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

《太平間美麗女屍》全集(女屍奇緣)
作者:西百草
第1章 引子
謹以此文祭奠因看不起病而屈死的亡魂及警告那些導致民眾看不起病的惡魔們!
要說,我原本是不相信什麼神妖鬼怪靈魂之類的東西的,又或者換一句話說,自從我75年呱呱墜落到這個人世的那最初幾十年中,我一直是不相信的,小時候每當家裡遇到什麼困難,奶奶就會在堂屋裡擺一根長條凳子,在上邊放滿了糕點糖果瓜菜之類的東西作為祭拜據說是存在於無形的空氣中某個物事的貢品,然後就會雙手虔誠地捧著一柱香,當煙霧開始繚繞將奶奶枯樹般的臉盤映照出一絲詭異陰森的氣氛的時候,奶奶就會緩緩閉上雙眼,嘴裡像中了邪一樣開始唸唸有詞,這時候整個堂屋裡就完全會被一股神秘和恐怖的氣息所籠罩,我的哥哥姐姐都會因為害怕而遠遠地躲開,而我卻往往趁著奶奶閉眼的機會,將那凳子上我早已垂涎欲滴的食物全被掃到我手裡準備好的一個編織袋裡,然後再遠遠地躲開,當然,我小時侯就表現出了崇高的孔融精神,我會邀請哥哥姐姐和我一起分享,然而我的哥哥姐姐竟然嫌棄這是被鬼神舔舐過的東西,死也不肯開口,只是驚惶地看著眼前這堆豐美的食物強迫著自己嚥口水,我內心裡是很希望我的親人們能和我一起感受美好,然而他們拒絕跟我一起享受快樂我也沒有辦法,所以我只好獨自咂吧著嘴巴美美地把它們吃個精光,那時候的物質可不像現在這麼橫流,如果不是奶奶信鬼神,我想我整個少年時代加起來都可能享受不到奶奶請一次鬼神所消耗的貢品,家裡除了奶奶請鬼神的時候會不遺餘力,平常甚至晚飯都只有作為家庭主要勞動力的父親有資格食用,而我們只能挺著個半饑不飽的乾癟肚皮,躲在牆角吞嚥口水,所以我很不明白哥哥姐姐在這樣的情況下竟然還能抵制這麼多美食的誘惑。當然,我那時候哪裡能夠明白當一個人的精神世界裡存在著對某些概念的忌憚的時候,他的行為就會因為懼怕而收斂,而小時候的我,一個還沒有形成什麼思想的少年,卻過早地擺脫了孩子的那種天真稚嫩的情狀,腦子裡邊並沒有因為周圍大人的影響而被灌入一些虛無的觀念,在這一點上,我過早地顯示出了我與周圍同齡人的不同,當一個大人用經常恐嚇一個不聽話的孩子時說的「你再不怎麼怎麼著,就會有鬼神怎麼怎麼著」這樣的話想來制約我的行為的時候,我總會嗤之以鼻地冷哼一聲,白他一眼,用一個完全超脫於我這樣年齡孩子所應有表現的神情對他予以無情地反擊,繼續我行我素,留下他怔怔地站在原地以為自己真見了鬼。當然,我並不是毫無依據地就不相信鬼神,因為儘管奶奶如此虔誠地請神敬鬼,有時候還不只是個人崇拜,還舉行聲勢浩大的請大仙、跳大繩活動,一大幫巫婆神漢嘰哩哇啦在屋子裡邊又蹦又跳,鬧得雞飛狗叫,人仰馬翻,可是家裡所遇到的各類困難卻並沒有因此而被化解,日子還是那麼鹹鹹淡淡地過著,因為困難而造成的家庭困境也只能依靠時間的流淌而慢慢消解,但是奶奶依然固執地信奉著鬼神,父母也依然虔誠地配合著奶奶的固執,我也不知道是我伴隨著這樣的日子成長還是這樣的日子伴隨著我成長,後來我逐漸地接受了教育,到鎮了念了小學,到縣裡念了中學,到北京念了大學,這一過程中所有的書上都告訴我,世界是唯物的,你眼前只有一個客觀的世界,你腦子裡可以有一些亂七八糟的想法並進而通過這些想法激發相應行為,但是這些想法和行為是被這個世界上的客觀物質左右而不是去左右這個客觀世界上的物質,接受到這樣的思想以後,我更加對這個世界上的所謂鬼神嗤之以鼻了,我想,等我奶奶那一輩的人全都兩腿一蹬化為黃土的時候,這個世界就應該是一個沒有鬼神的世界了吧!我當然不是詛咒我那個信奉鬼神的奶奶,實際上,當我知道奶奶因我考入北京醫科大學為我組織了一次碩大的燒香拜佛感謝先組活動的時候,我對她竟然情不自禁產生一種深深的感激,那時候,我甚至寧願相信我能考入北京醫科大學就是奶奶終生的虔誠祭拜感動了鬼神才得來的善果,因為只有這樣想,我心裡才會將對家人克服所有生活困難支持我進入大學的感激之情表達乾淨,儘管我仍然絕不相信鬼神!這樣的信念直到我接受完所有的人生教育在邁入這個由所謂的人類組成的社會之前,基本上還是沒有被動搖過的。但是當我在這個人世開始我獨自的擔當有那麼一段時間後,我逐漸形成對這個人世的感知能力,然後我在這個世界上的所見所聞所思所感開始使我的大腦連同心魄一起搖蕩起來,直到後來在我的行醫生涯中,我突然有一天莫名其妙地陷入了一個現在看來的離奇故事當中,當故事結束的那一刻,我想極力地否決這個人世裡頭沒有鬼神已經是我的心力所不能完成的任務了。因為故事是活生生的現實,那麼在故事中發生的一切、感觸到的一切就沒人敢說它們是荒誕的了!也許我還無法排除當我堅定的唯物主義思想開始動搖的時候會不自覺地賦予很多事物一些迷幻的色彩,但是我至少可以拍著胸脯跟你們說,這個故事真實地發生,我這個人真實地存在,在這個故事中我所感受到的東西真實得就如同你每天拉出的屎那樣有形狀有臭味!如果你相信我在故事中的感受是真實的,但是卻認為只不過是一種主觀真實,那麼我也虔誠地請你和我一起來尊重並樹立這種主觀真實,因為這個人世如果再沒有這樣的主觀真實來支撐人們大腦的話,它的氣數也就到了盡頭!說來道去囉嗦了這麼一大堆,實際上我就是希望能有更多的人跟隨我去我已經剛剛經歷完的這個故事裡頭感受一下我曾經真實感受到的一切!如果你實在不願意進來感受,而且你又恰巧是那麼一個人,那麼我請你記住一句話:為人莫做黑心事,舉頭三尺有神靈!
第2章 我還是一個醫學生的時候
當我手腳並用攀爬上我們醫院太平間一口寬大厚實黑漆漆泛著綠光的棺棟的時候,我腦子裡邊還不相信這是我在進行的動作,直到我撲通跌入棺棟底,那斷電後還沒有來得及化解的冰寒從四面八方浸入我的四肢百骸的時候,我才終於相信,這是真的……
我叫李智,1994年考入北京醫科大學,2005年獲得醫學博士學位畢業,現在是我所在這所醫院普通外科的一名主治醫師。
我知道社會上很多人都知道學醫的很辛苦,但是其實他們對此並沒有概念,就比如說,大家都知道燒得紅通通的鐵片烙在人體皮膚上應該會很痛,但其實並沒有幾個人真正體會過這種痛苦,所以當另一個人告訴你他正在經受這種煎熬的時候,你也許會有一點同情,但因為沒有切身感受絕不會被牽扯出疼痛。如果說我在這十一年的醫學生生涯中就是在受煎熬,那當然說得是有點危言聳聽了,因為學醫畢竟是我自己的選擇,而且我整個過程中都懷抱著熱愛的心在全身心投入,甚至可以說我有點喜歡這種暗無天日的學習過程,每天晨曦微露時我抱著厚厚的醫學書籍踏入課堂埋頭苦讀,一抬頭已經是寂寥清幽的深夜。我不怕吃苦,學成一名神醫挽救蒼生百姓的痛苦這種信念的神奇力量使得我無堅不摧,學習、學習、永不停歇地學習,記憶、記憶、毫無休止地記憶,我十一年的醫學生生活中,這兩句話是我不斷進取的武器,但人體這個東西太奇妙太深奧了,我就是如此地不分白天黑夜、忽視天上人間、斷絕基本生活地浸淫人體十一年,面對人體時仍然惶惶然做不到氣定神閒,但是這也更加激發了我的鬥志,因為前方沒有盡頭才可能享受到那種探索的樂趣,只要你勇敢地往前走,竭盡全力地往前走,你就總是在越來越靠近盡頭,雖然永遠到不了盡頭!但是這種不斷接近顛峰的快感經常讓我在學習之餘激動得滿面緋紅,我有時候在學習時經常對著一具已經死去多年的屍體就開始想,如果我能使面前這具屍體復活,那是不是就應該到達醫學的盡頭了呢?那時我是不是就不用再這麼辛苦地學習了,然後我就可以去尋找屬於我私人的生活?當然,這種想法我是不敢對我的同學和老師們說出來的,因為如果我說了出來,我可能會被他們認為我已經被學醫的負擔壓垮了精神開始胡思亂想,接著很有可能被扭送到北大六院這所著名的精神病醫院,最殘酷的結果甚至可能被以不適合繼續學習為由遣送回鄉中止我的醫學生涯,那我前功盡棄就真地要瘋了!實際上,當我在面對屍體產生這種想法的時候,我自己也總是要盡力打壓我的這種想法,因為這種想法一旦流露就表明我已經對學醫路途的艱辛以及漫無止境的探索產生了畏難情緒,我怎麼能對學醫露怯呢?這是我自己在經歷了多少鄉親被病痛折磨而死的慘痛以後咬牙做出的選擇,我怎麼可以不勇往直前呢?
