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

當時這塊玉,可以說迷的我走火入魔,我籌了半個月,才把二萬元現金籌齊。
得到這塊玉後,我激動的幾天沒有合眼,後來我查閱祖上留下的,秦風野史文獻記載。
壽山古玉有兩塊,天龍祥日只是其中一塊,還有一塊地鳳欽月,這兩塊玉傳說是壽山晉王墓門的鑰匙,只要把這兩個玉對應在晉王墓門的左右插槽,方能打開晉王古墓。
顯然這兩個賣玉的年輕人不懂,要不然也不會把天龍祥日賣給我。
據秦風野史記載,西晉建都51年,共有6個皇帝,晉王墓是西晉最後一個皇帝,晉愍帝司馬鄴大哥的墓。後人稱他為車騎大將軍司馬粲。
後來匈奴進攻西晉,司馬粲戰死沙場,當時被稱為西晉王,他死後西晉一敗塗地,最後被匈奴所滅。
而晉王的墓,當時因害怕匈奴人報復,就把為晉王出殯的侍從全部坑殺,晉王的墓穴就成了一個謎。
然而在秦風野史晉王篇,卻有明確記載,晉王墓位壽山西南,吾有天龍祥日,地鳳欽月方能開啟。
也就是說,只要拿到天龍祥日,地鳳欽月這兩塊玉就能打開晉王司馬粲的古墓。
我當時想那兩個年輕人,一定是盜墓的,他們既然能找到天龍祥日,那地鳳欽月一定在他們手裡,而我祖上留下的秦風野史是孤本。
也就是說在這個世界上,只有我才能打開晉王墓的墓門。
我想到這激動不已,如果能打開晉王墓,裡面數不盡的珍寶豈不是囊中之物。
我在西城古玩市場,找了那兩個年輕人幾個月,他們像人間蒸發似的查無音訊。
後來我就在古玩道上散佈一個消息,以二十萬的價格收壽山古玉地鳳欽月,功夫不負有心人,有一天晚上那兩個年輕人突然上門,把地鳳欽月亮了出來,我當時看到地鳳欽月,激動的有些語無倫次。
那時候我連一分錢都拿不出來,我就把晉王古墓藏寶的信息告訴他們兩個,那兩個年輕人先是不信,等我把秦風野史拿出來的時候,他們什麼話都沒有說就走了。因為我知道那兩個人只是探路的,並不是真正的大佬。
後來證明我的推算是正確的,那兩個人只是盜墓團伙的兩個馬仔,一個星期後來了一個光頭,我一看此人不簡單,他提著一包從抱裡掏出一把手槍,和一疊現金放在桌子上,直言不諱的告訴我:
「二萬現金,手槍裡有兩發子彈,是選擇現金,還是手槍自己看著辦。
我當時一看這陣勢,知道對方來者不善,我當著他得面就把秦風野史,撕得粉碎,就從包裡取出兩萬現金,把天龍祥日還給他讓他滾。
當他們走出房門的時候,我的心同樣也提到了嗓子頭,因為我知道,沒有我他們根本無法打開晉王墓,他們還會回來求我,萬爺話說到這定眼看著我,用一種說教的口氣繼續說,:「人無論做什麼事一定要記住,做人一定要給自己留條後路,打蛇要打七寸,看人要看到骨子裡。
我急忙問:「後來光頭真的找你了嗎?
萬爺點了一煙笑了起來:
「當然,一個月後,我被光頭請到陽北市國際飯店,這次光頭一改上次的蠻橫,客氣的說自己有眼不識泰山,連陽北市萬師爺都沒有認出來。
我心知肚明他在恭維我,我有意看了看手錶說我很忙,希望光頭別浪費時間,光頭顯然沒有想到,我會對他這麼冷淡,便開門見山的說:
「要和我合作,事成之後,天龍祥日,和地鳳欽月一塊送給我,我一聽他那麼說,起身要走,光頭急忙攔住我,我直接伸出五個手指頭,光頭搖了搖頭。
我冷笑說:「既然那麼沒有誠意,那就不用談了。
光頭低著頭,一拳砸在桌子上發狠道,
「就這麼定了」
我知道光頭心有不甘,那頓飯我們吃的異常尷尬。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把被光頭接到他家,一副齊白石的對蝦國畫橫立字在客廳中央,光頭見我目不轉睛的盯著對蝦說:
「如果萬先生喜歡,我可以將此畫贈與先生,我收回目光,看了一眼光頭,說
「我們還是談正事吧!我是一個生意人,只對玉器感興奮,別的還是算了。
光頭翹著二郎腿說:「昨天我想了一夜,萬大師,壽山那麼大,找到晉王墓談何容易,萬大師如不亮寶,我怕我手下的兄弟有些不服氣啊!
