鄰里怪談

本故事雖然以第一人稱敘述,但作者並不是主人公,故事是我編的,望大家捧場!

我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女子,渺小的如同21世紀茫茫大海裡的沙土,柔弱的似乎風一吹就可以隨著落葉飄散的無影無蹤,命運也一直將我玩弄於掌心,但我知道,這一切都是存在因果循環的,一切都是緣分,緣來則聚,緣去則散,在滾滾紅塵中,我如同千萬人一樣,過著平凡而普通的日子,但,普通中也有非同尋常。

我叫梁雪蝶,聽起來有些像梁祝化蝶,沒錯,正是取自此意,家人希望我可以向祝英台一樣找到屬於自己的梁山伯,至於雪,可想而知我出生的時候下了大雪,所以拿來借物喻人。今年2016,,我二十二歲,我並沒有上過大學,高中畢業就做了導遊,因為這個工作可以走遍很多地方,就像蝴蝶,自由自在的飛過大江南北。我是東北人,我的老家在黑龍江,但我卻獨自一人生活在青海,在這裡定居,主要是我喜歡這裡的環境。我只是個小導遊,掙的錢不多,僅僅只夠生活費,我又不願意伸手向爹媽要錢,只好用空餘時間做服裝設計師,因為這項工作可以不用出家門。

我長得並不漂亮,很胖,同學都叫我‘肥婆’或者‘地雷’可見我有多沒胖,不過做了導遊這幾年,我也減了不少,現在也只是微胖。就是因為我不漂亮,所以特別沒有男人緣,好像天生就行該同性戀,不過,我一直等待著我的梁山伯。

我自己掙不了多少錢,青海的房價雖然不是很高,但我也買不起,只好到處租房子。太好的小區,也租不起,但我現在住的小區還是不錯的,就起碼,沒有到處的垃圾,環境也很好,還是市區裡,離市中心很近。不過,這座小區的傳言不太好,很少有人入住,小區佔地面積不超過幾百平方,但住的人真的是少的可憐,一棟樓,不過十戶人。住在這附近的人都知道這小區的傳說:在千百年前,這裡曾經是一個大宅子,像是很有錢的人家,裡面只住著一個十來歲的少年和幾人僕人,少年喜歡蝴蝶,最愛聽的就是梁祝化蝶的故事,他在宅子中養了一些蝴蝶,很多年過去了,少年成了白骨,蝴蝶也早已投胎。又是幾百年過去了,當人們再次發現這個古宅時,已經是抗日戰爭,民國時期了,不知道為了什麼事,一夜之間,古宅著起了大火,熊熊燃燒,燒的什麼都不剩,從此只有關於古宅的種種傳說變以訛傳訛,說成如今這樣。百年後,滄海桑田,有一個開發商冒險在這裡建立了樓盤,就是這個小區了。不知情況的人,有很多入住,但是沒到一年就會瘋瘋癲癲的搬出來,不過卻沒有死傷,所以當地的人們給小區起了個外號‘聊齋’。

入住之前,就有知情人士勸我,但我毅然決然的選擇了入住,這回不是為了錢。因為,我有天生神力,有神佛庇佑,一般的妖魔鬼怪根本不敢靠近我,所以我自然沒什麼可怕。入住之後,我就一直很忙,社團讓我出國帶隊,我一走就是幾個月沒回來。這一天,風塵僕僕的我,剛下飛機,飛了十多個小時,頭沒梳臉沒洗,整個人就是一瘋子。走到小區門口,我欣然發現了一直白白的小貓,以前媽媽也撿過貓回來養,我從小就對小動物情有獨鍾,再加上,我最喜歡的顏色就是白色,除了工作原因,我出門就喜歡穿著一身白,上學時總是喜歡這樣嚇唬同學,可是人家總給我來一句,沒見過這麼胖的鬼。每次都氣得我差點魂飛魄散。今天遇見這隻小貓,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我伸出手去摸它,可是它卻並沒有逃走,就站在那裡讓我摸個夠,那感覺就想這隻貓就是我家養的,我就是他主人。我有些得寸進尺,心想著把它抱回家收養,它看起來十分的乾淨,就想以前也有人馴養。小貓好像知道我的心思,跳到了我的行李箱上,我想伸出手去抓,可是它的兩個小前爪死死地抓著拉鏈上面的小掛飾,我沒有關,拉著行李箱就進了小區,回到家門口,掏出鑰匙,才發現小貓還在行李箱上,我無奈,但有些暗喜,將它帶回了家。

