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節

第二天早上回到西嶺,下火車後就跟劉宇魔分道揚鑣。
這一行去了十天,三天後就是元宵節了。好在冰箱裡儲存的食物還沒變味,但也不新鮮了,扔掉怪可惜的,只能盡快消滅掉。當然這個重任要落在小胖的頭上。
上午林羽夕帶著丁馨去街上買新衣服,現在她們倆消除了隔閡,親密的不得了。老姐回來一換上新衣,小胖眼珠子又差點掉下來。丁馨和林羽夕站在一塊,那真可謂兩顆明珠相互輝映,炫耀奪目啊。我心裡忽然覺得不對味,你說我們是孿生姐弟,為啥女孩就能這麼漂亮,男孩看上去就平平無奇呢?他大爺瞎X的,我要是男扮女裝,會不會跟丁馨一樣的美?
家裡一下多了倆人,房間不夠分。花落回家住,林羽夕和丁馨鐵定住在一塊,只多出一個於森。這孩子身世悲慘,雖然不太喜歡說話,看著有點死相,但本性不壞,我們心裡都覺得這孩子挺可憐的。我於是把臥室讓出來,自己睡沙發。
要說親姐姐那就是不一樣,丁馨心疼我了,說花落母親要在鄉下多住些日子,她正好過去陪花落。至於我呢,就跟林羽夕住在一起。林羽夕立馬就反對了,孤男寡女的住在一塊,多尷尬啊。跟著又列舉了我一大堆壞毛病和罪狀,打死都不同意跟我合住。
丁馨臉一沉說:「你們是拜過堂的夫妻,住在一塊有什麼不好?這是明媒正娶,又不是偷的。」
林羽夕差點沒哭出來:「馨姐,你饒了我吧,拜堂成親是假的,又沒開結婚證,不算數的。」
「在我們那兒,不開結婚證,就辦個酒席結婚的有很多,怎麼不算數?」丁馨越說臉色越不爽。
「馨姐……那個跟我們不一樣,我們說好了是假的……」
「就算假的又怎樣?堂都拜過了,還怕住在一起?又不是睡在一張床上。」
丁馨比較認死理,話既然說出來,基本上是不容改變。林羽夕又剛剛得到她的接受,那還是因為拜堂成親才和解的,如果現在鬧翻了,怕是我們姐弟倆會一塊滾蛋。林羽夕倒不怕我滾,因為我滾了還會回來,但帶著老姐一起滾的話,那麼我們之間就永遠不可能再和解了。
林羽夕滿腹委屈的說:「好吧,那就讓他住過來吧。」
第246章臉皮後遺症
她們說話時,我表現的鎮定從容,古井不波,一句話也不說。其實心裡挺渴望跟這丫頭住在一起,因為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不到四年的時間,得趕快把這丫頭拿下,不然臨死前,不是個遺憾麼?
林羽夕被迫答應後,小胖不適時宜的插了句嘴:「要不這樣吧,馨姐留下,我去陪花落……」
「好啊,好啊!」林羽夕連聲贊同。
「做你的大頭夢去吧!」花落幾乎同時跟林羽夕開的口。
當天晚上吃過晚飯,花落早早就帶著丁馨下樓,去逛一逛夜市。我和小胖又喝多了,倆人坐在那兒有一搭沒一搭的瞎扯。林羽夕很窩火的先回了房間,於森也不打呼,直接進了臥室把門關上。
對於這孩子,我們都挺好奇的。別看像個木頭,身手練的很不錯,力氣也相當大,當時把我摁住,都無法掙脫。我和小胖又扯了會兒老於,酒勁醒差不多了,時間也將近十二點,我趕緊過去睡覺。
過去那邊,發現林羽夕氣呼呼的坐在沙發上還沒睡。她見我進門,就沒好氣罵道:「好你個小流氓,現在你神氣了,有個姐姐給你撐腰是不是?以前是你一個人欺負我,現在變成了你們姐弟倆合夥欺負我,我怎麼這麼倒霉?」說著差點要哭。
我一想確實是這麼回事,要說以前她在我面前也沒打多少勝仗,現在多了一個丁馨,以後她更別指望佔上風了。剛才丁馨那麼咄咄逼人,也算是欺負她,讓我心裡忽然感覺不是滋味。
「其實……我過來想跟你說,我還是睡沙發吧。」我掉頭就往外走。
「回來!」林羽夕一句冷喝。
