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節

他背對著我們,開始一步步朝墓道的終點處走去。
第二十九章真假難辨
這種情形是十分詭異的,它讓人不由得將注意力全部放在了天然呆的下半身,你不去注意的時候,或許不會發現影子的問題,但當你真的注意到了,看見一個人沒有影子時,那種感覺是非常奇怪的。
我的目光不停在他的下半身和上半身移動,天然呆走的很緩慢,手裡握著鐮刀,袖子都是挽起來的,露出來的手臂肌肉繃得很緊,所以我知道,這小子看著淡定,但其實非常的警惕。
從鬼影牆到那石門的距離其實並不長,再快要接近石門的時候,我真怕他會出什麼蛾子,或者學那兩個人一樣往牆上撞,但他沒有,而是很平穩的停在了石門前。
緊接著,他轉過身看我們,由於臉上纏著繃帶,所以我看不清這小子的模樣,但他快速的向我們示意說:「沒什麼問題,你們快過來。」
我心中頓時大喜,心說難不成是水雨霜她們走在前面,其實已經把這個邪門的鬼影牆給破了?這前面有人幫著膛雷的感覺可太好了,當下我就試著走了進去。
一進入鬼影牆的範圍,我的影子同樣消失了,這還是讓人很不舒服的,亞下這種不舒服的感覺,我繼續往前走,而譚刃也跟了上來,但他顯得更警惕,所以走的很慢。
天然呆站在那兩具屍體旁邊等我們,並且用手推了推那扇石門,石門估計是閉鎖的,所以他直接用那把變態的鐮刀,切出了一個方形的出入口。
之前在牲殉坑裡,那石門應該是某種陣法所以切不掉,但眼前真實的石門,天然呆切起來就跟切豆腐一樣。
誰知,就在我快要走過去時,身後突然傳來一股大力,不等我反應過來,我整個人就被拖著往後走。這瞬間,一隻佈滿長毛的手死死掐住了我的脖子,我沒辦法回頭,但眼神能隱約瞥見,抓著我的是個人形。
這隻手用的力道很大,但並沒有對我的喉珠下手,所以這瞬間我雖然被制住,但並沒有太痛苦。相反的,我甚至覺得自己是不是產生幻覺了。地上那兩個人會突然撞牆,我們之前就推測過,會不會是被什麼幻覺控制了,古時候這種邪門兒的方術可是很多的。
要知道,我身後明明跟著的是譚刃,怎麼會突然冒出一個長毛的人來?就算是有詐了屍的毛屍衝出來偷襲我,後面的譚刃也不可能一點兒動靜都沒有啊!
所以我這一刻到並不覺得多驚恐,反而迅速的冷靜冷下來,狠狠在自己舌尖上咬了一下,舌通心竅,心血為人身至尊至陽之血,被一些邪門兒的方術和幻覺影響,只需要咬破一點兒舌血,也不需要像電影裡那麼誇張的噴出去,只需要伸出舌頭在嘴上舔一圈,總之讓心血外露就成。
在這毛茸茸的手托著我往後走時,我已經將舌頭在嘴唇上舔了一圈,還真別說,下一刻,那只毛茸茸的手就不見了,而是變成了一隻人手,我轉身一看,看見的是譚刃,他就著這個姿勢將我往後拖,並且迅速說道:「不對勁,他不是朔舒。」
看樣子剛才的一切果然是幻覺,我有些明白那兩個人為什麼會死了,如果不是我經驗豐富,知道可能事假象,正常人遇到我剛才那種情況,肯定是拼了命的反抗,自相殘殺了。
我被譚刃拖出了鬼影牆的範圍,他的話卻是讓我一愣,不是朔舒?他這是在說天然呆?而此時,天然呆還站在石門那條,他平淡的聲音突然微微提高:「朋友!你看到幻覺了,不要相信你看到的!」緊接著他就朝著我衝了過來,看起來很急切,倒像是一副想救人的模樣。
我突然意識到,如果這真的是幻覺,那麼,究竟我身後的拖著我的譚刃是幻覺,還是那個天然呆是幻覺?
