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三十九章 叛亂

    宮還山聽得很認真,他雖然有些灰心,但是他並不甘心,過去他曾經一度寄希望於項誠,在薛老去世之後,連項誠都已經是泥菩薩過江,又怎能保佑自己?項誠的話分明在提醒他什麼,項誠目前是不可能為自己出頭的,而且他也沒有影響大局的能力,但是張揚和龔奇偉之間惡劣的關係卻浮現出一絲契機,如果張揚和龔奇偉的矛盾公開化,他們拼一個兩敗俱傷,或許自己可以獲漁人之利。
    項誠道:「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恆的利益。對於年輕人,我們要寬容一些,落井下石的事情不需要去做,也不屑於去做。」
    宮還山若有所悟,端著那杯茶呆呆出神。
    金敏兒和張揚一起離開了市政府一招,她舒了口氣道:「這樣的應酬真是頭疼啊!」
    張揚笑道:「北港市的一二號人物親自出面設宴款待,你金大小姐的面子可以啊!」
    金敏兒道:「太隆重了一些,不過我和他們沒有什麼共同語言。」
    張揚道:「我們的誠意是不是很足,藍星如果落戶濱海,肯定會受到最高規格的待遇和最優惠的政策。」
    金敏兒道:「你們國家有句俗話,吃人家的嘴軟,拿人家的手段,受到你們這麼熱情的接待,我都不好意思不在濱海投資了。」
    張揚笑道:「好客是我們中國人的傳統,我們只是為了表達對客人的尊重,而不是利用這種方法讓你們無法拒絕,合作的事情當然要雙方都可以得到利益,你們還是綜合考慮之後再做決定。」
    金敏兒點了點頭,她的手機響了起來,拿起電話向張揚歉然笑了笑:「家裡來的。」她接通了電話,用韓語道:「喂,小媽,什麼事情?」
    張大官人留意到金敏兒接到電話之後瞬間變了臉色,一張俏臉因為緊張而失去了血色,握著手機的手也顫抖了起來,合上電話,美眸之中隱然泛起淚光:「張揚,不好了……我……我爸……他……」
    張揚握住她的手,安慰她道:「你不要緊張,慢慢說,有我在,不用怕。」
    金敏兒含淚道:「我爸突然昏迷過去,情況非常嚴重,目前正在青禾醫院搶救。我必須馬上趕回漢城,我必須現在就走……」金敏兒顯得有些六神無主。
    張揚道:「我跟你一起回去。」
    當天晚上十點,藍星集團總裁金尚元的私人飛機降落在北港機場,張大官人在短時間內就已經交代了一切,陪同金敏兒一起登上了飛機。這裡是他的地盤,出去很簡單,至於落地南韓之後的事情,有金敏兒為他解決。
    飛行途中,金敏兒明顯的坐立不安,幸虧張揚在一旁始終相伴,她才漸漸平復下來,金敏兒的手緊張地抓住張揚的大手:「張揚,我不明白怎麼會突然這樣,我來中國的時候,我爸的身體還好好的。」
    張揚道:「不用擔心,吉人自有天相,我多少還懂些醫術,應該能夠幫的上忙。」
    兩個小時後,飛機在仁川機場降落,早有三輛黑色奔馳車等候在那裡,他們一下飛機,就直接登上了汽車,張揚本想跟著金敏兒上車,卻被一名黑衣保鏢攔住去路。對方的目光充滿了警惕,顯得頗不友善。
    金敏兒道:「讓他上車!」
    那保鏢仍然充滿戒心地看著張揚。
    金敏兒怒道:「我的話你沒聽到?」
    那名保鏢這才向後撤了一步,張揚跟著金敏兒一起坐進了車內,兩名保鏢也跟著坐了進去,氣氛讓人感覺有些沉悶而壓抑。
    金敏兒上車之後,馬上就撥通了小媽崔賢珠的電話:「小媽,我爸的情況怎麼樣?」
    電話那頭崔賢珠道:「情況已經穩定了,現在在重症監護室,你大伯在陪著他。」
    金敏兒點了點頭:「我馬上就到。」
