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節

我當然知道逃回酒吧找小黃是最明智選擇,可問題是我要是走了,這兩個人就真的能把人擄走了,就算後面能再抓到這兩個人,但不知道這兩人到底是圖財還是圖色,時間久了,結果總歸對女孩不利。
我想了想,還是沒動。
馬臉顯得有點吃驚,「倒是有種!」猛衝過來,右手揮刀刺向我左胸。
我早預料到不會那麼簡單,靠幾句話把人唬住,出來的時候,已經用餘光掃了下周圍能利用上的東西。左手豎著一個長長的拖把,剛才我就盯上它了。
這會兒我退後一步,左手操起拖把,將頭對著馬臉,右手順勢往左一擺,打在馬臉右手上,馬臉的準頭頓時被打歪,我退後一步,又是拿拖把對著他。
「咦,小子你有幾下子!」馬臉往右一側身,側身撞了過來,右手還是高舉著刀,他欺負我這個拖把沒什麼殺傷力,拼的挨一下,也要過了這個距離,插我一刀。
我當然不會在原地和他對拼,打著他他也沒損失,我左手握著拖把中端作為支點,右手猛然發力,拖把呼的一下紮住了馬臉的頭,他大叫一聲,左手就要去拽拖把。
我毫不停留,猛然一撤,同時人也順勢退了好幾步。
拖把不知道什麼用過,拖把頭的水還沒被干,頗有些份量,悶砸在馬臉左半邊頭上,也是讓他疼的叫了起來,再加上髒東西什麼的,淋了馬臉一身。
馬臉憤怒了,大聲叫著「我不宰了你!」又衝了過來。
我照例又是一抖腕,拖把頭如蛇頭一般,昂起扎向馬臉的面部,馬臉一驚,正要用手來擋,我突然用力變向,拖把頭呼的點向馬臉胸口。又是一聲噗的悶響,馬臉又嚎了起來!
等馬臉憤怒再次猛地衝來的時間,我又往後退去,後面那個聲音又響了起來「小馬!速戰速決,他在拖時間!」
我心裡一驚,我確實是在拖時間,拖把又打不死人,反正不是比賽,現在是我掌握主動,他們走,我就跟著他們;他們留下來對我滅口,我要做的就是這麼拖著,纏住他們,一會兒小黃反應過來,會帶著老畢一起來的,到時候就不是這麼個局面了。
馬臉也是一驚,「知道了五爺!」說完大喝一聲,舉刀衝了過來,我有點慌,又是一下點在他的臉上,因為他身上就臉這塊地方是暴露著,拖把攻擊能奏效的也就這塊。
不過馬臉顯然是聰明了,他左手護著臉,慢慢往這裡擠過來,顯然是想等我再攻擊他頭部時候抓住拖把,再順手右手刀來扎我。
我留了個心眼,後退了幾步,將巷子兩側的垃圾袋推倒在中間,裡面啤酒瓶滾落了一地。
那邊馬臉緩緩走來,手護著臉,我猛然又是一拖把往他臉上點去,這次我可刻意放慢了速度,馬臉左手被紮了一下後,反應過來,死死抓住了拖把,往前邁了一大步,右手刀就要居高臨下扎來。
我使出全身力氣往後猛然一拖,馬臉右腳剛邁出一大步,上邊被我一拽,下面被垃圾袋一絆,一個哎呀就往這邊倒過來,只聽到哎呀一聲,馬臉已經一個狗吃屎趴在地上。我順勢將拖把抽出,一個側身往前,左腳墊了一步,右腳狠狠往馬臉右手踢去,只聽得啪的一聲,馬臉的刀子被我踢的不知所蹤。
沒有了刀子,馬臉也就構不成了威脅,我順手操起一個地方的啤酒瓶,啪的一下就敲在了馬臉的後腦勺上,人體後腦勺最是薄弱,馬臉嗷的一聲,就撲在地上沒了動靜。
我自己下的手自己知道,馬臉該是昏了,可對面十幾米處的那人卻不知道,看到我把馬臉放倒了,他有點穩不住了,只見他將手上扶著的女孩鬆開,仍由她滑落倒在地上,空著手往這邊走來。
我心裡甚是好奇,說白了空手對空手,我就算不如你,你也不可能把我幾下擊倒吧?!再說這會兒小黃應該發現端倪了吧!一想就知道我這邊一定是遇到情況了嘛,哪裡有尿個尿搞那麼久的對不?
