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

徐元貴得空把徐馳拉到了一旁,想瞭解事情的過程,可是徐馳倒也沒有說什麼,只說了一句話:「上身沒錯,不過對方是玄門中人,極難對付,元貴叔你應付不來也是正常的。」
「你這小子,不知道拜在哪個高人門下,竟然如此厲害。不過經你這一搞,你在這地方名氣就傳開了,以後肯定有人找你幫忙,你也事也能盡早辦妥。」說著那徐元貴倒有幾分羨慕,羨慕徐馳拜了一個好師父,不像自己只是學了一些皮毛。
「這倒是個辦法,不過這事就要麻煩元貴伯。以後利益你四我六,如何?」說著,那徐馳眨了眨眼睛。
「哈哈,好說好說,像你這種大師出手,價格當然要高,不然顯示不出高人的風犯。為你跑腿,咱不虧啊。」徐元貴心裡可有一本賬,剛才他可是收了那張家人六萬塊。原本絕對是不會這麼多的,不過因為徐元貴請來了徐馳,所以自然就高了。
「這個就交給元貴伯啦,嘿嘿。」徐馳倒也不拒絕高價,錢嘛,他最愛了。
如果讓對方知道自己敲了張碩一百萬,外加所有外出的經費都由張碩提供,不知道他會是什麼想法。
過了一個小時之後,張碩笑著找著了徐馳,打了一個OK的手勢。
「行了,咱回去吧,錢我已經收到了。」說著徐馳領著徐元貴就上了車。
這點倒讓徐元貴有點意外,他只不過跟張碩打了個招呼,怎麼就算收到錢了。
…………
五天之後,張碩背著一個大背包出現在了徐馳的樓下,跟著他一起來的,還有一輛黃色的跑車,看樣子價值不菲。
「馳哥,我來了。」張碩把東西一放,給了徐馳一個大大的擁抱。
「一邊去,我從來不跟男人親熱。」有點接受不了對方的熱情,徐馳故意彈了彈身上,做出一臉難受的表情。
「哈哈,放心吧,我也不喜歡跟男人親熱。」張碩爽朗的笑了笑,將行禮搬到了徐馳的樓上。
徐馳早就跟父母打過招呼了,所以對於張碩的到來並沒有感覺到意外。
張碩屬於很外向的人,而且非常自來熟。很快就跟徐馳的父母混的很熟,而且自作主張的認了徐馳的父母做乾爸媽。
這一點,讓徐馳有點哭笑不得。
就這樣,張碩算是徹底在徐馳家住下來了,而且還住在徐馳的對面房間。有事沒事就往徐馳那裡跑,向他討教一些東西。
不過張碩來了之後,徐馳每天起點練功也有個伴了。至少,有個一對練的人。
對於驚魂,如果不是一招一式的教,別人根本難以學到真髓,只能學個樣子。不過學去的樣子,絕對沒有好處,只有壞處,會傷到一些筋骨。一但久了,可能會廢掉手腳。
徐馳也嚴重警告了張碩,讓他千萬別學。
張碩倒也知趣,不過卻教了徐馳一套拳法。這拳法倒也常見,不過真正會的人,卻不多見。
徐馳自然不會拒絕,跟著張碩學了起來。所謂技多不壓身,多一份就多一分保障。
這樣的日子過了一周之後,徐馳就接到了徐元貴的電話,說有事請他出手。這一次,是另外一個縣。
徐馳沒有想到這個徐元貴生意做的還挺廣的,看來名氣不小。
不過自己的名氣應該也傳到那邊了,不然也不會有人指名要自己去了。
聽到要外出,那張碩兩眼都放光了。
驅車到了那裡瞭解了一下之後,徐馳發現並不是什麼特別的,無非就是做一場法事。不過事徐馳還真搞不定,畢竟這不算他的「專業」,還好有一個徐元貴在一旁,花了三天總算把事情辦完了。
「馳哥,這錢還挺好賺的嘛?」張碩數著錢,笑的樂歪了。
徐馳白了他一眼,好氣沒氣道:「你要去上班,一天都不止這個數吧,真沒出息。」
「誰沒出息,這種錢哪能跟商場的錢比,這個錢香,哈哈!」說著張碩點著雪茄,拉開了頂窗狂吼著。
看到張碩那麼瘋,徐元貴笑了笑,感覺跟著他們這些年青人,一下子有了活力。
「馳哥,前面好像有情況,送葬的隊伍打起來了。」張碩鑽了下來,帶著幾分看熱鬧的表情。
送葬的隊伍打起來,這還是徐馳第一次聽到。
