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她的枕頭裡藏著一封信
  於甄妮心想,看來靜子並沒有把她們之間,還有和韓真星的事告訴別人。
  「哦,我也不知道啊。她……沒跟我說過……她和班主任說她要去哪兒了嗎?」於甄妮真的很想知道靜子和韓真星到底去了哪兒,是不是已經離開這個城市了?
  「不清楚,班主任沒說,就知道是轉學了,挺奇怪的。」小仰想到這些還不住的撓了撓頭。
  「算了,我也不清楚怎麼回事?」於甄妮擺出一副很無奈的表情說。
  「呵呵,是啊,這傢伙也算是來無蹤去無影了。」小仰說著便突然捂著肚子趴了下去。
  「你沒事吧?」於甄妮看她忽然疼成那樣,所以很著急的問。
  「……沒事了……」
  「很疼吧?你忍一忍,女生就是這樣。」於甄妮無奈的說。
  「是啦,你忙你的吧,於甄妮,不用管我了。」小仰看她始終盯著自己,有點不好意思起來。
  「好,我在自己的位置坐一會兒。」她說著便走了過去。
  好長時間沒人住,自己的鋪還是很乾淨的,只是枕頭有些歪。
  於甄妮坐在床上,手不由自主的抓起了枕頭,她打小就有個抱枕頭的毛病,媽媽讓她改,她卻一直都改不掉,就像她的任性一樣,天生的,這輩子怕是改不過來了。
  抓起枕頭的一瞬間,於甄妮在原來枕頭的位置發現了一封密封的很好的信。
  她想都沒想就把它拿了起來,上邊寫著:「於甄妮親啟」五個大字,這明顯是靜子的筆跡,她再熟悉不過了。
  於是於甄妮趕緊伸手撕開了信封,拿出信默默地讀了起來。
  對不起,於甄妮
  親愛的於甄妮:
  你好,我是靜子。我猜想在你收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和韓真星已經選擇離開這所學校和這個城市了,所以你不用擔心會再遇到我們,彼此也不會那麼尷尬了。
  對不起於甄妮,真的很對不起。或許我現在能說的也只能是這句對不起了,說實話從一開始我就不想傷害你,可是我們又不得不利用你,因為慕容雪感興趣的女生只有你而已。
  說實話,要不是生活所迫,我想我們也不會選擇這種方法來傷害你的。在我眼裡你是那麼的單純、那麼的天真,我有時候都想,我要真的是你的好朋友就好了。這樣我們就可以一直快快樂樂的在一起了。可惜,誰能想到,我做的一切卻是以好朋友的身份來傷害你。
  還是很想能得到你的原諒,儘管我知道這只是奢望。但我還是忍不住去想。
  說起韓真星,我不得不說我很愛他,其實我認識他的時間不如你早,可是我們之間的那份感情卻是你不能達到的。因為在他最落魄,最需要幫助的時候,是我在和他一起共同進退,所以我知道我在他的心裡就如同他在我的心裡的份量一樣堅如磐石。
  起初,你剛來學校說是來找男朋友韓真星時,我還吃了一驚,甚至和他吵了一架,可是後來他告訴我,他並不喜歡你只是很喜歡你媽媽罷了。或許你們小時候很好吧,可是他說他並沒有愛過你,所以當你來找他,我在暗地生氣的時候,他還笑著向我保證說,你不過只是個鄰家傻乎乎的小丫頭。所以你和他一起約會時,我一直很放心,因為我很相信我們之間的感情。
  至於為什麼偏偏要選擇你,一切都只是因為我說的那句話——慕容雪感興趣的女生只有你而已。
  你成了我們復仇路上的犧牲品
  我們也沒想到堂堂的校霸竟然會喜歡上一個剛進學校的小丫頭,所以剛開始聽說這個消息時,我們倆都無比的興奮,他甚至開心的一宿沒睡。真沒想到我們琢磨了那麼久的復仇計劃終於要因為你的到來而實現了,我和韓真星都激動的不得了。
  你大概不知道為什麼我們會這麼千方百計的謀害慕容雪吧,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還得從父輩說起。原來你也知道真星家還算是有些錢的,他的父母親對他也很寵愛,可是有一天他的夢卻徹底的被人破壞了。很難相信,是慕容雪的母親奪走了真星的一切,他的家,他的父母,甚至是他家的財產。於是,長久以來真星一直是靠著自己幼小的身體勉強度日。
  說來我家也是因為同一種原因而落敗的,所以我們認識後不久就因為是同病相憐,很快的就建立了一種別人之間不可能有的特殊信任。
  他每時每刻都想著要報仇,所以我身為他的女朋友就有職責去幫他,於是很不幸你成為了我們復仇路上的犧牲品。
  自打你來班級以後,我就想方設法刻意的靠近你、討好你,取得你的信任,為的就是能從你那兒得到更多的來自慕容雪的信息。
  …………
  對不起,請容許我最後道一次歉,這樣我們的心裡也會好過些。
  甄妮,好好保重自己。
  再見。
  靜子。
  2010年3月14日
  於甄妮看著看著這信,心裡雖然還是很憤怒,但是眼裡卻已充滿了淚花。
  她沒想到原來一開始,她就成了他們的獵物。更沒想到的是韓真星和慕容雪家竟會有那麼深的仇怨。
  只是為什麼偏偏要牽扯她,傷害她呢?他們兩家有什麼仇怨跟她有什麼關係?
