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九章 百煉鋼、繞指柔

    林清紅笑了起來:「都說我們生意人現實,你比我們可現實多了,我下個月回平海,到時候把合約給簽了,還有一件事就是找梁成龍把離婚協議給辦了。」
    張揚看到林清紅已經有了些酒意,輕聲提議道:「嫂子,我看咱們今晚就喝這麼多吧,我和海心回去還有事呢!」
    林清紅道:「我沒事,好久沒有人陪我這麼聊天了,再聊一會兒,她端起酒杯,卻似乎連酒杯也要端不住了,裡面的酒灑出來不少。
    張揚道:「嫂子,別喝了,酒喝多了也傷身。」
    林清紅歎了口氣道:「好,不喝,你以後也別叫我嫂子。」
    張揚笑道:「叫習慣了,一時間改不了了。」
    林清紅道:「改不了也得改,以後叫我林姐、清紅姐、林總甚至直接叫我林清紅都行,就是別叫我嫂子,我和梁成龍沒有任何關係。」
    張揚點了點頭道:「好,林總咱們該走了!」他害怕林清紅再喝下去就失態了。
    林清紅叫來服務員把帳結了,常海心這會兒俏臉緋紅,腳步都有些輕浮了,張揚挽住她的手臂道:「你又不能喝,喝這麼多幹嗎?」
    常海心道:「高興唄……」至於為什麼高興,她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人喝酒之後思維明顯減慢。
    張揚和常海心是打車過來的,林清紅開了輛寶馬mini,張揚看出她有些不勝酒力,當然不放心她一個人開車回去,搶了她的車鑰匙道:「林總,我送你回去吧,你住哪兒啊?」
    林清紅道:「離您們的體育賓館不遠,閒雲山腳下的香荷灣別墅區……我給你指路……」
    張揚把常海心扶到後座上坐下,林清紅搖搖晃晃在副駕坐好了,手指很誇張的向前一指:「開車!」
    林清紅的頭腦明顯有些不太清醒了,指的方向也是亂七八糟,張揚接連走了幾次彎路,最後乾脆不聽她的了,向路人問明了香荷灣別墅區的方向,載著她們兩人來到了林清紅位於香荷灣B區18棟的獨體別墅。
    現在有錢人都偏愛18這樣的吉利數,張揚看到門牌號,又想起省體委副主任謝雲飛1818的房號,不禁笑著搖了搖頭,國人什麼時候開始熱衷於迷信數字?他打開車門,林清紅雙眼迷離,俏臉通紅,低聲罵道:「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張揚道:「林總,到家了!」心說今晚自己算是代梁成龍受過,這些話原本都是罵他的。
    林清紅此時頭腦非常糊塗,把張揚當成自己的司機了:「小於啊!鑰匙在遮陽板下面,你……你去開門!」
    張揚有些無奈,早知道林清紅酒量這麼差,今晚就不該讓她喝這麼多,再看常海心,這會兒也在說胡話,嘴裡還嚷嚷著:「我好渴!」
    張揚不忍心把她留在車內,一手攙著常海心,一手挽著林清紅,半拖半抱的把她們兩個弄到別墅門前,林清紅家裡沒有其他人,一個人住這麼一大套房子,連個保姆都沒有,的確太孤單了點兒。
    張揚拉著林清紅,常海心就軟綿綿靠在了他身上:「我好渴……」
    張揚又是好氣又是好笑道:「誰讓你喝這麼多的?活該!」好不容易打開了房門,林清紅跌跌撞撞的衝了進去,嘴上還嘟囔著:「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張大官人暗暗叫苦,今兒自己不知交了什麼霉運,居然遇到了兩個女酒鬼。
    林清紅搖搖晃晃的本著洗手間去了,張揚把常海心放在沙發上,他起身去廚房給她們倒水,看來兩人醉得都不輕,趕緊給她們弄點白開水醒醒酒,這女兒紅以後乾脆改名叫女兒醉得了。
    張揚從廚房倒了兩杯水出來,看到常海心,倆眼珠子差點沒從眼眶裡蹦出來。卻見常海心歪歪斜斜的靠在沙發上,身上的大衣脫掉了,羊絨衫也脫掉了,上身僅僅穿著一件輕薄的黑色蕾絲小背心,白嫩的肌膚微微泛出紅意,豐盈的雙峰呼之欲出。張大官人的目光差點沒從常海心的身上拔出來,這廝強忍著一陣頭暈目眩,走了過去,拿起大衣給常海心披上,常海心迷迷糊糊的推開他的手:「好熱……好渴……」
    張揚把水湊到她的唇邊:「你先喝口水再說!」常海心靠在他的身上,迷迷糊糊說著胡話,張揚只能摟住她赤裸嫩滑的香肩,餵她喝水,常海心一口氣將杯中水喝了個一乾二淨,螓首重新靠在張揚的肩頭:「張揚……我好愛你……」
    張大官人打了一個激靈,媽媽咪呀,這話該不會讓林清紅聽到吧。他開始覺著常海心今天的狀態有些不對,好像並不是單純的酒醉,難不成這酒裡面還加了什麼料?
