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怪談之巫毒

心中的怨氣導致巫毒盛行

巫毒:卜骨

巫師:慕容若兮

施巫過程:

雪,好大的雪。

血,好大的血。

純白的雪地裡,綻開了一朵猩紅的花。7號男生宿舍樓下一片白雪茫茫,讓人覺得刺目的是,在那白色的雪地裡,有一具醒目的屍體,屍體周圍的血液已經變成了暗紅色。

宿舍裡,董雷已經哆嗦成一團篩子,他的手裡緊緊握著一個手機,慘白的屏幕上顯示著幾個黑色的字,“人已死,查收!”

他用力閉上眼睛,然後緩緩吐出一口氣,還未來得及睜開眼睛,忽然聽到手機發出劇烈的響聲,屏幕上顯示著一個奇怪的名字:卜骨。

一個星期前,董雷氣呼呼地走出教務室,他恨極了那個勢利眼的教務主任,明明是自己的保送資格,為什麼要分給那個家裡有錢的少爺!他好恨好恨!恨命運的不公,恨教務主任的勢利,更恨那個有錢的少爺劉小猛!

但是,自己是卑微的,他只有默默接受的份,根本沒有說不的權利。他耷拉著腦袋走在回家的路上,忽然聽到有人在身後說話:“你有怨氣!”

扭過頭,站在他身後的是一個矮小的侏儒,正用一雙渾濁的眼睛看著他:“你身上怨氣的味道很好聞,你有慾望,有慾望才會衍生出無限的失望,失望就會誕生怨氣。你想要什麼?”

侏儒邊說邊做出享受的樣子,董雷看著他,遲疑地問道:“你真的能幫我?”

“你跟我來。”侏儒看了他一眼,轉過身向前走去。董雷疑惑地看著他,不知道自己要不要跟著過去。

“怎麼,怕了嗎?你不想奪回本屬於你的東西嗎?”侏儒站定,慢慢地說道。

霎時,董雷彷彿被刺激到一樣,立即快步向前跟了上去。

侏儒帶董雷來的地方是一間破舊的閣樓,閣樓裡被厚厚的帷幔遮住了外界所有的光芒,閣樓中間的桌子上,點著一支昏黃的蠟燭。

“坐吧。”侏儒爬到桌子另一端的椅子上坐定,示意董雷坐在自己的對面。

“你想怎麼幫我?”董雷坐在椅子上,開門見山地問道。

“你想要什麼?”侏儒短小的手指在木桌子上輕輕地敲了幾下。

想要什麼?董雷的腦海裡立馬轉了一百八十個圈:“我想要劉小猛死!”話一出口,他有些吃驚,這就是自己潛意識裡想要做的嗎?

“我需要一份你的資料。”侏儒露出一個醜陋的微笑。

“要我的資料?不是要他的嗎?”董雷好奇地問。

侏儒搖搖頭:“這個不用你管,只要把你的資料給我,就可以了。”

“需要什麼報酬嗎?”董雷繼續問道。

侏儒繼續露出他難看的笑容,搖搖頭。

董雷想了想,便把自己的詳細資料寫給了侏儒,侏儒滿意地看了一遍董雷的資料,對他說道:“七天後,你就可以如願以償了。”

如今,劉小猛的屍體就在樓下躺著,董雷卻感覺到莫名其妙的恐懼,電話聲此刻正不間斷地響在自己的耳邊,無奈之下,他摁下接聽鍵,慢慢將手機放在耳邊。

“董雷,事情已經完成了,今晚,我們在閣樓見,我有點事情找你。”電話那邊傳來侏儒陰冷的聲音:“當然,如果你不來,後果也會和劉小猛一樣!”

