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俊顯然早有防備,他轉身一腳踹了過來。我瞬間夾住他的腿,一腳踢在他的支撐整個身體的左腳上。李俊撲通一聲摔在地上,我哪能讓他趴起來,騎在他身上迎面就是幾拳,一股血水噴出來濺了我一身。曹局長跑了過來,從我背後一把鎖住我的脖子,將我從李俊身上拖過下去。所有人這才恍惚過來怎麼回事,衝了過來有去扶李俊的,有拉我的。顯然在力量和卡位上,曹局太專業了,我的脖子被他堅硬的肩肘鎖得死死的,我硬是被他拖了幾米遠。我感覺整個喉嚨關節,被捏碎一樣生疼,我雙腳拚命的瞪著地掙扎,是似乎在發洩的我的不甘心。我感覺我全身的血液,猛然間集中在頭上,隨後呼吸開始急促困難,大腦開是缺氧。那一刻我恨不得撕碎李俊,我可以忍受李俊尖酸刻薄的侮辱,甚至可以忍受他冷嘲熱諷的挑釁。但是我絕對不允許,他用惡毒的語言去玷污詛咒我的母親,這是我的底線。我死死盯著李俊,他昂著頭捂著鼻子,時不時用手甩著鼻腔裡流滿的鮮血。曹局長顯然沒有想到,我那麼能抗,他也許感覺勒我脖子時間太長,怕我出事,就在我耳邊吼:「你tmd抽什麼瘋,你腦子壞掉了是不是,冷靜些我就放開你,有什麼話,咱好好說行嗎?我閉上眼,滾燙的淚水奪眶而出。李俊見我被曹局長鎖著脖子,不能動彈。他竟然衝了過來,不知什麼時候,手裡竟握著一根警棍,迎面對著我的臉上揮了過來,那距離太近了,曹局長猛然間往前跨了一步,轉身用身體護著我。隨後只聽見撲通一聲,等我們回頭時,卻看見李俊躺在兩米開外的地方。他捂著肚子恨恨地盯著吳廣義。(未完待續。。)第一百九十六章迷彩軍裝吳廣義倒是很淡定,他臉面無表情的從耳朵上取出一根煙,悠閒的點燃。那火秒在黑暗中綻放,印紅吳廣義那張剛毅的臉。他低著頭,掃了一眼林俊,冷漠地說:「李俊啊,我實在沒想到,你竟然能對韓冰說出這麼惡毒的話。難道你不知道,我是陽北分局有名的順風耳嗎?你tmd就根本不配穿這身警服,你是在侮辱我們的警徽。你這幾年公安工作白幹了,什麼都沒學會,就tdm學會耍心眼了。我就想不明白,你在警校幾年是咋上的,就你這素質還能畢業?你們警校的教導員,是不是在學校裡,整天教你們怎麼用警棍打人。我告訴你,你的手上警棍對保護人民,而不是對曹局長和群眾用。吳廣義說完,把頭扭向曹局長說:「老曹,我作為陽東分局的刑警大隊隊長,有權對我城區中隊的偵查員李俊,是否勝任刑警隊的工作提出異議。通過這幾天的觀察,我感覺他並不適合在城區中隊工作。我特向你申請,將李俊調回原派出所,等回到分局後,我會以書面報告形式提出申請,希望你能慎重考慮,召開局黨委班子會議研究我的提議。曹局長鬆開我:「吳廣義!你故意給老子添堵打官腔是吧!還研究個屁,就他這覺悟。還回什麼大骨堆派出所,應該去最艱苦的八令派出所。八令派出所一共就6個人,一個所長。一個指導員,一個戶籍警,三個民警,正好還空缺個行政內勤,正好他去磨練磨練。林俊一聽簡直不敢相信盯著曹局長。他知道八令派出所,位於陽東區與陽賜縣交界處,是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到了那地方就等於到了陽賜縣。八令所是陽北市出了名的艱苦所,沒人願意去,不僅地理位置偏僻。而且交通不便。李俊隨後像變了一個似的,激動地說:「曹局長,你,。。,去年我可是全省十佳民警,你們竟然為了一個有前科的老改犯這樣對我!曹局長盯著李俊意味深長地說:「李俊啊!李俊啊!你直到現在還沒明白,警察這兩個字的真正含義。當初邢所長為保護韓冰,獻出寶貴的生命。