因為媽媽信佛,所以我也信,家中全是佛像,一些法器什麼的,剛要進門,小貓就朝著我喵喵的叫,我不會物語,聽不懂,還以為它餓了,就帶它出去買些魚罐頭,小貓這才安靜。我信佛,平時不是經常吃肉,幾個月也就才一兩次。我心想著,小貓在我家要吃苦了,可是這時小貓卻伸出前爪,蹭了蹭我的臉頰,我好喜歡毛茸茸的東西接觸到我的皮膚的感覺,因為我除了胖,第二點沒有男人緣就是因為,滿身都是毛,天生汗毛重,讓我從小到大不知道被嘲笑、嫌棄過多少次,我做過美容,汗毛的生長也少了許多。從超市裡出來,我將脖子上帶著金剛鈴,一種佛家法器,套到了貓咪的脖子上,上面有活佛的加持,是一些修煉的妖夢寐以求的至尊寶貝,我之所以給了貓咪,就是想讓它跟著我好好修行。

貓咪帶上後,乖乖的跟著我進了門,沒有任何吵鬧,很平常。我沒有想過也許貓咪是妖,就是因為我的金剛鈴才可以進我家門,當時的我,又累又困,很快就倒在沙發上,夢周公了。又是那個夢,我搬到小區不過不過三個月,而且還只在這個房間裡睡過三次叫,好吧,算上這次,四次,每一次都是那個夢。

在夢裡,我是一隻有千年修行的蝴蝶,是蝴蝶的公主,有著很高貴的血統,我的父親是妖界之王,他是一隻天蠶;我的未婚夫是一隻雪貓,他是下一任的貓族族長;我有一個弟弟,一母同胎,他修煉得好,也沒有做什麼壞事,已經位列仙班,是一名天神,但他有一個執念,就是我;還有一個魔君叔叔,他是魔界之王,是父親的結拜兄弟,他對我特別好,好得似乎超出了叔侄之間的感情,但我好像並不理會這些。直到一日,我一人偷偷跑到人界,遇見了一個男子,可在我夢中,無論如何也看不到男子的相貌,只知道好像我們曾經很相愛,在我的夢裡,我就像個觀看者,看著我的夢,但這些夢,卻那麼真實,似乎就是我前世的經歷。在夢中,我以蝴蝶的身份和他相戀,最後卻因為妖的身份而不能在一起。

前幾天,我的夢,一直是我和那個人是怎麼相戀的內容,可今天,似乎不一樣了:我看到了雪貓未婚夫、天神弟弟、魔君叔叔也加入到了我的夢裡,那感覺,不是夢,更不是什麼前世今生,就想,他們就在我身邊。當我還像看電影一樣觀看著我的夢時,他們把我拽到了另一個空間,在這裡,所有人都到齊了,我也終於看到了那個男子的面容。我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他們好像要打架,打架的賭注就是我,輸的人就要永遠遠離我,贏的人好像可以擁有我。我聽到後,起得肺都炸了,什麼嗎?二十來年了,一直沒有男人緣,這次一來就是四個,還要玩真的;再說,他們把我當什麼啊!簡直就是物品,誰贏歸誰,問問我同不同意再說吧!不過,他們四個,我似乎好像真的一個也惹不起,就別說那身份、那能力,就那張帥死人不償命的臉,我就直接花癡到了,不過,說句實話,我對帥男有免疫,從來沒犯過花癡,而且我自認為憑我的能力一對四不太可能,不過一對一到是有取勝的把握。

我沒有再繼續瞎想,大吼道:“四個sb,有本事出去打,別在我的夢裡。”

