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節

不提那事還好,一提那事,我心裡酸酸的,也不知道跟青玄子說啥,就把紅包還了回去。
那青玄子瞪了我一眼,又將紅包塞了過來,沒好氣地說:「小九,這是陰婚,小道給紅包是沖喜,別不知道好醜,趕緊收了去,不然,小道可不認你這小友了。」
我愣了一下,便將紅包收了過來,捏了捏,應該是兩百塊錢左右。
隨後,青玄子領著王初瑤走了出去,那陳天男則在帳篷門口猶豫了一番,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就一直在門口徘徊,好幾次想開口,在看到我時,他又閉上嘴不說話,這讓我納悶的很,這陳天男臉皮跟郭胖子有得一拼,居然還有他不好意思開口的時候。
當下,我就喊了一聲,「天男,你是不是有事?」
他罷了罷手,連忙說:「沒…沒…沒事,九哥,你忙就行,別管我。」
聽他這麼一說,我愣了一下,就衝他說:「青玄子道長跟初瑤都走了,你還留在這?」
他一愣,「我走,我立馬走。」他嘴上這麼說,腳下卻沒動。
他這番動作讓我哭笑不得,就說:「天男,咱們倆兄弟還有啥話不能說的?真有事就開口。」
「我想留下來陪你。」他憋了老半天,說出這麼一句話。
我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什麼意思?」
他嘿嘿一笑,以四十五度的姿勢仰望著天空,說:「今兒個夜色真美,天氣微涼,甚想念我們三兄弟在一起的生活,怎奈胖子俗事沾身,白瞎了這大好夜色,若此時能有幾碟花生,一壺燒酒,與兄對飲幾杯,也是美哉的很,不枉此次湘西之行。」
我一愣,怒道:「別特麼說這麼多廢話,講人話,你想幹嗎?」
「胖子讓我鬧洞房。」他直接說出他的目的。
「滾!」我怒罵一聲,順手撈起邊上的凳子朝他砸了過去。瑪德,還以為這小子有啥正事,沒想到竟然郭胖子指使的,還有那死胖子,在衡陽好好開的公司就行了,非得摻合陰婚,下次遇到他,非得讓他瘦幾斤下來不可。
那陳天男見凳子砸了過去,也不動,就好像知道我不會砸他一樣,笑道:「九哥,你發啥脾氣啊,是胖子讓我鬧得洞房。」
我瞪了他一眼,沒再跟他說話,就揮了揮手,示意他出去。
他點了點頭,也沒說話,就朝帳篷外走了出去,大概走了三步,他忽然停了下來,沒回頭,沉聲道:「九哥,我知你脾氣好,習慣了逆來順受,但是我陳天男嚥不下這口氣,你是我兄弟,誰欺負你,就等同欺負我,你在萬名塔受的委屈,我一定替你找回場子,哪怕這萬名塔號稱蠱師之地,我也會將它鬧得天翻地覆,我要讓這萬名塔的人知道我衡陽人不好欺負,我陳天男的兄弟更是誰也惹不起的主。」
說完,他徑直地走了出去,留我一個人直愣愣看著他的背影。
我愣了好長一會兒時間,方才從他那番話中回過神來,我有些急了,聽他這語氣是打算找老巫婆拚命了。
當下,我也顧不上老巫婆就在外面,扯開喉嚨就喊:「天男,你tm別犯渾,那老巫婆已經瘋了,你跟她鬥,會被她弄死。」
喊完這話,我怕他不聽,立馬朝外面跑了過去,我知道陳天男的性子,這小子陰的很,平常跟人嬉皮笑臉的,就算被人打了,頂多是當時犯點沖,事後必定會報仇。畢竟,身為富二代的他,有自己的自尊,更為重要的是,他有那個實力去報仇,不像我,有時候受了委屈只能忍氣吞聲。
哪裡曉得,才跑了不到三步,背後傳來『砰』的一聲,回頭一看,那蘇夢珂的屍體忽然倒了下去,直愣愣地砸在八仙桌上,將桌子那些貢品以及香爐打翻在地,這讓我眉頭皺了起來,她屍體怎麼會忽然倒了下去?
