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它回家

都別想走

時間已經接近午夜了,蘇小北才從網吧回來。由於學校正門已經關閉,所以他是從學校後面的小門進入學校的。小門雖然上了鎖,但還好不算高,很容易就跳了進來。

進入校園的蘇小北還沒等走幾步,便看見前面不遠處的樹林邊兒上有一團火光在搖曳,顯得有些詭異。

藉著明亮的月光,蘇小北快速朝那團火光走去,他想看個究竟。

很快,蘇小北走到樹林邊兒上。他看見有三個人蹲在地上圍著那團乾柴點燃的火堆,搖擺不定的火光映在三個人的臉上,加上三個人嚴肅緊張的表情,有一種說不出的恐怖。

蘇小北皺了皺眉頭,因為他發現那三個人都是自己的室友,分別是:夏文超、肖宇文、李廣亮。

都快午夜了,他們三個人在這裡點火,難道是在玩什麼遊戲?蘇小北天生喜歡玩遊戲。想到這裡,他已經按捺不住,朝三個人跑了過去。

來到火堆前,蘇小北興奮地問道:“你們三個傢伙在幹什麼?是不是在玩遊戲,怎麼也不叫我一聲啊?”

然而,蘇小北沒有得到回答,反而迎來三個人同時投來的冰冷眼神,示意他不要說話。

此刻的蘇小北心裡既緊張又興奮,他猜測:這肯定是個恐怖遊戲,而且遊戲已經開始了。一般來說,恐怖遊戲進行的過程中,是不可以說話的。

蘇小北也想跟著一起玩兒,於是他也學著其他三個人的模樣,蹲在火堆前,表情“嚴肅緊張”。

這時,蹲在蘇小北對面的李廣亮從兜兒裡掏出一截兩公分左右長度的細木棍,扔進火堆裡。

蘇小北有些蒙了:這算什麼遊戲?

而下一秒,蘇小北愣住了,因為他聽到剛才被李廣亮扔進火堆裡的那一截木棍,此刻竟然發出了“滋滋啦啦”的聲音。他仔細一看,那截木棍竟然像人的手指被置於火中一樣,被燒得直冒油!

很顯然,其他三個人包括李廣亮在內,都沒想到那截木棍會變得這麼詭異。他們各個都是一臉的驚恐,不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

這時,李廣亮撿起腳下的一根樹枝,在火堆裡撥拉了幾下,將剛才扔進去的那截木棍弄了出來。當看到那截“木棍”的時候,四個人都驚呆了,因為那分明就是一截人的小指骨!

“啊!”李廣亮驚叫一聲,第一個站起身,隨後大家都跟著站了起來。

“快走!”這時,肖宇文拉了一把還在發愣中的蘇小北。蘇小北反應過來,連忙跟著其他三個人朝寢室樓快步走去。

然而,還沒等走出多遠,四個人便感覺到一股陰冷的風從身後吹起,同時響起一個詭異的男聲:“你們誰也別想走!”

擔架不行

四個人戰戰兢兢地回頭看去,卻什麼也沒有,只有搖晃不定的火光,和地上那截白森森的指骨。

四個人都恐懼到了極點,撒腿便跑。然而他們發現,面前的路不知道什麼時候變了,竟然變成一條“火焰路”!

換個方向跑,還是“火焰路”……

四個人幾乎絕望了,因為無論從哪個方向跑,都是“火焰路”。最後四個人放棄抵抗,回頭看那截指骨。這時,從指骨中飄出一個黑影兒。那個黑影兒撿起地上的指骨,來到四個人面前,詭笑著說了句:“既然遊戲已經開始了,就不要停下來。否則,後果自負。”

“後果自負”四個字讓四個人的心裡狠狠地一顫,因為不知道如果停止遊戲,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

蘇小北有些後悔了,當時應該弄清楚這個遊戲,再決定參加不參加的。可是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這時,蘇小北看見另外三個人聚攏到一起,其中李廣亮竟然還莫名其妙地平躺在地上,另外兩個人一個抓著他的雙腳,一個抓著他的雙手,將他抬了起來。

那個鬼發出一聲尖細的笑,然後拿著那截指骨,竟然坐在了李廣亮的肚子上。緊接著,夏文超和肖宇文開始左右搖晃李廣亮,幅度越來越大。而那個鬼一直在笑,笑得蘇小北毛骨悚然。