我急忙乖乖轉回身,只聽她說:「你還算有些良心。算了,你還是睡這裡吧,不然我可惹不起你們家的母老虎,她會吃了我的。」說完一臉的無奈之色,就像個受盡委屈的小媳婦似的。
「要不,明天收拾出一間儲藏室給我住吧。」我說著把門關好,走過來坐在沙發上,忽然我覺得挺拘束的。
「不用了,算我前世欠你們兩個姐弟的,我認倒霉了。」林羽夕撅起小嘴,模樣特別誘人。
「我還是住儲藏室吧,大家都方便……」
「那樣不花錢啊?」林羽夕立馬瞪大一雙美目,顯得挺生氣。「又要買床買桌椅,是筆不小的開銷。你知道這趟去湖南花了多少?你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現在又多兩個人,會增加開銷,我們得省著點花。」
哦,難怪這丫頭不同意,原來是心疼錢。的確也是的,我和小胖渾渾噩噩,吃飽了就是睡,沒在意過開銷的問題。現在工作室生意不是很好,要不是年前有警局給的這筆酬金,我們去湖南都會捉襟見肘。
「好吧,娘子,我什麼都聽你的。」我嘿嘿笑道。
林羽夕眼珠又瞪大一圈:「你知道我現在想幹嘛?」
我氣息一窒說:「你想殺了我。」
「孺子可教。還不趕快滾去睡覺?」林羽夕咬牙切齒的罵道。
「遵命,娘子!」我起身逃也似就奔向臥室。
「死流氓,我要殺了你!」
早上起來,我習慣性的只穿了褲頭去上廁所,剛好出門遇到林羽夕。這丫頭正揉著惺忪睡眼,似乎也上廁所,她迷迷糊糊的跟我說:「早!」
我也沒醒清楚,跟著說聲:「早!」
林羽夕突然就發現了我們倆的模樣,「嗷」一聲尖叫,捂著幾乎透明的睡衣就逃回了臥室。她把房門關住後,又拉開一條縫,探出腦袋生氣的說:「滾回去穿好衣服再出來!」
我匆忙跑回去穿好衣服,哪還敢在這裡上廁所,直接逃回了右側走廊。在廁所裡,我心裡砰砰直跳,心說這丫頭一定不會善罷甘休,今天指不定要怎麼開批鬥大會。誰知我想多了,吃早飯的時候,只有我們四個人,林羽夕臉色平靜,跟什麼都沒發生似的。哥們我做賊心虛,更不敢多嘴了。
其實後來我想了想,這也不算啥事,當時在龍家村古墓裡,我們倆都是赤身裸體,親密接觸的次數還非常多,比較起來,那真是不算個事。
回到西嶺這兩天,我們感覺非常好,龍家溝恐怖的記憶,在繁華的都市生活中逐漸淡去。丁馨也變得比以前開朗、陽光,不再是那個我初時遇到的冰冷而又黑暗的神秘女子。她跟我們大家慢慢融入到一塊,與林羽夕朝夕相處後,也沒了半點隔閡,在一起聊的很開心。林羽夕當著她的面,也不敢隨便發脾氣,這似乎算是惡人自有惡人磨吧?
不過在元宵節那天,我還是發現了不妙。我、林羽夕和丁馨仨人的臉上皮膚,在逐漸變得粗糙,她們倆有化妝品還算好了,我的臉上不斷出現乾裂傷口,於是我就想到了面具,也跟之前死人臉皮有一定的聯繫。估計是「我和林羽夕、丁馨」三具屍體的損毀造成的我擔心我們仨接下來會毀容!
她們倆也意識到這是來自龍家溝的後遺症,都感到一陣驚慌。這讓我心裡特別煩亂,不僅是這事,還有花落身上的鬼甲毒咒,這都要在近期內解決。我們仨正悄悄商議這件事的時候,劉宇魔又來添亂。
他回來後向警局打了報告,說屍體在湖南找到了,只是嚴重腐爛,又埋藏一個非常凶險之地,沒辦法帶出來。警局於是決定把這個消息封鎖,暫時結為懸案,等過完元宵節再處理。可元宵節這天,待審的何盈盈突然在獄中消失,孩子卻留下了。
警局暫時把孩子交給別人撫養,忙著調查何盈盈失蹤案。可是從監控上調出的錄像,何盈盈根本沒出監獄大門,在熄燈之前還有影像,熄燈之後忽然人就消失不見了。
我和林羽夕去牢房看了看,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找到。這跟當時九個人失蹤的情況,簡直一模一樣。我推測,何盈盈不是以此手段越獄,那便是死了,屍體很可能會跑到九龍道內!
