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節

大家都想起了那個光影,誰也無法回答婁一龍的問話。的確,他們經歷了太多看不見的東西,從「魔幻風影」到「藍色幽靈」,現在又多出個白色光影,它已經好長時間沒有出現,可是最近兩天活動卻突然頻繁起來,這和大家的行動有什麼聯繫嗎?
時間已經到了下午兩點,四個人埋葬噶瓦之後,來到山洞口邊,妹倒在那裡,似乎已經恢復了神智,旗雲和相雨霏也睜開了眼睛……
第五章 曾經忽視的細節
見旗雲和相雨霏都已經醒來,大家心中總算開闊。
三個女孩摔得不輕,到現在還渾身疼痛,倒在那裡起不來,山洞裡面沒有陽光的照射,但是卻悶得出奇,所有人的臉上和身上都熱汗直流。為了給三個受傷的女孩散熱,丹花、瑪麗和祈平坐在旁邊,手裡拿著那種闊葉植物的葉子,不斷搖動,冷風吹到旗雲、相雨霏和妹的身上,她們自己則是汗流浹背。
雷克和幾個男人站在洞口,望著遠方的群山,心中還是一片迷茫。
突然,天色暗了下來,西邊的天際滾來大片烏雲,瞬間將陽光遮住。
雷克看看天色,對另外三個人說:「看來要變天了,我們趕緊把木門修好,不用再擔心冰蟾了,但是不能不防風雨,雖然雨打不進山洞,但要是掛起狂風,就不知道發生什麼了,有備無患吧,如果前去山腹,也要等雨過之後。」
幾個人見那片黑雲來勢兇猛,心裡立時緊張起來,忙拿著寶劍到附近砍些樹木,搬回來之後,很快將木門修好,重新安裝在洞口的邊上。剛剛安裝完畢,狂風暴雨已至,幾個人急忙躲進洞中。
好大的風,好大的雨,刮得天昏地暗,飄散如天降水簾。為了防止後面的洞中再生水患,他們都搬到裡面那處凸起的石台上。
外面雷聲陣陣、閃電不斷,有如狂魔撕裂天宇,也如巨斧劈開山巒,可謂驚天動地。所有人的心都隨著雷聲和閃電一緊一鬆,不自覺的脈動那種狂暴的韻律。
大雨從午後到傍晚一直未停,山洞後面的小洞口已經有水流流出,雷克看著山洞之中已經漫過腳面的積水,感到了新的壓力,如果大雨不停,從上面那個石林塌陷湧進的雨水仍然有爆發的可能,一旦爆發,這個山洞就不是安全之地,極有可能發生上次同樣的現象。
其他人也擔心著水患的發生,可是,外面大雨如注,傾盆而下,閃電和狂風依然相伴,可謂無處逃亡也無處躲藏,選擇這個山洞藏身可能是犯了一個巨大的錯誤。但是,現在也沒有什麼好辦法,只能祈求老天開恩,希望大雨早早停歇。
雷克看著外面的雨水,一陣比一陣猛烈,短時間內不可能停止,他走到山洞裡面那個流出雨水的洞口,心裡疑惑。上一次那個洞口莫名其妙地出現,暴雨之後,突發水患,決不是山雨的問題,一定是那個幻樂宮附近的地下泉所為。爆發之後,地下泉水枯竭,壓力洩完之後就斷了流,從此以後,山上的噴泉也不見了,可是那個地下泉水的壓力是怎樣形成的?也許,它與別的地方真的聯通,就像那個山腹一樣存在某種機關,是大雨衝破了它的機關,才使水患發生。
雷克還記得那個結構複雜的幻樂宮,如果它是那些強盜建造,他剛才的分析就可能是對的。但是,如果它是古代遺跡,雷克的分析可能是錯的。突然,雷克想起了格雷斯講過的事情,格雷斯和鮑斯第一次來到這裡的時候,這裡僅僅有一個空空的房架,這個山洞是封閉的,房架為木質結構,而且不符不爛,他們曾經判斷所有的一切都是宮本所為。如果說那個房架是宮本製造,他為什麼要把山洞的洞口封死,是為了保護裡面那個幻樂宮嗎?
