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疑故事之連環套

鍥子

女子不滿少女這樣的眼神,伸手挖掉了少女的眼珠,然後好好擺放在窗台上。少女悶哼一聲,暈了過去。女子小心翼翼的剝離了少女的臉,輕輕的張開那層薄薄的臉皮,在月光下,血淋中不失美麗。女子從自身拿出一個透明玻璃盒,裡面有一些綠色的濃稠的東西,她把臉皮放了進去。走之前在少女的胸口補了一刀。

(一)

小巷深處,一所偏僻的民房中,藉著窗外的月光,一個女子手中握著一把小巧的水果刀,看著綁在床上的少女,眼神灼灼,如同看到獵物一般的興奮。少女的大眼睛裡流出清亮的眼淚,被毛巾堵住的嘴巴,卻發出嗚嗚的笑聲。

女子的眼神平靜如水,不帶一絲漣漪。揮動著手中的刀,在少女的耳根、額頭、下巴各劃了一道小口,血珠從傷口處密密麻麻的跑了出來。殷紅的血液,如玫瑰汁液般,盛開在臉上,枕頭上。

少女睜大眼睛,看著近在眼前的女子。她的臉就如那白牆,塗抹了一層厚厚的白粉。少女的身體微微顫抖,似乎透過那層粉看到了女子的真實面貌,是她!!!大眼睛中有恐懼和不可置信,眼淚如斷線的珠子。

……

早市的街上,人群往來,熙熙攘攘,甚是熱鬧!一些乞丐蹲在路邊,其中最醒目的是一個女孩子,臉就像一個大黑盤,那塊胎記佔據了整張臉,醜陋至極。她身子略顯單薄,可憐兮兮的看著過往吃早餐去上班的人。“給點吧。”她小心翼翼的看著眼前男人的臉色。

男人的眼中露出深達眼底的厭惡,抽著煙,往女孩身上吐了口痰,“長得這麼醜,還出來要飯,乾脆直接死了更強,別人看到你這張臉,飯都吃不下去。”末了,把未熄的煙扔在了女孩的身上,轉身離去。

“嘶…”女孩被煙頭燙了一下,黑盤臉皺在一塊,皺巴巴的更讓人看了噁心。有些路人更是當著她的面把早餐吐了出來,其他乞丐也在偷偷的幸災樂禍,更加賣力的用他們那完好的臉乞討了。

“花梨,花梨,我有一個饅頭。”另一個年紀一般大的女孩子高興的捧著一個破碗,跑到臉上有胎記的女孩子身邊蹲下。把那一個溫熱的饅頭分成兩份,最多的那邊遞給了花梨。

“謝謝你,阿帆。”花梨接過饅頭,囫圇吞棗。人不如其名,花梨的臉上全是胎記。阿帆比花梨漂亮太多,是花梨乞討生涯中最好的朋友。

阿帆微笑的幫花梨拍著背,順著氣,“慢點吃。”看著花梨吃完,又把手中剩餘的那一半遞給了花梨。

一會兒時間,阿帆的碗中有了一些錢,都是路人施捨的。其他乞丐看著眼紅,起哄去搶,花梨和阿帆怎麼也攔不住。

“住手,怎麼回事?”一道威嚴的聲音大聲呵斥,可乞丐們看了他一眼又繼續打起來。

“我們是警察,打架鬧事,是想去牢裡玩兩天嗎?”另一道聲音響起。

乞丐們一聽到警察兩字,立馬一窩蜂的跑了。

“花梨你沒事吧。”阿帆立馬扶起花梨,檢查她身上的淤青。

花梨搖頭,“你呢?”撩開阿帆的衣袖,摸著傷口,輕輕的吹氣。

剛才喝退乞丐的其中一個女的,看到花梨的臉,驚叫了一句。

花梨頭低的更厲害了。

“對不起,我不是嘲笑你,只是覺得驚訝。”那女人乾淨姣好的面容,身穿一身勁裝,幹練利索。她旁邊的男人也是一身嚴肅的裝扮,五官鮮明,一種剛毅盡顯,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如沐春風。