突然,李廣亮整個身體,包括胳膊和退都伸得筆直,就像一塊硬硬的木板一樣,整個人看起來就是一副擔架!在蘇小北驚愕不已之時,夏文超和肖宇文竟然用李廣亮這個“擔架”抬著那個鬼,朝剛才蘇小北回來的小門走去。

蘇小北多想跑回寢室呀,但是他的腳步卻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控制著,不得不跟著他們往前走。

剛才還上著鎖的小門,此刻竟然是開著的。夏文超和肖宇文抬著那個鬼走出小門,直奔後山。

剛走出小門沒多遠,更加恐怖的一幕發生了——

李廣亮身上的鬼,竟然握緊了拳頭,朝李廣亮的胸口狠狠地打了下去。只聽“卡嚓卡嚓”兩聲,李廣亮的口中頓時吐出一口鮮血,他想要說話,卻說不出來。

“這個擔架不夠結實呀。我再給你們一次機會,回去加固一下吧。”話說完,鬼影兒一個閃身,進入那截指骨裡面,指骨靜靜地躺在李廣亮的身上。

這時,李廣亮的身體終於恢復了正常的軟度,同時也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

幾個人一刻也不想呆下去,更不顧看掉在地上的那截指骨一眼,扶著李廣亮沒命地叫喊著朝學校跑去。

那截指骨在地上動了一動,忽然飛起來,朝四個人追了過去。

去校醫室

蘇小北等人跑得氣喘吁吁,一直跑到寢室,關上房門,這才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稍微平靜了一下之後,蘇小北問道:“你們玩的這是什麼遊戲,差點兒連命都丟了?”

蘇小北的話剛說完,只見肖宇文氣呼呼地走到夏文超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領,質問道:“夏文超,你說這只是一個恐怖遊戲,沒有什麼危險。可現在卻變成了這個樣子,是不是你在故意害我們?”

“我真沒有害大家的意思。再說咱們平時都是好哥們兒,我也沒有理由害大家呀!”夏文超顯得很冤枉,“說起這個遊戲,其實也挺奇怪的。今天下午忽然有人敲門,我去開門,結果門外根本沒人,只有一張紙條兒和那截‘干樹枝’擺在門口。當時我也沒想那麼多,就打開紙條看了,那上面寫的是一個恐怖遊戲。”接著夏文超講述道:

此遊戲必須三個人,或三個人以上才能玩。

首先,在火中燃燒這截干樹枝,之後將干樹枝放在一個人的肚子上,那個人平躺在地上,另外兩個人分別抬其手和腳,搖晃。當意想不到的事情出現以後,請抬著那個人到後山墳地。接下來需要做什麼,自然會得到指引。

遊戲過後,參與者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我也沒想到這個遊戲會變成這個樣子呀!”夏文超一臉懊悔地坐在床上,雙手掩面。

這時,忽然有一個聲音不知從屋子的哪個角落傳來:“不用害怕,只要把我送回家就行了,我會有重謝的。不過千萬要記住,把擔架加固哦,不然的話,嘿嘿……”

沒錯,這個聲音就是那個鬼的。

“在這裡!”李廣亮忽然驚叫一聲,從兜兒裡掏出那截指骨,慌忙地甩了出去,正好落在肖宇文的床上。肖宇文一個躍身逃離了那截指骨。

“怎麼辦?”肖宇文躲在蘇小北的身後,聲音抖得像快顫音。

“既然逃不掉,那麼我們只能面對了。先把指骨放起來,明晚繼續。”蘇小北一邊說著話,一邊給大家使眼色,示意大家到外面去說。

放好指骨之後,四個人來到寢室樓外。

蘇小北說:“我覺得鬼做這一切肯定是有原因的,而且,很有可能跟擔架有關。”

“跟擔架有關?”肖宇文想了想,說道,“咱們學校裡跟擔架有關的只有校醫室了。”

“對,我們現在就去校醫室看看,說不定會有什麼收穫。正好李廣亮剛才被鬼打的那一拳,也需要去校醫室瞧瞧。”蘇小北說完,扶著李廣亮朝校醫室走去。

校醫室裡只有一個值班護士,名叫艾雪莉。她是去年畢業的學姐,人長得很漂亮,追求者眾多。

見到李廣亮受傷,艾雪莉查看了一下,說是骨折。便給開了點兒藥。

“學姐,其實我們來的主要目的是想跟你瞭解一些事情。”蘇小北簡單地把剛才所發生的一切講述了一遍,之後說道,“我覺得打李廣亮的那個鬼,應該跟擔架有關。”