我左手將拖把豎立著,左腳踩在拖把頭上,雙手一起用力,將拖把頭從拖把上除去了,拖把就變成了一根木棍,雖然有點短,不是很合手,不過也將就用了,更妙的是,頭的位置上面還留了個一個釘子,那是為了將拖把頭固定住的。
我將棍子端起,頭衝著來人。我緊緊盯著這個被叫做五爺的人,只見他的腳步逐漸加快,越來越快,直到最後還有一二米的時候,簡直成了百米衝刺一樣,衝向我,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他的威脅很大,說不清楚原因,也許是一種本能,讓我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來對待。
還有一米!五爺右手從背後抽出了一根很細的黑乎乎的東西,三四十厘米長的樣子,應該是短刃吧我判斷。
不到一米了,五爺猛然出手,刀借人力,人助刀勢,刷的一下對著我左胸刺了過來。
我也動了,我雙手往左用力,斜敲五爺的右臂,他要想刺到我,我必定要先敲到他的胳膊。
但我馬上後悔了,一是五爺手裡的東西不同於一般的刀具,我似乎聽到了它帶來的斯斯的破空聲,我臉色大變,這不是一般的力量和速度;二是我忘記我拿著的是個木棍做的拖把,再大的力量也對人造成不了太大的傷害,如果是我自己的精鋼棍,這一下還不打骨折了?!
世上沒有後悔藥,這個時候躲已經來不及了,電光火石之間我的木棍已經敲在了五爺的右上臂上,五爺一聲悶哼,身形一滯,但手上依舊不同,繼續前刺。好歹算是被我那一棍砸開了點位置,我感覺左側肋部一涼,接著火辣辣的疼,我被刮了一下!
我咬緊牙,媽的,還挺狠。
一擊不中,五爺毫不猶豫,收回了武器,左腿一腳橫掃了過來,我只有往後退了一大步,躲開了這一腳。
五爺一腳不中,左腿往右一放,整個人右後轉彎,轉了一圈,握著那東西忽地一下就是背轉順手往我右胸紮了過來。慣性這時候發揮了作用,在轉了一圈加速後,我再次彷彿聽到了銳器的破口聲。
這個時候用棍子去架,已然架不住了,我只得往後又退了好幾步。
這一下落空,五爺馬上跟上步伐,毫無花巧,手上一轉,利刃再次刷的刺來!
我大驚,真的是招招玩命啊,至於嗎?!大驚之後,我也開始怒了。
老躲也不是辦法,這樣被動下去,總會被扎到,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兵刃,但我感覺很凶險,必須要打破被動。
這麼想著,我又不由自主退了兩步,情急之下,我看到左手邊的垃圾箱,退步的同時,我左手抓著垃圾箱蓋子上的把手,將蓋子拿了起來,擋在身前,這種薄鐵皮的蓋子,應該能擋得住吧?
我右手握緊了棍子中端,又退了一步,太被動了,要反擊了!
正這樣想著,對面又是衝前一個直刺,好!等的就是你!我現在單手棍,也沒有足夠的力量去挑開他,乾脆讓他刺來,我左手將垃圾箱蓋推出擋著,就等著刺到上面那一瞬間,我用這棍子也扎過去,要知道上面還有一顆釘子呢!
只聽到「通!」的一下,我左肩一涼,隨即又是一陣劇痛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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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二十四話桃花劫(五)
這是什麼利器?!竟然能刺穿鐵皮蓋子扎到我!我大駭,但來不及細想,趁著他還沒抽出利刃,左手棍子也用力紮了過去!
啊!對面一聲低吼,也中了!
我們不約而同都往後退去,這會兒我覺得左肩下一熱,媽的!出血了,感覺還挺嚴重,血好像還很多,我感覺血順著肋部在往下流去。
不過他也好不了哪裡去,我感覺是扎中了對方的面部,照常理來說,他的情況未必比我好。
我們都站在原地喘息,都在觀察對方的情況,這個和酒吧裡截然不同兩個世界的寂靜後巷裡,我甚至能聽到對方的喘息聲。
看著他抹了把臉,提著兵刃又往這邊走,我忍不住退了一步,真兇悍,我左手已經動不了了,左肩感覺一直在出血,讓我更是駭然,不知道是怎麼樣的傷口。我右手握著棍子,生死交加的時候,也顧不得去捂著傷口了。
眼看著他再次就要衝過來的時候,突然,他背後酒吧的後門被人推開了,接著昏暗的燈光,我看身形就知道是老畢和阿黃兩人,他們終於找出來了!
「老二老四!快!過來幫忙!」我猛喊到。之所以這樣喊,也是給對方一個威懾,叫他摸不清我們到底還有多少人。
那邊兩人稍微一愣,猛往這裡跑來!
