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節

我腦子裡轟然一響,身體都不由打了個寒顫,牙齒也咬緊了。
「我此番來找你是想讓你幫忙的,我知道你身上有只蠱王,想必你認識養蠱的宗師。降頭師算是陽間的邪物,得以邪制邪,我們這些人連小鬼都沒養,是奈何不了他的。事關重大,你幫幫忙吧。」
第一百一十八章落花洞女
黃術的話讓我內心不能平靜,我不在意什麼以邪制邪,我只在意那個黑袍降頭師。
我說那個降頭師是否高大瘦弱,黃術點頭:「是個很高的黑袍人,男性,別的就不清楚了。」
那個降頭師把道家的高人都給滅了。只逃出來兩個,有這種功力的恐怕整個大陸都屈指可數。
我不得不懷疑是瀘西那個降頭師,我經歷的種種生死都是因他而起。
緊了緊拳頭。這一趟我也必須去,現在不是貪生怕死的時候。
我說我明白了,我會去找我朋友的。黃術一喜:「養蠱師是你朋友?」
我說對,很好的朋友,但如果她不願意的話我也不能強求,但我會跟你們一起去的。
黃術一愣:「你也去?這次恐怕要面臨生命危險……」
我不解釋,只說我要去。黃術也不多問了,讓我準備好了就去桃園找他就行了,大家一起出發。
商議已定也沒啥好說的了。黃術就此離去。我深吸了幾口氣平復了心情,然後去辦該辦的事。
我想著逗一逗古小沫的,不過這會兒可沒有逗她的心思了。但牛排還是要買的,打包兩份牛排回去給古小沫,她睫毛眨著搖頭:「我不餓啊……」
她一張口口水都流出來,把自己給憋了個大紅臉。可惜現在我沒心情跟她打哈哈了。
我說你自己回去吧,我有事要離開一段時間。
她看我臉色不好也恢復了冷傲的神色:「什麼事?」
我想了想還是告訴她了,反正也不是什麼秘密。
古小沫臉色微微一變:「害你的人出現在死亡谷?你要去找他?」
我說對,古小沫沉默不語,自顧著思考事情。我不多說,逕直收拾東西。她半響才道:「你不要去了,免得白白丟了性命,再等半年吧。」
我內心深處的矛盾湧了出來,不信任方正和老古的心思在心口湧動。
我呼了口氣說沒事兒,我就去看看。
古小沫不說話了,我背好背包離開,她坐著不動,像是在發呆。
這讓我很疑惑,但實在猜不透。
我也沒心思去猜,當天就搭車進入了深山,然後步行前往苗寨。
還好這裡就是武陵山區了,央衣回苗寨了,離我也不遠。
數日後我就抵達了那個荒廢的苗寨。遠遠看去竟然有幾分生機,寨子裡似乎還有燈籠。嗎巨協亡。
我愣了一下,央衣在改造苗寨嗎?她一個人怎麼辦得到?
我疑惑地渡河。發現河裡也有魚了,當初可是死寂一片的。
過了河走上苗寨小路,梯田中竟然沒有雜草了,小路也乾淨。
這太神奇了,央衣一個人不可能這麼短時間辦到的吧?
不一會兒我就聽到了人生,接著十來個苗族男女扛著一些工具出現了。
我們一對視都有點愣,他們用苗語問我話,我完全聽不懂。還好他們之中有年輕人會漢語,張口問我:「你是誰?怎麼來這裡的?」
我說我來找一個朋友,叫央衣,這是她的故鄉啊。
他們都很愕然,接著歡喜笑起來,我摸不著頭腦,一個二十來歲的苗女跑過來打量我,滿眼異樣的色彩:「就是你啊,苗巫的男人。」
什麼鬼?我說我不明白,她給我解釋。
原來央衣現在是附近苗寨的苗巫了,也就是苗人之中的醫生。
央衣的母親當年也是醫生,可後來變成了草鬼婆。現在央衣回來給苗人治病,苗族的老一輩接受她了,認定她不會變成草鬼婆。
這些人是來開荒的,畢竟這個苗寨太美了,現在草鬼婆安息了,該重現生機了。
我十分意外,央衣竟然會主動去跟苗人溝通?還被苗人的老一輩接受了。
苗人的老一輩應該知曉草鬼婆的可怕的,能接受央衣真的很意外。
我立刻想到了趕屍人,八成是他說情的,央衣可不懂這些人情世故。
「央衣真的很厲害,我奶奶的腿病都被她治好了,蠱術原來是真的,你們漢人的教育太洗腦了,哼。」
這小妹妹還不忘嘲諷我一波,我哭笑不得,這是漢人的鍋嗎?
我也不反駁,說那央衣現在在哪裡,她說在阿塔木苗寨暫住,給寨裡的老人看病。
我說能不能帶我過去,她二話不說就帶我走,讓別的人繼續開荒。
於是又走了半日,抵達了另一個苗寨。這個苗寨也很大,而且有公路,公路在武陵山區蔓延,連通了湘西的苗寨。
到處都是人,不過年輕人不多,多數是些上了年紀的婦人老人,穿著苗族的衣裳在幹活,空氣中瀰漫著勃勃生機。
我心裡放鬆了,看來央衣是找到「歸宿」了,這裡也算是她的故鄉吧。
女孩帶我進寨子,一路都在打招呼,還用苗語介紹我,惹得那些婦人掩嘴偷笑。
大概說的就是我是央衣的男人之類的。
後來去了村長的家裡,央衣並不在這裡。我挺奇怪的,來這裡幹嘛?