這要一般人,肯定得死死得糾結,不知道該相信誰,但我已經不是一年前的蘇天顧了,所以在這瞬間,我立刻掙脫了譚刃拖住我的手,拔出腰間的匕首,喝道:「都不准過來,誰過來我對誰不客氣!」
譚刃站在原地,皺起了眉頭。
從我現在所看到的情形來看,我已經離開了鬼影牆的範圍,而天然呆還在鬼影牆的路段中,但只需要跨前兩步,就可以走出來。
現在,譚刃說天然呆不是朔舒,當然,這有可能是我的幻覺,這個譚刃可能是假的,甚至我現在看到的環境也有可能是假的。
而同樣,天然呆則提醒我,說我現在看到的是幻覺,並且做出要來救我的舉動。
此時,兩人離我的距離,大概都在三米左右,我暫時無法判斷出究竟什麼才是幻象,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兩個都給我滾遠點兒。
我開始回憶周玄業教我的一些東西以及我之前看到的一切。
由於墓主人是個修仙練道的,所以他的古墓裡有很多古代方術佈置出來的邪門陣法,我之前已經領教過一次了,所以這次,我可以肯定,應該也不僅僅是幻覺這麼簡單。
舌尖血我也咬了,但看現在的情況,似乎用處不大,我腦海裡迅速轉過了許多個念頭和方法,或許,我該畫一道清心符?這種符咒,也是一種可以讓人清醒的符咒抵抗幻覺的符咒,但是畫符這東西,不僅要有形,還要有意;我跟周玄業學會了十多道符咒的畫法,但都是徒具其型,至於有沒有用,還真沒試過。
警告這二人後,譚刃停了下來,但天然呆嘴唇動了動,似乎還想朝我靠近,於是我往後挪了一步,他就不動了。
我問譚刃:「為什麼說他不是朔舒?」
譚刃語氣很不客氣;「你難道看不見這玩意兒現在是什麼樣子嗎?」
我盯著天然呆,還是之前的樣子,難道譚刃他看到的,和我看到的不一樣?
這時,天然呆卻道:「你不要再自言自語了,你看到的都是假象。」
自言自語,他說我跟譚刃說的話是自言自語?難道他看不到譚刃?
媽的,究竟哪個是真的,哪個是假的?
此時,我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匕首迅速在手指上劃了一道,當下便直接用最簡單的方法往兩眼上一抹,再睜開眼時,眼前的情景卻還是沒有任何變化。
真他媽是見了鬼了!
我此刻沒辦法有別的反應,因為如果真的是幻覺的話,那麼說不定我一動,就連走路的方向都是錯的,如此一來,站在原地才是最保險的。
「朋友,你清醒一下,快過來,離開這裡一切,幻覺就會消失。」天然呆平淡的語氣中帶上了一絲著急。這時,譚刃突然爆了句粗口:「管你什麼玩意兒,老子滅了你。」說話間,他猛地從背包裡摸出一支槍。這槍是之前去滇緬叢林順下來的,已經幫過我們好幾次了,譚刃在網上買了子彈,萬能的淘寶。
我以為他要開槍打我,但我沒想到他卻是將槍口對準了天然呆,不等我反應,便聽耳裡砰的一聲,天然呆胸口噴濺出血液,整個人頓時悶哼一聲,摀住胸口,半跪在了地上。
我驚的頭皮發麻,立刻去扶天然呆,因為這一刻,我想到了另一種可能。
我進入鬼影牆的時候,譚刃也同樣跟進來了,那麼,會不會是譚刃出現幻覺了?他覺得天然呆是假的,是個怪物變的?如果是這樣,那麼剛才的古怪情況就可以解釋清楚了,我確實產生了幻覺,但在我咬破舌尖的時候,幻覺已經消失了。
但譚刃卻出現了幻覺,他覺得天然呆是個怪物。
