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第285章

  第281章
  謝文東雖然沒和專門受過格鬥方面的訓練,但也是身經百戰的好手,眼看著對方來勢洶洶的一刀,他不慌不忙,向後小退半步,同時身子一側,輕鬆避開鋒芒,沒等對方收刀,他身子向前傾,胳膊肘順勢拐在那大漢的面門上,隨著啪的一聲脆響,那大漢的鼻樑骨被謝文東這一肘擊個粉碎,發出嗷的一聲怪叫,雙手捂面,踉蹌著托了下去.
  隨著大漢的動手,徹底拉開猛虎幫眾人圍攻的序幕.
  數以百計的幫眾大聲的吼叫著,高舉著片刀,如同下山的猛虎一般,直向謝文東衝殺過去,五行兄弟以及暗組的人員剛想上前迎敵,謝文東暗皺眉頭,雙臂張開,制止住眾人,接著,疾步向會場的窗戶那邊退去,自己這邊只有十三人,而猛虎幫的幫眾卻不計其數,己方兄弟再能打,想擊敗眼前這許多敵人也不太可能.
  會場的窗戶通向飯店的後身,一條不寬的小街道,金眼明白謝文東意思,他是想讓自己眾人跳窗逃跑,等到了窗台近前,金眼扭頭向窗戶下面一瞧,在路邊街燈的照射下,只見不快的街道上聚滿了人,手裡清一色的片刀,寒光閃爍一片,看其衣著,都是猛虎幫的幫眾.
  郭淮看透了謝文東計謀,這次,他是打定主意,無論如何也要致謝文東死地,準備的非常充分,不僅調集過來的人手讀哦,而且將謝文東所有退路都算計到了,並不止數量眾多的人員看守.
  東哥,外面都是猛虎幫的人!金眼看罷,心頭一驚,對謝文東急聲說道.
  謝文東皺了皺眉頭,舉目前看,湧進會場的猛虎幫人員越來越多,這樣下,恐怕用不了多久,己方這十幾人誰都走不成了,想罷,他毫不猶豫,當機立斷道:跳出去!
  東哥,外面也
  跳
  金眼的話只說到一半,就被謝文東斬釘截鐵地打斷,雖然外面也都是猛虎幫的幫眾,但總比封閉的會場之內要強得多,留在會場裡,只有死路一條,逃到外面,敵人或許更多,但逃脫的希望也會大增.
  在謝文東的命令下,金眼等人無奈,紛紛踢開身後的窗戶.
  關鍵時刻,木子第一個挺身而出,他一個箭步,竄上窗台,急聲說道:我先下去!話音剛落,他人已縱出窗外,兩層樓的高度,即使是對普通人來將都不算什麼,何況是五行,但要明的是守在下面的那些猛虎幫的幫眾.
  木子從飯店的二樓跳下來,雙腳剛剛粘地,還沒等他緩過這口氣,周圍幾乎是在同一時間砍過來六,七把片刀,而且皆是奔著他的要害而來,木子想也沒想,出於下意識地反應,身子快速地向地上撲倒,順勢前滾.
  卡,卡,卡!三把鋼刀劈在地面的水泥板上,彈起一連竄的火星,多虧木子反應快,及時滾了出去,不然被這幾刀砍在身上,不死也得重傷,見木子竟然神奇的避開了攻擊,猛虎幫的大漢們紛紛怒吼一聲,掄刀又上.
  正在這時,只聽撲通,嘩啦啦,猛虎幫的陣營裡突然一陣大亂,原來,繼木子之後,土山也從二樓蹦了下來,不過他身材粗壯,落地的慣性也大,加上猛虎幫人員的注意力都被木子吸引,沒注意到有上又下來一位被落下來的土山砸倒一片/.
  啊!這邊又下來一個!
  隨著猛虎幫的人員的驚叫聲,大批的猛虎幫幫眾又想土山那邊湧,論起群戰的本事,土山索然不如格桑那麼勇猛,但在五行裡也算是最強悍的一個,只見他兩隻大拳頭掄開,直將周圍衝殺過來的猛虎幫人員打得哭喊連天,苦不堪言.
  被木子和土山這麼一攪和,猛虎幫的陣營顯得有些騷luan,趁著這個難得的機會,會內的謝文東,金眼,水鏡,火眼以及七名暗組人員再不耽擱,紛紛順著窗戶跳了下去.
  媽d!躲在猛虎幫人群裡的郭淮看得清楚,忍不住咒罵了一聲,想不到謝文東等人是雷聲大,雨點小,來時威風八面,可是還沒等真正交上手,人就都跑光了,郭淮氣沖沖地分開激盪眾人,趴在窗台上,向下喝道:謝文東,你以為這樣就可以跑了嗎?別做夢了,我可以告訴你,今天你是插翅難飛
  他正叫喊著,金眼一邊護在謝文東的身邊,幫其招架周圍不時砍來的片刀,另只手則電一般地抽出手qiang,幾乎頭都沒抬,甩手就是一qiang.
  彭——
  隨著槍聲,郭淮突然覺得頭皮有些發麻,他伸手一摸,頭頂黏糊糊的,放下手一瞧,掌心裡都是血.