不過的確有人打起來了,而且戰鬥場面還不小,兩邊都有十幾來個,拿著竹條做成的孝子棒在追打著。
「走,下去看看。」徐馳把車停到了一邊,跳了車。
徐馳找了一個中年婦女,問道:「這位大姐,這裡出了什麼事,他們怎麼打起來了?」
「喲,別提了,這家人也真是的,送葬這天還打,真是把名都敗光了。」那婦女囉嗦了一大通,才告訴徐馳原因。
原來,他們在為下葬的方式在吵。這家人也算大戶了,兄弟姐妹一共十一個。其中幾個堅持要用土葬,說用來旺風水。另外的幾個說一定要用火葬,說是這是老人家的意思。
原本是談好的,可是今天抬在這裡的時候其中一個兄弟說棺動了,必須送去火葬,現在馬上就去。別外的就不樂意了,這才剛抬出來沒一會,他就要急著把人燒了,於是就吵了起來。這一吵不要緊,連帶著遺產分配也拿出來吵了,就越發的不可收拾了,最後就打起來了。
瞭解了情況之後,張碩對著徐馳說道:「馳哥,你看這裡有事嗎?」
徐馳點了點頭,因為剛才那婦人提到,棺動了。
棺動了,這可不是小事啊,好好的怎麼可能動呢?
「今天火煞沖龍,那老人家應該不會是屬龍的嗎?」徐元貴突然插了一句。
「是了,是了,您怎麼知道啊?」那婦人詫異的看了一眼徐元貴。
徐元貴並沒有說話,而是看了看徐馳。
「行了,既然遇上了,那就幫一把吧。」說著,徐馳跟張碩對視了一下,朝著那兩伙人走去,想要平息這場群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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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抖棺
徐馳跟那張碩的身手了得,衝過去之後兩三下就將所有人都制住了。
「你們是誰,多管什麼閒事?」其中一個女人一把搶回了徐馳手中的孝子棒,不過並不敢怎麼樣,她對徐馳跟張碩卻不敢太過蠻橫。畢竟剛才徐馳跟張碩的表現已經把她嚇住了,不僅是她,連同別人也一樣的。
「你們這樣打有意思嗎,看看死去的老人吧,就算死了也會被你們氣活過來。」張碩蹭了蹭鼻子,無比鄙夷的掃了一眼眾人。
當時聽到原因的時候,他的火氣就上來了,要不是徐馳叫他不要惹事,這些人可能都被他干趴下了。
「你多管什麼事,這是我們……」那人剛說就被徐馳瞪了一眼,現在的徐馳可是煞氣騰騰,哪裡這些常人見過的。
「行了,各讓一步。你們之間不是有個人說棺動了,這是怎麼回事?」徐馳看那些人都沉默了倒也沒有繼續,而是將注意力引到了棺動這件事上。
「是我說的,怎麼你相信?」一個四十歲的中年人點了一根煙,用一種奇怪的眼光看著徐馳,不知道他突然冒出來,怎麼就會知道這個事情。說來,也正是因為個大家才會吵起來,乃至於動手。
「為什麼不信,我們就是吃這碗飯的。」張碩蹭了蹭鼻子,無比自豪的說著。
那些人好像看著傻子一樣的看著張碩跟徐馳,怎麼也不敢相信他們的話。
「沒錯,我們就是吃先生飯的。這碗飯沒規定只有上了年紀的人才能吃吧,你們要不信那問我元貴伯好了。」徐馳白了一眼,沒有想到年輕也要遭歧視,難道都沒有年輕人學這一行了,等不到老就餓死了。
「哦,可是XX村的徐元貴?」其中一個人似乎聽過徐元貴,不由的看了一眼徐馳跟張碩,目光有些不一樣了。
「呵呵,沒有想到這裡還有人知道。各位,如果你們還想送先人一程,不如把那些村民安慰一下。」說著徐元貴看了看那邊看熱鬧的村民,想笑卻又不敢笑出來。他做法事也算有十來年了,也是第一次看到送葬的隊伍竟然打起來。
以前嘛,他倒也聽過人送葬的跟接新娘的打起來,哪裡料到自家人送葬還會打架的。
「等等,三弟,這麼說那老爹的棺真的動了?」開口的似乎是大哥,挺著一個大肚子,顯然生活過的不錯。
