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唯一一個沒有在協會內任職的人,葉雨喬則一直坐在大廳的沙發上,一邊把玩著手機,一邊通過冥王之心與陳浩保持著聯繫。「那團霧已經到門口了!雨喬,你可要小心點。」陳浩心裡對葉雨喬囑咐道。「嗯!」突然,冥鈴搖晃得更加劇烈。「砰」的一聲,協會的玻璃門被強行撞開,隨後一團朦朧的霧飄了進來。在那團朦朧的霧中,葉雨喬看到了那只白衣女鬼——新玉。葉雨喬起身,面不改色地看著新玉冷道:「你這女鬼膽子可真不小,竟然敢找上Y陽師協會來!」「昨晚眼睛會噴火的那小子呢?」新玉惡狠狠地瞪著葉雨喬問道,那呲牙咧嘴的樣子像是要吃掉了葉雨喬。葉雨喬眉頭一蹙,不緊不慢地走進霧中,來到新玉面前,抬頭張望著周圍的霧說道:「既然都來了,為何還不現身呢?」話音剛落,周圍的霧氣陡然間緊縮成一團凝固成人。看著眼前的子缺,葉雨喬的瞳孔縮小了幾倍,眼中閃爍出寒光。此刻龍顏大怒的她,恨不得替她的爺爺二代冥王除掉這名叛徒。「你絕非一般人!」子缺看著葉雨喬說道,在葉雨喬那張冷傲的臉上,他感受到一股似曾相識的威迫。葉雨喬沒有理會子缺,而是將目光停留在子缺那只湧動著冥王之力的左手上。見葉雨喬沒有言語,子缺又問道:「你究竟是誰?為何知道我這左手是死亡之手?」「我只想知道你用過這隻手共害死過多少人?」「迄今為止不超過十個!」子缺語氣肯定道,「包括昨天那兩名Y陽師在內。」葉雨喬將目光看向新玉,面無表情道:「這麼說其他人都是被這只女鬼給害死。」新玉只用眼神輕蔑掃了葉雨喬一眼,然後環顧四周,問道:「那些Y陽師們呢?難道都怕死躲起來了嗎,只把你這小姑娘一人留在這?」聽到有人喊自己作小姑娘,葉雨喬有些哭笑不得。除了陳浩之外,她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敢這樣喊她。「誰說我們躲起來了?」這時候,任德山中氣十足的聲音從會議廳內飄出來。隨後,他便神情冷峻地從會議廳內走出來,身後跟著包括唐超和唐靜在內的十幾名Y陽師。「你們這兩天害死不少人,其中還有兩個是我們同事,我們今天一定要替我們的兩位同事報仇!」「哦?」新玉鄙夷地笑了笑,「那得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了?」說罷,新玉退到子缺身後,面目凶厲道:「把他們全都殺了,一個都不要留,除了這位小姑娘外,留著她才能找到那晚那小子。」子缺點了點頭,滿臉殺氣。即刻,他化作了一團霧,瀰漫在整個Y陽師協會的大廳內。「大家小!」任德山話未說完,便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量拍在了他的肩膀上。他回頭,通過Y陽眼,他看到的是一隻閃爍黑色光芒的手。呆滯了幾秒鐘後,臉色凝重的任德山臉上突然露出笑容,激動道:「看來陳會長說得沒錯,這個方法果然有用!我沒死,我還活著!」聽任德山這麼說,他身後幾名Y陽師懸在心中的石頭終於可以放下,緊繃的臉終於得以鬆懈。「這是怎麼回事?」霧中響起子缺驚訝的聲音。「難道你還沒看出來嗎?」劉永平興奮說道,「我們都是些沒有Y魂的人!」劉永平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子缺的死亡之手又拍在了七名Y陽師們肩膀上。「你怎麼如此固執,」被子缺最後一個拍到肩膀唐靜歎道,「雖然你的死亡之手很可怕,但是也僅僅能送Y魂到十八層地獄而已!」「鎖魂陣!」「封印之術!」「三清鎮魔術!」隨即,十幾名Y陽師各自用不同的法術施在那團迷霧之上。雖然法術繁多,但是沒有一樣能對只有冥魂之身的子缺有效。最終,唐靜用葉雨喬交給她的冥魂塔將子缺鎖住。「辟月治邪劍,出鞘!」見新玉突然向自己襲來,葉雨喬連忙召喚出辟月治邪劍。看到閃爍著黃色光芒的辟月治邪劍懸在面前,新玉大驚失色,問道:「你是誰?你怎麼會有這把劍?」兩千多年前,正是一位手握這把劍的Y陽師將新玉和子缺封印。「這把劍是昨晚那個左眼會噴火的小子的!」葉雨喬若有所思道。「呃!」新玉還在驚怔之中,辟月治邪劍突然刺穿了她的身體。「子缺!」被辟月治邪劍刺中的新玉倒在了地上,「子缺,對不起,我不能再陪你了!」「崩!」的一聲巨響,冥魂塔竟然被子缺用死亡之手拍碎了。「嚶嚶!」發出兩聲清脆的劍音後,辟月治邪劍離開了新玉的身體,刺向子缺。子缺沒有閃躲,任憑著辟月治邪劍刺穿他的胸膛。他跪到新玉面前,手往後背,黯然道:「新玉,不要走!」「用你的手抱著我,快!」新玉虛弱道,此時已經有不少元神和元魄粒子離開了她的Y魂,飄向空中。子缺緩緩伸出手,摸在了新玉憔悴的臉上。「好暖和的手!」新玉哭著流淚道,「子缺,我原諒你了!」說罷,新玉的魂魄徹底魂飛魄散!「不!」子缺仰天嘶吼,刺進他胸口的辟月治邪劍也被他體內的憤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