果然,四人齊刷刷的看向我,眼裡充滿了疑惑,可能是我說的沒聽懂,但疑惑歸疑惑,他們的眼裡各個都帶著寵愛,是那樣的柔和,那樣的溫暖的感覺。我沒有再看他們的眼睛,又來了一句:“聽到沒有,出去打。”

一聲大吼後,我從夢裡驚醒,發現我正躺在夢中天神弟弟的懷裡,而我們所處在的房間也並不是我家,不過可以肯定的是:我們還在小區中。見我醒了,其他三人也湊了過來,死盯著我看。我從來沒有被異性抱過,包括我爸爸,家裡也就我一個孩子,既沒有什麼哥哥弟弟,也沒有什麼表兄表弟,就連解除得近些,我都會感到很不安。但,現在,不知道為什麼,我感到很舒服,我好想在享受他們對我的關愛。我的眼神突然和那個貓未婚夫對上,我突然一下子想到剛才的白貓,不禁打了個寒顫,不過,對於我來說,這種事情已經不是什麼稀奇的了,因為我身邊一直發生一些無法用科學和常理解釋的事,所以我就見怪不怪了。

“你醒了?”天神弟弟在我耳邊輕輕地問道。我看著他的眼睛,一張放大數倍的俊俏的臉呈現在我面前,其他人也是,比夢中的更清晰,更帥氣。聽到他的話,我猛地起身,看了一眼他們四人,直朝門口衝去。利索的打開門,來到了走廊,發現這個房間就是我家隔壁。我癱坐在地上,以為這是鬼打牆,腿腳都軟了,屋裡的幾人看我這樣,都追了出來,站在門口,保持著離我半米遠的距離,眼神中滿是心痛。突然,魔君叔叔心疼的說道:“別坐在地上,太涼了,到我們這來。”

我一聽,愣住了,這回真的完了。但同時,我腦子裡閃過:我剛才對那隻貓那麼好,還用了法器鎮壓住他的妖性,他應該不會傷害我。就這麼想著,我站起身,朝雪貓未婚夫跑去,一下子撲在他身上,緊緊地抱住他。他也驚到了,但同樣抱緊我,親吻我的頭髮。我在他耳邊輕說道:“我知道你,是那只跟著我的白貓,我對你那麼好,求你幫我擺脫這幾個吧!”他沒有說話,微微的點點頭。

一直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動作,卻第一次出現在我夢裡的那個說道:“白晏,看來她今生選擇的是你,好好照顧她。”那語氣,是囑托,是不捨,是依戀。

白晏道謝後,橫抱起我,那是公主抱啊!剛走出門口,天神弟弟就追了出來,含淚說道:“姐姐,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七百年了,你早已不是我的姐姐了,為什麼還是這樣。”男子的樣子就像一個受了委屈的小孩兒,等待著大姐姐的安慰。“安雪松,你夠了,她永遠只能是你姐姐。”這是魔君叔叔的聲音,是對安雪松的指責、勸解。

“祁俊,你是我們的長輩,是叔叔,你卻還對雪兒這樣。”安雪松反過來指責祁俊。

祁俊不話可說,畢竟愛上雪蝶就是他自己的錯。二人又把苗頭拋向一直保持沉默的那個男子。“我們沒資格喜歡雪蝶,憑什麼雪蝶卻把心給了他,一個凡人。”祁俊嫌棄道。

“是,我雖是人類,但我卻是真心愛雪蝶的。”那個人語重心長的說道。

“我們來賭一賭如何,刪除雪蝶對我們的記憶,以陌生人的身份讓雪蝶自己挑選。”白晏說道。

顯然,他的辦法幾人都接受,所以,我就這麼被華麗麗的刪除了記憶,扔回了自己家中,而剛剛的一切好像都沒發生過,我正摟著一隻白貓玩具睡得正香,而剛才那活的貓卻不見了。雖然記憶被刪除,但我卻總感覺到像是丟了什麼東西,很重要,不能忘。可我萬萬不知,那就是記憶。