不!雷克覺得事情決不是那樣簡單,一定另有蹊蹺。
婁一龍等人見雷克站在那個小小的洞口前面發呆,知道他又在進行聯想,企圖找到什麼秘密。婁一龍走了過來,站在雷克的身邊,心中也浮現了一個月前的事情,那個洞口是妹發現的,沿著山洞走去,他們發現了一個精美絕倫的幻樂宮,直到後來才明白安娜曾經來到這個地方。婁一龍想到這裡,突然一驚,前些天,他們曾經懷疑這裡的一切都是宮本所為,也許事實並非如此,這裡的一切是不是和安娜有關?
「雷克,安娜雕刻的那個小型幻樂宮真的很精緻,這裡和她有關嗎?」
婁一龍的一句話提醒了雷克。
「一龍,你是怎麼想到了安娜的?」
「我記得我們曾經議論過這裡的空空房架,當時分析是宮本的住處,但是我不明白,安娜曾經講過那個石林和幻樂宮的事情。我記得她是這樣說的:『她無意中走出山腹,飄到山谷南端的一處山脈,發現了一個石林,並成功進入那個石林下面的洞府之中,她不知道這處石林是做什麼用的,但是覺得它極為特殊,尤其是它能夠發出不同的奇幻音樂,安娜為了警示人們、提醒人們,就製造了一個微縮景觀,希望以後能夠帶出去。』,當時,誰也沒有把注意力放在石林的問題上,現在想想,這件事情很奇怪,她是怎樣進入幻樂宮的?」
「一龍,你說得對,這就是問題的所在。」
雷克雙腳站在水流之中,目光一下變得堅毅,他狠狠地攥了一下拳頭,在胸前搖晃幾下,彷彿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看得旁邊的郭海坪和格雷斯也跟著攥起了拳頭,似乎他倆已經感受了雷克的思緒。
「我想,這個山洞不僅僅只有幻樂宮那樣簡單!」雷克說出了自己的判斷。
「雷克先生,那麼你說這裡還有什麼其他的秘密嗎?」
久不開口的格雷斯說話了,因為他聽見雷克和婁一龍提到了自己的曾祖母安娜,他埋在心裡那種奇怪的想法突然間冒了出來,那就是自己的曾祖母沒有死!於是,他就迫不及待的想知道雷克看出了什麼問題。
雷克回頭看看格雷斯,他沒有繼續說下去,因為格雷斯的曾祖母已經死了,他不想把自己看似荒唐的想法說與格雷斯,他怕格雷斯傷心。
格雷斯沒有得到雷克的回達,婁一龍和郭海坪也不知道雷克到底發現了什麼,就默默地站在一旁,用疑惑的眼光註釋雷克。
雷克對身邊的三人說:「一龍,你和格雷斯守著幾個女孩,我和郭海坪到裡面看看,海坪,你帶上幾支火把,帶上寶劍,在這裡等我,我看看外面的大雨。」雷克說完,轉身向外面走去,他來到通往外面的洞口邊上,見大雨不歇,勁風怒號,不由得擰緊眉頭,轉身回到裡面的凸台邊,看看三個女孩的病情,小聲問丹花道:「怎麼樣,是不是好了些?」
「有所好轉,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還是不能開口。」
丹花說完之後,抹了一下臉上的汗水,看得出她焦急的心情和不安的神態。
「好好照顧她們,我到裡面看看。」
雷克說完就拿起凸台上面的寶劍向裡面走去。
郭海坪已經點燃了火把,婁一龍和格雷斯站在郭海坪的身邊,敦囑他要小心。
雷克來到面前,對婁一龍和格雷斯說:「小心保護大家。」和郭海坪邁步進入山洞,雙腳踏出水響。
山洞的地面都是積水,四周和以前不同,巖壁不平,山洞起伏,那些曾經覆蓋了洞壁的各色苔蘚,早就被上次的大水沖得蹤影全無,現在全是濕漉漉的水跡,還有薄薄一層綠色的茸毛。山洞是向斜上方延伸,向上走出十幾米之後,看見了明顯的流水。水流不小,不足以阻礙前行,細微流水發出叮咚悅耳的響動,似乎有意調動雷克和郭海坪的情緒。
「海坪,走得慢些,一定注意兩旁的洞壁,看看有沒有特殊的地方。」
雷克說完這句話之後,郭海坪停了下來,瞪著大大的眼睛問道:「雷克,你剛才怎麼了,為什麼沒有回答格雷斯的問話,難道這裡有什麼不對嗎?」
