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節

小林坐在椅子上,點燃一根煙,從抽屜裡掏出幾張詢問筆錄紙,用一種凌然的口氣說:
「你叫什麼名字?家住哪?哪一年出生的?
我因為雙腿和雙手被綁的不能動彈,而且那幾個警察故意陰我,繩子把我下身和上身綁的比較緊,我既站不直,又蹲不下去,不一會渾身開始冒汗。
我強忍著劇痛,嘿嘿笑著說:
「我叫地藏王。住在九華山上。
小林皺眉斜眼瞅著我說,表情無奈的點燃一根煙,吸了兩口又按滅說:「你把今天在第一人民醫院的事情經過詳細的說一下。
我吼:「快把爺鬆開,老子在五行山下壓了五百年,你還準備把老子送回去,讓如來老兒來見我。
小林捂著臉,把詢問筆錄揉成一團,蹭的站起身,走過來一把提著我的領子吼:「你,,,,,我真無語。
正在這時,小林的電話響了起來,他鬆開我掃了一眼電話,有些有些緊張的走了出去。一出門我就聽見小林用一副恭敬的口氣說:
「馬局,有事?,,,,
恩,,,行,,,沒問題,,,我知道了。
沒過幾分鐘小林進來後,就讓那幾個警察把我鬆開了。
小林仔細打量我一翻說:
「呦,真沒看出來,你還有當領導的親戚。
小林說完也不等我說話,就壓著我出了辦公室。
在辦公室門口,我見到了,我打的那個醫生。
那醫生,見我明顯有些害怕。
他急忙往一邊躲。
小林笑著說:「李醫生檢查都做完了嗎?沒什麼大事吧!
那個叫李醫生的人,恭敬的說:
「檢查完了,醫生讓我住院觀察,林所長你一定要替我做主啊!這小子今天敢在醫院行兇,明天就敢去市政府殺人。
小林笑瞇瞇的,吸了吸嘴唇說:「李醫生你也是有知識有文化的人,這話說的有些不合適吧!你是搞醫學的比我專業,這小子你應該看出來他精神有問題,我們先將他送到三院,你這事回頭在說!
小林說完就帶著我往大院走。
李醫生追了上來說:「林警官,這,,,,,,他精神有問題,這事就算了嗎?那我就白挨一頓打?
小林臉一繃語氣有些沖的說:「李保田,我可告訴你,你小子平時是個什麼樣的人,我是一清二楚,醫院這麼多人,他為什麼不打那保安和那女護士偏偏打你。俗話說,一個巴掌拍不響,你自己為什麼挨打難道不清楚。
李保田一愣說:「林警官,我心裡清楚什麼啊!我值班聽話外面吵架,我就出來看,誰想碰見這賥人上來就打我,你說我挨的冤不冤,還有,你看這小子一身名牌,家裡應該有些錢,你看這醫藥費,,,,,
小林顯然反感他那張猥瑣的臉,口氣強硬的說:
「醫院費你去法院起訴去,別說這小子打你,就算殺了你都不犯法,讓開。
小林說完推開李保田出了走廊。
隨後我被小林和幾個人押上警車。
在車上我透過車窗,望著李保田那張比哭還難看的臉,我知道我的計劃又進了一步,不用說,我在辦公室和高隊動手,讓本來還持懷疑的態度的林所長,徹底相信我一定精神有問題,要不然小林不會轉變那麼快。高隊,其實我知道他是誰,在4.1槍殺案發生後,那天市局破例讓我一個外人參加他們的案件分析會。
這個高隊我一眼就認出來了,因為他禿頂的髮型實在太特別了,當時在市公安局會議室裡。
他是第一個發言的,當時我和吳廣義坐在後門拐角,從會議的座位不難看出,他應該也是個領導。
我當時還笑他是地中海髮型很拉風,但是我卻想不明白,小林在辦公室門口接到那個叫馬隊的人又是什麼來頭。
難道他們就這麼簡單的把我,送到陽北市第三人民醫院嗎?這也太順利了吧!