  「我的媽呀!」郭准驚叫出生,兩腿發軟,差點直接坐地上,他身子搖晃著連連後退,再不敢把腦袋探出去一下。金眼這瞄也沒瞄完全憑感覺打出的一槍,仍舊是十分精準,雖然沒有傷及到郭准的要害,但子彈確實貼著他的頭皮飛過,在他的頭頂上方劃出一條血槽。
  直至退到會場裡端,郭准才算將身形穩住,他驚魂未定地連連摸著腦袋,緩了好一會,他咬牙說道:「殺死謝文東,也要殺死五行,一個都別給我留下!」說著話,他轉頭看看周圍的手下眾人,見他們都在大眼等著小眼地看著自己,郭准氣道:「你們都看我幹什麼?快去給我殺了謝文東啊!」
  「啊?啊,是、是!」猛虎幫眾人反應過來,遊戲人向會場外面跑,有些人則直接從窗戶向跳。
  郭准掏出手絹,按住腦袋頂的傷口,然後走到一張餐桌旁,拉了把椅子,緩緩坐下,他隨手拿起一瓶啤酒,咕咚咚喝了一大口,接著,他瞧了瞧在座那些目瞪口呆的老大們,嘴角一挑,陰聲說道:「今天,我要將謝文東大卸八塊,誰要是還想著和文東會一夥,那最後只能是落得和謝文東同樣的下場!」
  他這番話雖然沒有明確指出是誰,卻聽得在場眾人直流冷汗,面面相覷,誰都沒敢開口說話。
  此時,外面的爭鬥已經進入到了白熱化。謝文東、五行以及暗組兄弟聚到一起,應付著周圍如同潮水般的猛虎幫人員。對方的幫眾好像多得數不過來,唄砍倒一批,馬上就補充上來一批,永無止境。
  爭鬥的時間不長,謝文東等人皆以累得鼻凹鬢角都是汗。眼看著敵人的數量越打越多,包圍圈的厚度越來越深,而已方的兄弟卻不斷的掛綵,就連五行兄弟的身上也被劃開好數條口子,謝文東心急如焚,正在他琢磨著如何能帶領兄弟們衝出重圍的時候,猛虎幫的人群裡突然傳出一聲斷喝,接著,一名魁梧的大漢拎著一把大號的砍刀,直衝到謝文東近前,二話不說,揮刀就是一記橫掃。
  對方來勢洶洶,謝文東卻無法躲閃,不是他躲不開,而是他一旦躲開,那麼護在他身邊的金眼可就遭殃了。來不及細想,謝文東雙手持刀,用力招架。
  耳輪中只聽卡嚓一聲脆響,那大漢的砍刀重重砍在謝文東的開山刀上。謝文東覺得自己好像被一輛飛馳的火車撞到似的,身子橫著劃了出去,撞在一旁的金眼身上,兩人同時站立不住,雙雙撲到。
  那大漢見狀大喜,憨聲憨氣地怪笑道:「謝文東,你的腦袋是我的了!」說著話,他一大跨步,到了謝文東近前,手中的砍刀高高舉起,對準謝文東的脖頸,惡狠狠砍了下去。
  嗡!
  砍刀在空中畫出一道電光,破風之聲刺耳。
  謝文東此時再想躲閃,已然來不及了,而隨他一同到底的金眼更是來不及搶救,就在這個關鍵時刻,斜刺裡突然衝出一條黑影,擋在謝文東的面前。
  喀!
  大漢那一刀沒有砍中謝文東,卻重重砍在那黑影身上。由於大漢的力氣太大,砍刀由黑影的肩膀砍入,一直劈進其胸膛,幾乎要將黑影的半個身子削掉。
  那麼沉著冷靜的謝文東,這時候也驚的啊的叫了一聲,定睛一看,這黑影不是旁人,正是隨自己一同前來的一名暗組兄弟。
  這名暗組漢子雖然當場就已身亡,但屍體卻未倒,雙手死死抓著砍刀的刀身。猛虎幫大漢見自己沒砍中謝文東,只劈死了一名小弟,氣得怪吼一聲,用力拔刀。
  正在他抽刀的瞬間,突然,一道金光由屍體的身後乍現,直奔他的喉嚨飛來,那大漢反應也快,身子急忙一閃,將金光避開,同時驚叫道:「什麼鬼東西?」
  他的叫聲未落,那原本已經飛過去的金光突然又折了回來,大漢腦後沒長眼睛,做夢也想不到飛過去的東西還能再飛過來,沒等他弄清楚怎麼回事,隨著撲的一聲悶響,折回的金光正刺在他的後脖根上。
  「額……」
  大漢的身子頓時僵硬住,兩眼瞪得滾圓。嘴巴一張一合,似乎想要說話,但卻一個字都沒吐出來,帶著氣泡的血水順著他的嘴角潺潺流淌出來。
  撲通!大漢面前的暗組兄弟的屍體倒地,在其後面,露出一張平凡卻充滿暴怒的臉,那雙狹長的雙目因充血而變成紅色,紅色嚇人,紅色像野獸,也像是從地獄裡爬上來的厲鬼。
  第282章
  眼睜睜的看著暗組的兄弟為了救自己竟以身體硬檔了對方一刀,死於非命,謝文東暴怒,用金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取了那名大漢的性命。
  仗打到現在,雙方都已經殺紅了眼,但猛虎幫人多勢眾,佔有絕對優勢,漸漸的,將謝文東等人逼到了牆根底下,五行和六名暗組兄弟只是在苦苦的支撐著。
  正在這時,猛虎幫的包圍圈外面突然閃爍起燈光,緊接著,隨一陣馬達的轟鳴聲,一輛白色的麵包車直衝進猛虎幫的人員中,猛虎幫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前面的謝文東等人身上,哪裡會想到後身會衝進來一輛汽車,許多猛虎幫幫眾閃躲不及,被奔馳中的汽車撞了個正著,慘叫著倒在汽車的輪胎下,一時間,猛虎幫陣營被這一輛突如其來的汽車攪的一陣大亂,叫喊聲,嘶吼聲以及哀號聲連成一片。
  麵包車橫衝直撞,在猛虎幫的包圍圈裡硬是衝出一條通道,然後又直向牆根處的謝文東等人衝去,周圍都是猛虎幫的人,眼看著麵包車向己方撞來,謝文東等人根本無法閃躲,出人意料的是,當汽車馬上要撞到謝文東等人的身上時,隨著咯吱一聲刺耳的尖叫,麵包車猛然間來個急轉外,以車身對上謝文東等人,急速的停了下來,接著車門被拉開,一名青年探出腦袋,衝著謝文東等人急聲叫道:「東哥,快上車!」
