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快給我打一支止疼針
  於甄妮偏偏要說這本詩集是韓真星送的,還什麼一直珍藏。
  他能不生氣嗎?答案肯定是他一定會生氣。
  雖然他現在在裝模作樣的看著書,其實他心裡的醋缸已經打翻了。
  心頭的火也起來了。
  所以,他收了她的書,不讓她再碰一下。就好像那本書原來就是屬於他自己的,既不是她的,更不是韓真星送的。
  什麼等合同期滿就還給她,都是騙人的,到那時這本書還不知道被他藏到哪去了呢。
  至於韓真星,他下定決心,不管用什麼辦法,不管有多困難,都會讓她徹底放棄掉的。
  慕容雪一想起扣書,還有要於甄妮見不到韓真星,他的怒氣就小了點。
  不過還是不過癮,他慕容雪要讓韓真星那傢伙徹徹底底的失敗。
  可能是想得太多,浪費了太多腦細胞吧,慕容雪開始有點頭疼了。
  他躺在床上用手輕輕地按了幾下額頭。
  「好疼!」由於實在是太疼,他直接叫出了聲。
  一旁還在生氣的於甄妮,一下子慌了神。
  她迅速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然後大步走向了慕容雪身邊。
  「怎麼了?你碰哪了?」於甄妮急得向他喊道。
  「頭疼得厲害,你趕快去叫醫生過來!」慕容雪命令她說。
  於甄妮想都沒想,抓過慕容雪窗前的警報器按了下去。
  很快,一堆護士醫生,趕了過來。
  「怎麼了?」一個穿白大卦的漂亮女大夫問道。
  「頭疼!快給我打一支止疼針」慕容雪疼的都不懂禮貌了,不過他原來也是這樣,用不著奇怪。至於今天下午突然地有禮貌,恐怕也是因為生病的原因吧,於甄妮站在一邊突然這麼想道。
  旁邊的醫生能夠到他這麼說,也毫不客氣的回答道:「疼就忍著,現在沒必要打止疼針。」
  一定要院長開除那個歐巴桑
  「叫你們院長過來,聽見沒有,現在就去!」慕容雪狂喊道。
  那一幫護士被他嚇得都不敢說話了。
  「我說了不行,找誰也不管用,你就好好躺著吧,過一會兒疼痛就會減輕的。」那個女醫生說完就要轉身出門。
  於甄妮看著慕容雪的痛苦神情,不免有點同情他,於是上前抓住女醫生的胳膊說:「醫生,難道就沒有別的止痛方法了嗎?總不能就這麼看著他疼而不管吧!他這個人不懂禮貌,您別生氣,求求您給他點止疼藥吧。」
  於甄妮說這些話的時候,眼淚都快要出來了。
  「好吧,我待會兒開點要配到點滴裡,要不是看你的面子我才不理他呢。」女醫生很生氣的說。
  「謝謝醫生,我知道了。謝謝您!」於甄妮邊說邊陪著笑。
  「嗯,好了。」說完那一幫護士連同那個大夫都走了出去。
  慕容雪卻一直沒有消停,他還在床上大聲呻吟著,看來真是疼得很厲害。
  「哎,真搞不懂你,幹嘛說話那麼牛啊,在人家的地盤還耍大少爺脾氣,你以為醫院是你家開的啊!」於甄妮坐在病床邊責怪著慕容雪。
  「哎呦,你別說了,我都疼死了,以後你就知道是不是我家的了。」慕容雪疼的咬牙切齒說。他現在實在是沒法和她解釋什麼,頭都要疼死了,還要他禮貌的對人說話,真是的,本來就很疼,現在她這麼一鬧他的頭就更疼了。還有就是,那是什麼醫生啊,哪有醫生見死不救的,等我傷好了以後,一定要院長開除那個女的歐巴桑。慕容雪在心裡邊恨恨的想著邊疼的翻滾。
  於甄妮見他疼成這樣自己都幫不上忙,急得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似地。
  拿菜刀的傢伙快要追上來了
  正在她不知該怎麼辦的時候,護士終於拿著藥進來了,於甄妮就像是找到了救星,剛才還發愁的心情立馬變得高興起來。
  等護士小姐把藥給他打完後,他的頭疼似乎在半個小時之內緩解了,因為於甄妮此後再也沒聽到他喊疼。回頭再看他的時候,某人竟然趴著睡著了,於甄妮真是無語。
