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爍的眼神裡面透漏著蔡馮狡詐的奸商本質。
劉洋暗暗冷笑一聲：雖然自己不算是太聰明，但你擺明了的要坑自己的心思，多少看出來的。
現在一想，就不覺得剛才蔡馮為什麼突然插話，而馮老頭也保持沉默的了。
淡淡笑了一笑後問道：「什麼條件？」
蔡馮笑了笑說道：「還沒有想好！等以後想好了再說！」
劉洋想到了什麼，隨即問道：「不會當時林非也是答應了這個條件吧？」
嘿嘿！
蔡馮只是神秘的笑了笑，卻沒有回答，想必多半林非當初也答應了。難怪林非會說蔡馮骨子裡面是個奸商，連馮老頭也是......原來他是被坑過啊！
不過林非既然選擇在被坑了之後，依舊跟他們合作，顯然這些人在林非眼中並不是什麼心思詭詐的角色，或許只是有些小心思罷了！
而且......
一旁的怪老頭保持沉默，對於蔡馮的事情不發表意見，多半是默許的。
畢竟林非第一次來的時候，也是答應了這麼一個條件、而且到現在林非都還不清楚這個條件到底是什麼？
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劉洋暗暗咬咬牙隨即說道：「成交！」
「倒是一點也不猶豫啊！」
蔡馮眼中閃過一絲異色。
「我相信你！」劉洋說道：「更主要的是林非相信你們，我相信他的眼光是不會錯的！」
蔡馮笑了笑說道：「哼哼！看在你這麼豪爽的份上。我多送你一個裝備！而且答應你，你允諾的條件絕對不是傷天害理的事情。」
劉洋果斷的回答：「可以！」
......
隨後事情就進行的很順利了。因為明天就要再度跟斗篷人交鋒，所以劉洋加班在這裡跟馮老頭學習引水決。
果然。這技能就如同蔡馮說得一樣，層次不高。入手簡單。以劉洋不算差的資質很快就記下來了。至於能不能在明天起到作用就看這小子的領悟能力有多少了......
......
劉洋離開之後，蔡馮偷偷的從櫃檯上取下一本類似賬本之類的東西。
攤開來之後，翻到了最新的一頁，看到最後一行。
然後提筆寫下了劉洋的名字.....
而就在跟劉洋間隔了近七八個名字後的一列當中，正是林非的名字。
「一個月一個，這速度應該說不算慢吧！」蔡馮說道。
馮老頭拿過賬本瞄了一眼沉聲說道：「不算慢，應該能在我死之前提前完成！」
只是就在蔡馮把劉洋的名字剛剛寫好，還沒有墨水還沒有干，字跡帶著濕氣的時候。突然發現這黑色的墨水留下的筆記竟然變了......
「老頭子。你快過來看？」蔡馮焦急的把馮老頭叫了過來。
馮老頭湊過來一看，竟然驚奇的發現黑墨水留下的此刻忽然變淡了，自己變得有些陳舊似乎開始有些褪色的感覺。
「這是怎麼回事？」那蔡馮詫異的問道。
眼珠子轉悠了一圈，忙問道：「莫非這劉洋是什麼特殊的體質，跟林非那小子的一樣。」
「這墨水字跡變淡跟體質無關，你看林非的半陰半陽體千年難見，都不曾有什麼變化。」馮老頭說道：「這墨水痕跡變淡定然是有什麼別的原因！」
「那是什麼原因？」
蔡馮不解的問道。
「起卦！」馮老頭臉色沉沉的說道。
......
紙紮店的門在晚上關閉了，這是極為少見的。顯然劉洋出現的痕跡，讓馮老頭也覺得有些疑惑。不能選擇用沙盤起卦的方法。
這沙盤起卦，傳承源遠。本質上類似於問米，但是與問米卻大有不同。
只看見檀香木做成的長寬各一丈的方形木盤上，鋪了半寸厚度的沙子。
而沙盤的四個角落更支起一根彎彎曲曲的樹枝。據說這樹枝死取自百年老樹上，至於什麼樹，具體難以查詢。
四根樹枝交叉在一起。然後往下深處一根繩子，繩子上掛著一根十分古怪的樹枝。
那樹枝的形狀。是一頭尖尖的，往下彎曲。彎曲的程度近乎九十度。而另外一頭則是與主幹沿著一條線然後忽然從一根岔開成了兩根，與主幹形成了一個三岔口。
而此刻馮老頭兩隻手則是握著那兩條岔出來的樹枝上，閉上眼睛，口中默默念著咒語。
一段時間之後，忽然間沉靜了下來。
一旁的蔡馮一直靜靜的守著，一直到蔡馮聽到馮老頭開口：「後輩，喚我何事？」
雖然話是從馮老頭嘴裡面說出來的，但是.....這聲音卻是比馮老頭威嚴了不知道多少倍。如同天神降臨了一般。
那蔡馮一聽到聲音，趕緊朝著馮老頭跪下，口中喊道：「茅山鐵煉仙真人第一百代傳人，蔡馮見過鐵煉仙祖師爺！」
「我門下後代都已經到了一百代嗎？」那馮老頭口中莊嚴的聲音問道。
蔡馮回答：「到我這裡不多不少剛好是第一百代！」
「嗯！不知道現在鐵煉仙一門有多少門徒啊？」馮老頭問道。