  「啊!東哥,是我們自己兄弟!」謝文東身邊的暗組人員看到車內的青年,無不喜出望外,衝著謝文東興奮的驚叫道:「謝文東聞言,片刻都未耽擱,身子一躬,然後一個箭步,直接竄上了汽車,五行和暗組人員緊隨其後,也紛紛跳進車內。
  這時候,猛虎幫眾人都反應過來,知道來的這輛汽車是對方的,一擁而上,只是頃刻間,麵包車的車窗被周圍的猛虎幫大漢們以片刀砸了細碎。厘米愛你開車的司機驚出一身冷汗,腳下用力一踩油門,加足馬力的麵包車又像離弦之箭似的直射出去。
  汽車重新啟動,兩旁的猛虎幫人員未受到影響,但卻苦了擋在正前方的人,兩名猛虎幫的漢子準備不足,被麵包車的車頭撞個正著,痛叫著摔倒在地,沒等他們爬起身,麵包車已從他倆人的身上硬生生的壓了過去,可憐兩名大漢,當場就被壓的變了形,肚破腸流,慘不忍睹。
  汽車裡的人,確實暗組的人員,謝文東只帶五行兄弟和幾名暗組人員去參加猛虎幫的聚會,那無疑是闖進龍潭虎穴,劉波哪裡放心的下,他在飯店周圍秘密安排了數波暗組人員,其目的就是為應對不時之需,現在謝文東等人被困在飯店的後身,劉波事先做的安排還真派上了用場。
  見他們想要坐車逃走,猛虎幫的人哪肯放他們離開,麵包車周圍的大漢們蜂擁而上,有些人抓著車窗框,整個身子都掛著車身上,有些身子靈活的則竄到其策劃的棚頂。
  車內的謝文東等人並沒有閒著,對這扒車窗想鑽進來的猛虎幫人員又砍又刺,這個危機時刻,眾人都下了死手,幾乎刀刀見血,鮮血噴的車內,車外到處都是,在一陣人仰馬翻中,麵包車總算是從猛虎幫的人群中又硬衝出來,不過車身上卻掛滿了猛虎幫人員。
  開車的司機暗鬆口氣,回頭問道:「東哥,我們現在去哪」
  他話還沒說玩,謝文東急聲叫道:「小心!」
  可是他的提醒還是慢了一步,只見一把片刀由汽車的棚頂,順著破碎的車窗刺了進來,開車的司機根本看都沒看到,未來得及作出任何反應,脖子便被刺進來的片刀捅了個正著。
  撲!隨著一聲悶響,那司機的眼睛夢的張圓,接著,雙目中的光彩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死灰色,猩紅的鮮血順著他的嘴角流淌出來。司機的屍體倒向一旁,連帶著,方向盤被他改變了方向,直向街旁的牆壁撞去。
  謝文東等人看得清楚,心中又痛又急,可這時候再想改變方向,已然來不及了。
  轟隆!奔馳的麵包車正撣在跑邊的水泥牆上,承受著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彷彿整個大地都為之一震,由於慣性太大,麵包車的後車轱轆離地,整個車身都快貼著牆壁立起來,接著,又重重地摔落在地。再看麵包車,汽車的前臉完全凹陷,車身扭曲,已變形得不成樣子。
  裡面的人本就已被撞得七昏八暈,而掛在車身外的猛虎幫人員更慘,被受力急停的麵包車甩了出去,重重撞在牆上,有些當場就撞得頭破血流,腦漿噴射。
  事先已有準備,車內謝文東等人所受傷害並不大,眼看著汽車已經報廢,不能再用,眾人搖晃著順著車窗從車裡蹦出來。到了外面,只見地上裡倒外斜地躺了十多名猛虎幫漢子,有的身在血泊中一動不動,有的還在地上蠕動、抽搐著……
  金眼此時腦袋嗡嗡直響,看什麼都是天旋地轉的,他靠著車身,緩了好一會才逐漸清醒過來,舉目查看謝文東等人,都跟他此時的情況差不多,他正想詢問眾人有沒有受傷?這時,耳輪中響起陣陣的喊殺聲。
  他轉頭一瞧,暗叫一聲苦也!原來,大批的猛虎幫人員順著街道追殺上來,放眼望去,黑壓壓的一片,人群頭頂上方的片刀閃爍而出的寒光逼人眼目,他急喘了兩口粗氣,咽口吐沫,對謝文東急道:「東哥,猛虎幫的人又上來了,我們得趕快跑!」
  原本躬著身子,低著頭的謝文東聽聞這話,順著金眼的視線望去,看到人山人海的猛虎幫人員,他苦然舔了舔發乾的嘴唇,深吸口氣,對周圍的兄弟說道:「敵人的數量太多了,我們必須得分頭跑,不然的話,誰都走不了!」
  「東哥,我跟你走!」五行和暗組人員異口同聲的說道。
  現在不是爭辯的時候。金眼沉聲說道:「我跟東哥走,你們也都分散開跑。」
  聽金眼這麼說,眾人不多言,紛紛看向謝文東,後者點點頭,環視眾人,正色說道:「各位兄弟,我們在分部見,希望到時一個都不少!走!」說完話,謝文東重重點下頭,率先跑了出去,金眼急忙追上。
  他們分散逃跑,對猛虎幫確實起到了一定迷惑的作用,但是猛虎幫依仗人多,也不怕謝文東他們這招,其人員分成數組,兜著謝文東等人屁股追了上來。
  且謝文東和金眼在小島上跑出不長時間,看到路邊有條胡同,二人想也沒想,不約而同的向胡同裡鑽去,飯店後身的接到雖然閉塞,但還有路燈,小胡同裡卻是燈光皆無,黑漆漆一片。
  謝文東和金眼二人高一腳低一腳在胡同裡穿梭,跑過四五個岔道之後,到了胡同盡頭,出來一瞧,前面又是一條不寬的小街道,街道一面是民房,另一面則是接近兩米高的鐵柵欄,裡面黑漆漆的都是樹木
  見狀謝文東和金眼心裡都是一喜,兩人放緩腳步,相互看了一眼,不用說話都明白了對方的意圖,謝文東深吸口氣,幾個箭步竄到鐵柵欄近前,身子猛地一竄,雙手抓住柵欄的欄杆,身子順勢一翻,直接躍進院內。