其實,我的醫學生生涯也並不是清苦到了一點生活都沒有的地步,畢竟在我從碩士轉入博士的那一年,在我的青春即將逝去的時候,在我身上也還是發生了青春的故事,就是在那一年,我開始了我人生的初戀,那年我27歲,27年沒機會碰女人,身體裡經年累月積累下來的欲(火已經逐漸開始影響我的學習,終於在一個抓耳撓腮的深夜,我躺在床上不堪其重,經過艱難的思想鬥爭,決定第二天托關係去找一次小姐,不怕你笑話,那時候我還真不知道哪裡能找到傳說中的小姐,有了這樣的想法做安慰以後,我才逐漸心平氣和地入睡。第二天早早醒來,一如既往地去醫院做我的實習醫生,由於腦子裡已經被昨夜產生的那種想法佔據,所以走在路上我臉都是紅紅地,心都是顫顫的,賊還沒做呢,心就虛了,因此我全身上下明顯散發著一種異樣的氣息,路上的人都好奇地看我,不認識的人看了也就看了,等進了醫院,開始出現一些熟人的時候,他們跟我打招呼就明顯帶著一種驚疑的語氣,有的還好心地問我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我就越發窘迫了,極力想將自己腦子裡的想法以及派生出來的紅潮壓制下去,但越是這樣想,表現反而越明朗,最後我放棄了徒勞的掙扎,一咬牙毅然走進了我正在實習的病房。
屋漏偏逢連夜雨,一走進病房,途徑護士站時,竟然有一堆嘰嘰喳喳的小護士正圍聚在此,我臉更加紅了,為防止被一堆可愛的小女人看出自己臉上寫著的邪念,正想避而遠之,然而卻被護士長叫住了,「李醫生,這是北醫護理班的學生,今天來我們病房參觀學習,就由你來做領隊吧!」,我心更是一顫,只好硬著頭皮走近前,引領著這群小護士們去各個病室串,一開始,我一直是低著頭的,盡量不讓我赤(裸的邪念暴光,雖然我已經能用眼角的餘光感覺到這些小姑娘們詫異的眼神,我本只打算講講醫院和科室的歷史和現在的,這樣我全過程都可以不用抬頭,但其中一個小護士居然用銀鈴般的聲音說:「李老師,能給我們講講這個怎麼操作麼?」,我頓時心裡大亂,暗道我的姑奶奶你可真是我前世的冤家,已經沒有退路了,我只好無恥地抬起了頭,眼前霎時一片亮晶晶的清澈目光,我的老臉在一片清醇中就顯得更加潮紅,不過同時,我也捕捉到了一片稚嫩嬌柔的目光中居然有一雙似乎有點灼熱,正好來自那個向我提要求的小護士,我不知道這種灼熱是辛辣還是譏諷,我就更加臉紅心燥了,我強自壓了壓心神,拿起放在病人床邊以備不時之需的簡易呼吸器,語聲微顫地給她們講了起來,期間,我的目光幾乎沒有離開過這個小護士的面孔,我以前從來沒有碰到過這麼俊俏的面容,當然,也與我這27年來就幾乎沒有多少和女生接觸的機會有關,既然我已經抬起了頭,臉皮已經被燥熱烘烤得很堅硬了,所以死盯著她看我已經能做到無恥,而且我所有的不安和潮熱都是心頭的慾望堆積而起,當我看到面前這張白玉般俊美的面容和眼角餘光感受著那胸前高高聳起的兩座山峰時,我的慾望竟然好像得到了些許滿足,我的呼吸開始均勻,心跳開始平復,目光開始溫和,潮紅開始散退,隨後我的講解也變得飽滿塌實起來,隨著我神態的變化,小姑娘看我的目光似乎也剝除了辛辣,變得柔和起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心理作用,總之,一切都恢復了正常,我平靜地領著她們轉悠,平靜地回答著她們的問題,平靜地進行著簡單的操作示範,然後,我的任務就完成了,我平靜地將她們交到護士長手裡,就去開始了我一天緊張忙碌的實習醫生生活,在轉身離開的剎那,我瞥了那個小辣椒一眼,隱約覺得她似乎也在看我,當然,也許我是在意淫。
第3章 我的女人欣然而來又決然而去
當一天的緊張工作結束,我回到宿舍,在水房用水抹了一把臉,就拿上書坐在床上考慮到底是去找小姐還是去學習,稍一盤算,我意外地發現自己找小姐的願望已然不怎麼強烈了,難道我的慾望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得到化解了嗎?我百思不得其解,這讓我不得不又想起了那個俏麗的小護士,難道她在不經意間已經解除了我的內憂外患?一想起她,我的心竟然不由自主地撲通跳了一下,就這麼一跳,便造成了一發不可收拾之勢,整整一個晚上,我坐在教室不得安生,書本上的人體器官、醫學名詞一直被這個有點辛辣的俏麗身影阻擋在了千里之外,無論我怎麼努力試圖讓它們在我眼前清晰,它們也總是會恰到好處地轉化成俏麗身影上花花綠綠的衣裳。此後幾天一直處在這種折磨當中,我終於明白自己的慾望為什麼得到了平息,因為現在這種生理的痛苦已經悄無聲息被對小護士精神上的渴望逐漸排擠於無形,我像咬牙做出找一次小姐的決定一樣又咬牙做出了要將這個俏麗小護士找到的決定,於是我放棄了幾個中午和晚上的學習時間,蹲守在護理樓前,反正如果我沒有將她找到,我這些學習時間也無法利用,所以我並不覺得可惜。功夫不負有心人,我等到了她,顯然,我那天陰差陽錯因邪念產生的潮紅確實給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也許是懷著對我的好奇,她接納了我走進了她的內心。當然,至今想起來,我到底有沒有走進她的內心,我其實是不知道的。總之,我在27歲的時候開始了我的初戀,我第一次拉女人的手,第一次吻女人的嘴,當我對她的精神渴望已經實現的時候,我的慾望無可戰勝地又再次膨脹,當我又一次吻著她香軟的小嘴的時候,我渾身潮水般的慾望一陣一陣衝擊著我,我無法自持地把手伸進了她高聳的胸衣,她略微顫動了一下,默認了我這一舉止,當我顫著心臟把玩了她柔軟滑膩的乳房之後,我仍不滿足,發顫的手指掠過她平坦的小腹,轉移陣地,就要伸進她褲襠的那一剎那,她突然激醒,掙脫了我的懷抱,臉紅紅地看著我,我說我很想,她平靜地說留到我們的新婚夜吧,她語氣很平靜,但也表明了她的堅決,我心裡疾呼,天老爺啊,我27歲了,她居然說還要等到新婚夜!但是也就在心裡喊那麼一下而已,我這個人向來就是這樣,平生最害怕的事情就是忤逆別人的意願,我尊重這個世界的一切,自己心愛姑娘的想法,我自然更是十萬分的尊重了,但是生理問題還是要解決啊,現在已經有了女朋友,我已經不可能再產生去找小姐的想法了,沒有辦法,我只好對自己再次實施手淫治療,延續了我五年的手淫史,繼續樂此不疲,就這樣,我再次手淫三年後,獲得醫學博士學位畢業。
當我兩年前來到我現在的這所醫院工作的時候,我還在想,皇天不負苦心人,十一年的辛酸血淚沒有白白付出,我終於進了這所國內外頗負盛名的著名醫院。前邊等待我的應該就是金光大道、錦繡前程了。而且我的那個名叫羅萍的俏麗小護士也去了另外一所大醫院當護士,我想,只要等我們工作稍一穩定下來,我就可以和她談婚論嫁了,想著那個不久就要到來的新婚夜,想著抱著我心愛的姑娘美麗的胴體做愛的美妙感覺,我每天都是從睡夢中笑醒的,你看,日子在我面前展示了多麼美好的場景,事業,愛情,家庭,生活,哪一個不都是朝著甜孜孜的方向在前進。哎,然而生活還是和我開了一個玩笑,當我今天在這裡平靜地和你講我的故事的時候,你不知道我此時的境況有多麼地窘迫!