蔡馮猶豫了一下，回答：「弟子不敢說！」
「但說無妨！」馮老頭依舊閉著眼睛。
那蔡馮只能如實說道：「第一百代弟子就我一個......」
什麼？？？
那馮老頭臉上閃過一絲怒氣。
但是隨即之後，又恢復了平穩：「讓我算算是怎麼回事？」
只看見馮老頭開始雙手推動著樹枝，樹枝在沙盤上寫下了兩個字：「劫數。」
「竟然是這樣？」馮老頭略顯疑惑的問道：「怎麼鐵煉門有此一劫，你們怎麼不回茅山總派求助呢？」
那蔡馮苦笑一聲：「祖師爺，你覺得我們現在以什麼身份回到茅山總派？鐵煉門嗎？他們定然會把我們當作冒牌貨轟出來的！」
那馮老頭無奈的歎道：「沒想到世事炎涼，我茅山鐵煉門竟然落到了這種窘迫的地步......」
看著馮老頭臉上閃過一絲沉重，那蔡馮急忙朝著地上狠狠的磕了幾下頭，大聲說道：「我等弟子辜負了祖師爺的厚望，罪該萬死！但是我蔡馮發誓，此生此世會盡自己的所能重振鐵煉門。讓鐵煉門再展千年前的雄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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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拒絕
「所以，這次請祖師爺過來。就是想讓祖師爺查查我們賬本上一個叫劉洋的為什麼會出現字跡變淡的情況？」
蔡馮跪在地上朝著馮老頭叩頭懇求道：
「畢竟您老人家應該也知道記到咱們鐵煉門賬本上的名字是改不掉的！而賬本每占一格就是一次機會，我們丟不得這些改變我們鐵煉門命運的機會啊！」
事關鐵煉門的命運，所以......
這就是蔡馮和馮老頭不得不請教祖師爺的緣故。
馮老頭此刻多半就是被蔡馮口中那位傳聞中茅山千年前的一位得道真人鐵煉仙、此刻看著他臉色沉重的開始思索著：「讓我查查！讓我查查！」
沙沙沙的幾聲之後。
沙盤上留下了兩個字，蔡馮靠近了一看：壽盡？
祖師爺，這是什麼意思啊？
只是沒等蔡馮的話問完，那馮老頭忽然全身顫抖了一下，隨後睜開眼睛、眼神變得十分清醒，但是表情卻有些疑惑的問道：「剛才祖師爺說了什麼沒有？」
蔡馮指著沙盤說道：「就只有這些......」
馮老頭看著那兩個字，皺著眉頭說道：「壽盡？」
蔡馮腦洞大開的猜測道：「難道是劉洋快要死了？莫非就是在這個陣子？」
蔡馮心中琢磨：畢竟那斗篷人可是真武境的實力，殺了劉洋也是易如反掌。劉洋在這次案子當中掛掉也是不足為奇。
只是他的話卻是得到了馮老頭的否定。
馮老頭使勁的搖搖頭，隨即指著賬本上變淡的字跡說道：「我看未必。要是在最近時的話，劉洋的名字恐怕連寫都寫不上去。因為咱們的賬本具有識別的能力！」
「顯然他會在一年之內死掉！」馮老頭猜測道：「最多三年之內出事！」
蔡馮眼睛忽然睜得賊大：「一年之內？三年之內？
不管是一年還是三年。這對於一個正值年輕的青年來說無意是一個非常大的打擊。
蔡馮臉色凝重的說道：「要是這劉洋知道了自己將要在一年之內掛掉，不知道會是什麼樣子？」
馮老頭則是歎息一聲：「我更想知道林非知道了他好兄弟活不到一年。會是什麼表情？」
心道：這半陰半陽體果然是不詳之體，身旁的人竟然都會受到牽連。
只是想到林非半陰半陽體的時候，馮老頭忽然一愣：「好像哪裡錯了......？」
「怎麼了？」蔡馮問道：「哪裡錯了？」
「劉洋在來得時候喝了林非的半陰半陽血！」馮老頭激動的說道。
可是蔡馮依舊不解：「喝了半陰半陽血又怎麼樣？」
那馮老頭說道：「林非的半陰半陽血可是能遮擋天下所有陽氣，定然是這半陰半陽血遮擋了劉洋的生氣！所以才會出這些錯誤的！」
蔡馮有些表情僵硬的說道：「可是祖師爺寫了這兩個字，壽盡啊......」
馮老頭咳嗽兩聲，低聲說道：「實話告訴你，咱們祖師爺鐵煉仙以前就是個茅山煉器的主，不喜歡修行。你問他兵器，他比誰都懂。你問他這些......他未必就能說得對！」
蔡馮無奈的笑了笑：難怪咱們鐵煉門會門丁不興！
馮老頭再度咳嗽了一聲，再度恢復了自己嚴肅的樣子，哼唧著說道：剛才你什麼也沒有聽見啊！咱們就當祖師爺說得是對的，所以就給劉洋多準備一些好裝備。趕明兒送過去......
好勒！
蔡馮笑了笑。
......
誰對誰錯，有時候真的很難分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