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墓鬼故事之貓孽

鬼王真墓

自從我開始跟著科道長做起了盜墓一行,就注定是要錢不要命的。這一次,聽同行說已經打聽到了鬼王的真墓,科道長可高興壞了。科道長在這一行有好幾十年了,倒斗是非常厲害的,隨後,科道長迫不及待的帶著我前去鷹嘴山。話說這山十面環山,層層疊疊相扣,尖尖聳立的峰林,從遠處看如鷹嘴直勢十分凶險,氣勢如虹,所得鷹嘴山之名。科道長載我開著那輛十年都沒有換過的老式老爺車來到鷹嘴山後,站在山前,疑視著盯著鷹嘴沉默了許久,旱煙都抽了半包。科道長穿著樸素的唐裝,微白的鬍子隨著白煙瀰漫著微微抽動著,吧唧了吧唧了許久,我有許不解的看著了科道長,我也隨他看向了鷹嘴山,看了許久,除了山草在微微擺動,還有一種陰森的發毛的感覺,也沒有看到什麼。

“科老頭,哎,科老頭,看出什麼沒有”我實在是受不了這種沉寂,呆的越久越滲的慌。

科道長,沒有回話,只是微微的看著,聲音有些許顫抖,可讓我聽起來感覺是科道長有些激動又帶恐懼的味道。

“你看,這崎嶇之山,猶如猛虎之勢,十陰匯聚,唉,曾經必定是血流成河,以前葬了一個種族葬了一條龍,如此大的手筆,一個大種族在這裡,難道…”科道長聲音越來越不穩定,深遠長長的的聲音讓我聽的雙腿軟軟的發抖,渾身冰涼,我用力的咳嗽一下,狀了下自己的膽,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雙眼死盯著科道長

“你是說,鬼王墓傳言是真的?死前運陰兵千萬,活吞了阿族,持陰兵之力,想要死後復活,這…”

科道長沒有回話只是含著回味了會,眼神炯炯的讓人害怕,這種眼神祇有十年前,在倒一個上古帝王的斗的時候才會出現,那一次,死傷了無數,能活著的只有我和科道長寥寥幾人。在裡面可發現一個大秘密,這個秘密如果公佈出去天下將會大亂,所以我們選擇死守了這個秘密。

“沒錯,看這風水和局勢,以我老道幾十年的經驗還有我師傅說過的風水勢比起來,這就是九龍葬屍,龍穴寶樓,傳世奇珍,鬼王遇龍、白煞紅凶、大凶之地,千年怨氣匯聚,可以沖天。你再看看鷹嘴尖有一點紅色的,乃是血氣匯成,說明這個塊地下面有個墓,從這裡入山,直接達到鷹嘴,想必盜墓在國內,分為南北兩派。兩派以長江為分界線,長沙、嶺南、江寧這些地方,統稱為南派;熱河、恆洛、關中等屬於北派。

要想盜墓挖蘑菇,首先得打個洞進去,這就是我們俗稱的盜洞。

南派暫且不說,而北派以力漸長,如盜洞打在何處,是墓側、墓身、棺前還是棺尾?挖成方洞還是圓洞?這些都有講究,其中有一種‘關中式盜洞’正好可以用在當下。

什麼叫關中式盜洞?

