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故事之成雙

梁曉莉的故事

梁曉莉有一雙漂亮的小腿,線條柔和,皮膚白皙。所以,她喜歡穿各種顏色的襪子,這樣可以將別人的目光吸引到她的小腿上。

可是自從住進這家忘憂湖賓館之後,梁曉莉遇到了一點兒麻煩,是關於襪子的麻煩。

清晨起床,梁曉莉發現自己那雙最漂亮的桃紅色襪子不見了,確切地說,是少了一隻。餘下的那只襪子孤零零地躺在地板上,看上去好可憐。

梁曉莉當然不甘心了,她把整個房間翻了一遍,也沒有找到另外那只襪子。可是,襪子怎麼會消失呢?這種東西也沒有人偷啊。無奈之下,梁曉莉只好翻出了另外一雙斑馬紋襪子穿了起來。

事情並沒有結束,第二天早上,梁曉莉發現她的斑馬紋襪子也少了一隻。餘下那一隻落在窗台上,像在等待著另外一隻襪子。

“見鬼了!”梁曉莉對著單只襪子大叫起來。然而,畢竟還是要出門,她翻出了最後一雙襪子,淡粉色蝴蝶結的。

入夜時分,梁曉莉多長了個心眼兒,她可不能再讓這雙襪子憑空消失了。於是,她故意把這雙襪子壓在了枕頭底下,而且不時用手摸摸。

到了夜半三點多鐘,梁曉莉感到全身發冷,不由醒了過來。她下意識地把手伸到了枕頭下面,去摸那僅存的襪子,然而,她的指尖觸到了~個冰冷而柔軟的東西!

藉著月光,梁曉莉壯著膽子把枕頭掀開了一條縫兒。她看到一隻慘白枯瘦的手,正緊緊地握著她的一隻襪子……

杜莎莎的故事

杜莎莎是個光彩照人的女人,自從她走進忘憂湖賓館之後,眾人的目光都被她吸引了。

最引人注目的,還是她耳朵上那對閃閃發光的耳墜。那顯然是天然藍寶石的,顏色彷彿深海一般,神秘莫測。杜莎莎也知道這對寶石耳墜能為自己增色不少,因此她走起路來的時候格外注意扭動脖頸,讓那對藍寶石耳墜不斷地晃動。

然而,就在第二天早晨,杜莎莎吃驚地發現耳墜少了一隻!

杜莎莎大驚失色,她翻遍了整個房間,也沒有找到另外一隻。如果是進了小偷,那麼應當兩隻一起偷走啊,僅偷走一隻算什麼?

無奈之下,杜莎莎取出了另外一對耳墜,鉑金月牙型的。這對耳墜也很搶眼,杜莎莎出門的時候依舊吸引了無數的目光。遊玩歸來之後,杜莎莎不忘把耳墜放在床頭,而且擺得整整齊齊的。

盡量如此,次日清晨,耳墜還是少了一隻!

這下杜莎莎可真的心疼了,她打電話給包養自己的富翁,哭訴了這幾天的經歷:“乾爹,就怪你!你讓我自己到這裡遊玩,現在你給我買的耳墜丟了,怎麼辦?”

富翁的語氣明顯有些不耐煩:“不是還有一對嗎?回來以後再給你買新的。”

杜莎莎無奈地歎了口氣,掛斷了電話。她知道,電話那端的中年男人並沒有認真聽自己的話,他不過以為自己是想通過這種方式再騙點兒首飾罷了。杜莎莎取出了最後一對耳墜,紅寶石的,掛在了耳朵上。

當天晚上,杜莎莎把耳墜收進了首飾盒,思來想去把首飾盒放在了床下。她想:即使有小偷,也不會知道耳墜在床下吧?杜莎莎安心地睡了。

午夜時分,杜莎莎感覺很不舒服,整張床不規律地晃動著。她詫異地坐了起來,藉著月光,她明顯感覺到床下有東西!

“果然是小偷!”杜莎莎心裡暗暗地說。她彎下纖細的腰,向床下看去。

黑暗中,一雙綠幽幽的眼睛正死死地盯著她!