工作不到一個月,我還在期盼著等我第一個月工資發下來,就要給我的小美人買件漂亮衣服然後順便灌輸一下結婚的想法的時候,我的那個俏麗小護士那天很平靜地找到我,說我們分手吧,我驚訝得差點下巴掉下來,問為什麼,因為我們之前從來沒鬧過矛盾,我們有的只是熱烈的接吻和撫摩,突然從她嘴裡爆出這樣的念頭,讓我一時怎能接受,她說她喜歡上別人了,我愣了片刻,注意,只是片刻,然後一言不發地離開了她,我說過,我這個人平生最怕的事情就是怕忤逆別人的意願,多言無益,讓她挖空心思找借口來解釋,那樣只會增加她的尷尬。後來我才知道,這個我用手淫陪伴了三年的俏麗小護士,在一次護理一個房地產商人的時候,商人出院的當天晚上她就被壓在了他的胯下,用她為我保持了三年的處女紅染紅了房地產商人私慾膨脹的生殖器。
知道此事的時候,我整整三十歲,我用兩瓶啤酒就將自己的神經麻醉,我心頭潛藏了三年的找小姐的想法在一陣朦朧的衝動中又突然產生,在那條暗黑的巷子裡走著走著,一陣嗚咽的冷風吹來,我恍惚之中才意識到自己第一個月工資還沒有領到,此時連筆嫖資都沒有。意識及此,我默立在無人的牆角,對著寂靜的夜空無奈地苦笑,一隻寒酸落魄的孤燕,你又有什麼資格享受那一會兒排成人字形一會兒排成大字形的雁群的溫暖呢?我默默獨行在這個城市熙熙攘攘的街頭,不知何時折返回了自己租住的那個房間。
第4章 我睡著一口棺材盒子
那天當我躺在那個棺材盒子一樣的房間裡時,我心頭的痛苦真是不知道該消退還是該潮漲,我聞著空氣裡的憋悶,我辨不清這種憋悶到底是源於空間的狹小還是來自心靈的鬱積。說我這個房間是個棺材盒子,你一點也不要覺得誇張,我叉開大腿躺成一個大字形就已經佔據了這個房間所有的平面,說它是一個房間,其實它只不過是這套房子的一個陽台改造出來的。由於單位無法提供住宿,在我就要被北醫大掃地出門的時候,那一陣子我懷揣著兩千塊錢的活命錢瘋狂地找房,當我面對著任何一間房基本上不可能低於900元月租而且還要一次性交四個月房租的血淋淋的現實的時候,我徹底喪失了求生的慾望,我當時唯一的想法就是賴在北醫大的宿舍裡,能賴一天是一天,實在賴不下去了,被連被子帶人扔出宿舍樓,給我扔到哪裡我就在哪裡度此殘月直到我領到第一個月工資,我那時對我的第一份工資還是充滿著無限信心的。最後事情雖然沒有這樣糟糕,但大抵就是按照這樣的情形在進行的,宿舍樓的樓長在催了我不下二十次以後最後實在出離憤怒了,領著一堆保安闖進了我的房間,我靜靜地躺在床上,看著他們搬我的東西,直到整個屋子裡只剩下我躺在一張涼席上的時候,這堆人圍到了我的床邊虎視眈眈地看著我,樓長正要對我下最後通牒,然後她就看到了床上那個無聲無息流淚的我,一瞬間她愣住了,表情明顯有點慌亂。我咬了咬嘴唇對她說「阿姨,我身上只有兩千塊錢,我不熟悉這裡的情況,您能幫我找一間月租只要五百或者一次性頂多交兩個月房租的房子嗎?」,樓長的面容顯得有點茫然,她略做沉思,點了點頭,一揮手,領著保安走了,要說我至今都相信人性中總還是有善良的東西存在的,這或許也是我到目前為止還願意繼續在這個人世活下去的唯一理由。
隔了兩天以後,樓長來找到我,給我介紹了我現在正躺著的這個陽台,這是一套兩居室的房間,我只知道房東是一對孤兒寡母,兒子即將上高三,馬上面臨高考,母親為了籌措兒子上大學的費用,竟然急中生智,將自家的陽台稍加改造裝飾,居然變成了一個棺材盒子樣的小屋,我第一次看到這個屋子的時候,我腦子裡第一時刻湧現的就是醫院太平間裡那些黑漆漆的厚重棺橙,我實在想像不出作為棺底的那張床是怎麼放進去的,而在床和牆壁的依稀的縫隙之間還硬是被塞進去了一張小小的立櫃,我真地很佩服房東的生活智慧,也許這就是窮苦百姓被逼出來的對抗災難的武器吧!我第一眼看到這間房子的時候,本能地退縮,但是我想著我在北醫大宿舍裡對著樓長流眼淚的場景,我屈服了。我用每個月700元的價格租下了這口棺材,令我感到欣慰的是,我第一次只需要交兩個月的房租,也許這是樓長先行做過交涉的結果。總之,房東很爽快,我交了1400元錢,就住了進來。
剛住進來的那幾天,我並沒有覺得有多憋屈,因為我心頭仍然對我第一個月的工資有著陽光般燦爛的希望,我在想,一切都只不過是暫時的,麵包會有的,黃油會有的,世界畢竟是美好的嘛!這種肥皂泡般的希望支撐著我直到我知道我那個俏麗的小護士向房地產商人瀟灑地奉獻出她的處女紅的那一天。那天我躺在棺材底上被那種無奈的痛苦一陣一陣衝擊著以後,我舉著空洞的眼睛望著因為空間促狹而緊緊裹著我的四面黑漆漆牆壁,我的腦袋突然像流星一樣劃過一束空明,我能怨得著我那個俏麗的小護士嗎?難道我就抱著她美麗的胴體在這個棺材盒子裡做愛嗎?顯然不行,即便我一萬個願意,小護士也不會在這樣的棺材盒子裡脫下她高貴的羅裳!那麼我做愛的權利到底被誰奪去了?一切已經很明顯,是房地產商人,是他使我住在這樣的棺材裡,剝奪了我做愛的空間,又是他用通過剝奪我做愛的空間而獲取的不義之財誘使了我的俏麗小護士,剝奪了我做愛的對象!然而,我恨得著這些房地產商人嗎?我照樣恨不著,是我的俏麗小護士自願向他打開了自己的褲襠,是我自己自願搬進了這樣的棺材!那我到底要恨誰呢?在那個一如既往的夜晚,我逐漸從傷心欲絕的情緒中平復,瞪著黑壓壓的天花板想了一個晚上,想通了很多道理,卻找不到這些道理的根源,最後,當東方泛出魚肚白,晨光從窗簾的縫隙裡突破進來時,我才意識到我終究不是在棺材裡,我畢竟還是要面對這個人世,於是,我起身,拉開窗簾,仰望著窗外的蒼穹,竟無語問蒼天!
第5章 我的命運也許就是睡棺材
生活還是要繼續,小姐一定是要找的,我懷揣著這兩個堅定的信念,滿心欣喜地期盼著第一個月工資的來臨,似乎只要第一個月工資一來,一切就都不是問題了!然而,不知道老天爺是不是專愛和我開玩笑,一晃眼的功夫,一切又都成了泡影!發工資的那天,我所在的病房在對一個病人的常規檢查中,查出他是一個艾滋病毒攜帶者,按照規定,在醫院查出的HIV陽性者,必須將樣本送到本地區疾病預防控制中心進行再次檢查以確認,由於我是新參加工作者,這種跑腿的活有的時候也是會落到我這樣的醫生頭上的,於是我跑了一趟疾病預防控制中心,於是我就看到了艾滋病檢測實驗室外邊牆壁上張貼著的那些恐怖文字和恐怖貼圖以及恐怖數據,本來我作為一個醫學博士,對艾滋病的瞭解是很深厚的,但是由於從來沒有切身體驗過或者沒有接受過如此明晃晃的視覺刺激,有的只是文字上的理解,所以在潛意識裡並沒有對它的危險性進行過評價,因此在可能的行為上也不會太被它所約束,這直接地表現為我產生準備去找小姐的想法的時候從來就不加思索。但是現在觸目驚心的這些圖片和數字讓我心底裡冷不禁就打了個寒戰,因為我從裡邊得到的直觀的感覺就是如果我那天將找小姐的想法付諸行動了,那麼我現在十有八九就是牆上的圖片中的一個。天啊,我那天可憐巴巴地沒有嫖資,竟然是老天爺在暗中挽救我的生命!可是我該怎麼辦呢?那天在回來的路上,我懊惱地問自己,我已經三十歲的人了,處女女朋友剛剛離我遠去,我的慾望向誰發洩,我和四面八方撲過來的空氣做愛嗎?就這樣一路走來,一路想,後來想得頭痛的時候我就安慰自己說,不是馬上就要發工資了嗎,現在不敢去找小姐了,正好把錢攥起來,過不了一年半載,買不起大房子,買個小房間,吸引不來俏麗小護士那樣級別的女人,吸引一個有點模樣有點身材馬馬乎乎過得去的女人,用不著顛鸞倒鳳地瘋狂做愛,在需要的時候不用憋得那麼難受,能將生活基本推向前就行了,這麼想著想著,心裡倒也變得安然起來。於是就巴巴地盼望著回去看到工資條,看到那承載著多少沉重的希望的小紙片條。於是我就在一天的忙碌工作中惴惴不安地盼望著那個時刻的到來。最終當我故做平靜地從護士長手裡接過那個紙片,裝得漫不經心地往白大褂裡一塞,然後沉靜地走到辦公室裡屬於自己的那個角落裡時,一把將那個紙片扯了出來,紙片的最末端首字母是2的一個四位數調笑了我的眼球,我的心一沉,一時間不能思考,不能言語,空氣中的一切變得凝固!
