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節

這時候電話響起:「我一看是邢睿的來電。轉身出了休息室。
接通電話後我意調地說:
「呦,邢警官有事?正好我向你匯報一下,我最近上班了在陽北市殯儀館火化五組干臨時工,月收入1500元左右。
我每日晚上七點準時看新聞聯播。平時不出家門我保證不給國家。不給你們添麻煩。
邢睿在電話裡說:「你說完了嗎?
我說:「邢警官我思想報告匯報完了,請指示。
邢睿說:「你現在在哪?
我說:「領導,我在上班?
邢睿說:「那你和單位領導請假,我在殯儀館門口呢?
我說「不好意思,邢警官今天是我值第二個班,請假扣全天工資。有事
明天在說,如果沒什麼事我忙著呢!
顯然邢睿那牛脾氣又上來了發作:「你怎麼那麼多廢話,讓你出來就出來。
我捏著火說:「不好意思。邢警官我被你打怕,聽你的聲音就想起你的凌空後擺腿。我腦瓜子疼有什麼事在電話說吧!
邢睿顯然受不了我陰陽怪氣的挖苦:
「韓冰,你還是個男人嗎?你怎麼跟一個小孩似的,度量咋就那麼一點呢?立刻馬上給我滾出來,聽見嗎?
我一聽火氣蹭的竄了上來說:
「你算什麼人憑什麼命令我。老子本不想和你發脾氣,少給跟老子裝大尾巴狼。
我話一說話把電話掛了,嘴裡嘟囔著:「操,還tm命令老子,你算個錘子少跟我整這一式。
電話又響了,我一看來電,接通電話氣急敗壞地吼:「你還有完沒話了。
電話那頭是一個沉重的中年男人說話:
「喲,,韓冰脾氣那麼大,吃火藥了。請你出來一躺咋就那麼難?
我一聽是曹局長的聲音立馬換了一口氣,笑著說:
「嘿嘿,曹局長啊!有事嗎?
電話那頭:「給老子死出來,我現在看表60秒的時間,不出來老子進去找你。
我掛上電話一路狂奔出了出了殯儀館。
大門外路邊停著邢睿那輛黑色轎車。
我上車瞄了一眼曹局長那深沉發黑的臉說:「曹局,沒到一分鐘吧!
曹局長沒說話,邢睿啟動汽車上了安康路。
我回頭望著殯儀館的大門說:「我這還沒請假呢?算曠工扣錢。
曹局長瞪了我一眼說:「你臉,是前幾天夜裡惹事,被人打的吧!你說你這小子才出院幾天?你就不能老老實實閒幾天嗎?
我一時無語,心想這曹局長怎麼什麼都知道!難道富貴是他安插在我身邊的前線嗎?不可能啊富貴這小子壓根就見過曹局長。
曹局長見我一臉迷惑語氣冰冷地說:
「你小子別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可警告你如果你再出什麼事!誰都救不了你。
我不想再和曹局長糾結這個話題說:
「曹局,你這是帶我去哪啊!曹局長將自動窗按了下去,點燃一根煙說: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一路上車內氣氛有些尷尬。汽車大約行駛半個小時,上了西三環向龍山陵園的方向去。
正在這時我電話響起,我一看是我父親。
接通電話後,我父親第一句說:「你又溜哪去,快回來跟你王叔出車。
我捏著聲音說:「爸我在外面。
我爸在電話裡吼:「你知道不知道你在上班?
曹局長示意我把電話給他。
他接過我的電話說:「是老韓嗎?我是曹興民,呵呵,,你好,我和冰冰有些事!走的急忘記請假了!沒什麼事就是以前那事需要補充一個材料,讓冰冰去簽個字就行了,恩!你放心吧!真沒事!哈哈,好,,哈哈。
曹局長掛上電話把電話遞給我,冷不丁地說:
「你和邢睿的事,我知道!你們倆之間的事我不發表任何意見,但是韓
冰我希望你不要怪睿睿!她也是迫不得已。
我嘿嘿地笑了起來說:
「曹局,你放心我知道你的意思!人固有自知之明,說出來不怕你笑!我這人就像一個白肚皮青蛙,早就不做夢了,嘿嘿!你不用提醒我。
我的話顯然不是曹局想聽的,他有些為難的望著邢睿。
我見他又想緩和我的邢睿的關係。還沒等他說話,就把話題繞了過去說:
「曹局,其實我知道你今天找我什麼事!就是眼線的事!你放心我韓冰既然答應你,就說話算話。
曹局長給我一根說:「真的想好了!