一覺醒來,已經是下午了,我的社長來找我,要跟我考倫一下關於下次帶隊的問題,我很熱情的招待他。我的社長,大概比我大一二歲,絕對是個高富帥,他叫白晏,不知道為什麼,剛見到他就感到十分熟悉。他一直對我很好,從來不嫌棄我的惡習,可我並沒與想過他喜歡我之類的。

社長走後,一位服裝廠的老闆給我打電話,說是看上了我的設計圖,要面談。我欣然答應了,這個老闆應該快三十了,至少比我大五歲,他給了我一張名片:祁俊,我揣摩了一下這個名字,和這張帥中略顯蒼老的臉龐,感覺我們好像以前見過,並且我們可以和的特別來,於是,合同很快就欠下了,我也領取到我的酬勞了。

離開和老闆簡約的咖啡屋,我的手機響了,一看,是媽媽,我馬上接通電話,媽媽說,我有個親戚表弟,但是沒有血緣關係要來到我這個城市,並且已經在網上組了我們小區的一套房子。媽媽讓我去車站接他,並且照顧好他,我只好遵命。來到車站,找了好久,才從人山人海中發現了他那張高中生小正太的臉,雖然感覺有些不成熟,但絕對是帥哥一枚,家裡好像也不錯。“表姐,我們小時候見過吧!我是安雪松。”他說完後,我呆了,我記得我並沒有見過他,但他給我的感覺卻是再熟悉不過,似乎我們就像是連體嬰兒,互相都有心理感應。

回到小區後,我幫他打點好家中的東西,發現他家就在我家樓下,我只想說,好近。我回到自己家中,已經是晚上六點半了,現在是冬天,天黑得特別快。我懶得做飯了,這一天要忙死了,我決定出去吃,只有再到不遠處的小公園溜躂溜躂。

飯後,我果然來到了公園。正好趕得巧,今天湖中的噴泉都開了。就在我欣賞噴泉的這一時刻,對岸的柳樹邊上,站著一個穿著白色T恤短袖的男孩子,正在吹奏笛子,被柳樹和漆黑的夜晚阻擋著,我並沒有看清男孩的樣子,並且就連他穿的到底是不是白色衣服都不知道。這對於一向蝸居在家不出門的我來說,是一件十分稀奇的事,我的腳步繼續沿著蜿蜒的小路往前走,可我不禁回頭張望對岸的男生,天實在太黑了,柳樹也阻擋住了我的視線,所以我怎麼都看不清男生的臉。最後我認為沒什麼好稀奇的,就繼續散我的步。

我在公園裡轉悠了一大圈,最後不知不覺中走到了男生吹笛子的地方。我想去看看男孩子的演奏,可惜,我去得太晚了,只看到了男孩兒留下的背影,我一直悄悄跟在男孩兒後面,男孩兒並不知道我是在跟蹤他,直到我跟著男孩兒走到一個十分熟悉的小路上,我乍眼一看,這不是自己每天回家都要經過的地方嗎?我跟著男孩走進一個門洞,我正好也住在這個門洞,220號單元。

樓層並不是太高,只有六樓,所以沒有電梯,只有爬樓梯了。在樓梯上,男孩兒看見我還一直跟在後邊,很是好奇,我想他大概在心裡想:這個女孩兒,不會是跟蹤我吧!想著想著,笑了笑。我只是看到了男孩兒的笑,還是沒有看清男孩的臉。一會的時間,他們走到了四樓,男孩站在一個棕色們的門口,問我,道:“喂,這一路上你都跟蹤我,我現在到家了,你可以走了吧!”我看了看男孩兒的家門,眼角的餘光掃到了和男孩兒家門相對的那扇也男孩兒家門一樣顏色的們,拿出鑰匙,說:“你少自戀了,誰跟蹤你,我家住這兒。”說著打開了房門,進去後,關山們,坐在沙發上喘著粗氣。門口的男孩兒看著我,輕輕一笑,也進入了家門。

