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節

第三百九十九章;午夜女紙人
夜,在繼續。
我躺在那張不大的床上,心裡思緒萬千。今晚的遭遇太無解了,這女人到底是什麼人?記憶裡也沒這個村子啊!從王家鋪出來往西行,步行著大約四十多分鐘的時間,理論上應該到管家林,走的再遠一點的就是左家溝。
以前我跟二叔經常去這些村子,幫人做事走陰。很瞭解這些村子的情況,都是窮鄉僻壤的,倒是也有些暴發戶,只是從來這樣的別墅群。更何況,我的腦海裡根本就沒叫陳家灣的地方。
唉!管不了這麼多了,還是睡覺吧!今晚估計是遇了黑虎當了。可惜的是自己的陰陽眼竟然不靈驗了。都是自己太不知道節制了。這幾天跟青葶做的太多了,這丫頭白虎,那事太強。每夜都做,而且每次都是一個多小時,身體實在是虛了。不知道哪天才能恢復過來。
夜色昏沉,我的心有些凌亂,想完了自己煩心事,就想起二樓的女人來,這女人的舉動實在是太讓人意外了,平白無故的把一個男人就領回到家裡,難道就一點也不害怕麼!幸虧我是好人,要是壞人的話會怎麼樣?而且還穿的這麼性感。
看來。這個世界單純的人還是很多的。
刷刷!就在我躺在那裡胡思亂想的時候,院子裡突然間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響,半夜三更的,院子裡還會有人?記得這女人說過,她男人死了,家裡就剩下她一個人了的。不會吧,這女人要跟我玩仙人跳。想到這些,我的心裡咯登一下,我現在的功法,倒是不怕這些小伎倆。可是要是孤男寡女的被人圍堵在家裡的話,後果就很難看了。
我輕輕的爬起身,把用手撥開窗簾,往外看去。外面,依然是一片昏黑,黑色的光影裡,有些白乎乎的東西在晃動,隨著他們的晃動,我嚇的差點叫了起來。手捂著嘴巴,怎麼會這樣?
院子裡,儘管一片昏黑,我還是看清了。院子裡晃動著的是人,但是,不是活人,也不是死人,而是紙人。是的,千真萬確的是紙人。這些紙人大人小孩都有,一個個在院子裡溜躂著,被風一吹,嗤嗤啦啦的響個不停。
偶爾一個紙人走過床前,我看的更加的清晰了,這些紙人彩紙紮成的,白色的臉面,彩紙的衣服,臉上是用黑色的墨水畫的。紙人對我而言是不陌生的。我在給別人走陰的時候也是經常用到紙人的,一般而言是為了遮擋活人眼眸,不起什麼作用的,因為沒有靈魂的支撐,紙人是變不成鬼僕的。
也就是我。走過陰見過鬼的人,要是一般人的話,估計早就嚇慘了。我趴在裡,數一下,竟然有二十多個紙人。
就在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突然間這些紙人都停住了,一個女人走了出來,這女人也是紙人,但是我卻覺得特熟悉,熟悉的是她刻畫細緻的五官。還有她那穿在身上的掐肩大褂。眉目之間可以肯定,這就是今晚我見過的女人。
看到這些,我懵了,也怕了。是什麼力量讓一群紙紮的紙人在院子裡翩翩起舞?又是什麼力量讓一個紙人變的跟真人一樣?在墳頭哭泣,還把我帶到她的家裡來了。而且還給我做了宵夜。我下意識的摸一下肚子,並沒什麼不適,跟平日裡吃的飯都差不多。由此看見,這紙人做的飯是真的。
趴在窗子上,我有些懊惱,也許這幾天該收斂一下的,如果不和青葶這麼肆無忌憚的那啥的話,估計也不會這麼尷尬窘迫,我的陰陽眼不但能夠穿透黑夜的黑幕,也能看清這些紙人到底是什麼東西。可是現在我卻什麼也看不到。只看到無盡的黑夜跟一群在黑夜裡跳大神一樣的紙人。
「大家都要靜一下,靜一下。」就在我趴在窗子上朝外看的時候,那個穿掐肩大褂的紙人手一招朝那些翩翩起舞的紙人喊道。
是她,就是她,聲音都一樣,帶著一點點的沙啞。
隨著這女人的一聲招呼,這群紙人瞬間的動作都停住了,靜靜的矗立在院子裡,像是在等待什麼命令似的。