這種盜洞,一般不打在墓室附近,那樣容易暴露目標,而是選在隱蔽無人的地方,有些甚至隔幾里外。

先測算好墓室的深度,然後打一個同樣深的豎井。從井口下去,再橫打盜洞,從底下迂迴到墓裡。這樣,盜洞和真正的主墓,往往可以隔好幾百米甚至幾千米,那裡就是墓口。趁天色,現在就進入!”科道長拿起包袱,直奔鷹嘴而去。我有些害怕,十年前的記憶猶新,這次心中有些忐忑,總感覺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在山腳下仰望鷹嘴山,從這裡到鷹嘴,沒有幾百米是不行的。我畢竟也跟科道長那麼多年了,遇到這種情況也並不是小鹿亂撞,熟練的拉出繩子,放了下去,鎖好繩扣,拉了拉繩子,滑下了鷹嘴口。到了鷹嘴口,我心中那種不好的感覺愈發的濃烈。黑乎乎的洞口像是能夠吞噬人一樣,攝人心魄,我仔細的觀察了下周圍,忍不住又問科道長:“老頭,鬼王生前所向披靡,以養陰兵煉屍稱霸天下,我們就這樣去盜鬼王的墓,會不會有去不回啊?”我剛說完就感覺後悔了,腦門就被狠狠地敲了一下,科道長看了看包裡的桃木劍和八卦鏡

“混賬,倒了幾十年斗了,你也跟了我那麼多年,怎麼就那麼沒出息。倒斗最忌諱的就是說陰話,我們準備齊全,鬼來殺鬼,屍來殺屍。”

科道長擺出一副臭臉,我表示無奈的聳了聳肩,點上火把,然後習慣性的做了一套很奇怪的動作,科道長說這是去晦點火,為自己加持陽氣,可以驅邪。隨之進了洞中。

貓孽

令人奇怪的是,通道十分長,裡面彼有古時代城堡暗道的感覺,彎彎曲曲,四通八達,我和科道長繞了許久,除了在通道內發現不少的骷髏外就是唯一值得驚奇的就是長鳴燈,和一座水晶棺,不過裡面是個衣冠塚空無一物,只是雜雜的碎片,沒有值得東西。本想把長眠燈拿走的,不過科道長不讓我去碰,說長眠燈就是可以吊住墓室的命,長眠燈一滅,所有在墓室的生命全部會滅絕,我只好作罷。科道長像是十分熟悉這個通道一般,七拐八扭,讓我跟著他垮大步走小步,行十步爬三步,竟然無比順利的進入了墓室,使我們順利的看到了古墓的門。讓我感覺科道長這人跟了十年多沒有看透的人更深了一層,甚至懷疑他以前是不是來過,否則能夠繞過迷宮一樣的通道和機關到墓室。我又覺得這墓很奇怪,如果這是鬼王的真墓,有這麼會如此簡單呢?可是科道長此刻眼中冒著金光,急不可待的衝到了古墓門口。古墓兩旁有兩座大睥睨,十分猙獰,四周的長眠燈閃閃爍爍的青色火光為昏暗的墓室添上一層恐怖的色彩,科道長雙手碰上了古墓的門,顯的有些激動對我大喊

“先別動,不要過來!”

我感覺事情沒那麼簡單,用睥睨做墓室門神的非常罕見,只存在鬼王傳說。如果這是真的,那麼,也許這一次要賭命了。聽到科道長的大喊,我心頭一震,立在原地,很警惕的看著四周,忽然感覺左側一道黑影閃過,背後都是涼颼颼的風,嚇我馬上回頭觀看,什麼都沒有,也許是幻覺,懸下一顆心來,只出了一身的冷汗。科道長的雙手在門上亂摸著什麼一邊在呢喃著。

“小張啊,鬼王陰險無數,雄心勃勃,掌控了整個地府陰兵,不過現在是沒有陰兵這一說,是否真實存在陰兵還只是傳言還不好說。葬龍之地,竟然用睥睨來鎮守,如果用倒斗的方法來解釋,這龍葬的可是真龍,從門上的甲語來說,鬼王的生平事跡,可以獨龍,但是很遺憾,縱橫無數,沒能屠龍,得不到真龍之力,於是找到葬龍之地,布下大局,咦,這是”