我愣了一下,擺在我眼前有兩個選擇,第一個選擇是立馬衝出去拉住陳天男,第二個選擇是查看蘇夢珂的屍體。
就在我愣神這會,帳篷內的光線忽然暗了下來,抬頭一看,就見到蠟燭的火焰朝西方偏了過去,火焰也是越來越少,朝另一支蠟燭看去,也是那般。
奇了怪了,這帳篷內沒風,怎麼所有蠟燭的火焰全部朝西方偏了過去?
忽然,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襲來,慢慢地,那血腥味越來越濃,不到一分鐘時間,帳篷瀰漫血腥味,令我忍不住咳嗽幾聲。瑪德,怎麼回事,好端端的屍體怎麼會倒了?這血腥味又是哪來的?
第581章收鳥(102)
當下,我朝帳篷內看了看,跟先前沒啥大變化,唯有蘇夢珂的屍體倒了下去,這讓我百思不得其解,那血腥味哪來的?
難道…那群燕子真飛到這邊來了?只有那群燕子身上才有這麼重血腥味。
想到這裡,我朝帳篷上面看去,就見到那上面晃的很,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啄帳篷。
瑪德,真是那群燕子,先前燒千年松,陳天男說燕子朝帳篷這個方向飛了過來,我當時追了過來,壓根沒看到那群燕子,再加上陰婚的事,這一來二去的,我便忘了那群燕子的存在,沒想到此時那群燕子冒了出來,這是偶然,還是老巫婆在搞鬼?
我想了一會兒,那老巫婆前腳剛走,這群燕子就過來找事,要說這事跟老巫婆沒關係,打死我也不信。
想通這些,沒有任何猶豫,我一個箭步跑到蘇夢珂身邊,伸手抱著她屍體就準備往外跑,也不曉得是我太心急了,還是蘇夢珂的屍體太沉,剛抱起她,我腳下一沉,緊接著,整雙腳好似被什麼東西黏住一把,想要邁開步伐異常艱難。
「九哥哥…」就在這時,我耳邊傳來一道異常空洞的聲音,那聲音陰森森的令人摸不清方向,我頭皮一麻,渾身的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咋回事,難道是夢珂的鬼魂回來了?
我深呼一口氣,強作鎮定,慢慢地將頭扭了過去,帳篷內除了我,沒有任何人在。我以為是這幾天太疲倦,導致眼睛看東西模糊不清,死勁揉了揉眼睛,定晴看去,還是沒有人,而那聲音卻是實實在在的傳了過來。
這讓我立馬想起迎親時,那種嗩吶聲,這倆者是不是有啥聯繫?還是說蘇夢珂的鬼魂真的回來了?
不對,蘇夢珂死了有段時間,她的鬼魂不可能這個時候回來,再者說,當了這麼長時間的八仙,一些基本常識還是有的,這絕對不是蘇夢珂的鬼魂。
就在我否定心中的猜測時,一陣刺耳的嗩吶聲傳來了過來,再加上先前那空洞的聲音,兩股聲音相互交叉,震得我整個人都懵了,眼瞧就要失去神志,我心頭一狠,一把放下蘇夢珂的屍體,在大腿上狠狠地掐了一把,劇烈的疼痛感令我稍微清醒一些。
奇怪的是,隨著我腦子清醒一些,先前兩股聲音消失的乾乾淨淨,唯有上空『嘰嘰喳喳』的燕子聲。
瑪德,這帳篷到底內到底有著什麼鬼東西?怎麼會幻聽?
