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婦奪夫

晚上10點多鐘,刑警隊長羅松剛睡下,床頭櫃上的電話鈴聲驟響。他抓起話筒一聽,原來是隊裡值班員打來的,說接到一個目擊者電話報案,剛才在市南郊朝陽河橋上有一個女人將一個男人推下河後揚長而去,落水男人生死未卜。羅松聽了二話沒說,穿上衣服就出門。

20分鐘後,羅松帶領小魏、小彼兩名警員驅車來到朝陽河橋。下車後三人直奔橋下,三支電筒一起在河面搜尋。很快,他們發現了落水者,羅松一聲令下,三人一起跳下河去。可是他們將落水者救上岸一看,此人早已氣絕身亡。

這是一起故意傷害案。羅松馬上命令小魏小彼勘查現場,自己立即用手機與隊裡值班員聯繫,詢問報案人情況。值班員說報案人聲音是女性,沒留下姓名地址,只說自己是目擊者。這時,小魏、小彼向他報告,死者為二十幾歲的男青年,身上沒有傷痕,是溺水而亡,衣袋裡除四百多元現金和一串鑰匙外,什麼也沒有。搜遍橋上橋下,只在橋欄杆外發現一塊巴掌大的白底藍花碎裙角。羅松讓人保管好這塊碎裙角作為物證,這可能是死者被推下河的一剎那從推他的女人裙子上扯下的。羅松隨後打電話給市立醫院,讓他們派車將死者運回停屍房冷藏。

要破此案,首先必須查明死者身份。第二天一早,羅松讓小魏去電視台登“認屍啟事”。啟事播出後不到半小時,一個六十多歲姓張的老爹打的來到刑警隊,說看了電視上的死者照片,他懷疑死者是他家鄰居孫小飛。羅松馬上領他去醫院認屍,張老爹看後點頭肯定地說:“沒錯,就是他,孫小飛。”他告訴羅松,孫小飛讀高一時因父母相繼病逝而輟學,從此流落社會,與一些不三不四的小混混在一起。沒見他到哪兒上班,卻有吃有喝,有時還有女人跟他回來。近來時常幾天看不見他身影,不知在哪兒混。末了他流下淚來說:“這孩子硬是沒人管教才毀了呀!”

明確了死者身份,羅松心裡亮堂了,馬上帶領小魏、小彼隨張老爹到孫小飛家搜查。這是一幢位於後街深巷的舊平房,他們用死者身上的鑰匙開了鎖,只見屋裡桌椅板凳東倒西歪,床上衣服、被毯凌亂不堪。搜查中一盤封盒上沒有任何標識的光碟引起他們的注意,帶回隊裡用VCD播放,原來通盤都是孫小飛和一個女人赤身裸體瘋狂做愛的婬亂鏡頭。羅松馬上讓小彼通過電腦數據庫尋找與光碟上這個女人長相相似的女人,他認為這個女人很可能是此案的突破口。可是數據庫中有市區近百萬人的照片,大海撈針,談何容易。小彼在電腦前從上午查到晚上,才找出四個長相與光碟上那個女人相似的女人。經羅松和小魏再三比照,一致確認家住本市南苑小區29號的張莉與光碟上的女人最為相似。他們連夜驅車來到南苑小區29號,這是一幢豪華的尖頂歐式別墅。按響門鈴後,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穿著睡衣開門出來,反感地問他們深夜擾民為了何事?羅松問張莉是否在家,找她有要事。那男人說張莉是他前妻,他們三個月前離婚了。羅松問張莉現住哪裡,那男人說她回娘家住了,娘家住興北街76號,說完砰地關上了門。

羅松一行又驅車趕往興北街76號。按了門鈴後,一個頗有姿色的年輕女人開門出來。她見是三個穿制服的公安人員,緊張地問:“你們找……找誰?”羅松一眼看出她就是他們要找的張莉,便問:“你是張莉嗎?”女人點頭說:“我是張莉。”羅松說:“我們有件事要詢問你,請你跟我們去公安局。”張莉問:“是不是為了朝陽河橋的那個案件?”羅松說:“是的。”她說:“是我報的案,可我除了看見那個男人被身邊的女人推下橋,別的什麼也不知道。”羅松心裡一喜:“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接著問張莉:“你報完案怎麼就走了?既然你親眼所見,又有這麼高的覺悟,為什麼不等我們到來?”張莉說:“我打了你們的電話,把事情說清楚了,知道你們肯定會來,可我知道的就這麼多,留下也沒用,就……就走了。”說完就要關門。羅松攔住她:“請你跟我們去趟公安局,還有別的事。”張莉一愣,無奈地走出門。

