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節

我自己思考了很久,摸索「區分任務,交叉訓練」的新訓法,除了人員分組固定訓練外,我打算下一步下水後還將操舟機、汽艇人員、橋板人員等進行混編分訓、混編混訓等訓練方式,打破營連專業分訓的常規模式,這樣,光我一個連隊就能做到既可架設碼頭,又能進行門橋分解與結合。
其實,我也是痛定思痛,想我去年剛來的時候,就在這個訓練場上,因為專業不同,基本是什麼都不懂,不但不能指揮,還問這問那,加菲和我說的第一句話居然是:「排長,你別問了,免得影響我們訓練!」而那時指導員的話更讓我刻骨銘心:大學生幹部知識面廣卻眼高手低,書生氣有餘而兵味不足。
後來為學好專業技能,我虛心拜老排長、班長和戰士為師,白天體驗,晚上消化。「舟橋器材都是鐵,磕磕碰碰就流血;舟橋裝備都是鋼,一不小心就受傷。」這是我體驗最深的,初次接觸器材時候,我身上手上經常是小傷口不斷,有時一不小心就被掛掉一塊肉……
七四式器材,我去年接觸過,特別是老連長還讓我去教導隊培訓了一周,許多學員排長最多把規定動作練完就休息,而我生怕基礎差,學不牢,每晚自己到操場摸一遍橋班9個作業位置和程序,人家用1個月我回去後用了2個月才全部掌握和熟練專業訓練的全部技能。
訓練,是要付出努力和智慧的,看著忙碌的戰士們,我暗自說道。
今年,我自然擔負起了解說指導的任務,來回穿梭在江邊訓練場,不時給戰士們示範器材的拆解與組合,並提醒大家做好防護。
正忙得熱火朝天,突然聽到有人在猛叫我的名字,抬頭一看,咦,老畢不知道什麼時候來訓練場了,在邊上喊我呢。
我揮了下手,交代幾個排長注意點,走到老畢旁邊,「你怎麼來了?」「唉,今年要求特務連除了站崗內勤,全部要來維持秩序,每年開訓老百姓都會來看,還有人拍照,我得來把警戒哨派出去。」
我點了點頭沒說撒,都不容易,這會兒還好,一旦中午到了,太陽當天照著,值勤可穿的是冬裝,那個熱啊,有經驗的戰士在開訓後還沒換裝之前冬裝裡都沒穿多少衣服。
「咦,你的連隊可以啊,我看他們力量都跟得上,而且每2人一組搭對的也很平衡很默契啊。」老畢看了會說道。
「呵呵,去年我來不久就發現了,與鋼鐵器材打交道,力量是一切的基礎,只有力量跟上去了,才能談技巧,可惜,大家都有點操之過急了,很多戰士多給點時間都能適應的,太急,只會造成戰士的不適應和傷病。」
「誰會給你時間,這年頭,考核一個加一個,水上作業第一階段考核又是兩周後!你不是不知道!」
「時間,就由我來給他們吧。」我淡然道,反正上次考核最差,下次不會壞到哪裡去,罵也罵了,我倒不在乎丟不丟帽子,就算撤掉我,那也是給戰士們爭取了適應時間,下半程,大家一定能趕上!
我正想著,「哎,對了,還有個事情你知道嗎?」老畢神秘地說道。
「什麼事?」
「老張,張興,調下去當消防中隊隊長了!還就在我們這個區!」
「什麼?!」我大吃一驚,我好久沒和張興聯繫了,怎麼在總隊幹的好好的,下去當什麼消防中隊長啊?!
「我也是昨天和女友逛街偶然碰到才知道的,我說,我們哥幾個,多久沒聚會了?」
「嗯,是挺久了。」我這才發現,好久沒和朋友們在一起聚會了。
「這樣吧,這週末,我來請客,大家聚聚。」我想了一下,對老畢說。
「嘿嘿,好!我來通知大家!」老畢眉開眼笑的邊上打電話去了。
我則感慨,大家都慢慢有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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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二話人燭(二)
忙起來時間總是過的很快,不知不覺一周又過去了,用句部隊都知道的話來形容就是:兩眼一睜,忙到熄燈;兩眼一閉,提高警惕。訓練逐步上了軌道,幾個排長帶著班長們拚命練著。難怪,上次訓練得了倒數第一,所有人都憋了一肚子火,我沒有怪大家,也沒有說半句關於訓練的事情。我只是告訴大家,榮譽是大家的,要靠大家去把它拿回來!我已經盡量為大家爭取了力量訓練和適應的時間,剩下的,就看大家能不能爭氣了,希望我在離任前能看到效果。
這不是苦情,也不是激將,因為我知道,如果一直是訓練倒數的話,沒多久我就一定會被撤掉。其實可以理解,現在的人功利心都很強,沒人會給你時間,大家盯著的是成績,你不行就換人。不過我已經做好了被撤換的準備,本來嘛,我的很多同學還是副連級的,我能代理連長已經是個奇跡了。
老唐也幫不上太多忙,只是勸我不要急,我總是笑笑,我不急啊,我只是做自己該做的事情,至於當不當這個連長,我覺得並不重要。
轉眼到了週六,我想既然很多事已經不可更改,也就沒必要多去想什麼,打算批了戰士的假我也出去訂聚會的地方呢,卻發現今天居然沒人來遞交假條,我好奇的問了問值日排長,值日排長撓了撓頭,說大家都要去加訓,說是不能在訓練上再掉隊了,第一階段考核前都不打算外出了。
我笑了,這幫崽子,一定是那群老兵想得點子,新兵也一定有不情願的,不過老兵在我管理下已經知道只要訓練成績好,不惹事,一定會過的很舒服,他們絕不會甘願再來個傳統管理模式的主官來管著他們,也好,那就練吧!