我死勁拍了拍耳朵,傾耳聽去,還是先前那樣,沒有其它雜音,這讓我愣在那,就覺得這一切出現的太突然,怎麼會平白無故出些這種聲音,更為重要的是,先前那聲九哥哥,像極了蘇夢珂的聲音。
我想了一會兒,實在想不明白這一切是咋回事,索性不再想,就準備抱著蘇夢珂的屍體離開帳篷。忽然,整個帳篷靜了下來,像死一般寂靜,沒半點響動,就連先前帳篷上方的響動也停了下來。
發現這現象,我立馬抬頭朝帳篷上面看了過去,沒有聲音,沒有動靜。若不是上面有幾個小洞,我甚至會懷疑那群燕子根本沒來過。
看著那帳篷,我有發愣了,這一切太奇怪了,就好像逗我玩似得,這讓我忍不住罵了幾句。當然,我罵的不是別人,正是那老巫婆,於我來說,這一切都是老巫婆在搞鬼。
大大咧咧的罵了幾句後,我怕那群燕子再次過來,只好抱起蘇夢珂的屍體打算離開這,至於青玄子說的那事,我打算隨便找一處地方,抱著蘇夢珂睡到卯時,再將自身的訇氣渡給她。
剛到門口,一件奇怪的事發生,外面沒一個人,沒一絲光亮,有得只是無盡無窮的黑暗,黑的就像一個巨洞,彷彿要將整間帳篷吞噬進去,唯有帳篷內那絲絲燭光,忽明忽暗的透了出來。
陳天男呢?
青玄子呢?
王初瑤呢?
還有蘇夢珂的弟弟蘇小林呢?
他們都到哪去了?難道被老巫婆帶走了?還是說我現在身處幻境當中?
我在自己臉上掐了一把,很痛,這不是幻覺,那他們人呢?咋莫名其妙的消失了?我記得陳天男離開帳篷時,說要找老巫婆報仇,以他的性子,應該在帳篷外跟老巫婆就會幹起來,咋現在他們人都不見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自從他們離開後,我所看到的,所見到的,都透著一股邪氣,像是真實存在過,又像是幻境,這種亦真亦假的感覺,快把我折磨瘋了。
「陳天男,青玄子,初瑤,蘇小林。」我衝著無盡的黑暗賣力的喊了起來。
回答我的是,一陣陣空蕩的回音,此起彼伏,連綿不斷。
我心下一沉,又賣力的喊了幾嗓子,還是那樣,只有回音傳來,並沒有人的聲音。
這下,我有些急了,他們都是我親近的人,要是他們出事了,我特麼還有啥臉面活在世上啊。也顧不上蘇夢珂的屍體,就將她放在帳篷內,我怕有髒東西找上門,特意在她屍體上蓋了一塊紅布,又燒了一些黃紙,說了一大堆好話,最後畫了一個『卍』的符號在她左側。
做好這一切,我取來一支點著的蠟燭,朝黑暗中走了過去,打算尋找陳天男跟青玄子他們。
有些事情,說起來估計沒人會信,但是,我卻真真實實地經歷過。剛到門口,那蘇夢珂的屍體倒了下去,緊接著,先前那番場景再次重演,先是血腥味,再是燕子啄帳篷,然後又是蘇夢珂的聲音以及嗩吶聲,就好像這一切回到了幾分鐘以前。
瑪德,到底怎麼回事啊!
我死勁拍了拍腦袋,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所有人離開後,帳篷內開始出現怪事?莫不是遇到了農村傳說的,鬼遮眼?我所看到的都是假的?還是說,帳篷內被老巫婆弄了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在裡面,才會出現這一幕?
