兩撥人,一波在外,一波在內,與南洪門展開了大規模的火拚。
  謝文東拿著望遠鏡,在後方觀戰,場面上,北洪門的人能略微多一些,但優勢也不是十分明顯,想一口氣擊垮南洪門並不容易,觀望一會,對南洪門的戰鬥力有所瞭解,謝文東放下望遠鏡,叫來一名堂口的幹部,說道:「給文強打電話,讓他帶領兄弟們撤吧!」這種大規模的正面直接拚殺是謝文東最不喜歡的方式,傷敵一千,自損八百,打到最後,誰都討不到好處。
  「是!東哥!」那人怔了怔,還是點頭答應,給霍文強打去電話,讓他立刻帶領兄弟們撤退。
  由於是謝文東的命令,霍文強不敢怠慢,將被困的二百兄弟接應出來,隨後,帶領手下人退了下去,霍文強很會打仗,即便是退,也不是全退,而是前面的兄弟先退下來,後面的兄弟守在原地不動,以斷對方的追殺。
  「嗯!」謝文東邊看邊點頭,向周圍人一揮手,說道:「回堂口吧!」
  他以為爭鬥基本結束了,可是根本沒那麼簡單。
  當霍文強帶領大隊北洪門幫眾向下退的時候,突然間,前方胡同裡傳出一陣吶喊,緊接著,殺出一隊南洪門人員,霍文強嚇了一跳,急忙帶領先退下來的兄弟上去應戰,經過一番你死我活的廝殺,終於把南洪門的人打撤了,可向前沒走幾步,道路的另一旁又殺出一波南洪門幫眾,雙方再次混戰到了一處,最後,把那麼精明的霍文強都打得暈頭轉向,分辨不清東南西北,好在有謝文東接應,不然能不能撤回堂口都是個問題,即便如此,回到堂口內再清點帶出去的兄弟,打沒了四成,這些人基本都是被南洪門的伏兵衝散,不知道躲藏到什麼地方去了
  為了消滅對方,只想探清虛實,所以沒有上前,而直至天色放亮,那些被打散的北洪門人員才三五成群、垂頭喪氣得敗回堂口。
  且說謝文東,接應霍文強回到堂口之後,眉頭一直微微皺著,他能猜到孟旬有埋伏,卻沒有料到孟旬在己方的退路還設下層層伏兵,多虧自己的目的不是是留在後方觀戰,不然,後果還真是不堪設想呢!
  經此一戰,謝文東才算真正見識到孟旬的高明之處。
  他低頭琢磨了一會,抬頭一看,只見以霍文強為首的幹部們都沒有離開,一個個大眼瞪小眼的看著他,似乎在等他的後續命令。謝文東雙眉舒展,笑了,說道:「這場仗,我們輸了南洪門一籌,今天就到這裡,大家都去休息吧!」
  「是!」眾人相互看看,紛紛低下頭,有氣無力地應了一聲,默默離去。
  本來他們都對謝文東報以厚望,認為他來了,己方便能扭轉劣勢,可哪裡想到,謝文東剛到湖口,就吃了敗仗,帶出去的兄弟竟然打沒了四成,簡直是要命的損失。
  眾人哪裡有心思去休息,私底下聚在一起,長吁短歎,愁眉不展,好在天色放亮的時候,那些被打散的兄弟逐一返回堂口,令眾人長噓口氣。
  這時,張一也從醫院回到堂口,剛回來,就聽說了己方慘敗的消息,詳細聽完之後,他悠悠而笑,安慰眾人道:「多虧東哥選擇在後壓陣,若是換成旁人,草率衝殺上去,恐怕就不是損失大小的問題,而是要全軍覆沒了!」
  張一來到謝文東的房間,敲門進來,見謝文東還沒有睡覺,正低垂著腦袋,仔細查看著地圖。
  他微微一笑,走上前了,說道:「東哥,你還是先休息一下吧!」
  謝文東抬頭瞄了張一一眼,又把頭底下,隨口說道:「這段時間,我在T市休息得太多了。」
  張一聞言,笑而不語。
  看著地圖,謝文東突然發覺張一笑得有些詭異,他再次抬起頭來,片刻之後,他也笑了,說道:「在我沒來湖口的時候,一直催促你速戰速決,趕快解決南洪門在湖口的勢力,現在我到了,反而一來就吃了南洪門的敗仗,張兄,你現在是不是很像挖苦我幾句?」
  「哦,屬下不敢!」張一忙鞠躬施禮,臉上卻笑吟吟地說道,嘴上說不敢,實際上心裡就是這麼想的。
  謝文東搖頭苦笑,手指輕輕敲打地圖,說道:「這個孟旬,實在狡猾得很。」
  「是!我早已見識過了。」張一點頭。
  「如此說來,你和他對峙這麼久,也是很不容易的。」謝文東挑起眉毛
  張一躬身道:」多謝東哥誇獎.」「靠!」謝文東罵了一聲,看著他受傷的肩膀,問道:」傷都處理好了嗎?」
  「恩!」這回縫了二十五針!」張一側頭看著肩膀,輕歎口氣.
  「剛受傷的時候縫幾針?」謝文東抽出香煙,然後拍拍身旁的椅子,示意張一過來坐.
  張一坐下,苦笑道:」十二針.」
  「……」謝文東無語.為了應付孟旬,張一的傷勢一拖再拖,到現在,等於無形中又多挨了一刀.
  「東哥,孟旬這人不僅狡猾,而且為人十分謹慎,我們在時刻提防上他的當的時候,想讓他上我們的當,也同樣不容易.」張一收斂笑容,正色說道.
  謝文東恩了一聲,問道:」你有何對策嗎?」
  張一搖頭,說道:」能用上的辦法,我都用上了,孟旬一直不中計,而正面拚殺,我們又不佔優勢,這仗很難打!」
  「呵呵!」謝文東笑道:」難打也得打,硬著頭皮也得上!」說著,他低頭沉思片刻,說道:」現在我們不要急於求成了,想一口吃掉南
  洪門在湖口的勢力,基本不太可能,先穩紮穩打,搶回一些地盤再說.」
  「恩!我也這樣考慮過,但南洪門在堂口周圍安置了大量的伏兵和眼線,只要我們一出動,他們定會察覺,做好準備等著我們,到最後,只怕是派出去的兄弟都會有去無回啊!」張一憂心憧憧地說道.
  謝文東輕歎一口氣,幽幽說道:「明的不行,就用暗的.」說話是,他眼珠地溜亂轉,頓了一會,又道:「我們在塘口外還有一部分兄弟是嗎?」
  「是啊!」張一點頭。
  「可以讓這些兄弟秘密潛伏到南洪門堂口周圍,展開偷襲出其不意,攻其不備,逼南洪門抽調在我們周圍安置的伏兵回去支援。」
  第223章
  張一認真聽著,等謝文東說完,他默默地搖了搖頭。
  謝文東疑問道:「張兄可是覺得不妥?」
  張一正色說道:「南洪門的堂口是重地,雖然大批的幫眾都派在外面,不過其防守也是非常強的,而我們留在外面的兄弟雖多,不過真正有能力的頭目卻沒有,他們去偷襲南洪門的堂口,只怕起不到逼南洪門人員回縮的目的,反而還會白白搭上性命。」
  謝文東一笑,說道:「指派幾名幹部出去指揮就可以了嘛!」
  張一問道:「東哥想派誰?」
  謝文東揉著下巴,說道:「兩個人。天仲和文強!」
  袁天仲和霍文強一武一文,算起來應該是不錯的組合。張一考慮半響,說道:「若是這樣,或許還可以一試!」
  按照謝文東的意思,翌日晚間,深夜,袁天仲和霍文強二人悄悄潛伏出堂口,組織北洪門在堂口以外的人員,上上下下家在一起,大約有五百號人左右,在袁、霍二人的帶領下,悄悄向南洪門的堂口而去。
  說是堂口,其實僅僅是臨時的大據點而已,南洪門在湖口的主要幹部都聚於此地,包括孟旬在內。正如謝文東和張一算計的那樣,南洪門人員大多都已外派出去,留守堂口的人不超過四百。
  潛伏到南洪門堂口的附近,袁天仲作勢便準備發動進攻,一旁的霍文強急忙將他攔住,連連搖頭,說道:「不妥,小心有詐!」
  袁天仲皺起眉頭,充滿疑惑地看著他。
  霍文強沉思片刻,看看手錶,說道:「現在時間尚早,我們晚點再動手不遲,另外,動手的時候可先派出一部分兄弟去探南洪門堂口的虛實,如果裡面敵人不多,防守薄弱,周圍又沒有伏兵,我們再殺出去,反之,還是撤退為好。」
  聽完這話,袁天仲雖然不以為然,可還是點點頭,說道:「好吧!就按你的意思辦!」
  等到凌晨三點左右,這時是城市裡最寂靜的時候,萬物具寂,一片安靜,天色漆黑,昏暗無光,再適合偷襲不過。霍文強見時機已經成熟,向袁天仲使了個眼色,後者點頭,首先派出一百多號北洪門人員前去進攻南洪門的堂口。
  很快,北洪門人員便和南洪門守衛碰上面,雙方別無二話,見面就打在一起,頓時間,南洪門的堂口象炸開了鍋一般,人仰馬翻,叫喊聲四起,時間不上,從堂口內湧出數百號南洪門幫眾。