「大哥,你感覺我這事能騙你們嗎,真的動了。」他被打的最慘,一邊眼睛都黑了。
「那這……」
「行了,讓我侄子好好看看。不過那些村民最好散去,免得把這事張揚出去,你們家名氣可就出大了,介時少不了電視台來採訪一下你們。」徐元貴挑了挑眉,知道這種事絕對不能張揚,不然肯定會引起很大的影響。
「這要怎麼辦才好?」那些人無助的看著徐馳他們,剛開動手的時候哪裡還故的了那麼多,越打越來氣,所性就全武行上了。
「這樣吧,就說今天日子不好,沖了老人家,才會讓你們大打出手。」徐馳知道,一個好日子對下葬是多麼重要,至少在人的觀念裡很重要。
「可這日子可是我找先生挑的,那人還跟我們家有親戚,這樣不太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你們重要還是別個先生的名聲重要?」張碩好氣沒氣的說了一句,把手插了起來,似乎不打算管這事了。
徐馳跟徐元貴一個看天,一個看地。
「不管了,大不了用錢了事算了,爹必須葬了。」其中一個還算有點氣魄,他這麼一說別人也點頭同意了。
「那行了,我們幫你們穩著棺,免得生了事。今日火煞沖龍,怕是要有大事哦。」徐馳跟張碩對視了一眼,大步的朝著那棺走去。
走近一看,徐馳吸了一口冷氣。
一些水從那棺木裡滲出來,若沒有走近倒也注意不到。
那一旁的張碩也變了臉色,雙手插在兜裡,看著徐馳。
徐馳低聲道:「一會我們可有苦吃了,你可要有心理準備。」
「放心吧哥,凡事有你頂著,嘿嘿!」張碩無恥的笑了笑,一副天塌下先壓著你的表情。
「出息。」徐馳白了一眼張碩,等待著那邊的事辦妥之後再準備大幹一場。
過了半小時之後,只留下了這家人的男人,女人也都被叫回去了。
「幾位先生,現在怎麼辦,我爹這真有問題?」幾個男人聚在一起,神色都有點緊張。棺動了,這可不是小事啊,以前他們小時候也聽過,不過都當傳說來聽的,誰會真信呢?
「你們瞧著屍水,能正常嗎?」張碩蹲了下來,指著地上的一灘子水說。
「這……」那些人看到那灘水神色一變,他們的老爹死後很快就脫水了,哪裡還有這麼多水流出來。
「行了,先抬到那片林子裡吧,這裡太顯眼了。」一會要是跳出一個穿著壽衣的人滿街追人,那不知道該是什麼樣的狀況了。
大家縮了縮脖子,似乎都不敢。
「你們猶豫什麼,若不是我們碰不得,我們倆早抬走了。」徐馳掃了一眼他們,沒有想到他們連自己老爹都怕這樣。剛才打架的時候不都挺兇猛的嗎,這一麼就縮了?
看到還是沒有人動,徐馳倒有些急了,指著他們道:「你,你,你,你,你們四個來抬中,另外三個在棺邊守著,如果動的厲害你們就使勁哭,明白了嗎,不然誰也救不了你們。」
徐馳這倒也不是威脅他們,如果真的出事,自己跟張碩當然是第一時間保護徐元貴了,哪有時間顧他們。
「好,聽先生的,聽先生的。」有一個有鼓起了勇氣,抓起了橫桿,等著另外的三個一起抬。
有人出頭,另外的自然不敢不抬了,於是老老實實的將那棺木抬了起來。
就在大家放穩的那一刻,棺木突然晃了幾下。
「爹啊,你一路走好啊,一路走也好啊!」另外三個立馬大哭起來,哭的倒也真切,是發自內心的悲傷。
徐馳他們幾個在後面跟著,隨時防備著,希望不會太早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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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蔭屍一
在徐馳跟張碩的擔心之下,他們終於把那口棺木抬到了一片松樹林裡。
《葬屍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