    張大官人這邊正琢磨著呢,林清紅從洗手間裡暈乎乎走了出來,讓張揚尷尬不已的是,林清紅身上的衣服脫得差不多了,只剩下胸罩和一條貼身的三角褲,林清紅的身材也是相當的惹火,雖然比不上常海心的肌膚細嫩如水,可是渾身上下峰巒起伏,曲線極其的性感。張大官人雖然好色,可原則還是有的,林清紅是梁成龍的妻子,朋友妻不可欺,再說了,張大官人對林清紅一點念想都沒有,他拿起沙發巾走過去把林清紅裹住了:「嫂子!你喝多了……」誰曾想林清紅一把就把他給抱住了:「你好沒良心……你好沒良心……」沙發巾也從身上掉下去了,近乎赤裸滾燙的嬌軀緊貼在張揚身上,張揚這個尷尬啊,額頭的汗都冒出來了,這邊常海心不知什麼時候從後面貼了上來,摟住張揚的身軀,俏臉貼在他的後背上,嬌軀在他的身上不停廝磨著,林清紅摟著張揚就想親他,張大官人哪遇到過這樣的場面,所幸他的意識是清醒的,伸手點中了林清紅的穴道,又回身將常海心的穴道給點住了。
    抬起衣袖擦去額頭的大汗,這他媽究竟是怎麼回事兒?張揚感覺一定是那罈女兒紅有問題,搞不好裡面摻了催情藥之類的東西,張揚重新用沙發巾裹住林清紅,抱起她把她放在了臥室內,望著滿面潮紅的林清紅,張揚不由得歎了一口氣,伸手摸了摸她的脈門,察覺到林清紅的脈搏跳得很快,應該是中了春藥之類的東西,這些東西對身體不會有太大的害處,等到藥力消褪自然可以痊癒。張揚拿起林清紅的手機,翻到一個熟悉的電話,林清紅的助理曹靜,張揚給曹靜打了個電話,這種情況下,他並不適合在這裡逗留,還是讓曹靜過來陪她為好,如果留在這裡過上一夜,肯定說不清楚。
    曹靜接到電話之後很快就來到了林清紅的家中,看到張揚坐在客廳內,他的身邊還靠著沉睡不醒的常海心,這會兒功夫,張揚已經把常海心的衣服幫她穿好了,表面上看不出異樣。
    曹靜之前見過張揚幾次:「張主任,怎麼了?」
    張揚笑道:「她們兩個都喝多了,林總在樓上休息呢,她給了我電話,讓我把你請來照顧她。」
    曹靜點了點頭,有些擔心道:「要不要送她去醫院?」張揚笑道:「不用,多喝了點,酒醒了就會沒事。你幫她用涼開水多擦擦身子,幫助她早點醒酒。」
    張揚把林清紅交給了曹靜之後,就放下心來,他帶著常海心離開了香荷灣別墅群,打了輛車,直奔體育賓館而去。
    回到體育賓館已經是晚上十點半,張揚擔心常海心會胡說八道,也沒敢解開她的穴道,直接把她送到了她的房間,幸好路上沒遇到什麼熟人,和常海心同住一個房間的北港市體委副主任曹艷艷因故缺席了這次會議,剛好為張揚照顧常海心創造了便利條件。
    張揚幫著常海心脫去鞋襪,看到小妮子一雙晶瑩性感的玉足,忍不住在她足踝上輕輕捏了兩下,可他留意到常海心的足踝之上起了一些細小的紅點兒,張大官人內心一怔,將她的褲腿向上捲了卷,發現常海心白嫩的小腿之上也佈滿了細小的紅點,她的呼吸也變得越來越急促,張揚暗叫不妙,難道這小妮子對酒中某種藥物的成分過敏?如果真的如此,搞不好會有性命之虞。