  既然人家不鬧騰了,我也好好休息一會兒吧!於甄妮想,她現在很需要安靜,實在是太累,從昨天一直到今天,有說不出的累。
  她靜靜地靠在椅子上,慢慢的合上了眼睛。
  之後,整個病房裡一下子沉靜下來。
  這時候,太陽已經完全落下了山,病房裡也因為沒開燈,黑漆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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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飛鴻回到家躺在自己的床上沒多久就睡著了。
  不知睡了多久以後,他在夢裡驚醒了。
  他坐起來回想起夢裡的情景實在是太真實了,真實的都讓他覺得太可怕。
  夢裡,他和慕容雪兩個人不停的狂奔著,連鞋掉了都沒有時間去撿。兩個人的後邊好像是有人拿著菜刀在拚命地追趕著。
  他們不停地跑啊跑,那人也不停的追了過來。
  等到他們實在跑不動想要找地方躲起來的時候,周圍卻是空空的,沒有任何遮擋物。這下,眼見後邊拿菜刀的傢伙馬上就追到了,他和慕容雪只好緊緊地抱在了一起。
  慕容雪肯定是被人陷害了
  等三個人離得很近的時候,上官飛鴻很想看清對方的臉,可是對方像是正好擋住了亮光,眼前除了一個模糊的黑影,怎麼也看不清具體的模樣。
  就在這時侯,他拿著菜刀的手,迅速的朝著他和慕容雪的頭部落了下來。
  「啊!阿雪!」上官飛鴻又急又怕,不禁叫了起來,於是這一叫便把自己徹底叫醒了。
  這會兒,雖然他只是在回憶著剛才的夢境,可額頭上冷汗還是不斷地流了下來。可想而知,剛才的夢境有多麼可怕、多麼真實,彷彿那不是夢境,而是剛剛發生過的事實一般。
  等稍微平復了慌張之後,上官飛鴻抬手擦了擦頭上的冷汗。然後他緩緩的從床上站了起來,走到了窗前。
  室內一片漆黑,但是他沒有開燈,這是他長久以來的習慣,他還要在黑夜裡想些事情。
  上官飛鴻撩開一點窗簾,順著撩起的縫隙看著屋外寂靜的夜色。
  今晚的月亮還真是圓呢,難道已經十五了嗎?他不禁鎖著眉頭想到。
  算了,不管了,十五又怎麼樣?月亮圓又會怎麼著?還不是一個人過。
  看著圓月,他重重的歎了口氣。眼神裡寫滿了落寞和憂慮,或許他是又想起了遠在異鄉的她吧。
  上官飛鴻看了一會兒,便又開始思考這兩天發生的事了。
  以他對慕容雪的瞭解,慕容雪根本就不可能會做出那種事的,即便是做了的話,他也不會不承認。
  再說,阿雪那個人做事從來都是明目張膽的,從就來不喜歡背地裡搞名堂,至於去找那些小流氓幫忙,那就更不可能了。
  所以上官飛鴻可以肯定的是,慕容雪一定是被人黑了。而且黑他的人,已經恨他,甚至是計劃害他很久了。
  尋找那個女校的校花
  上官飛鴻想到這裡,心裡不覺得一顫。
  最可怕的敵人,不是那些面對面挑釁的,而是那些根本就看不見的,因為你根本就不知道,為什麼得罪了他們,就更加不知道他們會用什麼辦法來對付你了。
  所以慕容雪這次受傷很可能只是個警告。
  上官飛鴻想著,不禁皺起了眉,臉上的表情也凝固了。
  怎麼辦?到底怎樣才能找到要害他的人呢?
  上官飛鴻絞盡腦汁想著辦法。
  可是,根本就不知道敵人是誰,所以想什麼辦法都不管用。
  哎,還是先等等看吧,明天我去醫院的時候,再好好和阿雪說說,也許他知道點線索也說不定呢。上官飛鴻邊想便在心裡打定了主意。
  之後,他放下了窗簾,再次緩緩地走向了床。
  上官飛鴻想,還是在好好睡一覺吧,等養好精神他再在去一步步的去解決。
  第二天一大清晨,上官飛鴻就展開了他的調查。
  他想,不管怎麼樣,首先要找到女校的校花,詳細瞭解一下當天的過程,看看到底是誰想害慕容雪。
  不管那個人隱藏的多深,那時候一定會出現的。
  不過,自己已經和校花他們打起架了,不知道她還會不會搭理自己呢?