劉宇魔和林羽夕都吃了一驚,但想想也不是沒這個可能。我又問劉宇魔,老黑頭和狄磊屍體還在嗎?他說這個不知道,因為冷凍櫃抽屜內沒裝監控,因為地下冷庫非常邪乎,從出事後沒人敢下去檢查。
我說去看看吧,於是仨人又跑到地下冷庫,拉開藏屍櫃抽屜,發現老黑頭和狄磊的屍體不翼而飛!
第247章計劃有變
既然老黑頭和狄磊屍體也跟著失蹤,那麼就不用再找何盈盈了,九成九已經死亡,屍體穿越到了千里之外的九龍道裡。劉宇魔愁容不展的說,警局迫於七個道士和倆警察的家屬要求,必須生要見人死要見屍。還有何盈盈,她和陸精岳在西嶺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還沒審判,不能說沒就沒了,警局下定決心,不論付出什麼代價,一定要把他們找回來!
我拍著他的肩膀說:「大哥,你們下定決心,那不關我的事。我現在正在為煩心事頭疼,恕不奉陪了。」說完跟林羽夕走了。
回去的路上,林羽夕說劉宇魔救過我和丁馨的命,不幫他是不是太不講道義了。我歎氣說,現在我們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想幫他也是有心無力。而就算咬緊牙關去幫忙,還得回到龍家溝,你說能去嗎?林羽夕立馬沉默了。
這個元宵節,除了小胖和花落過的挺開心,我們仨都是憂心忡忡。過完節,我就決定先解決花落身上的毒咒,最佳的做法地方就是林羽夕那個小院。這個法事就需要女人登場了,塗抹狗血的事就交個了林羽夕和丁馨。她們在屋裡抹狗血,我和小胖、於森在院子裡挖坑,只聽花落在屋裡哭了起來,狗血太過腥臭了,女孩子怎麼能忍受得了?
法事很成功,三天之後,花落十根黑指甲完全剪掉,只剩下七七四十九天的做法了。這個就簡單多了,丁馨完全是學法術的材料,一教就會,由她每天晚上給花落做法,消除身上殘留邪氣。
這幾天,劉宇魔還是不斷來求我幫忙,我正在為我們仨這張枯燥的臉皮煩悶不堪,怎麼可能會答應。誰知林羽夕沒跟我商量,就同意了,理由很簡單,因為過年期間,到處張燈結綵,鞭炮齊鳴,到處一片太平,那工作室就沒了生意。我們要養六個人,還要支付房租以及水電費,開支很大,再不接生意,那就只能喝西北風了。
我理解林羽夕的難處,接就接了,大不了再回一趟龍家溝。只帶劉宇魔進入龍道,找到屍體後拍幾張照片回來,那就算完成任務。不過,屍體是否在古墓內,這也難說,如果白跑一趟,那就掙不到錢了。
這天晚上,我考慮了半夜,林羽夕也沒睡覺,陪著我坐在客廳商量。我明天打算跟劉宇魔兩個人去龍家溝,一來尋找屍體下落,二來看能否在龍家溝找到化解臉皮危機的辦法。她本來想跟著一起去的,但我說這次去龍家溝是瞞著丁馨的,如果她去,我怕丁馨會瞧出破綻,林羽夕只好打消這個念頭。
早上林羽夕穿著睡衣直接跑到我房間裡,神色慌張的說:「昨晚我做了個噩夢,夢到了婷姨!」
我皺眉說:「夢到死人沒啥大不了的,很正常啊。」說著話就瞄到了她的睡衣上,你說大冬天的,幹嘛非要穿的這麼性感?哦,我明白了,這丫頭可能又要縮減開支,冬天的睡衣也不買了,還穿夏天的。
林羽夕發現我兩隻賊眼不住瞄她的胸部,趕緊用手摀住了,瞪我一眼說:「關鍵她非常嚇人,不住的抓撓臉皮,最後扯的粉碎,然後把我嚇醒了!」
我心頭一動,難道我們臉皮的詛咒,與這老娘們有關?但跟劉宇魔約好了,今天要動身去龍家溝的,並且要坐飛機。說實話,我長這麼大第一次真正坐飛機,心情很激動啊,很想感受感受以前的「坐飛機」與真正的飛機差距有多大。
「別想那麼多,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很多夢不是說周公都能解對的。」我說著起床去洗臉。
吃早飯時,劉宇魔打電話說,今天早上接到銘源市警方消息,他們發現了石碑場老闆龍澤明的行蹤。我聽了之後剛喝的一口粥差點沒噴出來,劉宇魔說他都感到匪夷所思,我們在小金山樹林裡看到的屍體難道是假的?