“你要做什麼!”董雷顫抖地問道。

“你和魔鬼做了交易,而且很成功。”侏儒說完扣上了電話。

是夜,董雷在自己的褲子兜裡放了一把小刀,他想,如果那個侏儒敢對自己做什麼,就憑自己一米七八的個子,也不難制服他。雖然害怕,但是他還是來到了那間閣樓,閣樓裡依舊點著一支蠟燭,侏儒坐在桌子對面等著他。

“你想要什麼?”這次換了董雷先開口。

侏儒站起身來,不緊不慢地走到董雷的身後,董雷感到很不自在,想要挪動一下身體,忽然發現自己居然不能動了,想要開口說話,卻發現自己的舌頭也不聽使喚了。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不能動了吧!不用怕,我只是想要你一根肋骨而已,一根肋骨。為什麼?因為卜骨這種巫術,要用請求者的骨頭才能完成啊!你已經浪費了我一根別人的骨頭,所以我只能事後要你一根骨頭了,不要把眼睛睜那麼大,不會疼的。”侏儒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把刀,在燭光下熠熠生輝。

董雷驚恐地看著他慢慢走向自己,不!不!不!

巫毒娃娃是巫毒盛行的載體

巫毒:姓名咒

巫師:我是司凡

施巫過程:

白潔在一家小飾品店裡閒逛,打算買一個巫毒娃娃,因為她最近老遇到煩心事。這裡有幾十種巫毒娃娃,每個下面都標注著作用——保佑考試過關、保佑每天受老師表揚、保佑男友不被搶等等,但沒有一個是白潔想要的。其實,她究竟想要個什麼,連她自己也說不清。她就這樣漫無目的地挑呀選呀,直到一個很沒有特點的、穿著校服的巫毒娃娃進入她的視線。她拿起巫毒娃娃,下面的標籤上有一行字“注定被忽視”。

“被忽視?”白潔念道:“也好呀,這樣倒可以一個人安安靜靜地待著呢。”於是,她買下了這個巫毒娃娃。掛在書包上。

“小曼早。看我新買的巫毒娃娃。”白潔到學校後,向同學炫耀。

小曼全名叫趙曉曼,是白潔的同桌,平日裡喜歡研究些神神秘秘的事情,也就是她建議白潔去買巫毒娃娃的。趙曉曼隨手抓過來看了一眼,神情大變,結結巴巴地說道:“你……你怎麼買了這……這個?”

“這個?很好玩呀,看著喜歡就買下了。”白潔輕描淡寫地說。

“唉。”趙曉曼歎口氣道:“既然你已經選擇了,也沒辦法。這個巫毒娃娃有很強大的能力,它可以保佑你不受到各種霉運的侵害,但是能力越強,副作用也越大。你千萬記住,不要對著它念自己的名字。”

“哦?”白潔有些吃驚:“如果念了,又會怎麼樣呢?”

“它將佔有你的名字和你的一切。而你,將不復存在。”

尋常的一天很快就過去了。白潔背上書包跑向車站,這裡早已聚集了好多學生,她們相互打著招呼,談論著學校裡發生的趣事。

“你好。”白潔沖一個剛剛過來的小女生打了個招呼,剛說完,卻忽然感覺有些不對勁:小女生應該是她的同班同學,但她就是想不起人家的名字了。就在這時,公交車來了,白潔便上了車。

“剛剛在車站碰到的那個咱班的女生,叫什麼名字來著?”公交車上,白潔問跟自己同車的同學陳靜。

“哪個?”陳靜心不在焉地問。book.wunpu.com

“就是上車前,我跟她打招呼的那個。”

“沒注意。你明天到班裡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當晚回到家,白潔發現自己書包上掛的巫毒娃娃不見了,大概是擠公交時掉落了。好在不太貴,白潔小小心疼了一陣,也就不再去想了。

睡覺前,白潔翻出一張她們班去年秋遊時照的合影,用手指點著人頭,念著名字,希望能想起那個女生的名字,但是,她發現自己每次都會出錯,或者是漏數了某個人,或者是對錯了名字,反反覆覆好多次,弄到白潔頭暈腦脹,一張張人臉漸漸地模糊成一團,無法識別……