艾雪莉想了想,忽然說:“我想起一件前不久發生的事情。”

接著,艾雪莉講述了起來:

想要回家

不久前的一天深夜,一個男生在校外跟人打架,結果被人打成了重傷,還斷了一截小指。

當時那個男生在地上撿起自己的小指,往學校跑。因為當時路上一個人沒有,也沒有車輛,他想去醫院去不了,而且手機也被摔碎了,所以他只好跑回學校,來到校醫室,做了一個簡單的包紮。當時艾雪莉打電話找了急救車,之後又找來兩個同學,打算把那個男生抬到學校大門口去,這樣急救車不用進學校,就可以節省很多時間,能快點兒去醫院。

但是萬萬沒想到,當那個男生躺在校醫室的擔架上、另外兩個同學抬著他還沒走出多遠時,擔架忽然散架了,導致那個重傷的男生從擔架上掉了下來,直接摔死了。

然後,這件事情學校出面解決了。很快,家屬將屍體抬走火化,就埋在學校的後山上了。

後來,艾雪莉發現那個男生被家屬抬走之後,他手裡的那截手指掉在了校醫室的門口。艾雪莉嫌噁心,覺得也沒有多重要,就隨便扔掉了。

事後艾雪莉想:擔架前一天還是好好的,怎麼可能突然就出問題了呢?

不過,她很快就想到了一種可能性:應該是哪個同學在開玩笑,趁人不注意,在擔架上做了手腳。反正校醫室是一個整天人來人往的地方,不容易被發現。

聽完艾雪莉的講述不難推斷出:那個受重傷的男生含冤而死,而且還丟了手指,現在他想找回自己的手指,所以故意在夏文超他們的寢室門口放下那張紙和那截干樹枝,也就是被它變換後的指骨,讓大家對這個遊戲感興趣。一旦大家去玩這個遊戲,就等於同意送它的指骨回家,拼湊完整。

“可是,那個鬼為什麼非得用人來做擔架呢?”肖宇文皺著眉頭疑惑道。

“也許是因為它當時被擔架摔死了,覺得擔架都是不可靠的,所以才用人來做擔架。換言之,這就是一種變態心理。”夏文超猜測道。

“可是,我們要怎麼給李廣亮這個‘擔架’加固呢,這是個問題。”夏文超皺著眉頭說道。

經過大家的商量,最後決定在李廣亮的身上加一塊鋼板。

“明天天一亮,我就去買塊鋼板來。”蘇小北雖然這樣說著,但心裡還是在擔心:鬼畢竟是鬼,一塊鋼板,真的能抵得住它的擊打嗎?不過這是目前唯一能想到的辦法,也只能試一試了。

幾個人憂心忡忡地熬過一夜,第二天一早,蘇小北和夏文超買來了一塊很厚實的鋼板。接下來就是等待午夜的到來。

與她有關

午夜如期而至,本來就緊張的幾個人,心臟都快要跳出來了。

剛走出寢室門口,就看見迎面跑過來一個人。到近前才看清,是艾雪莉。她說這件事情畢竟也算與她有關,所以她也想參與送鬼回家。

夏文超本不想讓艾雪莉去,但見艾雪莉很堅持,也就不再說什麼了。

幾個人來到樹林邊兒,李廣亮躺在地上,將那截指骨放在自己的肚子上。夏文超和肖宇文分別抬著他的雙手和雙腳左右搖動。很快,李廣亮的身體變得僵直,就像一具殭屍。與此同時,他身上的那截指骨裡也飄出了那個鬼。它詭異地一笑,看了看李廣亮平平整整的肚子,然後說道:“看來你們是做好準備才來的。那麼,我們開始吧!”

鬼話說完,夏文超和肖宇文開始抬著“擔架”朝小門走去,蘇小北和艾雪莉在一側跟著。

和昨晚一樣,剛走出小門沒多遠,那個鬼就開始捶打李廣亮的肚子,每打一下,都發出“砰”的一聲。

李廣亮沒有任何異常,看樣子是沒傷到。

眾人剛鬆了一口氣,只見那個鬼忽然咧開嘴笑了,之後猛地一拳打在李廣亮的腦袋上,腦袋就像狠摔在地上的西瓜一樣,碎成了無數塊兒!