  袁天仲和霍文強並沒有馬上出去而是在暗中觀望,確認對方堂口的人數不多,周圍也沒有伏兵後,這才帶領其餘人員殺出。有袁天仲在前面衝鋒陷陣,北洪門這邊士氣高漲,加上人數上佔有優勢,勢氣更是逼人,漸漸的,南洪門這邊開始抵擋不住。
  謝文東安排袁、霍這波奇兵偷襲南洪門堂口,確實大出南洪門的意料之外,堂口內的幹部們這時都有些慌了手腳,紛紛聚集到孟旬的房中,詢問他的意思。孟旬不急不忙的穿好衣服,目光一轉,看向一名四十出頭的中年人,問道:」老王,你說北洪門的人為什麼會打到我們的堂口?」
  這位被孟旬稱為『老王』的中年人是南洪門在湖口負責情報的頭目,聽完孟旬的問話,冷汗流了出來,結結巴巴地說道:「孟哥,北洪門堂口的人絕對沒有出來……」
  「那外面的這批人又是怎麼回事?」
  「這個……這個……」中年人張口結舌,嘟嘟囔囔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孟旬皺起眉頭,直勾勾地看著他,問道:「你確定這波北洪門人員不是出自他們的堂口!」
  「是的!這點我可以用腦袋擔保!」中年人急道:「我手下絕大多數兄弟都潛藏在北洪門堂口周圍,他們若是調派出人力,下面的兄弟肯定會第一時間通知我的!」
  「哦!」孟旬點點頭。
  「孟哥!」這時,一名青年從人群中站出,說道:「北洪門來勢洶洶,不僅人員眾多,而且帶隊的頭目是袁天仲,異常厲害,下面這點兄弟根本抵擋不住,我看……還是把前方的兄弟回撤支援我們吧!」
  「呵呵!」孟旬笑了,搖頭說道:「謝文東搞出一支奇兵偷襲我們堂口,其目的就是逼我們把前方的兄弟抽調回去,好給他可乘之機,我怎能上他的當!」
  「可是,不調回前方的兄弟,只憑堂口裡這點人,抵禦不住對方啊!」
  「抵禦不住就撤嘛!」孟旬抬起頭,環視眾人,說道:「大家現在都去收拾一下,把重要,便於攜帶的東西都帶走,至於其他,就不要管了。」
  眾幹部聽後,無不變色,一個個兩眼瞪得溜圓,相互看看,異口同聲地問道:「孟哥的意思是……我們把堂口讓給北洪門?」
  孟旬含笑反問道:「不行嗎?」
  「哎呀!孟哥,萬萬不可!」數名南洪門幹部一起進言,急得臉色通紅,連聲說道:「堂不僅是我們的樞紐,而且還是我們在湖口的標誌,一旦被北洪門得了去,只怕……只怕下面的兄弟們已就無心再戰了。」
  「哈哈——」孟旬仰面大笑,說道:「你們太小家子氣了,這裡只是一處落腳點而已,彈丸之地,沒有各伴說得那麼重要,讓給北洪門也無關輕重。」見眾人還要說話,孟旬正色說道:「立刻按照我的意思去做,不要再多說,另外,我可以向各位保證,北洪門即便佔了這裡,在明晚之前,他們肯定還得乖乖還給我們!」
  「什麼?」堂口被北洪門佔去,他們還會還?除非北洪門的都信佛了,不過見孟旬信誓旦旦,而且孟旬料事,向來都精準無比,眾人也就將信將疑,按照他的命令,紛紛將堂口內的重要物件簡單收拾一番,隨後,南洪門上下放棄抵抗,跟隨孟旬撤離堂口。
  南洪門的人是撤了,吵過在撤退的時候,孟旬又傳出命令,讓已方人員對北洪門的各處據點展開進攻。
  負責情報的頭目已說,對方來襲的人員不是出自北洪門的堂口,孟旬想念他的話,若是這樣,那麼,這波人一定是來自北洪門堂口之外各處據點裡的人員,現在他們都來打自己的堂口,對方各處據點必定空虛,自己不抓住這個機會還等待何時?
  以已方的一處堂口,換回北洪門的湖口的全部據點,怎麼算都是對方更有利,另外,已方的堂口位於已方的腹地,就算被北洪門搶了去,他們敢留下來死守嗎?孤立無援的情況下,死守就等於自欺欺人尋死路,以謝文東的頭及,不會犯這樣的錯誤。
  孟旬頭及聰明,將一切都已分析得透徹,也正因為這樣,他才敢在眾人面前拍著胸脯保證,北洪門就算佔了已方的堂口,最終還是會讓出來的。
  另一邊,袁天仲和霍文強帶隊,對南洪門的堂口展開猛攻,沒有想到,南洪門根本不堪一擊,打到正激烈的時候,對方洩氣了,上上下下數百號人,撤得一干二靜,將整個堂口都讓給了已方。
  袁、霍二人自然喜出望外,對南洪門送出的這份大禮自然照單全收,心安理得地指揮手下兄弟進入,將南洪門的堂口佔領,隨後,袁天仲給謝文東打去報喜電話,稱已方未遇到太大的障礙,已順利佔領南洪門的堂口。
  按照常例來說,聽聞這個消息,謝文東應該高興才對,可是袁天仲說完之後,他眉頭擰成個疙瘩,慢慢放下電話,長歎一聲。
  一旁的張一見狀,知道事情不妙,忙問道:「東哥,南洪門沒有上當?」
  謝文東苦笑道:「是啊!南洪門已經棄掉堂口,人員都撤退了。」
  哎呀!張一暗暗驚叫一聲,隨後,垂下頭來,沉思不語。過了片刻,他桄然想起什麼,驚道:「不好!孟旬既然沒有上當,肯定是看穿了我們的計謀,我們在外面的各處據點恐怕要遭到攻擊!」說著話,他急忙掏出手機,想給下面的各處據點的兄弟打去電話,提醒他們小心提防。
  謝文東擺擺手,苦笑說道:「恐怕來不級了,讓兄弟們都撤退把,不要做無謂的犧牲。」
  張一臉色頓變,深深地看著謝文東一眼,點點頭,給已方各處據點的幹部們打去電話,令他們立刻帶領全部兄弟撤退回堂口。
  他的電話剛剛打完,下面眼線一連串的回報便開始了:「東部據點遭到南洪門的襲擊!」「南部據點遇襲」「南洪門的大隊人員正向北部據點前進。」
  聽著眼線一個接一個的回報,謝文東搖頭苦笑,喃喃說到:「好厲害個孟旬啊,真是靜如泰山,動如狡兔,一旦抓住機會,雷厲風行!」說完話,他轉頭看向張一,眨眨眼睛,笑道:「我們似乎又棋輸一招!」
  都這個時候了,張一不知道謝文東怎麼還能笑得出來,他忙問道:「天仲和文強那邊……」
  「讓他們撤回來吧!」謝文東敲著額頭到:「只他們這點人,哪能在南洪門的腹地守住堂口。
  第224章
  張一苦笑道:「東哥說的沒錯,我這就給天仲他們打電話。」說著,他作勢要撥打電話。
  謝文東轉念一想,搖了搖手指,說道:「等一下!」
  「怎麼了?東哥」張一不解地看著他。
  謝文東說道:「孟旬那麼精明,能看穿我們的計謀,而且撤退得那麼乾脆,估計他已經算到我們即便佔領他的堂口,也守不住,最終還得撤退。」
  張一聽完,點了點頭,贊同道:「很有可能。」
  「既然如此,我們就逆其道而行之!」謝文東笑道:「不調回天仲和文強,堅守南洪門的堂口,只要南洪門強攻三天不下,人心必定動盪,到那時,我們全面反擊,能打破南洪門!」
  張一暗自苦笑,清了清喉嚨,說道:「東哥所言沒錯!可關鍵的問題是,天仲和文強手底下只有五百兄弟,一旦逼得南洪門全力圍攻,非但守不住,只怕,性命也難保啊!」
  這倒是個問題!謝文東眼珠亂轉,過了好一會,問道:「如果我親自去呢?」
  「啊?」張一大吃一驚,愣了片刻,連連搖頭,急道:「不行!東哥,那實在太危險了……」
  謝文東擺擺手,苦笑道:「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現在,我們在戶口的地盤都已被南洪門搶的差不多了,只剩下堂口一地,恐怕也堅持不了多久,與其全面潰敗,不如冒險一搏。我去南洪門的據點,與兄弟們並肩作戰,兄弟們自然士氣高漲,只要能頂住南洪門攻擊,時間一長,南洪門上下定亂,孟旬也不得不把將安插在我們堂口周圍的南洪門人員回撤,傾盡全力進攻,這時候,你帶兄弟們反攻出來,不僅能搶回我們的失地,或許還可能一鼓作氣將南洪門打出戶口。」
  「東哥的主意是好,可是,你……你怎麼能在孤立無援的情況下守住堂口?」張一急問道。