  或許危機時刻真能讓人體內的能量爆發,此時的謝文東身法顯得異常靈活,一連串的動作瀟灑飄逸,絲毫不顯勉強,金眼也不分先後的翻進鐵柵欄,跳進院內。
  兩人剛剛進來,就聽到後面隱約的沉重腳步聲,知道是猛虎幫的追兵來了。兩人貓著腰向森林深處跑去。
  由於從未來過這裡,也不知道是什麼地方,謝文東和金眼進入樹林後東一頭,西一頭的亂闖,可走了好一會也沒走出去,金眼邊喘息著邊擦著額頭的汗水,嘟囔道:「東哥,這這樹林怎麼這麼大!」
  謝文東苦笑,正在這時,忽然聽到前方有人說話的生硬,但距離較遠,聽不太真切,他二人精神同是一振,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齊齊走了過去。
  時間不長,樹林越來越稀,又過了一會,前方豁然開朗,出現一大塊平地,中間還有一條精緻的小路,這條小路是用鵝卵石石子鋪成,看起來破有一種鄉間小路的感覺,在小路的不遠處還有一座小涼亭,涼亭裡坐有兩位年紀不大,未過二十的小姑娘,正在那裡說說笑笑。
  謝文東和金眼頗感茫然,不知道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二人慢慢從樹林裡走出來,直向涼亭走去,那兩名女生聊的開心,不時的發出咯咯的笑聲,絲毫沒注意到謝文東和金眼的接近。
  等快到近前時,謝文東皺著眉頭,壓低聲音,清了清嗓子。
  聽到聲音,兩名女生急忙轉頭查看,等她倆看清楚謝文東和金眼二人的模樣時,臉上的笑容頓時凝固住,停頓了那麼幾秒鐘,二女同時尖叫一身,轉身就跑,邊跑還邊大叫道:「鬼!有鬼啊——」
  第283章
  看著兩個落荒而逃的女生,謝文東愣了片刻,轉頭看向金眼,皺著眉頭問道:「我們看起來像鬼嗎?」謝文東和金眼剛剛經歷了一場惡戰,渾身上下都是血跡,加上樹林裡幽靜黑暗,冷然出現,的確挺嚇人的。
  金眼苦笑,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對謝文東說道:「東哥,我們也趕快走吧,猛虎幫的人可能很快就追上來了!」
  「嗯!」謝文東點點頭,魚金眼二人順著那兩名女生逃跑的方向快步走了過去。很快,兩人走出樹林,眼前豁然開朗,面前是一坐大型的操場,只是現在時間已晚,操場上一個人都沒有,在操場的四周,樓房環繞,樓體雖然算不上豪華,但卻十分莊重。
  「這是什麼地方?」謝文東與金眼正舉目環視的時候,突然聽到側面的岔道上有人驚叫道:「是他倆,就是他倆!」
  聞言,謝文東和金眼齊齊轉頭看去,只見剛才在樹林裡聊天的兩名女生又折了回來,而且還帶過來一群人,十多號左右的樣子,有男有女,看年歲也都不大,年紀最長的恐怕也未超過二十五、六。很快,這群人道了謝文東和金眼近前,數道驚異的目光在他倆身上轉來轉去。看清楚他二人的模樣,眾人也都嚇了一跳,此時夜深人靜,謝文東和金眼的模樣確實恨嚇人,臉上、衣服的血跡斑斑,尤其是金眼,鮮血順著他的衣角直向下流淌,兩人手中的開山刀也都沾滿血跡,活像兩隻厲鬼現身顯形似的。
  眾人中,一名男青年壯著膽子,顫聲問道:「你……你倆是人還是鬼?」
  謝文東撲哧一聲笑了。這麼無聊的問題他不想回答,他反問道:「請問,這裡是什麼地方?」
  聽聞話音,那群人同是一愣,剛才問話的那青年小心翼翼底問道:「你倆……不是鬼?」
  「廢話!」謝文東皺著眉頭,跨前一步。隨著他的邁步,那群人嘩啦一聲,連連後退。謝文東無奈底搖搖頭,停止近身,再次問道:「回答我,這裡是什麼地方?」
  這時,人群中走出一位女青年,二十五、六的樣子,眾人中也屬她年歲最長。她目光充滿警惕的看著謝文東,說道:「這裡是東北大學,你倆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會來這裡嚇唬我的學生?」
  東北大學?!謝文東暗暗苦笑,自己竟然跑到這裡來了,難怪眼前這些青年如此年輕,原來是學校裡的學生。想著,他大量問話的那名女青年,聽口氣,她應該是這幫學生的老師,不過看年歲卻恨年輕,想來應該是留校任教的老師。他嵬嵬一笑,說道:「我們僅僅是鹿過這裡而已,並不是存心嚇唬你的學生,請不要見怪!」說著話,他向身邊的金眼一甩頭,作勢要走。
  現在,學生們都已能判定謝文東二人肯定不是鬼了,不過看他倆渾身的血跡,加上手中持刀,想來也不是什麼好人。學生們膽子大了許多,其中一名男生上前兩步,冷笑道:「我看你倆也不是啥好人,跑到我們學校裡,是想搶Jie的吧?我看應該把你倆送到派出所去!」
  「對、對、對!」聽他這麼一說,其他學生也紛紛跟著附和。
  若是平時,謝文東還有心情和他們解釋,但是現在他和金眼的處境十分危險,正被猛虎幫追殺,哪有時間和他們多廢話。謝文東無奈而笑,什麼話都沒說,大致判斷一下方位,然後直向己方分部所在地的方向走去。
  他倆想走,可學生們卻是不依不饒,一擁而上,將謝文東和金眼團團圍住。學生們血氣方剛,天不怕、地不怕,現在他們又人多勢眾,根本不把謝文東和金眼二人放在眼裡,只想在女生和老師面前好好顯示一下自己的男子漢氣概。
  見學生們將自己圍住,謝文東挑起眉毛,說道:「各位同學,我希望你們別找麻煩!說著,他對周圍的眾人視而不見,依然向外走去,當他走到一名學生近前時,站定,說道:讓開!