「大家小聲一點,我找了好久的仙人血找到了,今天晚上深夜就把他用了,所有的兄弟姐們都有份,只是說好了,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們的大姐,無論年齡大小,都聽從我的號令好不好?」穿掐肩大褂的紙人朝大家說道。
「大姐,我們都聽你的,快把神仙血拿出來給大家喝了吧。」黑夜裡,一個不大的白色紙人蹦躂著朝掐肩大褂的紙人說道。
「不急,我已經把他帶回來了,你們這群黑虎當的威力還算是厲害,他迷路了,跟著我來到咱家裡,現在他睡著了,等會把他幹掉就可以喝血了,喝了他的血,大家就不在是紙人了,就可以跟我一樣幻化人形了。從今以後,看誰還敢欺負我們,誰還敢不管不顧的就把我們給燒了。」掐肩女人振臂高呼,就跟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我看在眼裡,心一陣陣的惡寒,麻痺的我還成了唐僧肉了,鬼惦記著。怪獸惦記著,現在連紙人也惦記著。可惜,你們太自不量力了。黑虎當能讓我迷路,卻迷不了我的心智。就你們幾個小紙人也想造反,不知道老子有逆水寒劍麼!
看著窗外那群興奮的紙人,我除了鄙夷之外,還有驚奇。是什麼讓這群紙人有了靈氣,讓她們不但能動,而且還有了殺人和血的慾望?
「誰去取神仙血?」穿掐肩大褂的女人從一邊摸出一把黑乎乎的菜刀來,問那些紙人。
她的話讓他們都沉默了,看來,他們都還沒有殺人的勇氣,或是不信自己有那能力。
「我去,我要喝仙人血,我要殺人。我要喝仙人血,我要殺人……」這時,從旁邊蹦出一個穿黑大褂的男孩子了,帶著帽子,有點牽馬童的感覺,一邊從掐肩大褂女人的手裡接過那把黑乎乎的菜刀來。
抓著菜刀,黑色的小紙人就朝我的房間走了過來。看著他空洞的眼神,我心裡掠過一絲邪念。奶奶的,今天我一個個全部燒死你們,有點靈氣不做好事,竟然還想殺人喝血,心裡想著,我手一抖,憑空抓一把濕氣,我要用逆水寒劍讓你萬箭穿心。
篤篤。篤篤篤。
我剛準備好,房門就響了。我冷著看著那木製的房門,真想來個隔山打牛,讓他見不到我就瞬間粉身碎骨。可想想這樣有點沒趣味了,還是要好好的看看。這傢伙有什麼本事來取我的血?順便我要看看這紙人有什麼玄機,到底是什麼讓她們有了靈氣。
我翻身下床過來開門。咕咚一下,我就跌倒在床下了。奶奶的,疼死我了,眼前一片漆黑。我趴在地面上。暈死,感情是做了一個夢。
我懵懂的摸一下腦袋,急忙爬了起來,去看窗外,窗外一片昏黑,什麼也沒有,別說紙人,就算是紙片也沒一張。
又做夢了?我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只是我怎麼就做了這麼一個稀奇古怪的夢呢?以前也做過很多的夢,都是夢見王穎和婉兒,還以後那些我愛的人和愛我的人。人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我夢到她們是很正常的,可是我夢到一群紙人是什麼情況?我已經很久沒給別人走陰了,更是很久沒碰紙人了,怎麼會做這樣稀奇古怪的夢。
我擦一把額頭的汗漬,在爬上床,明天早晨快些離開這裡。
篤篤,篤篤篤。
我還沒躺下,房門再次響了起來。我一個踉蹌,差點再次從床上跌了下來。暈死了,真的有人在敲門。看看門,我又下意識的看一眼窗外,外面依然是什麼也沒有。
第四百章;紙人會跳舞
我猶豫一下,還是把房門開了。
門外,俏意盈盈的站著一個女子,正是把我領回來的女人,不再是掐肩的大褂,依然是白色紅花的旗袍,白皙的臉上略帶粉色,五官很精緻。但,不是紙人。
「大半夜的,這麼看人家不太好吧!就不讓我進去坐坐麼?」女子羞澀一笑,說道。這時,我才發現,她的手裡端著一個盤子,盤子裡裝的殷紅的聖女果。