吳茗的故事

吳茗看上去和普通女孩沒有什麼不一樣,除了那對常年不會摘下來的手套。

是的,她每天都會戴著手套,黑色的、白色的;有花邊的、無花邊的。這次旅遊,她帶了三雙最喜歡的,準備換著戴。

然而,就在住進賓館的第一個早晨,她發現一隻白手套不見了。

吳茗冷靜地思考了一下,然後斷定:可能是自己昨天倒垃圾的時候不小心把其中一隻丟掉了。她很淡定地換了另外一副黑色的,走出門去。

然而第二天早上,黑色的手套又少了一隻。

吳茗再次冷靜地思考,她覺得可能是昨晚洗臉的時候不小心把手套順著下水道沖走了。於是她取出了淺金色的那副。

第三天早上,又一隻手套不見了。

吳茗還是坐在床上冷靜地思考,但是她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昨晚發生了什麼,她完全不記得了啊!

賓館裡的故事

這是旅遊旺季的第四天,一大清早,賓館大廳裡就聚了三位吵吵鬧鬧的姑娘。

一位年輕可愛、皮膚白晰的,她腳上穿著兩種不同顏色的襪子,聲音叫得最高。

一位身材苗條、美貌逼人的,她耳朵上掛著一隻耳墜,氣憤地吵著要老闆出面。

一位安靜蒼白、楚楚可憐的,她手上戴著一黑一白兩隻手套,一直在思考著什麼。

她們分別是梁曉莉、杜莎莎、吳茗,她們都要找老闆討個說法:為什麼她們入住之後,每天都會丟東西,而且丟的都是成雙物件中的一隻?

老闆當然不會出面,只有前台一位服務員努力地安撫著姑娘們。她溫柔、耐心地說:“本店絕對安全,請放心,這種問題我們一定會查清。各位丟了什麼東西可以報失給我們,我們會負責到底。”

三個女孩都沉默了,她們已經隱隱意識到,這件事情可能和普通的盜竊不一樣,尤其是見到了枕下蒼白之手的梁曉莉和看到床下綠色眼睛的杜莎莎。這時,杜莎莎甩甩手說:“算了算了,我們不過再住幾天,希望不要再發生這種問題了。”

然而,就當她們快要離開的時候,服務員突然張了張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敏感的吳茗發現了這一點,她用戴著手套的手拉住了服務員:“這個賓館,是不是有問題?”

服務員的臉色頓時變得蒼白,她向四周看了看,然後壓低聲音說:“各位美女,我是實在過意不去,才把真相告訴你們的。你們可千萬不要說出去啊,否則老闆會炒我的。”

果然有問題!三個女人頓時把服務員圍在了中間。服務員一字一句地講了一個叫作“成雙”的故事。

故事發生在大學校園裡。一個叫雙兒的女孩子來自於荒僻的小鎮,她天真善良,對愛情充滿了渴望。只是,她有點兒小問題:健忘。

一開始,她的健忘吸引了很多男生,因為健忘的女人不會翻舊帳,也不會在意男生們那些過往的情史。她成功地和校草級人物周超明戀愛了。周超明表白的話語非常美。他說:“雙兒,我要和你成雙,永遠成雙!”

永遠成雙!

和心愛的人永遠成雙,這是一個多美的夢啊。雙兒幸福地和周超明在一起,並不在乎別人關於周超明的流言蜚語。每次和周超明出門,都會有一群女人用妒忌的目光看著雙兒。可是雙兒不介意,她很快就忘記了,每一天都過得很開心。

然而,開心的日子終有結束的一天。某個假期,雙兒和周超明一同來這個景區遊玩,也住在了忘憂湖賓館裡。他們剛剛出門,突然一輛轎車飛快地向路邊駛過來,馬上就要撞到他們了。情急之下,周超明作為一個男生反而驚惶失措,倒是雙兒當機立斷,把周超明撲到了安全的地方。

不幸的是,雙兒的雙手被車子輾斷了。

住院那段時間,雙兒不是不痛苦,但周超明的陪伴讓她每天都感覺很辛福。而且,她的床頭每天都會有一束白玫瑰,讓她的心被浪漫充斥著,她以為永遠成雙的夢還在繼續著。然而,周超明看著雙兒那斷掉的雙手,開始厭煩了,他知道自己是不會和一個殘疾的女人永遠在一起的。他開始給雙兒擺臉色,而且暗示雙兒:我們是沒有未來的!

但是雙兒健忘,她會把周超明的每次惡言惡語都忘掉,繼續以愛人的身份自居。

終於,周超明再也受不了了,有一天他再也不來看雙兒了。雙兒每天躺在床上癡癡地等著,但除了床頭那從沒有停止出現的白玫瑰,她什麼也沒有等來。康復之後,失去了雙手的她只記得和周超明住過的那個房間,她在忘憂湖賓館裡住下了,無論誰勸也不走。她等啊等啊,直到有一天,她走下樓來,臉色蒼白,對賓館老闆說:“我終於明白了,這個世界上,不可能永遠成雙!”