第二天一早,白潔早早來到班裡,守著門向每一位進班的同學行注目禮,弄得大家都用奇怪的眼神看她。但她卻沒有找到那個女生。

“是不是我弄錯了?她可能是鄰班的,我只是偶爾見過她而已。”上課時,白潔仍在想這件事,她抬起頭不經意地掃了一眼,忽然發現那個女生就坐在靠窗子的最後一排。於是忙悄悄地捅了捅趙曉曼,輕聲問道:“靠窗子最後一排,李超的同桌,叫什麼名字?”

“陳靜呀。”趙曉曼吃驚地說道:“你是不是發燒把腦子燒壞了?你倆天天一起坐車上下學的。”

白潔很奇怪,再回頭仔細看時,發現李超的同桌果然是陳靜。

放學後,白潔特地等到最後才離開教室,她目送所有同學離開,依然沒有找到那個女生。只好失落地背起書包,走出教室門。

但白潔剛剛出門,一個女生也跟著走了出來,卻正是她要找的女生。白潔嚇了一跳,她明明確信班裡已經沒有人了。

“你好。還不走呀?”女生很隨意地跟白潔打招呼。

白潔下定決心要問出女生的名字:“你好,我叫白潔。你是我們班的嗎?你叫什麼名字?”

女生咯咯地笑著:“咱都是兩年多的老同學了,你居然還不知道我叫什麼,我叫白潔呀。”

“白潔?她原來叫白潔呀。等等,這個名字為何如此熟悉?她叫白潔,那我,我又叫什麼呢?”

正在這時,陳靜走過來,說道:“白潔,快走吧,天要黑了。”女生答應一聲,跟陳靜一起走了。

“我……叫什麼名字呢?”

獲得愛情往往是巫毒的目的

巫毒:情蠱

巫師:八重櫻妖

施巫過程:

“巧妍,你為什麼一點機會都不給我?”莫言問著眼前眉眼細長,嫵媚如二月春風的女孩。

“因為,我根本就對你沒感覺。你懂不懂?懂不懂?沒感覺。就是你對我做的一切,我都感受不到。如果說真能感受到一點的,那只能是——噁心。”巧妍說著,將一大束盛開的百合摔到地上。雪白的花瓣,被振得一顫,又一顫。莫言英俊的臉上肌肉也跟著一抖,一抖。

“巧妍,你會為你今天說過的話付出代價的。”莫言怒極反笑,在巧妍的耳邊低吟道。

巧妍的身後莫名地起了一層的細汗。

醫大校園的夜色如水,月私鉤。巨大的櫻花樹下,一對情侶相擁而坐。

“你愛我嗎?”學長的眼睛突然盯著紫尚的臉,好像要透過這張臉,眼神聚焦在很遠,很遠的地方。

“愛。已經很久,很久了。”學長聽到回答有片刻的失神。

一瓶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液體在半透明的瓶子裡隨著學長纖長的手指左右晃動著。

“愛我,就把它喝下去。”

紫尚毫不猶豫地接過瓶子。

“等等,這東西喝下去後,會變成植物人噢。”學長的嘴角勾起一抹迷死人不償命的笑。

女孩推開學長擋在瓶子前的手,將瓶子裡的東西,一口接一口地喝著。也許是味道真的不太好,一顆晶瑩的淚,順著女孩的眼角流下,落到嘴邊,混著液體一起進入女孩的口中。

女孩趴在學長的耳邊說了一句話,就安然地睡去,只是臉上還掛著滿足的笑意。

“巧妍,如果你有了一顆愛我的心,那麼,你就會愛我了,是嗎?”學長輕聲說道。將女孩平放到盛開的八重櫻下。八重櫻美麗的花瓣,被夜風吹起,如流過幕夜裡閃著銀光的河流,發著異常妖冶的光亮。那一地的雪吹花,散發著陣陣詭異的香。學長雙手背後,呆呆地望著平靜的湖面,靜靜地看著太陽升起。喝下換情蠱的人,會將自己的情,轉到最好的朋友身上,而自己,將永遠變成沒有知覺的人,永遠在黑暗中,一直到死。而紫尚的好朋友,就是巧妍。