那天回到那個棺材盒子裡,一仰頭就躺倒在棺材的底部,領到工資就另外租個房間的想法已經徹底平息,也罷,房東孤兒寡母地也不容易,如果房價不是這麼離奇地高,這個母親又拿什麼東西來籌措她兒子上大學的高昂費用呢?我在那個時刻竟然還這樣去想,我不知道是不是想安慰自己,又或許是我原本就具有一顆天生善良的心。總之,什麼都不要想了,即便我想操世界的媽,我也還是不知道具體該去操誰的媽,算了,一切就在眼前,眼前就是我的棺材,也許我的命運原本就是:睡棺材!
時間就這樣晃晃悠悠過去,一轉眼,我就在這個醫院工作了一年。如果沒有之後發生在我身邊的這個離奇故事,我的生活也許就像那平靜流淌到大海的長江水,無風無浪,孤獨,寂寞,滄桑地流淌一百年。實際上這個故事基本上也沒有改變我什麼,但是,終歸,我經歷了,不是說經歷就是財富嗎?尤其是像我這樣的注定沒有結果的人生,再不經歷,那我還能有人生麼?
其實我自己都不太相信怎麼會這麼巧,但一切就好像是天意一樣,一切就那麼不期而遇地發生了!
第6章 我那一晚替我的同事值夜班
昨天,我們病房是我值的夜班。其實,按照排班表,不應該是我的夜班,不過,由於我很不願意回我那個棺材盒子裡睡覺,所以我喜歡在晚上仍然滯留在病房,畢竟病房的醫生值班室裡寬敞舒適,還有柔軟的大床。我相信全中國的醫生都會羨慕我的同事們能攤上我這麼一個怪異的同事,因為在醫院裡值夜班和三伏天裡烤爐火是沒有什麼區別的,守著病房裡那麼一堆隨時可能引爆的定時炸彈,你的每個細胞都是緊繃繃的,每根神經都好像被拉滿了的弦,那種精神的重壓在心頭產生的燒灼感絕對比六月天爐火的炙烤還要猛烈。沒有辦法,那麼多生命就交到你手裡手拉把掐著,你除了有一種神聖的使命感之外,剩下的就是沉重和高壓!然而,即便是這樣令人恐怖的處境,我也寧願選擇置身於此而不願意回歸那口棺材,因為畢竟這裡還是有生命的地方,哪怕都是些殘缺的生命,而躺在那口棺材裡我總會覺得自己的人生就在平靜的呼吸中迅速死去,生命的氣息則在人世的天際漸行漸遠。我還不想感覺死亡,雖然我也並不留戀這個世界,因為我還想睜著眼睛看著它,死死地看著它,哪怕看見的都是醜,都是惡,都是殘忍,我還是想看著它!
只要我還有一息尚存,我的同事們的夜班就都是我替他們值的,雖然我已經不再青春年少,但我一般也還是能連續挺三個晚上,當我感覺到自己已經快靈魂脫殼的時候,我才會顫顫巍巍回到我那個棺材盒子裡,一頭栽倒下去,便快樂地死去!
當然,有所失必有所得,雖然值班室裡那寬敞舒適的空間我一個晚上基本上享受不了片刻,但這種片刻的存在也還是讓我能感覺到一絲人世的溫存,而且,最重要的是,我通過高強度的夜班訓練,我的急救處理能力以及醫療技術水平在翻著倍地往上增長,如果不是因為三十出頭的年齡在醫生群裡實在還是嗷嗷待哺的嬰兒,我的水平已經能夠對科主任的位置構成威脅,而我還可以毫不含糊地告訴你,我的科主任是這個國度裡鼎鼎大牛的少數幾個外科醫生之一,你現在就可以對我的醫學水平在心裡有一個初步的預估了吧!在北醫大十一年披星戴月的學習和在這個著名醫院一年的高強度夜班訓練,那可不是鬧著玩的,這種訓練就是擱一個白癡頭上,那訓練出來的水平也足夠隨便一個普通醫生喝幾大桶的了,所以,如果換了你是我,你也能一樣地行!
昨天晚上我替一個比我大四歲的主治醫師值班,可以說,因為有我做他的同事,他的婚姻和家庭得到挽救,他的老婆在三年以前和他結婚,幸福地過了半年,生著悶氣地再過了一年,一年半以前在鬱悶中給他產下了個孩子,在一年以前開始和他鬧離婚,在這個時候,我橫空出世,悄悄地來到了他的身邊,於是,他的生活徹底被激活,他有一天甚至熱淚盈眶地告訴我,當他壓在他老婆身上美美地享受性福生活的時候,在那樣的關鍵時刻,他腦子裡的形象卻是我,當時我心驚膽戰地拍拍他的肩膀,連連撫慰他說,別激動,別激動,做那種事情的時候最好還是專心致志一點。
而此時,站在略微偏離護士站的一個病房的角落裡,我卻不得不開始了我亂想的生活。我剛剛從一個急診手術台上下來,昨晚大概是凌晨四點的時候,我剛處理完一個半夜慘叫的病人進值班室還沒有躺下半個小時,剛要進入春夢,就被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揪了起來,一個因做惡夢情緒激動而引發胃潰瘍大穿孔的急診病人宣告了我美夢的結束。我在手術台上忙活了近三個小時,才幫助這個病人擺脫了惡夢的纏繞,逐漸回到人間。然後我就迫不及待地回到我的病房,因為我知道,我的美好的春夢雖然被無情終止了,但是我的春光燦爛的白日夢卻即將粉墨登場。我用浮光掠影般的淫邪目光往護士站那一簇花叢中掃去,然後又蜻蜓點水地在其中一個身姿上痛快地愛撫,此時正是上班的高峰,那堆身著湛藍色護士服裝的小蜜蜂們因為還沒有完全進入工作狀態,正在翁嗡亂響,我就用目光渾水摸魚,對其中那個我流了半年口水的漂亮護士展開意淫。
第7章 我苦中作樂的苦行僧生活
在我的身邊,有這麼個漂亮護士我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四年前,我想找小姐的時候,我的俏麗小護士如同天降神兵一樣來到我的身邊,一年前,我想終於可以和她做愛了的時候,她又如同發情的麋鹿一樣狠狠踹了我勃起的小雞雞一腳再彈射進房地產商人的褲襠,當我再次準備找小姐的時候,天爺爺又不得好死地用艾滋病嚇退了我,天啦,我已經手(淫八年了還是不能做愛,人家苦難的中國人民八年抗日都取得了成功而可以不抗而日了,我苦苦抗了八年日忍耐到如今還是一樣地不能日,這種慘烈程度是個男人我就請你幫我思考一下,反正之後我是萬念俱灰了,我抹殺自己作為男人的價值而僅僅作為一個人在這個世界上孤苦地存活著,本以為自己能夠四大皆空、五根清淨了,可是半年以後,她又突然出現了,看到她的第一眼,我的褲襠就拱起了老高,我這時才痛苦地發現,我作為男人的價值是不可能被抹殺的,除非這個世界上沒有像她這樣的女人。我當時如饑似渴地看著前方那個俏生生的身姿,心裡卻在痛恨科主任為什麼偏偏要在我的無慾神功還沒有大成的時候安插進這麼一朵玫瑰花來刺激我的神經。
沒有辦法,既然無法抵擋,就只有乖乖就範,我總是想辦法抽出工作間歇,每天總要用我灼熱的目光,去刺探她粉嫩臉盤上吹彈可破的肌膚,去撫摩她雪白脖頸上嬌柔的肌理,去揉搓她胸前波濤洶湧的春色,去磨蹭她屁股上兩個渾圓飽滿的臀瓣。然而,一天又一天過去,即便我如此熱烈的眼神觸摸,她卻像一潭永遠也吹不皺的春水,只是安靜地折射著陽光的色彩,晃得我春心蕩漾,她卻死水微瀾,視我如無物。我甚至一度想通過重新還原四年以前那種因想找小姐而引致的羞澀紅潮來象吸引羅萍一樣去吸引這個叫白晶晶的絕美小護士,然而故事終歸還是不能像電視或者小說情節裡那樣可以痛快重演。