  善良的真星哥哥變成了嗜血的陰謀家
  她原來愛的那個純真善良的真星哥哥怎麼突然就變成了個嗜血的陰謀家。她搞不懂,她真的弄不明白。
  難道仇恨真的能那麼快的改變一個有理智的人嗎?
  於甄妮慢慢的收起信,把它又重新塞回到信封裡,然後折起來裝在了上衣口袋裡。
  她擦了擦眼角流淌的熱淚,平趴在了床上。
  默默地哭了一會兒之後,於甄妮精神恍惚的站了起來,她想,還是趁著人不多的時候悄悄地離開吧,要不然大家都回來又問起靜子的時候,她怕她會忍不住委屈的哭出來。
  要知道她才是這整個事件的受害者啊。
  於甄妮連招呼都沒和小仰打一聲,就收拾好東西,逕自離開了。
  沒想到五月的微風還那麼涼,於甄妮被風吹起的頭簾上還帶著淚珠。
  於甄妮勉強支撐著悲傷的身體,慢慢吞吞的走在了學校通往外邊世界的大路上。
  她好想找個人借一副肩膀,更想有個人能帶她離開這個地方。可是一切都是空想,現在她只能一個人獨自堅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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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醫院裡,慕容雪還在盡心盡力的照顧著母親。
  還好,剛才醫生已經把早上抽血的化驗結果告訴給他了,醫生強調說只要母親的紅細胞血項再提高一點的話就可以做手術了。
  慕容雪抓著母親的手把它放在了自己的臉上。
  很溫暖、很柔軟,那是長久以來他渴望的雙手傳達出來的讓人難忘的感覺。
  「咳咳……」慕容夫人突然咳了幾聲。
  「怎麼了,您沒事吧?」慕容雪焦急的站起來,詢問著母親。
  那個女孩叫什麼名字
  「……沒事,剛剛只是不小心嗆到了,傻兒子,不要擔心了。」母親伸手抓了抓他的手說。
  「哦。」慕容雪這才放心的應了一聲。
  「兒子,你早上說你要和我說什麼事來著?」慕容夫人搜索著記憶。
  「呵呵,您還真是個女強人,我隨便說的話您都能記著。」慕容雪笑笑說。
  「那哪是隨便啊,我兒子和我說的話不多,我當然要好好記著了。」慕容夫人邊說邊回想著。
  「您別想了,我要說的是我要帶個女孩子給你看。」慕容雪見她鎖著眉毛思考的樣子,實在不想讓她太累,所以直接回答道。
  「哦,女孩子,哪個女孩子啊?」慕容夫人不禁問道。
  「你可能見過,就是上次我住院時照顧我的那個丫頭。」
  「嗯,我知道了,就是你那個女同學吧?」慕容夫人回想到於甄妮的樣子說。
  「是她啦,我說的就是她,她本來也是和我們一起旅行的,這不又一起回來了嘛!」慕容雪很遺憾的說。
  「哦,對了,那女孩子叫什麼來著?」
  「於甄妮。」慕容雪大聲說著,提到於甄妮他就一臉的甜蜜。
  慕容夫人看到兒子那副樣子,一下就明白了。
  她突然也回想起了於甄妮的樣子,看起來很單純質樸,說話也大大咧咧傻乎乎的樣子,比一般的女孩子要多出一種說不出來的味道。
  於是,她問慕容雪說:「兒子,告訴媽媽,你喜歡那女孩子什麼呢?她是哪裡吸引了你?」
  「說不清楚,反正第一眼看見時就覺得有好感了,重要的是我感覺現在越來越離不開她了。」慕容雪紅著臉跟自己的媽媽說道。
  於甄妮像只小鳥一樣飛走了
  「傻兒子,女孩子還要好好地再看看,別急著說這些傻話。你們都還小還不能真正的體會什麼是愛情,所以你們現在還處在一個盲目期。兒子,聽媽媽的勸,現在先好好學習,等你們稍微在長大一點再提感情好不好?」慕容夫人有點不贊同的說教著。
  慕容雪剛才還高興地心情,現在有點灰暗了。
  他原本以為母親會贊同和支持他的,沒想到她還是那副老樣子。
  他的心裡又起了漣漪。
  怎麼辦?她會不會不接受於甄妮啊?
