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節

周玄業又道:「採集數據的時間要多久?」
眼鏡道:「按照原計劃在八個方位進行採集,我觀察了一下,這些波段很穩定,比咱們預計的所花的時間會少一些,每個地點停留三天。」
按照八個方位採集數據,每個地方三天,也就是二十四天,再加上轉換地點所花費的時間,估計得整整一個月。我有些驚訝,沒想到會耗時這麼久,之前天然呆可沒跟我提過這一點。
如今我們位於磁場的中心地帶,長時間近距離的受到磁場影響,不知道會不會增加異變的幾率?
眼鏡說完,周玄業於是跟另外三人示意,說尋找個穩妥的紮營地,也就是說目前所處的這片區域,是我們的第一個採集點,只等尋找個合適的紮營位置就ok了。
我目前在隊伍裡像個隱形人一樣,隊伍裡沒人搭理我,周玄業也沒有跟我說話的興趣,只不過這會兒又恢復了那副人模狗樣,假溫和的面孔,不過這樣也好,總比陰陽怪氣的要好,看的人發毛。
我有些好奇的去觀察眼鏡手裡的儀器,但這眼鏡對我很有敵意,對自己手裡的儀器也看得很緊,我才一靠近,他就警惕的退開了幾步,皺眉呵斥我離遠一點。
這地方處處都是危機,也沒有什麼安全不安全的說法,因此我們找紮營地時,主要是找乾燥些的地方,避免潮濕。太陽還沒下山,營地便紮好了,反正沒我什麼事兒,最近也累慘了,我便躺在帳篷裡休息,有煉屍站崗放哨,大大的提高了安全性,讓我一直以來緊繃的神經終於得以放鬆了。
周玄業和眼鏡兒則帶著那儀器在附近轉悠,隨身還帶了個煉屍當保鏢,剩下兩具煉屍則在營地護衛。餘下的三個人裡,其中一個便是當初將我從山崖上救下來的那個兄弟,聽另外兩個人叫他『肖哥』。
剩下的兩個,年紀從外貌上看不出來,看著挺年輕的,但身上的殺氣很重,眉宇間都透著一股陰狠。說實話我挺奇怪的,顓家怎麼說也是做正經營生的,但他們派出的這幫手下,看起來怎麼比黃天的人還兇惡呢?
這會兒,天色其實還早,離太陽下山還有一段時間,平時這個時候,我們還在拚死拚活趕路呢。那邊三人正在砍除周圍的植被,清理出了一塊生火的區域,三人在除草,見我舒服的坐在帳篷裡,八成是非常不滿,其中一人指著我,凶神惡煞的說:「你,去周圍找點兒乾柴。」
我也不能啥都不幹,正打算起身,便聽救我下來那兄弟說道:「算了,他是周玄業特意要過來的,肯定有用處,萬一出事就不好了。」
能偷懶我自然不會勤快,於是跟著喊道:「肖哥英明。」
另一人道:「嘿,看不出來還是個馬屁精。」
我慢悠悠的瞟了他一眼,沒搭理他,直接倒帳篷裡休息。身上的傷到無所謂,關鍵是腳底磨出來的傷相當折磨人,別看它表面上看起來不是很嚴重,但腳這個東西,在叢林裡就靠它了,它也最累,所以即便我恢復力不錯,這傷也一直好不了。
這會兒終於可以讓這雙腳歇下來,我哪裡回去自討苦吃找什麼柴禾,既然有人發話了,便樂的清閒,倒在帳篷裡就睡著了。
這一覺睡的並不久,我是被一陣肉香味兒給弄醒的,鑽出帳篷一看,只見周玄業和眼鏡都回來了,一幫人正坐在篝火旁邊,火上正架著肉在烤,那肉已經烤了一陣子了,表面金黃,油脂撲哧撲哧的掉進篝火裡,肉香四溢,大小有一隻柴犬那麼大。
我不禁嚥了嚥口水,走過去,道:「你們真牛啊,在這地方,還敢打獵烤肉?」這叢林裡猛獸太多,烤肉的香味兒和血腥味兒,都很容易招來野獸。
周玄業五人這麼老神在在的烤肉,顯然是有三具煉屍作為依仗,完全不擔心會有猛獸襲擊,難怪老話說一招鮮,吃遍天,我現在去三子觀拜師還來得及嗎?