來到刑警隊,羅松讓張莉坐下,讓小魏給她斟一杯茶,然後問她是否與死者相識。張莉搖頭說不相識。羅松說:“據我們瞭解,你和死者不僅相識,而且關係非同一般。”說著打開VCD機,播放那盤光碟。剛放幾個鏡頭,張莉就羞愧難當地央求羅松別再放了,接著掩面痛哭起來。稍稍平靜後,她告訴羅松,她認識這個死者,死者叫孫小飛,是四個月前的一個晚上在舞廳認識的。那段日子,她見當公司老闆的丈夫吳剛常和家裡才雇來的小保姆秦娜眉來眼去,又見凡是吳剛不歸之夜,秦娜必找借口外出,她懷疑吳剛和秦娜有染,但又難找證據,十分苦悶。這晚秦娜又找借口外出,她心情煩悶,便去舞廳散心。剛進門就有一個英俊瀟灑的年輕男子邀她跳舞,此人就是孫小飛。她隨他步入舞池,一曲舞罷,忘記了苦惱,一邊喝咖啡,一邊和孫小飛熱情攀談起來。她覺得今晚心情特別好,以至於孫小飛邀她去他家作客也欣然應允。她隨孫小飛打的來到孫小飛家,這是套三室一廳的套房,孫小飛說就他一個人住。接著他從冰箱裡拿出一瓶冰鎮啤酒斟了兩杯,一人喝了一杯。喝下去不久,張莉就覺得耳熱心跳、心猿意馬起來,情不自禁地接受了孫小飛的親吻,孫小飛趁勢將她抱上床……此事過後,她雖然懷疑孫小飛在啤酒裡做了手腳,但並不怎麼後悔,也不怎麼恨他,她覺得這是對丈夫吳剛的報復。誰知十多天後,丈夫在公司收到一份郵件專遞,打開一看,是一盤光碟,播放一看,竟是她與孫小飛婬亂的鏡頭。吳剛將光碟帶回家放給她看,她這才知道是孫小飛有意加害她。她哭著跪在地上央求吳剛原諒,說自己是上了孫小飛的當。吳剛卻吃了秤砣鐵了心,堅決與她離婚。她的要害被丈夫捏著,萬般無奈,只好答應。不久,吳剛就和秦娜結了婚。張莉打掉牙齒往肚裡咽,四處尋找孫小飛算賬,終因記不清那晚孫小飛帶她去的那套房子在何處而不能如願。這晚,她正在街頭閒逛,忽見一個身材長相跟孫小飛十分相似的男人和一個女人鑽進了的士,她馬上叫了的士跟上去。見這對男女在朝陽河橋下車,她也在附近下了車,遠遠觀察他倆,確認這個男人就是孫小飛。她正想過去,忽見那個女人猛地推了孫小飛一把,孫小飛打個踉蹌,撲通一聲掉下橋去。她驚愕之餘,不知如何是好,猶豫間,見那個女人揚長而去,心裡忽然生出一絲快感:“這個害人精,報應,早死早好!”她也知道孫小飛雖作惡多端,但沒有死罪。可她又不願救他,也沒能力救他。跑到橋頭一看,她見孫小飛正在河裡掙扎,又見四周空無一人,便掏出手機向刑警隊報了案。她怕警察來了說不清跟孫小飛的關係,報了案便趕緊走了。