雷克看看郭海坪說:「現在我也說不清,但是,我有一種預感,至於我為什麼不回答格雷斯的問話,以後你會知道的,不過,現在我不能說,因為我沒有把握。」
郭海坪被雷克搞糊塗了,他是怎麼了,一向都是響快和乾脆,現在怎麼突然變得吞吞吐吐、神秘兮兮的?莫非,發現了什麼重大的秘密?見雷克不說,郭海坪只好自己在心裡思忖,希望能猜到雷克的秘密。
兩人繼續前行,水流從腳下跳躍,已經打濕了褲腿,但是,他們全然不顧。上一次進入這個洞中的人是妹、雷克、婁一龍、相雨霏和旗雲。郭海坪並不知道這洞中的情景,這次進來一看,這個山洞不比其他的地方,他給人一種神秘和壓抑,不是洞中結構複雜,好像是洞中所有的東西都長著眼睛,正在黑暗之中窺視兩人。郭海坪的心開始緊張,他手拿火把,渾身發抖,開始回頭回腦地張望。
突然,走在前面的雷克站在那裡不動了,他面向石壁,仔細地查看著什麼。
郭海坪停在他的身後,望望雷克面對的石壁,吃驚的「咦」了一聲。「這個東西好像在哪裡見過?」
「是的,我們見過,不過那個是個立體的,而這個是個平面造型。」
雷克不動聲色,依然目不轉睛地盯著那面石壁,心中疑慮重重,上次進來尋找妹的時候,未曾見過這幅刻於石壁上的圖形,也許是找人心切,誰也沒有注意。
「我的娘啊!是那個幻樂宮!」
第六章 一張怪
外面的山洞洞窟裡,婁一龍和格雷斯坐在洞口的兩塊石頭上,看著外面的雨幕,兩個人人手一直寶劍,儼然兩個門神。
裡面那個突起的平台上,聚集了六個女孩,旗雲、相雨霏和妹還靜靜倒在那裡,眼睛時睜時閉,無法開口說話。祈平和瑪麗不斷的搖動手中闊葉,阻擋迫向大家身體的悶熱,丹花坐在旁邊,想著辦法,見旗雲、相雨霏和妹久久不能開口,她有些堅持不住了。理論上講,她們從懸崖上掉下去並沒有摔壞筋骨,也不可能損壞神經,昏迷的原因可能是頭部受到撞擊,也可能是因為驚嚇,既然醒了過來,就應該能夠開口講話,可是,三個人都像啞巴一樣,能夠聽到別人的講話,也能夠聽懂,就是無法回答。是她們無力回答、不願回答,還是不會回答?丹花就是不解其中原委。
由於身上全部被汗水濕透,外面的狂風暴雨帶來的涼氣還沒有把洞中的悶熱空氣全部置換,丹花覺得很悶,不僅僅是身體,心中也是一樣的感覺,她開始漫無邊際地想著,希望能理出一條思路,趕緊解決旗雲、相雨霏和妹不能說話的問題,想著想著,她就陷入一種混亂狀態,不一會就出現一種幻境。
她覺得自己的身上好像發生過類似的事情,又覺得像自己曾經的一個夢境,她無法分辨那是幻覺還是現實,就像她曾經被冬本利用一樣,到現在也沒有回憶起事情的全部經過,甚至都記不起自己進山的過程。
那一次,她和妹妹……丹花一想到「妹妹」這個詞就突然一驚,在自己的記憶中「妹妹」總是似有似無的概念,那一次夢境的真假,到現在還沒有確定,眼下自己的腦中又出現了「妹妹」這個概念。
媽媽領著她和妹妹一起上山了,似乎不再是採摘銀杏,上山採摘銀杏那一段往事被丹花印在大腦之中,成為自己記憶的一部分,後來冬本的出現,才清晰了那段記憶,那不過是書中的情節罷了。
這一次,是因為鄰家的阿姨受傷,需要一種草藥,那種草藥叫什麼,丹花已經忘記,她和妹妹還小,跟著媽媽就是去玩,實際上叫做礙手礙腳。然而,不幸發生了,丹花和妹妹不知何故掉下了一處山崖,山崖不高,但是姐妹倆摔得不輕,等媽媽把丹花和妹妹救上山崖的時候,丹花和妹妹還在昏迷不醒。媽媽丟下所有的東西,背一個抱一個將丹花和妹妹帶回家中。
丹花很快醒來,她有幾處輕微的外傷,第二天就好了,可能是因為她曾經服下那顆寒珠的原因。可是妹妹就比較嚴重,她醒來之後幾天沒有開口講話,尤其是左耳後面被劃了一道深深的傷口。一個禮拜後,她能開口講話了,但是而後卻留下一道傷疤,更為奇怪的是,她竟然忘記了自己和媽媽姐姐進山的事情。
丹花突然從剛才的迷濛狀態醒來,她急忙俯身到妹的左耳邊,這一看,讓她大吃一驚,妹的左耳邊真的有一道傷疤!
