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節

吳廣義掃了我一眼說:「咋,冰冰,煙圈黑成這樣,走我帶你去找幾個小妹給你鬆鬆骨去。
我懶得和他開玩笑,直奔主題的問:
「你們那邊進展的怎麼樣。
吳廣義臉耷拉,有氣無力的說:「別提了,忙了幾天,一點線索都沒,這一次我們遇見的高手了,細節處理的太專業。
對了,你一會見老曹說話的時候悠著點,他這兩天著急上火,送材料的小李被莫名其妙罵了好幾次。
我冷笑一聲說:「他上火是他的事,他敢對我發火,老子立馬讓他難看,大不了老子不幹了。
吳廣義小心翼翼地盯著我說:「你小子,大早上火氣那麼大。
我可警告你,這時候是最關鍵的時候,你小子可別犯渾。
我說:「犯渾,我一直在犯渾,從來沒有清醒過,不犯渾我岳母跳樓,我父親住院,我能拋開家人,跟你們匯報這屁事!
吳廣義一愣說:「冰冰,怎麼回事?你岳母,你父親?他臉色有些難看見我不想說話又說:「我知道你現在心裡難受,親人在最痛苦的時候,你不能陪伴在他們身邊,但是你應該知道,你現在做的事一切是為了正義。
你是為陽北市幾百萬人的生命,捨小家為大家,。
我猛的打斷他的話「你別給我談什麼大道理,我沒你說的那麼高尚,正義?你告訴我正義是什麼?你們明知道雨龍幕後黑手,怎麼不去抓他?
反過來跟我談狗屁正義。
吳廣義有些激動的吼:「證據,我們有證據嗎?我們拿什麼證明他是幕後黑手。你就憑你一句話嗎?
檢察院會相信我們嗎?我也知道雨龍是這所有一切的策劃者,但是沒有鐵證如山的證據,我們不會碰他。
因為我們吃過這樣的虧。我永遠忘不了雨龍在審判庭無罪釋放時,那猖狂的臉。
我發誓這輩子一定會親手把他送上刑場。
聽了吳廣義的豪言壯語,我沉默了。
我或許無法體會吳廣義的感受,但是我知道這個剛毅的漢子,雖然平時看起來說話嘻嘻哈哈的,但是他發怒的樣子,真是讓我不由的倒吸一口冷氣。
原來他把自己情緒隱藏的很深。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什麼叫城府,一個男人的城府,而不是像我這樣。把自己的喜怒哀樂掛在臉上,讓別人能一眼看出我的想法。
隨後吳廣義開車把我帶到一家茶樓,我剛拉開車門,他一把拽住我冷靜地說:「你別下去。我們被跟蹤了。
我盯著他那張緊繃的臉。見他不像是看玩笑說:「什麼!你什麼意思?
吳廣義沒回話,拉開車門跳下車,從車後面繞到人行道上,在茶樓旁邊的一家報紙廳,買了兩瓶飲料,一包煙回到車上,啟動汽車,掏出電話撥了一個號碼說:
「喂。老闆,我和鷹隼被盯上了。一兩黑色豐田,車牌號為:「陽bxxxx,請指示。,,,,,,,我知道了,那我先陪它玩一會,十五分鐘後,我把它帶到勞動路!!,,,
我等吳廣義掛上電話便問:
「你剛才一直在和我說話,這路上車那麼多,你怎麼知道有人跟著我們。
吳廣義笑了笑說:「這是我們干刑警的看家本領,干刑警的沒有點敏銳性還干個屁。
後面這輛車太嫩了,我去你接你的時候,這車一直停在殯儀館門口,我這人有個毛病就是愛記車牌。
呵呵!安康路限速50碼,他為了追我這輛飆到80,一直不超過我,呵呵,
我可是70碼的均速。車距保持100米至150米,傻子都能看出來,它想幹什麼,一會看我怎麼整它。
我以為吳廣義要把那條尾巴甩掉,和後面那車飆車,緊拽著扶手。
吳廣義搖頭苦笑說:
「呵呵!你小子不傻啊!把保險帶繫上。
隨後吳廣義猛踩油門,來回變道。
我盯著倒車鏡,那輛黑色豐田確如吳廣義所說,也加速追了上來。兩輛車一前一後在公路上狂飆。
吳廣義笑瞇瞇的掃了一眼倒車鏡說:
「孫子,不跟你玩了,就到這吧!
隨後切諾基呼嘯著在公路上橫衝直撞,在距離勞動路十字路口紅燈200米左右的地方,把車速降了下來。
那切諾基簡直比走還慢,其他車急著過綠燈瘋狂的按喇叭,我望著吳廣義那張平靜地臉說,還有13秒就變紅了,這車又不是坦克,你怎麼開這麼慢幹什麼!甩不掉它是吧!