只聽卡擦一聲,科道長不見了!我一驚追了過去,查看原來古墓門下下方有機關,科道長是發現了什麼不小心觸碰了什麼機關,也不知道科道長有沒有事,不過以科道長的能力應該不會有什麼事情,也就安心了。看著這古墓之門,墓門上有字,那麼一般墓門開啟方法就是在鎮墓石像上。小心翼翼的摸索了一番,用力移動那顆睥睨嘴上的龍珠。門在緩緩的移動開啟,一股沉厚久遠的氣息傳來。舉起火把,感覺還是有些不放心便抽出科道長送的那把破爛不成樣的匕首,走進了墓室。噗,一步跨入,墓門匡當的關上緊緊的,讓我心懸的緊

“天靈靈,地靈靈,爺爺有靈,奶奶有靈,保佑你子孫啊,等我張小二回去給您老多燒些紙錢”

前面是就一池清水,清水上面懸著一口棺柩,深黑色的有些破舊,明顯有些年頭。我的個乖乖,傳說中的鬼王真墓這麼容易被找到嗎,也不過如此。我慢慢的走進那池水旁,看了下水池,我有一點頭暈,揉了揉眼睛,突然,眼前入幕一個畫面,讓我大叫一聲,但是池水就好像吸引我一樣,我不知不覺著迷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後面傳來一陣大力,讓我暈眩,不省人事。

“快醒醒,小張,哎。”

迷迷糊糊的感動有很熟悉的聲音在呼喚我,我猛的睜開眼,聞到一股股霉味,怪怪的,看到科道長,這老頭平時風度翩翩,怎麼變成這幅模樣,頭髮亂亂的,髒兮兮的臉,手上有包紮的,一看就是受了很嚴重的傷,忍不住打趣“科老頭,怎麼弄成這樣,從土裡爬出來了”

科道長很認真表情,第一次沒有反駁我,說明遇到什麼恐怖的事情。“走,快走,這個地方我們來不得”

隨即我又看到了他身後的悄無人息的站著一個人影,我倒吸了一口氣,大喊了一聲。到時把科道長嚇了一跳,扯住我的胳膊道:“大喊什麼!”,我指了指身後,科道長回頭一看,忽閃了不見了人影,我可以肯定,那不是人,絕對是撞邪了,遇到了不乾淨的東西。

科道長神情逐漸嚴肅起來,說道:“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雖然咱們不是親兄弟,但也勝似親兄弟。冒險的事兒不能讓你一個人來,發財的事兒更不能讓你一個人來。”

遇到這種情況,只有一個解決方案,快跑!我拉起道長的手就朝墓室內部跑,我一邊跑一邊問這巨貓的來歷,科道長喘了口氣,說:“我在古書上見過,它叫貓孽,是死去貓靈的怨氣,誰解救了它,它就會一直守候主人,除非它能殺掉自己的仇人!”我聽完,打了個激靈,對道長說:“道長……我……我在池子裡看見了……”

我還沒說完,科道長就打斷了我:“那是三生池,你一定是看到前世了,沒什麼好稀奇的,這個墓室有古怪。”說罷,抽出了桃木劍。

這間主墓室空空蕩蕩,左側有一個耳室,一般都是用來放置陪葬品的地方,科道長燈光一打,便招呼了一下我,示意去耳室查看。然而,燈光轉到耳室口,便瞧見那地方蜷縮著一個東西,看身量,隱約像個小孩兒,隱在黑暗中,彷彿還有動作。

我冷不丁的瞧見那東西,霎時間頭皮一炸,心想:墓室裡怎麼可能還有其它活人?更何況還是個小孩兒?

科道長也瞧見了,他立刻緊緊握住手裡的桃木劍,壓低聲音道:“小張,快回來”“我一時也說不清楚,但有點慫,盜了這個多年的鬥了,還是有點虛,馬上跑回到老頭身邊。

科道長於是打了個手勢道:”鎮定點兒,別一驚一乍的,我過去看看。“說完話,才剛一移動,黑暗中那東西猛的站了起來,身量如同一個五六歲的孩童,一下子便竄入了更黑的地方。

該死,還真是個小孩兒!