那女孩徑直跑了,我摸不著頭腦,一個拄著枴杖的老人走了過來,上下打量我。
他會說漢語,直接就皺眉問我:「你知道央衣的母親是怎麼死的嗎?」
我說知道,為情所傷。他點點頭:「既然你知道就請你記住,如果央衣也為情所傷,不止你會死,我們這個寨子也會滅亡的,就像阿米尼寨子一樣。」
他一開口就這麼嚴肅,我仔細考慮了一下,斟酌道:「央衣或許並不喜歡我,她沒有感情的。」
村長當即怒目而視:「不喜歡你她怎麼會變化那麼大?她不明白你還不明白嗎?你們漢人就是這麼虛偽,吃著碗裡的想著鍋裡的!」
我尷尬得要死,我不是這個意思啊,我只是不確定央衣對我的感情啊,我還是覺得我們之所以越來越親密都是情蠱在搞鬼。
但我現在可不敢吭聲了,村長說什麼我都點頭,想著快些見到央衣。
結果他墨跡得要死,之後竟然還帶我去後山。我只得跟去,這一走就走到了天黑,寨子早不見了。
這裡完全是深山老林了,我心裡都虛了,說爺爺您想殺人滅口麼?
他一枴杖杵來,又指向面前的一座高山。
這山十分奇怪,泥土是黑色的,跟東北的黑土地有點像,不過上面樹木密集枝繁葉茂,遠比附近的山林要茂盛。
我說來這裡幹嘛?村長指著山腳下密密麻麻的樹籐:「你自己過去看,那裡有個山洞。」
我一肚子疑問,緩步過去瞅瞅,還真有個山洞,山洞被籐蔓遮住,裡面黑漆漆的。
這就是個很荒蕪的普通山洞啊,難道央衣住裡面嗎?
村長讓我盯著看,別移開眼睛。我就盯著看,看了一會兒後忽地腦海一震,竟感覺要被山洞吸進去了一樣,而且山洞裡有了亮光,似乎很多花瓣在山洞裡飄忽一樣十分美艷。
我挪不開目光,村莊一枴杖敲我頭上我把敲醒了。再看山洞,黑漆漆的哪裡有花瓣?
我心有餘悸,說這是什麼地方。村長肅然道:「湘西三邪,一為養蠱,二為趕屍,三為落花。這就是落花洞,也是最不出名的一邪。落花洞女說得就是進入洞中的苗女會忘記自己的愛情,身心完全獻給天神,會過得很幸福。」
我皺眉看他,滿心不解。村長哼了一聲:「我是要告訴你,假如你背叛了央衣,就算你死了也沒關係,只要央衣進入洞中,出來後就會忘記你,她完全不會為情所困,而你卻要痛苦而亡。」
那你之前又說寨子會滅亡?
他有點自相矛盾啊,所以我覺得他是太過杞人憂天所以故意嚇唬我的。
我說明白了,一切聽您的。他滿意點頭,終於帶我離去,要去找央衣了。
我回頭看看落花洞,裡面似乎真的有花瓣在飄落,如同一個淒美至極的女子。
第一百一十九章下脈
村子帶我離開山林,走到深夜才回到了阿塔木苗寨。
苗寨裡有些亮光,多數苗人已經休息了。村長徑直帶我去了村子後方的一間大房子,說這就是央衣的房子,進去吧。
這房子看起來也挺豪華的,看來央衣受到了禮遇。我過去敲門。村長拄著枴杖回去休息了。
敲了幾下門,央衣就來開門了。她似乎才洗完澡,在冬夜裡如同曇花一樣。
更重要的是她穿著我的白襯衫。就這麼裹著身體,大腿都暴露著。
我呆了一下,央衣很喜悅地說話:「我知道你來了。」
她還真是一點都不在乎自己的形象啊。我說你幹嘛還穿襯衫啊,這樣不好,被別人看見就麻煩了。
她聳聳鼻子:「不會的,我知道是你才沒換的。」
她多了許多人情味,也懂得一些避諱的道理了。我心中一笑,又覺得我們還不是很熟悉,所以我還算規矩。說這次找你是有事請你幫忙。
她把門關上了,也不說話,直接撲過來把我按地上了。
當時我就口瞪目呆了,央衣在呼氣,十分香甜的氣息。
我說你幹嘛,她說想舒服,像上次那樣尿尿。
說老實的,我他媽當場就硬了。
我也不是君子,就是個正常男人,央衣天真無邪地說著這種話,完全是放大了十倍的挑逗。我怎麼可能禁得住?
我也立刻情慾高漲,而且心臟突突直跳,情蠱也活躍起來了。
但腦海中還有點遲疑,央衣根本不懂這是什麼意思,我跟她啪啪是不是太齷齪了?嗎巨協劃。
正尋思間,央衣已經緊緊地抱住我了,她沒有脫襯衫,呼吸全打在我脖子上。
兩人胸口對胸口,都在大口喘氣。心臟傳來微微的刺痛感,央衣在低低地呻吟。
我這下就完全無力抵抗了,根本不可能抵抗的。我胡亂脫她襯衫,結果她啊地一聲身體繃緊了。
接著我感覺褲子濕了。
央衣喘了幾口氣爬了起來:「好舒服,我好喜歡。」
納尼?完事兒了?
我動了動喉嚨。央衣又看我褲子,然後說又尿我身上了,她沒辦法忍住。實在沒辦法。
我內心就兩個懵逼大字,央衣壓根就沒打算跟我啪啪,這他娘的完全就是情蠱在啪啪,我只是一個載體,是我自己想歪了!
我特麼難受得要命,只能乾巴巴地笑:「哈哈哈,沒事沒事……」
《詭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