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五十九章 公示

    要說通過佛教推動旅遊業,張揚最早在江城的時候就搞過,而且他和三寶也是通過南林寺的修建才熟悉起來,張揚道:「保稅區範圍內有一座靜雲寺,那裡的素齋很好吃,不過寺院的規模並不大,香火也不算旺盛。」
    三寶道:「其實現在發展佛教旅遊很簡單,只要修建一座大佛,一定要大,大才能吸引眼球,才能有氣勢。」
    祁山笑道:「三寶,你當和尚真是屈才了,應該去當官,張書記,你不如請三寶去濱海當旅遊局局長吧。」
    張揚笑道:「我要是真那麼幹,恐怕告我的狀紙能把省紀委給埋起來。」
    幾個人全都笑了起來。
    常凌峰道:「其實三寶所說的也很有道理,最近出現了佛教文化熱,任何一座城市基本上都有一座寺院成為地標,張書記,你不妨考慮一下,在濱海打造一塊佛教聖地。」
    三寶道:「張書記要是在濱海建廟,我願意犧牲個人利益前去幫忙。」
    張揚笑道:「這件事暫時不在我的計劃之內。」他有些好奇道:「三寶,怎麼突然鼓動我建廟?」
    三寶和尚道:「是這樣,我前些天結識了一位富商,他有意在平海投資一間寺廟。」
    祁山道:「投資寺廟,不都是捐助嗎?」
    三寶道:「現在國內有人從事這方面的生意,和宗教局聯合,雙方簽訂合約,建好寺廟之後,投資方拿走多少年的收益,等到合同期滿,投資方走人,寺廟收歸國有。」
    張揚道:「現在做什麼生意的都有,某些人都把掙錢的主意打到了佛祖身上,祁山,你都沒想到吧?」
    祁山笑道:「我還是和魚蝦打交道更簡單,這種虧心錢我不去掙。」
    張揚還沒吃完飯,楚嫣然就打來了電話,卻是她已經準備好了,可以提前出發,當真是計劃不如變化,張揚和他們說了一聲,趕回了宋懷明家裡。
    周山虎也已經到了,正幫忙將行李箱拿上商務車。
    柳玉瑩握著老太太的手站在門口說著話兒,看到張揚過來,柳玉瑩道:「張揚,這兩天都沒來家裡吃飯,你整天忙些什麼?」
    張揚笑道:「這不是忙著我妹結婚的事情,剛才去跟酒店方把酒席錢給結清了。等下次我過來的時候,一定來家裡吃飯。」
    柳玉瑩把瑪格麗特扶上車,這輛商務是林秀的,他們一家人也要跟著一起去濱海,張揚讓周山虎開著自己的越野車去酒店接林秀他們四個。自己則開著商務車,載著楚嫣然和瑪格麗特去高速入口處等著。
    抵達濱海之後,張揚直接將他們送到了海洋花園,縣委辦公室主任傅長征已經提前安排好,為他們準備了梁棟別墅,還專門從縣委招待所請來了一位大廚,為他們奉上了一桌海鮮大餐。
    瑪格麗特對張揚的安排表示滿意,林秀道:「張揚,了不得啊,這裡的條件超過五星級賓館了。」
    張揚笑道:「你們好不容易才來一趟,當然要盡量讓你們滿意了。」他邀請眾人入座。
    打開一瓶大明春,謝曉軍忙著起來倒酒,他對張揚佩服的五體投地,甜甜道:「師父,這次我打算在濱海多呆幾天,跟在您身邊多學幾手功夫。」
    謝志國道:「你當你師父像你一樣沒正經事做?他是濱海市委書記,整天工作都夠他忙的了。」
    張揚笑道:「回頭我教你兩手,不過跟在我身邊我可沒時間招呼你。」
    謝曉軍過去給楚嫣然倒了杯酒,楚嫣然道:「我不喝這個,你去車裡把那箱拉菲拿來。」