它到底是人是鬼?

我本來還有些膽氣,但此刻也被嚇住了,一時不敢上前。若前面是個惡棍壯漢,我絕不可能這麼畏懼,但人類天生就害怕鬼神一類的東西,更何況是眼下這種情況,墓室裡突然出現了黑不溜秋,似人似鬼的孩童,饒是我一向膽大,這會兒也不由發楚。

既然來了,就沒有什麼好怕的,俗話說倒斗的人不怕鬼,怕鬼的人不倒鬥,跟著老道幹了這個多年了,見的自然多。突然這時候,一聲怪怪的叫聲,如同貓叫一般,從我左側一個孩童變化成了貓一樣騰空撲向了我的身上,我自知不妙,趕緊拔出手中的匕首,反手刺向了它。這一刺的力度很大,這怪東西從閃開了一邊去,我窮追不捨,握了一把糯米去追,眼看就要追上了,它一閃身跳進了棺材裡。我正要追去,科道長便阻止了我,我焦急萬分的問道:”你為什麼不讓我去殺了它以絕後患?“道長不慌不忙地回答道:”我在陷阱裡看到了怪劉,也就是告訴我們打聽到鬼王真墓的同行,我見到他時,本想打個招呼,可是仔細一看,他竟然在貪婪的拾取我掉落時遺失的錢財及物品,在我發現他時,他十分熟練地從盜洞離開了,本來我想接著他的盜洞使我們離開,可我追過去時,發現盜洞已經被堵了。如果我沒猜錯,這是個真塚,但是被別人登先了一步,然後布下了一個生死局在這裡,我們上當了。這隻貓孽就是給我們的禮物!“

”那怎麼辦?怪劉怎麼會想幹掉我們?“我倒吸了幾口氣,心情比較,難以平靜。

科道長搖了搖頭有些歎氣”我也不知道,我在想他可能是為了十年前的秘密,會布下什麼局,我就不清楚了,只有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先走一步看一步。“你在這裡盯著,我去鬼王墓前看看。

不久,貓孽像是恢復了元氣似的,從棺材中跳出來。我國古代就有活人殉葬的習俗,發展到後來,逐漸罷黜,但一些達官貴胄也不遑在墓室裡放些人俑陶器代替,差一些的老百姓還會燒兩個紙人,給死去的親人當僕役。

眼前這貓孽小兒身著長衫,外套綢掛,儼然一個高級管家。欺霜賽雪的白瓷漆,使得它的臉白的有些滲人,點上烏瓷做眼睛,一對兒眼珠子,更像黑洞似的。在這晦澀陰沉的氣氛中,乍一看,七分像鬼,兩分像人,還有一分像是貓,把我給嚇了個夠嗆。見狀抓起一把糯米向貓孽扔去,不對,貓孽的反應是被激怒一樣,怎麼感覺越來越厲害了?是的,貓孽像是喝飽了雞血,變得越來越猛,我拿起匕首,對著貓孽連刺好幾下,貓孽怪叫又同小孩哭聲又貓懷春嘶喊一般,每次都被它躲過了,我有點慌亂,漸漸的感覺手腳無力,這次,我必死無疑。就在我絕望的時候,貓孽爬上了我的身上,一股腐臭味襲來,對啊,它是死屍,我用鎮屍符!想著,我連忙一個到觔斗,翻出鎮屍符,對著它的額頭一帖,它就一動也不動了。就在我終於輕了一口氣的時候,符咒開始忽淡忽亮的,然後很脆的化為灰燼,我倒吸一口冷氣,這貓孽那麼厲害,鬼王的東西就是深。在隨後的幾秒內,我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妙,趕快把包裡的鎮屍符拿出,畢竟這是唯一能夠暫時鎮住它的東西了。果然,貓孽把鎮屍符震散後,又一次朝我撲來,我十分得瑟地往它的額頭一貼,但這次鎮住它的時間並不長,不一會兒,它就又恢復了意識,不管了,死馬當活馬醫,把最後的鎮屍符都貼在了它的頭上,一緊張還把舌頭咬傷了,混亂中我想到一件事,處男血的陽氣旺盛,可以震邪,就拚死一試了,我用力一吸,企圖把舌頭的鮮血都吸出來,然後我對著鎮屍符噴出一口鮮血,閉著眼睛等著奇跡發生。貓孽十分猙獰,滿臉的痛苦,雙手在不斷飛舞,我虛著眼看了眼,只見貓孽如同西方的黑魔鬼遇到陽光,一點一點的化為灰燼,消散在這昏暗的墓室裡。