我說完,沒人搭理我,於是我自覺的坐在旁邊,這肉太香了,這半個多月,在林子裡什麼噁心的東西都見過了,吃的不是乾硬的肉乾就是壓縮餅乾,看到著油滋滋焦黃的烤肉,嘴裡的口水不受控制的分泌著,我不停的嚥唾液,八成是聲音太響,引來那凶神惡煞的兩人鄙視的眼神。
我才懶得管他們怎麼想的,使勁兒聞了一下解饞,道:「這什麼肉?野狗肉?」
隊伍裡的人都不願意搭理我,就周玄業笑了笑,說:「兔子肉。」
我頓時一個激靈,兔子是長不到這麼大的,能長出這個頭,肯定是變異的兔子,我不由道:「變異的兔子你們也敢吃啊,不怕吃了變異啊。」
周玄業頗為無辜的攤了一下手,道:「我們一路上已經吃了很多了,味道不錯,嘗嘗。」肉已經烤的差不多了,說話間,周玄業砍下了一隻兔腿,用匕首插著遞給我。
我還是喜歡狐狸,哪怕是裝出來的和善,也總比陰陽怪氣時不時就想折磨你強。為了保持表面上的和氣,我一邊道謝一邊接過兔子腿大塊朵頤,既然他們都吃了這麼久也沒事,我也就不忍了。
這一口咬下去的滋味兒,別提了,好吃的我想哭。食色,性也;食排在最前面,世人爭名奪利,野心勃勃,吃食在人心中所佔的地位並不高。只有真正到了某一種環境,名利都拋之腦後,才知道最本質的享受是什麼,就是吃啊!
這野狗大小的兔子肉,被我們五個老爺們兒很快瓜分了乾淨,吃的滿手滿嘴都是油。夜晚也沒什麼事兒,就是休息,隨手用周圍的柴草擦了擦油,眾人都縮進了帳篷睡覺。
由於有煉屍看守,我們自己不需要守夜,可以安安穩穩的一覺睡到大天亮,簡直是極致的享受。
帳篷是三人一頂的,周玄業之前和眼鏡是睡一起的,空了個位,我給頂上了,鑽進帳篷的時候,那眼鏡兒還盯著儀器在看。估計周玄業跟他說過我的事了,他也知道我看不懂,所以這次沒背著我。
我湊過去看了半天,確實也什麼都看不懂,便倒在防潮墊上琢磨天然呆那句話:把數據帶回去?怎麼帶?難道是指這個儀器?這儀器挺大的,還得一個人背,我背著這儀器跑路,那可夠嗆的。
先不說這黑竹溝,我一個人能不能走的出去,便是那些煉屍的追蹤我也躲避不了啊。
任務的難度係數太大,我沒放在心上,決定走一步看一步,有機會就下手,沒機會就只能拉倒了。
第二天早上,一覺睡到大天亮,睡的人骨頭都酥了。
我醒來的時候,隊伍裡只有那兩個看我不順眼的人,老肖、周玄業還有眼鏡都不見了,估計是又去檢測數據去了。
營地外面冷鍋冷灶,早飯都吃過了,沒人給我留,不過昨晚吃的多,我也不是太餓,轉悠了一圈,我決定去找周玄業他們,看看他們的檢測點。
於是我問那兩人:「他們往那邊去了?離這兒遠不遠?」
皮膚黑的那個面色不善的道:「老實待著,問那麼多幹什麼。」
我道:「好歹我們現在是一個隊伍裡的,我關心關心隊友還不行嗎。」今天扎守在營地的煉屍依舊是兩隻,我判斷周玄業他們走的應該不遠。
第一百二十二章摘藥
這兩人沒有告訴我的打算,於是我便順著昨晚周玄業兩人離開的路線摸索,走出一段距離後,那二人八成看我走遠了,擔心出意外,便將我給攔住,示意我回營地。
我一聽就覺得憋屈,道:「回營地幹什麼,跟你們兩個大眼瞪小眼?」這二人不知是不是周玄業給他們吩咐過什麼,反正就是不讓路,推搡著我往回走。
