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有！」蔡某很肯定的回答：「我要是知道有屍體，早就報警了！」
「報警？」劉洋冷哼一聲：「你恐怕不是會報警，而是趕緊叫人把屍體找個遠離城南市的地方埋起來吧？」
「……」
蔡某無言以對，坐在那裡。
劉洋整理了一下手中的文件，再度開口：「趕緊坦白你禍害過多少個女子，要是說錯了，我可是會在法官面前說你抗拒執法，影響警務人員辦公效率，那可是會加刑的！」
「五個，對，五個！」
「嗯？」劉洋冷冷看著他，蔡某急忙又開口：
「七個……好像是七個！」
「啪！」一份文件直接給劉洋摔到桌子上，發出一聲清脆聲響。
「十一個！總共就十一個！」那蔡某坦白了，而林非也愣住了：「我擦，這麼多！」
「怎麼樣能證實你說的只有十一個呢？」劉洋說：「我怎麼覺著有二十一個呢？」
「沒有！只有十一個！」蔡某急忙說道：「我家裡有份筆記，那裡面有這些女孩子的不雅照片，拍下來就是想用來以後要挾她們的！還有每一個人從一開始到現在大致的一些情況和細節……」
「靠！」劉洋的小爆脾氣終於忍不住了，站起身來幾乎是想衝上去很揍那人一頓的樣子，大聲的吼罵道：「你大爺的，知不知道！現在男多女少，有多少漢子得打光棍啊！你丫的一個混蛋竟然佔了四個，你讓別的男人怎麼過！撿你的破爛嗎？草……」
接著便是把蔡某的祖宗十八輩給問候了一遍。
幸好跟劉洋一同審問的還有一個警員王強，他急忙把審問室裡面的照相機給關了，一直到劉洋罵過癮了之後才再度打開。這樣也不至於給別人留下警察對犯人人身傷害的證據……
對於蔡某的審問告一段落，林非三人在離開時，都用一種想要扒了他皮的眼光盯著蔡某。
等到三人走出去之後，林非忽然停住腳步：「喂，這種混蛋，你們怎麼不揍他一頓啊？就是審問審問，罵兩句就結束了，也太便宜他了吧!」
劉洋回答：「怎麼揍？我們是警察，明文規定是不能毆打犯人的！」
「我還以為警察能有些特權呢？」林非抱怨一句。
「算了，這次算這傢伙走運，只希望以後法官判決的時候，能狠狠判他，最好是個無期徒刑！」劉洋詛咒道。
「等法官判，黃瓜菜都涼了！」林非眼珠子一轉，忽然問道：「你們警察不能打犯人，那麼不是警察的能不能打？」
「名義上說可以，只有不給那人留下證據就行！」劉洋說道。
「這好辦！」林非活動了一下筋骨，說：「我應該不算是警察吧？」
「確切的說，你還不算警察！」
「不算就行！」林非忽然冷笑一聲：「既然我不算是警察，那我去揍，應該沒有問題吧？」
「這個想法好！」
林非很得意的點點頭：看來當警察也沒什麼好的！見到這種混蛋連揍都不能揍，還不如自己呢！
說著轉身便準備進去，劉洋急忙提醒：「別忘了關攝像機！」
就在林非前腳踏進審問室的瞬間，劉洋興致勃勃的對王強說道：「趕緊叫哥幾個快過來，這裡有好戲啊！」
說這王強急忙去通知了人了，不一會兒，審訊室那塊單向透視玻璃前面便已經圍滿了人！
那鏡子只有外面的人能看到裡面，裡面的人只能看到自己。
所有人都興致勃勃的盯著審訊室裡的林非，看著他很隨意的脫掉上衣，扔到桌子上，接著便是說道：
「十一個！十一個如花少女就這樣被你給糟蹋了啊！」
蔡某看著林非挺書氣的樣子，也沒把他跟劉洋那凶神的角色想到一塊，而是笑嘻嘻說了一句：「也不都是少女，有兩個是少婦，還有三個是……」
「pia」的一聲，林非回身一巴掌就是扇到了蔡某的臉上，頓時間五道通紅的血指頭印子啊！
那叫一個痛啊！蔡某在那裡恐怖的看著林非，剛才還書生書氣的林非竟然瞬間變了臉，彎腰盯著自己臉上的手指印數了數：剛好五個！你剛才說什麼？兩個少婦，三個熟……