    謝曉軍道:「是,師娘!」他對楚嫣然的稱呼也從嫣然姐變成師娘了。
    楚嫣然被他一聲師娘叫得俏臉緋紅,啐道:「沒正形的小子。」
    滿桌人都哈哈大笑起來,楚嫣然瞪了張揚一眼:「你帶的好徒弟,功夫沒學會,嘴皮子倒是學了個七成。」
    張揚道:「這可不是我教的。」
    謝志國道:「整天跟球隊的那幫人侃大山,嘴皮子倒是利落了。」
    楚嫣然向一旁的徐凝道:「小凝,平時曉軍跟你一起的時候嘴也這麼貧嗎?」
    徐凝笑道:「我不覺得他貧,只是覺得他很幽默。」
    瑪格麗特道:「這就叫情人眼裡出西施,小凝看曉軍自然是怎麼看都好,就像嫣然看張揚一樣。」
    楚嫣然道:「我才不覺得他好,整天就會惹我生氣。」
    張揚道:「我什麼時候惹你生氣了,一直都很乖啊,外婆,您說,我是不是很乖?」
    瑪格麗特笑道:「男孩子不能太乖,太乖反而不討女孩子喜歡,要不怎麼都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所有人又都笑了起來,謝曉軍抱著那箱紅酒走了進來,他聽到了瑪格麗特剛才的話,跟著笑道:「媽,你這麼喜歡我爸,是不是因為他夠壞啊!」
    謝志國瞪了他一眼:「沒大沒小。」
    林秀卻笑道:「你爸這個人,這輩子就是不會幹壞事兒。」
    張大官人心中卻是不信,不會幹壞事兒,不會幹壞事兒,謝曉軍怎麼出來的?當然這種話只能在心裡說說,是拿不上檯面的。
    謝家人吃晚飯之後就去旁邊別墅休息了,瑪格麗特年紀大了,精力自然比不上這些年輕人,也早早去睡了。
    張揚和楚嫣然來到露台,從露台眺望遠方的夜幕中的海景。
    楚嫣然道:「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到了。」
    張揚從身後擁住她柔軟的嬌軀,輕吻她的耳垂道:「黑漆漆的不是更好,咱倆剛好幹點壞事兒。」
    楚嫣然紅著俏臉道:「你絕對是天字一號大壞蛋,你要是認了第二,沒人敢認第一。」
    張揚道:「抬舉我,丫頭,我可是一個根正苗紅的好黨員,好幹部。」
    楚嫣然道:「我怎麼沒看出來?」
    張大官人拉著她的手,讓她放在自己的襠下,一臉壞笑道:「是不是根很正。」
    楚嫣然咬了咬櫻唇,縮回手在他胸前捶了一拳,張揚將她拉入自己的懷中,極其熱烈地吻住她的櫻唇,楚嫣然黑長的睫毛宛如蝴蝶翅膀一般微微顫動,吻了好久,她方才掙脫開來,柔聲道:「還沒洗澡呢。」
    張大官人毫不客氣道:「一起洗!」
    張大官人當天晚上就留在別墅沒走,當然就快天亮的時候,還得依依不捨得從楚嫣然香噴噴的被窩裡爬出來,人啊,就是虛偽,明明什麼壞事都幹了,還得裝的是個坐懷不亂的正人君子。
    張揚在客房內躺了一個多小時,就起身洗漱,來到花園內,看到老太太已經起來了,正在那邊欣賞著花兒。
    張揚笑道:「外婆早!」
    瑪格麗特笑道:「早!昨晚睡得好嗎?」
    張大官人臉皮一熱,不過這廝臉皮夠厚,反正瑪格麗特是看不出他表情變化的,張揚道:「好啊。」他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外婆,我得去上班了,今天上午有個會,等我忙完,帶你們到處轉轉。」