光頭的話音我聽的出來,就是晉王墓裡有沒有真的寶貝還是有疑慮。
我一聲冷笑:「看來你還是信不過我啊!我萬家自清朝起吃的就是風水飯,從你們把天龍祥日拿走也有一個多月了吧!
想必晉王墓的方位和深度,你們也用洛陽鏟探出來了,如果你們能打開墓門還用來找我,這不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嗎?
我話一說完,光頭有些面露難色,我接著說:
「晉王墓,墓高九百九十九之尺,墓深九十九尺,墓門厚九尺,這墓九九歸一帝王墓的規格,天龍祥日之玉為陽,地鳳欽月之陰,這是典型的陰陽五行八卦雙奇相剋。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墓門必有巨石麒麟橫臥,神龜壓頂。我話一說完,我從光頭黑色眼球裡,看出了一絲震驚。
光頭驚呼:「萬大師你真乃神人!我笑而不語把光頭涼在那裡接著說
「要想開啟晉王墓門,必須陰陽結合,貪狼星與破軍星交匯,亥時陰陽轉換方可開啟墓門,如果不遵循此法,是無法開啟此墓。
你們是盜墓的行家,有些東西我不說你們也應該清楚,如悖逆陰陽法則到時候只會落個人才兩空。
第二十章萬爺的故事
光頭陪著笑臉:「那是,那是。
我見火候已到:「五五分成,我幫你們打開墓門,裡面東西咱們一分為二。
我沒有想到光頭,會答應的那麼塊,就是這個細節讓我多了一個心眼。
果不其然,等我回去後,發現我家的周圍,莫名其妙多了一些人,我們約定三天後啟程,越是談得容易,我越是有些不放心。
最後一天深夜我翻來覆去睡不早,望著身邊熟睡的妻子和兩個女兒,我突然有種奇怪的念頭。
如果這次我死了,她們娘三怎麼辦。我下床站在院子裡,瞭望夜空,我猛然間發現,北斗七星的地煞星竟與天佩星連成一條直線,這是大凶之兆!
我急忙拿出籤筒,連續抽了三個下下籤。不用解釋我也知道,此去必定凶多吉少。
那時候我被天龍祥日,和地鳳欽月迷的走火入魔,我也顧不了那麼多,生死在天命不由人,我下定決心後,就把妻子和兩個女兒連夜送到我一個朋友那。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跟著光頭踏上北上的火車,等我到達壽山後,大雨連續下了三四天,我們就住在當地一個山民家。
雨一晴我們就進山了,我們在山裡走了幾天,通過幾天的觀察,我確定光頭有害我之意,他們的目的很明確,就是等我把晉王墓打開就殺了我。
也許是因為我一個人他們人多,漸漸地他們對我放鬆警惕,我就用事先準備好得迷藥,下在他們吃飯的水杯裡,把他們迷倒後,我就帶著天龍祥日,和地鳳欽月跑了。
回到陽北市後,我就帶著全家逃荒似的去北京,上海,廣東,武漢,西安,幾乎跑遍了大半個中國,這期間我也倒賣了不少好東西,賺了不少錢。
那幾年過的太辛苦,整天擔心受怕。也許是自己心虛,我就在盜墓界打探光頭的消息,這一打探不要緊,原來光頭在年幾年,因為盜墓被判刑了,既然光頭進去了,我也有恃無恐就帶和妻女回到陽北市。
好日子沒有過幾年,欠別人的早晚要還的,一個寒冬的深夜,我出差去外地,我妻子給我打電話說,我兩個女兒不見了。
我當時連想都沒想,就斷定是光頭他們幹的,我連夜包車回到陽北市,我前腳到家門,後腳就有人跟了上來。
那人用匕首頂著我得後背,把我帶到一個倉庫,我一下車就看見光頭,翹著二郎腿一副無賴樣,見我第一句話就說:「呦呦呦,這不是萬先生嗎?別來無恙啊!他舔了舔嘴唇,那迷藥勁大啊!這幾年我沒有一天不掛念你。
「我女兒呢!你想怎麼樣!我話沒說完,就被光頭身邊一個馬仔打了一鋼管,我掙扎著從地上爬起。
光頭從馬仔手上奪過鋼管走過來說:
「你們怎麼那麼粗魯對待萬先生,應該優雅些,他是文化人,光頭舉著鋼管冷不丁地往我褲襠處砸了幾棍。
我當時就暈死過去,等我醒來的時候,我已經躺在病床上,醫生告訴我這輩子,不可能再做男女之事,而我妻子卻告訴我一個讓我崩潰的消息,我兩個女兒被光頭糟蹋了,玉也被他們拿走。