在萬般無奈之下,我終於感覺到了刺痛,我像一個受傷的小刺蝟一樣緊緊將自己捲裹在根根豎起的尖刺裡期望能夠保護自己那淒楚脆弱的心靈。不過這種保護也就是在自欺欺人,因為在任何時候,我都無法對這個小美人死心,我總是尋找著各種借口從刺叢中飄出我若有似無的驚弘一瞥,我終於明白我這樣做終歸只是在尋找一種可憐的尊嚴和自我慰藉,因此我的心每時每刻都在流著苦澀的血。直到有一天下班後,我撞見了這個火辣性感的身材在我們病房另一個主治醫師的懷抱裡拚命地摩擦連一半乳罩都歪斜在雪白的山峰上搖搖欲墜的時候,我才徹底地平靜了。這個主治醫師是一個副部長的兒子,依靠強權進入了我們這所著名的醫院,憑良心說,技術水平並不差,實際上只要不是個傻子,進入我們這樣的高水平醫院磨練幾年,想不成為高水平的醫生都難,但是這個叫關興的醫生的人品和他老爹的官品形成著一個陡峭的反比例,當然,這個世界上本來也沒有多少人品豬品之分,所以關興這樣的人照樣能夠滋潤圓滑地姦淫著這個本就淫褻的世界,還仍然能把生活過得一樣地波瀾不驚。窺探了這香艷的一幕以後,莫名其妙地,我心裡突然間就不再有羞澀和膽怯,我舒展開了我身上所有的尖刺,磨平了它們的鋒銳,平靜地面向這個世界,並開始厚顏無恥地刺探那具實在美妙的軀體,有什麼理由面對她像個純情大男孩那樣羞赧呢?她無非就是周圍空氣中一股可以順便用來撫慰潮水般湧來的慾望的美妙氣息而已。於是,在每一個辛苦工作完以後的早晨或者午後,她便成了我疲勞細胞重新獲得活力的興奮劑,就像今天我剛熬夜做完這一台急診手術,仍然興奮得渾身發顫一樣。因為我正在用我天馬行空的想像剝她湛藍色護士裝下邊緊繃繃的胸衣!於是,那一半乳白色乳罩歪斜在雪白高聳的玉峰上的撩人風景就開始撫慰我蠢蠢欲動的下身。
第8章 我的生活被一聲慘叫生生中斷
我的那玩意兒開始顫動,漸趨鼓脹,我循序漸進地開始去摘她那另一側乳罩。十一年的醫學教育對我的影響無處不在,醫學的嚴謹思維使得我在意淫的時候都不能釋懷,如果你讓我一下子就想像著已經扯下了她粉紅色的褲衩,並且一舉用我飽脹的下體頂進了她少女的情懷,那我是絕對不能接受的,不是我本人不想接受,而是已經深深盤踞在我大腦的科學精神會對我進行無情的鞭笞,「小子,你怎麼可以這麼沒有邏輯,你連她的褲襠都沒卸下,怎麼直接就能扯下她的褲衩,你太虧對醫生的偉大思想了!」,我必須屈服於這樣的想法,因為如果經常被這樣的暗示撕扯自己的信念,我真怕有一天失去當醫生的自信,所以我只能按部就班地意淫,先解她的護士裝,然後幻想她胸衣的顏色,再掀起她的胸衣,然後就是乳罩,好在我見識過她乳罩的風情,所以這一步驟往往比較順利,解除了上邊全部武裝,就再憤而向下,隨著步驟的進行,我體內的慾望也就像爬坡一樣逐漸湧向高峰,那種達到顛峰以後突然在頃刻間土崩瓦解的狀態當然是我最期待的。
然而,不幸的是,由於我是一個醫生,我在這半年的意淫生涯中,這種狀態竟然還沒有實現過一次。上學的時候,那些白髮蒼蒼的老教授們就經常滿臉莊嚴地告戒我們「選擇了學醫,就是選擇了被時間支配!」,一開始我還不能理解,人怎麼能被時間支配呢?以前都是我想怎麼利用時間就怎麼利用的,難道以後是時間想怎麼利用我就怎麼利用嗎?後來逐漸隨著學習和實踐的深入,我明白了老教授們語重心長的話的真正涵義,那就是說,作為一個醫生,也許你可以自由選擇空間,但是不管你置身在哪個空間,你總是隨時在準備著接受時間的召喚,時間打個盹,你也只能半閉著眼,因為你不知道時間在什麼時候睜開眼睛,如果它睜開眼睛你不知道,那你就死定了,因為作為醫生的你的使命就宣告結束了,所以你只能乖乖被時間支配,成為它的奴役。如果你還沒有理解我的話,那請原諒我打個低俗的比方,假設你正和你心愛的女人滾在床上,你們互相扯光了彼此的衣裳,前戲已經做足,你慾火焚身,實在難以自持,一把將滾燙脹滿的小弟弟頂進女人的身體,正準備進行暴風驟雨般地抽插,不早不晚,就在這個時刻,有信息傳達給了你,你的病人告急了,那麼,對不起,請抽出來吧,如果你實在貪戀,你還可以在抽出來的時候採取迅雷之勢以期讓這最後一次摩擦能夠獲得些許快感,我知道你很痛苦,但是,沒有辦法,誰叫你做了醫生。
如果你實在懊惱,那就想想這個世界上的我吧,因為我就算希望享受那種剛把小雞雞插進女人下體第一下就不得不起身去搶救病人的痛苦還沒有機會呢!就像我剛才說的,由於被時間控制,我連意淫都還沒有機會實現那種顛峰狀態呢!此前的半年意淫生涯中,進度最快的一次也就是剛把手摸到她褲襠前的紐扣或者拉鏈,最慢的一次甚至剛剛解除她的護士裝,就被慘嚎濫呼的病人中止了進程,我非常遺憾我在生活中沒有機會和她在同一個空間相處,要不在夏天,她穿著搖曳的裙子,我就可以避開褲襠的阻礙直接將手從裙底探向那片神秘的天空,那我最好的成績應該就是已經用手觸及她的花蕾,最起碼也已經抓向了她粉紅色的褲衩。然而這只能是自己絢爛的夢想,我唯一能找到的和她呼吸相同空氣的機會就是像現在這樣的時刻,她剛來上班,而我剛剛從手術台下來還可以喘口氣這樣的時間間隙。
今天老天爺好像對我比較照顧,我順利地摘下了她另一半乳罩,兩隻雪白的兔子立刻觸目驚心,它們在我腦海裡明晃晃地刺激了一會後,根據常識,我應該按捺不住了,於是我把手探到了她的褲襠,哧啦一聲拉下了她緊繃繃的褲子的拉鎖,這時我開始心驚肉跳了,別誤會,你不要以為我在為即將緊隨其後的愛撫而狂熱難耐,實際上我是在擔心此時從病房不識好歹地傳出病人的呼叫,根據以往的經驗,能夠進展到這個地步還不被病人中斷實在是醫間奇跡、人間奇聞了。
今天老天爺真地對我很眷顧,我順利地跨越了這個階段,終於突破了自己保持的記錄,嘩啦一聲把她的褲子拽了下來,於是那條粉紅色的蕾絲花邊褲衩象肆虐的狂風一樣鼓蕩了我全身每一個細胞,我滿足了,至少我今天刷新了歷史,我一邊馬不停蹄五指箕張罩向那團粉紅色,一邊屏息靜氣等待著病房尖銳的呼喊,可是,我的手指已經有實感了,我的耳膜卻還沒有被空氣衝撞,天啊,難道老天爺今天真地要成全我嗎?
我的心頭一陣抑制不住地狂跳,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眼一閉,心一橫,一咬牙扯下了那團曖昧的粉紅色,轟地一下,我一陣眩暈,一團濃密墨綠的黑色叢林直接刺破我的眼簾,我渾身一顫,下體一蕩,徹底失去了呼吸,凝固了身形.
