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節

王飛翔顯然心思全在車上呢?嘴裡嘟囔著:
「等你下車,黃花菜都涼了。這高級車就是不一樣!呵呵,這方向盤上的英文按鈕是什麼意思。,,
我笑瞇瞇的望著王飛翔,他對初戀的執著讓我感觸頗深,也許是觸景生情,我那刻剛剛平靜的心,在一次被觸動了。
房辰,郭浩,武海。狗頭猛然間衝上來,把我圍在中間,緊緊的抱著我
,他們七手八腳的摸我的頭,和胸開玩笑的說:「快,讓兄弟們看看,在三院有沒有被那群婦女佔便宜。
我笑著掙扎,狗頭一拳打在我的胸口前說:
「你對郭浩用拳擊打自己的胸口,是不是告訴我們。兄弟們一直放在那地方。
我笑著說:「兄弟不在心裡,還能在什麼地方,兄弟都好吧!
狗頭笑著說:「都好,韓冰要不是你在入院前。及時讓大家把地獄天使該組,這一關我們顯然過不去。
我有些迷惑的望著狗頭說:「狗哥這話什麼意思。
狗頭一臉振奮的說:「這短短四十一天,你猜都猜不到。陽北市發什麼了什麼變化?整個陽北市掀起一場腥風血雨,市公安局新上任的劉局長。雷厲風行,代號雷霆重拳。打黑除惡一時間搞的陽北市人心惶惶。我聽得出狗頭話裡有話,我掃了一眼不遠處的我母親,急忙打斷狗頭的話說:
「狗個這事回頭在說。
狗頭心知肚明的笑了笑說:「嗯,冰冰,你和阿姨叔叔先回家吧!今天晚上我和兄弟為你接風洗塵,我們等你電話。
我就是喜歡狗頭這種善解人意的做事風格,我心裡想些什麼只需要一個眼神他就能領會。
狗頭說完話,就拉著房辰,郭浩,武海,和我父母告別。
我望著他們遠去的背景,看的出,他和房辰,郭浩,武海的相處的關係很很和諧。
我本來最擔心的是,在我離開的這段日子裡,我怕房辰,和郭浩不服氣狗頭,會讓兄弟之間鬧的四分五裂。
但是顯然的我擔心是多慮的,地獄天使,不僅沒有分裂,而且慢慢的已經走向正規,從他們給我配的那輛車和富貴所說的久順公司來看,就是一個信號。
我等他們一走,走到我父母面前說:
「媽,我想吃你做的紅燒肉,還有麻婆豆腐,你們先回家,我想去看看妮子。
我媽眼睛一紅,捂著嘴開始哭泣。
我父親顯然比我母親冷靜,他點了點頭說:
「對,你應該去看看妮子,去吧兒子,我和你媽在家等你。
隨後我父母摟著母親,走到富貴,富強,丁玲身邊。
他們和富貴,丁玲似乎在交代什麼。
我望著他們那衰老的背影,內心甚是淒涼。
我一進殯儀館前區和中區連接的走廊,富貴,富強,丁玲便跟了上來,我停住腳步問:「妮子在那個冰櫃?
丁玲有些緊張的望著我說:「哥,嫂子在2號停屍櫃組,第12號櫃裡。我故意表現的很平靜說:
「你們先回去吧!我一個人靜靜。
丁玲一手拉著我的胳膊說:「哥,你沒事吧!
我淡淡一笑,故意讓自己看起來很輕鬆說:
「當然沒事嘍,我想和你嫂子說說話,你們在我有些話我說不口。
富貴拽著丁玲說:
「我們在門口等他,沒事的,我相信冰哥!
隨後丁玲有些戀戀不捨的被富貴拉走了。
我徑直經過狹長的走廊,我努力回憶著小時候,風鈴上我的身的情景,那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紅色舞鞋的女人。
回憶著出獄後,在摩卡咖啡廳見到陳妮娜的那一瞬間。
回憶我在路上毆打摩卡咖啡店的啡店老闆黃飛,牽著陳妮娜的小手在大家上狂奔。
回憶著陳妮娜為了不讓黃飛傷害,要用自己的身子賠償黃飛。
回憶著我第一次送陳妮娜的怦然心動。
回憶著陳妮娜第一依偎在我懷裡說愛我,她的害羞的樣子。
回憶著陳妮娜中槍後,緊緊摟著我的脖子,在我懷裡依依不捨的樣子。我的心在滴血,不知不覺。我到2號停屍櫃組的門口,我竟不敢進去。我害怕見到陳妮娜那冰冷的遺體。那種痛不欲生痛苦會像刀子一樣凌遲我未癒合的傷口。
正在這時,殯儀館老秦拿著一本登記簿從2號停屍大廳走了出來,見我站在門口說:
「冰冰,你怎麼出來了,你,,病好了嗎?,,。他說這話的時候一直盯著我的眼睛,隨後把後面的話嚥了進去。
我定了定神,將思緒拉回現實說:「病恢復的還可以,但是要靠藥物維持。我來看看我妻子,需要我登記嗎?
老秦是玉田的未來的老岳父,他平時和我父親關係不錯,也是個實在人,因為上次房天在一號大廳開追悼會時,雨龍打他女兒。當時是我拉著,老秦對我有些感激,他笑著說,拍了拍我的肩膀說:
「不用。不用,你去吧!