我感慨地望著窗外說:
「雨龍和房天在陽北市作惡多端。
今天早上我們剛火化一個叫陽雪的女孩,那女孩被雨龍糟蹋後割腕自殺了,今天我親眼目睹她火化心裡挺難受的,我答應過那女孩我一定會將他們所有人繩之於法!所以我絕對幫你。
曹局長臉色沉重的望著我說:
「現在你能感受到我的無奈了吧!受害人不報警,就算我們明知道她心裡有冤屈卻無能為力。
那種痛徹心扉的挫敗,讓我整晚徹夜難眠,從幾年前皇宮洗浴中心五樓跳樓自殺的女孩,直到現在我做夢都想把他們一網打盡。
我清晰的那天,我們公訴人因證據不足當庭敗訴,無罪釋放的雨龍張狂地望著我們那不可一世的眼神。
我就發誓我一定要親手將他送進監獄。
曹局長說完這話後,我們沒在說話。
那一刻我的心在隱隱作痛,其實我明白曹局長的苦衷。
受害人拍丟人不願意報警。就算家人報警後,也不配合警察的取證,讓辦案民警兩口為難。一方面不能為受害人伸冤,另一方面卻眼睜睜的看著罪犯逍遙法外。
而受害人把自己的思想封閉在受害時的場景裡面,長期的壓抑直至精神崩潰,用一種極端的方式結束生命,然而這種方式卻是最懦弱最無能的,它不僅自私,而且是一種脫離現實的逃避。
細細想想父母把她養活這麼大,一衝動就輕易結束自己的生命,那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慘劇,讓自己年邁的父母怎麼面對生活。
為什麼受害人不勇敢些,拿起法律的武器保留證據去報案,配合警察取證將無法之徒繩之於法!
就是她們這種懦弱不負責任的表現,讓那些不法分子,一二在二而三的得逞,有恃無恐的繼續害人,如果她們能勇敢站出來,或許就不會是這樣的結果,那些人渣就不敢在去害人,難道這不是一種悲哀嗎?
人生能有什麼過不去的坎!就不能堅強的拿起法律武器整治那些不法之徒嗎?那一刻我陷入的沉思。(未完待續。。)
第一百四十九章鷹隼
隨後車上進了龍山陵園。
我們三個下車向烈士區走去。
邢睿捧著兩束花走在最前面,我跟著他們來到一塊墓碑前。
那墓碑兩側松柏林繞,一塊黑色大理石墓碑,上刻著鮮紅的八個字,人民英烈永垂不朽。
邢睿把花放在墓碑前,又將另一束花,放在旁邊的墓碑上,
我望著邢睿的父親的遺像,我心裡在滴血,我突然有種難以啟齒的負罪感。
我在心裡問自己,我有什麼資格去傷害邢睿呢?就算她罵我幾句,打我又能怎麼樣呢?他父親為了獻出生命,難道她就不能發洩心裡憋屈嗎?
我突然後悔自己對邢睿發脾氣,感覺自己特不是人,特沒良心。我低著頭靜靜的望著邢睿。
邢睿表情沉重的地說:「爸媽,我和曹叔來看你了!你放心吧!女兒現在工作順利。
一切都好最近一直沒來看你,你和媽媽還好嗎?爸爸,媽媽我真的好想你們,讓你們看見你的女兒睿睿,已經變成一個大姑娘了。
她和你們一樣是一名人民警察,邢睿說著說著哽咽了。
曹局長按著她的肩膀,示意我將她拉到一邊。
他安慰地邢睿說:
「睿睿,我和你爸說幾句話!
你們先過去等我一會。
我硬著頭皮,把邢睿拉到一邊。
邢睿突然抱著我趴在我的懷裡,那一瞬間陳妮娜在我腦海裡閃過。我為難地將她推開。
邢睿愣愣地望著我,碩大的淚珠順著她白皙的臉滑了下來。
她咬著牙齦擦了一把眼淚,盯著我。
我低著頭不敢和她對視。
邢睿問:「你愛上那個瞎子了?
我抬起頭說:「也許吧!邢睿不敢相信的望著我問:「這才幾天。那我又算什麼?
那一刻我真的不想去刺激她,我揉了揉手背說:「邢睿,你覺的這樣有意思!你既然和李俊好上了,還和我說這話,你不覺的假嗎?
邢睿強忍住淚珠不往下落,那淚水晶瑩剔透閃著光爍。
她望著遠方的山巒,閉上眼表情的複雜地說:「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鞋尖磕了磕地面。望著大理石地基說:
「過去了,就讓它過去吧!
邢睿一把拽著我的手說:「事情真的不是像你想的那樣,其實。,,,。。,哎,,等這事過了我一定和你說。
邢睿拂動長髮,把想說的話又一次咽進嘴裡。
我好奇的盯著她說:「難道你有秘密瞞著我,到底是什麼?
邢睿整了整情緒說:「現在還不是時候!我答應你一定會告訴你!
《殯儀館的臨時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