好一忽兒,我才被身體裡肆意衝撞的慾望激醒,天啦,面對如此美麗的尤物我再不行動肯定要遭天遣,哎,也怪我此前意淫沒有經驗,一突破到這樣的實質性階段就手忙腳亂、不知所措,思維一活動,我才冷靜下來,我恢復了男人的理智,自然也就恢復了男人的本能,既然今天老天爺成全我,可不能辜負了他的一番美意,我喘息著平抑心頭的慌亂,開始在想像中哆哆嗦嗦剝自己的衣裳,終於在我腦海裡出現了自己赤紅的裸體,好在她美妙的軀體還沒有在我的意象中消逝,我只要動用意念將這兩具裸體融匯在一起,那我半年的意淫生涯就終於功德圓滿,想著這種即將到來的美妙,我興奮得滿臉通紅,緊張得渾身發紫,我顫著光溜溜的身子慢慢地靠近那橫陳的玉體,我實在把持不住了,我猛地張開臂膀,一個餓虎撲食,撲將過去……
「啊!」,一聲毛骨悚然的尖利慘叫劃破清晨病房裡沉寂的空氣,適逢其時地刺入了我的耳鼓。
第9章 我的床上驚現裸體男病人
「哎!」,我無奈地仰天長歎,我的滾燙的裸體在我的腦海裡懸在了離她美妙的胴體一厘米的高度時被這聲慘叫定住了墜落的勢頭,天爺爺,你為什麼要如此地戲弄於我,我在臉上擠出一絲淒苦的笑,手下意識地整了整自己的衣冠,身體向著那個慘呼的病室撲去,撲過去的過程中,我在想,下次意淫一定不能再從頭開始了,我三十一歲的軀體已經沒有時間了!
那個病室正好還是我主管的,等我撲入那個房間時,裡邊已經亂成一片,一堆護士分散在房間各個角落裡狂呼濫叫,病室裡靠南北兩面牆壁的兩張床上的兩個女病人正用被子緊緊捂著自己靠在牆根簌簌發抖,而中間一張病床上卻赤條條躺著一個白白胖胖的軀體,白色的被褥、床單和枕頭散落了一地,我著實吃了一驚,這不像我那張病床上的女病人啊,而且這也不像一個臨危病人需要搶救的緊急場景啊,我們的護士們全都訓練有素、身經百戰,再怎麼樣的重大搶救也不會弄得她們一個個如此驚慌失措的。
我疾步走到床前,那個赤條條躺著的卻是一個中年男子,身體肥碩,然而皮膚卻白嫩光滑一如剛出生嬰兒般細緻,臃腫的臉頰,眼睛緊閉著,鼻樑上還歪斜著一副金邊眼鏡,肚子高高聳起,下邊的那玩意兒軟耷耷地歪在它的腹地,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我大驚失色之下,對著門外大喊「張曉!張曉!」,我旁邊另一個驚魂未定的護士扯了下我的衣角,向著東南方向的那個牆角指了指,我順著方向看過去,才看到,我這個病室的主管護士張曉,正跌坐在牆角,圓睜杏目,張著櫻桃小嘴,臉色慘白,完全是一副如中魔咒的神態。我就問我身邊這個扯衣角的護士「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驚惶地搖頭說她聽到尖叫才衝進來的,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看她也是一副還沒有完全回過神來的樣子,無奈地歎口氣,畢竟還是一群小女孩,碰到這種事情怎麼可能沉得住氣呢?所以她們的第一反應都是如見鬼魅般驚恐萬分而不是想著這個裸體男人是否需要挽救生命。
我俯身探了探這個男子的鼻息,已經氣若游絲,摸了摸頸動脈的搏動,很細弱但是跳得很快,觸了觸心前區的率動,感覺到心臟已經在垂死掙扎,再翻看了他的手指,顏色蒼白,濕濕冷冷的,額頭上好像還有細密的汗珠泌出,憑著這些體征再結合我一年夜班強化出來的臨床經驗,立刻做出結論,沒有任何疑問,該中年男子正處失血性休克時期。這時病室裡積聚的人越來越多,我已經管不了張曉護士的失魂落魄了,我對正擠了進來的住院醫師王征發出指令,「馬上匯報醫務處,一個沒有家屬的病人急需手術,請求立刻批准!」
按理說,挽救病人生命是醫生的天職,醫生根據病情需要進行任何處置都是天經地義的,可是在這年頭,一切全變了味,碰到這樣的生命垂危病人,還必須向院領導提出搶救申請,你還真不要覺得這很可笑,因為如果沒有得到院方的批准,醫療費用如何保證,如果治療過程中出現意外,將來家屬來找麻煩又如何應對?雖然即便得到了院方的批准,醫療費用該欠的還是會欠,家屬想鬧醫療糾紛還是會鬧,但終歸將來是整個醫院來進行應對,雖然醫院也會很無奈,但相比醫生個人的無奈,這種無奈則要強大多了!
王征剛擠出人群不久,很快又擠了進來,叫道:「李老師,正好有醫務處的老師在外邊找您呢!」
「找我?」我愣了愣,難道這麼快院裡就聞風而動了?我對著旁邊那個叫丁蘭的護士下令道:「趕緊通知手術室,為外科準備一台剖腹探查手術。」然後又讓王征和另一個護士去推手術車過來。此時病房裡匯聚的醫生護士們見情形已經轉入了正常工作狀態,就都根據各自的分工散去了,張曉好像也恢復了元神,緩緩從牆角站起,鼻子裡開始往外噴出濃重的氣息。這個張曉在工作上一向跟我配合得很好的,今天像是見了鬼一樣,我心裡有一點憐惜,但現在我已經無心去安慰她了,我抬步向著病室外走去,果然醫務處的華浩正和另一個大腹便便、肥頭大腦的中年男子站在一起等我出來,不知怎麼的,我對那個中年男子有一種本能的反感。我神情肅穆地走過去,拍了拍華浩的肩膀,然後神情凝重地正要向他匯報事情經過,卻不料華浩對我微笑了一下後就說:「李大夫,這是國土資源局的譚局長,他患有膽結石,知道你腹腔鏡取石經驗豐富,想找你咨詢一下!」
這個局長就對我點點頭,一副似笑非笑的樣子,裝得很有派頭。
第10章 裸體男病人竟是個房地產商人
我沒料到原來是找我來看病的,我想起了我住的那個棺材盒子,就冷冷地瞧了這個局長一眼,本想冷哼一聲,但考慮到不能拂了華浩的面子,我還是皮笑肉不笑地和這個局長握了握手,然後轉向華浩平靜道:「老華,現在有一個急診病人急需手術,我正要向你請示呢,你先批准了,等我做完手術再和譚局長聊聊,是個開腹探查手術,時間應該不會太長。」其實我和華浩是大學同學,我們年紀相仿,上大學時就很談得來,現在在工作上他是我的領導,在生活中我們是很要好的朋友,今天要不是考慮到他既是我的領導,又是我的朋友,給這個土地局長看病,我還真得先拉著局長大人去看看我那個棺材盒子。從內心裡我真地很不喜歡這些當官的憑著特權就可以享受一切便利,我想華浩其實也是不喜歡的,你看他現在浮著微笑和局長大人談話聊天,但他內心裡還不知道怎樣在嘔心瀝血呢,不過他身在醫務處那樣的行政部門,不這麼做他又有什麼辦法呢?這肯定也是更上一級領導派給他的任務,如果他不積極完成的話,那他就是工作表現不佳了,一個平頭百姓家的孩子,如果被評判為工作表現不佳,那他還能有前進的方向麼?
華浩望向了那個土地局長,兩手一攤,無奈道:「不好意思,真不湊巧,譚局長,只能辛苦您再等一會了!」
譚局長神色略微變了一下,點頭認可了。人命關天,天命難違,這樣的基本道理,如果活生生呈現在這些官老爺眼前,他們還是要忌憚一下的。
正說話間,王征和護士已經推著那個神秘病人出了病室,和我交換了一下神色,就往外邊電梯間方向推。
我向華浩打了個招呼,轉身就要跟著推車一起去手術室,這時我旁邊的譚局長突然「啊」地驚呼一聲,快速兩步趕上推車,猛地瞪圓眼睛喊道:「這怎麼回事啊?這個不是老潘麼?老潘,老潘,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啊?」平車上的老潘當然已給不了他任何聲息。
我驚訝地瞪著這個土地局長,然而他也正向我投射來徵詢的目光。我好奇地問:「譚局長,您認識這個人嗎?」
譚局長點頭道:「認識,認識,他怎麼能不認識呢?他是這個城市紅透了半邊天的商人,他估計得擁有這個城市將近三分之一的財富,他吐一口血出來,整個城市都得休克!」
我想著這個失血性休克的商人,突然覺得這個譚局長說的話好精闢,不禁微笑了一下,道:「什麼商人啊,怎麼會這麼有錢呢?」
譚局長明顯遲疑了一下,然後說:「哦,他是搞房地產的,房地產行業還是比較掙錢的行業!」
我乍聞此言,心裡不禁打了個寒戰,這個人竟然是個房地產商人,我一會要救的這個人竟然是個房地產商人,我不由得在心裡一聲苦笑。老天,你這不是造化弄人嗎?你讓我一個睡棺材盒子的人,卻怎麼忍心去救一個房地產商人啊?然而我已經沒有辦法了,誰叫我披上了這一身白大褂呢?他們說,你是醫生,你是白衣天使,你的天職就是挽救生命,不管這生命聖潔得像潔白的蓮花還是噁心得像臭水溝裡的蛆蟲,你已經無法擺脫挽救他們的命運,哎,李智啊,你陰差陽錯上了這條賊船,你已經無路可逃了,認命吧!在我自怨自艾地悲歎的時候,華浩已經對譚局長說了:「譚局長,既然您認識這個病人,請您幫個忙,趕緊通知他的家屬來院。」
譚局長點點頭,在他掏出手機尋找電話號碼的時候,我已經快速趕上了那輛手術推車,和他們一起進入了手術室專用電梯,遠離了那個土地局長,卻不得不伴隨著這個房地產商人。
進了手術室,我去了洗手間洗手消毒,我在手臂上抹上滑膩的消毒液,拿著刷子狠狠地刷著,刷得我的手指和手臂一陣酸麻疼痛似乎還覺得不夠解氣,這個房地產商人真夠有福的,處處都能享受特別待遇,一般的手術病人,我刷手消毒的時候能保證無菌就可以了,可面對他,就不僅僅是要保證無菌了,要狠命地刷,直到保證無氣才行,逐漸地我感到手臂一陣火辣辣地痛,我放棄了虐待自己,深呼吸了一下,覺得氣息已經平復許多了,於是才自信地走向手術間,準備一舉拿下這台手術。
第11章 房地產商人的出血部位不在腹腔?