你知道為什麼,我讓你代表陽東分局乃至市局,在全省巡迴做報告嗎。是我想培養你讓你發揚,邢所長身上那種。人民警察捍衛人民生命財產奮不顧身的獻身精神。但是我萬萬沒有想到,你不僅沒有體會到我的良心用苦。而且當各種榮譽光環集於一身時,竟然墮落成如此狹隘。你讓我怎麼敢把邢睿交給你。李俊聽完曹局長的話,猛然間癱倒在地上。曹局長,長歎了一口氣用情之深的說:「李俊全省十佳民警,又算的了什麼!那只不要代表你曾經的榮譽。就算在戰訓隊,打靶成績全優。公安業務知識在嫻熟,政治素質再過硬。也比不過,一顆把人民群眾當成親人的心。回去吧明天去八令派出所報到!好好想想我今天的話。李俊緩緩的從地上爬了起來,表情悲痛地閉眼,淚水順著眼角滑了下來,向曹局長和吳廣義敬了一個禮,轉身頭也不回的走了。不知為什麼望著李俊的背影,我心裡酸酸了。曹局長顯得有些疲憊,他點燃一根煙。當打火機點燃的那一刻,我分明看見曹局長眼眶紅紅的。他口氣沉重地對我說:「走吧!被擊斃的匪徒都在停屍大廳。隨後我們一行人,進了停屍大廳。蔡大爺見有人從殯儀館後區進來,走到配電箱旁啟動按鈕,,啪,,啪,,啪,,八盞巨大的照明燈,瞬間點亮。整個停屍大廳猶如白天,蔡大爺掃了一眼曹局長身後的我,先是一愣,什麼話都沒說,知趣的出了停屍大廳。顯然整個停屍大廳被刻意整理過。匪徒的那些屍體和別的屍體隔開,擺放在大廳最左側的擔架車上,我數著一共躺著七具蓋著白布的屍體。那些屍體頭朝東腳朝西,一字型排開。每具屍體之間間隔六七十公分左右,我跟著曹局長走過去。曹局長伸手掀開最右側屍體的白布,那是一具看起來,年齡不是很大男人屍體。那屍體整睜著眼,一副死不瞑目猙獰的樣子,整臉色呈紫色。曹局長一隻手托著下巴盯著我問:「能認出來嗎?我搖了搖頭,緊接著,曹局長掀開第二具。曹局長扭頭掃了我一眼說:「這具呢?我望著曹局長掀開的那具屍體。那屍體頭部中彈,整個右側腦袋被子彈炸開一個洞,乳白的腦漿和發黑的血漿流在擔架車上。那屍體眼皮上翻,半張著嘴露出一排不規則的牙齒,看起來還有真有些怵得慌。我搖了搖頭。隨後曹局長依次掀開,剩下五具屍體臉上的白布。我沿著屍體頭頂走了一圈。我依然搖頭。曹局長盯著我問:「你一具都不認不出來嗎?我說:「那天他們戴著鬼臉面具,我壓根就看不清楚,他們張什麼樣子,更別說認出來。曹局長顯然有些不甘心地說:「你再仔細瞅瞅,當時他們是幾個人,說話都是哪地方的口音,是本地人口音。還是外地口音。我那一刻真的有些,對曹局長無語,我有些不耐煩地說:「當時我和邢睿在車裡坐著。我壓根就沒聽見他們說話。曹局長一聽,邢睿當時和我在車裡,他頭皮一抬,眉頭緊鎖地盯著我問:「邢睿當時也在車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心裡咯登一下,我真恨不抽自己一個大嘴巴。我知道在一個干了二十幾年老刑偵面前,我實在瞞不下起去,更沒辦法自圓其說。索性把事情的前後全盤托出。曹局長聽後,他那張坑坑窪窪的臉上,越發的深沉。我低著頭像一個干了壞事的小孩。正等待他發火。隨後曹局長的那鉤子似的眼神,在我臉上掃了掃去。他一把提著我領子問:「你tmd,有沒有趁人之危幹壞事。我有些想笑,一顆懸著心瞬間放了下去。原來曹局長擔心的是。我有沒有碰邢睿。我掰開曹局長的手意境的說:「我當時是和邢睿逢場作戲,那群人拿著德產mp5,和雨龍說話。當時我們兩個都再雨龍手上,說句不好聽的,雨龍只要眨眨眼,分分時就會殺了我和邢睿。如果換成你,你還有心思去想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