鬼王夫人

我的心情很沉重,也不知道為什麼,只能繼續下去。呼喚一聲,扭頭去找科道長,科道長卻不見了人影。我抓起掉在地下的匕首,奔向了科道長的離開的地方。走了不久,便看到了科道長在一扇墓門琢磨著什麼,就如同沙漠中的人遇到了水,小跑了過去。

”發現了什麼?咦,這是什麼意思?“剛過去問道科道長,眼神一瞥只發現門上有兩個大大的甲骨文,只有兩個字”大器“

”在《後漢書?公孫述傳》中有一句話“兵者,帝王之大器,古今所不能廢也。比喻重要的事物,在莊子?讓王》中有句話”故天下,大器也,而不以易生,此有道者之所以異乎俗者也。“成玄英疏:”夫帝王之位,重大之器也,而不以此貴易奪其生,自非有道,孰能如是!“因以大器比喻國家、帝位。唉,鬼王生為桀雄,死後還是一樣便宜了我們這群倒斗的咯,進去吧,鬼王的墓是在這裡,生路也在這裡,我們的回路都封死了”

科道長說完,從包袱裡面拿出了炸藥,放置了好幾個,吩咐我離開遠一點,隨後,聽到一聲轟隆聲,門被炸開了,迫不及待地衝上去。這還是一間封閉式的墓室,而棺柩看上去非常精緻,我在道長的帶領下,一步一步地靠近棺柩。科道長拿出了撬棺撬,丟給了我一把“來,開柩!”

費了好一會的功夫,推開了沉重的棺蓋,竟發現裡面是一個穿著絲綢戴著金裝漂亮非凡的女人屍體還有些許白骨,這麼久遠了竟然沒有絲毫腐朽,保養的極好。科道長眉頭一皺說:“看來傳說是真的,這是鬼王的妻子,古書有記載,當年鬼王之妻十分愛養貓,結果死後的貓大都變成了貓靈,自她死後,所有貓靈耗盡修為,與她合為一體,只為使她變得半鬼半貓,至少還能活著。你現在看到的白骨,就是它的食物。”聽完道長的話,我不由得直冒冷氣,也許今天,我也會成為它的食物。剛剛掛了一直就是屍靈,這個現在看起來,應該是魄靈,它好像處於休眠狀態,是殺它的最好時機,於是,我握緊了手中的破匕首,在我刺下去的一瞬間,清楚的聽到道長大喊了一聲:“不要動!”

可是已經晚了,我一刀刺向了它。但見科道長一副糟糕的樣子,我有些好奇,便順著他的目光看向了棺材。我驚呆了,裡面的人已不是人了,它一副貓樣,和外面的貓孽唯一不同的就是它沒有那麼髒,也沒有血跡,就像一隻活貓。它衝我拋著媚眼,不知怎的,我沒了知覺,只感覺世界已經沒有意思了,好想陪它一起長眠於地下。就在我被沖昏頭腦之際,科道長一巴掌拍在了我的臉上,不知道為什麼還是受這個貓孽的影響,心情很暴躁,想要分裂破壞一樣,立刻臉色一變罵道:“誰呀,居然敢拍我臉,信不信我撕了你!”道長一看,尷尬地說:“就知道這樣你一定會醒過來的。”隨後,他又變得嚴肅,“本來它是沉睡著的,我們可以安全無憂地從它的身邊經過,你這個混賬,居然喚醒了它,看來又要多一場必不可免的戰鬥了。唉~”