「你,你。大半夜的……」我本想說大半夜的你進來多少有些不太合適的時候,女子已經擠了進來。徑直在屬於我的床上坐下來。
「帥哥,我害怕,半夜裡院子裡好像是有什麼東西,所以。我,我就過來找你了。」女人坐在屬於我的床上,眼睛游離的看著窗外。
「你聽見什麼了?」看著這女子那驚恐的眼神,我倏的就想到了晚上我夢到的那一幕。
「我看見一群紙人在跳舞,一群紙人在喝人血。」女子說著話,就朝我的身邊靠了一靠。
我的心裡咯登一下,剛才明明是個夢,為什麼她也看到了?難道她也做了跟我一樣的夢。「你真的看見了?」
「是啊!我就是看見了,一群紙人,竟然都活過來了。」女子一臉的驚魂未定。事情到了現在。變得更加的讓人不解了。看來,這個院子注定是一個不平常的院子,這個夜晚也是不平常的夜晚。
「兄弟,我好害怕啊!」女子靠過來,把我的胳膊給抱住了。
這女人很是與眾不同,說不出的一種魅惑,身段,容顏,自是與眾不同,特別是那一雙嬌俏的眼睛,就跟畫上去的似的。看見她,我就想起夢裡的那個紙人,她倆長得實在是太像了。
她抱著我的胳膊,身上一股淡淡的檀香氣息,旗袍緊緊的包裹著她的身軀,身體雖然不是很胖,但是顯得豐滿嬌俏,自是一段異樣的風流。
我把身體挪動了一下,形勢不明,不知道下一步會發生什麼,所以我必須要距離這女子遠一點。再說了,現在的我,從情感到生理,都不缺,所以我還是要警覺一點比較好。
「你,你怕我麼?」女子看我身體距離她遠了一些,訝異的看著我。
「不是怕你,但是男女有別,我們還是距離遠一點為好。」我苦笑道。同時覺得現場有點尷尬,又說道;「你叫什麼名字。你男人怎麼就被燒死了?」問了以後又覺得不妥,這樣的夜晚,不該提及人家的傷心事的。
「唉!」女子輕輕的歎一口氣,眼圈紅了;「我叫大喬,我老公被一群壞人給燒死了。」
女孩回答的很含糊。但我不想再問了,這樣的夜晚,男女在一個房間裡,問的多了,探及心事,很可能會引起誤會,現在的我,只盼著快些天明。但是時間還得慢慢的一分一秒的過,我也不想睡了,語氣做那些亂七八糟的夢。還不如隨便聊聊;「劉家灣是屬於哪個鎮的?」
「安莊鎮啊!陳家灣在管家林的西面,是從清風嶺庫區遷移過來的。你不知道麼?」女子盯著我的眼睛說道。
被她這麼一說,我倒是明白了一些,的確,前幾年清風嶺水位上漲。有些人家搬走了,被分流了,只是沒聽說過這個叫陳家溝的村莊。
「兄弟,跟你說啊!剛才你聽到外面的動靜了沒?」女子再次往我的身邊靠了一靠。
「動靜,什麼動靜?剛剛沉寂的心情再次掀起波瀾,我知道那是夢境,可是她能說出我的夢境,那就說明其中定有蹊蹺。
「剛才,我看見院子裡很多紙人在跳舞,難道你沒看見?」大喬說話的時候。眼睛流離一下窗外,那感覺,彷彿有人在窗子外面偷看似的。我被她說的心都在抖,這也太瘆人了。
「我倒是做了一個夢,夢見外面有一群紙人了,好像就是在跳舞。」我說這話的時候,脖頸後面一陣寒冷。這也太瘆人了。「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真的?」
「是的,就是真的,告訴你啊!我家原來是開紮彩店的,有一次我老公紅把手劃破了,不小心把血滴在一個紙人身上了,結果這紙人就變活了,每天晚上就出來逛蕩跳舞,把我老公給嚇得大病不起,他們竟然把我老公給拖到荒郊野外給燒死了。她們還警告我,不准我離開這裡,我要是離開,她們說追上我會殺死我的。」女子坐在那裡,眼圈更紅了。
我心一沉,這也太離奇了。怎麼會這樣?「你說這些紙人是真的?」
「是的,就是真的,她們就在東面的廂房裡。不信你進去看看。」女子指著東面的廂房說道。
昏黑的夜晚,枯黃的門板緊緊的閉著。夢境裡,確實從這裡面走出些紙人來的,她們在跳舞,他們要喝神仙血,所謂的神仙血,應該就是我的血了。
「既然這樣?為什麼還帶我回來?」我看著大喬的眼睛,想從中找到點什麼?