坦誠說,我對這一切沒一絲頭緒,就覺得的這一切來的太突然,太莫名其妙。
第582章收鳥(103)
我站在原地想了很久,也不敢動,就直愣愣地盯著蘇夢珂的屍體,看著,看著,我忽然發現一件很奇怪的事,那蘇夢珂的屍體居然沒有腐臭味,這太不正常了,我記得先前從祠堂接蘇夢珂回帳篷時,她身上有股很淡的腐臭味,咋現在一丁點腐臭味都沒了?就好像結了一個陰婚,她身上的腐臭味便沒了。
發現這一現象,我立馬蹲下去,一把掀開蓋在蘇夢珂身上的紅布,聞了聞,不但沒有腐臭味,相反,我居然問道一股淡淡的香味,那種香味很特別,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咋回事?這到底是咋回事?莫不是夢珂要復活了?
一時之間,我腦子閃過很多亂七八糟的念頭,就打算再次出去找青玄子跟陳天男,我這樣做,一則擔心陳天男,二則我想問問青玄子,這蘇夢珂的屍體到底是怎麼了。畢竟,論道術方面的知識,我不及他十分之一。
當下,我拿上一支點著的蠟燭,就準備出去,剛當門口,那一幕再次發生。這讓我拿著蠟燭直愣愣地站在門口,既不敢邁出去,又不敢邁進去,像傻子一樣站在那。
我不知道站了多久,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辰,就知道整個人的精神開始變得有些恍惚,眼睛能看到的東西也逐漸模糊起來。
我有些害怕了,四肢不停地顫抖,我怕自己會不爭氣的睡過去,死勁拍了自己幾巴掌,又死勁揉了揉眼睛。令我奔潰的是,無論怎樣做,精神越來越恍惚,視線內的東西變得越來越模糊。
漸漸地,身子傳來一陣疲憊感,我雙眼不爭氣地閉了上去,腳下一軟,整個身子倒在蘇夢珂身上,不知道是冥冥之中早已注定,還是我跟蘇夢珂真有緣分,我嘴巴不偏不倚正好碰在蘇夢珂嘴唇上。
當我醒過來時,我迷糊地睜開眼,就看到眼前的一切,還是昏迷前的那一切,沒有任何變化。說實話,我恨不得這一切是個夢,也恨不得一睜開眼就能見到蘇夢珂的笑臉。可,這一切僅僅是想像而已,擺在我面前的還是一片黑暗。
我不知道怎樣離開這個帳篷,也不知道陳天男跟青玄子他們到底怎麼了,更不知道此時的老巫婆是不是已經三遁齊用了。
我重重地揉了揉腦袋,從蘇夢珂身上爬了起來。由於剛醒的緣故,眼睛所看到的東西很模糊,朦朧中,我好像看到一道人影站在八仙桌旁邊,那人用背對著我,一頭白髮垂直到腰間,從她長長的白髮,我敢確定那人應該是女的。
「誰?」我喊了一聲。
「九哥哥,還認識我嗎?」那人影回過身,淡淡地瞥了我一眼。
我微微一愣,朝她臉上看去,她蠟黃蠟黃的臉上佈滿了皺紋和黑斑,下巴微微翹起,失去光澤的乾癟嘴唇似乎合不攏,此時的她,眼神中有股無助、落魄感覺。
我不認識這位老人家,這是我的第一感覺。但是,她接下來的一句話,令我整個人都崩潰了,甚至想拿把菜刀殺了老巫婆。
她說:「九哥哥,我是夢珂,還認識我嗎?」
一聽這話,我渾身一愣,再次朝那老人家看了過去,她的輪廓隱約有點像蘇夢珂,難道…真是她?