  算了,管他呢,先去看看再說吧。
  他開起跑車,直接去了女校。
  到了女校,他才想起來,他還不知道那個校花叫什麼名字。他趕緊給慕容雪打了一個電話,打了半天都沒人接,估計這小子還在睡覺吧。
  我只是想把事情弄清楚
  沒辦法,他只好停下車,去問路邊的女生。
  這所學校中全是女生,一見到跑車,眼睛都已經直了,這時看到從車上走下來一個大帥哥,更是激動地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上官飛鴻費了半天勁,才終於知道那個女生的名字叫楠楠,而且還是和自己一樣是二年級的,她上課的教室就在後面那棟灰白樓裡。
  上官飛鴻沒有絲毫猶豫,立刻順著別人指給他的方向走了過去。
  站在灰白樓前,上官飛鴻並不知道楠楠那個女生到底在哪個教室,於是上官飛鴻用手在嘴前圍了圓圈,衝著教室方向大喊道:「楠楠,楠楠,我在樓下等你。」
  剛剛還很喧鬧的校園一下就寂靜了。
  周圍的路人都用很奇怪的眼神看著他,就好像他是哪個外星球來的異類似的。
  真是有夠大驚小怪的,上官飛鴻才不在乎這些呢,別人怎麼像是別人的事,於是他又大聲的重複喊了一聲。
  這又一聲過後,樓裡面的學生都把頭轉向了他。樓上的人也饒有興趣的往下觀望著。
  就在上官飛鴻還要繼續喊下去的的時候,一襲白衣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呵呵,是她,一定是她,那個叫楠楠的女生。光憑那一襲白衣,上官飛鴻就很確定了,此刻,楠楠就站在了自己面前。
  上官飛鴻把目光對準來人說道:「你好,楠楠,還認識我吧?」
  「呵呵,當然認識,怎麼這麼快就找來了?」楠楠似乎知道他要找來似的問道。
  「嗯,不過我這次來的目的你可不要誤會,我只是想把事情弄清楚,要不然我朋友的傷就算是白挨了。」上官飛鴻很真誠的開門見山道。
  雙方都是為了同一個目的
  「哦,還以為你是來報仇的呢,好吧,我們就趁現在把事情徹底的弄明白,我也不想我哥哥和你的朋友再因為此事鬧出什麼不愉快。」楠楠一本正經的回答道。
  「嗯,既然這樣,不如我們找個地方坐下聊聊吧,現在你方便嗎?」上官飛鴻很著急的詢問她。
  「還好,如果你想的話,我們就去操場吧,別的地方人多嘴雜。我怕別人說三道四的。」楠楠提建議說。
  「可以,我們走吧!」說完,楠楠便走在了前面,上官飛鴻緊跟著她朝操場走去。
  路上,兩個人一前一後,沒有任何言語。
  其實兩個人兩種想法,不過大抵都是為了一個目的,那就是想把事情徹底弄清楚。
  如果要是誤會的話,那就太好了,那以後就不用再有什麼關聯了。
  大家互相說句客氣話,化開恩怨就罷了。倘若不是,那事情就麻煩了。
  上官飛鴻和楠楠終於肩並肩,走在了一條直線上。
  雖然教室到操場的距離並不遠,但是真正走起來的話還是很漫長的。
  兩個人在五分鐘之後,安靜的坐在了操場的看台上,於是上官飛鴻首先開口說話了。
  「現在可以講講事情的經過了嗎?」他對著楠楠問道,看起來相當的著急。
  「嗯,我想那封信的事,你也知道吧,那我就略去不講了,還是直接說正題吧。」楠楠很簡練的回答他。
  「等等,我看還是先從信開始吧,到底是怎麼一封信,慕容雪還沒來得及告訴我呢,我所知道的就只有當天打架的情況。」上官飛鴻的意思很明顯,他不想錯過任何一個情節,所以他想全面的知道整件事情,以便好好地分析,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才導致了陰謀的產生。