「你迷路了,我也害怕,就把你帶回來了,我沒害你的意思。」女人說著話,把頭低下來,給人以愧疚的感覺。
事到如此。也不能計較這些了,更何況,我跟來也不能怨她,我自己迷路了。現在要做的,就是把事情弄明白,如果真的如大喬所說,今天我就要把這群紙人給收拾了。在人間興風作浪,還輪不到他們。
「你說她們就在東面的廂房裡?」我看著眼前的大喬,信她的話,又有些不太相信。
「是的,就在東面的廂房裡,你跟進去看麼?她們很凶的,我男人就死在他們的手裡。算了,還是不過去了,我只要你陪我度過今夜就好了。你是生人,估計她們不敢把你怎麼樣。」大喬說完,再次把我的胳膊給抱住了。
我站起身,把她的手給拿開;「這樣不是辦法,我陪你度過今夜。明天呢?明天晚上呢!就沒人陪你了,不如我陪你過去看看,如果真如你所說,我就把她們給燒了。」我不忘初心,憑我的能力,能為老百姓做點事也是應該的,更何況是這麼一個淒苦的女人,竟然還被一群紙人給欺負了,實在是太說不過去了。
「你真敢過去?她們很凶的。」大喬看著我的眼睛,眼神裡全是期待。
「很凶?還能有多凶?過去看看吧,不行就都拉出來燒了。」
「好吧,過去看看。」女人站了起來,眼神裡全是恐懼,站在我的身邊,很是害怕的樣子,雙手很是侷促,看樣子是想抓住我或是扶住我。
「別怕,沒什麼大不了的,如果她們真如你所說的那樣,我把她們燒了就是了。」
「嗯嗯!」女人開門。我倆走了出來。走到客廳中央的時候,大喬從一邊拿過一把水果刀;「這個給你,可以防身。」
我把水果刀接過來,然後放到一邊;「這個真的不用,這是削水果用的。」
大喬不說話了。跟著我走了出來,到了院子裡,感覺到一陣涼氣撲了過來。這個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夜裡確實有些涼了。大喬跟在我的身後,把我的胳膊給緊緊的抱住了。
這一次,儘管她的胸部緊緊的壓住我的胳膊,但我並沒把她的手拿開,這樣的環境裡,我要是把她的手拿開的話,就有點不人道了,我分明感覺到,她的身體在顫抖不止,可能是太害怕了。
走到東廂房門口的時候,大喬停住了,站在那裡不動了,身體顫抖的更加厲害了,嘴裡小聲吶吶道;「咱不進去了好麼?我怕!」
「你要是害怕就在這裡等著,我過去看看。」看著那土黃色的房門,我心意已決,那些紙人要是真的會跳舞的話,我就把她們給燒了。
「那我還是跟你一起過去吧!站在這裡我更害怕。」大喬聲音微微顫抖道。
第四百零一章;幽藍的眼睛
走到東廂房的門口,我還是猶豫了。我不知道,開門過後裡面會是什麼?
土黃色的房門,是木製的。上面雖然裝了玻璃,可是並看不見裡面的世界,只是一團漆黑。
「不進去了吧,我害怕!」大喬站在我的身邊,胳膊緊緊的摟著我的胳膊。
「不怕!你站在這裡,我進去看看。」嘴上說著,手下意識的抓了一下。憑空抓了些潮氣,雖然裡面是些紙人,但是我不想被動的受攻擊,所以,一旦是遇到有人襲擊我,我就主動進攻。用逆水寒劍干死她們。
吱呀!