我們的醫護人員真地是很麻利,在我們的這個特殊病人推過來的路程中,這個手術間已經做好了各項準備,所有人員都已各就各位,都在凝神靜氣等待我這個主刀大夫的到來,此時病人上半身已都被潔白的手術巾覆蓋,鼓鼓的肚皮上已經被消毒液染成黃燦燦一片,也不知道肚皮裡邊是民脂民膏還是喪失的血液,下身的毛已被剔得精光,這個平日裡對可憐百姓一毛不拔的商人卻在這裡被徹底拔光,如果他「泉」下有知,不知道會做何感想。麻醉科大夫已經給這個病人完成了椎管內阻滯麻醉,就等待著接下來對我進行全力配合了。我面帶微笑,從容上陣,我的住院醫師王征也已洗完手跟來做我的助手。我一入位,早已站好位的手術室護士們的手一齊行動,非常默契地形成一條流水線,我需要的手術器械有條不紊地被遞到了我的面前。
所謂的開腹探查,其實很簡單,就是打開腹腔,將腹腔裡所有容易出血的器官巡視一遍,直到將出血的部位找到,然後將其縫合修補,再用生理鹽水清洗腹腔,必要的時候加些抗生素,最後關腹縫合,整個過程對我來說,簡直就是輕車熟路,實際上當我一開始判斷這個病人為失血性休克的時候,我就對著這具赤(裸的軀體怡然自得的想,你怎麼跑到我的病床上來玩了,呦,還不能說話,那好吧,再過那麼三五個小時,我就能讓你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了!由此可見,我對自己的醫術有多麼強烈的自信,又或者說對於挽救回這個病人的生命,我是多麼胸有成竹,如果不是知道他是房地產商人,我整個過程中都會是談笑風生、氣定神閒的。然而,我現在再也笑不出來了,心跳再也不是那麼平靜了,不是因為他是房地產商人,而是,因為,此時我已經探遍了他腹腔所有的器官,肝、膽、胰、脾、胃、十二指腸、升結腸、橫結腸、降結腸、乙狀結腸、回盲腸、闌尾、小腸、各種腸系膜,連不屬於我管轄範圍的腎、輸尿管、膀胱,我都忍不住好奇去探看了一番,但是,任何一個地方都是完好無損的,根據我的臨床經驗,這個病人肯定是失血性休克,而且我當時想也沒想就斷定出血部位在腹腔,我在一年的急救生涯中,還從來沒有判斷失誤過,難道出血部位在胸腔?
天啦,這要判斷失誤了,先不說在這麼多同事面前丟人現眼,光想想以後這個病人家屬找我來鬧醫療糾紛就能讓我不寒而慄了,這個擁有這個城市三分之一財富的家族,就那麼輕輕一跺腳,還不將我這麼個普通的普通外科主治醫師象螞蟻一樣蹂躪在腳下。汗,額頭上開始往外淌汗,訓練有素的護士很有眼色,互相之間一交換眼神,離我最近的一個護士就拿著一塊乾毛巾抬手給我擦汗。我的助手王征也開始用疑問的眼神看我了,過了一會還問:「李老師,這個病人是失血病人嗎?」我用毋庸置疑的語氣回答:「絕對是的!」,這個該死的王征,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又接著問:「那能肯定是腹腔臟器出血嗎?」,我啞口無言,如果不是口罩掩飾了我的尷尬,那呈現在眾人面前的一定是個柿子餅。我在極度心虛的情形下,甚至垂死掙扎地跑到這個中年男子的盆腔裡去找子宮,我寧願自己判錯了性別也不願意自己判錯了出血部位,這就是醫生的尊嚴,也就是說我寧願承認自己是個弱智也不願意承認自己是個不合格的醫生,這就是我此時的心理想法,再說,我也還沒對任何人說過這是個男人嘛,呵呵!然而,我終究不是個弱智,這個房地產商人終歸沒有子宮!我不得不在心裡歎一口氣,面部的肌肉生硬地扯了下,放棄了面子,對王征下令:「去請胸外科和心臟外科會診!」,王征似乎早有此想法,聞言迅速離開。
醫生分工很細,脫離了我管轄的範圍,我是不敢隨意亂動的,不是因為我不瞭解那裡的解剖結構而不敢,只要不是太專業的問題,我想我一般也能處理。我主要是怕吃醫療糾紛,這一年的行醫生涯中,我見多了我的同事們深陷醫療糾紛而苦苦掙扎的痛苦模樣,雖然我自己還沒有被捲入過,但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哪怕我技術水平再高超也不可避免,而且他們說,技術水平越高的醫生,手底下死去的亡魂越多,這是很有道理的,一方面治死病人越多,經驗才會越豐富,技術水平才會越高,另一方面,技術水平越高,求治的病人就會越多,那麼治死的病人相對也就要增多了。我現在倒還不是忌憚這些,因為只要自己的診治過程嚴格按照醫學標準和診療規範在進行,病人治死就治死了,家屬要鬧也就鬧了,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醫學就是這麼充滿著風險和不確定因素,只要自己能做到問心無愧就行了。我現在忌憚的是,這個病人擺明是個失血病人,既然我判斷失誤,出血部位不在腹腔,那十有八九就在胸腔了,這個病人多出一分鐘血,風險就會增多一點,死亡就離他近一點,按理說,我應該迅速打開胸腔,找到出血部位,進行修補縫合,挽回病人的生命,這樣我就能減輕一些誤判出血部位的責任,但是我想到的是萬一打開他胸腔,最終也未能挽回他生命,到時候家屬糾纏起來,我就是兩大罪狀了:一,誤診,出血部位判斷錯誤;二,非法行醫,作為一個普通外科醫生竟然去幹胸外科醫生的事。那我真地是吃不了兜著走了。沒有辦法,所以我只能冒病人增加死亡概率的風險而不願意冒非法行醫的風險,請大家要理解我,因為面前只不過是一個病人而已,如果我將來被吊銷了執業醫師執照,那就將有多少病人得不到我這麼高水平醫術的診治啊?而且,誰叫他還是個房地產商人呢?嘿嘿!
第12章 房地產商的血到哪裡去了?
我將手平端在手術衣前邊的口兜裡,耐心地等待胸外科醫生和心臟外科醫生的到來。很快,手術室外邊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然後,聲控門自動打開,我一抬頭,吃了一驚,進來的竟然是胸外科和心臟外科兩位最資深的主任醫師,看來這事已經驚動了院方,這麼一個富甲一方、財勢滔天的房地產商人,可不得調派最豪華陣容予以對待,要不等他將來僥倖活過來了,隨便往醫院上空扔一沓鈔票,還不把我們這棟外科大樓壓垮!