  謝文東笑道:「連我這個親自涉險的人都有信心,你還有什麼顧慮?」其實,他心中也沒底,可是目前形式危急,如果不去冒險,就不能扭轉己方的劣勢。
  張一默然,沉默半響,說道:「東哥,不如讓我去……」
  不等他說完,謝文東擺擺手,說道:「你的份量,沒有我重,這段時間,你還是在堂口裡好好養傷吧!」
  謝文東執意前往南洪門據點,協助袁天仲和霍文強等人死守,張一攔不住他,其他幹部更攔不住。
  晚間一戰,北洪門雖然把南洪門的堂口佔領,可是他們的大部分據點也已成為南洪門的地盤,各有所得,也各有所失,不過總體來說,南洪門還是佔些便宜。不過,堂口是標誌,也害死社團在湖口的象徵,落入對方之手,南洪門上下多少顯得有些慌亂,好在孟旬當初說的好,北洪門人員會在今晚天黑之前把堂口讓出來,眾人耐心等候,只盼著天色能早黑下來,自己好能返回堂口。
  奪下北洪門的多出據點,孟旬忙著安排人力防守,同時,他也不時的追問負責情報的幹部,北洪門的人員有沒有撤離己方的堂口。孟旬表面上輕鬆,實際上心裡也很緊張,他當然明白堂口的重要性,長時間被北洪門佔領,己方的軍心必定動盪不安。
  他每次問完,得到的結果都是一個,北洪門毫無動靜,看不出任何要撤退的意思。
  孟旬暗暗吸氣,感覺又吃驚又好笑,對方只有五百人,卻遲遲不肯撤離,難道謝文東認為這點人能擋住己方在入夜時的反擊嗎?實在可笑至極。他只是淡然地點點頭,也沒忘心裡去。
  時間如流水,飛逝而過,轉眼間,表針已指到晚八點,天色業已大黑,可佔據在南洪門堂口裡的北洪門人員仍是按兵不動,這時候,南洪門眾幹部都在私底下議論紛紛,這位盟大天王算計的也不是那麼準嘛!他說北洪門會在天黑之前撤離,結果到現在也沒有看出人家要撤走的意思,看起來孟大天王也有失誤的時候。
  晚間十點。孟旬組織南洪門幹部開了一次碰頭會,會上,他環視眾人,含笑說道:「各位不用擔心,北洪門霸佔我們的堂口不走,是他們不自量力,自找苦吃,今晚,我們就給他們一點教訓。反攻回去,奪回堂口,誰願意打這個頭陣?」
  他話音剛落,呼啦一聲,下面站出來數名壯漢,紛紛請令道:「孟哥,我去!」「孟哥,讓我去吧!」
  見兄弟們鬥志高漲,孟旬心裡十分高興,笑道:「對方的頭目是袁天仲,此人出身於望月閣,伸手十分厲害,我擔心各位請令積極,去了卻白費力氣!」
  此言一出,南洪門幹部們的臉面都有些掛不住了,眾人心中憤憤不平,一個個沉聲說道:「孟哥儘管放心,此戰如不成功,奪不回堂口,我們提頭來見你。」
  孟旬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只要大家的心氣激發起來,不怕袁天仲的身手高強,就算他渾身是鐵,又能碾碎幾根釘?他點點頭正色說道:「我先預祝各位能馬到成功,若能順利得回堂口,我會給各位記憶大功,若是能取下袁天仲的腦袋,我會向掌門大哥申請,讓各位提升一級!」
  嘩——聽了這話,南洪門幹部們的士氣被激發到了頂點,摩拳擦掌,恨不得馬上就過去與袁天仲拚命。
  孟旬看看手錶,說道:「現在是十點,大家先去好好休息,養精蓄銳,明日凌晨三點,準時集he!」
  是!眾人齊聲領令而去.
  南洪門堂口內.
  袁天仲和霍文強都未想到謝文東能秘密前來,看到他之後,兩人截大吃一驚,異口同聲地問道:東哥,你怎麼來了?
  謝文東和五行的手都未閒著,每人拎了兩隻大帆布包,說話時,袁,霍二人急忙上前,將謝文東手中的帆布包接過,感覺沉甸甸的,打開一看二人皆笑了,裡面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都是些吃和喝的.
  袁天仲一咧嘴,問代:東哥,你帶這些做幹什麼?
  謝文東笑呵呵地說道:我是來協助你們與南洪門做戰的.
  說著話,他指指帆布包,繼續道:今晚恐怕不會太平,這些東西是大家的夜宵,添飽肚子好有力氣與南洪門做戰.
  啊?!霍文強忙問道:東哥認為南洪門今晚會進攻?
  一定會的.謝文東正色到:而且他們不來則以,一來必定犀利異常.
  既然如此,東哥更不應該過來!霍文強看看謝文東身後的五行,說道:而且,東哥只帶來五行幾個兄弟,實在太危險了.
  謝文東擺擺手,淡然一笑,說道:兄弟們在前面出生入死,我怎麼能安心呆在後面坐想其成,而且這次防守很重要,我必須得趕過來與各位並肩做戰.
  他的話,令眾人都十分感動,心裡暖洋洋的,有種說不出來的舒坦,別的老大,一有危險都躲得遠遠的,而自己的這個老大卻不一樣,哪有危險往哪去,怎麼能不讓兄弟們死心塌地的跟隨?!
  555見謝文東眼睛有些發紅,知道他肯定也沒有休息好,袁天仲體貼地說道:「東哥樓上有現成的房間,你先去休息一下吧!」
  謝文東點點頭,對眾人笑道:「凌晨兩點之前,應該不會有事,大家趁這段時間也趕快去休息。」說完,他又輕輕歎了口氣,道:」後半夜的日子,只怕不會好過。」
  正如他所預料的那樣,晚上無事,風平浪靜,知道凌晨兩點時,眾人紛紛起床。謝文東和五行帶來的吃喝不少,可是架不住五百張嘴,大家一分,便什麼都不剩了。
  凌晨兩點半,袁天仲和霍文強來到謝文東的房間,見他正站在窗前,目光幽深地向外觀望,從他平靜的臉上看不出任何心事,兩人悄悄走上前,低聲說道:「東哥,現在還沒有發現南洪門有什麼動靜。」
  「嗯!」謝文東點頭,看著窗外的黑夜,幽幽說道:「我有預感,南洪門的人就在外面,他們的進攻,快要開始了!」
  袁天仲和霍文強相互看看,隨後一齊將目光投向窗外,攏目仔細瞧,可是目光所及之處,儘是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到。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等待總是難熬的,這個時間,眾人的心情比火拚還要緊張。
  過了一會,謝文東看看手錶,轉過身形,對袁天仲霍文強二人說道:「走,我們下樓看看去!」
  「是!」袁天仲和霍文強紛紛答應一聲,跟隨在謝文東身後,向樓下走去。
  到了一樓大堂,這裡都是北洪門的人,一個個都已經吧片刀亮了出來,有些人乾脆將片刀繫在手上,做好拚殺的準備,見到謝文東下來,原本或蹲或坐的眾人齊刷刷站起來,挺直腰板,躬身施禮,齊聲道:「東哥!」
  謝文東擺擺手,示意眾人不用客氣,看著眼前這些生龍活虎的小伙子們,他暗暗感歎,今晚過後,不知還能剩下幾人。
  第225章
  謝文東心有感觸,走到人群中央,環視周圍的眾多兄弟,正色說道:「這次戰鬥,非同往常,我們不佔任何的優勢,敵人的數量回事我們的幾倍,一旦交上手,我們只有一條路,就是堅守到底,沒有其他退路。」
  此時,大堂內人數雖然多,但卻鴉雀無聲,人們都在默默聽著謝文東講話。
  頓了一下,他繼續說道:「這場爭鬥將會超出想像的艱苦,不過,我會與各位兄弟並肩作戰,堅持到底,聽過這關,我們兄弟在酒桌上見,若過不去這關,我們在黃泉路上再見,來世還做兄弟!」
  聽完這話,北洪門眾人又是心驚,又是感動,心中五味俱全,紛紛低下頭。
  霍文強心中以顫,振聲說道:「東哥儘管放心,我們定將傾盡全力,以報東哥知遇之恩!」
  謝文東微微點了點頭,看著眾人,見大家情緒有些低落,撲哧一聲笑了,問道:「各位兄弟可是害怕了?」
  眾人身軀一振,皆搖頭說道:「東哥,我們不怕!」
  「那你們比我厲害,我現在倒是很害怕!」謝文東笑呵呵的半開玩笑道。
  「哈哈——」眾人聞言,都被都笑了,氣氛一下子輕鬆了許多.