  那名男學生倒是蠻橫,非但未讓路,反而掄起拳頭,對準謝文東面頰就是一擊老拳,謝文東表情毫無表化,只是在心裡暗歎一聲麻煩,身子微微一閃,輕鬆將那名男生的拳頭避讓開,而一邊的金眼沒有謝文東那樣的好脾氣,見對方動了手,他低喝一聲:找死!說著他箭步上前,身形如電,瞬間到了男生的近前,同時下面一腳,正踢在那人小腹上.
  學生畢竟是學生,哪能和身經百戰的金眼相提並論,只是一腳,那名男學生怪叫一聲,身子倒飛出去,隨著啪的一聲悶響,重重摔在地上.臉色漲紅,躺在地上半晌爬不起來.
  哎呀!你還敢動手打人?!眾學生們義憤填膺,一齊向金眼撲去,金眼持刀的手沒有動,只用另只手,掄圓手掌,對著衝到近前的學生就是一頓巴掌.
  隨著啪啪的脆響聲,有三,四名學生著了他的道.面頰被打得又紅又腫,臉都變形了,這還是金眼特別手下留情,沒有使盡全力,不然的話,眾學生可能沒有幾個還能站著的了,即便如此,謝文東仍覺得金眼下手太重了,他輕聲喚道:金眼,別打了!說著,他又對那名年輕女教師說道:這是一場誤會,我和我的朋友確實沒有惡意
  沒有惡意?沒等謝文東還話說完,那名女教師怒聲打斷道:你的朋友都已經打傷了我的學生,還說沒有惡意?說著話,她將手機拿了出來,要打電話報警.
  謝文東箭步上前,一把將女教師拿電,hua的手抓住,微微搖頭,正色道:打電hua報警沒有用!正在女教師又驚又駭,急於掙脫謝文東手掌時,後者先將手送開,快速地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名片,塞進她的手裡,說道:明天,你打上面的電hua找我,你學生的醫療費用,我會賠償,不過現在,我們真得走了!說著,他向金眼一甩頭,越過女教師,快步而去.
  女教師還想阻攔,可是謝文東和金眼的速度太快,時間不長,就消失在夜幕之中,看著他倆消失的方向好一會,她才回過神來,先是查看一番被打那些寫生們的情況,好在都是輕傷,沒有大礙,她暗暗送口氣,這才倒出時間,仔細查看謝文東給他的名片.
  名片似金屬又似塑料,有彈性但又沉甸甸的,通體金黃色,在上面有三個燙金大字謝文東
  將名片翻來覆去看了一會,女教師長噓口氣,揣進口袋裡,然後帶著學生們去附近的醫院做檢查.
  謝文東和金眼出了東北大學,到了外面,攔下一輛出租車,直回文東會在s市的分部.
  他們這邊異常凶險的逃出虎口,而另一邊田啟,馬力,伍曉波三波進攻猛虎幫在東陵勢力的行動確異常順利,由於猛虎幫的中眾都被郭淮調派到迎賓飯店一到,導致其東陵三處據點的人力空虛,受到文東會的突然襲擊,留守的人員準備不足,倉促迎戰,其結果可想而知.
  三處據點,田啟去打的那處是猛虎幫勢力最強的,但田啟那邊的仗打得最為輕鬆,雙方剛剛交zhan時,猛虎幫的抵抗非常強硬,田啟見對方縮在據點裡死守,對己方不利,於是下令,讓全體人員撤退,主動向對方勢弱.
  據點裡的頭目見文東會這邊的戰鬥力不強,隨即起了輕敵之一儀,見他們要撤,馬上帶人從據點裡反殺出來,準備來個棒打落水狗,哪知田啟一眾只是假敗,將猛虎幫人員引出來之後,突然殺個回馬槍.
  猛虎幫沒有地利的優勢,敗績頓現,這一仗,直將猛虎幫人員打得大敗,對方是敗了,可田啟並不打算就這樣放過他們,令手下兄弟全力去追,凡是抓到猛虎幫的人就往死裡打,這時,田啟陰冷殘暴的本性已漸漸顯露出來.
  馬力那波雖然沒有使用計謀,但也是順順利利將猛虎幫的據點拿了下來,只不過受傷的兄弟較多一些,三波人員最不順利的就屬伍曉波這一隊,最後還是劉波調集暗組兄弟過來幫忙,才算將據點打下來.
  搶下猛虎幫的三處據點,等於將猛虎幫在東陵的三顆最鋒利的牙齒拔掉,緊接著,文東會人員開始以三處據點為中心,掃蕩周邊的場子,徹底清理猛虎幫的勢力.
  文東會的這次反撲,速度快,進攻猛,打得順風順水,只一晚的時間,基本奪回了東陵地方的大部分地盤.
  猛虎幫本打算調動人力,致謝文東於死地,可哪成想,沒有殺掉謝文東不說,最後還把東陵一區基本丟了,可謂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第284章
  當謝文東和金眼有驚無險地逃回到文東會分部時,東陵那邊的爭鬥已基本打完,另外,木子和水鏡已經先一步回來了,至於火焰、土山以及餘下的幾名暗組兄弟也都在返回分部的路上。
  迎賓路飯店一戰,雖然只有一名兄弟不幸戰死,但眾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掛了彩,就連五行兄弟也都挨了數刀,雖算不上嚴重,但卻很麻煩,一段時間內不可在與人交手。
  謝文東這一部險招,可算是大獲成功,以極小的代價,換回最大的回報。
  文東會擊垮猛虎幫在東陵的勢力,不僅除掉了一個威脅文東會分部的眼中釘,肉中刺,更使得雙方在士氣上來個徹底的逆轉。現在,猛虎幫幫眾開始有些信心不足,反觀文東會這邊,上下的心都高漲起來,對陣猛虎幫的信心也倍增。
  等到凌晨三點多的時候,馬力、田啟以及伍曉波等文東會的幹部紛紛返回分部,由於仗打得順利,眾人的臉上都洋溢著笑容,眾人中只有劉波笑不出來。
  見他一副皺著眉頭的樣子,謝文東頗感奇怪,疑聲問道:「老劉,你怎麼了?」
  劉波歎口氣,幽幽說道:「東哥,這次我們事險勝,勝在運氣好,沒什麼好值得高興的。」
  聞言,眾人同時一愣,不明白劉波這話是什麼意思,這次取勝,明明是計謀運用高明。得當,在大家的興頭上,幹嘛潑冷水?!
