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一十六章 開始算賬

    陳崗推開車門趕緊走了過去:「住手,住手!」他說住手的時候,桑貝貝又照著陳凱的小肚子來了兩腳,你說住手沒讓我住腳啊!這丫頭下手也夠黑的。
    桑貝貝的兩腳踢得陳凱徹底喪失了反抗能力,捂著小肚子只剩下哼哼唧唧的份兒了。
    陳崗道:「別打了,別打了!」
    桑貝貝指著陳崗的鼻子道:「老頭,你給我滾一邊兒去,惹火了我連你一起打啊!」
    陳崗被她吼得一愣,說實話,陳崗還真沒什麼戰鬥力,看到弟弟都被揍成這德行了,自己養尊處優慣了,就算衝上去也只有挨揍的份兒,他NND,這年月,女孩子怎麼都變得這麼兇猛了?
    汽車摩擦地面的聲音由遠而近,一輛公牌奧迪車停在他們的面前,車燈照在他們身上,幾個人都被照得睜不開眼,車門打開,張大官人從裡面走了出來,桑貝貝跑了過去:「張揚,這兩個老流氓欺負我!」
    陳崗真是哭笑不得,自己什麼時候成流氓了?還被冠以一個老字,他第一次產生了檢討自己的念頭,這樣的場合,以自己的身份本不應該過來的,這下好了,惹麻煩了。
    以張大官人的眼力,遠遠就認出了陳崗兄弟兩個,這廝心中既沒有感到擔心也沒有感到生氣,不擔心是因為他知道別說陳崗兄弟倆,就算再來幾個也不會是桑貝貝的對手,不生氣是因為他巴不得陳崗兄弟倆和桑貝貝發生點摩擦呢,其實陳崗兄弟倆不找他毛病,張大官人都想主動找他們毛病了,現在這倆居然主動往槍口上裝,麻痺的,作死嗎?
    在這樣的情況下和張揚見面,陳崗是非常尷尬的,無論這個桑貝貝是不是張揚的相好,自己都不好解釋眼前的一切,不得不承認陳崗的臉皮還是有著相當厚度的,他笑道:「張揚,這麼巧啊!」
    張揚沒理他,對桑貝貝道:「表妹,怎麼回事兒?」
    桑貝貝瞪大了眼睛,自己怎麼就突然成他表妹了,不過她馬上明白了,這廝是想避嫌,往外摘清自己呢,桑貝貝狠狠瞪了張揚一眼,咬牙切齒道:「表哥,這兩個老流氓欺負我!」
    張揚道:「你一定誤會了吧,這兩位一位是我們的紀委書記,一位是開發區分局局長,都是國家幹部啊,怎麼能是老流氓呢?」
    陳崗的臉皮漲得通紅,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弟弟的臉被這個小姑娘給打了,他們兄弟倆的短都被張揚給揭了,今晚怎麼這麼倒霉?可今天這事兒擺明了理虧的在自己一方,陳崗道:「張揚啊,原來這小姑娘是你表妹啊!」他當然不會相信張揚的說辭。
    張揚道:「陳書記,您怎麼在這裡啊?」
    陳崗道:「吃飯……吃飯……」他把陳凱從地上攙扶起來,向張揚道:「誤會一場,我們先走了!」
    桑貝貝還想不依不饒,卻被張揚一把給拉住,拽到了奧迪車內,桑貝貝進入車內就火了:「喂!你什麼時候膽子變得這麼小?」
    張揚道:「你懂什麼?過猶不及,差不多就得了。」說話的時候,看到陳崗開著車匆匆離去。
    張揚也掉轉車頭,離開了地下停車場。
    桑貝貝充滿嘲諷道:「你們北港這幫幹部全都是奇葩啊!」
    張揚道:「陳崗是個老色狼,我正想找他麻煩呢,想不到他居然主動惹到了我的頭上。」
    桑貝貝發現張揚正遠遠跟著陳崗的那輛車,她笑道:「你想跟蹤他們?」
    張揚沒否認。