    瑪格麗特道:「不用你陪,等會兒嫣然起來,我們去吃早餐,然後隨便在附近看看。你趕緊去忙吧,工作要緊。」
    張揚點了點頭,他沒有開車,選擇步行來到行政中心,先去機關食堂吃了早餐,剛剛回到辦公室,傅長征就走了進來:「張書記,上午的常委會是不是如期召開?」
    張揚點了點頭道:「當然要如期召開,你去準備吧,對了,你先通知董副市長一聲,讓他馬上來我辦公室一趟。」
    傅長征轉身去了,沒過多久時間董玉武就來到了辦公室內,滿臉堆笑道:「張書記找我?」
    張揚點了點頭,指了指對面的椅子,董玉武坐下道:「張書記有什麼吩咐?」
    張揚拉開抽屜拿出一個信封扔給了董玉武。
    董玉武愣了一下,看出這信封是他去東江喝喜酒的時候送上的喜錢。董玉武道:「張書記,哪有送出去的禮再退回來的道理?」
    張揚道:「太厚了,你一年工資才多少,這一下送了兩年的工資收入,難不成你想讓你們一家人喝西北風啊。」
    董玉武尷尬道:「可……」
    張揚道:「沒什麼可是的,其他的同志也是一樣,我全都退回,你點點,裡面我抽出了200元,喜錢我收了,心意我也領了,其他的你拿回去。」
    董玉武道:「張書記,我只是想表達一下自己的心情。」
    張揚道:「表達心情不一定要用金錢,你在體制中工作了這麼久,你應該明白咱們這一行忌諱的是什麼,明知道是犯錯誤,你不能知道還這樣做。」
    董玉武看到張揚態度堅決,只能將那個信封收起:「張書記,我懂了。」
    張揚道:「我把這些錢退回去之後,每個人都留下二百,到時候我會把送禮的名單做個公示。」
    董玉武道:「張書記啊,您真是太清廉了,現在有你這種胸懷的領導真的不多了。」
    張揚道:「其實我們的多數幹部都是好同志,如果我們每個人都能做到以身作則,那麼我們的隊伍會清廉許多。」
    這番話張揚又拿到常委會上講了一遍,這廝最近經常談到清廉自律的問題,當然任憑張大官人說得唾沫橫飛,聽者每人心中都有自己的標準。
    市長許雙奇就不相信張揚清廉,別的不說,單單是這廝的穿著打扮,根本看不出一絲一毫的艱苦樸素,清廉自律,誰都會說,可那都是要求別人,真要是到了自己身上,尺度就變得不一樣了。
    張揚道:「我說點私事兒,可能大家都知道了,關於我妹結婚那件事,我雖然沒有發出請柬,可還是有很多同事前來道賀,在這裡,我首先要表示感謝,感謝大家這麼給我面子。」這廝拿起腳邊的手提袋,給在場的常委每人發了兩包喜糖。
    常委之中有專門前往東江喝喜酒的,有禮到了人卻未到的,還有一種就是許雙奇這樣的,他既沒有隨禮,也沒有去喝喜酒,只當不知道這件事。本來覺得沒什麼,可今兒張揚當眾分發喜糖,弄得許雙奇之流的臉上就有些掛不住了,畢竟他們一點表示都沒有,張揚當眾拿這件事出來說,是不是因為這件事感到不爽,會不會覺得他們裝作不知道有些太不給他這個市委書記面子。
    張揚把喜糖發完了,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我打算把送禮的人員名單做一個公示,金額也同時公佈出來,這件事必須要明朗化,如果我遮遮掩掩的,肯定有人要說我有問題,說不定有人認為我藉著這次妹妹結婚的事情大肆收禮。」
    常務副市長董玉武道:「張書記,您這麼說我可不贊成,其實人活在世上,誰家沒有紅白喜事,難道我們這些國家幹部,為了證明自己廉潔,就得拒絕一切人情往來?那不是六親不認嗎?」
