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著走到女屍的頭部,摘掉女屍的黑頭套。我急忙把頭扭了過去沒敢看,只聽見秦法醫繼續說:「眼角膜中度渾濁,頭部無損傷。等他說完又望著田峰說:「就先記錄那麼,一會我讓你記錄的時候你再記錄。田峰點了點頭。接著秦法醫仔細查看屍體的,腹部和胸部的傷口對林威說:「你準備好了嗎?林威點了點頭說:「屍體的開創性傷口主要在腹部,那我用胸腹直線術式切口開始了?秦法醫沒說話走到我身邊,拿了一把半彎的解剖刀遞給林威說:「今天你主刀開始吧!林威接過解剖刀走到屍體的右側,一隻手按在女屍的下顎骨,另一隻手握著解剖刀從,女屍喉嚨下方三四公分處開始下刀。那解剖刀的鋒利讓我有些不敢相信,半彎的刀片瞬間劃開女屍的真皮組肉。就像劃痕似的,只有一道清洗的印子。那種撕開聲很小,有種沙沙的聲音。解剖刀所到之處立馬皮肉外翻,血液順著屍身流進解剖床上的小孔裡,滴滴答答的。解剖刀劃開胸腔,經過腹腔,繞開肚臍一直到達會陰外的恥骨。隨後他轉身指了指剔骨刀,那刀柄細長細長的沒什麼特別,但是刀刃特寬。林威接過刀後,在胸腔的肋骨上,開始一刀一刀裡剝離肌肉和肋骨的粘連。那嗤嗤的聲音,聽的我頭皮都是麻的!隨後秦法醫走過去拿著,一把象電鋸刃似的骨鋸刀,順著林威掀開的,左側胸腔的肋骨開始切割。隨後把幾塊鋸斷的肋骨拿了出來。那紅白相間的內臟徹徹底底露了出來,血紅流拉地流了一大攤,一股濃重的腥味撲鼻而來。我實在忍不住再看下去,轉身跨出房間,剛出大門胃裡的東西全tmd一股腦噴了出去,那種感覺不是害怕不是恐懼,而是tmd噁心,極度的噁心。那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本能的反應,我根本控制不住那種掏空心臟似的噁心。我蹲在門口使勁嚥著口水,大口大口的喘氣沒敢再進去。(未完待續。。)第一百五十七章屍檢報告我坐在解剖室門口的台階上,點燃一根煙。望著將要黎明的天空心裡是感慨萬千。「為什麼人要那麼殘忍呢?就算有什麼深仇大恨,非要已奪取他人生命為代價?更何況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我想不明白。一種借鑒於生於死的無限淒涼,讓我不停的去思索,這具女屍到底是怎麼被殺的,為什麼被殺,她又叫什麼名字呢?她的得罪什麼人,這命案背後又有怎樣的故事,這一切的一切象鉤子似的勾起了我好奇心。凌晨的殯儀館後區潮濕陰冷,我抱著雙肩陷入的沉思,不知過了多久的我就聽見,秦法院說:「林威你綜合敘述對這次屍檢報告的結論,年輕人你可以記錄了。房間內短暫的沉默林威說:「無名y159號女屍,屍長160。體型中等偏瘦,上身穿紅色水花印紋棉衣(已破孫)下身穿黑色條紋長褲(已破損)。上身紫色裹胸,下身紫色內衣,結合第一現場現場勘查報告,屍體初發現於陽東大橋橋南頭,右側橋墩東五至七米處,屍身呈左側臥,頭南腳北,染紅色長卷髮,咖啡色高跟鞋,脖子左右兩側有抓痕。女屍尿失禁,屍體腹部左側右側及胸左側下方,共有十三處單刃利器開放性創傷。經胸腹直線術式切口檢查,胸腹損傷。造成腎臟創傷性破裂失血性休剋死亡。傷口長度約3cm,深度約4cm左右,所有傷口共計十三處。創傷口邊緣整齊斷定為單刀銳利器具。屍體眼角膜渾濁。屍身按壓彈性良好,屍僵已逐漸形成。女性內膜有陳舊性破損,生前有性經歷,陰到有大量分泌物已提取(1號提取計存放),肛內乾淨有少量自然分泌物,胃裡殘留大量含酒精性液體,已提取存在3號提取物箱內存放,初步推算死亡時間應該在24小時之內。女屍指甲內有殘留纖維。已提取物將進行進一步檢測。綜合以上所述,女屍年齡在25歲30歲左右,根據現場第一報告。陽東大橋橋南頭右側橋墩東五至七米處,為兇殺第一現場。根據提取血跡的流向,噴濺度,以及提取的鞋印相互印證。檢驗女屍生前被性侵已提取女屍體內殘留物。將進一步分析。該女屍身中十三刀,致命傷在腎臟,開放性檢驗腎臟傷口約3cm,深度約3cm,創傷口內已形成黑色淤血。顯然李威的屍檢報告,秦法醫很滿意。他點評似的誇獎幾句,彼此便不再說話。朝陽漸漸從東方升起,那紅紅的大餅掛載天邊。照亮著整個殯儀館,那紅色光線射進白紗似的的霧氣裡。看起有種迷幻的感覺,新發芽的嫩丫在露水的滋潤下生機昂然。我站直身軀伸開手臂,昂著頭閉上眼,讓朝陽撫摸這臉。這幾天經歷了太多的生與死,看著一具美麗的屍體在鍋爐膛內,變成一堆白骨灰。