道長的激將法很有用,我頓時感覺自己身負重任,毅然決然的挺身而出:“道長,此事因我而起,我來斗貓孽,不過我要是打不過,你可要幫我哦!”道長呵呵一笑說:“孩子啊,我一定會幫你!”我冷笑一聲,說:“那就好,科道長,只是我該叫你貓孽了吧?”科道長一臉的不可思議,不過,趁這等妖物還沒有醒悟過來,一刀刺進了它的心臟。黑突突的血液在流動,暖暖的,讓我一陣不好的感覺,他在臨死前問我:“小張好樣的,為老多年,落的如此下場,只能活該,你不滅了此妖便會滅了你,咳咳,快跑,這個墓不簡單,怪劉也不見得拿下,我們被他耍了,這有大恐怖啊,將會血流成河,歷史重演”

科道長又頭偏向了某一深處“劉老啊,你贏了,不過你也不早了”

我渾身發抖,簡直不可思議,心情簡直無法言喻扶著科道長大喊“科道長,怎麼會,怎麼會,你,不是貓孽麼,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都是那貓孽,道行太深,我被他迷惑,我以為,你不是科道長,而你剛剛卻叫我孩子,我才發現了。快說!道長在哪兒?都是假的,你肯定在騙我,快說,道長在哪?”

科道長滿帶怨恨的眼神看著我哼唧了一聲“他已經成了我身體的一部分了,你殺了我,他也必死無疑。哈哈哈……”聽完貓孽所言,我又悲傷又憤怒,舉起道長的桃木劍對著貓孽又連刺了幾下才解恨。現在失去了道長,我一人寸步難行,憑借我一人再繼續下去也沒有意義,明顯的怪劉目的達到,我放棄了這裡一切的財寶,現在,我只想安全的活下去,在墓室裡翻騰了許久,敲打牆壁,終於找到暗道,古墓都會有暗道在主墓裡,隨後爬出了暗道出來,點上了火把,望四周望了一眼,竟然發現是來時的通道。也不知道那還會發些什麼、,我躡手躡腳的在甬道上行走,周圍靜得異常,突然,我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一閃而過,我的記憶非常好,只掃了一眼背影,我就可以確定他就是那個卑鄙的劉道長!我心中的怨恨和怒火在一瞬間爆發出來,我跟了過去。原來,他只是兜了一個圈子,他又一次回到了我剛走出的墓室。我在門外看到他竟拿著我剛才冒死一搏的財物,我的手中握緊了桃木劍,桃木劍只對妖魔鬼怪有打擊,可我覺得此時的劉道長已經不是人了,他是才是大恐怖的來源!於是,我趁他不注意,蹦出來直直的刺向他的背脊,那一瞬間,劉道長猛一扭頭,一個九十度彎腰—竟躲開了!我的驚訝之餘一個翻身又連刺好幾下,可都被他矯健的身手躲過了,然後,他對我詭異一笑,不知何時又找好了一個盜洞,一溜煙兒就不見了,當我追過去時,盜洞已經被堵死了。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隨後,我又在這個墓室進行了地毯式搜索,還是沒有找到一個盜洞。現在看來沒有其他的選擇了。我無奈又回到了甬道中,回憶著科道長教的步伐,十步一爬,大步帶小步,開始往我們來的地方走去,眼看就要到了,突然發現又是一隻貓孽!

“該死,這什麼鬼啊,滅不完殺不盡,小爺命亦!”