叫五爺的人聽到我這樣喊,一邊戒備著我,一邊稍微回下頭瞅了眼,瞬間判明了形勢,在他看來,退是不可能的,一對二,如果那兩個身手也和我差不多,那就走不了了。只有前進,越過我跑過巷子另外一頭。
我單手反握著木棍,橫在巷子中,但求拖得十幾秒,我就能等到他們過來。
五爺毫不遲疑,小跑了起來,隨即一個加速,猛向我衝來,臨到面前,又是一個簡單突刺,這次是扎向我左胸。
我知道我躲是來不及了,就算躲過去了,也會招招被動,說不定還堅持不到他們過來,不如賭一下,我也是刷的猛的將木棍點出,棍頭又是戳向他的頭,事易時移,現在是他想速戰速決,不願意被抓住,他不避開的話,就算他刺中給我,棍頭上有鐵釘,他也好不了,不死也是被抓住的下場。
真被我賭中了,只見他略一猶豫,猛地往右一偏頭,木棍從他耳邊擦過,這邊廂他的右手也受到影響,被動作帶的往右偏了一些,失去了準頭,我也就勢往左一側身,利刃也是堪堪從我胸前擦過。
沒想到的是,他借前衝的勢頭,頭朝下,右手在地上墊了一下,忽地一下從我面前側翻了過去,巷子狹小,我的木棍也來不及調手,居然眼睜睜的看著他猛往巷子那一天跑去,隨即消失在茫茫夜色裡。
我靠在牆上,看著他的背影,知道已經無法追上,只得將木棍丟開,右手摀住左肩,這會左肩已經沒有了痛覺,溫熱的血液還是流個不停。後面老畢和小黃剛剛趕到,老畢驚訝道「老王,你尿個尿都能跟人打起來?咦,人跑的倒是快,老王,追不上了啊,那邊拐出去,就是十字路口了,我就不費那個力了啊。」
小黃則沒說話,只是回頭望了下地上趴著的那個大漢和那個女孩。他皺著眉頭看著我的狼狽樣子,問道「怎麼回事?」
「大事!」我邊往徐曾靜那邊走邊說「有人想綁架帶走那個女的,剛好被我遇到,看手法我懷疑這不是第一次,阿黃你得喊人來幫忙,這個人我打暈了,抓起來好好問問,那邊還跑了一個。」我經過馬臉身邊的時候用腳踢了下說道。
在走到女孩身邊時,我吃力的蹲下來,用右手撥開了她的頭髮,仔細看了看,嗯,還真是徐曾靜,「阿黃,這個女的被下藥了,你也一併處理下,嘿,你小子,說不定這就是個大案子,你又TM沾我光了。」
我說一句阿黃應一句,這會兒他已經掏出電話打了起來,我站起來,繼續往巷子盡頭走去,老畢詫異地在後面喊道「你又去哪了?老王!」
「去醫院!」我低低的應了一聲,頭有點暈,臥槽,難道是失血過多?!
這時老畢從後面過來,「我跟你去!」我走出巷子,招手攔了一輛的士,回頭一看,臥槽,老畢抱著徐曾靜跟了上來。
「你帶她幹什麼?!」
「她也要去醫院的嘛,阿黃那邊又不知道怎麼弄醒她!」老畢白了我一眼,
「你這麼喜歡救美,你怎麼不早點出來!?」我挪揄了他一句,逕直自己坐在副駕駛位置上。
司機看著我一身血,一臉驚懼,我安慰他道「沒事,意外受傷,去XXX部隊醫院。」說完,我將T恤脫了包著左肩膀,不知道怎麼,越來越口渴了。
到了急診室醫生接診我才知道,我左肩被一個稜形利刃刺中,創口組織破壞嚴重,用壓迫止血止不住,只有手術止血,不過也是幸虧是不深,不然就完了。
這邊在手術止血,那邊還在給我輸血,打了局部麻藥,我低頭看著左肩的傷口,一陣心驚。傷口是方形的窟窿,傷口各側離得比較遠,根本無法靠相互擠壓達到一定止血和愈合作用。作為一個軍人,之前又是半個軍迷,我清楚的知道這是什麼東西造成的傷口。
就是我軍56式三稜刺刀!這種刺刀長38cm,材料是合金鋼,它直接安裝在槍上,可以折疊收起但一般不拆下來使用。它沒有扁平的刀身,只有三稜的刃口,只能刺不能砍,因此被外界廣泛稱之為「刺」而不是「刀」。大頭刀上也有血槽,但效果與三稜刺相比有所差距。因為三稜刺的威力更多地體現在它的三稜結構。它的設計是以刺和放血為主,劈、挑、削的功能較弱。刺入人體以後,通過血槽迅速將空氣引入。空氣在體內形成大量泡沫,阻塞住血管,據說只需刺入人體任何部位8cm左右就可使敵手即刻畢命,1而且在消除負壓的體腔內將刺拔出,毫不費力,實在是異常實用的殺人利器。