丹花愈加迷惑了,妹真的是自己的妹妹?
可是,剛才那段記憶是真正的自己,還是冬本書中的情節呢?
丹花無法肯定。
突然,她想到記憶中妹妹一個禮拜不說話的事情,那件事把媽媽急出了一場病,尋醫問藥好頓忙活也沒有找到妹妹不說話的原因,一個禮拜以後,她自然好轉,大家始終沒有弄清是怎麼回事。
難道旗雲、相雨霏和妹這次掉下山崖,醒後不能說話就是自己記憶中妹妹不能說話情景的再現?
丹花不再考慮這件事情,只有她們盡快好轉,才能解開心中的謎團,她坐在妹的身邊,以無限深情的眼光注視妹,輕輕對妹說:「妹,能開口嗎?」
妹眨眨眼睛,搖搖頭,嘴唇動了一下,但是沒有發出聲音。
丹花的心就像被真紮了一樣,看著旗雲、相雨霏和妹倒在那裡一聲不吭,活像三個嬰兒,彷彿她們的智力已經丟失,聽懂別人的話,卻無法用語言表達,真是一件萬分痛苦的事情。
妹的手不停地撫摸著身邊那個小方木盒,丹花想起來了,那是裝著瑪麗頭顱的木盒,在這次從河邊向這裡轉移的時候,險些被瑪麗扔掉,要不是妹的堅持,它真的就留在河邊了。
妹為什麼要帶著這個方盒呢?
忽然,丹花想起了在河邊激戰灰衣劍客的時候,自己碰翻了這個曾經裝有瑪麗頭顱的木盒,那個黑色的綢布從盒子中掉了出來,妹彎腰撿起,卻拿倒了方向,把那個綢布的開口向下,從綢布的開口出飄忽忽的掉出一個小冊子。丹花明白了,妹是為了那個小冊子。
丹花伸手將那個小木箱搬到自己的身邊,隨手打開了那個木盒,黑色綢布安安靜靜地倒在裡面。她伸手拿出那個黑色綢布,抓住兩個底角雙手一抖,那個小冊子就滑了出來。
小冊子很薄,外表是灰色的,看上去就是一張硬紙的對折,長度將近200毫米,寬度約140毫米。由於洞中光線昏暗,根本無法看清上面的有什麼,丹花就起身走向外面,在一處能夠看得見的地方停了下來。
丹花將灰色小冊子在手上輕輕展開,她發現左側是一幅奇怪的圖形,那個圖形是由很多圓圈組成的英文字母「v」字,只不過正好被穿在「v」字上的圓圈只有七個,並且三個頂點的圓圈較大,中間的四個較小。整體看上去就像兩個底端連在一起的糖葫蘆。
在七個被穿在「v」字圓圈的周圍,還有不少小的圓圈,和「v」上面的比較,它們小得可憐,有些就是一個黑點。
紙片的右面是一個顏色很淡的地圖形狀,線條密佈,雜亂無章,在細細的線條上面寫有很多奇怪的字符和數字,丹花看不懂,也就沒有繼續看,但是,對於左面的由圓圈組成的「v」字,丹花還是一頭霧水,莫名其妙。她邁步走到洞口,來到婁一龍身邊。
「一龍哥,你看看這是什麼?」
婁一龍正在觀看外面的大雨,聽到後面水響,見丹花走了過來,將一張紙片遞到他的手中。婁一龍放在眼前一看,見是一個由圓圈組成的「v」字、密密麻麻的線條和一些毫無相關的符號和數字,扭頭問丹花:「這是從那裡得到的紙片?」
「是從曾經裝有瑪麗頭顱的那個木箱之中。」
「什麼?」
婁一龍驚呆了,裝有瑪麗頭顱的木箱裡面竟然有這樣一張神秘的圖紙,那一定是穆哈德留下的秘密。