    桑貝貝道:「不用跟的那麼緊,我在那個老流氓身上安了一顆追蹤器,他逃不掉的。」
    張大官人有些驚奇的看著桑貝貝:「丫頭,真是人才啊!」
    「表哥,我幫你搞定了這件事,你怎麼謝我?」
    張大官人道:「八字還沒一撇呢,現在就要報酬了,咱們看看能有什麼發現不!」
    陳凱躺在副駕上好半天才感覺到疼痛緩解了一些,他咬牙切齒道:「我饒不了她!」
    陳崗道:「還好意思說,今晚如果不是你,怎麼會惹下這個麻煩?」
    陳凱有些委屈道:「我還不是為了……」說話的時候他看到大哥陰沉的臉色,下面的話沒有繼續說下去。
    駛入分流道的時候,他小心地向後面看了看,張揚的車並沒有跟過來。
    陳凱道:「大哥,你放心,這件事我不會就這麼算了。」
    陳崗道:「我看還是算了的好,不用我們出手,自有人對付他。」
    把陳凱送回家之後,陳崗並沒有回家,今晚的事情讓他感到非常的鬱悶,內心中有一團火,急切地想要宣洩,他拿起電話,撥打了一個熟悉的號碼,陳崗只說了一句話:「我在老地方等你。」
    陳崗所說的老地方是嘉盛苑,他在這裡有一套三居室的房子,很少有人知道這個地方,陳崗把車停到樓下的車庫內,習慣性的向周圍張望了一下,然後向樓上走去。
    來到房間內,陳崗脫去西服,拉開領帶,坐在沙發上,閉上眼睛,回想著晚上發生的一切,越想心中越是惱火。
    十多分鐘後,他聽到窸窸窣窣的開門聲,篤篤的高跟鞋聲響起,陳崗低聲道:「不要開燈!」
    房門關上之後又被反鎖上,陳崗聽到一聲熟悉的歎息。
    陳崗道:「怎麼這麼久才來?」
    一個幽怨的女聲道:「這麼晚了,你才想起我?」
    女人緩步走入月光裡,從落地窗投入的微弱月光映照出她模糊的面容,這女人赫然是濱海前縣委辦公室主任洪長青。
    陳崗向她招了招手,洪長青來到他的身邊,柔聲道:「要不要先洗個澡?」
    陳崗沒說話,忽然他抱住了洪長青,極其粗魯地將她壓倒在沙發上,掀起她的裙子,沒有任何前戲就狠狠侵入了她。洪長青嬌呼道:「老東西,你輕點兒……啊!」
    陳崗壓低聲音道:「你不是喜歡我用力嗎?你不是喜歡我狠狠的對待你嗎?你們女人全都是嘴裡一套心裡一套。」今晚的陳崗格外的瘋狂。
    洪長青一雙雪白的大腿死死纏住了陳崗,用這樣的方式減緩他的動作,她氣喘吁吁道:「怎麼?誰給你氣受了?拿我發洩?」她從心底鄙視這個男人,這次的調動讓她徹底看清了陳崗的嘴臉,自己為他付出了這麼多,到最後,他卻把自己弄到了港口開發區科技技術局綜合辦,一個毫無權力可言的清水衙門,而且自從調動之後,陳崗再也沒有找過她。
    陳崗不說話,機械地在洪長青身上動作著,他閉上眼睛,腦子裡想到的卻是洪長青的侄女洪詩嬌。
    洪長青道:「我去科技技術局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你看是不是可以幫我換個地方?」
    或許是為了報復她的這句話,陳崗狠狠的前衝了一下,然後道:「詩嬌最近在幹什麼?」
    洪長青咬了咬嘴唇,感到了一種侮辱。
    兩人並不知道,在他們激烈交戰的時候,張大官人和桑貝貝正在陽台上透過紅外夜視儀向裡面張望著。
    桑貝貝壓根沒想到這兩人一上來就演出了這種火辣的交鋒場面,一張俏臉羞得通紅,她不敢看,張大官人卻看得不亦樂乎。他碰了碰桑貝貝,桑貝貝畏之如蛇蠍的躲到一旁,張揚伸出五指,意思是找她要微型照相機,桑貝貝來到濱海真的很不錯,有這麼多的高精尖間諜裝備可用。