這種軍刺曾廣泛用在對越自衛反擊戰時期,後來流落到民間去了不少,李連傑演的《中南海保鏢》裡面就有這麼個用它的角色存在,嘿,沒想到我今天也碰到一個。不過還好,醫生說除了傷口附近破壞較嚴重外,其他一切正常。這也側面證明了關於56軍刺的一個說法是不確切的:就是外界曾猜測,56軍刺冶煉時出於金屬性質的需要加入了一定量的砷元素,在戰場上表面的磷塗層磨損後暴露出含有砷的鋼體,即使只擦傷敵人的皮膚也很難癒合。
手術完畢後,醫生說還要留觀幾天,我心想這可真是倒霉了,又得麻煩老唐不說,還得給團裡打電話解釋住院的事情。
那邊老畢把徐曾靜送到後,轉內科輸液治療去了,據老畢回來說,也問題不大,無非是住著觀察,正跟老畢聊著,阿黃打電話過來「三哥,你怎麼樣?」
「還死不了,不過得住幾天了。」
「沒事就好,對了,三哥!這次真遇到大案子了!」
「哦?!」
「抓的那個人醒了,道上叫他馬哥,有前科,他們之前還做過一起勒索案,由於數額不是很大,被綁人又有錢,綁匪拿了錢也放了人,受害者後來雖然報案了,但是沒什麼線索,慢慢也擱著了。沒想到,這個馬哥供認出來,不過還有同夥,是以叫五爺為首的,現在還在畫像!但是關於他們這個馬哥知道的不多,只知道是外地的,來這邊沒幾年。」
「哦,恭喜你啊老四,你又破一個懸案了。」
「嘿嘿,三哥,還不都是有你。三哥,明天我去找女孩錄口供時候看你去,對了,你也得錄口供啊!」那邊阿黃明顯很高興,這我也能理解,他那個副大隊長現在還是代著的。
「行了行了,我這正愁著呢,我住院怎麼跟上面解釋?見義勇為?半夜裡在酒吧後巷見義勇為?」
「呃,這也倒也是個問題。」
「唉!」掛了電話,我歎了一口氣,看來,得編個生病理由,住幾天,不過也不敢耽擱久了,誰知道部隊下面幾天還會不會有任務。
我又給老唐打了個電話,編了個理由,就說肩膀摔傷了,現在在醫院急診治療,可能要請幾天假,讓他看著連隊先。
再一個電話就是打給營長的了,幸虧營長是個沒什麼道道的人,聽說我只休三天病假,一口就應允了,還大包大攬幫我去團裡備案。
長出一口氣,我想了想,最後給老周頭打了個電話,這也真算是個劫了,想想剛才生死就在一剎那間,老周頭接了手機,聽我說完整個事情,淡淡說了一句:「劫是應運而生。劫就是運,運就是劫,你過了劫,運來了。好了,我還忙著呢,小子好自為之啊。」
第兩百二十五話夜話太平間(上)
老周頭的話總是莫名其妙,讓人費解,我掛了電話,想了一會兒,嗯,似乎應該是過劫了,心裡稍安了些。
不過,接下來又是轉診到普通外科辦住院手續,一直折騰到半夜,等好不容易住進病房,傷痛和困意如洪水般突然襲來,不可抵抗,我才昏昏沉沉睡去。
第二天上午,是窗外陽光把我曬醒的,我右手擋著眼,想要坐起來,但一用力,傷口處一陣劇烈疼痛襲來,我咧了咧嘴,又躺了下去,我往左邊窗外看了看,陽光明媚,一樓,窗外正是綠化帶,鬱鬱蔥蔥的植被,再過去就是一個人工湖,縱然傷口還是痛著,但是我心情卻是大好。
「你,你醒了?」右邊有個聲音輕輕問道,是女的?
我好奇的轉頭,嗯?是徐曾靜?!就坐在我右邊椅子上看著我。
「是你?」我訝道。
她沒有接我的話,低著頭說「一個黃警官上午找我錄口供,說是昨天我被人下了藥,是你救了我。黃警官說昨晚上很危險,你差點就被人……」
「阿黃?!他在哪裡?」我打斷她問道。
「他帶我來的,他看你還在睡,就走了。」她還是低著頭,奇怪,之前總是高仰著頭很驕傲的樣子,今天怎麼這麼怪。
她突然斯斯艾艾地說道「那個,之前的事,對不起!謝謝你!」
「什麼事?」我有點莫名其妙,隨即反應過來,「哦,我是軍人嘛,看到了就得管,你也不必太客氣。之前的事,過去了就過去了。」我淡淡的說,想了想我又補充了一句「再說,當時我也不知道是你。」
沒想到,她刷的一下就把頭抬起來,臉憋得通紅,好一會兒才說「你是不是還在惱我?是不是如果不是我,你就不會管閒事?!」
「那倒不是,只是沒想到會那麼巧,你那麼有錢,還會去酒吧跟那些人玩?」我挪揄道。
「你!」徐曾靜站了起來,看樣子就要爆發了,不過最後還是跺跺腳,轉身跑了。
《我在部隊的靈異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