第二天早上,我就一直在關注男孩兒,我感到我的魂兒被男孩勾走了,帥哥誰沒見過,他的長相也並不是很帥,但我感覺,我莫名其妙的想要去認識他,感覺對他有十分熟悉的感覺。這一天,也很不尋常,在我住的這棟樓裡,我見到了我的社長,以及那個老闆,他們也住著?我看著這會鬧鬼的破小區,十分疑惑。平我對社長的瞭解,他住著還是有可能的;可那個大老闆,不是很有錢嗎?怎麼還會住著?我不管不顧的迎上去和老闆打招呼,他說,這房子使用他自己掙得第一桶金買的,所以,時常來看看,並且他的理由是:家裡別墅的供暖壞了,所以只能住著。我沒有任何懷疑的相信了。我感覺,我的男人緣是不是來了?一個開服裝廠的大老闆,那麼成熟,有男子氣概,就住我家頂樓;一個一直像大哥哥一樣關心我的,並長得妖孽般的面容的社長就住我頭頂;一個正太級帥哥無血緣表弟住我腳下;還有一個神秘的帥得掉渣的,還是玩音樂的男孩住我隔壁。我感覺自己瞬間走了桃花運,有地域升到了天堂。

晚上,天黑後,我看到男孩兒背著笛子,出了家門,之後的連續幾天都是這樣。我正好學過琵琶,這一天,我比男孩兒早了十來分鐘,我知道男孩兒練習的地方有一個長椅,便坐在那裡,彈著琵琶。果然過了不計分鐘,男孩兒就到了。我想和他說話,但卻有些害羞,不敢主動跟異性交流。男孩兒走到我面前,用溫柔的聲音說道。“你也喜歡古典音樂嗎?”我沒回答,點點頭。男孩兒見我不回答,又說道:“你好,我叫元鈞天。一起練習吧!”“嗯。”我微微點點頭,不知道是拒絕還是答應。可我又捨不得拒絕,只好答應了。

練習完後,二人一起回家,“我們一起練習過了,是朋友吧!”元鈞天說著,笑了笑。“哦。”我十分遲鈍的一聲。“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元鈞天,工作是動畫製作,今年二十三歲,大學畢業一年,我們是鄰居,那是我哥家,我不過是住幾天就走。”

“你好,我,我叫梁雪蝶。”我羞澀的說道。“哦,那你多大了?有沒有男朋友?”元鈞天問道。聽到元鈞天這樣問,我有些嚇到了,“你要幹嘛?問這些。”元鈞天忙著解釋:“梁小姐,我沒有什麼惡意,只不過問問。想和你交個朋友。”我沒說話,眼睛眨了眨。“雪兒,我就這樣叫你吧,你叫我鈞天就行。我們是朋友吧!”元鈞天笑嘻嘻地問道,樣子像極個了小孩。“嗯。”我傻傻的點點頭,還是有些遲鈍。“既然這樣,我們一起去吃飯吧!晚上出來,我都沒吃飯,跟你這麼一折騰都餓了。”鈞天說得有些埋怨。

我說著聳了聳肩,“這樣,我們去買一些材料,到我家,我給你做壽司,保證你吃了還想吃,反正我們也是鄰居。”我說著,也十分高興。“好啊!聽你的。”元鈞天笑了笑,滿眼的溫柔寵愛。鈞天這個眼神,對於我來說,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親切感,剛見到他的時候,我就感覺他可以給我一種溫暖舒適的感覺,讓我踏實。“我出錢,你出力,幫我拿一下東西。”我對他說道。他只是點點頭,也沒有說其他的話。