    張大官人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已經接近午夜,他也暗自鬆了一口氣,只金承煥還活著,自己應該就會有辦法。三輛奔馳車駛入了位於漢城東南的青禾醫院,金敏兒一下車就匆匆向重症監護室跑去,張揚緊跟其後,進入急症大樓的時候,看到門外有士兵駐守,由此可以看出金承煥在南韓政壇的重要地位。
    重症監護室位於急診大樓的四層,來到重症監護室門前,張揚又被攔了下來,根據院方規定,不允許直系親屬之外的任何人探望。
    金敏兒道:「張揚,你留下來,我去裡面探望父親,馬上出來。」
    張揚點了點頭道:「我想進去看看他的情況!」張大官人縱有通天之能,也不可能在沒有見到病人的情況下判斷出他的病情。
    一名身穿軍裝的男子從一旁走來,他是金承煥的副官車明昊,和金敏兒很熟,向金敏兒道:「小姐,你先進去探望將軍,我負責給這位先生登記,必須確認身份之後,獲得夫人的允許才能入內。」
    這種時候,金承煥的安全問題肯定被提升到相當的高度,張大官人表示理解,他跟著車明昊一起來到一旁的休息室內,車明昊很客氣地邀請張揚坐下,拿出一份登記材料道:「張先生,對不起,根據夫人的吩咐,我們必須要先確認您的身份,希望你不要見怪。」
    張揚點了點頭道:「沒關係,你們也是為了金將軍的安全著想。」
    車明昊的中文還算不錯,詢問了張揚的一些資料,填好之後,向張揚道:「張先生請稍候,我將這份材料送給夫人,如果得到她的允許,您就可以去見將軍。」
    張揚道:「我認識夫人,你告訴她,我過去曾經幫她治過病。」
    車明昊微笑道:「好的!」
    張大官人坐在那裡,足足等了十分鐘,都不見車明昊回來,他開始感覺到有些奇怪,這棒子軍官該不會把自己給忘了吧?張揚起身向房門走去,伸手拉開房門,卻看到門外兩名荷槍實彈的軍人站在那裡,對他虎視眈眈,極其的不友善,其中一人用韓國話吆喝了一聲。
    張大官人聽不懂韓國話,皺了皺眉頭。
    那南韓士兵又用英語吼了一句,這下張大官人聽明白了,是讓自己進去,不然他就不客氣了。
    張大官人很是鬱悶,這幫南韓士兵就這麼待客的?自己好歹也是金家的客人,看在金敏兒的面子上張揚並沒有馬上發作,而是退回到房間內,他剛剛回到位子上坐下,就聽到外面響起鎖門的聲音,兩名韓國士兵竟然把房門反鎖了。這下張大官人開始感覺事情不對了,就算是要核查自己的身份,也沒必要把自己給關起來吧?
    張揚起身準備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忽然聽到拉動槍栓的聲音,張大官人的神經頓時繃緊了,他幾乎在瞬間就反應過來,迅速撲倒在地面上,就在同時,子彈從房門外瘋狂掃射了進來,呼嘯著從張揚的身體上方飛掠而過,隨即響起玻璃碎裂的聲音,有人向房內扔入了催淚瓦斯,房間內到處瀰漫著白煙,槍聲稍稍平歇之後,又響起拉環落地的聲音,兩顆手雷扔入房內。張大官人以驚人的速度衝向窗戶的位置,用身體撞開了窗戶,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在室內響起,火光和氣浪拍擊在張揚的身上,張揚週身的護體罡氣激發而起,隨著這股強大的氣浪,身體在空中連續翻騰,衝入下方枝葉茂盛的大樹樹冠內。
    雖然反應及時,張大官人還是被氣浪震得頭腦發懵,他搖了搖頭,看到下方十多輛軍車集結,二百多名荷槍實彈的士兵將急診樓層層包圍。
    張大官人開始意識到自己陷入了一個麻煩之中,這是一場針對金承煥的軍事行動,或許是一場軍人政變。他舉目望向剛才逃生的窗口,窗口內濃煙滾滾,那幫南韓軍人壓根沒想留給他活路,張大官人恨得牙癢癢的,麻痺的,這幫棒子,看老子能饒了你們才怪。
    張大官人藏身在樹冠之中,望著那幫南韓軍人在醫院內佈置,整件事肯定是一個陰謀,金敏兒現在不知情況如何?金承煥到底有沒有生病,一切難道都是崔賢珠設計的圈套?