  關於那封神秘的信
  楠楠本來還想避開信不說的,但看上官飛鴻那副認真的樣子,又不得不幫忙了,畢竟現在她也很想弄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打架那天,她見慕容雪一直不承認,她就有點懷疑事情的真假了。
  以她聽說的慕容雪的作風來看,他應該不會做了之後反口不認的。所以楠楠有時候都在想,到底是不是自己錯怪了慕容雪。
  既然現在出來個上官飛鴻非要調查此事,那麼自己就和他一起把該弄明白的弄明白吧,也省得哥哥再因為自己的事鬧出什麼大亂子。
  楠楠這麼想著,就開口回答上官飛鴻說:「那是一封粉紅色的信,內容嘛,其實就是那些仰慕之類的話了!」
  喃喃說完,臉倏地一下紅了。
  「哦,那有誰知道你把這封信交給慕容雪了嗎?還有有沒有人知道信的內容,你有沒有向其他人透漏過?」上官飛鴻看著楠楠,很仔細的問著細節。
  「沒有,我把信給他的時候身邊只有幾個你們學校的女生,都是花癡類的。至於信的內容嗎?也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敢保證。」說著楠楠還把手舉到了胸前,想要發誓。
  上官飛鴻低下頭繼續沉思,楠楠才沒有再說話。
  不一會兒,上官飛鴻抬起頭迫不及待的對楠楠說:「那天約會時候的情況呢?你能詳細的講講嗎?」
  楠楠輕輕地的點了點頭,然後她就開始描述當天的事了。
  「那天我等了慕容雪很久,剛想離開的時候,就看見幾名混混朝我走了過來,於是我本能的就想躲,可是還是被他們發現了。」
  楠楠一邊敘述,一邊陷入了回憶。她頓了頓,繼續說道:
  救她的人就是韓真星
  「他們把我從暗處拽了出來,開始上下亂摸,嘴裡還說著不三不四的話,其中有個胖子還說他是慕容雪派來的,要好好的陪我玩。當時我一聽就氣得不行,但是又沒有辦法,只好任他們擺佈。就在這時有個男生恰巧出現了,他說他打110報了警,那些流氓才丟下我逃走了。要不是那個男生…………」楠楠邊回憶著那天的場景,邊恨得牙癢癢的。
  「誰?你剛才說哪個男生?」上官飛鴻突然打斷楠楠的話,問道。
  「他說他叫韓真星,也是你們金橋高中的學生,當晚就是他送我回來的。說實話,我還真的很感激他呢,接下來嘛,你也知道,就是我哥哥知道了這件事,去你們學校為我報仇了。」楠楠繼續講述著。
  上官飛鴻並沒有繼續聽,而是仔細琢磨著這其中的聯繫。
  韓真星?聽起來好像很熟的樣子,聽誰提過吧?或許還在哪見過。
  哦,她說他也是金橋的學生,難怪了,肯定是聽說過。
  上官飛鴻絞盡腦汁在記憶裡搜索著叫『韓真星』這個名字的人。
  「啊!對了。」上官飛鴻突然拍了拍自己的腦門,那意思好像是記起了什麼似地。
  「怎麼了?」一邊還在講著事情過程的楠楠因為突然被打斷,所以好奇的問他。
  「哦,我明白了,我知道他是誰了?」上官飛鴻臉上樂開了花,就像是哥倫布發現了新大陸,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誰啊?」楠楠擰著個眉頭問。
  「那個救你的人,韓真星。」
  「哦,我還以為是誰呢,人家怎麼了,和這事又沒有多大的關聯!楠楠搖搖頭,坐在一邊不說話了。
  趁我不在,就背地裡罵人?