天然呆其實同樣陷入了幻覺中,他看不見這個開槍打他的譚刃,而覺得我是在自言自語。
但現在明白已經晚了,因為譚刃的槍是衝著天然呆胸口打的,所以我這瞬間,腦子頓時就懵了,立刻將人給扶住,而另一邊的譚刃,神色暴怒癲狂,竟然還打算繼續開槍。
這麼近的距離,他如果開槍,根本躲不過,寬敞的地方,還能遍地竄躲子彈,可這麼狹窄的墓道裡,你往哪兒竄?所以在意識到譚刃要繼續開槍時,我猛地擋在了天然呆面前,喝道:「老闆!別開槍!」
譚刃準備扣機板的手頓時停住了,我鬆了口氣,其實這個舉動有風險,因為我不能確定,這丫會不會下一秒也把我看成是什麼怪物。
「他媽的!」譚刃又爆了一句粗口,這次不開槍了,伸手便要來逮我,於此同時,另一隻手中那還拿了一把匕首。
我覺得要幫幫他,正好剛才咬舌頭咬的狠了,這會兒還在冒血,便直接將帶血的口水往他臉上噴。
譚刃整個人頓時如同被施了定身法一樣,神情僵住了。
我不確定他好了沒有,小心翼翼道:「老闆,怎麼樣?還看得到怪物嗎?」
他只說了一句話:「你在找死!」
沒等我明天他這話什麼意思,突然間,墓道裡響起了一陣腳步聲,聲音是從譚刃身後傳來的。這聲音讓譚刃回頭看了一下,便見黑暗中突然冒出了一個人影來,我定睛一看,霎時呆住了,是天然呆。
而且是十分狼狽,看起來很虛弱的天然呆。
我操,難道我還陷在幻覺裡?
下意識的,我回頭去看被我擋在身後的天然呆,然後,哪裡還有什麼人,我只看到了一團黑漆漆的,像果凍一樣的物質,形成了一個黑乎乎的人形,站在我的身後。
第三十章煉鬼術
就在我轉身看這個果凍人的瞬間,它整個兒就撲了上來,最為重要的是,它手裡還拿著把鐮刀,朝我砍了過來。要是被這鐮刀給砍上,我就算是金肌玉骨,也肯定馬上死透了。
地方狹小,避無可避,唯有面對了,千鈞一髮之際,我猛地伸手一擋,擋住這果凍人劈過來的手,但讓人崩潰的是,手雖然擋住了,但它卻跟泥巴一樣瞬間彎曲,而彎曲的另一頭則是握著鐮刀的手,保持著一個側砍的姿勢,朝我後腰直襲而來。這一刻,我雖然連回頭都來不及,但人類天生的直覺,讓我的後腰瞬間緊繃了,渾身的毛孔似乎都張開了一樣。
便在我以為自己會被割成兩半之時,身後卻突然傳來一個大力,將我往後一帶,並沒有碰上鐮刀,這會兒我轉頭一看,才發現鐮刀已經被另一個天然呆給奪了,這個天然呆跟那團果凍立刻打了起來,霎時間就將這果凍一分為二,如同爛泥般癱軟在地上一動不動。
我抹了把臉,心有餘悸,道:「怎麼回事?」
天然呆臉上的繃帶鬆動了許多,隱約露出下方的臉,只見臉上之前的傷疤都已經迅速的收了口子,全部結痂了,目前看起來雖然恐怖,但應該是不會毀容了。
估摸是繃帶纏久了難受,天然呆將臉上的繃帶扯了下來,喘著粗氣兒,用很簡單的幾句話概括了自己的經歷,這小子說話本來就不擅長表達,說出來的話雖然有些不搭調,但我還是明白了他的意思,這一天完,便只覺得一陣後怕。
原來天然呆掉下去後,就跟掉入了沼澤一樣,立刻沉了下去,但天然呆閉氣的功夫不錯,所以沉下去後,他開始掙扎著想站起來,然而,周圍的那些果凍就跟有意識似的不停的擠壓著他。
為了得到救援,天然呆試著弄出了一些聲音,想讓我們確定他的位置。
然而那時候,假的天然呆已經出來了,聲音我們確實也聽到過,但當時我們還以為是什麼不好的東西給弄出來的,在聽到聲音後就連忙走開了。
而從坑裡被我拉出來的天然呆究竟是什麼東西?