    金敏兒也聽到了槍聲和驚心動魄的爆炸聲,她的俏臉因為擔心而完全失去了血色,父親金承煥,伯父金尚元就在她的身邊,身後六名荷槍實彈士兵舉槍瞄準著他們。
    金承煥摟著女兒的肩頭,表情極其的堅毅。
    車明昊笑著搖了搖頭道:「將軍,聽到槍聲,您是不是感到血液沸騰?彷彿又置身於戰場之中?」
    金承煥道:「混賬,你居然背叛我!」
    車明昊道:「不是我背叛你,是你背叛了國家,背叛了政府,居然要陰謀推翻總統,建立以你為首的政權,只可惜你高估了自己的能量。」
    金承煥道:「你出賣了我!」他說完,抿了抿嘴唇又道:「我女兒和我大哥與這件事沒有任何關係,我留下,你讓他們走。」
    車明昊道:「我無權作出這樣的決定,你們的命運並非掌握在我的手中。」
    金承煥道:「讓崔賢珠過來見我!」
    車明昊微笑道:「將軍不用心急,你會見到她的。」他向身邊的衛兵點了點頭,他們押著金承煥站起身來,金敏兒不顧一切地衝上去:「不可以,你們不可以帶走他!」
    車明昊一把抓住金敏兒的頭髮。
    金承煥怒吼道:「放開她,我跟你們走!」金承煥雖然已經淪為階下囚,但是雄風猶在,他的大喝聲讓房間內的所有人為之一震。
    車明昊放開了金敏兒,金敏兒憤怒地啐了他一口。車明昊揚起右手狠狠給了她一巴掌,打得金敏兒摔倒在地上,金尚元衝上去用身體護住侄女,卻因此而遭到幾名士兵的拳打腳踢。
    車明昊點了點頭道:「帶走他!」
    金承煥在四名荷槍實彈的士兵的押解下進入汽車內,張大官人藏身在樹冠內親眼目睹了他被押走的場面。張揚不敢輕舉妄動,不僅僅是因為醫院內有幾百名全副武裝的南韓士兵,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金敏兒還在這些人的手中,如果他貿然出手,肯定會讓金敏兒的處境更加危險,張大官人心中還是有桿秤的,目前這群士兵正處在高度警戒之中,即便是金承煥被帶走,一時半會兒他也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當下最重要的事情還是先將金敏兒救出險境再說。
    眼前的一切已經證明之前關於金承煥病重的事情只不過是一個謊言,張大官人正準備重新潛入大樓的時候,看到一輛灰色林肯車停在急診樓前,一名士兵率先下車,拉開了車門,崔賢珠身穿草綠色短袖衫,下著卡其色軍褲,顯得幹練十足,她步履堅定地走了下來,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髮,舒了口氣,緩步走向大樓內。
    金尚元擁著金敏兒的身軀,低聲道:「別怕,有我在這裡,不會讓他們傷害你。敏兒,你為什麼會突然回來?」
    金敏兒擦去唇角的鮮血:「大伯,是我小媽……」金敏兒並沒有把這句話說完,因為她已經看到了小媽崔賢珠在兩名士官的陪同下走了進來。
    金尚元吃驚地看著崔賢珠,他似乎明白了什麼。
    崔賢珠來到金敏兒的面前微笑點了點頭道:「敏兒,果然是個孝順的孩子。」