    張揚不敢怠慢,反手將房門鎖好了,將常海心的外衣全都脫掉,常海心的嬌軀之上只剩下一套黑色蕾絲內衣掩住妙處,張大官人望著這活色生香的場面,咬了咬牙,吞了口口水,天將降大任於是人也,比勞其筋骨苦其心志,剛剛來到雲安的地界上就遭遇到這麼多意志的考驗,張大官人感覺到自己有些悲摧了。心中叫苦不迭,可是他對常海心的情況卻不敢怠慢,發現常海心的頸部四肢不少地方都起了那細小的紅點,應該是藥物過敏,再探了探她的脈息,發現常海心的脈息竟然變得細弱起來,這可不好。
    張揚咬了咬牙,先解開常海心的穴道,然後又迅速點了她的啞穴,他是害怕常海心一旦叫起來,把周圍領導全都驚醒了,到時候,他就算跳到黃河也洗不清。
    常海心睜開美眸,眼神迷亂的看著張揚,櫻唇微啟,一副待宰羔羊的模樣,張大官人低聲道:「海心,你聽著,你中了別人下得迷魂藥,又不巧對藥物過敏,我必須要用內力幫你把迷藥給逼出來。」
    常海心望著張揚,素來清麗的俏臉之上充滿了嫵媚誘惑之色,張揚暗歎這迷藥的厲害,就算是冰清玉潔的女孩子,中了這種迷藥也會變成蕩婦淫娃,他伸手捉住常海心的脈門,常海心就勢貼在了他的懷中,張大官人叫苦不迭,他解開常海心穴道的目的是害怕制住她的穴道會影響她的血循運轉,加重迷藥對身體的損害,進一步引起過敏反應,可常海心此時體內的藥力正達到最大,她緊貼在張揚的身上,雙手拚命想去撕扯張揚的衣物,張揚只能重新制住她的穴道,雙掌抵住她的後心,自身真氣緩緩度了過去,為常海心驅除迷藥之前,張揚已經預料到效果不會太好,這種迷魂藥對血液的作用只是其次,刺激神經系統引起幻覺才是最為關鍵的,內力就算可以驅除部分毒素,卻無法在短時間內改變已經興奮的神經系統。
    內力在常海心的嬌軀內催吐了一周之後,發現她身上的紅點非但沒有減退反而越來越多,常海心的體溫也燙得嚇人,張揚看到效果甚微,不敢制住她的穴道,他擔心林清紅髮生同樣的狀況,又給曹靜打了個電話,所幸林清紅沒事。
    常海心一張俏臉燒得通紅,張揚也知道治好她的方法,可是君子不欺暗室,現在常海心根本就是意識不清,自己要是對她那啥,豈不是有點卑鄙了。
    張大官人決心再試一次,凝神屏氣,正準備再次為常海心驅除迷藥之時,忽然感覺到雙腿間一緊,卻是常海心的一隻纖手握住了他的命根子。
    張大官人心如繞指柔,某處卻堅如百煉鋼,目光再度落在常海心的身上,乖乖裡格隆,了不得,這會兒功夫這丫頭已經把身上僅存的那點兒衣物脫得乾乾淨淨。
    張揚此時真是熱血上頭,看到常海心這幅模樣,他可憐的那點兒堅持就快土崩瓦解,他閉上眼睛,僅存的意識還在猶豫,常海心火燙的嬌軀已經撲了過來,摟住他的脖子,櫻唇雨點般吻落在張揚的臉上唇上。
