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節

我立刻想到,如果天然呆也在這兒就好了,可以把那玩意兒挖出來看個明白。
譚刃想了想,道:「這不是陣法那麼簡單。」
水雨霜道:「當然不止是陣法,這是個陣法和機關的結合體,每破解一個陣法,相應的機關就會啟動,除了天地兩宮以外,其餘六宮的陣法都破解了,才能開啟那個機關。設置這個機關和陣法,恐怕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群人。」
我聽到此處,也知道這個仙候墓的主人只怕不簡單,不由道:「這麼多人,為了這個墓而來,這墓裡,到底有什麼東西?」問完我又覺得自己多嘴了,這不相當於詢問一個小偷你偷了什麼嗎?
果然,譚刃遞給我一個你真蠢的眼神,連水雨霜也多看了我一眼,但她旋即笑道:「如果,能開啟那個機關,我就告訴你。這仙候墓規模在侯王陵墓的規格中算不上大,但整體修建的固若金湯,你知道,為什麼盜洞都打在外面,打不到裡面嗎?」
我搖了搖頭。
她道:「因為這地宮中心部位有三層,外面是普通的防護層,積石流沙一類,但第二層,卻是一層隔空層,裡面有集聚了兩千多年的燃氣,遇見空氣就會爆炸燃燒,不僅會徹底毀壞古墓,也會造成森林大火,後果不堪設想,所以,沒有人敢把盜洞直接往地宮裡打,只能從外面徐徐圖之。」
「燃氣?」我有些震驚,心說古代人莫非還會用天然氣?
連譚刃面上都有些驚訝,水雨霜笑了笑,道:「其實和沼氣的原理差不多,古人的智慧高遠莫測,絕對不能小覷。一般的古墓裡,有一間氣室都已經很不錯了,但這個古墓,別看它小,內部地宮,卻是整個兒被包裹住的。我們現在在外層,必要時刻,還能以炸藥和蠻力破之,一但到了裡面……那只能……」
我想像了一下那個場景,之前心中的疑惑,總算是有些解開了。難怪這些盜洞都打在外層,原來是這麼回事。我們最先進入的那個盜洞,也就是有小龍蝦的那個,應該也是仙候墓南邊的一部分,大約是某個陪葬的人的墓室,但因為是個死路,所以被人給放棄了。
而我們現在進來的這個盜洞,打的算是非常有水平的了,要麼就是長沙那幫人打出來的,要麼就是京城那幫人打出來的。和水雨霜相交到現在,我心頭隱約有了些想法。
不管她這個人是不是真的狠毒,至少現在咱們相處的還不錯,而她們這夥人,也沒有和周玄業碰過面,如此說來,周玄業的**,應該不是應在她們身上。
剩下的,便只有長沙和京城的人。長沙的人,很有可能已經全軍覆沒了,由此也可見這地方的凶險,那麼剩下的就是京城的人,剛才水雨霜自己也表示過,京城的那夥人是相當棘手的。
周玄業的**,很可能與京城那幫人有關。
想到此處,我便覺得得趕緊離開這個地方,轉而看到水雨霜一人悠哉悠哉慢慢在這石室中踱步,我不禁覺得奇怪:「你手下還有四個人,他們都在『震』宮?你這人手分配有問題啊,為什麼你不帶個手下一起下來。」
水雨霜依舊圍繞著石室踱步,細長的眼,微微上挑的眼角,緊密的注視著周圍的墓磚,彷彿要一塊塊將它們看透似的。
緊接著,水雨霜說道:「當然是因為我一個人,能頂他們四個。」
雖然我知道她這話很可能是真的,但還是忍不住道:「牛皮吹破了。」
水雨霜哈哈一笑,衝我眨了眨右眼,道:「這麼看不起人,我可要生氣了。」她和我第一次見面時的差異太大了,我總覺得有些不對頭,心想莫非她和周玄業一樣也有人格分裂?但這病發病率其實也不高,哪能到處都是。
「水小姐我錯了,開個玩笑而已。」想到閻王四的下場,我覺得自己還是別惹惱了這女人,雖然她現在看起來真的挺有意思的,但誰知道之後會是什麼樣子。
水雨霜聞言,嘴角又是一鉤,道:「既然你說我吹牛,那我也得證明一下自己。其實,我在這下面困了四個多小時,也是有收穫的。這些墓磚的活動是有規律的,每十分鐘一輪,每次十分鐘,而且每次的位置都不一樣,隱約有些規律,可惜,這個規律,我到現在都還沒總結出來。不過……這陣法,是漢時的民間方陣,和後世道家的陣法一脈相承,倘若假道士在這裡,到可能找出端倪來。」
我心裡撲騰一跳,心說還找什麼半吊子的假道士,我這兒不就有個現成的嗎!在煉屍和身手這方面譚刃雖然比周玄業差了十萬八千里,但找一個方陣的規律,對他這樣的人來說,應該不算難事吧?