吳廣義沒說話,直直盯著數字顯示牌,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當數字跳到4的時候。
吳廣義猛踩油門,那輛切諾基跟一頭咆哮的獵豹似的,猛然間竄了出去。
綠燈剛變紅切諾基,已經衝出來停車線。
而那輛黑車顯然闖紅燈也跟了上來,他已經徹底暴露它的意圖。
吳廣義表情冷靜的對我喊,注意了。
他話一說完,一腳把剎車踩到底。
一陣尖銳的剎車聲後,我整個身體被巨大慣性向前甩,還好保險帶把牢牢定死在座位上。
而那輛黑色豐田就沒有那麼幸運了,它來不及躲閃,一頭撞在切諾基的屁股上。
隨後一輛南京依維柯,拉著警笛開了過來。
從車上下來,十幾個身著黑色作訓服的拿著槍的警察,把那輛黑色豐田死死圍住,我緊盯著倒車鏡,四個男人抱著頭從車上下來,蹲在上,一個穿黑色馬甲的男人,一臉的茫然的盯著的車窗。(未完待續。。)
第二百一十章住院的邢睿
另外幾個特警衝了過來,一個特警握著微沖站在駕駛室外喊:
「熄火,下車。
吳廣義掃了他們一眼,嘴角一撇咬著下嘴唇,目視前方,一隻手掛在操作桿上,一腳油門踩到底,汽車呼嘯著向解放路衝去。
呯,,,,呯,,,,那特警鳴槍兩聲。
我震驚地望著吳廣義說:
「你這樣也行!
他緊握著方向盤答非所問地說:「別緊張一切竟在掌控中,就他那日系車紙一樣的鐵皮,和我這輛北京吉普磕,簡直就是雞蛋碰石頭。
我驚魂未定說:
「那特警鳴槍了,他們不會真開槍打我們吧!
吳廣義輕描淡寫地笑了笑說:「你小子心態還是不行啊!這小場面你就害怕了,,哈哈!這演戲麼,就要演得逼真點,你以為那些人是傻逼。
那輛黑色豐田車,既然從殯儀館跟蹤到這,用腳丫子都能想的到,他們的目標是你。
你小子這才幾天就被掛線了,呵呵!為了你不暴露,我一會我把你扔在新景小區門口,你自己打車回去。
你能不能想起來是誰跟蹤你,是雨龍那一夥嗎?
我顯然還沒有從震驚中恢復過來,無意識地搖了搖頭說:
「雨龍應該不會,現在房氏集團已經被他牢牢攥在手心裡,我和房辰根本對他構不成威脅,再說他的眼線郭浩一直盯著我們!他沒必要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
對了,有件事我想請幫忙。
吳廣義笑了笑說:「你咋那麼磨嘰。有事你開口,只要我能幫上的我盡力。
我想了想說:「我想讓郭浩見一見趙小丫的遺體。
吳廣義表情為難地說:「這事呀!我還真不好答應你,畢竟這個案子沒破。我做不了主,要請示二號老闆。
吳廣義說話的時候,顯然在刻意注意我的反應,他見我一臉不高興又說:
「韓冰,你也不要失望,我可不是一口回絕你,我要和領導通個氣。只要他點頭我立馬給你辦,你也知道郭浩也是雨龍的人,人心隔肚皮你也不知道他怎麼想的。畢竟他嫌疑也沒有排除,你等我電話行不!
我把臉扭過去,故意擺出一副生氣的表情望著車窗,發牢騷地說:
「你們幹警察的就是麻煩。屁大的事都要請示。總把自己規定在條條框框地。
哎!就這事很簡單嘛!我是殯儀館的工人,我可以利用自己的身份偷偷讓郭浩見趙小丫,問題是我tmd尊敬你們,才和你們打招呼,這事你看著辦!
我醜話說前頭,有一來必有一往,這事你們不給我辦,自己掂量!那以後讓我幹什麼你們也別想。讓我給你們好臉色看。
吳廣義撇嘴笑了笑說:「你小子還真較真,別發牢騷了。這事我知道了。
你現在把最近接觸的所有人,從新捋一遍,得罪了什麼人,有誰對你有過節好好回憶一下。
我揉了揉太陽穴說一句:「有可能是雷哥?
吳廣義用餘光盯著我說:「雷哥是誰?
我點燃一根煙,努力讓思緒平靜,又把雷哥找我辦的事,和吳廣義敘述一遍,吳廣義聽過後,眉頭緊鎖沉默了半天說:
「這真是豬肉燉粉條,不該進鍋的全tmd自己跳進來了,孫雷竟然也潛回陽北了。
我說:「我聽說這個叫,孫雷的也是個狠角色。
吳廣義臉一緊說:「狠角色,呵呵在我們手裡屁都不算,那都是外界傳言的,其實也就是仗個他哥的淫威罷了。
這孫雷家三兄弟,父母死的早。
孫嚴十幾年前被我們槍斃了,現在還剩孫雷和孫霆兩兄弟,我聽說孫雷自從他大哥死後,他把這個弟弟當成他的命。
吳廣義說這話的時候,用餘光瞄了我一眼說:
「你小子怎麼笑的這麼陰,想什麼鬼點子呢?
我喝了一口飲料說:「沒,沒想什麼!
吳廣義有些激動地說:「你到底想啥呢?
我一臉無辜地說:「我能想什麼,你開你的車。
吳廣義有些不放心的說:
「韓冰,我和你說,你別以為你是我們的人,就可以整壞點子,如果你敢違法老子一定不放過你。
我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表情說:
「你還別威脅我,我這人還真不怕別人威脅,你知道我想什麼嗎?
吳廣義以為,我要告訴他我的意思。
他臉一變,口氣有些鬆軟說:
「我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我能知道你想什麼呢?冰冰,你想啥呢?
我嘿嘿地笑了起來說:「先停車,你車速這麼快,我怕你聽了以後心臟受不,我要為我自己的人身安全著想。
吳廣義咧嘴笑瞇瞇地把車速降了下來,把車停在路邊。
《殯儀館的臨時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