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怪談之怪人物語

特異功能

恐怖指數:★★★★

詭異指數:★★★★

怪人:糖狐狸

那天與家人一起看電視,談話節目裡,藝人們正說著自己的恐怖經歷。我對這種事一向不來電,百無聊賴間忽聽妹妹道:“哥哥啊,聽說以前你老是說會聽到誦經聲哦。”

“我怎麼不知道這件事?”我很疑惑。

“那是你很小的時候啦,我跟你爸爸還帶你去檢查,一直檢查不出問題,之後再問你,你就說聽不到了。”母親說道。

當父親附和著點頭時,我突然覺得有點兒噁心。

“帥哦,原來哥哥也有恐怖經歷。”

什麼誦經聲,根本是剛剛那個節目給了母親靈感,她為了配合氣氛說來嚇人的而已。

之後,節目裡的靈異故事,很快又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出了車禍之後,住院兩天,我終於可以自己下床。

我過馬路時被闖紅燈的電動車撞飛,幸好只有左手臂擦傷,但有輕微腦震盪現象,因此留院觀察,明天總算能出院了。

我的隔壁床是剛動完癌細胞切除手術的老先生,體力不佳,整天睡著。

無聊的我只好到處走走。“嘖,走錯了。”來到地下一樓,我突然有點兒發毛,原來我下錯樓梯來到了太平間附近,完全不是想像中的商店。

我想也沒想,回頭上樓梯,才踏出兩步,安全門彼端開始傳來誦經聲。

我打了一個冷顫,很快上樓了。

這天晚上,我還是睡在醫院,耳邊不斷出現嗡嗡的誦經聲。

半夢半醒間,我突然很想上廁所,還好兩人房內就有。我撐起身體的瞬間,嗡嗡聲震耳欲聾。

“TMD。”我罵了一聲髒話壯膽,然後又馬上趴回床上,管他尿不尿急。

耳畔念誦經文的聲音漸漸平息,身體隨之放鬆,我很快就睡著了。

隔天早上,我一大早就醒了。

隔壁病床的老先生病情突然惡化,已經呈現彌留狀態。似乎是之前簽了放棄搶救的協議書,家屬雖然難過不捨,但只能在一旁哭泣。

我雖然很累,卻無法待在病房裡,下床準備去梳洗時,“唔哇!”大喊出聲,被眼前景象嚇得摔落床下。

我知道所有人都在回頭看我。

但是我完全顧不得其他人,狼狽地爬起身後就衝出病房外,嚇得差點兒失禁。

我一路衝到公共廁所,把自己關進小隔間之後,上下左右前後全都看了看,然後朝馬桶大吐特吐了起來。

老先生的床邊除了四個親屬與護士,還有八個長得一模一樣、全身穿著黑衣且面無表情的“人”。

在我看來,它們完全就是人形,分不出男女,臉上五官輪廓模糊,像是相機晃得不是很大力所拍出的照片,臉部沒有半點兒特色,頭上也是黑的,不知道是頭髮還是帽子。他們圍在床邊,有的還與在場的人重疊站著,兩眼無神地看著床上的老先生,口中喃喃念叨著。

是昨晚聽到的誦經聲。

回到病房收拾行李前,我來來回回吐了兩次,甚至被叫回去檢查,不讓我出院,但我非常堅持。

老先生已經送回家,家屬離開了,黑衣人影也都跟著走了。但我一想起剛才的畫面與聲音,身體就非常不舒服。

我沒有跟家人說。我突然想起母親說過我小時候曾聽見誦經聲,或許就是像昨天的狀況吧……

秘密

恐怖指數:★★★

詭異指數:★★★★

怪人:隱名

啪……啪啦啪啦!