  「這可不一定,沒準問題就出在這兒,也太巧了。等以後我徹底調查明白了就告訴你,對了,你能轉告你哥一聲嗎?就說慕容雪的事就此停止,我們不會再有什麼動作的。」上官飛鴻說完聳了聳肩。
  「哈哈,好,我巴不得呢。」楠楠輕舒了口氣,回答他說。
  「那好,我就先回去了,你也等消息吧。」上官飛鴻說完就走下看台,把楠楠一個人丟在了那裡。
  等上官飛鴻開著跑車離開女校之後,首先就給慕容雪去了個電話。
  嘀嘀的幾聲鈴聲過後,電話那頭終於有人接了。
  「喂,飛鴻,你在哪兒?」慕容雪在那邊懶懶的問。
  「阿雪,我有事情要告訴你,我在去醫院的路上,到時候見面聊,你怎麼樣?」上官飛鴻擔心的問。
  「哦,知道了,我現在已經沒事了,只是於甄妮那個死丫頭不知道哪去了?一睜眼就沒見人,呵呵。」慕容雪在電話裡抱怨說。
  「誰又趁別人不在,背地裡罵人呢?」
  電話裡突然又傳出一聲清脆的女生,上官飛鴻一聽肯定是於甄妮出門回來了。
  於是他對著慕容雪說:「阿雪,看來你剛說兩句壞話就被逮住了,呵呵,不和你多說了,我馬上趕過來。」上官飛鴻說著就要掛電話。
  「好,你快點啊,要不我就要被嘮叨死了。」慕容雪在電話那頭求救說。
  沒等他說完,上官飛鴻就收起了電話。
  然後,他迅速的加大油門,跑車就一直飛快的跑了起來。
  重症監護室的病房裡,於甄妮和慕容雪爭吵的不可開交。
  狗咬呂洞賓
  「喂,你這個傢伙,別以為你受傷了就可以隨便指揮人,人家也是有事情要做的!」於甄妮大聲向慕容雪喊著話。
  「嘿嘿,你是我的小女工,我有權知道你去哪了啊,再說,你有義務照顧我,咱們的合同裡可是寫得清清楚楚的啊!」
  慕容雪動不動就要提那份合同,就彷彿那份合同就是他抓到的於甄妮的把柄。
  不說還好,一說起那份不平等條約,於甄妮就氣不打一處來。什麼意見保留啊,保留到現在,他就總來拿它威脅自己,想想當時就不應該簽。
  要是那時候一把搶過來撕掉的的話,就不會有那麼多事了。現在好了吧,上個課還得向他報告,隨時都要被人監視,真是不爽啊。
  於甄妮恨不得現在就把那份合同當場撕掉,以恢復自由之身。
  「算了,我才懶得和你吵,我剛剛才上完課回來,累著呢,誰承想一進門就聽見你在電話裡抱怨我,你說,我是招誰惹誰了?哼,你呀,就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說完於甄妮重重的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慕容雪見她似乎真的生氣了,便嬉皮笑臉的又開始陪起了不是。
  「呵呵,好了,於甄妮,不要生氣了,我只不過和上官飛鴻說說罷了,又沒真的抱怨你,你還生什麼氣啊?好了啦,我錯了,你大小姐大人不計小人過,好不好?」他邊說邊兩手抱拳作著揖。
  於甄妮本來還想不理他,但看見他那滑稽的樣子就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慕容雪瞧見她笑,賠笑作揖的動作就更大了。
  她的臉已經燙得可以烤紅薯了
  「咯咯…………」於甄妮被他逗得忍不住捂起了肚子,笑的太厲害,肚子就不爭氣的疼了。
  「好了,你別逗我了,肚子都被你逗得受不了了,你的傷還沒完全好,你可得小心點。」於甄妮指了指他的頭,囑咐他說。
  慕容雪心裡很高興,但沒變現出來,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並從床上站了起來。
  「哇!……」伴隨一聲很長的慘叫,慕容雪便一下子坐在了床上。
  於甄妮趕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並快速的走到了慕容雪面前,擔心的問:「怎麼了?你到底是怎麼了?」
  慕容雪抬起頭痛苦的看著他,然後摸摸腦袋頂,同時手指向上指了指房頂。
  於甄妮一下子就明白了,呵呵,原來是這樣啊。
  原來剛才慕容雪沒有下地,而是直接從床上站了起來,你想他一米九的個子,在站在床上,能不碰到房頂嗎?
  於是那聲慘叫就證明他有多高了,準確的說應該是他有多慘,恰好他的個頭高到恰巧剛剛撞上。
  慕容雪輕撫著腦袋,一臉悻悻的看著於甄妮,顯得很委屈的樣子。
  於甄妮怕他會疼得厲害,乾脆也趕忙幫他輕輕地撫摸著,兩個人的距離只有一拳之隔。
  誰知道慕容雪這個壞傢伙,居然趁著這個距離,抬起頭輕輕地撅嘴在於甄妮的臉上吻了一下。
  於甄妮瞬時就楞在了原處,手還留在慕容雪的腦袋頂上。
  可是她的臉都已經燙的可以烤紅薯了。紅彤彤的煞是好看。慕容雪看著她害羞的可愛表情,完全就移不開視線了。
  過了不知多久,等於甄妮終於恢復了直覺之後,她的第一反應就是臉紅,然後就是想出門躲出去。
  這個男生和於甄妮有點瓜葛
  慕容雪這個壞傢伙卻仍舊很有興趣的盯著她看,一點都沒有緊張,更沒有害羞。
  於甄妮抬腳就要溜出去,慕容雪坐在床上已經沒有了剛才疼痛的表情,他一把就伸手拉住了她。
  事情就偏偏很湊巧,於甄妮想躲都躲不了,上官飛鴻這時候推門進來了。
  可是,怎麼這屋子裡充滿著一股曖昧的氣氛呢?