    桑貝貝把相機遞給了他。
    張大官人向她做了一個手勢,然後一把拉開了推拉門,對張大官人來說已經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可謂是輕車熟路,快門卡啪卡啪摁下,閃光燈頻閃,映照出陳崗因為驚恐而變得扭曲的面孔。
    陳崗的腦海中也因為閃光燈的照射而變得一片空白,當陳崗的意識漸漸回到他的體內,他反應過來應該不顧一切地去搶對方手中的相機的時候,對方已經消失在陽台之外。
    陳崗想追出去,可是洪長青因為驚恐鎖緊了他的身子,在陳崗的記憶中,她從來沒有那麼緊過,脊背中一股冷氣躥升起來一直躥到他的腦門,然後陳崗感覺到自己一瀉如注,整個人也變得癱軟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陳崗方才恢復了一點生氣,他慢慢從洪長青的身上爬起來,哆哆嗦嗦的穿上了衣服,他聽到洪長青在黑暗中的啜泣聲。
    陳崗點燃一支煙,坐在黑暗中默默抽吸著,過了一會兒他終於忍不住了,低吼道:「哭什麼?」
    洪長青抽抽噎噎道:「究竟是誰?」
    陳崗沒說話,因為他根本就沒有看清,對方自始至終都藏身在黑暗中,而且他的動作很快,拍完照之後就已經離去。陳崗這時才想起自己住在四樓啊,那人究竟是怎麼爬上來的?
    洪長青道:「這下完了,萬一那些照片被曝光,我可怎麼活啊!」
    陳崗怒道:「哭哭哭!你做戲給誰看?」
    洪長青愣了,含著淚望著陳崗:「你什麼意思?你說我做戲?我做什麼戲了?這麼多年,你為我做了什麼?呼之即來揮之即去?你現在居然懷疑我,你是不是人?」
    陳崗指著大門的方向:「滾!」
    洪長青咬著嘴唇用力搖了搖頭,她今天算是徹底認清了陳崗的本來面目,她站起身向門外走去,來到門前她停下腳步,轉身對陳崗道:「你給我記住了,這世上沒有白吃不付帳的道理,如果我出了任何事,你也不會好過,還有,你給我記住,工作你不願意解決,你就得給我其他補償!你自己掂量著辦!」說完洪長青摔門而去。
    陳崗氣得抓起茶几上的茶杯狠狠砸在了地上,咬牙切齒的詛咒道:「婊子!」寡婦無情,婊子無義,今天陳崗算是深刻認識到了這句話的意義。
    張揚和桑貝貝躲在車內,看著洪長青離開了嘉盛苑,洪長青不時的捂著嘴,似乎在哭。
    桑貝貝歎了口氣道:「張揚啊張揚,你用這種手段對付別人是不是太卑鄙了?」
    張大官人道:「誰讓他欺負我表妹來著?」
    桑貝貝瞪了他一眼道:「我才不要你這種表哥呢。」她指了指張揚手中的相機道:「這件事你打算怎麼辦?」
    張揚笑道:「當時的情況下陳崗沒看清是誰幹得,不過他肯定會懷疑我。」
    桑貝貝道:「你是想利用這次的機會把他給整死,還是留著在手裡慢慢虐死?我看你肯定選後者。」
    張大官人對桑貝貝的這番話表示讚賞:「丫頭,越來越明白我的心思了,北港常委裡,就沒一個人願意幫我說話,你說陳崗這孫子要是突然倒戈相向,那幫常委是不是把眼珠子都得瞪出來?」
    陳崗思量再三,這件事他沒有跟任何人說,包括他的親弟弟,昨晚他只和張揚碰過面,陳崗想來想去,如果說有仇家,那麼張揚無疑是他目前最大的仇家,過去他一直都想報復張揚,而張揚也沒少干針對他的事情,最近他聽到風聲,張揚揚言要取代他常委的位置,當然這只是聽說,可信性並不大。