“死人啦,死人啦!”兩個小乞丐慌張的往這邊跑,不斷地喘著粗氣。

雪心和甘霖兩人對看了一眼,攔住了兩個小乞丐問話。

“前方的小巷子裡有人死了,那死人還對我們笑…”其中一乞丐嚇哭了,拖著長音。

(二)

雪心帶著手套,檢查床上的屍體,指甲縫也查的仔仔細細。“死者的臉皮沒了,眼珠被挖,床邊有抓痕,指甲縫有血和木屑,臨死前有過極大的痛苦掙扎過,致命傷是在胸口,並且中過笑氣。屍體僵而不硬,初步推測死亡時間在凌晨一點左右。”

甘霖觀察了一下房間,門是在裡面鎖的,那就證明兇手不是從門進來的。甘霖看著那打開的窗子,心裡冒出一股寒氣,先前感受到一股窺視的感覺,源於窗台上那雙血淋淋的眼珠,有紫葡萄那麼大,瞳孔縮成了一點,依稀還能看到怨恨和恐懼。甘霖伸手拿起眼珠,安放在屍體的眼眶中。

“你手裡…啊!”雪心正想問甘霖手中是什麼東西,當看到眼珠安放在屍體上時,那張沒有皮的臉,嘴邊還帶著笑,裸露出森森牙齒,沒有嘴唇的保護下,顯得猙獰恐怖。雪心這個膽子不算小的人,也不由得嚇一跳,連忙摀住自己的嘴。

“眼珠找到了,但臉皮和凶器不在屋裡。兇手要人臉皮幹什麼?”甘霖沉思。

“也許兇手有異常的戀物癖呢?”雪心做出大膽的猜測。

這個地方沒有監控,城市那麼大,不能面面俱到。而甘霖只能找蛛絲馬跡來推測案情。

深夜,寂靜的小街道,一個苗條的美女喝醉酒,扶著路燈桿子狂吐不止。她沒有察覺到身後有一個人影跟著,一大塊黑影包攏著她的身體。人影赤裸裸的打量著她的身體部位。

美女感覺到這種近乎色狼的怪異感覺,扭捏著轉身,“想上我啊,請給…唔~”剛才的醉意一下子就醒了,被人摀住了嘴。那人旋轉著手中的刀,帶起細微的血花,美女倒地。

“真是個美人,把臉借給我吧。”

……

又接到報案時,甘霖還沒睡醒,翻身起床,撥通了雪心的電話號碼,先行趕往了案發現場。一到就聽到有人在哭。

“花梨,不要怕,我幫你擋著。”阿帆抱著花梨,輕聲安慰。周圍引來了很多群眾,都在指指點點。

“借過,借過。這屍體是誰發現的?” 甘霖擠過人群,問道。

花梨從阿帆的懷裡抬起頭,一張大黑盤臉出現在甘霖的視線中,她微微抽泣,“是我發現的,我當時到這來撿瓶子,然後就…”說到這,花梨才停止的哭泣,又開始掉眼淚了。甘霖遞了一張紙巾,花梨怔怔的看著他,阿帆順手接過,道了一聲謝。

甘霖把人群疏散開,接著打了個電話:“雪心,到哪了?”

沒一會兒,雪心一路跑了過來,滿頭大汗。甘霖溫柔的抽出一張紙巾替她擦汗,雪心理所當然的享受。人群中一道惡毒的眼神看著雪心,甘霖有所察覺,回頭往人群看去,但那被人偷窺的感覺突然沒有了。

“雪心,有什麼發現?”