沒錯,就是眼前這一灘如同果凍一樣的東西。
譚刃喘著粗氣道:「它把我們往這兒騙,差點兒害死咱們。你這蠢貨,居然還不相信我。」
我先是覺得後怕,緊接著覺得不對勁,道:「老闆,那你怎麼知道它是假的?難道這障眼法只對我有用,對你沒用?」譚刃的神色僵了一下,變得有些不自然,彷彿為了掩飾這一絲的不自然,他突然變得凶神惡煞起來,冷笑道:「你還挺有好奇心的,我需要向你解釋嗎?」
我頓時明白過來,這譚龜毛果然有問題,看樣子這個鬼影牆對他沒什麼用。
天然呆在我們走後,一個人陷在那下面,那種情景,雖然他沒有說,但我也可以想像出來。一直等待同伴救援,但同伴卻沒有任何消息的惶恐感。我覺得很內疚,但天然呆這小子想的比較開,出來了一看見我們兩個和另一個自己待在一起,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所以才有剛才的那一幕。
此刻,那果凍一樣的物質還癱軟在地上,也不知究竟是什麼玩意兒,居然可以變成天然呆的模樣。
這東西想將我們引到鬼影牆裡,卻不知為何,鬼影牆對譚刃無效,反而讓譚刃拆穿了它的身份,最終功虧一簣。這挺不可思議的,因為就算精怪變化,外表變得再像,內裡也不可能一樣,但這個假天然呆之前和我們相處時的神情、動作、對話,讓我實在難以想像他居然是一團『果凍』。
這會兒,真正的天然呆順著牆角盤腿坐下,喘息聲很大,臉上結了痂的傷疤看起來反而有些陌生,但他自己到是毫不介意,而是摸著手裡的鐮刀,不知在想什麼。
他一個人,從那底下掙脫出來,不知耗費了多少力氣,我察覺到天然呆的疲憊,便也沒急著想辦法離開,順勢坐下,道;「這鬼影牆,除了讓人產生幻覺以外,好像也沒別的能力,只要咱們心智堅定,闖過去應該不成問題。」
譚刃瞟了我一眼,發出一聲冷哼,道:「你以為就這麼簡單?」
我習慣了他陰陽怪氣,動輒翻臉的模樣,也不在意,道:「老闆,看樣子你還知道什麼啊,你直說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蠢,這麼吊著我,我也猜不出來。」
譚刃聞言,自尊心得到了滿足,這丫其實還是很好糊弄的,一般拍拍馬屁,而且是那種很低級的馬屁就能忽悠住他,或者貶低一下自己,讓他覺得他最牛叉,也能奏效。果然,譚刃臉色和緩了許多,這才道:「之前我也沒看出來,不過你們看那牆上的紋路,我看倒像是符菉一樣的東西。這東西能影響人的精神,讓人產生幻象,其實只要閉著眼睛不去看,倒也無妨,但是,還記得之前牆上那些影子嗎?」
我回憶起來,道:「那些影子難道不是我們的幻覺?」
譚刃搖了搖頭,盯著前方的墓道,吐出兩個字:「不是。」頓了頓,他又道:「到是有些像我聽說過的一種煉鬼術。」
我和天然呆同時看向他,煉鬼術我知道,這東西總體說來非常邪門兒,不是什麼好事,比如養小鬼,其實就是煉鬼術的一種,我後來情急之下收復傅安,也算是煉鬼術了。
只是譚刃所指的煉鬼術,又是指哪一種?