  謝文東朗聲說道:「只要我們能在這裡堅持三天,不讓南洪門踏進堂口,外面的兄弟便會展開全面反攻,到那時,必頂能大勝南洪門,我們究竟是成功還是成仁,就在此一戰了!」
  「我們願與東哥備戰到底!」「對!有東哥在,我們什麼都不怕!」
  北洪門眾人的鬥志被激發起來,群情激動,紛紛大聲說道。
  正在這是,從外面慌慌張張跑進來一名北洪門的而小弟,到了堂內,快步走到謝文東近前,躬身施禮,隨後急聲說道:「東哥,外面發現了南洪門的人,大規模的南洪門幫眾!」
  果然來了!謝文東瞇了瞇眼睛,振聲喝道:「各位兄弟,準備迎戰!」
  「是!」北洪門幫眾齊聲回答,各抄傢伙,紛紛向外走出去。
  南洪門的人確實來了,而且正如謝文東所說,不來則已,一來便是主力。謝文東走到堂口門前,向外觀瞧,之間塘口之外,密密麻麻拍了數十輛大小不一的汽車,在車隊兩旁,白花花的一片,皆是南洪門的幫眾,而坐在車內沒有出來的,還不知道有多少人。
  沒等動手,南洪門表現出來的氣勢就夠驚人的。
  正在他觀望的時候,南洪門陣營中走出一名大漢,來到堂口門前,挑腳大罵,不找旁人,指名點姓讓袁天仲出來送死,手裡一把比普通刀片大三號的砍刀揮舞得霍霍生風。
  論單挑,袁天仲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冷笑一聲,分開己方的兄弟,從人群中緩緩走出,在那壯漢三米開外的地方停下腳步,將對方上下打量了一番,嘴角挑起,冷聲問道:「你找我?」
  「你就是袁天仲?」袁天仲在打量壯漢,後者也同樣在打量他。
  壯漢沒有見過袁天仲,但對他的名字卻如雷貫耳,常常聽說此人的身手如何了得,在他想來,袁天仲就算沒長三頭六臂,也必有驚人之處,可今天一見,原來只是個二十多歲、相貌俊俏、身材細高的普通青年,打心眼裡沒看得起他,認為傳言難免言過其實。
  「正是!」袁天仲乾脆答道。
  「小子,我奉勸你,還是乖乖地讓出堂口,帶領你手下的兄弟繳械投降,我們孟天王向來仁慈,也許一發善心,就把你們饒了,不然,只憑你們這點人,哼哼,我們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把你們統統踏平!」壯漢腦袋仰的好高,用眼角餘光掃視袁天仲,堂而皇之的開始勸降。
  袁天仲被他的話氣笑了,搖頭說道:「朋友,要動手,就儘管來吧,說這些廢話幹什麼?!」
  「這是你自己找死,可怪不得旁人了!」說這話,壯漢猛然咆哮一聲,高高舉起大砍刀,直向袁天仲衝去,到了近前,雙臂用盡全力,惡狠狠的一刀劈了下來。
  「啊?」
  北洪門眾人在後面看著無不倒吸口冷氣,即使離得這麼遠,應能聽到場上傳來的刺耳破風聲,可見壯漢的力道之猛,這一刀的份量之重,眾人不自覺地握起了拳頭,暗暗為袁天仲捏著一把冷汗。
  可是他們的擔心無疑是多餘的。
  見對方兇猛的一刀砍來,袁天仲不慌不忙,將身形微微一側,輕鬆避開鋒芒,壯漢還未來得及收刀,只見袁天仲肩膀一晃,手掌在腰間一劃,頓時間,掌中寒光乍現,軟劍已被他抽出,緊接著,袁天仲將手中的劍向前遞出。
  太快了!這一劍簡直像是一道利電,壯漢根本沒看明白怎麼回時,劍尖已割破他的肌膚,深深刺進他的喉嚨裡。
  「咯……咯……」壯漢瞪大雙眼,眼神裡充滿著迷茫和難以置信,嗓子裡發出不自然的呻吟聲,隨後,龐大的身軀搖晃幾下,帶著一股血箭,轟然倒地。
  袁天仲抖動手腕,將劍上的血珠甩掉,收劍,轉身,頭也不回地向己方陣營走去,同時冷聲說道:「收屍吧!」
  嘩……這下子,南北洪門的陣營同時炸開了鍋,那駭世驚俗的一劍令北洪門上下一片沸騰,歡呼聲此起彼伏,而南洪門那邊除了吃驚便只剩下驚駭,一個個覺得背後生風,從腳下板開始冒涼氣。
  「兄弟們上啊!為劉大哥報仇!」
  幾名南洪門幹部最先反應過來,他們看出,論單挑,己方這些人誰都不是袁天仲的對手,乾脆就群毆吧,沒必要捨長取短,更沒必要講什麼道義。在他們的命令下,南洪門的幫眾一擁而上,與北洪門人員戰到了一處。
  這一場廝殺,雙方都拼盡全力,也都下了死手,而且同樣的雙方都沒有退路可選。
  南洪門這邊堂口被人佔領,必須的及早奪回,不然時間一長,下面的兄弟將失去鬥志和信心。而北洪門這邊更是已破釜沉舟,背水一戰,而且連掌門大哥都親自前來參戰,並抱著一死的決心,下面兄弟哪還會有貪生怕死,無不豁出性命浴血奮戰。
  這一場大廝殺已不能用激烈來形容,簡直就是慘烈,充滿了血腥和死亡的氣息。
  堂口的大門成為雙方你爭我奪的焦點,之間場中刀光劍影,鮮血噴射,喊殺之聲與慘叫聲連成一片,衝在前面的人員一批批地倒了下去,後面的人員源源不斷的填補上,這中硬碰硬的攻堅戰毫無投機取巧可言,雙方都在用鮮血來爭取最終的勝利。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轉眼之間,已激戰了十多分鐘,見己方兄弟被擠在外面死活衝不進去,南洪門的數名幹部都急了,額頭冒汗,兩眼通紅,他們在孟旬的面前已信誓旦旦地許下承諾,若攻不下堂口,將提頭去見,這要是攻不下來,有何臉面再去見孟旬。
  「哎呀!」一名青年跺了跺腳,牙關一咬,大喝一聲:「我去前面指揮兄弟們進攻!」說著話,提著刀便向堂口正門而去。
  見狀,另有幾名南洪門幹部也沉不住氣了,紛紛上前,喊到:「我們一起來!」
  隨著幾名南洪門幹部的親自參戰,南洪門這邊的進攻變得犀利許多,北洪門幫眾漸漸招架不住,被逼得慢慢後撤。
  大堂內,五行兄弟看得真切,見己方形式不對,齊聲向謝文東說道:「東哥,我們去支援前面的兄弟吧!」
  謝文東目光幽深地盯著戰場,微微搖了搖頭,說道:「不用著急,再等等!」
  五行兄弟長處是用槍,對這種近身的撕殺並不在行,何況還是大規模的群歐,另外,五行兄弟一現身,無疑預示著自己也在堂口之內,這麼快就暴露自己的行跡,謝文東並不希望這樣,另外,現在的情況也沒危機到非要用五行上陣那麼嚴重。
  見謝文東反對,五行無奈,只好耐著性子在後面默默觀戰。
  且說指揮大局的霍文強,見南洪門的攻勢變得越來越凌厲,心中不解,定睛一看,明白了,原來是南洪門的數名幹部混在人群中,正大聲吆喝著,指揮和督戰南洪門的群眾。他臉色陰沉,側過頭來,對袁天仲說道:「袁兄,南洪門的幾名幹部加入戰常,對我們的威脅很大……」
  不等他說完,袁天仲冷笑一聲,道:「我去幹掉他們!」說完話,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袁天仲的身法絕對是一流的,只是在人數眾多的混戰中難以施展,所以他並不喜歡參與這種群仗,但是現在沒有辦法,也沒有其他人可用,他只能硬著頭皮上陣,這時候,他倒是懷念起群敵之中猶如無人之境的格桑,只可惜格桑現在正在上海養傷。
  「沖,沖,衝!兄弟們加把勁,北洪門要頂不住了,奪回堂口,人人有攻!」那名最先上陣的南洪門青年混在己方的前面,不時地向周圍幫眾大聲叫喊,手中的片刀一個勁得向前指。
  袁天仲兩眼緊盯著他,擠出己方人群,直奔青年而去。
  第226章
  南洪門的人那裡能讓袁天仲靠近。見他衝殺過來。立刻有五。六名大漢舉刀向他猛砍。袁天仲皺皺眉頭。腳下一滑。側身從眾人之間的縫隙中穿過。同時手臂左右甩動,掌中軟劍好似靈蛇。點在倆人的軟肋處。
  啊——隨著兩聲尖叫聲,那二人手捂肋下。琅嗆而退。
  雖然傷了兩人。卻引來更多的南洪門人員圍殺。穿過率先發難的幾名大漢。袁天仲身子還沒站穩。冷然間迎面又砍來一刀。他身子提留一轉。衫到一旁。軟劍順勢由下向上挑出。只聽撲哧一聲。對方持刀的手掌被他一劍斬斷'
  袁天仲這回使出了全力。軟劍施展開來。左拼右殺,只是轉瞬之間。傷在他劍下的就有十多人'
  這邊的混亂。引起那名南洪門青年幹部的注意。他定睛一看。原來是袁天仲突殺到己方陣營之內'
  他先一驚。隨後大喜。暗暗叫道:這是你自己找死啊!想擺。他並不逼讓。反而向袁天仲那邊擠去。大聲叫喊道:兄弟們。圍住他。別讓他跑了。誰能砍下他的腦袋。我重重有賞'
  袁天仲劍法犀利,好像殺人的魔王。即使沒有獎賞。南洪門幫眾為了自保也會傾盡全力。現在聽了他的話。更是大呼小叫的向他這邊圍攻。人員越聚月多。袁天仲漸漸顯得有些招價不住。時間不長。已只剩下招架只功。毫無還手之力。鼻凹鬢角都是汗。
  青年幹部都看得清楚。心中更是喜出望外,心道:這可真是合該自己立下大功。
  本來他的位置就靠近袁天仲。現在他見他快要不行了。生怕被旁人搶去功勞。更是猛得勁的向前擠。很快。他就到己方人群的邊緣。看著氣喘吁吁的袁天仲,他兩眼放光,舞動著手中片刀。大叫道大家在加把勁。殺掉袁天仲。他一死。北洪門這點人也就完蛋了!快!快殺了他!