鞭炮聲響起,一家新的漢堡店今天正式舉行開張儀式,門外有兩位穿著大布偶的人正發著傳單,送免費的氣球。其中一位穿著帶著廚師帽的肥豬布偶裝;另一位則是穿著服務生衣服的公雞裝。

好奇的人全都蜂擁而至。

“我是阿肥!”那只“豬”說。

“我是雞哥!”那只“雞”道。

“歡迎來‘漢堡王’品嚐人間美味。”兩個人一搭一唱,模樣十分逗趣,很受大朋友與小朋友的喜愛。

“來份豬排堡好了……”阿德看著那些令人胃口大開的漢堡菜單說。

“需要什麼飲料呢?”服務生問。

“一杯冰的少糖紅茶……”阿德迷迷糊糊道。

就這樣,阿德點了一份套餐上了樓,吃完後則回到自己的店面繼續上班。

那家店,也是賣漢堡的,外觀並不怎麼起眼,而我,就是那裡的老闆。其實是老爸開的店,只不過要放暑假的我幫忙看店,並全權負責店內的大小事務。但是,自從我接手以來,從來沒有聽過我的客人在我面前說我們的漢堡好吃,但今天,我卻聽到許多人對那家店的美食讚不絕口。於是,我派了員工阿德去那裡試試味道如何,是不是真有傳說中的那麼好吃。

“味道怎麼樣……”我問阿德。

阿德的表情看起來還沉醉在美味中,一直吸吮著手指。被我的話打斷後,他突然表現出疑惑的樣子:“老闆,雖然怕你生氣,但我必須要說那真的是美味,不過………”

“怎樣?”

“雖然當初我點的是豬排堡,但我卻覺得那肉質是我從沒有吃過的,不像豬肉,口感很特別……就算是我這個嘗過大江南北美食的高手,也嘗不出來。”

我笑了出來:“每家店都有他們的獨門秘方,你沒吃過這是當然的。”

“不……真的不太一樣。”

這短短的一句話,我到現在還記得。為了挽回自己的生意,我必須進一步行動。我決定親自去探個究竟。

於是,這個夜晚,我要潛入那家店。

我打了阿德的手機,但卻沒人接;打他家電話,他的家人告訴我他好像去找什麼資料了。奇怪,他到底在做什麼?

我只好獨自前往。

那家店昏黃的燈光令人覺得莫名的詭異,打烊後的店更顯得冷清,裡面只有那個穿著雞布偶的人在掃地。那個穿著豬布偶的人大概下班了吧?

等等!客人都走了,那個人怎麼還不把布偶衣脫下來7他不嫌悶熱嗎?

我觀察那只“雞”有數十分鐘之久,只覺得他的行為有點兒奇怪。他不時四處張望,好像怕有人進來似的。我想,他是擔心有人發現他們的商業機密吧?

過了一會兒,他趴在牆上,鬼鬼祟祟地摸著牆壁,竟被他摸出了一道暗門。

“靠!有必要搞得那麼神秘嗎?”我心裡暗罵著,額前冒出了許多冷汗,盡量把腳步聲弄得無聲無息。

暗門的內部是一條很長的過道,水滴順著水管外緣順流而下,滴滴答答的。

我跟蹤了那個人許久,突然間,走到了一間燈光極為明亮的大秘室。

從黑暗突然轉為光明,我一時不適,便用手遮住了雙眼。

而這時,我看到了一幅令人永生難忘的畫面——裡面有一頭豬。它是豬,卻又不是豬,應該說是一頭恐怖的怪物。我從沒看過這麼巨大、這麼恐怖的豬,體型跟一輛砂石車差不多。它的雙眼露著青筋,一副很飢餓的樣子,張著血盆大口,不時滴著口水,四肢被粗重的鐵鏈銬住,慵懶地攤在地上。

我實在很懷疑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恐怖的生物存在,這種畸形豬應該可以上新聞了吧?還有,它到底是吃什麼才長那麼大的?

但下一秒,我就知道了。因為我看到了他的腹部明顯地浮現出了許多人的面孔。地面上儘是破碎的衣服和血淋淋的殘肢。

原來……它的飼料就是人肉!