閃爍著警燈的汽車,在無人的馬路上飛馳,警車隨後進了陽北市公安局大院。
林所長下車後,不放心的對車上的警察說:
「你們看好他,我到樓上指揮中心開個介紹信。
他說完就上了樓。
入冬的深夜有些冷,有些冷得讓人忍不住把脖子往衣服裡縮。
突然車載對講機裡傳來一個深沉的聲音。
:「我是市局指揮中心,先通報一個情況,一輛車牌為陽b6512的黑色商務車,陽賜縣向晉山方向逃竄,請路面卡點注意攔截。
絲絲拉拉的一陣電音聲後,將軍路卡點收到,五平路卡點收,十里村卡點收到,,,,,
一時間陽北市所有點卡立馬回復。
每一會,指揮中心又說:「各路面卡點請注意,車牌號為陽b6512黑色商務車現已確認是被挾持車輛,車上有人質,沒有指揮中心的命令,所有路邊卡點不准擅自行動,遇見嫌疑車輛,只准跟蹤不准攔截,及時匯報汽車動向。(未完待續。。)
第三百四十八章進入精神病醫院的第一夜
開車警察悠閒的點燃一煙,歎氣的說:
「這指揮中心都是飯桶嗎?一會讓攔截,一會又不讓攔截。這到底什麼意思。
坐在我旁邊的警察接過話:
「還不是為了確保人質的安全,剛才我表哥給我打電話說甜水島激戰,咱們一共犧牲了七個兄弟,讓我值班的時候注意些。聽說指揮這次任務的是,省廳剛調過來的一個姓劉的局長。
老局長氣的在市局會議室把桌子都掀了,那新調來的局長壓根就沒有應對複雜情況的實戰經驗,連對方多少人都沒有摸清楚,就讓特警衝了上去,這不是擺明的指揮失誤。
後來總結會上聽說,那些亡命之徒其實是早有預謀,打了特警一個措手不及。要不是臨時把武警調了上去壓場,估計死的就不止七個人了。這事壓根就是戰術失敗。
我表哥說,退二線的王局長一聽這事,和新調來的劉局長當著所有人的面吵了起來。
開車警察撇了撇嘴:「哎,王局,何必呢?都退休了,還給自己找不自在,你說他也不提手裡的那些人想想,你拍拍屁股一走,你提拔的那些心腹怎麼辦!估計新調來的劉局長下一步就該整王局的人了。
市局看樣子又該大換血了。
正在這時林所長手裡拿著一個單子,拉開上車,坐上來,那兩個警察立馬收聲。林所長上車後對開車的警察說:
「去三院。
隨後警車啟動,出了市公安局大院。
陽北市第三人民醫院坐落在,陽北市西北角的郊區。
它的前身是陽北是腦科研究所。警車下了三環路,上了一條筆直的柏油路。大約行駛了幾分鐘,一塊巨大的牌子掉入眼簾。上面寫著陽北市第三人民醫院歡迎你。
真tmd諷刺一個精神病醫院還歡迎你,沒有事誰tmd願意來這。
那醫院大門緊鎖,門頭上一個昏暗的小燈發出微微的光線,林所長下車後,敲了敲門崗室的窗子。
不一會,一個睡意惺惺的老頭披著外套走了出來,一看是警車也沒有問,就把大門打開了。
隨後汽車進來醫院,那醫院很大。大的有些讓人感慨。
一直筆直的水泥路向裡延伸,路兩邊是干禿禿的梧桐樹,汽車沿著水泥路行駛了幾百米來停在一棟四層樓下,林所長隨即下車,他們幾個押著我進來大廳。
林所長顯然輕車熟路,帶著我們敲開大廳東側的一間值班室門,一個中年男人顯然正躺在床上開電視,他開門問笑瞇瞇的說:「又送人?
林所長急忙從兜裡掏出一包煙,給那男人發了一根說:
「是啊!送一個精神病人。
那男人問:「有手續嗎?
林所長把手裡的單子遞給了過去。那男人接過單子看了一眼笑著說:「你們等一下,我聯繫後區的馬醫生。
他說完拿起桌子的電話撥號碼,簡單的說明情況後,便招呼林所長坐下。
那中年男人掛上電話。打量我一翻問:「這小子一身名牌,看起來不像是三無人員啊!
林所長笑了笑說:「是啊!我剛開始也覺的這小子有問題,但是核查了幾個小時這小子還真的是腦子有問題。他說他叫地藏王,家住在九華山。這不是扯淡嗎?
他有暴力傾向,本來我們不願意送過來。希望能聯繫到他的家人,讓他家人接回去。
但是這小子,就是不說自己叫什麼名字,從他穿著和打扮,一看就是家庭條件好的,哎,沒辦法只能先送到你們這,等聯繫到他家人,我們在把他接走。
那男人笑著說:「你們也夠辛苦的,這小子沒少折騰你們吧!林所長一臉苦笑說:
「可不是,哎,打了幾個人,我們按都按不住,他不發病的時候,還是老實,一發病就喊找他妻子。
我琢磨,一定是這小子家人花錢給他找了個媳婦,他妻子受不了他有這病,就跑了。
你看看這小子現在挺老實,打起人來都是下狠手絕不含糊。
那中年男人吐出一口煙霧說:
「還有你們警察治不了的人?哈哈,別的咱不敢吹牛,但凡到我們這得精神病人,哪個不被我們治的服服帖帖,我們是專治各種暴力狂,你放心交給我們。
正在這時,兩個穿白大褂的年輕人走了進來,林所長簡單和他們交接,又帶著我,樓上樓下的跑,又是驗尿,又是抽血,又是量血壓,忙乎了半個多小時,在確診我沒有傳染病後,林所長他們就離開。
那中年男人見林所長一走,笑瞇瞇的臉上,立馬變的目光凶狠說:
「把衣服脫掉。
我一愣,迷惑的望著他。
那中年男人從櫃子裡抽出一根電棒,用手指一按,哧哧拉拉的電打火,順著電棒頭衝了出來。
我立馬裝著很害怕的樣子,開始脫衣服。
隨後脫了個精光,那中年男人似乎很滿意的,把我的衣服穿在自個身上,對著鏡子扭了扭說:
「不錯挺合身。
突然我電話響了起來,中年男人從我褲兜裡掏出我的電話,看了一眼說:「呦,你小子手機不錯。
他看著來電顯示問:
「邢睿,是你什麼人。
我木訥的說:「親戚。
中年男人嘴角一樣,眼神陰險的把手機關機了,隨即把我衣服口袋裡翻了個遍,把我的錢包掏了出來,對他身邊的那兩個年輕醫生說:
「小馬,小王,你們把他帶病房去吧!
那兩個醫生瞅著中年男人說:
「戴主任,你看這衣服和手機你都留下了,這錢能不能,,,,,
戴主任臉一繃說:「我是替他保管,去,,去,,去。
那兩個醫生自討了沒趣,憤憤的帶著我出了值班室。
我光著身子凍的上牙直打下牙,跟著他們出了大廳,
《殯儀館的臨時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