  袁天仲雖然不善於打群價,但體力也不至於如此不濟,他狼狽的模樣僅僅是裝出來做樣子罷了,其目的就是為了吸引對方靠近自己,現在見時機已經成熟,他猛然大喝一聲,軟劍在身體周圍劃出幾道電光,隨著叮叮數聲脆響,將周圍砍來的片刀一一擋開,隨後,身形如劍,直向青年幹部射去。
  青年幹部身前戰有兩名南洪門人員,這兩人還就沒有看清楚怎麼回事,只覺得脖頸一涼,接著眼前閃現出紅光,那是從他倆自己脖頸處噴出的血霧。
  隨著二人搖晃倒地,袁天仲一個箭步衝到青年幹部近前,手軟劍,探左手,一把將青年的喉嚨扣住,向上一提,將其舉到半空中,厲聲喝道;」誰敢再上前來,我就殺了他!」
  「嘩~~~~」
  這個變故太突然,直把南洪門眾人嚇得滿面驚恐,不自覺地連連後退。
  那青年幹部人在半空,喘不上氣,臉色憋得漲紅,他使勁渾身的力氣
  小弟弟17:35:51
  ,將手中的片刀向袁天仲腦袋砍去,後者冷笑。軟劍搶先出手,不偏不正,剛好點在青年的手腕,後者吃痛,悶哼一聲,片刀隨之脫手落地。
  請幫被擒,引得南洪門陣營一陣打亂,前方作戰的人員也都慌了手腳,如此一來,給了北洪門反擊的機會,不禁止住退敗之勢,而且還趁機反壓出來,直將南洪門幫眾衝殺的連連後退。
  有南洪門的青年幹部在手,袁天仲的壓力頓時小了喝多,喘了幾口粗氣,提著青年,一步步向乙方陣營退去,怕傷及青年的性命,南洪門幫眾不敢阻攔,紛紛退讓,眼睜睜
  地看著他離開。這時,另外及名南洪門幹部看清情況,不約而同的紛紛喝道;「攔住他!不能讓他跑掉!」
  「可……可是,我們的人還在他手上呢!」
  「不能管那麼多了!總之要殺了他,必須得殺了他!」孟旬當初說的好,誰砍下袁天仲的腦袋,誰便可高昇一級,這個誘惑力太大了,南洪門的幹部已顧不上兄弟的死活,一個個聲失力竭地連連大吼。
  聽到他們的命令,南洪門幫眾無奈,只要再次圍堵上來。
  袁天仲偷眼關瞧,見自己距離以方陣營已經不遠,他冷笑一聲,用力將手中的青年向前一仍,喝道:「你們接著吧!」
  眼看著青年的身體掛著勁風向自己飛來,南洪門幫眾皆不敢退讓,咬牙準備硬接。
  嘩啦拉!青年飛來的力道極大,直接將眾人砸倒一片,趁著南洪門陣營混亂之機,袁天仲身如鬼魅,一溜煙地串出重圍,回到已方陣營之內。
  再看那青年幹部,被眾人七手八腳地扶起之後,腦袋不自然地想一旁的耷拉著,眾人壯著膽子一探他的鼻息,人已絕氣身亡,哪裡還有半點呼吸,原來,他在被袁天仲甩出的瞬間,脛骨被後者硬生生的捏碎,死得無聲無息。
  「啊?」看明情況,南洪門幫眾無不大驚失色,一個個站在原地,半晌回不過神來。
  其他幾名南洪門幹部擠到近前,定晴一看,又急又悔地連連跺腳,這下好,非但沒殺掉袁天仲,還把已方一名兄弟性命搭上了。過了一會,幾人反應過來,見周圍幫眾還在乾站著,他們一起怒吼:「你們還站在這裡趕什麼?快給我上啊!為死去的兄弟報仇!」
  「啊!是!」南洪門幫眾回神,各操傢伙,又加入站團。
  這一晚上,雙方打打停停,停停打打,大小的撕殺能有十多起,可南洪門以優勢的人力就是衝不進堂口半步,一晚上拚殺下來,傷亡不少兄弟不說,還折損兩名幹部。南洪門的幹部們皆是長噓短歎,滿面的愁容,對方明明只有五百人,可為什麼就這麼難打呢!
  他們愁,北洪門這邊更愁。
  一夜的拚殺下來,五百兄弟,折損過半,沒傷的和輕傷的人員只剩下二百五、六十號。看著大批的傷號,謝文東覺得一陣陣頭痛,這僅僅是第一個晚上,已方就減員這麼嚴重,接下來還怎麼打?另外南洪門這晚進攻受挫,下一次,肯定會調派來更多的人手,進攻也將更加犀利,已方剩下這點兄弟還能挺得住嗎?
  他心中憂慮憧憧,可是並未表現在臉上,他知道,如果連自己都慌了,下面兄弟也無心再戰了。
  等天亮之後,謝文東令人將受傷的兄弟送往醫院,並派人去買些食物、衣服、藥物等必需品。
  這時候,街道上人來人往,南洪門也不敢再發動大規模的拚殺,看著北洪門的車隊從堂口出來,南洪門大多數人都名字,那是對方在向外運送傷號。
  送走受傷的兄弟,堂口內一下子冷清了許多,經過一晚上的激戰,兄弟們都已疲憊不堪,各找地方休息去了,堂口內安安靜靜,只是偶爾能聽到鼾聲。謝文東、袁天仲、霍文強、五行幾人在堂口內漫步巡視。
  前前後後看過一邊只後,霍文強低聲說到:東哥,我們現在只有二百多兄弟,今晚這仗,恐怕……很艱難!」他本想說乙方為必能挺過今晚,可話到嘴邊,又嚥了回去。
  謝文東理解地點點頭,輕歎口氣道:「是啊!」
  霍文強沉吟半晌,說道:「不如······東哥趁現在天亮,南洪門不敢發難先離開此地吧,我堅持到最後!」
  謝文東轉過頭來,瞇縫著眼睛看著他。
  霍文強心中一震,急忙將頭低下。
  謝文東看了他一會,笑道:「我走之後,你能守得住堂口?」
  「哦······」霍文強正色說道:「雖然未必能守得住,但是我願與堂口共存亡。我若戰死,並沒有什麼大不了,也無關大局,但東哥不一樣,你若是在這裡······有個三長兩短,恐怕整個社團都危急了!」
  「兄弟,人命沒有貴賤之分,你的命和我的命一樣值錢!」謝文東拍拍他肩膀,正色說道:「我冒過很多次險,但從來沒有退縮過,這次也不會例外,我會與大家堅守到底,而且南洪門想打敗我們,並不容易。」說這話,他詭異地笑了笑。
  聞言,霍文強先是一愣,隨後精神大振,疑問道:「東哥,你還有其他的安排嗎?」
  「哈哈!」謝文東仰面而笑,悠然說道:「天機不可洩漏!」說完話,他笑呵呵地背著手,走開了。
  袁天仲和霍文強都傻眼了,看向一旁的五行兄弟,疑問道:「難道東哥還有後手不成?」
  無形兄弟也很奇怪,現在己方唯一的援軍就是張一正了,可是張一正正被困在己方堂口內,根本指望不上,哪還有什麼後手?無形兄弟默默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另一邊。
  南洪門強攻堂口一晚,毫無進展,孟旬聽聞消息之後,暗暗吃驚,親自趕到堂口這邊,和下面的兄弟們匯合。
  來到之後,他先是巡視了一番,看名下面兄弟的狀況之後,眉頭大皺,下面兄弟不僅減員嚴重,而且士氣低落,一個個都是愁眉苦臉,毫無鬥志而言,這樣下去,別說一個晚上打不下來,就算十個,二十個晚上也別想奪回堂口。
  他眉頭擰成個疙瘩,面色冰冷,將幾名南洪門幹部統統找來,開門見山地問道:「各位,這場仗,你們是怎麼打的?」
  第227章
  孟旬為人平和,說話也斯斯文文,在手下人面前向來少有發火的時候,可現在,他臉色陰沉著,面沉似水,說話時的語氣也十分冰冷。眾幹部聽後,紛紛把頭低下,沒有人說話,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喘。
  當初他們可是誇下海口的,而且在他們看來,北洪門只有五百人,自己看著眾多兄弟一走一過就把他們踏平了,可哪裡想到,這五百的北洪門人員竟然這麼難打,整整一個晚上下來,毫無進展。
  見眾人無語,孟旬深吸口氣,強壓怒火,又問道:現在下面未受傷的兄弟還有多少?