“嗯……還沒消化完啊。”穿雞布偶的人拍拍它的肚子笑著說。

而這時,我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孔。那不是阿德嗎?我的心劇烈地一跳。

正當我的內心充滿了惶恐時,一個不明物體壓在了我的左肩上。那冰冷的物體幽幽地對我說,“很有趣喲……”

我緩緩地轉過頭來,沒想到是那個穿豬布偶的人。他正將他的頭靠在我的肩膀上。頓時,我嚇得心臟快要爆炸,但他為什麼要做這種詭異的舉動?

“我們早發現你了……”那穿雞布偶的人說著,摸摸怪豬的肚子,拿起一把刀,割下了一塊肉,作為明天的食材。

那隻豬沒有發出痛苦的哀號,反而很享受的樣子。真是只變態的豬。

“這種喪盡天良的事你們也幹得出來……”我壓著心中的恐懼和憤怒,冷冷地對他們說道。

“喪盡天良?為什麼?”穿著豬布偶的人問道。

“你們殺了人……”

“然後呢?”

“什麼然後

你們還把他們的屍體弄來給怪物當飼料!我知道我大概也活不了了,但你們一定會遭天譴的!”我鼓起勇氣道。

穿豬布偶和雞布偶的人互相對望了一下,突然“呵呵”地怪笑起來。

“人可以吃豬,豬卻不能吃人?”那穿豬布偶的人笑道。

“你閉嘴!你身為人就不能做這種事!”

“人殺人不可以,那不是人的生物殺人呢?應該不需要受到法律束縛吧……”穿豬布偶的人說。

我聽不出他這句話有什麼含義。

而那穿雞布偶的人拿著手中的菜刀,向我走了過來……

香腸嘴

恐怖指數:★★★★

詭異指數:★★★★

怪人:冰月

我哭喪著臉,因為我被取了難聽的綽號。

“香腸嘴,香腸嘴!”

“不要那樣叫我啦!我不是香腸嘴!”

我一直都很滿意我的外表,雖然離明星臉還有距離,但是在班上也應該數一數二了啊!現在這樣被人亂叫,叫我的臉往哪裡擺!我好氣哦!

“香腸嘴!臘腸嘴!”

“臘腸?哈哈,臘腸狗!”

“你們……你們很過分很討厭”

亂取綽號很好玩嗎?你們為什麼那麼幼稚!不管怎樣,我既制止不了大家的揶揄,也不想跟他們打架。我一個弱女子,怎麼可能打得贏?

好不容易捱到放學,我和文琪去吃麥當勞。因為手上剛好有折扣券,誰叫我們是愛便宜又貪吃的小女生?文琪知道我今天被欺負,就陪我談談心,說些安慰我的話。她完全不認為我的嘴巴像香腸!

聽了她的安慰,我開心了很多,胃口也開了,隨時準備大快朵頤!

我拆開麥香魚的包裝,越看越覺得不對勁,是怎麼了呢?顏色看起來正常,味道聞起來也正常,觸摸起來也正常,形狀看起來也正常!咦,形狀嗎?怎麼看起來好像兩條香腸夾著肉餡?超不爽的!

我又想起今天那些亂罵亂叫的話,現在連吃的心情都沒了。我把整個麥香魚堡使勁地掐、用力地捏,捏到它看不出曾經是食物,至少看起來不像香腸嘴。這下順眼多了’

文琪有點兒擔心地看著我,怕我氣過了頭。我安慰她說我已經沒事了。

回到家感到很累。媽媽今天還是會很晚回來。我開始去廚房找東西吃,餓得要死了我!好在冰箱裡有昨天剩下的熱狗。

正要咬下去的時候,我又發現了讓我為難的事情——熱狗看起來怎麼也這麼像兩條香腸!我實在很氣,就用我修長的指甲不停刺它,剌到它變得爛爛的,終於變得不像香腸了,但是我也哀傷得感覺不到餓了。

有些東西還是根治了好,畢竟我總不能看到什麼像香腸就把它掐爛、捏爛吧?如果今天我看到長得很像香腸嘴的鋼鐵就糟了,我可沒有弄爛它的自信。

我下定決心,到媽媽的房間開始找她的化妝品。我記得她有一個消脂膏,希望能將我的問題~勞永逸地解決掉!