“她的身上還有著淡淡的酒味,可以確定死者生前喝過酒。而且她的表情很怪異,應該是被人從背後襲擊,死者因為喝醉酒而沒反應過來,就被人割喉了。”雪心說著,繞到甘霖的背後,出其不意的摟住甘霖的雙肩,手做刀,向甘霖的喉嚨劃了一下。

甘霖本能的抓住雪心的手要做過肩摔,“別別別啊,這只是演示,不要當真。”雪心急急的說,甘霖放手。雪心拍了拍胸口,“這裡就交給殯儀館,咱們去附近問問誰有見過她吧。”

甘霖點頭,兩人一前一後的走了去。

走了不久,甘霖停了下來,回頭卻看到花梨和阿帆,兩人聳著肩膀,似乎還有點畏懼他。“你們跟著我幹什麼?”

阿帆站出來,小心翼翼的問道:“你能不能教我們幾手防身術?”

甘霖笑了笑,說道:“沒問題,但現在我要去辦案。你們倆跟著不方便。”

“我們住宿在港水西巷街尾的棚子裡,你哪天有空了,可以去找我們,又或者你留下聯繫方式,我們姐妹倆湊錢給你打電話。”

甘霖從隨身攜帶的筆紙裡寫下了電話姓名,遞給了阿帆。

(三)

夜晚,西巷街尾。棚子不大,裡面除了一床還算乾淨的被子,還有一些衣物和生活用品,基本沒什麼空間了。棚外有一口正煮著東西的小鍋,火光照亮了內部,阿帆摟著花梨,“不要哭,我會隔幾天就回來看你一次的,給你帶好看的衣服和好吃的。”

原來,今日在街上,一位大老闆看中阿帆,提出要收養她做乾女兒。阿帆正值青春,十六歲的年紀,已經長開了面貌。

“這小罐奶粉,還是我跟你一起存錢買的,你要記得每天晚上喝,別浪費。”阿帆說著說著,也忍不住擦擦眼淚。

花梨用力點點頭。明天就要與阿帆分開了,算來,與阿帆才認識一月餘,可對她特別好,別人打她,阿帆會保護她,不嫌棄她長得醜。

兩人喝了杯牛奶入睡。

早上,花梨與阿帆依依不捨的分開了。花梨沒有什麼心情去乞討,便待在棚裡發呆。不多時,一攏身影罩住了她。花梨高興的抬頭,“阿帆,你回…”看到來人,花梨有些失落。

甘霖微笑的搖頭,“你的那個同伴呢?”

花梨傷心起來,“她走了。”

甘霖束手無策,哄女孩子不在行。甘霖看向雪心,雪心像個孩子一樣,好奇的打量著這裡的一切。“我今天來是教你防身術的。”

花梨止住淚水。這一上午,甘霖和雪心向花梨展示過肩摔,花梨對甘霖也異常熱情,端水擦汗,甘霖時不時親手指導花梨的防身動作。

之後的下午,甘霖和雪心都會來此教花梨。花梨也能看出他倆之間那淡淡的情愫…

“這是啥?”雪心圍繞著一座瓦塔轉悠。瓦塔是採用埃及的金字塔的形式做的,不過塔頂有一個類似於祭壇的罈子,塔底是空的,裡面還有灰燼。

“這是我祭拜父母用的,你別動它。”花梨有些激動,連忙推開雪心,她的眼中閃過一絲陰霾。

雪心莫名其妙的看著她,不再看塔,不過是新鮮而已。

這幾日,沒有發生命案,但甘霖和雪心依舊沒能找到任何有用的線索。但他們可以確定,兇手是一名身手敏捷的女性,而且有特別的興趣愛好。上次那名死者所處的區域有監控,但兇手卻穿著寬大的連帽服,根本看不出體型和面貌。兇手很狡猾,七拐八拐就拐進了沒監控的小巷裡。

回去的途中,雪心開玩笑:“那個小姑娘挺喜歡你的。”

“你想多了。”甘霖輕輕的刮了雪心的鼻尖,看著雪心柔和的側臉,“你越來越美了。”

(四)

一處樹林內,一個穿著連帽服的人等在那。遠處,一個穿著華麗的女人走過來,恭敬的對著那背影說:“主人,事情正在向我們所預料的那樣發展。”

“我們漏算了一樣東西,再利用她一段時間吧。”隨後那人又對著女人的耳邊私語了幾句。

“是。”