這是她說的最後一句話。次日清晨,她的屍體被人發現在賓館的床上。房間裡所有成雙的東西,全都不見了。

“這件事發生的時候,我還沒來上班呢。但是據我所知,雙兒的鬼魂一直徘徊在這裡,時常有人能看見。以前的服務員都被嚇走了。我畢業之後一直找不到工作,就硬著頭皮留在了這裡。”服務員難為情地說。

“也就是說,是雙兒的鬼魂取走了我們成雙的東西,比如襪子、耳墜、手套?”梁曉莉的反應最快。

服務員點點頭:“這種事經常發生,老闆也很頭疼。所以我們一向對此事保密。”

三個女人的臉都嚇白了,誰能想到開心的旅遊會被靈異事件毀了呢?

服務員不無同情地說:“如果你們真覺得害怕,那就把房退了吧,多交的錢我都還給你們。”

梁曉莉率先搖頭:“不行!雖然我並不想在你們這裡繼續住,但是過幾天我男友就從國外回來了,他要到這裡和我會合,我不能離開。”

杜莎莎也搖了搖頭:“我也不能走。我好不容易說服乾爹,過幾天他忙完了生意就來陪我。如果我用靈異事件嚇他,恐怕他不會相信我。”

吳茗沉默了一會兒也回答道:“既然她們都不走,那我也不走了。雖然我沒有什麼要緊的事情,但是人多力量大。”

於是,三個女人都決定繼續住下去。

梁曉莉的故事

入夜時分,梁曉莉睡不著。她反覆地回想那個關於雙兒的故事,越想越害怕。驚恐之中,她給男友打了一個電話。

男友的聲音永遠是那麼溫柔,他安慰道:“你別怕,我們要相信科學。再說,你和那個雙兒無怨無仇,她不會來害你的。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

梁曉莉全身一個激靈,她胡亂說了幾句就掛斷了電話。其實,男友說的不對,她做過虧心事,而且是很嚴重的虧心事!想到這裡,她下意識地摸了摸小腿,然後把五彩繽紛的襪子褪了下來。

在那漂亮的襪子之下,居然是一雙慘不忍睹的腳!青紫色的傷痕密密地佈滿了她的腳,像是被什麼東西抓傷了一樣。其實,這雙不能見人的腳,才是她一直穿著襪子的真正原因!

這一切源於一年前,當時梁曉莉剛剛考完了駕照,明明車技不行,卻偏要開車上路。最過分的是,梁曉莉還很拉風地穿了一雙鞋跟近十厘米的高跟鞋。她想要享受那種停車之後穿著高跟鞋下車的優雅感覺。

然而,就是這雙穿著高跟鞋的腳惹了禍——當她發現前方有人的時候,穿著高跟鞋的腳根本就踩不住剎車。剎那間,她想起了無數關於女人穿高跟鞋開車而引發的交通事故,但是後悔已經來不及了。她的車子狠狠地撞向了一對情侶,女的奮勇地撲開了男友,但是她的雙手被軋在了車輪之下。

梁曉莉當時並不知道,自己撞傷的女孩叫雙兒。她只知道,從那之後,自己的腳上開始莫名其妙地出現青紫色的傷痕,像是有什麼人狠狠地抓傷了她。這些傷痕無法治癒,而且不斷地增加,無奈之下,梁曉莉只能天天穿著襪子。

直到今天,她才知道自己撞傷的女孩叫雙兒,而且這個可憐的女孩就死在這忘憂湖賓館裡。現在,她能不害怕嗎?

杜莎莎的故事

這個夜晚,注定無眠。杜莎莎洗完了澡,故作鎮靜地看了一會兒電視,但她的心還在撲通撲通地狂跳著。她抓起手機,給所謂的“乾爹”打了個電話,撒嬌地說:“乾爹,你什麼時候來陪我啊?人家真的好想你啊!”

“嘿嘿,寶貝你要乖啊。雖然現在咱們不能成雙成對,但是過幾天我會買禮物給你的。”顯然,富翁並沒有在意杜莎莎的內心所想,他只想用錢擺平所有事情。

杜莎莎無奈地掛斷了電話,內心深處不禁哀歎:“我為了錢而放棄了愛情,跟著這麼一個老頭子,真的值得嗎?”這種哀歎不禁勾起了她對前男友的回憶。可是剛剛回憶了一部分,她就感覺全身發冷,驚恐的感覺讓她想要大叫出來。

因為,她的前男友,叫周超明!