幾乎是同時,所有人都驚叫了起來,夏文超和肖宇文將軟塌塌的李廣亮摔在地上。

這時,鬼忽然將目光轉向艾雪莉,對她說道:“這個擔架不行呀,你還得想辦法。明晚是你的最後期限了……”之後鬼化作一縷煙,鑽進指骨裡。

蘇小北等人都愣住了:這個鬼為什麼會對艾雪莉說這樣的話呢,莫非艾雪莉有什麼事情瞞著大家?

“艾雪莉,請你告訴我們這個鬼為什麼會對你說那些話?”肖宇文氣呼呼地走到艾雪莉面前質問道。

艾雪莉頓時慌了,用尋求幫助的目光看著夏文超。這時,夏文超一把拉起艾雪莉的手,快速回學校了。

“這算什麼事兒?”肖宇文不滿地說,看著蘇小北。

很顯然,鬼做出這些事情,肯定跟艾雪莉脫不開關係。可是,到底有什麼關係呢?

回到學校以後,蘇小北和肖宇文商量,應該查一查這個艾雪莉。

第二天,兩人果然查出,那個鬼生前就是艾雪莉的男友!

肖宇文有了個大膽且又可怕的猜測:“你說艾雪莉是不是想利用咱們幾個,復活他的男友呢?而且,我懷疑夏文超是艾雪莉的幫手。”

蘇小北說:“看來只有去找艾雪莉問個清楚了。”

這時,一個詭異的聲音進入兩個人的耳朵:“的確跟艾雪莉有關。”

兩個人連忙翻找自己的衣兜,結果肖宇文發現,那截指骨在他的兜裡。

也就是說,接下來做“擔架”的,是肖宇文。

新的辦法

兩個人來到校醫室的時候,夏文超也在,看樣子他正在安慰艾雪莉。

“事到如今,還想瞞我們嗎?”肖宇文掏出兜裡的指骨說道,“下一個做擔架的是我。”

忽然,艾雪莉哭了起來。她說之前跟大家說的都是真的,唯一隱瞞的地方就是那個鬼生前是她的男友,他變成鬼之後,認為是艾雪莉在擔架上做手腳害死了它。因為那幾天正好艾雪莉和它吵架吵得很凶。

艾雪莉對它說,自己沒有在擔架上做手腳,但是它不信。

後來它說,畢竟相愛一場,只要艾雪莉找人來做擔架,把它抬回墳地埋了,這件事就算了了。它還給了艾雪莉一截干樹枝,並且告訴艾雪莉怎麼用……

艾雪莉當時很害怕,她找到了夏文超,希望夏文超給出出主意。

夏文超一直喜歡艾雪莉,發生這樣的事,他當然很擔心,也願意挺身而出。於是,夏文超接過那截干樹枝,還找人寫了一張紙條,說是一個遊戲,讓肖宇文和李廣亮去玩兒。

但是夏文超和艾雪莉都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他們也很後悔。

“我知道你們一定會恨我和莉莉,但是事情已經這樣了,我希望你們能夠幫幫莉莉,我真的不想她出事。”夏文超一邊說一邊含淚地握緊了艾雪莉的手。

“我倒是有一個辦法,不知道行不行。”肖宇文說,“聽說冤死的鬼魂力量最大,我們不如把李廣亮的魂魄招回來,附在我的身上,也許這樣會抗打一些。之後你們抬著我快點兒走,說不定就能到後山墳地。”

誰也不知道肖宇文的辦法是否管用,但事到如今,也只能試一試了。

肖宇文學過一段時間的招魂術,現在派上用場了。他找來一件李廣亮生前常用的東西,扔進火堆裡點燃了。一邊燒一邊說道:“李廣亮,我們都知道你死得冤。現在哥們兒的遭遇跟你一樣,如果你覺得咱們還有感情的話,就出來附在我的身上,共同去抵抗那個鬼的擊打……”

如此反覆說了三遍之後,一陣陰風吹得火光搖擺不定,之後李廣亮的鬼魂從火中飄出來,說道:“我同意。”然後進入肖宇文的身體裡。

很快又到了午夜,成敗在此一舉了。

反制計劃

前面的步驟做完,一直到蘇小北和夏文超抬著身體裡有兩個魂魄的肖宇文,走出小門之後,鬼再次實行它那套暴打法——雨點兒般的拳頭打在肖宇文的身上,肖宇文卻一點兒事都沒有。

看來這個方法奏效了!