……

一天,一陌生人電話通知雪心,說是西郊區發現一具屍體,甘霖已經趕往過去了。雪心聽後,沒有絲毫懷疑,便前行去了案發現場。

到了那後,周圍沒有人,只有一具女性屍體被掛在樹上,臉皮被割,太陽穴被刺穿,露出猩紅的血肉,還有那雙掛在臉上的黑眼珠,死死的盯著雪心。雪心皺眉,撿起地上那血中夾雜塵土的臉皮,血腥!轉而又看著死者太陽穴插進去的刀柄,雪心小心翼翼的拔出來,血如噴泉那般,噴薄而出,把雪心的白襯衫染的斑駁不堪。

遠處,一道人影從樹幹那轉身離去。

“誰?別跑了,我已經看到你了。”雪心的警覺度很高。

那人不得已停下腳步,轉過身來,居然是花梨!

雪心制住了花梨,正想問話的時候,甘霖趕了過來。

“雪心,沒想到你比我還先到啊。怎麼還帶著花梨?發現什麼線索沒有?”

雪心不再理會花梨,說:“我猜想那把刀就是之前的凶器,臉皮也沒帶走,兇手應該是設了這個局,先引我來此,然後…讓我們因此內訌。只是,我說小妹,你是怎麼來這的?”雪心帶著玩味的看著花梨,那張醜陋的臉,似乎比以往更醜了。

“我…我也是聽人說的。”花梨的臉色有些難看。

甘霖看了看花梨,又看著雪心,雪心拋了個只可意會,不能明說的眼神,甘霖領會。

事後,甘霖問起:“你懷疑花梨那個小姑娘?”

雪心點頭,“你要知道,她是怎麼知道正確地點的?你再往深處想,女悅己者容,她對自己這相貌肯定心裡多少帶點厭惡,討厭長得好看的女生也不一定啊。”雪心說出自己的猜測。

甘霖摸著下巴,同意這個說法,但是怎麼也無法把兇手聯繫到她身上去。

雪心拿出一個真空袋,裡面裝的就是那把刀。“這上面肯定有指紋,幸好當時我習慣性的帶了一次性手套,不然這刀上的指紋就給抹除了。我們想辦法把花梨的指紋拿過來。”

……

“花梨,我給你帶了奶粉,還是從前那個牌子的喲,還有新衣服,這幾百塊錢你拿著買點好吃的。”阿帆提著一個大袋子,從袋子裡拿出那些東西。如今的她是老闆的二奶,臉上化著妝,比以前多了一種嫵媚。但花梨看著卻不覺得陌生,她的阿帆始終記得她,對她一如當初的好。

“你過得好嗎?”花梨手裡塞滿了東西。

“挺好,以後奶粉不用給我省。”阿帆抱抱花梨。

正在她們敘舊的時候,甘霖和雪心來了,跟阿帆打了聲招呼,阿帆因出門不能太久回去了。

“最近有沒有勤練習我教你的防身術,今日我來檢查成果。”甘霖笑著說。

花梨點頭。

在他倆對招的時候,雪心四處看,突然見到一樣東西,欣喜的跑過去。指著一把刀問,“花梨,這是你平時切菜用的嗎?這刀也太小了吧。”

花梨看了一眼,說:“對。”一個分心,花梨就被甘霖撂倒了,不小心露出了衣袖裡手臂上的刀痕。

“這傷痕哪來的?”甘霖抓著花梨的手問。

“我…我…我有自殘行為。”說到最後,聲音如蠅般細聲。

雪心拉扯了一下甘霖的衣袖,“花梨,你這刀挺小巧的,送給我和甘霖哥做紀念吧。”

花梨點頭。甘霖也送了花梨一隻表作為回禮。

(五)