於是,這個週末,我是全連唯一一個外出的,我甚至有點負罪感,不過,答應了大家要組織聚會,也要落實,哎,現在我才知道做一個連隊的主官,真是很不容易,這還是沒成家,如果是成家的人,估計困難更多。
出了部隊大門,我搭了一個的士,決定還是放在市區聚會合適一些,不知道為什麼,可能是當兵久了,一想到在部隊附近吃飯聚餐,我就會全身不自在。
在火車站附近逛了逛,我決定還是在火宮殿吃,選好了位置,點了菜,我開始一一打電話召集大家,這一輪下來一看時間,已經是快十一點了。
得!那就等著吧!
先到的是老畢和露露,幾個月不見兩人了,更加膩歪了,露露緊緊的挽著老畢走了過來,我站起來笑著說「露露你乾脆掛在老畢胳膊上算了!」她嬌笑了下瞪了我一眼,我趕緊招呼他們坐下,又開老畢玩笑道「什麼時候辦啊?」
別看老畢平時跟我嘻嘻哈哈,有他女友在的時候,他居然還很放不開,「咳咳,這個嘛,還在計劃,還在計劃!」
「呵呵呵,你也會不好意思啊!」
「.....」
正和老畢開玩笑期間,阿黃和墨雅也進來了,倆人邊給大家打招呼邊走過來,真是愛情的力量改變人啊,墨雅整個人的氣質都變了,沒有以前的毛躁,變得端莊很多。
兩個女人一見面就嘰嘰喳喳的坐在一起聊了起來,我、阿黃、老畢坐在一起,大家邊聊邊等著張興來。
很久沒和幾個兄弟聚了,大家談興甚濃,阿黃羨慕的對我們說道「你們真厲害,這麼快就正連了啊!」老畢嘿然一笑「我不快,老王算快的,這傢伙,才來一年多就代理連長了!」我則對阿黃說「刑警大隊副隊長,呵呵,你也很厲害啊!」
阿黃則兩手一攤,歎口氣道「哎,和你一樣,都是代理!」
我和老畢對望了一下,哈哈哈的笑了,老畢拍著桌子邊笑邊對阿黃說「看來你們處境相同啊,那你也得努力啊,爭取好好表現,早日轉正!」
說到這裡,我突然想到一個事情,於是我問阿黃「上次,那個電視台的案子怎麼樣了?我後來給你說的那個人查到是誰了嗎?」
阿黃表情一下子凝重起來,「查到衛秋這個人,高中文化,以前是工人,27歲後就不知去向,不是你這樣提醒,我們根本想不道他入了日本籍。現在我們還在通緝這個人,已經向有關部門通報了情況,日本那邊也在查找這個人。」
我看阿黃有點沮喪,其實也可以理解,阿黃滿以為可以破了這個奇案,沒想到最後嫌疑人還是沒抓住,還涉及到跨國的事情,確實很讓人沮喪。我想了想,對阿黃說,「別悲觀,我感覺,衛秋這個人,應該還在中國,說不定,還在這個城市都有可能。」
「你怎麼知道?」儘管瞭解一些經過,阿黃還是比較吃驚。
「相信我就是!耐心點,我的副隊長。」我神秘的笑笑。
這時,聽到一個響亮的聲音,「都到了啊?!我來晚了!」隨後是一陣爽朗的大笑,大家抬頭望去,果然是張興!
許久不見了,張興比以前更精神了,我剛要招呼他坐到上首,他卻隨意拉開一張椅子,坐在最邊上,「都是兄弟,哪有那麼多講究?」
老畢故意說道「喲,消防中隊隊長來啦!」
張興大笑著擺擺手「你們少來,你們不也都是正連了嗎?!」
我看人到齊了,扭頭喊道「服務員,上菜上啤酒!」
隨著酒菜的陸續端上來,大家開始邊吃邊喝邊聊了起來,我率先舉起酒杯,提議道「為咱們這麼久才聚一次乾杯!」大家欣然舉杯,幹掉。老畢又提議道「為大家在這裡扎根相識乾杯!」,幹掉!張興又提議一杯「為了我們都進步乾杯!」又幹掉!