門被推開了,大喬啪的一下把一邊的燈打開了。嗚啊!隨著一聲驚叫,一個黑色的東西蹭的一下朝我撲了過來,我急忙閃身,那黑色的影子朝那邊跑了。我看的清晰,是一隻野貓。雖然是一隻貓,也把我給嚇的夠嗆。
好不容易平復一下心情,再看房間的時候,我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房間裡,堆滿了紙人,一個個,大小不一。我是走陰者,對這些東西很是熟悉。這些紙人大多都是給死人用的。在我們這一代,人死之後都要扎一些紙人紙馬甚至轎車小別墅神秘的都有。生者把這些當祭品燒掉,算是一種安慰。其實,一點作用也沒有。
看著這些紙人,大喬嚇的縮在我的身後,連看都不敢看一眼。我隨時準備著跟這些紙人大幹一場,可是,她們並沒有動。就是紙人而已。但是,我還是發現了蹊蹺,在東面的牆角,我看到了那個長得像極了大喬的紙人。夢裡我見到的就是她。
她在這房間裡呆著,我一次沒見過她,怎麼就在夢裡見到了呢?我附身仔細看了一下,這紙人身上落了些許的灰塵,由此可見,已經是很久沒人動了,更不可能自己動,只要動,她的身上就不可能有這麼多的灰塵。
轉了一圈,也沒發現什麼特別之處,都是些普通的紙人而已。從廂房裡走出來的時候,大喬還是驚魂未定。我也是滿腦子的訝異,這事太奇怪了。
「姐們,你說的都是真的麼?」進了房間,我看著大喬問道。這個時候,我有些懷疑大喬的話了。
「你不信我?千真萬確,如果你不信的話,今晚你別睡了,半夜裡她們還會出來的。」大喬煞有介事的說道。
現在的我,覺得事情很蹊蹺,可還是要尊重現實。我只是做了一個夢而已,而大喬卻把事情說的有板有眼的。紙人燒死了她的老公,有點天方夜譚的感覺,要說是鬼殺死了他的丈夫,我還是信的。要說紙人殺了她的丈夫,還是令人懷疑的。
想想整個事情的過程,最讓人懷疑的倒是這女人了,首先是半夜裡在墳前哭泣,後來就讓我送她回家,再到後來,有做飯給我吃,讓我住在她的家裡,半夜裡說她看到了院子裡有紙人在活動,雖然我做了一個類似的怪夢。可是相比這女人,她最可疑。難道,難道這女人有精神病?現在,也只有這一個可能能解釋今晚的事情了。
也許,這女人是個精神病。她都轉了一切,她男人的死,院子裡的紙人。可是,我怎麼就做了這樣的夢呢?而且,這女子一點也不像是精神病的樣了,生的眉目俊俏不說,只是那靈動的眼神,沒有半點呆滯的樣子,又怎麼會是精神病?
管不了這麼多了,今晚就這樣吧。如果這女人明天纏著不放的話,明天幫她把東廂房裡把那些紙人燒了就行了,現在要是燒的話,被鄰居看見也不好。
「姐們,回去睡吧。時間不早了,我在這裡,那些紙人不敢怎麼樣?等天明之後,我幫你把她們燒了就是了。」事情到了這地步,我沒必要去探究這女人了。
「兄弟,我,我好害怕,讓我跟你一起睡好麼!等夜深人靜的時候,這些紙人還是會出來的跳舞的。」大喬滿臉的恐懼,說的就跟真的似的。
「這不行!男女授受不親,要是被外人看見就不好了。你快些去二樓睡吧,要是有動靜就喊我。」我扶著這女人的雙肩,把她推了出來。
「那好吧,但願今晚我沒事。」女子說著著話,一步三回頭的上樓了,看著她的背影。我的心裡挺凌亂的,也許,我不該把她攆走的。可是真不能把她留下來。孤男寡女的,要是傳出去就不好了。
《家有冥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