由於這個案子也比較緊急,警局高層覺得這人和何盈盈失蹤案有關,所以臨時決定讓他先去銘源市抓捕龍澤明,去往湖南的計劃往後延緩。
掛了電話後,林羽夕見我臉色不對,忙問咋回事。我把這事一說,小胖一口飯噴了出來,得,這頓飯吃不成了。
銘源市就是林羽夕從小到大居住的城市,距離西嶺百來公里,而距離龍家村卻只有三十公里不到。沒想到林羽夕昨晚夢到雷雪婷,今天劉宇魔就要去銘源,這他大爺瞎X的太邪乎了。我跟林羽夕使個眼色,倆人回到了左邊房間內,我跟她商量,咱們也去一趟銘源吧。一來看看龍澤明是真是假,二來去找找雷雪婷的遺物,說不定會從中查出些關於臉皮的線索。
林羽夕立馬同意,她早想回銘源看看了。這要去,必須帶上丁馨,讓她辨認下,那個龍澤明是否還是方逸華。可是我們仨一起出門,給花落做法的事卻不能間斷,那就要帶上她,小胖和於森留下我們也不放心,只有傾巢而出。
林羽夕又犯愁了,因為六個人出門開支很大。我說這不必擔心,找個人幫我們埋單。我於是給劉宇魔打電話說,我們想過去幫你抓人。這小子一聽非常高興,立馬答應了。我說我們沒錢,所有行程開銷你負責,劉宇魔笑道只要你們肯去,錢不是問題。
「行啊,小流,你在我教導下,越來越長進,都學會坑蒙拐騙了。」林羽夕笑著誇獎。
「是啊,是啊,都是娘子教導有方。」我忙謙虛的應道。
林羽夕頓時氣的瞪圓眼珠,但當著丁馨的面不好發作,只有忍氣吞聲吃了這個暗虧。
一個小時後,警局派車把我們接走,直奔高速口,劉宇魔已經等在那兒了。只有百餘公里的行程,加之有幾名隨行的警員,人太多,所以不坐火車了,直接開車過去。中午前,我們抵達銘源市,先去了當地警局。
石碑場老闆龍澤明被上網通緝,昨天銘源有個市民發現了與他長相酷似的人,在老磨坊一帶出現過。
林羽夕聽了之後,臉上微微變色,悄悄跟我說,她和雷雪婷就一直住在老磨坊附近,這個疑似龍澤明的人,會不會去探訪她們的舊居去了?
第248章故居
這個老磨坊是明朝時期的一個糧食作坊,後來就變成了地名,這也是銘源市一處很出名的歷史古跡。林羽夕從小就租住在老磨坊後面的一個小院裡,雷雪婷死後,她就退了房租,很多東西都留給了房東。至於雷雪婷是哪兒人,她竟然不知道,因為曾經問過,被雷雪婷臭罵了一通,從此再不敢問了。
當地警方接著跟我們說,他們昨天立即派人過去搜尋嫌疑人,結果一無所獲。他們又從昨天下午開始,幾乎把整個銘源市交通要道封鎖了,火車站以及汽車站都布下監控,只要此人昨天下午之前沒離開銘源,那麼插翅都飛不走。
經過簡短的交涉後,我們先自行去老磨坊一帶偵查,遇到任何問題,會及時與當地警方溝通。出了警局,我們又兵分兩路,劉宇魔帶警員在老磨坊前大街行動,我們六個人去往林羽夕故居。
雖然當時很多東西都留給了房東,但林羽夕說那都是一一篩選過的,全是沒有價值的物品。像雷雪婷這樣城府極深的人,有價值的東西,絕不會擺在明面,或許會藏在地下。所以有必要再去屋子裡看看,說不定會找到什麼蛛絲馬跡。
我們開車繞過老磨坊這座古老建築,來到後街上。銘源由於要保護老磨坊這處古跡,四周地皮沒有開發,還保持了原有的平房建築風格,很多老房子也沒翻新,看上去很古樸。我們到了林羽夕故居門前,發現大門上鎖,並且上面塵土厚積,似乎很久沒人居住了。
於是又去附近一個小區內找到房東太太,林羽夕跟他說這次回來想回憶一下以往居住的地方,能不能打開大門讓我們在裡面待一下午,我們可以付錢。
雷雪婷和林羽夕是老住客了,跟房東關係處的也相當好。這老太太挺明事理,馬上把鑰匙交給林羽夕,叫我們自己去,一分錢都不收。不過我們臨出門前,房東太太小聲跟林羽夕說,這座房子自從她搬走後,經常鬧鬼,半年裡換了幾個住客,最後空閒下來,無人問津了。
林羽夕感到挺納悶,雷雪婷死在龍家村,屋子裡非常乾淨,怎麼會鬧鬼了呢?我說雷雪婷不是喜歡盜墓嗎,她和老瞎子倒騰出來的明器,上面大多都是不乾淨的。我猜她把招災的明器埋在了地下,她在的時候有辦法鎮壓,當離開後這座屋子就變成了鬼屋。
大家一聽我這番猜測,都顯得挺高興,看來這趟沒白來。
回到這小院門口,我為了以防萬一,叫大家塗上艾蠟符油,小胖吸取點手電光。林羽夕拿鑰匙打開門鎖,進去的時候,丁馨小聲問我,總是聽我說什麼艾蠟符油,那是什麼意思?小胖嘴快,說艾葉、蠟油加符灰,組合在一塊叫艾蠟符油。如果是英文單詞,就是「我愛你」!