    很多常委都跟著點頭。
    許雙奇道:「身正不怕影子斜,張書記,我也這麼看,不用公示,想說閒話的,你公示了也沒用,那些人非但不會認為你清廉,反而認為你是在故意作秀。」
    張揚道:「作秀怎麼了?如果我們都敢於作秀,至少證明我們願意做文章,願意去證實廉潔的問題。」
    許雙奇不再說話,心中卻在暗自冷笑,張揚啊張揚,你作秀也太明顯了。
    張揚將收禮的名單在行政中心進行了公示,因為這件事送禮的人很多,不過巧合的是,所有人送的都是二百元,當初可不是這樣,董玉武就送了兩萬,可張揚悄悄把這些錢都退了回去,心意他領了,留下二百元,其他的全部退回。
    雖然是作秀,但是張大官人的這一舉動還是引起了想當強烈的反響,有了他的這種行為在前,以後其他官員在辦喜事的時候肯定要慎重許多,不過正如許雙奇所說,很多人都會認為張揚作秀,而且張揚公示的只是市委市政府的部分,對於其他的商人朋友,卻沒有將禮單公佈,事實上大頭都是在那邊,許雙奇自然認為張揚作秀太明顯,這種手法也拙劣了一點。
    和許雙奇有一樣看法的還有很多人,北港市委書記項誠就是其中的一個,聽說張揚公示了送禮者的名單,而且很是巧合,每個人送給他的都是二百元,這件事說給誰聽都不會相信。
    項誠在市委常委會上也提起了這件事,在公眾面前,項誠還是好好地誇獎了張揚一番,項誠道:「張揚同志的做法值得提倡,咱們中國人注重人情,本來是好事,可是人情往來卻在不知不覺中成了官場滋生腐敗的溫床,我們之中已經有過很多幹部在這種事上栽了跟頭,所以我們必須時刻保持清醒的頭腦,嚴格約束自己,不要以為有了名目就可以放心大膽的收錢,有了一次就有第二次,膽子會越變越大,手也會越伸越長。」
    市長宮還山笑道:「張揚公佈的都是濱海市委市政府的送禮者,對於外界的送禮者卻未公佈,看來他還是有所保留的。」
    常委們都笑了起來,項誠也笑了,目光落在從東江回來的蔣洪剛身上:「洪剛同志,我聽說你去喝了喜酒,你給張揚隨了多少禮錢?」項誠在這種時候問蔣洪剛這種問題,充滿了打臉的意圖,蔣洪剛身為張揚的上級領導,居然去屈尊去喝張揚妹妹的喜酒,這件事另有隱情。
    項誠特地強調,就是要告訴其他常委,蔣洪剛巴結張揚。
    不過蔣洪剛也不是傻子,他應變很快,微笑道:「其實我和張揚的私交不錯,按理是要多給一些的,可是張揚在這一點上很堅持,頭腦也很清醒,他害怕有心人利用這些事做文章,所以一律二百,至於他的這個公示,我看也沒什麼問題,宮市長剛才說張揚之公示了一部分,其實這是有原因的,其實張揚這次收取的所有禮金都向省紀委進行了報備,當時省紀委還派了兩名工作人員去幫助他整理明細,所以他在收受禮金方面,是不存在問題的,至於他為什麼要公示濱海市體制內工作人員的送禮名單,我估計是想平息大家的質疑之聲,同時也算是幫助這些送了禮的同志澄清一下。」他停頓了一下又笑道:「我送了兩百塊。」
    蔣洪剛的這番話說得很漂亮,既幫助張揚解釋清楚了整件事,又漂白了自己,你們這幫人別覺得我巴結張揚,我也只給了二百塊。
    項誠道:「我希望大家都要學習張揚同志的處理方法,要讓圍繞我們發生的事情透明化,盡可能的公開化。」
    紀委書記陳崗道:「那豈不是我們當官員的就連一點隱私都沒有了?」