格雷斯也看到了那個紙片上的圖形和文字,但是,他也沒有明白上面圖形的意義,尤其是右面,一些密密麻麻的淡色線條,看上去是個地圖,但是,它描述的是什麼地方,誰也不知道,而那些覆蓋在地圖上面的符號和數字更為奇特。符號怪麼怪樣,數字也是毫無規律可言,它們代表什麼,他自然不懂。
「格雷斯先生,這是你曾祖父留下的東西,還記得那個木箱上面的字嗎?『帶上它,會有大用途,切忌,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要打開!』」
「婁先生,我當然記得,他說的『帶上它,會有大用途,切忌,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要打開!』我們已經印證了,他是想告訴我們,只有無頭瑪麗出現的時候才能將其打開,那樣就可以使瑪麗成功復活,可是,如果不是巧合,誰能知道是怎麼回事,誰知道什麼時候才是萬不得已!現在,那個木箱已經打開十幾天了,我們才發現這個紙片,而紙片上的圖形又這麼詭異,誰能解開其中秘密!」
格雷斯說得很在理,那個木盒上的提示太過籠統,穆哈德針對的肯定是瑪麗的頭顱,也許,他在那個時候是想托人把瑪麗的屍體和裝有頭顱的木箱一起帶出去,才留下那些字,沒想到兩樣東西一個都沒有帶走,至於瑪麗的屍體藏在木箱之中也是大家的一種猜測,真正的緣由是什麼,誰也不知道。
婁一龍看著這個神秘的圖紙,如有所思。祈平曾經說過,瑪麗的屍體和頭顱被穆哈德誤認為是安娜,就把她的屍體和頭顱分在兩處藏了起來,身體藏在那個大木箱中,頭顱卻藏在小木箱中。也許,他害怕別人打開那個小木箱,使頭顱復活之後,因為找不到自己的屍體而悲傷,會自然死去,那麼安娜就復活無望了。可是,所有那些事情和這張圖有什麼聯繫嗎?
婁一龍又問身邊的丹花:「這張圖是在木箱裡的什麼位置放著?」
丹花回答:「在原來裝有瑪麗頭顱的那個黑色綢布袋中。一龍哥,能肯定是穆哈德留下來的東西嗎?」
「這種可能性特別大。」
「我看著怎麼像一張藏寶圖啊!」
「藏寶圖?」
婁一龍聽丹花說藏寶圖,不僅想起了那個冬本,冬本就是衝著寶貝來的,他認為穆哈德的「約櫃」就是寶貝,千方百計想得到,並且使用了及其卑劣的手段,更令人憤慨的是,他在尋找「約櫃」的時候,又打起了木乃伊的主意。看來,這張圖的確和某些寶物有關。
第七章 破釜沉舟的設計
雷克和郭海坪進入山洞之後走出去沒有多遠,就在一處石壁上看見了一幅那個被沖毀的幻樂宮的小型浮雕。
看見這個浮雕,雷克的心裡一陣激動,隨後就一陣空白。
難道真的是……他不敢想像下去。
雷克圍著浮雕的前前後後開始尋找,終於,他發現了一個特殊的地方,在浮雕石壁的對面,按照他感覺的方向應該是東北側有一條不規則的石縫,石縫大體呈方形,但是邊線參差不齊,雷克想到北面山腹之中那些隱蔽的石門,就猜測這也是一個隱蔽的石門,不過它要比北面山腹中的石門巧妙得多。
石門究竟為何人製造,雷克無法解釋,眼下,他唯一要做的就是怎樣打開石門。
《死亡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