“莫言。”身後朝思暮想的聲音突然響起,沒有了往日的冷似冰霜,一時間真讓人難以適應。

莫言轉過身,對上巧妍瞇起的浩淼明眸,“早。”他說道。

“莫言,我等了你好久了。這是你最喜歡吃的小籠包,我花了一早上的時間才排到的。快點吃吧。”巧妍拿出一個,遞到莫言的嘴邊。

“莫言,你最愛喝的統一綠茶。”巧妍看著莫言不動,以為是噎著了,拿出早已準備好的綠茶。

巧妍關心的神態,和紫尚同出一轍,刺得他的心一陣地攪痛。絲絲拉拉,像貓爪劃過般。他的手,捂著胸口。原來,自己的心裡,也是一直有著紫尚的,只是因為,紫尚一直都在自己的身邊,他從來都沒有好好地看過她那個一直站在自己身後的女孩。

“巧妍。”莫言道:“對不起,分手吧。”

“為什麼?”

“她總是用你現在的表情看著我,她總是在我每次忘記吃早餐的時候,會在第一節下課回來後,往我的書桌裡塞上一袋小籠包。只是我從來都不吃。每次打球,她都會拿著我愛喝的綠茶站在烈日底下,她,為什麼這樣傻,明明知道……為什麼,還要喝下去?”

“紫尚,我錯了,我錯了……紫尚……”

莫言突然向著醫院的方向狂奔過去。

“紫尚,等我,等我用後半生去償還……”

“學長,你一定,要幸福啊。”紫尚趴在莫言耳邊最後說的話,在莫言心底,如漣猗般,一圈圈地擴大。

千萬不要得罪老巫婆

巫毒:小人咒

巫師:萬古雲霄一羽毛

施巫過程:

於欣睡到半夜,心臟劇烈地疼痛起來,一個勁地翻滾、呻吟,把同寢室的姐妹們嚇得都從自己的床鋪上下來,點了燈聚攏到她的床邊,焦急地詢問著。

其中,王月與她關係最好,也顯得尤為著急:“於欣你到底怎麼了?”

“我……我心疼,像針扎似的疼。”於欣艱難地說,“我夢見,那個老太婆在用針扎我。”說到這裡,她扭曲的五官上滿頭大汗,看上去十分的猙獰。

“是做噩夢了吧,什麼老太婆啊?你別嚇我哦。”楊曉娜發出一聲尖利的慘叫,抓住了邊上吳芊芊的睡衣袖子,不停地顫抖。

吳芊芊在幾個人中膽子較大,她一邊摟著楊曉娜,嘴裡說著別怕別怕,一邊問於欣:“你是不是要去醫務室看一下,萬一耽誤了可要出事了。”

而於欣好像突然什麼事都沒有了,只是軟軟地搖了搖頭說:“不用了,我好多了。”可是眼神中卻流露出一絲驚恐的神色。

王月見她好了不少,這才迫不及待地問:“你剛才說夢見了哪個老太婆,是管宿舍的那個老巫婆嗎?我看呀,她一定是對你施了什麼巫術,要不然為什麼好端端就心疼起來了呢?”

“啊,巫術?”又是楊曉娜大驚小怪地叫道,“於欣你快說,是不是那個老巫婆啊,你怎麼得罪她了?”