譚刃見此,便跟我們解釋起來。
舊時有一種東西叫『鬼影紙』,在製作這種紙的時候,會將新鮮的死人心臟磨成粉加入其中,古時候人的壽命短,死亡率高,要搞到新鮮的死人心臟,對於有權有勢的人家來說並不是難事,只不過太過殘忍,所以也不會在明面上大肆宣揚罷了。
那麼這種紙到底有什麼用呢?其實,主要作用是保護。人之一身心為主,魂居期間,通過煉化後,鬼物便與紙融為一體。能者再用這種紙張裁成畫紙,在其上作畫。
比如畫上畫的是猛虎,那麼倘若有小賊闖進來,鬼物便會化作猛虎攻擊。當然,也有不那麼講究的,乾脆直接用這種紙來當窗戶紙,一但有什麼心懷不軌的人進入其中,嘿嘿,那可就好看了,只見的窗戶是鬼影聳動,群鬼從窗戶上爬下來,後面會怎麼樣,不言而喻。
這往往是一些干了缺德事的人,擔心被人暗害,所以用來保護自己的措施,這種窗戶紙往往糊在臥室裡,也有糊在庫房的,古時候雖然有錢莊,但不像現在的銀行那麼硬,權貴人家都有庫房,用來裝家當的。
往往做這種鬼影紙的原料,是去買一些被賣的孩童,或者乾脆撿一些乞兒,當然,也有成年人,反正都是些死了也不會引起關注的底層人士。
這一點和現代的一些器官倒賣組織很像,他們往往喜歡找街上看起來比較健康的流浪漢流浪女人下手,反正這些人失蹤了都沒人知道,也不會有人調查,當然,大部分流浪人員身體多少有些問題,但好歹是免費的不是?
但鬼影紙的承載力有限,裡面放不了太大鬼,充其量也就一兩隻,所以在各種需求的促使下,還有了高級的鬼影牆一類的東西,但這種鬼影牆非常的複雜,一般的權貴人家也是消受不起的。
譚刃懷疑,我們眼前的鬼影牆,很可能和那種糊窗戶用的鬼影紙是同一種東西。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這片地方所有的墓磚,很有可能是經過特殊處理的,比如,那磚裡面,可能就有很多顆被搗碎的心臟,而修這兩面牆,究竟死了多少人,就不得而知了。
如果真的是鬼影牆,那就絕對不是影響人的精神那麼簡單,鬼影牆是一種非常凶殘的防護手段,假如你心智堅定,躲過了這些障眼法的摧殘,群鬼見你無恙,就不會只露出個影子了,只怕所有的鬼都會出來,把你給堵住,到時候那個場面可就……
換而言之,之前那兩個撞石門死的,還算是死的輕鬆痛快了。
第三十一章他是誰
聽了譚刃這一席話,我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這鬼影牆倘若真的如此厲害,就我和譚刃還有天然呆三人,豈不是就要止步於此了?
轉念一想,譚刃既然知道這鬼影牆的來歷,沒準兒就知道破解的方法呢?這麼一想,我便直接問了出來。譚刃聞言,道:「尋常的鬼影紙,只需要黑狗血一類的東西便能對付,但這鬼影牆,血氣太重,看之前那鬼影的數量,只怕修成這兩堵牆,不知害了多少人命,別說咱們沒有黑狗血,就算是有,也難以對付。」
這古墓之下,哪會有什麼狗,所以這一條路自然斷了,但譚刃的話卻讓我找到了一個新的思路,這樣看來,其實要對付這鬼影牆,只需要有比較強大的辟邪物即可。
人之一身,有三樣東西辟邪:心血、童子尿以及人黃,這三樣是可以看得見摸得著的,至於所謂的陽火一類的,無形無質,人人都有,強弱不同,排除在外。
這心血,就是我之前經常用的舌血和中指血,但效果有限;童子尿自然不必多說,我們中也沒人是童子,所謂的童子,並不只是指沒有做過床上運動的處男,而是指人精沒有外洩的,那種十三四歲已經發育了夢遺過的,和童子是沾不上邊的。
《走屍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