一天深夜,甘霖站在雪心的樓下,打電話通知了雪心。

“是不是她有所行動了?”雪心邊穿外套便飛速跑下樓,上了甘霖的摩托車。

“應該是,我的跟蹤器已經有反應了,希望來的及。”甘霖發動摩托馳騁進黑暗中。

在一處陰暗的角落,摩托車停了下來。只見不遠處一美女癱軟倒地,看樣子昏迷不醒,而另一個女子拿著小刀正準備割她的臉皮。

“花梨!”這一聲叫喊,讓女子一愣,回頭看了甘霖一眼。甘霖嚇退了一步,那女人的臉白的不像話,跟死人一樣的白,沒有生氣。花梨捨棄地上的美女,轉身就跑。

“砰”一聲槍響,極為刺耳,女子停下腳步。

“花梨,不要再殺人了。”甘霖勸誡。

女子轉過身來,“那些人該死!我知道我自己長得醜,所以會被人欺負,被人嘲笑,沒有朋友,我想找份正經的工作,都沒人要我。只有阿帆,只有阿帆對我是真心的好,她從來不會嫌棄我的容貌。你們懂這種滋味嗎?”花梨哭吼,“甘霖哥,我以為你對我的好,是另類的,結果你卻拿槍指著我,呵呵…你們不知道,我現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連我自己都厭惡。”

剛開始的那個女孩子能認出花梨,是因為花梨那黑斑太有印象了,並且曾經嘲笑過她。

花梨一直為自己的容貌深深的自卑著,一天,在街上撿到一張紙,上面的字,有些不認識,花費了極長時間才弄清楚那紙上的意思。這是《黑苗手札》中散落下來的一頁,上面寫著:準備一個瓦塔,用年輕美麗女子的臉皮,混合黑貓膽,放在祭壇裡。在祭壇內部寫上苗族一位巫婆的名字,再用自身鮮血祭此巫婆,以沾染經血等物品燒之,心裡誠心默念巫婆之名,便可得到美麗。

可能是花梨誠心未至,花梨的臉白天是黑盤,半夜以後臉就會變白。

花梨突然不知道發什麼瘋,向甘霖衝過去。雪心一慌,奪過甘霖手中的槍,打中了花梨的眉心。花梨倒地後,臉又恢復到黑色了。

甘霖被這槍聲也嚇了一跳,“你…”

“對不起,我怕她會傷到你,所以我就…”雪心無措的解釋。

甘霖搖頭,兇手已伏法,為花梨惋惜。雪心通知了殯儀館,很快屍體就被送了過去。

入夜了,一個漆黑的人影潛伏進了殯儀館,逕直去了花梨屍體所在的停屍間。那詭異的人影森然笑道:“女兒,媽媽來看你了!”接著她竟然動手挖出了花梨的心臟!而那女子,正是雪心!

原來,這一切都是個局。花梨看到的,不過是《黑苗手札》的殘篇----蠱蟲咒!先找人割臉施咒,然後那人便會吸收無盡的怨氣,得到美麗。之後再用那人的心臟做第二次的詛咒,便可以和死神交換青春。

而一切都源自那一年……

那時的雪心,十八歲。十八歲的她,被男人玷污了!之後她懷孕了,懷孕的她偷翻了《黑苗手札》,向那個男人詛咒,殺死了男人全家,而自己,卻生下了一個怪胎。

那個怪胎就是花梨。

丟棄了花梨後,離開了黑苗族。然,她雖然偷窺了不老玄機,卻也因偷看手札而得到了詛咒-----永遠得不到愛情!

然而她愛上了甘霖。之後利用黑苗手札誘惑了自己的女兒。利用花梨,得到了自己的青春和美麗。至於阿帆,不過是她用黑苗族的石子製造的一個傀儡,而花梨吃的奶粉,是用秘法特質的,長時間喝了後,能讓人脾氣暴躁。至於阿帆會為了她攝取那些好色男人的元陽,以供她長生!

她知道自己會永不超生,可她並不在乎。然,她卻不知道,這一飲一啄,都是前定!前生偷看手札的罪孽,今生償還。今生的罪孽,卻要來世補償。

生生世世,永生永世!

《週末鬼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