那段時間,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過來的,我每天夜裡都會聽見女兒撕心裂肺的哭喊。
我跪在妻子和女兒面前發誓,我一定會親手殺宰了他。
妻子和女兒眼睜睜地看著我離開家,我永遠也忘不了女兒那依依不捨的眼神,那段時間我像幽靈一樣白出夜歸,我過的生不如死。
那是一種心靈的煎熬,功夫不負有心人有新人,半年後我摸清了光頭的活動規律。
一個大雪紛飛的夜晚,我以檢修煤氣管道的身份敲開了他家門,用電棍擊昏光頭的妻子,光頭有一個幾歲的孩子正在熟睡,我就坐在光頭家等他。沒過多長時間,光頭滿身酒氣的回來了。
他開門一見是我轉身就跑。
我哪能讓他跑掉,對著他後背就是幾刀,把他拖進衛生間。
我整了整衣服,把光頭全身脫光,雙手雙腳綁著,用膠帶貼著他的嘴,任由血液流淌。光頭恐懼的望著我,那充滿絕望的眼珠,用一種本能求生的懦弱似乎在求饒。隨著時間的拉長,光頭開始抽搐痛苦的死去。
我本想連他妻子和孩子一起殺掉,望著他沉睡的孩子,我突然動了惻隱之心,孩子畢竟是無辜的,如果當初光頭能放過我女兒,我想我不會殺人。
萬爺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緒,陷入的無盡的沉思。
辟辟啪啪的鞭炮聲,迎來新年,號裡的每個犯人臉上寫滿滄桑。
這一夜沒有打呼聲,沒有夢話聲,我知道每個人沒有心思入睡,有故事的人怎麼能在這個特殊的時間內,不去思念親人,畢竟人不是動物,有情感。
不管是曾經的殺人惡魔,還是心高氣傲不可一世的黑幫大哥,在這個特殊的節日裡,沒有歡笑,只有悲傷。
而我此時卻異常平靜,人最恐懼是什麼,我想我會用自己的親身體會告訴你,那就是失去自由,在這二十幾平米的空間裡住了十幾個人。
我試著用思考他們的人生,或許在某種程度上我還是比較自豪的,因為我還年輕,這是我人生路上,第一個沒有和親人一起分享的新年。
而我卻沒有無盡的感慨,接下的來日子過的枯燥煩悶,萬爺讓所有人把我孤立起來,不准他們和我說話。
而我因為調皮搗蛋,張管教每個星期都會把我關進,特別號,讓我在絕對安靜甚至孤獨的環境裡學習,意念合一忘我的境界,我一個人在黑屋裡度過一個又一個漫長的黑夜,這是我的第一階段。
當一個人全身心的去用心靈感受外界的一切,我逐漸靜下心來,那種靜下心絕不是自願的,而是被現實逼的走投無路。
一旦將一個人逼到絕望,被迫接受變成另外一個人時,只有兩個結果,要麼他直接瘋掉,要麼就是戰勝心魔讓自己變的心如止水,遇事不驚。
顯然我做到了,因為我有一個強大的意念在支撐著我,那就是為了再次見到風鈴!
三個月後萬爺滿足的看著自己的成果。我從他烏黑的眼珠中看到一種希望。
然而天不由人,正當萬爺勾畫著第二階段的訓啦時,我卻被意外因素打亂,萬爺的全盤計劃。
入夏6月的一天我和號裡的犯人正在監獄車間裡加工燈泡。
我被一個獄警通知去張管教辦公室,我站在張管教辦公室門口,喊
「報告,0279號犯人,韓冰前來報到!
「進來吧」我徑直走進房間,站得筆直,房間裡除了張管教還有兩個生人,一看衣著我就知道,他們是法院來幹部,那兩個人用一種羞辱的眼神看了我一眼:
「你就是韓冰,」
「報告幹部,我是!
張管教得意的望著我得表現,介紹說「這是陽北市法院的秦副廳長和張幹事。
他們問一些問題,你要如實回答聽見嗎?
「報告張管教,我一定如實回到領導的問話!
那兩個法院的幹部其中一個人說:「你不用說什麼話,都喊報告,有話直接說,怎麼那麼費事!
我掃了一眼張管教見他臉色有些難看。
我回答:「報告,我聽明白了!
那幹部有些生氣的哼了一聲,:「你剛才是不是,沒有聽懂我說的話,我讓你不要再喊報告了,你腦子進水了蠢貨。
「報告,我聽懂了!
那幹部猛的站了起來,罵道:
「你tm,是不是關傻吊了。
《殯儀館的臨時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