想到這裡,我正準備說話,那道人影忽然不見了,我揉了揉眼睛,定晴一瞧,的確不見了,咋回事,剛剛還有個人站在那。
我想了一下,難道是我眼花?不對,我記得老秀才跟我說過,他說,人在極度疲乏的情況下睡著,當醒過來時,眼睛會滋生一種什麼氣體,那氣體他也說不來名字,就說,那種氣體會在眼珠上短暫的停留,能讓人見到平常看不到的東西。
念頭至此,我緊了緊拳頭,假如老秀才的話可信。那麼,我剛才所看到的應該是蘇夢珂,如果剛才真看到蘇夢珂,她那一腦白髮給我透露了很多消息,一,她的壽元沒了,二,她在陰間過的不好,綜合這兩點,應該是老巫婆用了三遁,不然,蘇夢珂不會變得如此蒼老。
「老巫婆,我草你祖上十八代的先人。」我朝著帳篷上方,惡狠狠地喊了一句。
不知是喊聲起了作用,還是咋回事,剛喊完這話,我腦子變得異常清晰,眼睛所見到的東西也是異常清楚,就好像一個近視眼忽然戴了一副眼鏡一般。直到後來我才知道,人在極度恐懼或者虛弱時,只要大聲的吼上一嗓門,所有的負面情緒都會消失,當時的我,就是那種狀態。
隨後,我深呼一口氣,壓下心中所有的疑惑,朝帳篷外看了去,外面雖說有些漆黑,但,隱約能看到一絲亮光。
看到這裡,我心頭一鬆,從外面的天色來看,應該接近卯時了。卯時,用民間的話來說,就是卯時一到,鬼神讓道。其意思是,卯時是陽人活動的時間,哪怕是閻王出來也要給陽人讓道。
結陰婚之前,我跟老巫婆說,三遁齊用,人不可見,惟卯時之柱頂,匯三遁,可得長生之身。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我正是考慮到卯時的作用,才會說,惟卯時之柱頂,匯三遁,可得長生之身。
沒有任何猶豫,我將蘇夢珂的屍體弄好,又在她嘴唇上親了一下,再用一塊紅布蓋了起來,由於外面有些光線,這次沒拿蠟燭就朝帳篷外走了出去。
本來我以為會遇到一些東西阻攔,例如那群燕子忽然飛出來攔路。哪裡曉得,這次異常順利的出了門口,直到這時我才恍然大悟過來,先前所遇到的一切應該是蠟燭的問題,而在蘇夢珂身上聞到的香味應該也是蠟燭散發的。不然的話,我身子不可能會出現那種疲憊感,我想到了一種東西,迷藥,或許老巫婆在蠟燭上放了這迷藥,又或許在蠟燭中加了一些我不知道的東西,總之一句話,蠟燭有問題。
出了帳篷,我吸了幾口新鮮空氣,身子異常的舒適,就好像重生一般,我不敢過多停留,回頭看了看帳篷,腳下加快朝萬名塔那處廣場跑了過去。
第583章收鳥(104)
大概花了半小時的時間,我總算跑到萬名塔,還沒來得及進去,天色就變了,變得陰沉沉的,烏雲密佈,雷聲大震,偶有幾道極細微的閃電在原本不算敞亮的空中劃開。
「要下雨了!」我嘀咕一聲,朝萬名塔走了過去。
剛進萬名塔,就見到廣場上圍滿了人,約摸三四十個,青玄子、陳天男、王初瑤他們三人正在其中,在陳天男身後站了十七八名中年大漢,面相陌生的很,從他們身上的服裝來看,有點像是我們衡陽人,想必是陳天男找來的幫手,此時的他們正虎視眈眈的盯著不遠處那根柱子。
順著他們眼神看去,柱子四周圍了二十來個人,並不是松子一眾保鏢,而是一群身著淡藍色上衣的中年大漢,那些人面色沉重,手裡拿著一根很奇怪的棍子,彎彎曲曲的,約摸三尺長,在棍子的頂端,有一隻木雕的燕子,特別是領頭那人,他手裡拿著一把蒲扇,一雙眼睛正惡狠狠地盯著陳天男,開口道:「小子,帶這點人就敢到萬名塔搗亂,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走近一看,領頭那人不是別人,正是我剛到蘇家,在婚禮上見過的那巫師,據說,這人會復活術,姓麻。
「道長,天男!」我喊了他們一聲,便朝那個方向走了過去。
「九哥,你咋來了?嫂子呢?」陳天男面色一鬆,問道。
《抬棺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