我滿心期待地將媽媽的消脂膏塗滿整張嘴,現在就等睡醒後看成果了!

天剛亮,第一道太陽射進我家的時候我就醒了。我迫不及待想看到我變得更完美的嘴唇,所以一下床就住化妝台跑。

“啊……天哪!”怎麼會、怎麼會這樣?我的嘴好像《東成西就》裡的歐陽鋒!我不想活了!怎麼辦、怎麼辦?我不敢出門了!

我超想哭,看來只能那麼做了!

“唔……好像上面大了點兒。”

“好像下面又大了點兒。”

“上面好像有點兒凸出來!”

“啊,下面凹進去了!”

“上面還要再圓弧一點兒…”

“下面……下面好像不太夠了…”

我照了照鏡子,仔細端詳我的傑作,看起來好多了,這下子不用再擔心被嘲笑了!於是我出門準備搭公車上學。

一路上,大家都用讚賞的眼神看著我。我很開心,由於太開心了,路上一直都笑得合不攏嘴。我知道現在的我肯定無可挑剔。

當我展示出我最美麗的笑容時,竟然有兩個等公車的女生發出尖叫。

她們太沒禮貌了!真過分!

然後很快地來了一輛救護車,就在我完全搞不清楚狀況的時候,把我拉走了。發生什麼事情了?幹什麼抓我?我生氣了!

幾天後我離開醫院,心情有點兒沮喪。至於在醫院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完全不想提。

因為某些緣故,我必須戴著口罩上課。不能讓那些該死的同學看到我美麗的嘴唇,真沮喪。不過這都是因為醫生跟護士的苦苦哀求。誰叫我心腸太好?

我一進教室就看到那群愛亂取綽號的同學,真令人討厭!

“瞇瞇眼!”

“小眼晴!”

“獨眼龍!”

我哭喪著臉。這次該換眼睛了……

水漬

恐怖指數:★★★★★

詭異指數:★★★★

怪人:cheeno

我們家的天花板最近開始漏水了。

明明買了沒幾年的房子,裝的是高檔天花板,卻在連續下了幾天雨之後,滲出了一塊咖啡色的水漬,而且一天比一天大塊,滲透天花板以後,竟然還滴起了水。

那水好像血水一樣的顏色,是深深的磚紅色,濃稠得讓人覺得可怕。

媽媽拿了一個臉盆去接,大半天就接了半盆子鐵銹一樣的水。拿起來聞一聞,那味道竟也像血一般,透著腥味。

看著日益擴大的水漬,我不禁想,牆壁裡是不是藏了一具屍體?就像恐怖片裡那樣?可惜我太有想像力,因為根本不可能會有這種事情發生在我們平凡的家庭裡。

每日盯著從水漬裡滴下來的污水,我不禁想知道,這水到底是什麼味道。於是有一天,我接了半杯污水喝下。一入口,一股腥味便席捲而來,接著,居然是異常美味、解渴的清涼感覺。

這水雖然賣相不好,沒想到居然如此甜美。喝了第一次,我便愈發想知道,那水漬到底是什麼東西所留下的。於是,我開始每天都喝這奇怪卻異常清涼的水,也天天觀察水漬的形狀。就連上課時,都想著快點兒回家去喝水。久而久之,那水漬竟成了人形,詭異且扭曲地躺在媽媽房裡的天花板角落,而這個位置,則是我房間的左下角。

媽媽開始阻止我喝污水的怪異行徑。但求神拜佛、哭天喊地也沒有用,每天我還是貪婪地喝著污水。我開始離不開這水的那股特殊的腥味。

媽媽每日在我耳邊勸著我,可是我卻已經無法回頭,後來索性連學校都不去,隨時接那污水來喝。

從我房間的地板上,看不出有什麼漏水的端倪。我每天縮在房間裡,開始害怕陽光,害怕面對媽媽質疑的目光。

這天,媽媽總算出手阻止了我喝怪水的行徑。她找來了工人處理那塊人形的水漬。

隨著天花板被拆下,看著空洞的天花板,我忽然感到有些空虛,而且好渴。

口渴的感覺一天天增加,從沒停止過。而我仍每天窩在自己房間裡享受黑暗。

媽媽不分晝夜到我房裡勸我。但是越勸我,我的心裡越反感。最終,我拿了一根球棒終結了媽媽的嘮叨。

看著媽媽的後腦勺汩汩流出的血液,我好渴好渴,好久沒有喝到這種暗紅色、帶有腥味的水了。我無心去注意媽媽的生命跡象,只拿了杯子,接了血水去品嚐。啊……好懷念的味道。一瞬間,我真的感覺止渴了,好舒暢的感覺!