三杯過後,氣氛慢慢活躍起來,阿黃也難得主動舉杯「為老王乾一杯!」我不由得笑了,「呵呵,為撒為我乾杯!?」阿黃笑笑,對在座的說道「我覺得老王很神奇,你看,我們在座的能相遇相識,都和老王有關係,老王,我總感覺有種和一般人不一樣的地方!」
「哎,是啊是啊!」老畢也湊起了熱鬧,「我也覺得老王很神奇啊,很多事情,沒有他,平淡如水,他去哪哪裡就有波瀾!」
蕭墨雅這時也補充了一句「嗯,我也這樣覺得,怎麼說呢,好像有種說不出的氣場在改變周圍的事物。」
我哈哈笑了「沒那麼神奇吧?!好吧,我倒是非常榮幸能和在座各位相識相交,來,讓我們為友情乾杯!」
「好,為友情乾杯!」大家紛紛舉起杯子,我叫道「一二三,----干!」大家又一起干了,包括兩位美女,也施施然喝光了杯中酒,聲勢浩大,連邊上幾桌子人都看了過來。嗯,都是性情中人。可不是嗎?露露是酒吧裡認識的,蕭墨雅不用說了,天生不服輸,女漢子性格,喝的比我還快!
「你們剛說什麼?老王,聽上去你很傳奇啊?我怎麼沒感覺到?」張興望過來,我淡淡笑笑,「老張,別聽他們瞎掰,我什麼本事都沒,就是天生好奇,不服輸,所以老是找事兒。哎,對了,你怎麼想起去消防了?」我岔開了話題。
「是啊,老張,你在總隊幹的好好的,怎麼說下去就下去了?」老畢也很吃驚,阿黃端著酒杯望著張興,顯然也不是不解。
「哈哈!」老張笑了下,說道「在總隊機關太辛苦,跟兄弟們說實話,我是打算在這裡安家落戶的,家裡總是催著我相親,我想著總得有自己的生活和圈子,所以我跟領導打了聲招呼,轉到消防了。那邊也不錯,跟地方打交道多,認識地方人也多,以後說不定我會轉業。」
「嗯,想的遠。」老畢若有所思。
「反正跟我是一個系統的了,公安消防,呵呵!」阿黃微笑著說。
我則心下有點茫然,這幾個兄弟都在給自己人生定位了,我卻沒什麼目標,感慨之下,我舉起杯子說道「來吧,再一起為老張的轉型乾一杯!」
幾圈過後,氣氛更熱鬧了,我好久沒和老張練手了,打趣道「老張,要不要回頭練幾下?」
老張端著酒杯猛擺手,「哪裡有時間啊,我今天週六還是請假出來的!剛去,忙!」
老畢湊過來說「你那邊有什麼忙的,這段時間消防壓力應該不大啊!」
老張放下酒杯說道「這你可不知道了,事情一樣很多,不管是滅火,還有很多雜七雜八,稀奇古怪的事情也歸我們管。」
蕭墨雅好奇的性格倒是還沒變,她說「張哥,你那邊有什麼稀奇古怪的事情呀?」
老張略一思索,「還真不少,這樣吧,就給你們講一個昨天發生的奇怪事情。」
大家一看有故事聽,都來了精神催他趕緊說。
老張抬頭望著天花板,像是在回憶,只聽他緩緩說道「這真是個古怪的事情,你們能相信人會自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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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體自燃?我們茫然地互相望了望,「那是個什麼情況?」老畢好奇地問道。
張興沒有馬上解釋,而是從身上摸出了一盒煙,掏出一根,點上,狠狠地吸了幾口,再往下說道「你們都知道我剛調過去,情況都還不熟,所以為了更好的掌握瞭解進入情況,每次出勤都是我親自帶隊過去。昨天下午,我們接到了一個奇怪的火警,當我們出到某小區現場後,發現從樓下外面看並沒有火勢。報警人是小區裡某個老太太,她說看到有個窗口有大量濃煙才打的電話,我們是十分鐘左右到的現場。我帶人上去後發現這個家裡沒人應門,我們的人從天台續繩子下到那個打開的窗戶後從裡面開了門,我才得以進去,你們猜我看到了什麼?」
沒等我們回答,老張又猛抽了口煙,繼續說道「冒煙的那個房間佈置的像是書房,靠牆的沙發上躺著個男人,燒死了,沒有掙扎求救痕跡,像是睡著後自燃焚燒一樣。」他又稍微頓了一下,補充說道「燒的很徹底,很多地方已經燃盡燒透,稍微碰下成了灰!」說到這裡,老張看我們迷惑不解的樣子,舉了舉手上的煙,讓大家注意到手上煙上燃燒後的長長的煙灰部分,還保持著最初的形狀,「喏,就是這樣!」老張彈了彈煙身,煙灰瞬間粉碎落下。