  慕容雪看看病床上的母親本來還想說話,卻又生生的憋了回去。
  他知道她現在是關鍵時期,他不能氣她,所以這事還是以後再說吧。
  不過於甄妮這死丫頭到底睡醒了沒有?怎麼都這麼長時間了也不回個話啊?
  他記得他有叫張媽告訴於甄妮打個電話過來吧!
  哼,這個傢伙,氣死我了。
  慕容雪放下母親這邊的心事,又不得不擔心於甄妮那兒了。
  於是,慕容雪不理會母親的絮叨,對她說道:「媽,我出去一下,你自己小心點,有事就叫我。」
  「嗯,去吧。」慕容夫人體諒的回答道。
  慕容雪聽到回話,便立刻大步出了病房,然後他站在走廊裡拿起電話撥了號。
  「喂,張媽?」慕容雪不肯定的問道。
  「是,少爺,是我。」電話裡的女聲答道。
  「於甄妮那丫頭醒了沒有啊?」
  「甄妮,她已經出門了。」張媽在電話裡大聲的說。
  「出門?她去了哪裡?」慕容雪一聽說於甄妮出了門就著急起來,就好像於甄妮像小鳥一樣飛走了似的。
  「說是去學校,她走的時候交代的,這會兒怕是要回來了吧!」張媽隨口說道。
  說曹操,曹操就到
  「去學校?去那幹嘛呀?」慕容雪在電話裡小聲嘀咕說。
  「說是去銷假,等會兒她回來,我再讓她給你打一個電話吧!」張媽對慕容雪說道。
  「只好那樣了,這次你一定要看著她給我打,要不然我怕那個丫頭又會爽約的。」慕容雪一字一頓的吩咐著張媽,電話裡的語氣相當的嚴肅。
  「知道了,呆會兒她一回來我就讓她打給你。」
  「好吧,對了,家裡最近還有什麼事嗎?狗狗好不好?」慕容雪捎帶著問了一下張媽。
  「沒事兒,都好好的,就是不知道夫人現在的病情怎麼樣?」張媽語氣裡顯得有些擔心。
  「哦,放心好了,媽媽她還好,過一兩天就可以做手術了。」慕容雪隨口說了兩句。
  「這樣就好,我也放心了。」張媽在電話旁,拍拍胸脯說道。
  「呵呵,那沒事的話我就把電話掛了,我得回去看看媽媽。」慕容雪邊說邊向病房門口走去。
  「嗯,好的,少爺,掛吧。」張媽說完這句,等了幾秒之後就掛斷了電話。
  就在這時,於甄妮垂頭喪氣的回來了。
  張媽心想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啊!