    金敏兒秀眉微顰,目光中充滿了驚駭:「為什麼要這樣做?我爸爸這樣愛你,你為什麼要這樣對他?」
    崔賢珠道:「你根本不瞭解你的父親,在這個世界上,他最愛的就是自己,在他心中,權力才是最重要的,你也很重要,至少比我重要得多!」崔賢珠盯著金敏兒流露出嫉恨交加的目光。
    金尚元道:「你背叛了金家。」
    「別跟我說背叛,我早就厭倦了你們金家的虛偽,厭倦了你們臉上目空一切高高在上的表情,金尚元,當初我嫁入金家的時候,你是反對最為激烈的一個,這些年來,你從未給我過好臉色,覺得金家的門楣高貴嗎?」崔賢珠的聲音陰冷可怕。
    金尚元道:「崔賢珠,你恨我,恨金家,但是敏兒只是一個無辜的孩子,你放了她!」
    崔賢珠搖了搖頭,她忽然掏出手槍,瞄準了金尚元的頭顱,金敏兒尖叫道:「不要!」她試圖衝上來護住大伯。崔賢珠扣動扳機之前,槍口偏離了原定的方向,子彈射中了金尚元的肩頭,鮮血從金尚元的肩頭迸射出來,他摀住肩頭,指縫中,鮮血汩汩流出,但是金尚元的目光中仍然不見任何的畏懼。
    崔賢珠道:「金家只有一個公主,呵呵,你們在乎她,所有人都寵著她,沒有人敢傷害她,甚至平時都沒有男人多看她一眼……」她的雙目轉了轉,想到了一個惡毒的念頭,她轉向身邊的士兵道:「金敏兒漂不漂亮?」
    幾名士兵都不敢說話。
    崔賢珠尖聲道:「回答我!」
    幾名士兵幾乎在同時點了點頭。
    崔賢珠道:「想不想得到她?現在我把她交給你們了。」
    金敏兒一張俏臉變得蒼白,美麗的瞳孔因為極度的驚恐而驟然收縮。金尚元怒吼道:「畜生,你不可以這樣對待敏兒!」
    崔賢珠搖了搖頭道:「我要你親眼看著,金家高高在上,凜然不可侵犯的小公主如何被男人踐踏,如何變成一個輾轉承迎的蕩婦!」說完這句話,她轉身向門外走去。
    房門在崔賢珠的身後關閉,室內的六名士兵對望了一眼,他們目光落在金敏兒的身上,同時露出淫邪的笑容。
    一名士兵率先向金敏兒走去,金尚元宛如一頭暴怒的雄獅,不顧一切的站起來,用頭顱向對方撞去,卻被那名士兵一腳踢中了肚子,另外幾人衝上來抓住他摔倒在地上,抬起穿著戰鬥靴的大腳瘋狂地踏在金尚元的身上。
    金敏兒揮拳打向那名士兵,那士兵一把就抓住了她的手腕,獰笑道:「我喜歡野蠻點的女人。」
    「放開我!」金敏兒鳳目圓睜。
    另外兩名士兵也向她走了過來。
    金尚元大聲嚎叫著:「放過她,放過她,我可以給你們錢……」
    此時金錢似乎對幾名士兵失去了誘惑力。
    金敏兒拚命掙扎廝打著,她試圖衝向窗口,寧願跳樓而死也要捍衛自己的清白之身。可是她才跑出兩步,就被一名士兵伸腿絆倒在地,兩名士兵每人拖著她的一條腿,向後面牽拉,幾名士兵爆發出一聲聲獰笑。
    金尚元宛如瘋魔一般,忽然一口咬住了身邊士兵的耳朵,用盡全身的力氣,他聽到那士兵軟骨的碎裂聲,感覺到鹹腥的血液湧入自己的口中,士兵劇痛之下,用槍托狠砸在金尚元的面門上。
    金敏兒尖叫道:「大伯……」
    一名士兵衝上來按住她的肩頭。