    嘴唇接觸在一起的剎那,張大官人看著常海心誘人的媚態,心中一蕩,週身的血液似乎都湧上了頭部。一手握住她堅實挺翹的胸膛,張嘴吻住她的粉頸,常海心在這強烈的刺激下也忍不住微微喘息起來,她的身體震顫著,隨著張揚的親吻,她的呼吸變得越發的急促。纖手解開張揚的褲帶,柔嫩的手掌直接將張揚的某處緊握在其中。張揚感覺到常海心的肌膚越發灼熱了起來。淡淡的月光透過窗簾投射進來,她美麗的俏臉上滿是沉醉迷亂的神情,火熱的身體也在迎合著張揚溫柔的愛撫,張揚的手悄然伸向她大腿根部,在她那隆起的柔嫩部位輕輕摩挲,手指靈活的挑逗著常海心最敏感的地方,常海心象觸電似的全身顫抖,兩條雪白的美腿拚命的想夾住張揚可惡的手指,隨著他的撫摸聲聲嬌喘著,小手握著張揚堅挺的某處緊緊不放,宛如溺水的人抓著求生的木棍一般,月光下星眸半閉,粉頰通紅,挺翹的胸膛劇烈的起伏著。
    張揚親吻著她嬌巧晶瑩的耳垂,他的手指卻沒有停止對常海心身體的撩撥,指尖觸及的地方早已是一片泥濘。寂靜的深夜,月光朦朧,室內溫暖如春,懷中活色生香,只怕這世上沒有任何正常健康的男人能夠忍受這種誘惑,張揚感覺到自己的體溫不斷上升,他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衝動了,抓住常海心膩滑堅挺的胸膛,跪在她的兩腿之間,膝蓋將她的大腿分開,他小心而激動地開始了和常海心前所未有的親密接觸。
    常海心感到了疼痛,撕裂般的痛楚讓她的意識短暫的恢復了些許的清醒,她似乎察覺到發生了什麼,可是她的身體清楚地告訴她,自己需要什麼,張揚敏銳地察覺到常海心的嬌軀正在劇烈的收縮。他感受到常海心嬌軀深處的潮濕和溫暖,張揚輕輕撫摸著她的秀髮,健壯的身體有節奏的動作著,體會著常海心完美的身體帶來的銷魂感受。
    張揚一次比一次更加猛烈的衝擊著常海心柔嫩的身體。她的嬌軀在張揚瘋狂的衝撞下劇烈的顫動著,因為被張揚制住了啞穴,常海心的反應更多的集中於越來越急促的呼吸。她的小腹也不自禁的向上聳動,似乎希望能夠更強烈的感受到來自張揚的刺激。強烈的快感衝擊著她,追求快樂的感覺細胞已完全攻佔了她的神經中樞。常海心的雪白嬌軀如同波浪般在張揚的身下起伏,兩條細嫩雪白的手臂也緊緊圍在他的身上,感覺自己如同被愛的潮水包圍,愉悅和舒爽蔓延到她身體的每一部分……常海心的迷亂的目光漸漸變得清澈而明朗,她肌膚上的紅點已經完全褪去,來得快,去得一樣很快。雖然她的俏臉更加的紅潤,可是那是激情過後的作用。
    望著已經恢復理智的常海心,張揚宛如一個做錯事的孩子,眼前發生的一切,他該如何向常海心解釋,說自己是為了給常海心治病?是捨身救人?鬼才會相信?