我們來到超市,今天超市裡的人並不多,都是一些老年人。“做壽司需要什麼?”鈞天問道。“哎,跟著我了。”我沒辦法,要知道,一個大男人很少有會做吃的得。“沙拉醬、紫菜、火腿、還有黃瓜和胡蘿蔔,我們去那邊。”我念叨著,指向賣菜的地方。我走在前面,他推著車子跟在後面,“哦,黃瓜、胡蘿蔔,都有。”我高興的說,不知道為什麼看著我臉上的笑,鈞天不禁也跟著笑了起來。“鈞天,你說拿多少夠用呢?”我問道。“這,我也不知道。”鈞天感到有些尷尬。現在是晚上,已經快要八點了,超市建在地下,裡面的燈光很亮,照的讓在這裡的人不知道現在的時間。這時走來一個老大媽,對二人說道:“姑娘,大媽勸你們啊,還是不要買這裡的蔬菜,到外面市場去買,這上面全是農藥,現在像你們這種年輕人啊,都不顧這些,尤其是新婚不久的小夫妻,少吃些農藥,為下一代好。”聽到大媽這麼說,前面還是有些道理的,可後面,竟誤認為我們是夫妻。“大媽,不是的,我們不是夫妻,只是朋友。”鈞天忙著解釋道。“哦,那就是男女朋友了,郎才女貌的,很好啊!大媽剛才說的,你們要記住,以後總會結婚的。”大媽說著笑了笑。之後趁著鈞天沒有看向我們這邊,對著我的耳朵,將分貝放到最小,說:“姑娘,別怪大媽多嘴,你男朋友,不是人,趕快跟他分了吧!”說的時候還一臉嚴肅,說完後,就像什麼事都沒發生,看看我們就走遠了。不過,大媽的話,卻讓我驚到了,一般的妖魔鬼怪根本不可能靠近我,我身上有佛光和仙氣,它們靠近我就會魂飛魄散,所以,我認為大媽是嚇唬我的。當時我並沒有考慮到另外一種情況——緣分。我繼續和鈞天逛著超市,說句實話,自己都感覺和他一起逛超市的感覺就像一對情侶,其實,我已經刻意去和他保持距離,他似乎也看出了我的心思,跟著我一起做,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們的行動在別人眼中真的就是秀恩愛的情侶,我想,也許我們之間就是應該牽上一條紅繩吧!

回到家後,由於時間太晚了,所以我並沒有做。我們約定第二天早上早一點,他到我家,我們一起弄。鈞天走後,我也沒管買的東西,一陣陣的困意來襲,我進入了夢鄉。又是那個夢,自從我來到這個小區都會做的,不過幸虧我只在這裡住了幾天,時間還不長,夢的次數也較少。回到自己家中的鈞天,倚在門口,默默地說著:“雪兒,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想起我,才能想起我們的過去。對了,也許你今生根本不會愛上我!”

第二天早上,鈞天來到我家後,我就開始煮飯,鈞天幫忙洗菜,我們從早上七點一直忙到了中午十點。終於,壽司做好了,“還挺累的。”鈞天坐在我家的沙發上,抱怨著。“來吃個桃子,解解乏,這可是我三娘家自己種的,沒有農藥。”我說著遞給睿天一個桃子。“你等會啊!我要上廁所。”鈞天說著,就往廁所跑去,我擔心他找不到燈,也隨之而去。“燈,在這。”我說著指了指開關。恰在這時,鈞天看到靠近廁所的房間裡面供奉的都是佛像,就突然感到有些頭暈,但他卻裝作肚子疼,說要回自己家上廁所,我並沒有阻止,也並沒有感覺到有什麼不對。上完廁所後,鈞天回來了,坐在沙發上,一邊吃桃子一邊問:“雪蝶,為什麼那個房間放到都是佛像、唐卡之類的?”“個人的宗教信仰。”我輕描淡寫的說道。“哦。”鈞天無言以對,並沒有再追問。我突然想到了好像還有什麼事,就是叫上其他的鄰居一起來吃,我特別喜歡吃,也喜歡做吃的,我認為,有好吃的就應該和大家一起分享,俗話說遠親不如近鄰,一般,我都會和我周圍的鄰居相處的特別好。我給白晏、祁俊和安雪松各發了一條短信,我本以為他們對各忙各的,不會來,沒想到三人不約而同的如約而至。