  自打於甄妮一進門張媽就覺得很奇怪,上午走的時候還一副快快樂樂的樣子,怎麼一回來就顯得那麼沒精神的呢,於是,張媽怕於甄妮發生了什麼事,趕忙走上前去問了問:「甄妮,怎麼了?為什麼垂頭喪氣的啊?」
  「張媽,我……我……嗚嗚……」於甄妮還沒說完就一下抱住了眼前的人,還大聲的哭了起來。
  想痛痛快快的大哭一場
  「甄妮,乖孩子別哭了,告訴張媽,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這麼傷心?」張媽一隻手抱著於甄妮一隻手撫摸著她的背部著急的問道。
  「……嗚嗚……我……」於甄妮頓了頓,半天也沒有說出來。
  「好了好了,甄妮你不願說,張媽也不逼你,可是啊,我可不想看到你哭的眼睛紅紅的,所以甄妮不要哭了。」張媽貼心的安慰著於甄妮說。
  「嗯,我知道了。」說話的時候,於甄妮勉強止住了哭泣,淚水流在了眼眶裡打著轉。
  「好。」張媽依然拍拍於甄妮的背部說。
  於甄妮在張媽身上趴了一會兒之後,便離開了張媽的懷抱。
  「傻丫頭,不哭了就好。什麼事情都會過去的,要樂觀一點。」張媽扶著她的肩膀看著她說。
  「呵呵。」於甄妮抬起眼,不好意思的笑了。
  其實,她也不想哭,只是剛才張媽一問她,她就忍不住的發洩了出來。誰讓張媽這麼像自己的媽媽啊。
  可惜媽媽不在身邊,要是她在的話,想必自己會再痛痛快快的大哭一場的。
  雖然被傷害了,可是她還是有點擔心靜子和韓真星,真不知道他們兩個會去哪裡?
  其實,要是他們認認真真給她道個歉的話,她會選擇原諒他們的,她從來都沒想過要趕走誰的,況且真星哥哥真的過得不好。
  就在於甄妮愣神的時候,張媽突然放下了在於甄妮雙肩上的手,然後微笑著對於甄妮說道:「對了,甄妮,少爺剛才又來電話了,他要你一回來就打給他,你趕緊回一個吧,省的我們少爺擔心,好不好?」
  「嗯,好吧。」於甄妮看看張媽,無奈的走到了電話機旁。
  我總在非常脆弱的時候懷念你
  「可是張媽,我不知道慕容雪的手機號耶?」於甄妮站在那兒,一臉無辜的說道,同時顯得很為難。
  「啊?你這孩子怎麼和他們兩個大男孩一起出去了那麼久連個電話號碼也不要呢?」張媽無意的責備著於甄妮。
  「不是啦,我又沒有手機,再說我覺得我沒有事情要找慕容雪啊!」於甄妮紅著臉辯解說。
  「呵呵,傻丫頭,記下一個人的電話號碼還是很必要的,你想你要是萬一哪天遇到了著急的事需要人幫忙,可是卻不記得朋友的聯繫方式那不是很抓瞎嘛!」張媽耐心的對於甄妮說著。
  「也是,我以前怎麼就沒意識到呢?」於甄妮撓撓頭髮,不好意思的對著她笑了。
  「呵呵,傻丫頭。現在還不晚,以後多留心點就行了。」
  「知道了,謝謝張媽。」於甄妮說著,還向她拋了個飛吻過去。
  「哈哈,傻孩子,少爺的手機是152104353**,你趕緊給他回一個吧,我想他一定很著急了。」
  於甄妮等張媽說完就飛快的在電話機上按下了這一連串的數字。
  她回頭還想說什麼的時候,張媽並不在旁邊而是去了別處。
  沒一會兒,電話裡傳出了悅耳的音樂聲,「忽然之間,天昏地暗,世界可以忽然什麼都沒有。我想起了你,再想到自己,我為什麼總在非常脆弱的時候,懷念你,我知道太放不開你的愛,太熟悉你的關懷,分不開……」
  於甄妮拿著話筒,不自覺的跟著輕哼起來。
  「喂,於甄妮,你的嗓音好難聽啊。」於甄妮還在輕哼的時候,電話那頭忽然傳出了說話聲,一聽就是慕容雪那個壞壞的傢伙。
  「……你……」於甄妮氣得老長時間沒有回話。
  別人會擔心你嘛
  「喂,傻丫頭,快說話呀,是不是被我說的不好意思說話了啊?哈哈……」電話那頭慕容雪放肆的大笑著。
  「去死,誰不好意思了,我才不怕被你笑呢,人家唱的就是難聽,誰要你聽了?」於甄妮氣鼓鼓的說著。
  「哈哈,你看看,我就說你於甄妮的定力不夠,飛鴻還不信,現在看來你一定是被氣成氣球了吧。」慕容雪開著玩笑的說。