  劉波環視眾人,最好,目光有落在謝文東身上,他說道:「東哥冒險參加猛虎幫的聚會,身陷重圍,能平安無事的逃脫出來,只是運氣好罷了,如果當時在亂戰中東哥有個三長兩短,東陵地區又算的了什麼?這個損失又怎能事一兩處地盤彌補得了的?」
  聽了這話,眾人的心同是一動,細細品味劉波的話,事實上也確實是這個道理,沒等旁人說話,謝文東乾笑一聲,連連點頭,表示贊同得說道:「老劉說得沒錯,這次確實是我太冒失了,我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再輕易去涉險了!」
  劉波報以苦笑,他對謝文東的性格太瞭解了,被看他現在說得好聽,不過以後會不會這麼去做可就不一定了。人的運氣不會一直好下去,他擔心謝文東早晚有一天會吃大虧。
  不管怎麼說,文東會安定了東陵地區是一件好事,也算是去掉一塊心頭大患,接下來,以謝文東為首的幹部們將目光集中在了大東區。大東區距離文東會的分部更近,不過猛虎幫並未完全霸佔該區,只是佔了一部分,直到現在,雙方在大東地區的戰事應處於膠著狀態。
  休息了一上午,謝文東養足精神,下午,他召集眾人商議如何對付大東地區的猛虎幫勢力。馬力首先開口說道:「東哥,我們現在的劣勢在於人力不足,與猛虎幫正面衝突,比較吃虧,我看當務之急應抽調更多的兄弟過來,這樣,我們就有把握能一舉殲滅猛虎幫在S市的勢力了!」
  謝文東想了想,搖頭表示不妥,說道:「各地的情況都很吃緊,形勢也不穩定,人力本就不夠用,我們抽調過來,其他地方怎麼辦?咱們不能拆了東牆補西牆,恰恰相反,要盡可能多的為其他地區的兄弟著想!」
  馬力若有所思的重重點點頭。他以前和謝文東基本沒接觸過,更談不上熟悉和感情,所以陳百成發動叛亂時他馬力就投靠了過去,現在,通過連日裡與謝文東的接觸,覺得謝文東真的是個很了不起的老大,他考慮事情,首先想到的是社團和兄弟,而不是他自己。
  謝文東抬頭看著眾人,說道:「我們的人力只有這麼多,不可能再從外地抽調,我們只能用這些兄弟去與猛虎幫周旋,而且不僅得打敗對方,還得拖住猛虎幫,逼迫他們增調人手過來,這樣,我們其他地區兄弟的壓力就會減輕許多。」
  「明白了東哥!」眾人齊齊點頭應是。田啟眼珠轉了轉,微微一笑,振聲說道:「我們雖然人少,對方人多,但打起來,我們不一定會輸。」說著他敲敲自己的額頭,正色說道「打仗靠的是腦子,不是人多就行,只要我們計謀運用的好,那麼象東陵這樣的大勝,我們以後還會經歷很多!」
  田啟頭腦機敏靈活,善於察言觀色,他的話雖然沒有半點誇讚謝文東的意思,但卻是謝文東最願意聽到的,果然,謝文東讚賞地點點頭,表示田啟話說的沒錯,其他眾人也被田啟說的信心大增,一個個臉上皆露出笑容。
  眾人商討關於大東區的戰術,你一言,我一語,倒也提出不少好的建議。等到傍晚時,眾人的肚子也都餓了,謝文東看看手錶,說道:「時間不早了,我們先去吃點東西!」
  聽說可以去吃飯了,眾人都長噓口氣,開了一上午的會,眾人都顯得十分疲憊,感覺跟打一場惡戰差不多。伍曉波對分部一帶的地形很熟,他笑容滿面地說道:「東哥,我知道附近有家不錯的飯店,我們去那邊吃吧!」
  謝文東點頭說道:「好!老伍,你找地方!」
  眾人說說笑笑,出了會場。五行兄弟由於身上有傷,雖然已經經過處理,但行動仍有些不便,被謝文東留在分部內。到了外面,伍曉波沒帶手下兄弟,倒是劉波找來一大群暗組人員。謝文東看罷,對劉劉波低聲說道:「老劉,吃個飯,不用帶這麼多兄弟吧!」
  劉波正色說道:「難道東哥忘了浩然是怎麼受傷的?」
  經劉波這麼一提醒,眾人暗暗吸了口氣,暗讚劉波心思周密,設想的周到,紛紛對謝文東說道:「東哥,猛虎幫不比尋常幫派,裡面聚焦的殺手也很厲害,我們還是小心一點好。」
  謝文東笑了笑,不再多言,點頭默許了。
  伍曉波所說的飯店距離謝文東分部不遠,一家算不上高檔卻十分清潔的飯店。眾人到了飯店之後,訂下一個大包間,承受後點了酒菜,歡暢吃喝起來。這次的大勝,讓眾人一掃來日來的陰hui,不知不覺中,酒都沒少喝。
  當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時,謝文東的電話突然響起。包房內的聲音太嘈雜,謝文東向眾人示意一下,然後拿著手機,走出包房到了外面,他方把電話接通,問道:「喂?什麼事?」
  「請問,你是叫謝文東嗎?」
  電話那邊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謝文東一愣,對這個聲音,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他疑問道:「沒錯,我是謝文東!請問,你是……」
  得到謝文東的確認,打來電話的女人明顯鬆了口氣,聲音也沉了下來,她說道:「昨天你和你的朋友路過我們學校,打傷了我的學生,這件事你還記得嗎?」