我立刻看向譚刃,便見他面露思索之色,旋即點頭道:「這方面我可以試一下。」
水雨霜不由意外:「你?」但她沒有多說什麼,便道:「可以,咱們可以奪著,多觀摩幾次。」
第三十八章交戰
為了弄清楚怎麼搞定這個陣法,我們三人當下便決定多觀摩幾次,確切的說是讓譚刃多觀摩。整個石室裡唯一安全的死角就是東南方的牆角處,不得已,我們便又趴了回去,原本我是打算自我犧牲當最下面那個沙包的,但是再見識過水雨霜那纖細身軀下隱藏的力量後,再想一想自己能不能壓二百多斤後,我默默的放棄了這個打算,三人於是按照之前躲在姿勢,又來了好幾輪,讓我的羞恥值不停的往上飆升,要不是腦海裡還留著閻王四的慘狀,恐怕真的得心猿意馬了。
數次觀摩下來,譚刃似乎找到了什麼規律,第五次時,他說道:「我明白了。」暗風過後,他站了起來,並且迅速從包裡摸出紙筆,是四面石牆處的幾塊墓磚上各做了一個記號,像是害怕自己忘記似的,非常迅速。
水雨霜也從地上爬起來,見此顯得很驚喜:「有辦法了?」
譚刃看了她一眼,這龜毛沒有一點兒憐香惜玉的意思,雖然水雨霜不需要憐香惜玉吧,但對著這麼個大美人,姓譚的還能保持這種:女人,我看不起你的眼神,我未譚刃的下半生感到深深的擔憂。這哥們兒如此做派,莫非未來的日子,只能和他自己的右手渡過了嗎?
作為他的員工加朋友,我要不要提醒一下譚龜毛對女人好一點兒?
正想著,便聽譚刃不鹹不淡的說道:「很簡單。墓磚的位置在變化,但這幾塊墓磚的位置卻沒有變化,和之前那些一直在移動的墓磚在一起,恰好合坤局,這幾塊墓磚,是啟動機關,破巽陣的關鍵。」說話間,他開始去按那些之前被他做了記號的墓磚,一共四面牆,每面牆有兩塊,因此共八塊磚。
就在譚刃按下這八塊磚的瞬間,已經陷下去的磚又被推了出來,但這次卻是凸出牆面的,與此同時,上方傳來卡嚓一聲響,燈光打上去,一個長方形的洞口打開了。
水雨霜顯得不疾不徐,事實上她手裡有炸藥,根本不擔心會困死在此處,假如真的到了危機關頭,也只能放棄這次倒斗行動,將上面的機關給炸了。
但她這次主要的目地是破壞陣法,所以才在這下面琢磨了這麼久,因而此刻,水雨霜面露喜色,道:「太好了,不知道震宮的陣法有沒有搞定。」
四五米的高度對我們來說並不困難,我在下面紮了個馬步,率先將譚刃送了上去,緊接著又將水雨霜送了上去,最後再就著二人放下來的繩索往下。
誰知我爬出去這麼一看,卻發現外面的場景有了變化,那兩根位於太極中的玉柱,原本是凸出一米多的,但此刻卻消失了……準確來講,大約是縮回了地面,因此它上方的兩具古屍,也變成了坐在地面的情形。
大約是由於石柱移動,所以那兩具古屍在移動中,原本朝前看的腦袋,不知為什麼竟然低了下去,藉著燈光,我隱約看到其中一具古屍嘴裡,似乎含了個什麼東西,正要掉出來。
想到水雨霜說的定屍口含,我嚇了一跳,忙道:「快看它嘴裡的東西。」
水雨霜一看,立刻說:「不好!」說話間,迅速從兜裡摸出一隻黑皮手套戴上,一邊戴手套,一邊已經朝那具古屍衝了過去,並且一手托著屍體的下巴往上抬,一手則摀住了古屍的嘴,讓它將那珠子重新含了進去。