    可是如果這些照片真的落在了張揚手裡,恐怕麻煩就大了。考慮了一整夜之後,陳崗決定找張揚好好談一談,試探一下,這件事究竟和他有沒有關係。
    張揚接到陳崗的邀請並不意外,他本身就在北港沒有離開,聽說陳崗請他吃飯,張揚欣然應邀。
    陳崗請吃飯的地點在金色港灣,本來陳崗和皇冠更熟一些,可是發生了昨晚的事情之後,皇冠已經成為了他的噩夢。
    請人吃飯想找到一個名目對陳崗這種政治老手來說並不困難,張揚答應的很痛快,沒等他說出要解釋昨晚的誤會這個理由,張揚就答應了下來。
    陳崗越發懷疑張揚有問題。
    張揚和陳崗單獨坐在一起吃飯還是第一次,兩人是對手,是敵人,能讓兩個相互抱有敵意的人坐在一起,肯定有一方想要做出主動讓步。
    讓步的一方幾乎都是主動提出邀請的一方,所以陳崗見到張揚的時候,笑得很和藹。
    張大官人也沒有表現出任何的傲氣,勝不驕敗不餒是一個官員最基本的素質。
    關上門來,有些話就沒必要拐彎抹角了,陳崗道:「昨晚的事情我很抱歉,陳凱喝多了,所以才會和你表妹發生衝突。」陳崗盡量表現的謙遜,可在張揚的眼裡,這廝今天再也沒有過去的精氣神,顯得有些低聲下氣。
    張大官人笑道:「陳書記實在是太客氣了,昨天也不是陳凱一個人的責任,我那個表妹脾氣也太大了一些。」
    陳崗呵呵笑了一聲,他低聲道:「這樣的事情傳出去總是不好。」
    張揚道:「是啊,我擔心會影響到大家的聲譽,過去就過去了,咱們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翻過這一頁就是。」
    陳崗道:「張揚,我沒看錯你,過去我就知道你胸懷很大,做事情有大局觀。」
    張揚笑道:「公是公私是私,一個國家幹部連這麼點素質都沒有哪行呢?」
    陳崗道:「現在的年輕幹部,有你這樣素質的可不多了。」
    張揚道:「我畢竟年輕,不會處理和同事之間的關係,周圍有不少人都說我任人唯親,還說我把陳凱同志從濱海踢走的,目的是為了給程焱東騰位子。」
    陳崗道:「我可沒這麼想,陳凱的調動是在你來濱海之前的事情,跟你能有什麼關係呢?」
    張大官人心中暗樂,抓住了陳崗的小辮子,這廝說話果然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反轉,狗日的真是乖巧啊。張揚道:「陳書記,你是不知道,現在很多人都把正常的人事調動,看成了一種陰謀,就拿洪長青同志來說吧,明明是她自己主動要求調離濱海的,別人卻說是我把她逼走的,你說說我冤不冤啊?」
    陳崗聽到張揚提起洪長青的名字,內心不由得緊縮了一下,他幾乎能夠斷定了,張揚絕不是偶然提起洪長青,他肯定是存心有意。陳崗道:「革命事業就得做好承受委屈的準備。」
    張揚道:「陳書記,我不能和您相比啊,我沉不住氣,其實您受得委屈肯定比我多,外面關於你的流言也有很多,有人說你跟洪長青兩人有不正當關係呢!你聽說過沒有?」
    陳崗整個人凝固在那裡,如果剛才只是猜測,現在他已經能夠斷定了,張揚啊張揚,你他媽太狠了,居然跟蹤我,拍我的照片,陳崗望著張揚,望著這廝唇角意味深長的笑意,如果手頭又把刀,陳崗肯定拿起來狠狠捅到這廝的心臟裡,他要殺人滅口,可這個念頭稍閃即逝,因為陳崗沒這個膽子。