  「哼,我不要理你了。」說著,於甄妮就要掛電話。
  「喂,於甄妮,你先別掛,我有事要說。」電話那頭慕容雪一聽說於甄妮要掛電話,就趕忙大喊著說道。
  「幹嘛?不掛難道你還要繼續嘲笑本小姐啊!」於甄妮用諷刺的語氣說。
  「怎麼會?好了不開玩笑了好吧,我們說正事兒吧。」慕容雪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臉,突然一本正經的對電話這頭的於甄妮說道。
  「好吧,什麼正經事?」於甄妮很好奇慕容雪能有什麼重大的正事找她。
  「哦,是這樣的,聽說你回學校了?」慕容雪用疑問的口氣問。
  「是啊!這又怎麼了?難道我就不能回去嗎?」於甄妮還在生剛才的氣,所以語氣怪怪的說。
  「當然可以了,只是,只是別人擔心你嘛!」慕容雪很小聲的在電話裡嘟囔說。
  「……」
  「喂,於甄妮,怎麼不說話了,你還在嗎?」慕容雪見老半天沒有人回話,還以為於甄妮放下電話溜了呢。
  「我……我在啊,不過你幹嘛擔心我,我又不是七八歲的小孩子。」於甄妮說這話時,心不由自主地猛跳了幾下。
  好好照顧你的母親吧
  「不說這個了,反正你知道我擔心你就好了,對了,學校裡今天有什麼事情嗎?」慕容雪故意岔開了尷尬的話題。
  「……哦,倒是沒什麼事。」於甄妮想到了那封信,可是她不知道該不該和慕容雪說,畢竟那封信是別人給自己的,應該算是隱私吧。
  「真的沒有事嗎?」慕容雪聽於甄妮剛才的語氣好像是有點猶豫,於是追問道。
  「沒有啦。」於甄妮在電話裡非常肯定的說。
  「那好,我想問你,你去銷假的時候,靜子他們在你們班裡嗎?他和韓真星兩個人有沒有為難你啊!」慕容雪相當八婆的問了一籮筐問題。
  「沒有了,……她們……已經轉學了。」於甄妮想早晚慕容雪都會知道,還不如現在老老實實的告訴他呢,於是她就瞞不住的說了出來。不過她沒有說靜子的信。
  「啊?真沒想到。他們居然會轉學。」慕容雪在那邊感歎道。
  「是啊,其實根本就不需要嘛!」於甄妮也跟著說。
  「不過這樣也好,最起碼我不用擔心你了。」慕容雪又自戀的說了一句。
  「你擔心我幹嘛,我好好地,對了,你母親怎麼樣?身體好點沒?」於甄妮想起來似的問了一句。
  「她還好,過一兩天就動手術了,到時候她會搬回家和我一起住。」慕容雪很激動地說著。
  「嗯,那不是很好嗎?祝賀你。」於甄妮突然也替慕容雪感到很高興。
  「呵呵,那是,謝謝你咯。」電話那頭的慕容雪說著說著就又有點嬉皮了。
  「不和你說了,你還是好好照顧你母親吧。」於甄妮實在是有點煩,所以這麼說道。
  「好吧,那就晚上再聊。」說完慕容雪就掛斷了電話。
  居然有點捨不得離開這裡
  電話裡立刻就傳來了「嘟嘟……」的忙音聲,於甄妮聽到後也直接把電話擱下了。
  放下電話,於甄妮就想上樓去休息,這時候張媽又走了過來。
  「甄妮,先吃點中午飯再上樓吧,餓著肚子可不好。」
  「嗯。」於甄妮本來不想吃的,可是張媽已經叫自己了,於是她就又走到了飯桌旁。
  之所以過來吃飯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她已經記起自己的身份了。
  她於甄妮可是來凌風別墅打工的啊,怎麼能什麼都不做像個小姐似的呢,所以她決定吃完飯後就幫忙刷碗,整理整理廚房來盡到自己的職責。
  這樣的話,就省得會被別人說閒話了。
  不過她又想,如果合同能終止的話,她能搬回宿舍的話那就更好了,畢竟現在又不需要付那麼多的學費了,所以自己沒必要老在慕容雪家裡打工。還有,當初要不是為了湊夠韓真星的學費,她恐怕是說什麼也不會留在這裡的。
  現在好了,韓真星已經走了,自己就再也沒必要留在這個大別墅裡了。
  只是怎麼一想到要離開這裡,心裡居然還有點捨不得呢。
  還真是奇怪啊!