張莉反映的情況讓羅松陷入深思。孫小飛誘騙張莉不為詐財不為女色,只為攝下婬亂鏡頭製成光碟寄送吳剛,目的顯然是破壞他們夫妻關係。可孫小飛與張莉素昧平生,無仇無怨,顯然是受了別人指使。受何人指使呢?難道是吳剛和小保姆秦娜為了達到結婚目的而設下圈套?達到目的後,又卸磨殺驢?他覺得即使真是吳剛和秦娜設圈套加害張莉,事成後也不至於殺人滅口。但考慮到案件的發生往往是不可思議的,他還是將吳剛和秦娜納入監視目標。他問張莉那晚是否看清推孫小飛下河的那個女人的面孔,張莉說沒看清,那女人一直背朝她。為了找到在現場搜到的那塊破碎裙角的裙子,羅松馬上辦了兩張搜查證,先搜查張莉的家,沒有發現與碎裙角吻合的裙子。接著又來到吳剛的別墅,先詢問吳剛和秦娜是否與孫小飛相識,他倆都說不認識。之後執行搜查,羅松他們也失望而歸。

線索到此似乎全部中斷,羅松陷入苦惱之中。這天早晨,張莉忽然來到刑警隊,告訴羅松:昨晚吳剛找她,說他又收到一盤特快專遞送來的光碟,通盤都是他現在的妻子秦娜與一個男人赤身裸體瘋狂做愛的鏡頭,他覺得那個男的跟以前那盤光碟上與張莉婬亂的男人很像,特請張莉鑒別。張莉一看,那個男人正是誘騙自己的孫小飛。可孫小飛已經死了,屍體還在醫院停屍房,這是怎麼回事呢?她頓時疑竇難解,便來報告。羅松深感蹊蹺,立即帶領小魏、小彼來到吳剛家,吳剛今天沒去公司,在家裡逼秦娜說出實情。羅松制止了他,讓他拿出光碟播放。只看幾個鏡頭,他們就確認光碟上那個男人就是孫小飛。羅松讓已經哭得雙眼紅腫的秦娜說清光碟上的事,秦娜邊哭邊說。原來,半年前的一個晚上,來本市打工一直沒找到合適工作的農家女秦娜正在街頭閒逛,忽然面前出現一個英俊瀟灑的年輕男子。年輕男子朝她微微一笑,俏皮地說:“小妹,我的火眼金睛告訴我,你遇到了不順心的事,能告訴我嗎?”秦娜見他不像壞人,不由歎道:“唉,我想找工做,卻怎麼也找不著合適的。”年輕男子笑道:“你運氣真好,我聽說有個老闆家裡正要找保姆,你如果願意,我帶你去。”秦娜喜出望外:“願意願意,只要工資合適,我去。”年輕男子說工資不低於800元,秦娜激動地拉住年輕男子的手:“大哥,你快帶我去吧。”年輕男子卻說:“明天我再帶你去,今天你得送我,我剛才跟朋友多喝了兩杯,頭有點昏,回不了家。”秦娜連忙答應送他。年輕男子家是三室一廳,就他一個人住,秦娜送他到家,他說酒勁過了,頭不昏了,要秦娜跟他說說話。這時,秦娜才知道他叫孫小飛。孫小飛給秦娜喝了一杯鮮橙汁,喝下後不久她便覺得耳熱心跳,心猿意馬,孫小飛要親吻她她竟欣然接受,連孫小飛扒她衣服抱她上床她也不拒絕……第二天,孫小飛將她領到一家公司門口,讓她自己進去找老闆,他有事不便陪同。秦娜進去找到老闆,大著膽子問:“老闆你家要保姆嗎?我給你家做保姆行嗎?”老闆打量了她幾眼,答應了,並說定月工資800元。這個老闆就是吳剛,秦娜喜不自禁。幾天後一個晚上,她去超市買東西,迎頭遇見了孫小飛。孫小飛說幾天不見怪想她的,邀她去他家坐坐。她知道孫小飛不是好人,實在不願去,但經不住孫小飛軟磨硬纏,還是去了。一到他家,孫小飛就給她放光碟,她一看大為驚訝,原來放的全是那晚孫小飛和她親吻做愛的鏡頭。她憤怒地責問孫小飛想幹什麼,並衝過去搶光碟,孫小飛一把將她推倒在沙發上,凶神惡煞般地吼道:“想拿走光碟,沒門!我明人不做暗事,告訴你,我攝下跟你做愛的鏡頭,就是為了錢。三個月之內你若給我20萬元,我就把光碟給你;到時交不出這個數,我可要將光碟複製寄給你的父母和親友,讓你聲名狼藉,一輩子抬不起頭來!”秦娜急得哭起來:“我……我這輩子也拿不出20萬元哪,你不是把我往死路上逼嘛!”孫小飛陰險地一笑:“我既然向你要錢,就會給你掙錢的路子。”接著告訴秦娜,她的老闆吳剛就是她的搖錢樹,只要她設法博取吳剛的歡心,讓吳剛跟老婆離婚而娶她,她成了老闆夫人,就不愁沒錢了。秦娜萬般無奈,只好照他說的辦,她覺得真要做了老闆夫人,這一輩子也滿足了。吳剛原來就是個喜新厭舊的色鬼,當初秦娜闖進他的辦公室毛遂自薦做保姆,他那麼爽快地答應,就是見她年輕漂亮而心生邪念。兩個相互有意的人很快粘到一起,後來在孫小飛的幫助下,吳剛真的與前妻張莉離婚和她結婚。孫小飛的辦法和當初誘騙秦娜上當的法子如出一轍:誘騙張莉跟他上床,攝像製成光碟寄給吳剛。不久前,秦娜以鄉下的父親得了白血病要高額醫藥費為由,向吳剛要了20萬元,交給了孫小飛,孫小飛答應過兩天就還她光碟,不料卻從電視上看到孫小飛死了。她正半喜半憂,誰知今天吳剛又收到這盤光碟。