於欣點了點頭:“就是她。”

“我知道為什麼了?”王月好像什麼都明白似的,早已像連珠炮似地說開了。

就在今天晚上,於欣和王月吃完晚飯,偷偷跑到學校的小花園跟男生約會,回到宿舍樓時,時間已經不早,但老巫婆房間燈還亮著,她們心想要是被她發現明天一定又去學生處告狀,所以,兩人悄悄打了個手勢,弓著腰從老巫婆門前走過,好不讓她發現。

誰知,就在於欣走到那間房間門口時,黑暗的走廊裡突然傳來一聲沙啞的咳嗽。

這咳嗽來得太突然、太詭異,嚇得於欣腳下一軟,一下子踩到一樣軟綿綿的東西,接著就是一聲猶如嬰兒啼哭般慘厲的叫聲,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傳遍了整個走廊。

於欣只覺得一陣暈眩,一個趔趄向前跌倒,伸手抓住了王月的衣服總算沒有跌倒。

而此時王月也被嚇得不輕,突然覺得背後有一隻手抓住了自己,不由自主地大聲尖叫了起來。

正在這時,一道雪亮的手電光照了過來,她們看到,就在離自己不到一米的地方,站著一個身材佝僂,滿臉皺紋,顴骨凹陷,臉色慘白如紙的老太婆,正是那個老巫婆。

只見她一手拿著手電,另一隻手上還握著一個布娃娃,布娃娃的身上還插著幾根粗大的針,用一種詭異的目光死死地盯著她們。

這突如其來的恐怖場面,嚇得兩人再也不敢停留,拚命逃回了寢室,就在她們向前奔跑的時候,聽到老巫婆在她們的身後用一種冷得沒有一絲生氣的語氣說道:“死了,死了,作孽啊。”

等到她們回到寢室之後,發現寢室裡一片漆黑,其他人都已睡著了,兩人慌慌張張地爬到自己的床鋪裡睡覺,直到於欣把大家吵醒。

說得這裡,全寢室的人這才知道,可是,這一切跟於欣的心疼又有什麼關係呢?

在經過了一番討論之後,所有人一致認為,這個看寢室的老太婆絕對就是一個巫婆。她手裡拿著的布娃娃和長針,就是用來施咒的工具。一定是於欣踩死了老太婆養著的什麼巫術道具,所以,受到了老巫婆的詛咒。剛才一定是她用那幾根長針猛扎布娃娃的心臟,要不然於欣為什麼會夢到她在自己的心上猛扎,並且疼得死去活來呢?所以,她們決定,明天一早,由吳芊芊和楊曉娜故意去找老巫婆,把她支開,讓於欣和王月偷偷跑進她的房間,把那個布娃娃和那些長針偷出來扔掉,只有這樣才能挽救於欣的生命。

一夜過去了,老巫婆已被吳芊芊和楊曉娜引到操場去了,於欣和王月悄無聲息地潛進老巫婆的房間,此時天已經大亮,她們赫然看到桌上放著一個布娃娃,身上還有一件織了一半的毛衣,而在地上,放著一個小紙箱,箱子裡一個被踩得血肉模糊的小貓,那是老巫婆前幾天剛領回來的流浪貓。

從那天起,於欣的心臟再也沒有疼過。

實施巫毒者最終都會後悔

巫毒:盅宴

巫師:紅紗

施巫過程:

“你們敢吃嗎?”李曉芸捧著自己的飯盒問其他三位女生:“這可是你們要玩巫盅遊戲的,我警告你們,只要吃了,可就不能後悔了。”

王雨兒點點頭:“我不後悔。不過,會死人嗎?”