就這樣,我們的感情又有所增加,但時光飛逝,一轉眼間,已經又過了一個月了,在這一個月裡,我的怪夢海是沒有停止,一直重複著。但,我卻不知道哪根筋不對,竟然認為那四個鄰居都喜歡我。就當我在確立到底要選擇誰的時候,另一個噩夢隨之而來。這會在我以往的夢中,不是只有我和那個男子了,而是又多了三個。在我的夢中,我就像一個觀看者,看著我的夢中的場面,所發生的事情,直到,看清了那四人的面容,我從夢中驚醒,因為我無論如何都不相信在我夢中的那四人,就是白晏、祁俊、安雪松和元鈞天。這一切來得太快了,像是前世今生的因果循環。一時間,我驚呆了,我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他們,那似真似幻的夢境,那刻骨銘心的面孔……

由於宗教信仰的緣故,我決定去廟裡找個大師問問,幫忙化解一下。可是,自從那天以後,他們四人好像就一直在監視我,弄得我根本沒法出門。一天早上,天還沒亮透,我躡手躡腳的出了門,走到小區大門處,我鬆了口氣,四處看看,本以為他們沒有跟上,而我卻疏忽了如果他們真的和我的夢境有關,那麼他們根本不是人,而我一個凡夫俗子,用肉眼根本看不穿他們的隱身。我自以為安然無事,順順利利的登上的早晨第一波的公交車,達到一座山腳下,我十分熟練的抄小路走到不遠處的一座廟宇。之所以這麼熟悉,就是因為以前經常來,但自從搬到那個小區,也來的次數也不多了。青海是距離佛教聖地西藏最近的一個城市,在這裡,也不乏許多的高僧大德,而與我最能談得來的大師,莫過於這種寺院的主持了。我走進寺院,那四人出了天神弟弟安雪松,其他都無法進入到寺廟。安雪松繼續隱形跟著我進來,當然,這些我並不知道。見到大師後,他沒有和我說什麼,只是帶著我去了半山腰的一條小河邊。這條小河以前我也來過,可是今天一看,卻覺得這河水格外的、異常的清澈,甚至我似乎可以在水中的倒影中看到白晏、祁俊、安雪松和元鈞天他們的影子。大師見我可能看到了什麼的樣子,也不再賣關子,念了一道咒語,解除了他們隱形術,我明白了,我終於什麼都想起來了,那前世的點點滴滴,真的不會隨著一碗孟婆湯而忘得乾乾淨淨;夢中再清楚不過的畫面,再簡單不過的答案,可我卻一次次的欺騙自己,瞞著他們。

終於可以肯定他們的真實身份,這是我更加的難過,因為,他們四個,我一個也選不了了。這個時候,我自殺的心都有了,可是面對面前四個對我癡戀,苦苦追了我千百年的他們,他們怎會讓我去自殺。佛曰,修緣,修緣,人與人之間的緣分,都是經過千百世才修來的,如果可以,我真想修無緣。一旁的大師,本事不插手人們感情的事,可是我的問題卻關乎著三界六道。在大師的勸說下,白晏走了,他回到妖界繼續修行,要成為我的護法,早登極樂;祁俊也離開了,他回到了魔界,他是魔界之王,誰說魔就一定是壞的,善惡本在一念之間,他也會好好修行的;最後離開的是安雪松,在大師的勸解下,他終於放棄了對我千年的執著,回到天庭,好好做神仙,造福天下蒼生,保佑我。可是還有一個遲遲不肯離開,元鈞天,他的為了我的前世,不肯投胎轉世,不肯輪迴,在紅塵輪迴中尋我前生,以一個普通鬼魂的力量,抗拒著孤魂野鬼的痛苦,如今他雖然已經是幽冥王了,但還是一直不停在尋找著轉世的我。雖然我想起了前生的記憶,但並沒有前生的感情,不過今世的有啊!他們四個的賭局,最後的贏家應該是元鈞天。

人生在世,逃不過的東西太多太多,情,就是對於六道眾生來說的一個最大的難關。佛,之所以超出六道,可能就是因為大愛,他不像六道的其他眾生那樣,只將愛給極少數的人,佛光普照大千,即便幽暗陰沉的地獄中,也有佛的光芒。而我,只想換個心情、換個髮型,就此了斷這一生,一切的一切都等來生,不管能否與你先見。結局就是這樣,元鈞天並沒有離開,在盡可能的離進寺院處又等了我一世。

《聊齋鬼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