聽到這裡,吳剛怒不可遏地對秦娜吼道:“你們都是騙子、惡魔,一心想來算計我!”羅松擺手制止了他,接著問秦娜:“孫小飛誘騙張莉你怎麼知道的?”秦娜說:“起先我並不知道,吳剛收到光盤後先讓我看了,我看到光盤上的男人是孫小飛,就知道是他幹的。後來我問他,他說是為了幫助我奪取夫人寶座。”至此,羅松已明白兩張光碟背後的關聯,並判斷孫小飛背後還有一個人,這個人就是昨天給吳剛寄光碟的人,而孫小飛先後誘騙秦娜、張莉上當的那套房子,很可能就是這個人提供的。這人和孫小飛的關係非同一般,找到他就能找到加害孫小飛的兇手。於是他問秦娜是否發現有誰跟孫小飛來往密切?秦娜說她跟孫小飛也就接觸過幾次,沒發現跟他關係密切的人,孫小飛也從沒跟她說過。羅松問她是否記得孫小飛帶她去的那套房子在哪兒?她說只是晚上去過兩次,記不清楚。羅松沉思片刻,帶著小魏、小彼直奔孫小飛的家,他要尋找秦娜給孫小飛的20萬元巨款。

他們再次搜查了孫小飛的家,折騰了大半天,才在一個牆洞裡找到那20萬塊錢。羅松沉吟良久,果斷命令小魏小彼:“從今晚起,你倆住到隔壁幫助我們認屍的張老爹家,日夜監視孫小飛家,誰開鎖進門就抓誰。”他認為,孫小飛背後的那個人既然串通孫小飛誘姦詐錢,這20萬元的巨款在孫小飛家裡,此人不會不來尋取。

小魏和小彼在隔壁張老爹家裡守了四天四夜。第五天晚上,正當他倆一無所獲,想打電話給羅松要求撤回時,一個身材苗條、臉蛋白皙的年輕女子來到了孫小飛家門前,熟練地掏出鑰匙開了鎖,進門後按亮電燈便四處尋找起來。小魏、小彼當即衝進去抓住她,將她帶回刑警隊。

羅松親自審問。女子說她叫安雲,家住東昇小區6幢208室。接著問她和孫小飛是什麼關係?到孫小飛家找什麼?她說是孫小飛的朋友,孫小飛不久前向她借了3000元錢,現在孫小飛死了,她要找回這筆錢。羅松問她為何孫小飛死了十幾天才來找?她說她原本不想來,可最近手頭緊,就想起來找錢了。羅松問她開門的鑰匙哪來的?她說是孫小飛給她的。羅松見問不出什麼,決定立即搜查她的住所。