「啪」的又是一掌，這次換到了蔡某另一半臉上。
「哦，對不起！」林非急忙做出一副恍然失色的樣子，很抱歉的說：「剛才一聽到你說這話，我就情不自禁的打了一掌，瞧著十道手指頭印啊！要不在你說說剩下的六個都是什麼類型！」
那蔡某已經清楚林非就是過來揍自己的，哪還敢在多少半個字，多了不同於又要被打……六個手指頭印嗎？
「不說是吧！」林非扭動了小腰，冷聲說道：「那就換我來說！」
「操你大爺，不知道現在男少女多嗎？你一個人還他媽佔了十一個，不，包括你老婆在內是十二個！」
幾乎是將劉洋剛才罵的話給重複了一遍，連帶著一陣拳打腳踢。
那蔡某被打的上面痛完，下面痛的！一陣叫苦連跌的，也不忘了說了一句：「這話剛才不是已經罵過了嗎？」
「那是那小子罵得，不是老子！」林非一隻腳直接踩到地上已經被打的躺在地上站不起來的蔡某臉上。罵罵咧咧的說道：「老子，今兒不把你祖宗十八代，不！是他媽的八十代都給罵了，老子就不姓劉！」
在審訊室外，圍觀的眾人，疑惑：「他不是林非嘛？怎麼改姓劉了！」
倒是劉洋一聽就知道林非在搞什麼鬼，在心裡面罵道：臭小子，到現在都不忘了拉我下水！
圍觀的眾人都忍不住拿出手機拍著裡面發生的一切，還一邊說道：
「沒想到這小子跟老胡叔的脾氣還挺像，這小爆脾氣，還挺……」
劉洋笑了笑說道：「還挺讚的是吧？」
看了看眾人，接著安排道：「拍照可以！但可別閒著沒事發到朋友圈跟**裡啊！這可是證據，會害林非被拘留的！」
眾人急忙點頭，劉洋也是掏出手機，著急拍了幾張照，說道：「這傢伙下手夠狠的！」說完便撥通了林非的電話，審訊室裡面安靜了下來片刻。劉洋對著電話那頭的林非說道：「親，可別把他給打廢了啊！那我可不好給上頭交代！還有……記住別往他臉上打！」
接著林非暴揍蔡某這色魔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整個北區分局，就連老海哥也是在林非中午過來打飯時，對林非點讚道：「兄弟！好樣的！回頭在有這種好事，別忘了叫上你老海哥，我也不是警察，我也幫忙上去揍！」
尷尬的笑了笑：「一定，一定！」
第四十九章停屍樓裡有好多鬼

停屍樓裡有好多鬼
「阿洋，你認不認識一個叫邱文的人！」
吃過午飯後，找到劉洋向他詢問一下關於那個邱文的一些事情，原本以為像邱文這樣有名氣的偵探，劉洋這個等級的警察應該是認識的。哪知道……
劉洋眨巴眨巴眼睛，向林非問道：「這名字好耳熟啊！你有照片嗎？」
「沒有！」林非說：「這傢伙可是個大偵探，你會不認識？」
「可能聽說過吧！」劉洋說：「不過你可能不知道，我呢！身為一個正當的警務人員是最討厭那種自稱偵探的傢伙的！」
「貌似你對偵探的偏見很大啊？」林非好奇的看著劉洋。
劉洋有些情緒激動的說道：「豈止是大，那是大了去了！你是不知道現在的偵探，可不想電視劇裡演的那樣正牌。一個個都是見錢眼開的傢伙，認錢不認人！我記得我剛從警校畢業的時候，經手一個案子，就跟一個偵探打過交道，那傢伙手裡有個非常重要的證據，結果愣是說什麼保護他僱主**為借口，就是不交出來！最後雖然等到了搜查令，但也已經晚了，那混蛋早就把證據給燒掉了！他媽來個巴子的！想起來，老子就來氣，害得我那次立大功的機會徹底泡湯了！」
「感情著是耽誤了你立功啊！」林非笑道。
「那可不！我可是一個有理想有抱負兼正義感十足的模範警察！」劉洋自詡道。
聽出了劉洋對偵探存在極大看法之後，林非也期望能從他手裡得到些什麼有用的信息！倒是劉洋挺熱心的告訴林非：「要不，兄弟我抽個時間，幫你去調查調查這人！」