  上官飛鴻一進屋就看到於甄妮通紅的臉和慕容雪那一臉的壞笑,於是他就知道慕容雪又幹了什麼好事。不過,不管了,他來可不是要管什麼桃色事件,他的目的很明確,就是要弄清楚打架背後隱藏的秘密。現在他來了,他可就不客氣的調查了。
  上官飛鴻推門進來,幾步就來到了慕容雪旁邊。
  這時,慕容雪早就鬆開了於甄妮。於甄妮本來想出去,可是想想那樣的話,會更讓上官飛鴻誤會的,所以她還是堅持留了下來。但是她還是很生氣的瞪著慕容雪。
  這時,上官飛鴻開口說話了:「阿雪,你怎麼樣?看來好得差不多了吧!」他調侃慕容雪說。
  「呵呵,哪有啊!對了,你剛才電話裡說有事要告訴我,到底是什麼事啊?」慕容雪忽然想起來他電話裡提到的內容,便問他說。
  「哦,是這樣,我剛從女校回來,我找到那個叫楠楠的和我們打架的的那個女生了。」
  「嗯?你還找她幹嘛?事情不都已經結束了嗎?」慕容雪奇怪的問。
  「呵呵,沒那麼簡單,我覺得事情很蹊蹺,所以就向他問個明白,你猜,怎麼著?我還真有了點線索。」上官飛鴻有點故弄玄虛的說著。
  「是嗎?發現了什麼,快點說說。」慕容雪在一邊催促他說。
  「一個男生,我們學校的,和於甄妮還有點瓜葛!」上官飛鴻說著還用眼瞟了瞟於甄妮。
  慕容雪心裡早已猜到是誰
  於甄妮聽他這麼說,好奇心也上來了。她豎著耳朵認真的等著他說下文。
  「啊?誰啊?怎麼還和她扯上關係了?」慕容雪擔心的問。
  其實,在慕容雪心裡已經大概猜到是誰了但是他沒有直接說,而是等著上官飛鴻把那個男生的名字說出來。
  「韓真星!」上官飛鴻一字一頓的說出這三個字。
  「啊?」在一旁的於甄妮驚訝的叫出了聲,兩個人都抓過頭去看她,她趕忙用手摀住了嘴。
  「哦,果然是他,你一說我就猜到了,他怎麼了?」慕容雪鎮定的對上官飛鴻問著話。
  「呵呵,他啊,他在楠楠遇到那群小流氓時救了她。很湊巧吧?」上官飛鴻很鄙視的說道。
  「哈哈,真是無巧不成書啊,人怎麼都連一塊了!哈哈……」說著,慕容雪狂笑起來。
  「阿雪,你說怎麼辦?我們要不要去找人問問?順便把那幾個混混找到,好把事情徹底的弄明白。給大家一個說法。」上官飛鴻斬釘截鐵的說道。
  「呵呵,不用了,你別管了,我自己想辦法解決。好了飛鴻,我累了,你先回去吧!」慕容雪下起了逐客令。
  「嗯,知道了。」上官飛鴻很瞭解他,所以他沒再說什麼,只是轉身離開了。
  於甄妮目送上官飛鴻的背影出了門。
  慕容雪在上官飛鴻走後一直沒有說話,好像是在沉思。
  有時候他的眉頭深鎖,有時候臉上露出相當痛苦的表情。
  於甄妮傻乎乎的坐在遠處,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
  慕容雪深深地思考著,就在上官飛鴻告訴他,是韓真星救了那個女校的校花之後,他就開始想些事情了。
  他開始懷疑這個事件是不是韓真星在背後搞的鬼。
  自打上次球賽之後,就沒了韓真星那傢伙的消息。
  他應該很恨自己吧?
  難道真的是你嗎?