    項誠道:「選擇了當官,就意味著我們時刻都要接受老百姓的監督,成千上萬雙眼睛盯著你,你想要隱私?」項誠搖了搖頭道:「不可能,我們沒有隱私,當官就不應該有隱私。想要隱私,那就老老實實回家,誰也不會注意一個平頭老百姓,要不怎麼稱我們是公眾人物?」
    常委會結束之後,項誠將蔣洪剛叫到自己的辦公室,蔣洪剛料到項誠是想詢問自己前往東江的事情,他笑道:「項書記,我把這次去東江的情況向您匯報一下。」
    項誠道:「婚禮上見到了不少領導吧?」項誠這樣問很正常,新浪的父親丁巍峰是省政法委書記,前去參加婚禮的省領導肯定很多。
    蔣洪剛笑了笑道:「婚禮上倒是沒見到多少領導,我是參加女方的喜宴,兩家沒在一起辦。」
    項誠哦了一聲,笑道:「是我弄錯了,我還以為兩家人在一起擺酒呢。」
    蔣洪剛道:「文副總理的夫人專門過去給張揚捧場呢,她對咱們北港的發展也很關心。」蔣洪剛這番話純屬虛構,他在婚宴上根本沒有和羅慧寧有交流的機會,連句話都沒說上,怎麼知道羅慧寧關心北港的發展?他之所以這樣說是想在氣勢上壓項誠一頭。
    項誠道:「這次換屆文副總理的希望很大啊。」
    蔣洪剛道:「我這次專程去拜會了宋書記。」
    項誠道:「宋書記怎麼說?有沒有提起那筆答應給保稅區撥款的事情?」
    蔣洪剛道:「宋書記很關心保稅區的建設,他說那筆撥款肯定少不了,但是眼看就是七一,上頭的意思是,暫停一切大筆撥款的審批,所以可能得等一段時間。」
    項誠道:「好事多磨,幾十億的撥款,不可能說批就批。」
    蔣洪剛道:「宋書記對濱海提出了表揚,但是對我們北港目前的狀況好像並不滿意。」
    項誠皺了皺眉頭,蔣洪剛的話讓他感到有些不自在。宋懷明對北港不滿意,就是對他這個市委書記不滿意。
    蔣洪剛道:「宋書記重點指出我們北港的治安比較差,犯罪率高局全省首位,認為我們應該在這方面加強管理力度。」
    項誠道:「宋書記還真是關心我們北港的發展,看來我們北港是應該加強一下治安管理了。」他端起茶杯喝了口茶,看似漫不經心道:「有沒有見過周省長?」
    蔣洪剛道:「本來約好了見面,可周省長臨時有事給推掉了。」
    項誠心說你蔣洪剛這次去東江沒少走門子,恐怕也沒少說我的壞話,他點了點頭道:「洪剛,你辛苦了,你剛才說的事情,我好好考慮考慮,你也想想辦法,我們如何在短期內能夠改善北港的治安狀況。」
    蔣洪剛離去不就,項誠就將市長宮還山召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內,把剛才蔣洪剛說得事情轉述了一邊,宮還山道:「我聽說了,他這次去東江,拜會了不少省領導,好像組織部長那裡他也去過了。」
    項誠道:「他有些迫不及待了,恨不能現在就把我從位置上推下去。」
    宮還山道:「項書記,這個人真是一個不擇不扣的小人。」
    項誠道:「說我們北港的治安差,我臉上是黯然無光啊。」
    宮還山道:「他在北港工作這些年,做過什麼實際工作,現在跳出來誇誇其談,生怕別人都注意不到他,有說大話的時間,還不如去做實事兒。」
    項誠微笑不語,看得出宮還山和蔣洪剛之間的矛盾已經越發激烈,距離兩人刀槍相見已經不遠了。
《醫道官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