「那就謝啦！」
「你要是想謝我，就幫我約蘇晴出來吃飯唄！」
林非點頭笑了笑，說：「行！等碎屍案查完，我就幫你約！」
等到林非離開，回到自己辦公桌那裡的劉洋在那裡默默回憶著：「咦！這個叫邱文的怎麼這麼熟悉呢？」
他當即就給檔案室那裡打了一通電話，沒多久一份資料就傳到了他的手裡，劉洋臉色立刻一變：「我的天啊！是他！……」
……
邱文的事情暫且先放到一邊，畢竟這個事情對於林非來說並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結解決的。而眼前最急需去做的便是去停屍樓那裡，有一件事，林非在住院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好奇，哪怕是到了現在……
「趙大爺，錢大爺，孫大爺！」
連喊三聲，那借住在停屍間的三個老鬼沒多久便現身在林非面前，看著林非一副活蹦亂跳的樣子，三個老鬼倒是一臉喜色的相互聊了起來：
「我就說這小傢伙有些本事，沒有半點法術，竟然還抓了一個挺厲害的女鬼回來！瞧著身子板，也沒有受多大傷吧？」
林非立刻會意，想必這三個老鬼也是知道了自己碰巧抓到鬼的事情，不知道這消息是如何傳到這裡，但聽到三個老鬼說：「你不在這幾天可把我們想死了，我們還以為再沒有人來陪我的玩斗地主了呢？」
「這地主啊！咱下回再鬥！」林非打斷了三個老鬼繼續廢話下去，林非很迫切的想知道：「那個不小心被我抓來的女鬼現在在哪？」
「你找她幹嘛？」趙老頭提醒道：「那女娃娃可凶著呢！而且還是你擒住了她，最好還是別去招惹她，免得她報復你！」
「就算是報復，我也得去找她問些事情！」林非說道。
「這個……那好吧！」趙老頭，說著抬手往停屍間對面的另外一個小的停屍房那裡喊了幾聲：「小光，小光！你這個死沒頭的趕緊過來！」
接著一聲，幽幽的回應聲：「叫我……幹嘛？」
只看到一個腦袋掛在脖子上，搖搖晃晃的鬼魂不急不快的朝這裡走了過來。而且他出門時的動作，不是用的推，而是穿字！
自從上次和女鬼交過手，林非只以為鬼是不會穿門或者穿牆之類的，但是現在看來自己又錯了！原來鬼還真會這個……
他低聲問向身旁的三個老鬼：「你們鬼是不是都會穿牆啊？」
「那不是！」錢老頭回答：「我們鬼也是有個體之間區別的，每個鬼魂身上的能力也有著不同。穿牆這本事，在咱們北區分局住著的鬼裡面就他一個會的！」
在咱們北區分局住著的鬼裡面？這話怎麼有點怪怪的？
「冒昧的問一句……」林非縮了縮腦袋，小聲問道：「咱們北區分局大概有多少個鬼啊！」
「不多！算是那些必須被封印起來的，大大小小三十多個吧！」孫老頭很是隨意的說道。
「喺……」
林非冷汗刷的一下就給流出來的：三十多個，還他媽的不多？這他媽都快成鬼窩了！
這時趙老頭又補充一句：「而且用不來多久，就都該走了！」
「走了？」
「是啊！」趙老頭告訴林非：「除了我們三個老頭到這個月陰曆十五提前去投胎之外，其餘的如果順利的話都會在今年中元節的時候被小五接著鬼門關大開的時間，把他們送到地府去！」
「看來我五哥的本事，很牛的樣子啊！」林非說道。
「那可不！連鬼差見了他都得給三分薄面，別說別人了……」
錢老頭的話剛說了一半，卻是給那個叫小光的鬼魂打斷了：「你們……叫我幹嘛？」
這聲音怎麼聽著就是不太順耳呢？尤其是那好似有意拉長的音調……
「好好說話！別整這個死氣沉沉的樣子！」孫老頭，訓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