“呸!呸!呸!臭雨兒,別烏鴉嘴,說好了,放完暑假按時回來不就行了。”陳雅麗看著自己碗裡的飯,倒也沒敢動口。

第四位女生張俏俏倒是一臉不屑:“一群膽小鬼,有什麼呀?李曉芸,你要是讓我知道你在耍我們,你就完了,我放假回來一定不饒你。”說著,張俏俏拿起勺子第一個吃了起來。

王雨兒跟陳雅麗也動起了筷子。李曉芸看著她們三個,聲音有些抖:“如果你們按時歸校,我保證你們沒事,如果你們遲到了,我可概不負責。”

“神經!”張俏俏抬起頭,白了李曉芸一眼,她是這個宿舍裡最看不上李曉芸的。曉芸平時弱不禁風的樣子,家裡條件又不好,離學校遠不說,張俏俏她們每次回家的時候,她總是可憐巴巴地打電話催促她們快些回來。有一次張俏俏急了,在電話裡大罵:“李曉芸,你家遠,沒路費沒時間回家就算了,可你也不能這樣騷擾我們啊!我們總要回家和父母團聚吧。”

後來,李曉芸在電話裡大哭起來,她沖張俏俏喊:“每次返校都說週日下午回來,我盼呀盼呀,你們個個都遲到,留我一個人住在宿舍裡,太嚇人了!”

“變態啊你!我們又不是你的親人,誰讓你考離家這麼遠的大學……”從那以後,李曉芸跟張俏俏就像住在一個寢室裡的交流電一樣,只要一混線,保證火花亂濺,連王雨兒和陳雅麗都不能倖免。

這次的會餐,應該是放假前的最後一餐了,對巫盅有濃厚興趣的王雨兒和陳雅麗自然不會放過這次機會,纏著身為苗族懂些巫術的李曉芸,讓她出個巫盅遊戲。就這樣,李曉芸只好把盅下到她們飯裡,並說只要她們暑假的最後一天按時返校,然後吃了她的解藥就沒事了。張俏俏一向不信這些東西,三下兩下吃完飯後,拿起背包就走了。李曉芸她們也陸續地回到了家。

一個半月的時間說快也很快的,尤其是玩心重的時候。於是,張俏俏接到了一則短信,是李曉芸,大致內容不變,提醒她明天就是返校日,記得回來。張俏俏的煩躁脾氣又上來了,不屑地把手機往床上一扔,倒頭大睡。

一直到第二天晚上,張俏俏接連不斷地收到李曉芸、王雨兒、陳雅麗的連環奪命催,張俏俏倔勁又上來了,晚一天到校又怎樣?一群不知趣的丫頭。

張俏俏正要起身,便一下子跌回了沙發上。肚子痛,非常強烈的痛,像有上千上萬隻小蟲子在咬著她的五臟六俯。她咬著牙,想叫人,發現身邊恰巧一個人也沒有。她無助地發出呻吟聲。緊接著,她看見她的手臂在腫大,像吹氣球一樣。那種痛苦和恐懼無法形容,她一時說不出話來。她知道,飯是她自願吃下去的,她中盅了,她要死了嗎?

張俏俏一時想到了李曉芸的表情,她一定在報復,因為張俏俏這次又遲到了,這是她為她的遲到所付出的代價。張俏俏閉上了眼睛,她的耳邊彷彿聽見了那日李曉芸說的話:“如果你們按時歸校,我保證你們沒事,如果你們遲到了,我可概不負責。”概不負責……原來,這是真的。

正在張俏俏馬上要暈厥之時,門鈴響了。張俏俏拼著最後聽力氣爬到門邊費力地打開門,她知道,她的爸媽散步回來了,在她最無助的時候。

門是從外面被拉開的,隨即傳來幾個女聲的尖叫:“這是誰啊?是張俏俏嗎?可是俏俏沒這麼胖啊?王雨兒,你確定這是俏俏家嗎?”是陳雅麗的聲音。

“快別說了,上次吃的盅飯是晚上八點,現在還有不到十分鐘,我們快點餵她吃解藥,不然她就沒命了。”李曉芸拿出一個藥瓶,把裡面的液體猛地灌入了張俏俏的嘴裡。

喝了藥後,張俏俏明顯好多了,她緊握著李曉芸的手,什麼話也沒說出來。

墜落的時候,還好有拉著你的手,搖曳無邊的黑暗中,滿面淚流……

《學校鬼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