    張大官人不僅僅是暗示這麼簡單,在陳崗看來,這廝就是攤牌,張揚在告訴他,自己的命脈已經完全被他掌握在手心裡,現在只要張揚樂意,馬上就能讓他身敗名裂。
    一旦知道最壞的結果,陳崗的內心反倒變得踏實了許多,已經這樣了,再壞又能怎樣?陳崗道:「難啊,別人都看到我們表面的風光,誰知道我們背後的辛苦。」
    張揚道:「這世上只怕沒有人比我更理解你!」能不理解嗎?陳崗光屁股的照片都被他拍到了。
    即使在這種狀態下,陳崗仍然能夠做到古井不波,這麼多年的政治修煉不是白來的,他開始冷靜的分析,看來張揚現在並不想使用手中的這張牌,也就是說,張揚想做的並不是揭穿自己,一下將自己打倒在地,永世不得翻身,最大的可能就是他想要利用自己。
    陳崗並不害怕被張揚利用,他最害怕的是自己在張揚的眼中失去價值,如果那樣,自己就連喘息調整的機會都沒有了,只要張揚覺得自己對他有價值,那麼張揚就暫時不會掀開這張底牌,也就是說,他還有逃過劫難的機會,陳崗道:「張揚,我聽說最近你和泰鴻之間搞得很緊張。」
    張揚笑了笑道:「我跟泰鴻之間沒什麼問題,有問題也是那幫別有用心的人搞出來的。」
    陳崗尷尬的乾咳了一聲,人一旦被別人拿住了七寸,這種滋味真的很不好受,他在張揚面前忽然有種低人一等的感覺。陳崗期望張揚提出要求,如果張揚讓他幹點什麼事兒,他心裡還能好過一些,可張揚什麼事情都不提。陳崗道:「這次泰鴻拿下藺家角的態度很堅決,如果市裡不把那塊地劃撥給他們,他們就放棄在北港建設分廠。」陳崗說完又歎了口氣道:「其實市裡這次也很為難,畢竟之前做出了這麼多努力,而泰鴻又是鋼鐵行業的領軍企業,如果能夠順利落戶北港,對北港的發展有很大的好處啊。」
    張揚道:「陳書記,咱們共產黨人怕過要挾嗎?」
    陳崗微微一怔,一時間沒明白他的意思,陳崗以為張揚在說自己,心說怕,怎能不怕,你丫不拿著我的裸照要挾,老子會對你一個小字輩忍氣吞聲?做夢去吧!
    張揚道:「泰鴻在建廠的問題上要挾市裡,本身就非常的可笑,搞得他們好像皇帝的女兒不愁嫁,我們非得巴結他們,讓著他們,我說各位領導有沒有考慮過,這世上沒有人願意做賠本的買賣,泰鴻之所以選定北港,不是要支援地方建設,更不是要幫助北港提升經濟收入水平,他們的目的首先是為了自己,我調查過泰鴻在南武,他們在那邊的發展已經到了一個瓶頸,想要降低薪酬水平,想要降低運輸成本,所以才會選擇北港這個港口城市,既然是合作,雙方就應該站在一個水平線上,沒有誰求著誰,他們投資北港建廠,以後也是互利互惠的事情,我覺得市裡在對待泰鴻的問題上過於軟弱,給他們提供便利條件可以,但是不能時刻讓步,你越是讓步,他們就越是蹬鼻子上臉,今天提出這個條件,明天還不知道要提出什麼更苛刻的條件呢。」
    陳崗道:「你說的也有道理,我也覺著市裡在這件事上處理的有些過於軟弱了。」如果不是被張揚捏住了命脈,陳崗才不會順著他的口氣說話。
    張揚笑瞇瞇望著陳崗,這個人轉變的真快,翻臉比翻書都快,別看現在跟自己和顏悅色的說著話,可心底指不定怎麼恨他呢。張大官人才不怕陳崗恨自己,你陳崗能奈我何?
《醫道官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