是的,早在周超明和雙兒交往的時候,杜莎莎就在網上結識了周超明。當時,她雖然知道周超明有個女朋友,但是她自恃美貌,知道自己會成功的。於是,她自信得連雙兒的相片都沒有看過。

後來,她聽說雙兒出事了。一方面,她為雙兒的勇氣而讚歎,而另外一方面,她還是決定展開對周超明的攻勢。很快,周超明就投入了杜莎莎的懷抱,再也不去雙兒那裡了。

後來,雙兒和周超明沒能在一起,而她為了錢投入了“乾爹”的懷抱,把這件事拋在了腦後。

本來嘛,這只不過是個橫刀奪愛的小事件。但是直到今天,杜莎莎才明白:雙兒居然死了,而且就死在忘憂湖賓館裡。

現在,雙兒隨時可能出現,作為情敵的杜莎莎能不害怕嗎?

吳茗的故事

今天很適合思考,因為這個夜晚很安靜。吳茗把戴了手套的雙手合在了一起,努力回憶今天服務員所講的故事。

吳茗從內心深處感到了同情:那個叫雙兒的女孩真可憐啊,那個關於“成雙”的夢想是多麼美好啊,為什麼要讓它破滅呢?

想到這裡,吳茗下意識地看了看四周,她在尋找周圍還有什麼成雙的東西。成雙的東西似乎真的讓人覺得可恨,它們相依相偎,彷彿在嘲笑那些無法“成雙”的人。吳茗越找越興奮,但是房間裡好像沒有什麼成雙的東西了。她仔細回想起來:梁曉莉的襪子、杜莎莎的耳墜,還有自己的手套,全都不成雙了。

吳茗無聊地對著鏡子歎了口氣。忽然,她發現了:眼睛、耳朵、雙手、雙腳,這不都是成雙的嗎?而且,她想起了自己的身體內部,許多器官不也是可以成雙的嗎?那麼,大膽地猜想一下:如果雙兒的鬼魂喜歡取走成雙的東西,那麼,她會不會今晚出現,然後把大家的眼睛、耳朵、雙手、雙腳以及各種成雙的器官都取走一隻呢?如果是那樣,人就死定了!

想到這裡,吳茗胸中豪氣頓生,她走出了自己的房間,然後依次去敲梁曉莉和杜莎莎的門。她要告訴這兩個女生:“小心點兒啊,小心今晚雙兒會來取走你們身體上成雙的部分啊!”

周超明和汪楠的故事

這個夜晚,注定不平靜。在一家高檔俱樂部裡,一個年輕而帥氣的男人正在低頭飲酒,一杯又一杯。他皺緊了漂亮的眉頭,顯然有心事。

這個時候,一位很有氣質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他要了一杯馬爹利,然後遞給年輕男人一支雪茄:“你好,我叫汪楠,看你有心事,可以談談嗎?”

年輕男人抬起頭來,他顯然有一肚子的話要說,既然面前只是個陌生人,那還有什麼不能講的呢?於是他說:“你好,我叫周超明。感謝你願意和我說話。我是男人,但是我心裡也有苦處。”

“哦?”汪楠頓時很有興趣,他燃起了雪茄,靜靜地等著。

周超明說:“當我還在上大學的時候,我就很會談戀愛。不是我吹牛,學校裡很多女孩子都喜歡我呢。我挑了一個叫雙兒的女生,她很純潔,很善良,更重要的是,她很健忘。她忘掉了我所有的不好,只記得我的好。”

“那你應當好好和她在一起啊。”汪楠吐出了一口煙。

“問題是,我們遇到了車禍,她斷了一雙手。”說到這裡,周超明露出很痛苦的表情,“我不可能與一位斷手的小鎮女孩結婚的,那會葬送我的前程。而且恰好那個時候,我與一位叫杜莎莎的美女網友打得火熱,於是我就拋棄了雙兒,和杜莎莎在一起了。”

“哦,也可以理解。那你可以好好和杜莎莎在一起啊。”汪楠又說。

“事情沒有那麼簡單。杜莎莎是個美女,所以她需要很多和美女相配套的東西,比如高檔化妝品和首飾。我的條件怎麼能滿足她呢?很快,她就離開了我,然後跟了一個大富翁。”說到這裡,周超明恨得牙癢癢。

“哦,這真悲慘。不過,這也可以作為一個激勵你的事件,讓你從此奮發。”汪楠又吸了一口煙。

“奮發?”周超明冷笑,“如果我規矩地生活,那我現在怎麼可能坐在高檔俱樂部裡,和你這樣的富翁一起喝酒?我傍了個富婆,因為我長得帥嘛。而且我騙現任女友梁曉莉,說我出國了,現在她還在一家叫作忘憂湖的賓館裡等我回去呢!”