兩位主任醫師看了我一眼,我立刻乖乖退下陣來,他們再彼此交換了一下神色,迅速站位,行動起來。我讓王征接著做他們的助手,站在一旁饒有興味地觀戰起來,十分鐘過去,半個小時過去,一個小時過去,兩個小時過去,兩位主任醫師眉頭開始緊皺,眼睛裡瞬間寫滿了疑問。很顯然,胸腔各個部位絲毫無損,除了心臟的跳動仍然還是那麼脆弱而慌亂之外,其他部位仍然表現得相當堅強而安康。兩位主任醫師跟我咨詢了這個病人術前的情況後,也是一臉疑惑的說:「根據臨床表現和我們剛才術中的經驗,這個病人應屬大出血病人無疑,但是為什麼腹腔和胸腔都沒有出血跡象呢?奇怪啊?難道是顱腔出血,可是沒有任何顱腔出血的體征啊?我看死馬當作活馬醫,乾脆請神經外科開顱看看吧!」說完以後,兩個主任醫師退下戰場,臉上灰灰的也不知道是什麼顏色。
我只好又讓王征去請神經外科會診,過了一會,神經外科主任親臨戰場,雷厲風行,刺啦啦一陣猛烈運動就將顱骨鋸開,我看著神經外科主任在溝溝壑壑的腦回腦溝內扒拉,頗感無聊之時,沒來由地突然在心裡產生一種衝動,就想著如果找到這個房地產商腦袋上管良心的神經,拿一根電刀去刺激一下,讓這個商人將來能良心發現,一醒來後就把房價降到正常水平,那人間該有多美好!說動就動,我竟然真地下意識拿著一把切皮電刀向他的腦袋湊過去,神經外科主任抬頭好奇地看了我一眼,我猛然醒悟,連忙掩飾說:「是不是需要把旁邊那層膜切開啊,我看它在那挺礙事的。」
主任詫異地再看我一眼,使勁搖頭,也許他很難相信在我們這樣的高水平醫院裡居然還有說出這樣傻話的醫生來,不過他正心急於他的那一畝三分地,也懶得對我進行分析了。大概兩個小時過去,神經外科主任直起了腰,掃視了在場眾人一眼,以非常堅定的口氣道:「腦子裡沒任何問題!」
屋裡瞬間喧嘩開來,每個人臉上都是一副驚疑的表情。我吁了一口氣,不知道是為這個病人感到悲哀還是為自己感到慶幸,雖然我判斷腹腔出血有誤仍然是個不爭的事實,但是既然哪裡都沒有出血,那至少表明我還沒有犯判錯出血部位的低級錯誤,我只是犯了判錯出血的錯誤而已,但是他確實表現的是大出血的跡象啊,而且這幾個主任通過他們的臨床經驗也都支持了我的觀點,他們走的時候也是一臉的不相信,一個主任自言自語地說:「怎麼哪裡都是完好無損的,卻表現大出血的徵候呢?」
一個主任拍著我的肩膀說:「小伙子,放心,不要怕家屬鬧醫療糾紛,你的處理過程沒有錯,完全符合這種病人的急診處理常規。」
我忙不迭點頭,對他們表示感謝,說真的,我真地怕鬧醫療糾紛,雖然他表現了大出血的跡象,但是他確實沒有大出血,而我卻打開了他的腹腔,還接二連三打開了他的胸腔,顱腔,我此時還真是希望他還能有一個宮腔,這樣我還能有最後一絲希望,最後當我看到了他的軟軟耷拉著早已失去他應有的威風的小雞雞的時候,我甚至想是不是要把他那鼓鼓囊囊的陰囊腔切開看看,不過在眾多的美女護士面前,我還是放棄了這一無聊的想法,畢竟那個小囊腔就是被血液撐破,出來的血還不夠房地產商在老百姓脖子上淺淺吸一口的,又怎麼能出現如此嚴重的大出血徵象呢?
等幾個主任們都走了以後,我和助手王征將幾個打開的空腔又嚴絲合縫地關閉,然後垂頭喪氣地打道回府,沒有辦法,只能回去後從內科方面找病因了。推著手術車回病房途中,我看著面前這個讓我愛恨情仇的軀體,情不自禁用手拍拍他白胖的腦袋,哭笑不得地呼喚:「你啊你,為什麼總是讓世人這麼頭疼?」
第13章 警察同志們找上門來了
剛出電梯間,進了病房的廊道,就能聽聞到那個病室裡依然是很嘈雜的聲音,門口也圍著一些其他的病人在看熱鬧,當我們的推車抵達的時候,他們自動閃開了道路,我推車進去,看清了裡邊的情形,有兩個穿警服的人很醒目,管醫療的高副院長和管後勤保衛的肖副院長也在,還有我們保衛處的同志,華浩和那個譚局長也還在,還有一堆護士,其中張曉、丁蘭正在接受警察的盤問,甚至我那個心愛的胴體—白晶晶也在其中,我一看到她,早忘掉了現在自己手裡還推著一個要死不活的病人呢,早上那即將飛撲下去的香艷一幕又活色生香地呈現在我的腦海,下邊不由自主就拱了起來,我驚奇地發現我竟然可以做到將意淫場景在腦海裡保存起來,看來根本就沒必要每次都從頭開始,完全可以分階段進行,上一階段完成後即便被病人的呼救中止下次完全可以直接從下一階段開始嘛,想到這一點,我更加興奮,於是下邊就翹得更高了。
屋裡的人看到我們回來了,於是立刻將焦點轉移到我們身上,保衛處的同志給我介紹了這兩個警察「李大夫,這個是趙警官,這個是吳警官,他們有點情況想向你瞭解一下。」
我使勁想平息下體的動靜,可是越使勁它鬧得越凶,我無奈之下,只得臉紅心跳地點點頭,接受警察的盤問。
趙警官好奇地打量一下我,問:「李醫生,你身體不舒服嗎?是不是做手術累了?」
我大窘,我這個人就是這毛病,只要心裡動了邪念,臉上就藏不住,當初我憑借這點因禍得福將羅萍抱在了懷裡,只是今天我臉上的自然流露不知道能不能影響白晶晶的內心?我下意識地瞥了那邊的白晶晶一眼,她觸到我的目光後竟然低下頭,臉上好像還有飛快掠過的紅暈,我心頭一陣狂跳,難道我們已經開始有心靈感應?不過一瞬間我又消沉下去,我想起了當初那不堪入目的一幕,實際上自從那次我撞見她和關興的好事後,她在我面前經過的時候從來沒有抬起頭過,所以我也從來沒有過和她視線交融的機會,也許今天她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被我不經意的一瞥,不得不接收了我的視線而已。
我暗歎了一口氣,回答趙警官說:「沒有,我只是還在好奇這個事件而已,您放心吧,有什麼需要我回答的呢?我知無不言!」
「昨天晚上是你值夜班嗎?」趙警官開始了盤問。
「是的!」
「你昨天巡視病房了嗎?」
「昨晚巡視了兩遍,我最後一遍巡視大概是在晚上十二點,那會這個病床上還是原來那個女病人,今天凌晨四點我起來做一台急診手術時,經過這個病室,我還瞄了一眼,還是那個女病人的,等我做完手術回來,還沒來得及回辦公室呢,就聽到了這裡的慘叫聲,事情就是這樣的。」我乾脆一口氣將事情說完,免得這個警官費口舌再問,當然,我是不會將意淫白晶晶的動人場景老實交代的。嘿嘿!
趙警官點點頭,接著問:「現在病人情況怎麼樣?」
此時,病人已經被王征和幾個護士弄到了病床上了,為什麼還將這個男病人放到這個女病室裡呢?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我們病房所有的病床都已經滿了,在那個失蹤的女病人沒有找到之前,只能先將他安放在此了,我看了看兩邊病床上蜷縮在被窩裡臉色非常難看的兩個女病人,通過眼神向她們表示了歉意,她們好像還在驚恐的迷夢裡沒有回來,對我的表示也沒有任何反應。
我回答趙警官道:「根據我們醫院幾個主任醫師的判斷,病人肯定是大出血,但是我們打開了他的腹腔、胸腔、顱腔,所有的臟器都是完好無損的,沒有任何出血的跡象,所以基本上排除了內臟出血的可能,但是既然沒有大出血,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症狀和體征,我們經驗豐富的主任們也無法理解,情況基本上是這樣,現在我們還需要從內科方面找原因,下一步就是要請全院內科方面各個領域的專家來會診。」我又一口氣將趙警官可能需要瞭解的內容全部回答完畢。
趙警官沒想到我的回答這麼直截了當、乾脆利落,略微一愣,然後滿意地點點頭,對眾人道:「現在病因還沒找到,所以案件的性質還不好確定,這樣吧,我們下一步工作就是盡快將失蹤的女病人找到,而你們的下一步工作就是盡快查清病因,我們現在回去向領導匯報後開始立案偵察,等病人家屬聯繫上了,請盡快通知我們!」
說完,和醫院領導打個招呼後,對那個略微年輕一點的吳警官招招手,逕自走出病房,院長讓保衛處的同志去送他們走,留下護士張曉和丁蘭,讓其他護士和一些看熱鬧的人群離開後,就地召開了一個內部會議,當然,是內部擴大會議,因為那個土地局長也在。我狠狠地盯著白晶晶飽滿的臀部看了幾眼,才戀戀不捨地將視線生拽了回來,放她的背影離開,心想,下次一定要找機會意淫成功。
第14章 活生生女病人怎成死翹翹男病人
高副院長問我:「整個事情的經過你都清楚了吧?」
《太平間美麗女屍/女屍奇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