  「只……只剩下八百左右。」一名大漢壯著膽子說到。
  孟旬握了握拳頭,有種想罵人的衝動,他吹下眼目,頓了好一會,才把心情平靜下來,點點頭,說到:從其他據點再點七百兄弟過來,今天晚上,無論如果,給我拿下堂口,我親日督戰,如果有必要,我親自上陣也可以,期望各位兄弟也都能盡全力應戰!」
  眾言一出,眾幹部們羞臊得面紅耳赤,好像今天凌晨一戰他們沒有盡全力似的,其實,他們都使出了十二分的力氣,只不過對方的鬥志太強,戰鬥力太猛,自己確實毫無辦法。等孟旬說完話後,眾人的腦袋垂的更低了,相互之間偷眼瞧瞧,皆在暗暗咧嘴。
  孟旬親自參戰,非同小可,一聲令下,上下齊動。
  當天傍晚,南洪門從各處據點抽調過來的七百號幫眾便已到位,與原來的八百號人彙集到一處,工有一千多人,人員之多,勢頭之猛,氣勢之強,都如日中天,就連那幾位打得快要失去信心的幹部們也來了精神,覺得這回一戰,勢必能把北洪門全部殲滅,順利奪回堂口。
  南洪門積極準備,北洪門那邊卻很安靜,上上下下都在抓緊一切時間休息,儲備體力,好應付凌晨即將展開的新一輪爭鬥。
  晚間無話,凌晨兩點,孟旬下達攻擊的命令。
  這一次,南洪門沒有強攻一點,而是將人員散成兩次,一在前,一在後,採用兩面夾擊的策略。
  為了應付對方的進攻,背洪門這邊也不得不把本就不多的兄弟分成兩部分,一守前門,一守後門,如此一來,人員的調配上更顯得捉襟見肘。
  謝文東安排袁天仲帶五十兄弟看守後門,後門相對來說好守一些,又有袁天仲坐鎮,雖然人數不多,但卻比較穩固,反倒是前門的壓力很大,本不擅長爭鬥的霍文強業已上陣,頂到最前面,親自指揮下面的兄弟作戰。
  這一場撕殺,直打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短段十分鐘的時間,雙方傷亡都不少幾十號,坐鎮後方觀望戰局的孟旬悠然而笑,看起來,北洪門在前面作戰的人只有二百號左右而已,而且一旦出現傷亡,沒有後續的補充,招這樣發展下去,對方最多還能頂住一個鐘頭就算不錯。
  想著,他招招手,叫來南洪門的幹部,含笑說道:「各位,你們統統頂到前面去,一鼓作氣,給我衝破北洪門,殺進堂口!」
  「是!孟哥!」由於己方佔有絕對的優勢,幾名南洪門幹部這時候也是士氣高漲,紛紛振喝一聲,提刀而去。
  他們的加入,使南洪門的進攻更具威力和侵略性,只剩下一百多號的北洪門人員再也堅持不住,被逼的齊齊向後潰敗。
  霍文強急的滿頭是汗,卻毫無辦法,他指揮作戰的能力雖強,但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雙方在人數上的差距實在太大。
  他的嗓子幾乎都快喊啞,但對戰局的影響甚微,正在他打算以死抵擋南洪門前壓的時候,突然感覺身後有人拍他的肩膀,他急忙回頭,定睛一看,原來是五行的金眼站在他的身後。金眼滿面從容,說道:「東哥有令,讓你帶著兄弟們退回大堂!」
  「啊?」霍文強大吃一驚,退回大堂?那豈不是把堂口的正門拱手讓給南洪門了嗎?那樣一來,就等於讓南洪門的一隻腳踏進堂口,己方的形勢也更加危急。他艱難地咽口唾沫,結結巴巴地問道:「這、這是東哥的命令?」
  「是的!」金眼回答得乾脆。
  「為什麼?」霍文強驚道:「難道東哥打算放棄堂口了嗎?」就算是放棄,現在也晚了,此時外面都是南洪門的人,己方要撤,也沒地方可退啊!
  金眼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別問我為什麼,這是東哥的命令,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你我只需按照東哥的意思去做即可。」
  霍文強足足愣了幾秒鐘,突然想起謝文東在白天說過他還留有後手,難道,這是東哥的計謀?想罷,他不再猶豫,將手一揮,大聲喝道:「各位兄弟,隨我撤!」
  一聲令下,嘩的一聲,北洪門人員放棄大門,全部退回到大堂之內。
  他們說退就退,反而把南洪門這邊的人員弄愣了,好端端的,不知道北洪門幫眾為什麼要撤退。那幾名南洪門的頭目,站在堂口的大門前愣愣發呆,心中正琢磨著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該不會是北洪門在玩什麼花招吧?
  「大哥,北洪門的人都退了,咱們衝進去嗎?」老大沒有發話,下面人也不敢私自決定,擁擠在堂口門前,齊刷刷地看著那幾名南洪恩幹部。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一名大汗眉頭皺著,看著近在咫尺毫無防守的堂口,低聲嘟囔著。
  「也許北洪門的人在故弄玄虛,我們衝進去看個明白!」另一名大漢沉聲說道。
  「不妥,小心有詐!」
  「哼!北洪門就那麼幾個人,有詐又能如何?!」那大漢轉頭瞧瞧另外幾人,說道:「你們若是害怕,就留在外面好了,我帶兄弟們進去!」說著話,他向身後的南洪門眾人一甩頭,喝道:「兄弟門,隨我衝!」
  說著話,他率先竄了出去,他是進去了,可後面卻無人跟上,相反的,南洪門的幹部以及幫眾們都在想後退,一個個兩眼瞪著滾圓,呆呆地注視著堂口的台階上,兩隻腳不自覺地一個勁後蹭。
  見身後沒有動靜,大漢轉回頭一瞧,鼻子差點氣歪了,怒聲喝罵道:「你們都他媽聾了嗎?跟我上啊!」
  沒有人答話,好像沒有聽到他的話似的,人們的目光都集中在前方的台階上,臉上有吃驚,也後駭然。
  大漢皺皺眉頭,慢慢回過頭來,舉目一瞧,只見台階之上,不知何時擺放了一張椅子,而椅子上,端坐有一人。
  這人二十出頭的年歲,相貌清秀,身材消瘦,身穿筆挺合體的中山裝,看起來毫無出奇之處,只是一雙狹長的眼睛明亮得嚇人,漆黑的眼眸轉動之間,自然折射出道道的寒光,好像一把把形的刀子,另人心寒。
  看到這位青年,大漢的腦袋翁了一聲,暗叫道:「我的媽呀,是謝文東!?
  他衝近來的快,退出去的更快,不過衝近來時氣勢十足,出來時,幾乎都連滾帶爬出來的,不過此時沒人看他的笑話,人們的注意力都落在端坐在椅子上的青年身上,眾人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謝文東為什麼會在這裡,其中究竟暗藏著什麼玄機?
  人的名,樹的影,謝文東的出現,一瞬間便震住了南洪門所有人。
  他的忽然顯身,呆板後面觀戰的孟旬都嚇了一跳,使勁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可定睛仔細再看,那不是謝文東還是誰?
  哎呀!孟旬在心中驚叫,難道下面兄弟打不下來堂口,原來謝文東在這裡,這……這……
  這時候,連孟旬都心裡沒底了。
  端坐在椅子之上的確實是謝文東,他居高臨下,俯視下面的眾多南洪門幫中,談談染的一笑,擺手說道:「你們不用近來,我等的人也不是你們,你們回去,換孟旬過來!」
  他說得隨意,可南洪門眾人卻聽得心驚膽寒,謝文東言下之意,明顯是堂口裡有埋伏,自己這些人,人家根本看不上眼,他想要的是孟旬的性命。
  聽完這話,南洪門幫眾不近反退,一個個面如土色,又驚又駭。包括剛才那位自告奮勇的大漢。
  足足退出堂口大門五米開外的地方,南洪門才算穩住陣腳,上下人員,紛紛回頭,把目光都投向了孟旬。
  如此一來,孟旬想站不出來都不行了。
  他暗暗吸氣,挺身而出,分開己方的眾人,緩緩走到堂口的大門前,目光如炬,緊緊盯著謝文東的臉,想從也的表情上看出一些蛛絲馬跡,可惜他失望了,謝文東笑瞇瞇的臉上,幽深如無底深淵的眼睛中,看不出任何的東西。
  「謝先生,多日不見,別來無恙!」孟旬不卑不亢地點頭施禮。
  謝文東含笑看了看他,也點了點頭,招手道:「孟兄不是想奪回堂口嗎?現在堂口就在你面前,我拱手相讓,你近來接收吧!」
  呀?孟旬吸氣,目光機警地掃視左右,產在原地,面色微變,良久不語。
  好一會,他嘴角微微挑起,臉上掛起從容的微笑,幽幽問道:「謝先生的這招空城計,倒是挺高明的。」
  第228章
  謝文東仰面而笑,連連點頭,說道:「孟兄好厲害的眼力,竟然能看出我用的是空城計,不過,我卻敢打賭,你不敢踏進堂口。」
  「哈哈!」孟旬大笑,朗聲說道:「明明是故弄玄虛,耍的空城計,我為何不敢進堂口?!」
  謝文東笑瞇瞇的說道:「那你就進來試試啊!」
  孟旬注視著謝文東半響,哼笑一聲,抬腿就要往裡進,可腳是提起來了,卻遲遲沒有落下,心中靈光一閃,猛然打個冷戰,暗道不對!現在謝文東明顯是在用激將法,激自己進入堂口,他為什麼敢如此有恃無恐,難道其中當真有埋伏不成?