我不想跟隊伍裡的人起直接衝突,值得悻悻的回了營地,一直到當天晚上,眼鏡三人才回來,看眼鏡的神情,似乎有什麼收穫,一張僵化嚴肅的臉,在夜晚烤肉的時候都帶上了笑意。
我一邊吃肉一邊打商量,讓周玄業明天把我也帶上,他笑了笑,我以為要同意,結果這王八蛋說道:「你去了能幹什麼?」
我道:「你這麼說就有點兒傷自尊了啊。」
周玄業沒吭聲,只是看著我,一副就傷你自尊了你能把我怎麼樣的神情,看得我想把野山雞的翅膀拍他臉上去。
第二天和第三天週而復始,第一天休息還覺得挺爽,接下來連著三天,在就在這營地裡打轉,就讓人有些坐不住了。他們五人輪流出去,但和數據監測有關的事,卻根本不讓我參與,顯然也是防著我呢。
第四天清晨,我們轉換地點,收拾了東西,走了六個多鐘頭,眼鏡才說差不多了。不過這裡的環境和之前紮營的地方卻不一樣。這地方背靠著一片山崖,所以周邊佈滿了從山崖上掉下來的石頭,大小不一,有的圓滑,有的尖銳,總之沒有一塊平坦的地方。
樹木從這些石頭的空隙間長出來,下面歪了,上面也就跟著長歪了,相比之下這一片的林木矮了很多,造型也千奇百怪的。我們尋覓了半晌,才勉強找到一塊可以紮營的地方,有找了些乾草墊著,才在夜幕降臨時將紮營地給建立起來。
第二天一早,眼鏡等人又開始去做監測,由於地形關係,所以這次他們會監測的點會比較散,往來不方便,自然也就耽誤時間。由於監測面積大,所以這一次臨走時,他們帶了兩隻煉屍,營地裡就剩下我和老肖以及一隻煉屍。
除了眼鏡和周玄業以外,剩下的三人輪是流出去辦事兒的,今天正好輪到老肖休息,但他似乎不怎麼喜歡睡懶覺,一大清早就跟著要出發的人一起起床了。其餘人都離開後,老肖自己個兒爬到了一棵樹上,拿著望遠鏡四處看,也不知在看什麼。
老肖相對來說對我沒有太大的敵意,再加上他知道我跑不了,所以也就不怎麼看著我。吃過早飯沒什麼事兒,我便也爬到一棵掛崖歪脖子樹上,騎在樹幹上觀察周圍。
站的高自然就看的廣,時不時的就能看到樹上棲息著一些奇怪的變異動物,相對來說,這裡的變異生物和不變異的生物,幾率大約在一半一半,而且即使變異了,它們也認同類。我們之前看到的那一群蚊子,其實裡面就夾雜著很多沒有變異的蚊子。
看了不到十多分鐘,老肖突然像是發現了什麼,盯著山崖處的一個地方猛瞧,似乎瞧見了什麼東西。我調整了一下角度看過去,卻沒見有什麼,不過是陡峭的山崖和偶爾竄出來的野草、矮樹罷了。
誰知這時,老肖對我說:「下去,把繩索給我拿上來。」
我一聽他這話就知道他想幹什麼,便道:「你要往山崖上爬?上去幹什麼?沒看見有什麼東西啊。」老肖看了我一眼,指著他剛才觀察的位置,道:「看到那一株草沒有?」
我問哪一株,他說圓葉帶齒,中間中紫色果實的那個。我尋摸了一會兒,還真看到了,便道:「你要去搞那個?那什麼玩意兒?我還以為你發現了千年靈芝呢。」
老肖看了我一眼,道:「那叫烏木子,是一種很少見的藥材,我都以為絕種了。」
藥材?我頓時納悶了,打量他:「你還懂藥材?」
老肖看也看不我,只瞇著眼盯著那上面,催促我:「快去拿繩子。」