又看著一具年輕的屍體被開腸破肚,內心裡有種說不出去的難受。生於死的臨界點就在這個陽間於陰間最近殯儀館嗎,屍體會疼嗎?屍體的靈魂看著自己的屍體會難受嗎?我不知道!為什麼這個世界會有那麼多悲劇,會有那麼多的殺戮,難道就沒有正義的使者出來懲罰這些暴徒嗎?那每天都再上演的悲劇,似乎永不停止,這幾天經歷了太多事,也目睹了太多的悲劇,也許一夜沒有合眼我太累了,我走了進去解剖室。林威抬頭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繼續低下頭縫合屍體。那屍體已經變得面目全非,屍身縫合疤子從胸前延伸到恥骨。那女屍簡直成了一個縫合的布娃娃。我長長吸了一口氣想讓自己平靜些,一股血腥味滿滿得被我吸進肺裡。我又一次跑了出去。也許昨天夜裡把胃裡早就吐空了,乾嘔了幾聲什麼也吐不出來。我正準備把吐的東西打掃出大院,就看見不遠處一隊送葬的人,披著白綾浩浩蕩蕩地往後區走來。隊伍前面二個吹響的藝人,一人拿著小喇叭卯足了勁吹,一人拿著銅鑼邊走邊敲,沒走幾米撒了一把紙銅錢,放一掛鞭炮。他們抬著一個紅木棺材,正緩緩往殯儀館後區來。一道鐵門擋住那些人去路。正在這時候我看見,蔡大爺從後區走了過去。他手裡拿著一串鑰匙,人群中一個年齡大的中年人,擺了擺手示意響手班別吹了!那人迎上去和蔡大爺打招呼。蔡大爺顯然和那中年人認識,他把鐵門打開,把那群人放了進來。那中年人把蔡大爺拉到一邊,好像把什麼東西,塞進蔡大爺的白大褂裡。蔡大爺向周圍望了望,又望了望我。又和那中年男人交談起來,手指了指後區深處,彷彿在交代什麼。隨後那群人跟著蔡大爺,走到後區停屍大廳後門口,把棺材放在台階下,便原路返回出了鐵門。蔡大爺簡單和哪個中年人交談幾句,便將門鎖好走了過來見到我說:「你和田峰你們忙一夜嗎?我伸了一個懶腰說:「是啊!我現在終於明白知道什麼叫老奸巨猾!你昨天夜裡和王叔回去的時候,我就納悶你們兩個咋笑的那麼猥瑣啊,原來你們早就知道,我們會熬一夜是吧!蔡大爺樂呵呵踹了我一腳說:「誰叫你們兩個傻小子,眼皮不活!你們不是好奇嗎!讓你們看個夠,哈哈!昨天夜裡過癮吧!我撇著嘴說:「我昨天熬了一夜,累不的行一會我先回去睡覺了!蔡大爺歪著腦袋掃了一眼解剖室,把我拉到一邊說:「我知道你和田峰你們兩個辛苦了!但是你們還不能走,剛才我們接了個大活,現在6點多了,我們只有一個小時的時間。我先回去叫他們幾個。我問:「什麼大活啊!搞那麼神秘。正在這是老秦走了出來,一眼看見蔡大爺說:「老蔡屍體弄好了,現在移交給你們吧!蔡大爺笑著接過秦法醫的移交登記簿,看都沒看就在上面簽了蔡春山三個字!隨後我跟著蔡大爺回了後區。我去推擔架車,他去喊王飛翔他們起來。當我把擔架車推進解剖室時,女屍早已被裝進裹屍袋,解剖台的血水也被清洗乾淨。田峰把眼鏡摘掉揉了揉眼,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說:「站了一夜累死我,冰冰你知道我現在最想幹什麼嗎?我一手抓著裹屍袋的一角說:「泡個熱水澡好好的睡一覺唄!田峰使勁和我將屍體放在小推車上,我們一前一後出瞭解剖室。剛出大院林威便把我拉到一邊小聲說:「你回去和你爸你媽說,這兩天去我和娟子去看你們!我一副挖苦的口氣說:「還看什麼啊!心裡又沒有他們,裝腔作勢幹什麼呢!不累嗎?林威有些生氣地搖了搖頭說:「什麼叫裝腔作勢,那天娟子回你家準備和你父母把事情說清楚。但是當時你急著出門她就沒開口。我知道這件事,是我和娟子做得不地道,但是我們的出發點是好的,娟說你剛出獄還沒有正式的工作,這以後結婚什麼的都要花錢。她不想再讓你父親為難。我猛然吼:「你回去告訴娟子,以後別拿我說事,我身上穿得衣服不是工作服是什麼!我爸啥脾氣她能不知道嗎?我媽是什麼樣,她心裡能沒數。別給自己找借口,今天就當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去陽北市問問,誰家姑娘出嫁不通知娘家人的,她心裡還有我們嗎!算了我不和你說了,咱兩個犯不上制氣。我剛想走,李威一把拽住我說:「其實你不瞭解你小姑。我甩開他說:「我是不瞭解她!但是我最起碼做事心裡敞亮。林威望著我遠去!他直直的站在那裡,隨後一拳打在院子的鐵門上。(未完待續。。)第一百五十八章墜子我和田峰推著裝有女屍的擔架車,剛走到後區的大棚台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