  於甄妮想著這些的時候,不自覺的苦笑出了聲。
  一笑出口,於甄妮就趕忙摀住了嘴,她暗暗的想幸好這時候餐桌前只有自己一個人。
  她扭過頭,衝著廚房裡的張媽喊道:「張媽,要幫忙嗎?」
  「不了,馬上就好,你在那兒等著吧。」
  「嗯,知道了。」於甄妮想估計張媽是不敢讓她進廚房的吧,畢竟她面試時的廚藝,她老人家已經見識過了。
  不多時,張媽端著兩盤像模像樣的熱菜出來了。
  不能餓壞我們家小少爺啊
  於甄妮湊到飯桌前用鼻子聞了聞,說道:「好香啊,張媽您的手藝真好呢。」說完她還使勁的吸了吸鼻子。
  「呵呵,傻丫頭快坐下吧,今天中午就我們兩個人,所以就湊合只炒了兩個菜,慢慢吃吧。」說著張媽還把早已準備好的碗筷發給了於甄妮。
  於甄妮趕忙接了過來。
  「喏,這個是青椒鱔魚,也是我們少爺最愛吃的幾道菜之一,你嘗嘗好不好吃?」張媽邊說邊給於甄妮夾了一大筷子菜。
  「嗯,鱔魚肉吃起來滑溜溜的,有點像是牛蛙。」於甄妮吃了一口後,評論說。
  「呵呵,小丫頭,你再嘗嘗這道辣子雞,也是少爺愛吃的。」張媽說完又夾了一大塊雞肉給她。
  於甄妮夾起來放在嘴裡慢慢的嚼了起來。
  「怎麼樣?」沒等她吃完,張媽迫不及待的問。
  「呵呵,有點辣,又有點麻,不過被油浸到的雞肉很香。」於甄妮回憶著說。
  「嗯,不錯,這道菜可是用了好多四川的正宗麻花椒的,少爺之所以喜歡吃就因為它的麻辣香三點。」張媽對於甄妮說道。
  「哦。」於甄妮隨口答應了一句說。
  「呵呵,甄妮,等有空張媽教你做這兩道菜怎麼樣?」張媽很溫柔的問她說。
  「好啊。那太好了,謝謝您」於甄妮說著還輕輕的點了點頭。
  「那就好,等以後那天我要是出門了,你就好好地做給少爺吃,可不能餓壞了我們家小少爺啊。」張媽好像是開玩笑的說。
  「啊?我啊,我可不能保證。」於甄妮也開玩笑似的回答道。
  「好了,快吃吧,多吃點。」張媽一邊說一邊給於甄妮不斷地夾菜。
  「謝謝張媽,您也吃。」於甄妮不好意思的說。
  飯菜也堵不住你這張嘴
  兩個人吃了大概二十分鐘後,終於是吃飽了,於甄妮見張媽要收拾碗筷的的時候,趕忙把活兒搶下來。
  等於甄妮收拾好一切之後,她便走進了二樓自己的房間。
  於甄妮進房後,首先把那封靜子給她的信給藏了起來,然後才故意找些別的去忙。
  現在,於甄妮原本吃飯時的留下的好心情又因為想起了那封信,而變得灰暗了。
  她想她可能還需要好長一段時間才能淡忘,才能重新燃起希望吧。
  再說醫院裡,上官飛鴻剛過來沒幾分鐘。
  慕容雪正津津有味的吃著上官飛鴻帶來的慰問餐。
  「真好吃,阿姨做的飯是這個世界上做好吃的東西了。」慕容雪邊吃著飯菜邊誇獎道。
  「呵呵,你就好好吃吧,我是發現了,連吃飯的時候都堵不住你這張嘴。」說完上官飛鴻還自娛自樂起來。
  「對了,你沒來時,我給於甄妮打了個電話。」慕容雪對著上官飛鴻說道。
  「哦,她那邊怎麼樣了?」上官飛鴻想不出慕容雪接下來要說什麼。
  「怎麼了,你可能永遠也想不到!」慕容雪用很重的語氣說著。
  「到底是什麼事啊!你就不要賣關子了。」上官飛鴻看他那副耍寶的樣子,於是很好奇又很不耐煩的問慕容雪說。
  「哈哈,你能想到韓真星轉學了嗎?」慕容雪高興對上官飛鴻說。