我觀察了一下,發現這山勢過於陡峭,架設繩索並不容易,便道:「讓那煉屍去幫你採不行嗎?」
老肖說自己指揮不了這具煉屍,這煉屍沒有幫人採藥的指令。我聽到此處,便好奇的問這煉屍有哪些指令,什麼事會做,什麼事不會做。
老肖冷冷的看了我一眼,一副你不用套我話的模樣,示意我趕緊去拿繩子,典型的欺軟怕硬,使喚不了煉屍就來使喚我了。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我搓了把臉,幾下從樹上下去,現在上樹下樹都整出經驗來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屬猴的呢。那只煉屍非常敬業的在我們營地周圍巡視著,對我的出入視而不見,說真的,這哥們兒,若非知情人。真看不出來它是一具屍體,甚至你要是對他笑一笑,他還會神情很友好的回敬你,人性化的令人恐怖。
我幾下扒拉出繩索,跨在腰間,給老肖扔了上去。雖然這山崖垂直陡峭,山壁上只有小型灌木,沒有大型樹木,難以架設繩索,但老肖還是沒有放棄的打算。
他在樹上,甩著繩索試了好幾次,每次都是一使力,用來固定的石頭就滾落下來,看的我心驚膽戰。為了保險起見,老肖並沒圖簡便,而是將繩子拆分開三股,分別架設,全都繫在身上作為保險。
試了二十多次,才將三根繩索都架設好,緊接著,他便開始往上爬。
整個過程很緩慢,因為爬到一定的高度,他就得重新架設繩索,三根繩索輪換著來,將安全度大大的提高,但非常耗時耗力。
我看他弄的這麼保險,沒什麼生命危險,便坐在樹上看好戲了。
老肖在山崖上揮汗如雨,步步驚心,我在下面當熱鬧看,估摸著花了一個多鐘頭左右,老肖才到了那株烏木子旁邊,用匕首在山崖上開鑿,小心翼翼的採摘著,整個人就懸空吊在上面,由於用了望遠鏡,所以他的動作我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採集的過程很順利,把那玩意兒挖出來之後,老肖將它放在了腰間的掛袋上,開始往下爬。由於之前已經將幾個掛靠點測試出來,不用再像上去時一個個試,因此老肖下來的速度比較快,十來分鐘左右,便下到了一半。我不由得對老肖刮目相看,心說自己一個人,要想把那玩意兒採下來可夠嗆的。
看不出這老肖還懂藥材,看起來到是很善於攀巖,否則之前周玄業派人救我的時候,也不會恰好派他了。我在樹上衝他喝彩:「幹的漂亮。」
順手一個馬屁拍過去,老肖看了我一眼,臉色看起來沒有那麼嚴肅了。我正等著他下來呢,誰知便在這時,老肖往下放的動作突然停住了,整個人就那麼懸吊在空中,也不知道在幹嘛。
我看了十來秒,不見他有動作,便拿出望遠鏡細看,這一看之下,我頓時呼吸一窒,因為我發現,被繩索懸在空中的老肖,一雙手竟然在發抖,而且抖的非常厲害,根本抓不住繩索。
出事了?
我立刻爬到另一根樹幹上,些微調整了一下角度,只見老肖的神情顯得相當痛苦,不停的試圖用手去抓繩索,但那雙手就跟羊癲瘋發作一個,根本不聽使喚。
難道老肖還有羊癲瘋這毛病?