我忍不住打了個寒噤,大家都想像著那種慘狀,露露摀住嘴啊的驚叫了聲,蕭墨雅驚得張大了嘴巴。
阿黃皺了下眉頭,「那你憑什麼判斷是自燃?」
老張吐了口眼圈,緩緩說道「第一,房間是從內部上鎖的,不可能是為人為的縱火;第二,房間其他地方都沒事,包括幾米遠容易著火的書架,勘察現場發未發現明火暗火跡象,未發現電線插板短路情況;第三,技術人員從燃燒痕跡來勘察,起火點就在人身上,是人先起火,然後再燒燬了與沙發接觸的部位,而沙發其他部分未被波及。我們昨天已經往局裡報了情況,專家也勘察了現場,認定是自燃,屬於意外事故。」
說完了之後,老張又抽了口煙,順便彈了下煙灰,大家的目光都盯著那飄落而下的煙灰上,是什麼樣的火會把人突然燒死,而沒有掙扎呢?又是什麼樣的火能把人燒透燒盡呢?大家各自出神,暫時沒人說話。
過了會阿黃才慢慢說道「自燃我以前倒是看過一些國外報道,指一個人的身體未與外界火種接觸而自動著火燃燒。」
墨雅這會兒插了句嘴「怎麼會呢?沒有火種怎麼會燒?」
阿黃看了眼她,笑著說道「算是一種超常現象吧,就是人體可在沒有與任何火源接觸下,體內突然起火,甚至可以燒化為灰燼,但周圍的東西(包括可燃物體)卻可以沒有燒掉。」
「這麼神奇啊!」露露這會兒也驚訝道。
我則不以為然地舉起杯子說道「行了,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別費心去想了!來,為我們能健健康康的開心活著乾杯!」
「哈哈哈,不愧是醫生出身啊,幾句話不離本行!來,乾杯!」老畢笑嘻嘻地附和道。
「乾杯!」大家一起舉杯。
又喝了幾輪,所有人都已經完全進入狀態了,大家都興奮不已,這會兒老畢提著瓶子,站起來說「那!趁著大家都在,我有幾句話說!」
大家都帶著幾分醉意看著老畢。
老畢猛打了個酒嗝「呃!我,我覺得大家能聚在一起也算是緣分,大家在這個城市一起拚搏一起奮鬥,互相都是依靠!不如,哥幾個拜個兄弟,以後大家就是一家人!」
我們幾個男的還沒開口,露露和墨雅敲著桌子大叫著好,老張一擺手,站起來說道「好!老畢提議不錯!大家都是性情中人,不過兩個女孩就算了!將來你們之間結婚了,那怎麼稱呼?!那就按年紀來排序吧!」
我也興致勃勃地站了起來,拿了一瓶酒說道「按年紀,我最清楚,老張你就是老大了,老畢第二,我三,阿黃最小老四!」
阿黃見狀微笑著也站起來拿了瓶酒,「好吧!對各位哥哥的提議我沒意見!本來就是哥哥,現在只是分出了大小,呵呵!」
老張豪邁的說道「好吧,那就這樣定了,我年長一點,就當老大,大家以後要互相照應,一起進步!來,這瓶酒乾了!」
「好!一二三--干!」大家各自開始對瓶吹,邊上露露和墨雅在起著哄。
勉強喝了整瓶啤酒,我打了個長長的酒嗝,抹了下嘴,看著眼前這些年輕熟悉的面孔,心裡一陣激動,我是家裡獨子,沒有兄弟姐妹,一直一個人孤獨的成長,其實特別怕孤獨怕寂寞。
在感情上,我覺得我骨子裡其實個特別脆弱的人,看著眼前一大堆人,我真的覺得很開心,其實每次和大家聚會,我都特別高興,很盡興,結束後都會有點點小失落,總是期盼下次的聚會,我心裡總在想我們哥幾個人真是能永遠這樣就好了。這麼想著,在醫院和小熙分開後的那種鬱結瞬間消散了,有朋友有兄弟,其實也很好。
我的心中頓時升起一陣暖意和豪情,忍不住用筷子敲著腕大聲唱道「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當以慷,憂思難忘。何以解憂?惟有杜康。」
眾人紛紛側目看來,老張大笑道「老三唱的好!真是應景!」露露和墨雅哧哧的捂著嘴笑。
《我在部隊的靈異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