貓孽坐在了洞口前,看來這一仗是必不可免了。一隻貓孽看到我來了就猶如看到了香噴噴的食物一樣。用嘴叼了幾具白骨堵住洞口,然後慢慢地朝我走來,我左手拿符右手持桃木劍,做好了魚死網破的準備。貓孽見我來勢洶洶,一個猛撲朝我撲來,哼,又來這一招,我側身一斜,用桃木劍用力一刺,“卡擦”一聲,桃木劍斷了!額…在這種危急關頭一個桃木劍居然斷了!貓孽意識到自己剛才受了攻擊,扭過頭來用它的利爪抓我,眼看就要中招了,慌忙用鎮屍符亂撒一通,然後咬破舌尖,對著貓孽從頭到尾噴了一遍鮮血,它被鎮住了,幾秒後,它又恢復了意識,我伸手掏包,哎呀!沒符了!貓孽看出了我現在的危機,不慌不忙地向我走來,我一邊驚恐地看著它,一邊在包裡亂摸一通,在它的眼裡,我已經是一個待宰的羔羊了。突然,我摸到了一樣東西,心中暗喜,卻還是假裝一副驚恐的樣子以便使貓孽上當。貓孽越來越靠近我,在它離我只有一尺遠的時候,我拿出它照向了貓孽,貓孽果然吐出了一口鮮血,沒錯,這就是八卦鏡。道長曾經給我講過,貓孽是由怨氣聚成,而八卦鏡恰巧可以破怨氣,所以貓孽一定怕死它了。唉,只可惜我沒能早點想到,沒能救回道長。貓孽似乎不願認輸,冒著必死的決心,再一次撲向了我,還來這招兒!我又輕輕一斜,雙手捧著八卦鏡,在貓孽落地的一瞬間我舉起它拍向了貓孽,貓孽慘叫一聲,頓時身下冒出了無數白煙,我驚恐地看著這些白煙,幸虧它們順著洞口離開了。我又踢了貓孽兩下,看來是真的死了。

是禍躲不過

白煙飄走後,我也順著洞口爬了出來,看了看天,現在應該晚上十一點多了吧,這裡是鷹嘴,我很熟悉,順著繩索怕上了了山。正準備回頭感慨,霎時見到劉道長對著一個一身黑的人說:“這次進去的頭兒死了,那個小孩兒肯點活不了。你答應給我的錢呢?”黑衣人從口袋裡掏出幾張紅彤彤的鈔票砸向了他,正在他貪婪地拾取鈔票時,一把劍刺透了他的身體,劉道長倒下了,黑衣人彎腰撿起鈔票,又在劉道長身上摸索了一會拿出一顆圓乎乎的東西離開了。

我冷笑一聲,走到劉道長身邊:“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這是你自己造的孽!”說完,我快速離開這裡,回到了我和科道長所住的道館,卸下了行李,坐在沙發上喘息了半天,去廚房拿了一些東西狼吞虎嚥起來。吃飽了,我接下來又該幹什麼?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我自己的禍又如何躲過?我看了看時間,十一點半,心裡那種不安愈來愈強烈,總感覺背後有什麼東西盯著。我去沖了個澡,心裡滿滿都是疑惑,怪劉和科道長一死,也許這個秘密就少了幾個人知道,而怪劉又從墓室拿出了什麼,還有那個黑夜人是誰?十二點了,我回到自己的床上,看到一隻小貓趴在我的床上,我笑了,也許永遠都不會有人發現,我在三生池中看到了自己的前世:

我的前世是一個屠夫,殺貓的屠夫,就像科道長所說,太多貓死在了我的手下,它們也化成了貓孽,就是甬道中的那隻,我早該想到,那一條條的白煙,就是一隻隻貓靈。那隻貓站起來了,緩慢地朝我走來,也許,我已經成了它的囊中之物了,它輕輕一躍,跳上了我的身上,我頓時感覺有千萬隻利齒刺入我的體內,讓我感覺生不如死……

《聊齋鬼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