  「啊?真有真麼回事嗎?還真想不到呢,於甄妮是怎麼知道的。」上官飛鴻也驚訝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哦,她呀,她今天上午的時候回學校銷假去了,估計是哪個愛八卦的女同學告訴她的吧。」慕容雪說著自己的猜測。
  有個這樣的朋友,他感到很欣慰
  「原來這樣子啊,不過還好,既然人家都轉學了,我們也不必擔心什麼了!」上官飛鴻顯然是鬆了一口氣,他在說完這句話的時候還聳了聳肩膀,好像是突然卸掉了壓在肩上的大石頭一般。
  「也是,就是有點不可思議,你說他倆到底在躲什麼?」慕容雪很是想不通。
  「管他呢,只要他們不再黑咱們就行了,於甄妮這丫頭因為他們也受傷不輕呢,那兩個陰謀家早走早好。」上官飛鴻恨恨的說,他說話時的神情,口氣就像是當代的憤青一樣。
  「嗯,我也這麼想,不過就不知道於甄妮會怎麼樣了?她才是真正的當事人。你下午有空的話去我家一趟吧,看看她的情況。」慕容雪擔心的說。
  「沒問題,我在太陽下山的時候去一趟,順便把晚餐帶過來。」上官飛鴻看看慕容雪著急的面孔保證道。
  「嗯,回去後記得替我謝謝阿姨。她做飯真是一流的!」
  「知道了。」上官飛鴻隨口答應道。
  「對了,下午要不然你回家,我替你照看阿姨吧?」上官飛鴻見慕容雪始終是一副不放心的樣子,所以很認真的說道。
  「不了,回去還不是一樣,你去也行。我媽這塊兒還是我來吧。再說你也剛回家阿姨肯定也想和你好好的聊聊,所以啊你就乖乖的陪陪阿姨吧。」慕容雪相當懂事的囑咐著上官飛鴻。
  「好吧,既然這樣,那今天我就把你留下來吧,不過明天我得替你,你回去給我好好休息一下,行不行?」上官飛鴻也很體貼的提著自己的想法。
  「好,就聽你的。」慕容雪很開心的笑了。
  比起於甄妮,慕容雪最欣慰的是能有一個像上官飛鴻一樣的好朋友。
  人和人之間有很多的秘密
  在他眼裡,上官飛鴻就如同自己的手足兄弟一樣,兩個人的感情也是任何人都替代不了的。
  諸如現在,他們能夠很好的互相關心,互相照顧。
  其實,最重要的還在於他們都是能夠對對方說出真心話的唯一的知己。
  這個世界上,人和人之間有很多秘密,可是他倆之間卻異常的不存在那些所謂的隱秘。
  所以,慕容雪心裡想的上官飛鴻都能很快的知道,而上官飛鴻琢磨的慕容雪也能迅速的瞭解到。
  他們兩個要不是長相不一樣的話,肯定會被認為是雙胞胎兄弟的。
  慕容雪吃完飯後,收起飯盒,又自己去看了看母親之後才重新坐到了上官飛鴻面前。
  「我媽媽睡得還行,這會兒還沒醒呢!」慕容雪坐下後,主動報告了一下情況說。
  「看來阿姨的疼痛好像是減輕了。」上官飛鴻說著自己的判斷。
  「嗯,我想差不多,不過我還是想盡快做手術,耽誤太久我擔心有併發症出現,到那時可就糟了。」慕容雪很不情願的想到然後就說了出來。
  「也是,不過阿姨的身體……」上官飛鴻欲言又止。
  「沒事兒的,醫生說一兩天就差不多了,看看明天能不能有進展吧!」慕容雪邊說邊在心裡企盼著。
  「希望可以吧,阿雪,你也不要他擔心了,一切還是順其自然好。」上官飛鴻勸他說道。
  「哎,我知道了。」慕容雪輕輕地感歎了一聲說道。
  兩個人又在一起聊了一半天,上官飛鴻才驅車離開醫院,出了醫院上官飛鴻就直奔了慕容雪的凌風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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