  聽她這麼一說,謝文東恍然想起這個女人是誰了。昨天自己和金眼為躲避猛虎幫的追殺,慌不擇路得闖進東北大學,金眼打傷了幾名學生,自己當時為了脫身,給了他們老師一張名片,想來這個女人就是昨天晚上那個年輕的女教師。
  他啊一聲,含笑說道:「我當然記得!你的學生們現在怎麼樣?沒什麼事吧?」
  「有一名學生已經住院觀察了!」電話那邊的聲音冰冷,流露出怒氣,說道:「不管你是誰,又是出於什麼原因,人畢竟是被你打傷的,我希望你能到醫院來一趟!」
  哎!謝文東歎口氣。暗道一聲麻煩。如果他這時把電話掛斷那也沒什麼。對方肯定找不到他,可那樣做的話就不是謝文東了。他頓了片刻,問道:「在哪家醫院,我現在就過去!」
  想不到他會回答的如此乾脆,對方楞了一下,然後語氣平和了許多說道:「在市第三醫院。」
  「好的,我馬上就去!」
  收起手機,謝文東回到包房內,這時候眾人已經停止說笑,其耍帥地看著他,以為又出了什麼大事,謝文東衝著眾人一笑,說道:「各位不用擔心,沒什麼事!」說著,他看向伍小波問到:「老伍,知道第三醫院在哪麼?」
  伍小波怔怔地點下頭,然後疑問道:「怎麼了東哥?」
  謝文東隨即將昨天晚上的事情大致講述了一遍。
  啊!原來是因為這個!眾人聽完,表情都輕鬆下來,伍小波撓著腦袋,笑了,說道:「這是小事情,東哥,我派個兄弟過去看看就行了!」
  謝文東搖搖頭,說道:「此時錯在我身上,我去一趟是理所當然的,老伍你給我帶路!」
  伍小波想也沒想。道:「沒問題!」
  謝文東環視眾人,說道:「對了大家誰身上有現金?」
  既然去醫院,肯定免不了賠償人家的醫藥費,雖然還不咋地多少錢,但估計也不會太少,謝文東身上的信用卡使不少,但現金沒有多少
  聽了他的問話,眾人皆感無語,大家相互看了看,田啟快速的站起身形,在口袋裡摸了半天,掏出一沓鈔票,向謝文東面前一遞,說道:「東哥,我這有兩千!」
  第285章
  見狀,馬力也從口袋裡掏出幾百塊錢,眾人各掏腰包,也差不多走出五千多塊的樣子,謝文東將錢交給伍曉波,然後聳肩說道:「我現在先去趟醫院,很快就回來!」
  劉波不放心謝文東只帶伍曉波一人前往,起身說道:「東哥,我跟你一起去吧!」其他眾人也紛紛起身,要一同前往。謝文東樂了,搖頭說道:「我這是去給人家賠禮道歉,又不是去打zhang,帶那麼多人幹什麼?!老劉和老伍跟我去就行了,大家留下來繼續吃飯!」說完話,他轉身走出包房。
  市第三醫院距離文東會的分部並不遠,坐車不到二十分鐘。
  謝文東、劉波、伍曉波三人剛到醫院門口,就看到一名身穿白衣、長髮飄飄的女郎在東張西望。昨天晚上,謝文東見過那名女教師,只是天色太暗,加上事出緊急,謝文東也沒有仔細打量,此時看到這名女郎,謝文東覺得身材有些相似,讓司機減速,觀望了一會,謝文東感覺這名女郎應該就是昨天晚上自己遇到的那個女教師,隨即讓司機在女郎身邊將車停下,然後,他推開車門,走了出來。
  那女郎一愣,充滿疑惑地看著謝文東,同樣的,謝文東也在打量著她。這位女郎雖然算不上十分漂亮,但也是相貌秀麗,端莊大方,尤其是配上白皙的皮膚,看上去優雅文靜,清純得如同出水芙蓉。謝文東深吸口氣,含笑問道:「請問小姐是東北大學的老師嗎?」
  女郎臉上露出驚色,她點點頭,茫然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我並不認識你啊!」
  謝文東咧嘴笑了,說道:「我就是昨天晚上打傷你學生的那個人!」
  「啊?」女郎驚訝地瞪大本來就不小的眼睛,看著謝文東半響會不過神來。昨天晚上,謝文東沒看清楚她,而她也同樣沒有看清楚謝文東。那時的謝文東剛剛經歷過一場生死惡戰,臉上、身上都是血和汗水,衣服佈滿刀口子,其模樣看起來即嚇人又狼狽。而現在他的衣服已煥然一新,臉上的污垢也早已洗掉,加上身上的殺氣消失,簡直如同換個人似的。女郎仔細打量他,謝文東雖然不是英俊帥氣的男人,可也絕不討人厭,清清秀秀的五官,有些消瘦的身材,臉上似有似無的微笑,給人一種平凡又親切仿如鄰家大男孩的感覺。女郎簡直不敢相信,眼前這個平易近人笑容可掬的青年會是昨天晚上自己遇到的那個充滿血腥的口部男人。
  見她看著自己久久無語,謝文東忍不住清了清喉嚨。女郎聞聲猛然回過神來,急忙低下頭,掩飾自己的尷尬,過了片刻,她心情恢復平靜,隨即抬頭等著謝文東,問道:「你真是昨天晚上那個人?」
  謝文東含笑點點頭,說道:「錯不了,有假包換!」
  確認了謝文東的身份,女郎對他的印象又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冷哼一聲,不滿地說道:「你笑什麼?以為打傷幾名學生是件很光榮的事?」
  謝文東臉上的微笑立刻變成了苦笑,看著眼前如同小刺蝟的女郎,他輕輕點下頭,正色說道:「昨天晚上確實是我的錯,所以我今天才趕過來,向你賠禮道歉。」
  「你不用向我道歉,我的學生現在正躺在醫院的病房裡!」說著話,女郎氣呼呼地白了謝文東一眼,隨後又探著腦袋向車內看了看,疑問道:「車裡的人是昨天晚上和你一起的嗎?」
  「不是!」謝文東說道:「他有傷在身,所以不能來。」