此刻他現在空中,不上不下,我喊了兩聲,他卻沒有回應,似乎連說話的能力的喪失了。見此我也不敢大意了,立刻下樹,去尋找其他繩索,準備上去救人。
此刻若周玄業在,應該就可以操控這具煉屍輕鬆的上去救人了,可惜這會兒誰都不在。唯一值得慶幸的是,老肖之前往上爬時,我是一直仔細在看的,所以他探測出來的幾個節點我都記得,免去了我自己試探的功夫,很快便架設著繩索爬到了山崖上。
下面那具煉屍似乎察覺到不對勁,停下了巡視的腳步,在下面抬頭看著我們,只不過一點兒幫忙的意思都沒有。

第一百二十三章寄生
那煉屍站在下面看熱鬧,我也沒空搭理它,使出了吃奶的勁兒,艱難的爬到了離老肖最近的位置。我們中間隔了大約有三米的距離,我道:「別急,我先把你弄下去。」
老肖的整個身體都開始抽搐了,不局限於雙手了,他似乎極為痛苦,聞言微微凸出的目光死死盯著我,嘴唇抖動了幾下,似乎是要開口說些什麼,但最終一個字也沒說出口。
我看了看繩索的節點,心跳如雷,要知道,情況太緊急,我可沒有像老肖那樣,有時間慢慢的給自己上三重保險。此刻我只架設了一根繩索,這繩索的韌度,斷肯定不會斷,但它的節點也不會發生意外就很難說了,萬一石頭在重量下發生鬆動,也不是不可能。
我雙手抓著繩索,雙腳張開呈蛙形蹬在山崖上,慢慢的往老肖那邊移。
三米的距離並不算長,很快就移動了過去,此刻只能用我來當老肖的雙手。於是我開始試著同時操控兩根升降索,這非常難,因為操控一根升降索就需要雙手,而一雙手同時操控兩根,根本不可能。
我試了一下,發現顧此失彼後便放棄了,於是我想了個折中的辦法,對老肖說:「我帶你蹦極吧。」一邊說,一邊估算高度,將多餘的繩索給收了起來,緊接著伸手將老肖的控制扣猛然一鬆,老肖整個人就垂直著猛地往下掉。
一瞬間,他就到了底。
當然,由於我控制了高度,所以他懸在了離地面約莫四五米的位置。
看見老肖還活著,沒有心肌梗塞什麼的,我鬆了口氣,自己這才慢慢的下到了底,緊接著便將還懸掛著的老肖也放了下來。
將人放下來時,老肖還在不停的抽搐,我聽說發羊癲瘋的人會口吐白沫,但老肖沒有這個症狀,只是手上的經似乎扭曲了,使得他的手也跟著扭曲著,看起來跟變形了一樣。
我雖然不知道他是犯了什麼病,但我可是有絕招的,當即跑到了帳篷裡,二話不說,拿起匕首就打算放血,但這一瞬間,一個古怪的念頭突然出現在我的腦海中。
既然我的全身都被改造了,那麼為什麼一定要是放血呢?或許其它東西也有用呢?
要不……我試試?
想到此處,我暗搓搓的拿了不銹鋼的多功能手杯,拉下褲子的拉鏈,對著杯子撒了半杯,旋即出了帳篷,立刻將老肖半扶起來,道:「趁熱喝。」
老肖這會兒根本沒辦法反抗,直接被我掐著嘴給灌下去了。
緊接著,我便靜靜的等待,約莫兩分鐘後,老肖逐漸停止了抽搐,他躺在地上,雙目無神,砸了砸嘴,啞聲道:「你剛才……給我喝的是什麼?」
我用最真誠的目光看著他,道:「沖劑,祖傳的,包治百病。」
老肖的目光顯然不信,很危險的盯著我,我覺得不妙,心裡一邊暗喜挖掘出新技能,一邊想著下次再試試頭髮一類的東西,畢竟尿不是誰都喝的下的,那些有能力逮住我當補藥的人,可不會放著血不喝改喝尿,相對來說,頭髮就容易接受多了,一時間,我有些期待老肖下一次犯病的時候。
《走屍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