    兩人就這麼對望著,好半天張揚方才意識到自己還壓在她的身上,慌忙想爬下來,卻被常海心伸出手臂,緊緊箍住,嘴唇兒撅起,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張大官人對於女性的心理還是有些心得的,難怪說通往女性心靈的是那啥,看來自己的賣力表現已經把常海心的心靈給征服了。
    張揚解開她的啞穴,低聲道:「事情其實是這個樣子的。」
    常海心道:「我不聽!」她察覺到張揚的目光正在盯著自己的胸膛,俏臉不由得又紅了,她伸出白嫩的小手摟住張揚的脖子,主動將櫻唇湊上來,找著張揚的唇將嬌嫩柔軟的舌尖遞了進來,張揚的大腦轟的一片茫然,熱烈的吸吮著她那香甜的舌頭,攪動著她的口腔,讓津液隨著舌頭的進退在彼此緊密纏綿的口中流動。沸騰的熱血將他們燒得渾身發燙。他們忘情的沉醉在這迷人的時刻。常海心在張揚耳邊劇烈的喘息著。她那香甜的氣息讓張揚如同墜入了一個不願醒來的美夢之中……李紅陽醒來的時候發現張揚早已回到了房間內,他揉了揉後腦勺,覺著有些頭昏腦脹。
    張揚打了個哈欠也從床上坐起身來:「老李,早!」
    「早!」
    李紅陽迷迷糊糊的看著他,還是想不起他昨晚什麼時候回來的。
    張揚道:「昨晚你呼嚕打得夠響的。」
    李紅陽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平時在家,我老婆都跟我分房睡,受不了我的呼嚕。」
    張揚赤裸著上身站起身來,李紅陽有些羨慕的看著他健美的肌肉,想當初自己年輕的時候也這樣,現在老了,張揚拉開窗簾,室內猛然亮了起來,李紅陽這才留意到,張主任的脖子上有一個紅色的淤痕,李紅陽是過來人,一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兒,本來想提醒張揚一聲,可話到唇邊又嚥了回去,有些事還是別說的好,說出來反而尷尬。
    就算李紅陽不說,張揚洗臉的時候也看到了,脖子上很清晰的一個唇印兒,肯定是和常海心昨晚瘋狂纏綿的時候留下的,他旅行袋裡有創可貼,趁著李紅陽不注意,弄了個創可貼,對著鏡子把這點淤痕給遮住,咱們國家幹部得注意個人形象不是?
    出去之後,看到李紅陽並無異狀,張揚稍稍放下心來,他特地挑選了一套立領羊毛衫穿上。
    李紅陽看到張揚在那兒欲蓋彌彰的樣子,差點沒笑出聲來,不過他在官場上混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關鍵時刻懂得掩飾自己,他輕聲道:「張主任,酒店準備了自助早餐,餐券憑房卡兌換。」
    張揚道:「成,我去叫小常一聲。」
    張揚來到對面常海心的房間,敲門之前內心還是忐忑了一番,經過昨晚,兩人之間的關係已經有了實質性的發展,和過去可是完全不一樣了,雖然昨天晚上兩人坦誠相見,可今天天亮了,不知見面之後會不會很尷尬。張揚醞釀了一下情緒,正準備敲門的時候,常海心從裡面打開了房門。
    看到門外站了一個人,把常海心嚇了一跳,看清張揚之後,她不由得嗔怪道:「你站門口幹什麼?不知道敲門?」
    張揚看到常海心的神態還算正常,他笑道:「我正想敲門呢。」
    常海心一眼就看到了張揚脖子上貼著的創可貼,輕聲道:「你脖子怎麼了?」
    張揚一臉壞笑的看著她:「那啥……你明白的!」
    常海心頓時霞飛雙頰,小聲啐道:「懶得理你!」其實她身上也有不少的淤痕,不過張揚到底是經驗豐富,沒有在暴露的地方留下他愛的印記。
    張揚道:「昨晚的事……」
    常海心搖了搖頭阻止他繼續說下去,輕聲道:「別提了好不好?」
    張揚嗯了一聲,提議道:「去吃早餐!」
    常海心小聲道:「不去了,對了上午的開幕式我也不去了。」
    張揚以為昨晚的事情給她造成了什麼影響,關切道:「你怎麼了?」
    常海心難為情的搖了搖嘴唇,小聲道:「有些疼……我想休息……」