幾天後,媽媽的身體開始滲出水來,聞起來也是種莫名其妙的味道。漸漸地,這些水滲透了地板,而樓下嶄新的天花板,又重新印上了人形水漬。我這才明白,原來那水漬,竟是一種預言。

看著媽媽的屍體和地上那灘水,我不禁渴了起來。由於水是從屍體裡滲出的,也無法去接,我只好趴在地板上,就地喝了起來。

這水,真是清涼啊!

迷戀

恐怖指數:★★★★

詭異指數:★★★

怪人:草莓黑了

“你過得開心嗎?有沒有想我?”

自從在校外租房住,我便瘋狂地更換我的住所,搬家似乎成了我的專長之一。

這只是為了躲避那個她,那個瘋狂迷戀著我的女人。

當然,就算我再怎麼刻意隱瞞我的行蹤、我的住所,我還是會不斷地收到來自她的“關心”。即使她從不到學校裡找我,但依然讓我覺得寢食難安。

曾經有一段時間,我得到了我不敢妄想的平靜,我以為我或許是真的擺脫她了。

但,或許是孽緣,或許是巧合,或許是上帝爸爸覺得我受的歷練還不夠多吧。有天,我和同學們很衰地在街上遇到了她。

她的表情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從驚訝轉而開心的奸笑。真的是那種發自內心的奸笑。

看著她的笑容,我感到不寒而慄,一股涼意從尾椎遊走到了頭皮,連手和腳都起了層層雞皮疙瘩。

我開始逃跑,不時回頭看她是否在後面尾隨著我。

我害怕地回到家後開始簡單地打包我的行李,生怕下一秒門鈴就會響起,而貓眼的另一端就是我想逃卻怎麼也逃不開的那個夢魘。

樓下傳來一陣又一陣的嘈雜聲,雖說我並沒有打開門探出頭,但是我知道,那就是她。

她正一步一步地走上我所在的樓層,腳步很沉重,好像有股暴戾之氣撲面而來。

我只得把自己困在外人進不來的房間裡,自我安慰這樣是很安全的。

電話鈴響了,打破了寂靜,也再一次打開了惶恐的氣氛。

話筒那頭傳來她那熟悉的聲音:“哈哈,別想再繼續躲著我啦!你知道的,我們兩個是天生就要在一起的!”

想起她每天的跟蹤,想起每次走出校門時看到她像死人一樣站在那裡盯著我,想起電話答錄機裡每天不下百通的留言信息,想起我不管更換多少次電話號碼、搬了多少次家……

不管我怎麼做、怎麼努力,我還是擺脫不了這個緊跟著我不放的人。

這次,還沒等她把那沒完沒了的鬼扯說完,我就掛了電話。

我的腦子裡充滿了她開心且得意的笑容,耳朵裡充斥著她輕浮的笑聲。

瞬間,我看見了天使,它正對我笑著。

於是,我把門打開放她進來。

她看起來很開心,得意地說著:“你看,你還是不能沒有我吧?”

我笑著向她走去,在她身邊坐了下來,點起了一根煙。

煙被點起的那一剎那,充斥著煤氣的房間隨著小火花瞬間形成了一個大火球。

我再也不用躲避她,再也不用搬家,再也不用戰戰兢兢……

當我倒在地上,絲毫沒有任何行為能力時,我居然不能自己地哈哈大笑著說:“你終於走了吧!我再也不用害怕和提心吊膽地過我人生中的每一天了!”

說完,我也消失了。

《週末鬼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