水雨霜的速度和反應都已經夠快了,幾乎是在我話音落下的瞬間就衝了過去,但即便如此,還是晚了,因為在她阻止這具古屍的時候,對坐著的另一具古屍嘴裡的定屍口含已經掉落了下來。
那是個像玻璃珠一樣的東西,或許是夜明珠或者玉石珠子一類的,在手電筒燈光的照耀下,反射著微光。那古屍是盤腿而坐的,因此珠子一下子落在了它雙腿間的衣物上,我心裡頓時咯登一下。
便在這時,水雨霜猛地將自己手中的屍體往後一推,使之從坐著的姿勢變為躺著的姿勢,由於屍體僵硬,因此就像是一尊倒了的神像一般。
按下屍體的瞬間,水雨霜猛地從腰間拔出一把匕首,直直朝著那具古屍的喉嚨處而去。
我知道,她這是想『放氣』,不管是怨氣、屍氣、地氣還是沖陽之氣,都是凝聚在屍體的喉嚨處,殺毛屍最好的辦法,就是擰脖子放氣。
這水雨霜不愧是盜墓世家的,反應也太快了。
古屍的屍變是有一定時間的,便在這頃刻間,那古屍臉上就長出了濃密的毛髮,指甲也在迅速增長,但這毛屍不對勁,我立刻大喊:「住手!不要靠近它!」
之所以這麼喊,是因為我發現這毛屍長出來的毛,居然是綠的!
綠毛不屬於銅皮鐵骨形,但絕對是一碰就死形,給綠毛放氣絕對不能離得太近,否則只有死路一條,因為它放出來得屍氣也是含有劇毒的!
毛屍中,除了白毛和黑毛常見外,綠毛以上都是非常稀少的,我想不通怎麼這個地方的古屍,一炸屍就全變綠了。水雨霜見識不俗,自然是知道綠毛的,在她的匕首要碰上綠毛的瞬間,她整個人的身體就彷彿沒有骨頭似的,以一個刁鑽的角度猛地一扭,一個側空翻,翻到了一邊。
也就在她雙腳落地的瞬間,原本盤腿而坐的綠毛終於詐屍完畢,猛地直挺挺竄了起來。
水雨霜二話不說,拔腿就跑,而那綠毛也是聞到人氣兒就追,但很遺憾,它不是追水雨霜,而是直接朝我和譚刃撲了過來,我差點兒都忘了,毛屍撲人,屬於誰陽氣重就撲誰,有男有女的情況下,這玩意兒絕對是先撲男人。
這一下讓我和譚刃猝不及防,這地方本就不大,那綠毛又竄的極快,我只覺得一道綠影夾雜著一陣濃烈的屍氣衝過來,根本來不及反應。便在這千鈞一髮間,譚刃一腳把我給踹開了,恰好躲過了綠毛的攻擊。
另一頭的水雨霜喝道:「讓開,讓我來!」她舉著槍瞄準,我估計她是想開槍打這綠毛的喉嚨。說真的,這個非常考驗槍法,我不知道水雨霜行不行,一個打偏八成就打到我和譚刃身上了,所以她話音一落,我幾乎是拔腿就往旁邊跑,那綠毛氣死個人,也不追譚刃,偏偏逮著我一個人追。
便在此次,只聽砰的一聲槍響,水雨霜朝綠毛開槍了。可惜這一槍打歪了,打到了綠毛的脖子處。如果沒有正中喉嚨,那麼打在脖子上和打在腿上是沒有區別的,水雨霜這個準頭已經很牛了,只是離的太遠,她又沒辦法正面攻擊,從側面要想擊中綠毛的喉嚨,那簡直太困難了。
此刻,我卻是被綠毛給一下子撲倒了。我是不怕綠毛的屍毒的,但怕它的爪子啊,鋼針似的,十個手指一刺,得把我捅成篩子。
然而,這綠毛壓著我,還沒捅我呢,那頭的水雨霜已經又連開數槍了,而且這次槍開的很急,我幾乎可以感覺到子彈從我的臉頰邊劃過。
譚刃爆喝:「住手!」
水雨霜道:「他碰了綠毛,沒救了!」我頓時明白,這女的見我和綠毛接觸,以為我死定了,這是準備亂開槍,不顧我死活來取勝了。
這、這變臉也太快了!我真不知道該說她無情無義,還是說她英明果斷,因為假如我不是金肌玉骨的話,這次還真的必死無疑。