聽到這裡,汪楠掐滅了手裡的煙:“你這樣就不對了。其實錢不是最重要的,心才是最重要的。”

“嘿嘿,你們有錢人當然說風涼話!”周超明笑了,“我敢保證,你也不是什麼好人,你肯定包養了一個美女什麼的。對不對?”

汪楠點點頭,但是他的表情很鄭重:“我確實包養了一個美女,但我並不喜歡她,我包養她,只是為了報仇。”

“說說看!”周超明頓時來了興趣。

“我曾經去一所大學裡參觀。喜歡上了一個很純潔的女孩。她雖然長得不太美,但是她身上那種氣質是許多女孩所不具備的。說實在話,我當時很猥瑣地想要包養她,可是她面對金錢一點兒都不動搖,她說:‘我愛我男朋友,我不會做這樣的事兒!’”

“這種女孩太難得了!咱們得為她喝一杯!”周超明端起了酒杯,汪楠急忙給他倒滿了酒。

待周超明喝下之後,汪楠接著說道:“確實很難得,可是他男友根本不知道珍惜她。她出了車禍,那個男人不但不願意照顧他一輩子,還和另外一個女人鬼混。我實在看不下去了,一方面我每天都送白玫瑰到女孩的床頭,另一方面我時時地監視著那個負心男的動態。我要讓他的未來變得很慘淡!”

聽到這裡,周超明突然愣住了,他隱隱覺得哪裡不對。他指著中年男人說:“你是……”

汪楠站起來,晃了晃酒瓶:“你應該已經明白一切了吧?我之所以包養杜莎莎,就是為了把她弄到忘憂湖賓館裡,讓她死無葬身之地。而我給你倒酒,就是為了用你年輕的生命給雙兒陪葬!”

周超明張開嘴巴想要說什麼,但是他的身體一晃,沉重地倒在了地上。

汪楠靜靜地看著這一切,他依稀想起了那個女孩的笑,那麼純潔、天真的笑。

故事背後的故事

清晨,服務員立在前台打了個哈欠,她想:今天那三個女人又要來抱怨了吧?她們又要對我說自己丟了什麼成雙的東西了吧?

然而,她們都沒有出現。

直到三天之後,梁曉莉和杜莎莎的屍體才被發現。她們的死狀很慘,全都被挖掉了一隻眼睛、切掉了一隻耳朵,而且割去了一隻手、一隻腳。更重要的是,她們的腹部已經被剖開,裡面成雙的內臟都已經不見了一隻。血流了一地,房間裡散發著濃重刺鼻的味道。她們的身體被染成了悲慘而絢麗的花朵。

服務員被這一幕震驚了,她想起另外一位房客吳茗,她會不會也被下了毒手呢?服務員急忙來到吳茗房前,試圖用備用房卡打開房門。然而,房門一動也不動。這個善良的女孩著急地叫道:“客人!客人!你還好嗎?”

房間裡,吳茗正靜靜地坐著,她顯然聽到了服務員的聲音,可是她動也不想動。她伸出了自己的手,然後猛地摘掉了手套。頓時,兩隻血肉模糊的手露了出來,而且手腕處還明顯留有斷裂的痕跡。吳茗摸著自己的手腕說:“我記性很不好,我無論如何也記不得,我的手怎麼傷成了這個樣子,害我只能天天戴手套。而且,我也記不得我的名字,我原來到底叫什麼?”

門外,服務員的聲音越來越大,她叫道:“客人!那個叫雙兒的女鬼又出現了!她有沒有取走你什麼成雙的東西啊?”

雙兒!這個名字在吳茗的腦海裡震了一下,她突然想起了什麼,於是她掀開了床板。頓時,濃重的血腥味傳了出來。在那裡,有彩色的襪子,有高檔的耳墜,有她自己的手套,還有各種不成雙的人體器官。

吳茗笑了:“我終於想起來了,我的名字是雙兒!”

《週末鬼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