    「放開她!」一個憤怒的聲音低吼道,那名抓住金敏兒肩頭的士兵轉過頭去,他看到一隻拳頭在眼前迅速變大,然後聽到自己的頭顱骨和對方拳頭撞擊在一起的聲音——骨骼的碎裂聲,他看到雪白的腦漿和鮮血飛速湧入自己的眼眶,視野隨即變成了一片黑暗,然後他的身體軟綿綿倒了下去。
    從子彈和手雷的輪番轟炸中幸運逃生的張大官人,宛如天神降臨般出現在監護室內,他就勢從那士兵的腰間抽出軍刀,以驚人的速度衝到兩名拖拽金敏兒的士兵面前,一刀就切開了一名士兵的咽喉,那士兵的脖子隨著刀鋒裂開,鮮血如瀑布般狂湧而出。張揚反手將軍刀刺入另外一名士兵的心臟位置,迅速拔出軍刀,脫手向前方投擲而出,正釘在一名舉槍的士兵額頭,直至沒柄,那士兵直挺挺躺倒在地上。
    剩下的兩名士兵慌忙舉槍準備射擊,可張揚動作的速度遠遠超出他們的想像,轉瞬之間已經來到他們的面前,雙手分別扣住他們的咽喉,用力捏下,硬生生將兩人的咽喉捏碎。
    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內,張大官人已經將房間內的六名士兵全部解決,他惱恨這幫人意圖冒犯金敏兒,下手絕不留情,一個活口都沒有剩下。
    金敏兒哭著撲入張揚的懷中,張揚擁抱著金敏兒,寬慰道:「沒事,有我在,你不會有事!」他從地上撿起一把手槍交到金敏兒的手裡,來到金尚元身邊,看到滿臉是血的金尚元被打得暈厥了過去,張揚摁壓他的人中穴,幫助金尚元醒來,金尚元看到張揚到來,侄女安然無恙,不由得喜極而泣。
    張揚幫助金尚元點穴止血,低聲道:「我們必須馬上離開這裡,外面有幾百名士兵,將這裡層層包圍。」
    金尚元道:「張揚,你帶敏兒走吧,我留下!」
    金敏兒道:「不,要走一起走,我不會把您一個人留下。」
    張揚脫下士兵的衣服,挑選了三件乾淨的,讓他們換上,自己也換上了其中的一套,湊在窗前望去,看到大樓四周全都有士兵駐守,想要不驚動這些人悄聲無息地衝出去根本沒有任何可能。
    張揚低聲道:「咱們只有殺出去。」他殺死了六名士兵,剩下了不少武器彈藥,他將武器分配之後,向金敏兒道:「我突前,你斷後,金先生在中間。」
    金敏兒拉動槍栓,經歷了剛才的驚魂一刻,直到現在她仍然沒有完全安定下來。
    張揚向她笑了笑,眨了一下眼睛,向他們做出了一個在房內等待的手勢,然後拉開房門大模大樣的走了出去。
    門外有兩名士兵值守,剛才裡面的動靜他們也聽到了一些,只是以為自己的同伴再幹好事,臉上都帶著曖昧的表情,看到張揚低頭出來,其中一人用韓語道:「你們爽夠了沒有,該換我們了。」
    張大官人抬起頭,兩人看到他的面龐不由得錯愕萬分,張大官人一刀捅入其中一人的眼眶,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住了另外一人的頭顱,一個逆時針的擰動,喀嚓一聲,那廝的頸椎被他擰斷,一聲不吭就見了閻王爺。
《醫道官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