  慕容雪想,他還一直奇怪姓韓的怎麼沒有動靜,現在看來,整件事情要做的話,肯定非他莫屬了。
  只是,他怎麼知道我要去約會的呢?
  難道是於甄妮告訴他的嗎?
  不,不可能,他寧可不信,可是他又不得不信。
  他現在,甚至開始懷疑是不是於甄妮故意把信的內容告訴了韓真星。
  而且怎麼那麼巧,那時候她會來到自己家做女工。
  這一切,太巧了吧,巧的很容易就會讓人聯想到是陰謀。
  可是,他再看看於甄妮那一副單純的樣子,怎麼也說服不了自己,他還是不敢去相信。
  現在,他的頭又開疼了。
  於甄妮見他盯著自己,心裡有點異樣。
  剛才,他們說真星哥哥救了那個女生,可是真星哥哥怎麼會去那裡呢?
  真是想不明白,難道是巧遇嗎?有點解釋不通唉!
  於甄妮在心裡也在琢磨著這件事。
  可是她真的搞不清楚來龍去脈,她的腦袋瓜還沒那麼聰明。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她把信的內容告訴過韓真星。
  當時,他還問的比較詳細呢,連見面方式都問了。
  天啊,不會吧,難道真是真星哥哥計劃的嗎?
  可,可是,他為什麼要那樣呢?真的想不明白啊!
  於甄妮一想到可能是韓真星做的,臉就不由得燙了起來。
  「於甄妮,你能告訴我,你把信的事告訴給誰嗎?」慕容雪在一邊終於忍不住問了。
  怎麼辦?我該怎麼回答?於甄妮急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去回答這個問題。
  說韓真星嗎?那慕容雪知道後一定不會放過真星哥哥的。
  天啊,怎麼天底下的倒霉事都讓我於甄妮給趕上了呢,還真是命苦。
  於甄妮低著頭,沒敢做聲。
  「說啊,你有沒有告訴別人?」慕容雪有點憤怒的說。
  「嗯。」於甄妮點了點頭,但並沒有說告訴了誰。
  慕容雪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心也跟著於甄妮的點頭涼了一大半。
  虧了他還那麼喜歡她,她竟然和她的前男友陷害我。
  真是沒看出來啊,於甄妮。
  你竟然和前男友一起陷害我
  慕容雪在心裡恨恨的叫著於甄妮的名字。
  「那你來我家當女工,到底是為了什麼?你說!」慕容雪叫囂著。
  於甄妮自知自己洩露他的秘密不對,所以一點都沒因為他這麼喊叫而生氣。
  「我,我來當女工……,實話告訴你吧,我是為了韓真星哥哥,我要給他湊學費,所以才出來打工的,當時我並不知道是你家,我只是按著哥哥給我的地址去應聘的,要早知道是你家,我都不去。」於甄妮忍不住告訴了慕容雪實情。
  「哈哈……果然是這樣,你們都是一夥的,滾,你給我滾!」慕容雪突然發狂似地罵著於甄妮。
  「你…………」於甄妮被他罵的,淚水都在眼眶裡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滾,去找你的韓真星吧!」慕容雪不停地喊道。
  於甄妮實在忍受不了了,於是抬腿就要走人。
  這時,慕容雪,突然又喊道:「站住,你要替他湊多少錢?兩千夠嗎?」說著他從衣兜裡拿出錢包,掏出一疊錢就沖於甄妮扔了過來。
  這些錢有的在下落時劃過了於甄妮的臉龐。
  於甄妮的臉被氣得都已經紫了,她的淚也決堤了。
  錢打在她臉上的一瞬間,她感到莫大的屈辱,於是她哭著出了門。
  慕容雪看著她哭泣的背影,並沒有去追,而是癱坐在了床上。
  他開始恨她了,他恨她這麼傷害他。
  他這是第一次這麼認真的對待一個女生,可是結果呢,他輸了,他徹底的被背叛了。
  或許她並不是有意出賣他,可是他真的受不了她對韓真星的那副態度。
  她竟然為了另外一個男生,甘願做他家的女工。
  難道她不知道自己有多喜歡她嗎?
  呵呵,算了,一切都是自己一廂情願,怨不得別人。
  只是,怎麼看著她的背影我還想挽留。
  慕容雪此時,頭疼,心更疼。

《拽丫頭:校草校霸都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