這小子剛說完,啪地挨了一嘴巴子,丁馨冷眼警告:「以後少在我面前佔便宜!」
小胖捂著臉說:「姐,我不是佔你便宜,我是……」
丁馨哪聽他解釋啊,早跟著林羽夕進了大門。花落笑著說了句活該,從他身邊擠過去了。這小子沒地方撒氣,回頭沖於森瞪眼說,看什麼看,還不快進去?
小院裡滿目枯草和落葉,屋門和窗戶油漆剝落,看上去非常破舊和淒涼。林羽夕站在院子裡,看著這一切怔怔的流下眼淚。我也不無感慨,其實三年前我來過銘源市,因為距離龍家村比較近,去城市中尋找林羽夕第一站就是來的銘源。當時也曾到過老磨坊,可是卻不知道,這丫頭原來就住在這兒。
丁馨和花落首先趟過枯草,來到屋門前。門板虛掩著沒上鎖,估計這裡鬧鬼四鄰都知道,就算大門不鎖也沒人敢進來。她們倆推開門進去,我和林羽夕緊跟其後,由於這是堂屋,午後的陽光還很充足,滿屋子明亮。
只不過屋裡陳舊的傢俱爛的不成模樣,到處灰塵厚積,遍佈蛛網,幾乎找不到下腳的地方。衝門是間客廳,左右兩側是臥室。林羽夕默不作聲走到左側臥室內,蹲在地下扶起一隻歪倒的電腦椅,又流下眼淚。
我走進來輕聲問:「這是你當年住的臥室?」邊問邊打量情形,這間屋裡只有一張床和一張電腦桌,看上去破損的很嚴重。
林羽夕點點頭說:「三年前我離開的時候,東西都還很好,這才沒多久,怎麼變成這樣了?」語聲中充滿了惋惜。
「沒人打理,就跟人的容顏一樣,會衰老的快一些。」我拍拍她的肩頭,然後走到床前又說:「你以前住的很舒服,有席夢思大床,我從小睡的是破板床。」
林羽夕抹了把眼淚笑了:「誰讓你投錯了胎?」
我才要說話,只聽外面小胖問於森:「小子,你在看什麼呢?自從進來,就一直盯著東北牆角,那兒有鬼啊?」
我轉回頭看到於森眼神直勾勾的盯著斜對面的牆角,心頭忽地一動,莫非屋子裡現在真有鬼不成?因為我知道於森生於養鬼世家,多少具有閱鬼的本事。我當即走回客廳,此刻丁馨和花落在對面雷雪婷的臥室裡查看。
於森和小胖這倆傢伙,別看住在一個房簷下,卻不對脾氣,誰都不喜歡誰。但凡小胖問話,於森必定不理,這小子因此總對他橫挑鼻子豎挑眼。於森這次依舊是對這小子的話充耳不聞,只是直勾勾的看著牆角,一聲不響。
小胖氣的沒辦法,回頭看到我出來了,沒好氣說:「魚哥,你說這小子怎麼就這麼木頭,問什麼都吭聲呢?」
我白他一眼說:「因為你對孩子沒愛心。」走到於森身邊,低聲問:「是不是有情況?」
《陰陽鬼探之鬼符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