那個鬼似乎也沒有料到這一點,但他不死心,仍然繼續暴打。打著打著,只聽肖宇文的身體裡傳出一聲李廣亮的慘叫聲,緊接著一縷青煙從肖宇文的身體裡飄了出來,消散在空氣裡。

這時,那個鬼大笑道:“哈哈,終於打出去一個魂魄,剩下一個就好打了……”話說完,它又是重重一拳打在肖宇文的胸口,只聽“卡嚓”一聲,肖宇文的口中吐出一股鮮血,同時眼睛也驚恐地瞪圓了。顯然,剛才還在得意中的肖宇文沒料到會變成這樣。但是,他一動不能動,只能一下下地挨著鬼的暴打,默默承受著這份別人無法真正感知的痛苦。

一旁的艾雪莉見此情況連忙催促道:“快點兒跑!”

聽聞此言,蘇小北和夏文超也回過神來,加速朝墳地跑去。但是無奈肖宇文只有一個魂魄,沒抵幾下,便死去了。

現在離後山墳地還有一半的路程,卻前功盡棄了。

“不要灰心,我現在再給你們一次機會,讓你們從這裡開始抬我,但能不能抬到就是你們的事情了。”鬼忽然陰笑著說,“我可以告訴你們一個方法:只有殺死我的人,才能抬得了我。”

聽了這話,三個人都愣住了。

這時,夏文超把蘇小北和艾雪莉叫到一邊,說道:“來不及了,我長話短說:其實當時是我在擔架上做了手腳,那幾個把它打成重傷的人,也是我安排的。我之所以這樣做,其實是因為它生前對莉莉一直不好,我早就看不慣它了,我要保護莉莉。”

“你怎麼……”艾雪莉話沒說完,便哭了出來。

“如果鬼剛才說的話是真的,也許事情還有轉機。”蘇小北忽然說,“我聽說殺死一個人之後那個人變成鬼,而殺它的人,還能再殺它一次,讓它魂飛魄散。為了防止它耍什麼花樣,只有靠你了,趁它不注意。”

“你的意思是,讓我殺掉這個鬼?”夏文超一臉驚恐。但是為了心愛的人,他還是決定試一試。

三個人來到鬼的面前,夏文超對它說:“我來做擔架抬你。”

“好啊……”它意味深長地笑了笑,之後上了夏文超這個擔架,蘇小北和艾雪莉一前一後抬著它前行。

雖然鬼的每一下擊打夏文超都承受著無與倫比的痛楚,但鬼似乎就是打不死夏文超。看來它說只有殺死它的人才能抬它,這句話是真的。

雖然鬼說的話是真的,但是難保接下來它不會發怒,用其他方法殺死夏文超,以阻止送它到達墳地。所以必須找個機會,趁它不注意,殺掉它!

終於,進入墳地,來到了那個鬼的墳前。鬼也只好無奈地放棄了擊打,說道:“恭喜你們,你們贏了。”停了停,它又陰笑著說,“但是,事情還沒完……”

它果然不會輕易罷休!

這個時候,艾雪莉示意夏文超趕緊殺鬼。夏文超會意,伸出雙手,朝那個鬼的脖子,惡狠狠地掐了下去……

給過機會

夏文超的手死死地掐住了鬼的脖子。然而,那個鬼卻一點兒也沒有受到傷害,反而回手抓住了夏文超,將其撕成兩半,扔在地上!

“不知死活!”它憤怒地對夏文超說了句,然後轉過身對艾雪莉說,“難道你還不打算承認嗎?”

這句話讓蘇小北和艾雪莉一愣。尤其是艾雪莉,她的身體狠狠地抖了一下。

難道夏文超不是真兇,艾雪莉才是?

“我知道是你暗示夏文超找人打我,暗示他在擔架上做手腳。其實真正害死我的人不是夏文超,而是你,艾雪莉!”它說,“我現在是鬼,你當初做的那些事情是逃不過我的追查的。我之所以繞這麼大一個圈子,其實就是看在我們之前感情的份兒上,想給你一個承認錯誤的機會,沒想到你竟然死性不改,那就別怪我狠心了!”話說完,目光又移到蘇小北的身上,“還有你,剛才和他們密謀殺我,我也知道。所以,你們誰也別想活……”

看著鬼朝自己走來,蘇小北和艾雪莉只能不斷地後退著。艾雪莉不斷地哀求鬼放過她,可是根本沒有用。

忽然,兩個人腳下一空,竟然掉進一個大洞裡。

那是它在自己的墳墓上開的一個洞,它要讓蘇小北和艾雪莉一起陪葬。

《週末鬼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