  「哼!」女郎不在多言,大步向醫院內走去。
  受傷的學生是被金眼重踢的那個,雖然是踢在肚子上,但金眼當時出手的力氣太大,平常人根本受不了,那名學生的肚皮到現在還有一塊拳頭大的淤青,此時正躺在醫院裡打點滴。謝文東並沒有進入病房,只是在外面隔著窗戶看了半響,然後問道:「他沒事吧?」
  女郎沒好氣的說道:「醫生說要留院觀察三天,你說有沒有事?」
  被踢了一腳,對謝文東這些在刀刃上摸爬滾打的黑道中人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可對年J尚輕又沒有經過專門訓練過的普通學生來說確實算是一件大事。他理解的點點頭,轉過身,衝著身邊的伍曉波使個眼色。
  後者會意,立刻將剛湊集的那五千多Y現金拿了出來,遞到女郎近前,盛氣凌人的說道:「哎?給你錢,這些錢算是我們包賠給你學生的損失,這件事就這樣算了,以後也別再找麻煩,不然的話……」
  沒等他把話說完,謝文東已皺起眉來,重重的咳了一聲。伍曉波這麼說哪像是賠禮道歉的,更像是來叫囂的。謝文東的觀念和一般黑道任務不同,他主張對黑道之外的人低調,對黑道之內的人高調,也就是說不要依zhang己方的黑道身份去欺負普通人,而對黑道內的敵對勢力則要下死手,絕不姑息,以樹立己方的威信和威懾力,也只有這樣,社團才能長久地生存和運作下去,不然的話,社團只會成為黑道中的暴發戶,長久不了。
  伍曉波看出謝文東的不滿,馬上閉上嘴巴,將裝在紙兜裡的錢向女郎手中一塞,然後一句話也不敢再多說,縮著頭退回到謝文東的身後。
  女郎看著手重沉甸甸的紙袋,冷著臉問謝文東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謝文東說道:「我打傷了人,陪些醫療費是理所應當的嘛!」
  話是這麼說,可是伍曉波剛才的話卻令女郎難以接受,她本想把錢推回去,可是又覺得太便宜了他們,正在她琢磨著該如何給謝文東等人難看的時候,走廊前傳來沉重的腳步聲。伍曉波下意識地扭頭一瞧,只見三名身穿制服的J察走了過來。
  只略微愣了一下,隨後伍曉波馬上反映過來,衝著女郎怒聲喝罵道:「媽的,你***找J察?」
  女郎並不否認,毫不客氣地說道:「難道打了人不應該受到相應的懲罰嗎?」
  伍曉波被女郎一句話頂得語塞,他臉色漲紅,惱羞成怒,幾個大步串到女郎近前,揚起巴掌就要打。這時,那三名J察齊喝道:「住手,你要幹什麼?」說著話,三人快步跑上前來,一把將伍曉波的手臂抓住。
  別說謝文東在場,就算是平時,伍曉波也不把這些普通的小J察放在眼裡,見他們抓這自己不放,怒火立刻轉移到J察身上,他猛的一甩胳膊,將J察的手震開,接著下面掄腳就是一腳,同時喝罵道:「滾NMD!」
  J察想不到伍曉波還敢動手打自己,準備不足,被伍曉波踢了個正著,那J察怪叫一聲,登登登連退數步,在兩名同伴的攙扶下才算將身型穩住,他臉色異常難看,憋了半晌,猛的怒吼一聲,回手就去拔Q。
  伍曉波還想再衝上前去,謝文東先一步將他拉住,暗暗搖頭,這兄弟哪都不錯,就是性格暴躁,太易激動,他越過伍曉波,走到J察近前,此時那名J察已經將手Q抽了出來,指著謝文東的腦袋,尖叫道:「不許動!」
  謝文東笑了,手腕一陡,將頂在自己的額前的Q口打開,接著柔聲說道:「剛才實在不好意思,我的朋友太失禮了!」
  J察這時候已經氣急,哪肯聽他的,繼續尖聲叫道:「我叫你不許動!」說著,又將Q口指向謝文東的腦袋。
  謝文東臉上的笑容凝固,兩隻狹長的雙畝猛的射出2道駭人的精光,人的眼睛當然不會放光,但謝文東的眼神卻真的如同光芒一般,被他直視,會讓人從內心深處升起絲絲的寒意,那名J察心頭一驚,雖然身披J皮,平日裡也橫行霸道慣了,可仍不敢對視謝文東的眼睛,下意識的垂下頭,躲避他的目光。
  見狀,謝文東的表情又恢復成常態,眼中的精光漸漸消失,他伸出雙指,慢慢推開Q口,說道:「有話說話,有事說事,你的Q,最好還是收起來!」
  那名J察咽口吐沫,眼神慌亂的打量著謝文東2眼,緩緩將Q放了下去,不過並沒有收起,他凝聲問道:「你們就是昨天晚上在東北大學打人的歹徒?」
  沒等謝文東開口,一旁的女郎已搶先急聲說道:「J察同志。就是他們!」
  謝文東轉回頭看眼女郎,微微一笑,然後對J察點點頭,斯條慢理的說道:「是的!不過我剛才已經向這位老師做了道歉!」
  「光道歉有什麼用?」那J察沉聲說道:「你們得跟我去趟pai出所!」
  謝文東看看手錶,搖頭說道:「對不起,我現在沒有那個時間。」
  J察吸氣,歪著腦袋看著謝文東,怒道:「我現在不是在邀請你,而是你必須得跟我走一趟,你聽明白了嗎?」
  謝文東笑了笑,上前近身,J察吃了一次虧,這回可J覺得多,下意識的退後一步,充滿戒心的瞪著謝文東,凝聲問道:「你要幹什麼?」
  「我想和你私聊幾句!」謝文東說著話,拍拍J察的肩膀,隨後向走廊裡端走去!

《壞蛋是怎樣煉成的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