這是一套普通的三室一廳住房,羅隊長帶領小魏、小彼沒費多少周折,就在櫥櫃裡搜出一台微型攝像機。更讓他們驚喜的是,在衣櫥裡發現了一件被撕掉裙角的白底藍花裙,帶回隊裡跟那塊在孫小飛溺水現場發現的碎裙角比照,正是同一條裙子。安雲一下子蔫了,癱坐在椅子上,不一會就坦然承認孫小飛是她推下河的,接著交代了串通孫小飛誘姦秦娜、張莉和後來置孫小飛於死地的全過程。安雲原來是吳剛公司的職工。兩年前,年輕美麗的安雲一進公司,就讓因忙於事業而延誤婚戀的吳剛眼睛一亮,安雲也被吳剛駕馭市場的非凡膽識和魄力所折服,兩人很快相愛,不久就偷吃了禁果。正當安雲對幸福的未來充滿憧憬時,張莉來到了公司。張莉的美貌雖然和安雲旗鼓相當,但舊花哪有新花香,吳剛像蝴蝶一樣很快飛離舊花而落上了張莉這朵新花,不久兩人就結了婚,安雲氣得七竅生煙,但又無可奈何,收下吳剛給的30萬元“青春損失費”後,毅然離開了公司。她要報復吳剛,最終奪回吳剛。不久,她在舞廳結識了孫小飛,孫小飛的英俊瀟灑讓她有了報復吳剛的辦法。她首先利用自己的美貌將孫小飛拉進自己的懷裡,讓孫小飛俯首聽命,為其所用。接著買房購攝像機,再物色能夠讓吳剛動心並取代張莉的女人,秦娜就是她在街頭物色到的理想女孩。她讓孫小飛騙其來家,投藥誘姦後攝下婬亂鏡頭製成光碟,再以巨額贖金脅迫她去引誘吳剛,她知道吳剛是個色鬼,必然上鉤。對秦娜的貿然出現,吳剛雖然頗感意外,但她的年輕美麗讓吳剛忘乎所以。秦娜在吳家扎根後,安雲馬上讓孫小飛用同樣的方法誘姦了張莉,之後將攝下的鏡頭製成光碟寄給吳剛。吳剛果然拋棄張莉而娶秦娜。這時,安雲決定實施第二步計劃:讓吳剛再拋棄秦娜,並讓吳剛體會到女人都是水性楊花,只有她安雲對他忠貞不二。她讓孫小飛將當初他跟秦娜婬亂的光碟寄給吳剛,孫小飛卻要用這光碟向秦娜索取20萬元,而且要把光碟複製若干張,將秦娜當搖錢樹,想要錢就敲詐她。他要讓秦娜永遠做吳剛的妻子,這和安雲最終奪回吳剛的目的背道而馳,於是兩人鬧翻了臉。當得知孫小飛已經背著她向秦娜索要了20萬元後,她覺得孫小飛是她實現目標的絆腳石,決定除掉他。她知道孫小飛不會游泳,於是那天晚上她找了個借口和孫小飛來到朝陽河橋,趁其不備將他推下了河。十幾天過去了,她見公安局沒有什麼明顯動靜,以為孫小飛一案已不了了之了,便將孫小飛和秦娜婬亂的光碟寄給了吳剛,接著又到孫小飛家找那20萬塊錢。

羅松問安云:“既然吳剛是個見異思遷、不負責任的色鬼,你為何還不顧一切地愛著他?”安雲說:“他身上除這個缺點外,沒別的缺點。”

安雲被拘捕後,央求羅松將她那件扯破的白底藍花裙送給吳剛,那是吳剛跟她戀愛時送給她的,她一直穿著捨不得扔,現在該退還給他了。羅松答應了她。

安雲被押走後,羅松馬上打電話讓吳剛來刑警隊。吳剛聽說安雲是誘騙秦娜、張莉的主使者,又是將孫小飛推下河的兇手,而且這一切都是為了奪回自己,他目瞪口呆。羅松拿出安雲的那條破裙子,問吳剛:“你認識這條裙子嗎?”吳剛茫然地說沒見過。羅松憤慨地說:“這裙子是你當初送給安雲的,她至今一直穿著,你卻忘了。你喜新厭舊,見異思遷,從根本上說是這起案件的導火索。你該好好反省反省了!”吳剛被說得慚愧地低下了頭。

《懸疑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