  想到這裡,孟旬倒吸口冷氣,根據自己對謝文東以往所作所為的研究,此人用計,陰險詭詐,神鬼莫測,若其中真有埋伏,自己進去,無疑是羊入虎口,同時還會連累許多兄弟搭上性命。他眉頭深鎖,尋思半響,抬起的腳又慢慢收了回去,倒退兩步,目光幽深的盯著謝文東,點了點頭,什麼話都沒有多說,轉回身形,揮手喝道:「撤!」
  軍令如山倒。她一聲令下,南洪門幫眾如同潮水一般,嘩的一聲,退了下去。
  看著孟旬帶著南洪門幫眾撤走,站在謝文東身旁的霍文強跺了跺腳,搖頭說道:「東哥,孟旬竟然撤走了,實在太可惜了……」
  「是實在太險了!」謝文東虛了口氣。
  「什麼?」霍文強睜大眼睛,疑惑的看著他。
  謝文東慢慢站起身形,走到她近前,貼在她耳邊低聲說道:「孟旬猜得沒錯,我確實用的是空城計,其實,沒有什麼後手,更沒有什麼埋伏,多虧她撤了,不然,我們恐怕統統都要做南洪門的俘虜了。」
  說完話,他輕歎口氣,笑瞇瞇的走開了。霍文強站在原地久久未動,臉上還掛著殘留的笑,冷汗卻順著他的鬢角滴滴答答流淌下來。
  孟旬撤退,回到己方的一輛麵包車裡,沉默無語。他手下的眾幹部們紛紛跟上來,坐到孟旬的周圍,想要問話,但見他臉色不對勁,誰都沒敢開口,一個個皆是欲言又止的模樣。
  孟旬低著頭,沒有看眾人的表情,也知道大家心裡在想什麼,他淡然說道:「你們想問什麼。就問吧!」
  「孟哥,難道謝文東真在堂口內設下了埋伏了?」負責情報的中年頭目小心翼翼的問道。
  抬頭看了他一眼,孟旬說道:「這個問題,我應該問你才對!北洪門當初來攻堂口時,只有五百人,後來有沒有增援進入,你應該最清楚不過了!」
  「哦……」中年幹部心中一顫,沉吟半響,說道:「孟哥,不是我對下面的兄弟沒信心,而是謝文東實在太狡猾,而且以往也有過很多次的教訓,明明眼線沒有查處北洪門的人,但到關鍵時刻,北洪門的大隊人馬卻不知道從哪裡鑽了出來,所以……所以下面的兄弟雖然沒有查出北洪門有過增援的跡象,但是我不敢確認就真的沒有。」
  「是啊!我也是這樣考慮的。」孟旬苦笑著點了點頭,他閉上眼睛,心思急轉,過了好一會,他說道:「想知道謝文東用的究竟是不是空城計,唯一的辦法,就是進裡面去試探一下!」
  聽完這話,眾人皆忍不住一哆嗦。
  試探?怎麼試探?去的人少了,根本試探不出來,如果去的人多了,萬一有埋伏怎麼辦?去試探的兄弟恐怕一個都出不來。
  眾人心裡琢磨著,腦袋垂得一個比一個低,生怕孟旬點到自己的名字。
  看到大家心驚膽寒的模樣,孟旬又好氣又好笑,不過他也理解眾人的心情,沒有誰會和自己的性命過不去,就連自己都不敢踏進堂口一步,更何況其他的兄弟呢?!這個狡猾的謝文東真是給自己出了道難題啊!
  孟旬這回是真動了心思,眼珠提留亂轉,考慮應對之策。
  「孟哥,我看咱們就放一把火,把謝文東這群人統統燒出來,看看他究竟有沒有伏兵!」一名幹部說道。
  「燒?你想把消防隊引來嘛?而且你別忘了,堂口是我們的,你見過有自己燒自己堂口的嘛?」令一名幹部針鋒相對的嘲諷道。
  「既然你這麼說,那你出個主意!」
  「我沒有主意,但是我也不會出餿主意!」
  「……」
  這兩人,你一言,我一語,激烈的爭論起來,孟旬被他兩炒得頭大,擺擺手,不滿地說道:「要吵架,你倆就給我出去吵,別再我面前製造噪音!」一句話,把兩人都說得沒詞了,雙雙閉上嘴巴,不敢言語。
  孟旬看向中年幹部,微微一笑,說道:「你和(www,16K,CN更新最快)湖口當地的警方關係不錯,是吧?」
  「是的,孟哥!」那中年幹部急忙點頭。他是負責情報的頭目,和警方的公關也屬他的職責之一。他正色道:「為了獲得警方的支持,並從他們那裡得到情報,我沒少給湖口警方高層好處。」
  「嗯!」孟旬含笑說道:「讓我們兄弟去試探謝文東,那太危險了,而且也沒有誰願意去!」說著話,他笑呵呵地環視周圍眾人。南洪門的幹部們皆紅著老臉,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剩下乾笑。孟旬繼續說道:「不如,讓警方出任進去試探,由於這裡最近常有大規模的火拚,警方前來調查,再正常不過,謝文東阻攔不住,警方進去,定能探明北洪門在堂口裡究竟有多少人,不知。,大家認為這個主意如何?」
  等他說完,數名幹部一齊翹起大拇指,心悅誠服地讚歎道:「高!孟哥實在是高!」
  中年幹部連連點頭,笑道:「孟哥,這個主意可行,我這就去聯繫公安局長,讓他出人!」
  孟旬頷首:「速度要快!」
  「明白!」
  南洪門做起事來,也是極有效率的,並不比北洪門差。那名督責情報的中年幹部馬上給警察局長打去電話,說明此事,請他幫忙,雖然這麼晚被吵醒,局長很不高興,但還是滿口答應下來。
  俗話說的好,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短。他收了南洪門不少好處,現在人家有事相求,他哪能拒絕,而且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難事。
  局長答應的乾脆,可是當警察到堂口時,已經是凌晨四點多,天邊泛起魚肚白,有了亮光。
  孟旬對警方的來遲很不滿,但好在還是來了,他讓中年幹部交代幾名警察一番,然後坐到車上等消息。
  他考慮好了,若是堂口裡真有埋伏,自己從長計議,另做打算,若只是謝文東虛張聲勢,那麼不管是不是天亮,都要一口氣打進去,不管旁人,先把謝文東生擒活捉,也算是報了掌門大哥的知遇之恩。
  警察旁若無人,橫著棒子走進堂口之內,南洪門的人則在外面拉好架勢,做好準備,隨時待命,要一鼓作氣衝殺到堂口裡。
  警察來了,北洪門的眼線早早的就把消息傳到堂口之內。
  袁天仲,霍文強皆是一愣,警察怎麼突然來了?不過他們來倒也好,至少南洪門不敢明目張膽地發動進攻,這晚總算能安然無事地挺過去。
  聽完消息他們還挺高興,謝文東卻冷笑一聲,說道:「這些警察,來者不善,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孟旬找來的。」
  「啊?」眾人驚訝地張大嘴巴,原本心中的喜悅頓時消失的無影蹤。
  謝文東說道:「孟旬心中沒底,不知道我們究竟是不是在用空城計,他又不敢派南洪門的人進來試探,就把警察找來了。!」
  哎呀!眾人聽完這話,無不變色,原來其中還有這樣的玄機,那己方的處境豈不是危險了?現在警方站在南洪門這邊,若是硬往堂口裡闖,己方根本攔不住,真被他們探出虛實,後果不堪設想。
  這時候,眾人都急了,紛紛問道:「東哥,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謝文東一笑,說道:「警察要來,攔是攔不住的,那就大大方方的讓他們進來好了!」
  「可是,他們進來之後,我們豈不就露餡了嘛?」霍文強急出一腦門子的汗。
  謝文東笑道:「不用擔心,我有辦法!」
  霍文強眨眨眼睛,實在想不出謝文東會用什麼辦法遮住警察的眼睛。
  時間不長,數名警察來到堂口門外。
  由於此時堂口大門已無人看守,警察暢通無阻,直接走了進來,上了台階,到了大堂之內,舉目一瞧,皆嚇了一跳,只見大堂內黑壓壓的都是人,至少也得有上百號之眾,雖然手裡沒拿傢伙,單一個個對他們怒目而視,倒也挺嚇人的。
  「你們這多人再這裡幹什麼?非法聚會嘛?誰是你們的頭,讓他給我出來說話!」說話的警察已四十開外,肩章上兩槓三星,是位級別不低的隊長。
  「警察先生,我們都是合法的生意人,並不是非法聚會!」隨著話音,霍文強從人群中走出來。
  「生意人?」幾名警察皆嗤笑出聲,那名隊長看著他,冷聲問道:「你就是這裡的負責人?」
  第229章
  霍文強笑道:「是的!」
  「你們這麼多人聚在這裡幹什麼?」
  「開會。」
  「開會?大半夜的開什麼會?」警察隊長橫眉冷目地說道:「我們接到舉報,這裡發生毆鬥,所以要進行搜查!」說完話,他大步流星地向樓上走去。南洪門那邊交代的好,讓他進來詳細查看裡面有多少人。只在大堂裡就聚集了一、兩百號之眾,樓上只不定還有多少人呢!他要上去親自看個清楚。