    張大官人這才明白是什麼緣故,如果說昨晚第一次是為了給常海心解除迷藥的作用,可以後的幾次,就不能用治病來解釋通了。
    常海心柔聲道:「你去吧,我休息一會兒就會沒事,反正我也不喜歡參加什麼開幕式。」
    張揚道:「那我回頭給你帶點吃的過來。」
    常海心點了點頭。
    開幕式定在上午的十點鐘,張揚吃完早餐之後發現這裡的自助餐不許外帶,他又來到賓館的外賣部,買了一份早點,給常海心拿了回去,讓他困惑的是,常海心對昨晚發生的事情隻字不提,張大官人也是一個很有責任感的人,既然他和常海心有了這層關係,以後怎麼都得對她負責。
    剛剛把早點給常海心送到,林清紅的電話就打了過來,林清紅也是剛剛睡醒不久,頭痛的要命:「張揚,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張揚道:「沒什麼?你喝多了,海心也喝多了,我把你送回你的住處,又給你的女助理曹靜打了個電話,讓她過去照顧你,現在怎樣了?酒是不是醒了?」
    林清紅歎了口氣道:「頭疼的厲害,口乾舌燥的,雙眼發花,感覺跟大病一場似的。」
    張揚聽她這樣說,不禁有些想笑,林清紅沒那麼好命,沒人給她解除藥力,苦熬了一夜,當然身體不會舒服,他關切道:「多喝點水,以後心情不好也別去喝酒了,昨晚幸虧遇到我和海心,不然你一個人喝醉了豈不是麻煩?」張揚並沒有提起酒中另有玄機的事情,這件事背後肯定有些貓膩,可張揚不想他和常海心之間的事情被外人知道。
    林清紅道:「海心怎麼樣?」
    張揚道:「還好了,比你情況好一些。」
    林清紅又歎了口氣道:「真是不好意思,等我恢復過來,一定登門去向你們賠罪。」
    張揚這邊掛上了電話,向常海心道:「你好好休息,我得去體育場參加開幕式了。」
    常海心點了點頭,忽然道:「昨晚那酒是不是有問題?」
    張揚道:「這件事啊,說來話長,等我回來再慢慢給你解釋。」
    常海心點了點頭,目光和張揚相遇,想起昨晚自己的瘋狂和迷亂,一張俏臉頓時又紅了起來。她並沒有因為昨晚的事情後悔,內心深處反而是幸福和溫馨的,自從張揚在那個深夜潛入她的閨房,鑽入了她的被窩,她的一顆芳心就已經完完全全繫在了張揚的身上,昨晚的事情雖然來得突然,可是她並沒有因此而產生絲毫的悔意。
    林清紅努力回憶著昨晚的一切,雖然腦海裡偶爾閃過一些支離破碎的影像,可這些影像不足以形成一個完整的記憶。曹靜整晚都在陪著她,給她端了一杯水,林清紅喝了口水道:「曹靜,你回去休息吧,對了,給公司打個電話,上午我不過去了。」
    曹靜點了點頭。
    此時門鈴響了,曹靜起身去開門,發現門外站著一位身穿軍裝的男子,卻是林清紅的前夫程國斌,程國斌是南武市武警消防總隊的大隊長,長得也是儀表堂堂。
    曹靜看到程國斌登門微微愣了一下,還是笑著道:「程隊長,是您啊!」
    程國斌的表情很嚴肅:「曹靜,清紅在嗎?」
    曹靜點了點頭。
    程國斌舉步就要往裡面走,曹靜慌忙攔住他:「我們林總還沒起床呢!」雖然他們過去是兩口子,可現在畢竟已經是過去時。
    程國斌道:「好,我在客廳等她,你請她下來。」
    曹靜慌忙去找林清紅了。
    程國斌在沙發上坐下,拿出香煙抽出一支點燃了,抬頭看到牆上掛著的巨幅婚紗照,新娘是林清紅,可新郎並不是他,而是林清紅現在的丈夫梁成龍,程國斌的雙眼中閃過一絲嫉恨交加的目光。雖然他和林清紅已經離婚,可是他在內心深處仍然是愛著這個女人的。
    足足抽了兩支煙,林清紅才從樓上下來,她已經洗漱過,換好了衣服,林清紅的頭腦這會兒稍稍有些清醒了,她發現自己幾乎是光著身子睡去的,自己的衣服究竟是誰給她脫下來的,她沒好問曹靜,也許應該先好好回復一下,然後仔細回憶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醫道官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