為了保我,譚刃立刻去對付水雨霜,水雨霜厲聲道:「你幹什麼,現在不動手,我們都得死!」
我趁著譚刃阻止她開槍的功夫,立刻掙扎起來,想要從綠毛身下脫身,這玩意兒身上被打了好幾槍,卻根本不能對它造成任何影響,此刻大嘴一張,露出裡面綠色的獠牙,張口就要吵我的腦袋咬過來。
沒錯,是腦袋,不是脖子。
電影裡面放的殭屍咬人脖子吸血,那是假的,是藝術加工,事實上毛屍並不吸血,只是會本能的攻擊有陽氣的東西,其中最常用的就是活活將人咬死和用手將人給撕碎。
它那一口綠牙,咬我的腦殼子,簡直跟咬西瓜一樣輕鬆。
情急之下,我腦袋往旁邊一偏,再往綠毛臉邊上一撞,試圖將它臉給撞偏。這一躲到是躲過去了,可惜卻沒把它臉撞歪,反而像是撞到鐵板似的。
與此同時,由於我側過腦袋去撞,這綠毛便也側過臉來,屍臭四溢的嘴,跟我的臉來了個親密接觸。
我操!
一輩子的心理陰影啊!
被這麼一刺激,大約是我潛能爆發了,我整個人往上一拱,還真把它給拱起來了,但它搭在我兩肩的爪子卻沒有放下去,我一拱,它整個兒就貼在我背上,陰魂不散,那濃郁的屍臭直往鼻腔裡鑽,讓人恨不得將隔夜飯都吐出來。
便在此次,譚刃也迅速跑了過來,他這會兒也顧不得什麼綠毛不綠毛了,八成仗著我有寶血,猛地從綠毛後面偷襲,用匕首直接去抹綠毛的喉嚨。
綠毛驚覺陽氣靠近,搭著我的肩膀,將我當沙包狠狠往後一甩,直接砸譚刃身上,把譚刃也砸趴在地上。借力之時,那幾根鋼針般的指甲插進肉裡,然後被甩出去,然後又砸到譚刃身上,那滋味兒就別提了,砸的我整個大腦都空白了,渾身上下只有一種感覺:痛,痛的彷彿渾身骨頭都斷了。

第三十九章合作
譚刃被我砸趴下之後,非常迅速的就重新爬了起來,但我不行,兩肩頭各被插出了五個小孔,沒將我直接撕成兩半,已經是極其幸運了。
我痛的頭腦一片空白,反應過來時,突然聽到一陣劇烈的卡嚓聲,卻見中間那太極圖案,赫然向兩邊打開,露出了一條向下的石階。
石階並不長,乍一看應該只有二十階左右,盡頭處似乎連接著一條地道,看樣子另一邊的震宮應該也被人破了,否則這個機關不可能打開。果然,下一刻,從另一邊便爬了一個人上來,我記得他是水雨霜的手下。
原本我們的位置是在那太極圖案上的,但那綠毛將我一扔,把我和譚刃都砸到了邊緣,反倒是它自己,隨著太極圖案的打開,直接掉到了石階下。
水雨霜立刻痛打落水狗,朝著下面不停開槍,這要是個活人,就相當於陷入絕境了,但問題是這不是活人,而是一隻綠毛。由於從高處開槍的原因,根本不可能打到它的喉嚨,子彈大部分打腦袋上和身上,毫無作用。這綠毛挨了機槍後,僵直的身體就跟安了推進器一樣,整個兒拔地而起,猛地跳了上來。
這一跳,便跳到了水雨霜的跟前,而此時,水雨霜的那三個同夥也都爬了上來,一見這情況,其中一人怪叫:「媽的,怎麼詐屍了!」那人高高瘦瘦,留著小鬍子,不是假道士又是誰。
水雨霜不敢跟綠毛力敵,一見這玩意兒跳上來,二話不說就繞圈跑,綠毛沒有智慧,只有本能,雖然水雨霜打它打的最多,但它依然喜歡撲陽氣和血氣旺的。