  霍文強哪能容他上去,急忙跨步,將其攔住,含笑說道:「警察先生,這裡是私人地方,你強行向裡闖,不妥吧!」
  警察隊長一挑眉毛,冷聲反問道:「有什麼不妥的?你給我讓開,想妨礙司法公證嗎?」說著話,他猛的一推霍文強的肩膀,後者站立不住,踉踉蹌蹌退出好遠。警察隊長冷哼一聲,旁若無人地繼續向樓上走。
  剛上到台階,還沒走幾步,只見樓上下來一群人,為首的是名青年,背著手,大咧咧地站在樓梯中央,將他去路攔住。警察隊長沒把在場的任何人放在眼裡,到了青年近前,話也沒說,還想把他推開,哪知後者笑瞇瞇地一伸手,輕鬆地將他手腕扣住。
  別看青年身材消瘦,但力氣卻大得出齊,警察隊長感覺自己的手腕像是被鐵鉗夾住一般,疼痛欲裂。他暗暗咬牙,瞪著青年,怒聲問道:「你想幹什麼?快放手!」
  青年笑道:「我倒想問你要幹什麼?」
  「我要上去搜查。」
  「搜查什麼?」
  「參與斗歐的罪犯!」
  「不用搜查了,我可以告訴你,樓上一個人都沒有。」青年含笑,輕描淡寫地說道。
  警察隊長急了,怒道:「你給我讓開,我就是要上去看看。」
  「對不起,那做不到。」
  「小子,你很囂張嘛,難道你要襲jing不成?」警察隊長呲牙咧嘴地說道。
  「襲jing?哈哈,打你又能如何,給我滾下去!」青年話音剛落,下面冷然一腳,直接踢在警察隊長的前胸上。
  「哎呀!」警察隊長驚叫一聲,略顯肥胖的身軀像是皮球一般,從樓梯上直接摔滾下去,到了下面,又轱轆出好遠才算停住,這時候再看這位隊長,警帽摔沒了,額頭破了,鼻子也出血了,模樣狼狽不堪,周圍的北洪門眾人見狀,不無哈哈大笑,拍手稱快。
  在幾名警員的攙扶下,警察隊長勉強站起身,感覺自己的骨頭都快散架,渾身上下,沒有不痛的地方,他連續呻吟了好幾聲,算是把這口氣緩回來,隨後勃然大怒,回手將槍抽了出來,尖聲叫道:「我cnm的,我斃了你!」
  他剛把槍伸出去,抬頭一瞧,青年已經從樓梯上走下來,到了自己近前,他臉上仍帶著微笑,兩眼精光四射,彷彿兩盞小燈泡。青年打量一眼情緒激動近乎於瘋狂的隊長,再瞧瞧其他幾名憤憤不平的警員,微微一笑,問道:「你可知道我是誰?」
  「我特麼管你是誰?!」隊長說話時,用槍尖連點青年的腦門。
  青年看都未看他手中的槍,笑瞇瞇地說道:「我叫謝文東,隸屬中央政治部,你現在用槍指著我的頭,我隨時都可以以判國罪將你就地正法!」
  他說得輕寫淡寫,可那警察隊長聽完這話,手掌一哆嗦,啪的一聲,掌中槍掉落在地,同時,臉色如灰,身子僵硬,兩眼睜得又大又圓,嘴巴張成『O』型,直勾勾地看著面前的青年,半晌回不過神來,也忘了身子上的疼痛。
  謝文東?北洪門的老大謝文東?他……他怎麼在這?警察隊長暗中叫苦,另又大罵南洪門不是東西,他們根本沒有向自己交代過謝文東在這裡!謝文東不僅僅是北洪門的老大,而且還是中央政治部裡的官員,自己只是一名小小的警察隊長,哪能惹得起政治部?正如謝文東所說,他現在真要把自己殺了,那也是白殺,沒地方講理去。想著,他驚出一身冷汗,打骨子裡冒出一谷寒氣,兩隻腿顫抖得厲害,怎麼也站不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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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左右有警察扶著他,不然,這時候恐怕得坐到地上。
  臉上依然是笑瞇瞇的樣子,謝文東慢慢將衣襟撩起,亮出肋下別著的手槍,含笑說道:「你最好馬上離開,不然,你恐怕會死得很慘!」
  警察隊長抹抹臉上的汗水,想賠笑,卻笑不出來,五官扭曲在一起,比哭還難看,他嘿嘿乾笑兩聲,急忙說道:「走,我走,謝先生不要生氣,我馬上就走!」這時候涉及到他自己的身家性命,哪還顧得上幫南洪門試探什麼虛實,推開左右攙扶他的兩名警察,連連向後倒退,同時還滿面驚恐地看著謝文東,生怕他突下殺手。
  當他快走到大門時,謝文東冷聲說道:「等一下!」
  完了,就知道謝文東不會這麼善罷甘休的!警察隊長暗暗咽口吐沫,抬起頭,沒笑硬擠笑,問道:「謝……謝先生還有什麼事嗎?」
  謝文東指了指霍文強,含笑說道:「他是我朋友。」
  「是,是,是,我知道了!」警察隊長連連點頭。
  「而你剛才卻打了他,我若是這樣放你走,太對不起我的朋友了。」說話時,謝文東的眼神冰冷下來,雙目如電,冷冷注視著警察隊長。
  警察隊長打個冷戰,忙快步走到霍文強近前,躬身施禮,說道:「朋友,剛才多有得罪,還望你千萬別見怪。」
  此人剛才還耀武揚威,眨眼工夫,變得必恭必敬,轉變的也太快了!霍文強有些不知所措,還沒等他接話,謝文東仰面大笑,說道:「如果犯了錯誤,只一句道歉就可以了事的話,那這個世界上也就不需要你們警察了。」
  警察隊長汗如雨下,滿臉的為難,不知道謝文東究竟要怎樣處治自己。
  謝文東淡然說道:「當年,韓信能受胯下之辱,你今天何不效仿古人呢?」
  「我?」
  聽完這話,警察隊長差點哭出來,謝文東言下之意,是讓他鑽霍文強的胯下,自己是警察,又在眾目睽睽之下,去鑽黑社會的褲襠,這……以後還怎麼混啊?他哭喪著臉,大嘴都快咧到耳朵根,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急得直搓手,不知道如何是好。
  看著他那副為難的樣子,連霍文強都有些過意不去,殺人不過頭點地,東哥讓一名堂堂的警隊隊長鑽自己的褲襠,實在有些過火了。他清清喉嚨,乾咳一聲,正想說話,謝文東看出他的意思,擺下手,用眼神制止他。
  他看著隊長,笑呵呵的抽出手槍,雙掌交錯,將手槍上膛,隨後幽幽說道:「看起來,你的臉面比你的性命更終於,那好,我就成全你!」說著話,手臂向前一伸,槍口對準警察隊長的腦袋,作勢便要扣動扳機。
  撲通!警察隊長兩腿一軟,不爭氣地跪倒在地,雙手上舉,大聲喊道:「別開槍,我鑽,我鑽啊!」
  在生死面前,警察隊長丟掉臉面,在周圍北洪門眾人無數道目光的註釋下,他手腳並用,在霍文強的胯下鑽了過去,隨後老臉羞如紅布,什麼話都沒說,逃也一般向外走去。正在這時,一名北洪門人員從群中走出,來到霍文強旁邊,問道:「強哥,天就要亮了,我們現在可以訂餐了嗎?」
  「嗯!」霍文強點點頭。
  「還是八百份?」
  「好!」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那名已經出了大門的警察隊長正羞臊得無地自容時,聽完這番對話後,精神為之一振,北洪門訂八百份餐,不用問啊,肯定他們有八百號人藏在此處。自己沒有能力找謝文東報今日的胯下之辱,只能指望南洪門幫忙了。
  想著,他牙關咬著咯咯作響,出了大堂,他邊下台階邊把警帽帶好,順勢將帽簷向下壓了壓,擋住額頭上的傷口,然後再把鼻子下的血跡擦拭乾淨,感覺一切都正常之後,他方對身後的幾名警員沉聲說道:「今天的事,你們就當什麼都沒看見,明白嗎?如果誰給我傳出去,小心你們身上的警皮!」
  「隊長,你放心吧,我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會說的!」幾名小警員哪敢得罪自己的頂頭上司,紛紛表態。
  「嗯!」警察隊長滿意地點點頭,出了堂口,直向南洪門的車隊走去。
  此時,南洪門眾人都在等他們的消息,見警察們出來,中年幹部最先迎上前去,急切地問道:怎麼樣?查到了嗎?
  查清楚了!警察隊長一本正經地點點頭。說道:那裡面,北洪門的人不下一千之眾,如果你們想打敗他們,我看最少也得需要兩千人。
  啊?中年幹部驚得倒吸口涼氣,暗暗驚歎,謝文東可是神通廣大,還竟然真的神不知鬼不覺把增援弄進堂口裡去了。他不放心地問道:可是你親眼所見?
  當然!我是親眼看到的,難道你還不信我嗎?警察隊長哪好意思說自己在裡面根本沒上到樓上,而且還受了人家胯下之辱,他只是根據北洪門的定餐數,然後又誇大了一些,希望南洪門能集結起足夠的人力,將北洪門一網打盡,同時也把那該死的謝文東幹掉。

《壞蛋是怎樣煉成的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