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代哲學之父笛卡爾

笛卡爾,法國數學家、科學家和哲學家。他是西方近代資產階級哲學奠基人之一。他的哲學與數學思想對歷史的影響是深遠的。人們在他的墓碑上刻下了這樣一句話:「笛卡爾,歐洲文藝復興以來,第一個為人類爭取並保證理性權利的人。」

笛卡爾出生於法國,父親是法國一個地方法院的評議員,相當於現在的律師和法官。1歲時母親去世,給笛卡爾留下了一筆遺產,為日後他從事自己喜愛的工作提供了可靠的經濟保障。8歲時他進入一所耶穌會學校,在校學習8年,接受了傳統的文化教育,讀了古典文學、歷史、神學、哲學、法學、醫學、數學及其他自然科學。但他對所學的東西頗感失望,因為在他看來教科書中那些微妙的論證,其實不過是模稜兩可甚至前後矛盾的理論,只能使他頓生懷疑而無從得到確鑿的知識,惟一給他安慰的是數學。在結束學業時他暗下決心:不再死鑽書本學問,而要向「世界這本大書」討教,於是他決定避開戰爭,遠離社交活動頻繁的都市,尋找一處適於研究的環境。1628年,他從巴黎移居荷蘭,開始了長達20年的潛心研究和寫作生涯,先後發表了許多在數學和哲學上有重大影響的論著。在荷蘭長達20年的時間裡,他集中精力做了大量的研究工作,在1634年寫了《論世界》,書中總結了他在哲學、數學和許多自然科學問題上的看法。1641年出版了《行而上學的沉思》,1644年又出版了《哲學原理》等。他的著作在生前就遭到教會指責,死後又被梵蒂岡教皇列為禁書,但這並沒有阻止他的思想的傳播。

也許笛卡爾哲學的最大有趣之處來自他的方法。笛卡爾十分留心被普遍接受的大量錯誤的概念,決定要達到恢復真理的目的,就須得從零開始做起。因此他開始懷疑一切——老師教給他的一切,他的所有最崇高的信仰,所有的常識觀念,甚至外部世界的存在,連同他自己的存在——總之是一切的一切。

這自然就引出了一個問題:怎樣才能消除如此普遍的懷疑來獲得一切事物的可靠知識呢?笛卡爾用形而上學觀點進行了一系列創造性的推論,證明出使自己滿意的結果:由於他自己的存在(我思我在),上帝才存在,外部世界才存在,這就是笛卡爾學說的起點。

笛卡爾方法具有雙重意義。第一,他把「什麼是知識」這個認識論的基本問題置於他的哲學體系的中心。早期的哲學家力圖描寫世界的本質,但是笛卡爾教導我們這樣的問題若不和「我怎麼能知道?」聯繫在一起,就得不出滿意的回答。第二,笛卡爾認為,我們不應該從信仰開始而是從懷疑開始(這恰好與聖奧古斯丁及大多數中世紀神學家的看法相反,他們認為信仰第一)。這樣笛卡爾確實得出了正統神學的結論。但是他的讀者對他的倡導方法遠比對他得出的結論還要更為重視(教會擔心他的著作會起破壞性作用不是沒有理由的)。

笛卡爾在他的哲學中強調精神和物質之間的區別,在這方面他提倡徹底的二元論。這個區別以前就有人提出過,但是笛卡爾的論著引起了對該問題的哲學討論。他所提出的問題從那時以來就引起了哲學家的興趣,但是尚未得到解決。

笛卡爾的物質宇宙觀也很有影響。他認為整個世界——除了上帝和人的心靈之外——都是機械運動的,因此所育的自然事物都可以用機械原因來解釋。他否認占星術、魔法以及其他迷信形式,同樣否認了對事物所做的一切目的論的解釋(也就是他尋找直接的機械原因,否定事物的發生是為了某種遙遠的終極目的的認識)。由笛卡爾的觀點可以看出,動物從本質上講就是複雜的機械,人體也受通常的力學定律所支配。從那時起,這就成了現代生理學的基本觀點之一。

笛卡爾提倡科學研究,認為把它應用於實踐會有益於社會。他覺得科學家應避免使用模糊不清的概念,應該努力用數學方程來描述世界。所有這些聽起來倒很合乎現代要求,但是笛卡爾雖然自己也親自做觀察實驗,但是卻從未強調過實驗在科學方法中的極其重要性。

笛卡爾不僅在哲學領域裡開闢了一條新的道路,同時笛卡爾又是一個勇於探索的科學家,在物理學、生理學等領域都有值得稱道的創見,特別是在數學上他創立瞭解析幾何,從而打開了近代數學的大門,在科學史上具有劃時代的意義。

笛卡爾的著作清楚地表明了他是上帝虔誠的信徒。他認為自己是一個良好的天主教徒,但是教會的權威不喜歡他的觀點,他的著作被列入天主教的禁書之列。即使在信奉新教的荷蘭(當時也許是歐洲最寬容的國家),笛卡爾也被指控為無神論者,他同教會的權威發生了矛盾,不勝煩惱。

1649年,笛卡爾接受了瑞典女王克裡斯蒂的慷慨之邀,來到斯德哥爾摩做她的私人教師。笛卡爾喜歡溫暖的臥室,總是習慣晚些起床。當得知女王讓他清早5點鐘去上課,他深感焦慮不安。笛卡爾擔心早上5點鐘那刺骨的寒風會要了他的命。果不出所料,他很快就患了肺炎,1650年2月,在他到達瑞典僅4個月後,便被病魔奪去了生命。

《世界名人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