假道士三個大男人爬出來聚在一起,在綠毛出來之後,自然而然成為了首要的目標,頓時,綠毛就朝著三人急速撲去。除了我這金肌玉骨外,其餘人一碰綠毛就得死,那三人驚的三魂掉了兩個,荒亂的逃命,卻忘了身後就是爬出來的洞口,一躲之下,又跳了下去。
這一跳,綠毛便也跟著跳下去,與此同時,從下方的洞裡,又上來一個人,這人似乎是直接跳上來的,那矯健靈敏的身形,赫然便是天然呆。
我這才知道,在我掉下去後,天然呆竟然也誤打誤撞,和假道士一行人掉在了震宮裡。不過很顯然,這小子太容易被人忽悠了,剛才居然讓假道士三人先爬上來了,連我都知道,這種情況下千萬不能走最後一個,因為不是一路人,對方很可能直接把你給扔下。
不過天然呆這會兒突然躥出來,八成是拿剛掉下去的幾人當墊腳石了。我從地上爬起來,顧不得雙肩處劇烈的疼痛,忙道:「快過來!」
那震宮下面本就小,三人一屍在裡面,連周旋的餘地都沒有,可想而知是個什麼情況,我話音剛落,下面便響起一聲慘叫。水雨霜大驚:「快,趁著人多解決它,否則我們都得死!」
她這話是在提醒我們,不要光顧著自己逃命,綠毛太過厲害,與其等它逐一擊破,讓我們一個都活不了,不如趁著人多圍毆。不得不說,水雨霜的反應速度和決策力都很快,在正常的情況下,這幾乎是唯一的辦法,可惜,目前的情況並不正常,因為我們手裡有天然呆這張王牌。
這小子出來後,側頭往後看了一眼,突然從腰間解下繩索往後一扔,下一刻,一隻手又往上一帶,便見一個人被拉了上來,我一看,應該是那個姓馮的機關手。
姓馮的一出來就喊道:「快跑!他們倆折了!」
折了是什麼意思?
死了?
水雨霜狠狠的一跺腳,也不去看那下面的環境,立刻道:「撤!」
最先動的卻是機關手,他立刻往那打開的太極機關裡跑,這會兒我們只有兩條路,一時來時的石階,狹窄、陡峭,而且還是上坡路,二是我們剛打開的這個通道。
那震宮下面的兩人明顯已經是被綠毛解決了,我們剛跑沒兩步,那綠毛就渾身是血的竄了出來,朝我們追過來。這種時候,自然不可能往上跑,當然是選下坡路,我們一齊往下湧,天然呆在後面壓陣,一見那綠毛過來,舉著鐮刀便砍了過去。
綠毛不知躲閃,被天然呆直接削掉了一條胳膊,但它的另一隻手,也猛地將天然呆掃飛,指甲在他身上留下了一道血淋淋的傷口,而天然呆本人則重重的摔倒了底下。
我二話不說,將倒下的人猛地拽起來,拽著就跑。說真的,按理說這會兒我應該是使不出力氣的,因為兩個肩膀都受傷了,但人在極度危險的環境中,潛能實在不能小覷。這種緊張的環境下,我一時都忘記肩頭有傷了。
眾人在前面跑,那綠毛跳了下來,順著通道要撲過來,而就在它要飛撲上來之時,一道厚重的石門,卻砰的一下砸了下來,震的整個暗道都震了兩下,而那綠毛也被石門擋在了外頭。
我驚了一下,心說怎麼突然多出來一道石門?轉眼一看,卻是那性馮的機關手,將手放在墓道的一處,似乎是啟動了什麼機關。
眾人情急之下逃命,手電筒也丟了,只有水雨霜受到的攻擊最小,所以手裡還拿著手電筒。此刻暗道裡的光線很昏暗,那綠毛被擋在石門外,卻並沒有死心,似乎是在撞門,墓道裡想起了砰砰砰的悶響。
這悶響足足持續了好幾分鐘,才停歇下來,直到這時,眾人才鬆了一口氣。
《走屍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