他說完有些不自然的離開了。
我步步沉重的進入2號冰櫃櫃房間,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撲鼻而來。整個房間或許長年見不到陽光,牆壁上有些暗黃。給你一種陰森森的感覺。
一排排排列整齊的盒子型冰櫃組,發出哄哄的電機聲。
我定了定神長吸了一口氣。邁著艱難的步伐走到櫃組的最深處。
丁玲所說的,12號冰櫃按編號,是從裡向外排列。
十二號這個位置很好,它屬於冰櫃組的第二層。
這個位置好並不是在於它的數字,而是在於冰櫃的位置,一組冰櫃分三層,12號櫃組它不高不低,太高需要抬頭仰視拉開冰櫃,太低需要蹲下。
這個十二號正好在中間,我只需要一伸手,就能打開,而且位置正好和我的腰部平行。
一旦冰櫃拉開,我站著就能目睹陳妮娜遺體。
我的握住冰櫃的金屬把手,卻沒有勇氣拉開。
我呼吸開始急促,眼眶中一股熾熱的東西在眼眶裡打轉。
我開始不由自主顫抖,那種感覺真是一種痛徹心扉的煎熬,我害怕見到陳妮娜那張美麗的臉,因為是我間接的剝奪了她最燦爛的生命。
我有想看到她,這個我摯愛的女人,冰櫃裡只有一具冰冷的屍體,但是我一直不願意相信陳妮娜會離開我,我想她的靈魂一定在這地方。
我咬著牙猛然間拉開冰櫃,一股刺骨的白色霧氣瞬間竄了出來,那種冰冷深入骨髓,然而我卻感覺不到冷。
一塊白布包裹的人性輪廓露了出來,我雙後顫抖的拉開白布,望著象睡著似的陳妮娜,淚水唰的一下蹦了出來。
那張白皙沒有一絲血色的臉,像白玉一樣光滑,陳妮娜閉上眼睛象睡著了一樣安詳。
我俯下身抱著陳妮娜的頭,深深的吻了下去。晶瑩的淚滴落在她的額頭上,瞬間消失。
我感情至深的說:「妮子,你安息吧!從今以後沒有人再能傷害你,再也不會有人把你從我身邊奪走,我發誓雨龍一定會死,我親手宰了那個毫無人性的惡魔,告慰你在天之靈。
正在這時,我猛然間感覺到我的右手一陣發熱,我心中一陣狂喜,因為我知道,我的右手在陰魂靠近我的手,會提示我。
我盯著陳妮娜那張毫無血色,發白的臉,又四處瞅了瞅,整個2號停屍間,如死寂一般。
房間只有我和陳妮娜的遺體發出的影子印在白色的地板上。
就在我有些失望的時候,我碰然間看見,陳妮娜象投影儀的影子似的,站在我的對面,我伸手去抱她。
卻發現它不見了,那一刻,我更加斷定陳妮娜的靈魂就在2號停屍房內。
我在心裡召喚煞氣子尊問它,為什麼會這樣。
煞氣之尊用一副無奈的口氣告訴我,陳妮娜死的時候沒有仇恨,就像她的性格一樣柔弱善良,雖然她對你戀戀不捨,但是她是無怨無悔的上路的,所有她的靈魂早已輪迴。
我拚命的搖頭說:「不可能,我明明感覺到她的存在,那我剛才看見的是誰。
煞氣之尊用一副堅定的口氣說:「我的主人,那是你幻想出來的景象,這屋子裡雖然了有四個充滿仇恨的惡魂,但是懼怕你,不敢現身,我的主人,接受現實吧!
我輕咬著唇,有些不甘心的望著陳妮娜的遺體,咬緊牙關,抬頭摸鼻子閉上眼,把它推了進去。(未完待續。。)
第三百五十五章丁玲的怪罪
人生所經歷的磨難,所經歷的,絕望,恐懼,無奈,無助,我在二十歲的時候全部嘗試了,還什麼是我沒有體會過呢?我不僅問自己?
出殯儀館的那一刻我仰著頭,指著雪花飛舞的天空說:
「老天爺,你對不起你陳妮娜!為什麼要讓這個悲慘的女孩,承受著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有事衝我來,幹嘛!去這樣折磨一個女孩,你眼瞎嗎?既然你不能把你僅有的一絲憐憫給陳妮娜,那我就用我的方式去告慰陳妮娜的在天之靈。
我緊緊握著拳頭,仰天長嘯用一種悲壯的口氣說:
「雨龍,我如果不親手宰了你,我這輩子都不原諒我自己。
正在這時,一輛黑色悄然無息地,停在我的面前。
邢睿拉開車門走了下來,她盯著許久,用一種沉重的口氣說:
「韓冰,我想和你談談?
我扭頭背著她,抹了一把眼角口氣堅決的說:
「我們沒有什麼可談的!我希望以後我們不要見了。
我說完話,逕直經過邢睿的身邊,像陌生人一樣無視她。
邢睿一把抓住我的手:
「韓冰,你為什麼不給我一次解釋的機會呢?我知道,這次是我的錯,陳妮娜的死和我有直接的關係,我真的沒有想到會變成這個樣子,對不起!更沒有想到會變成這個結果,這次任務劉局長臨時指揮的,,。你能聽我解釋嗎?
我甩開邢睿的手,望著她那張精緻的臉。如果換成以前,我一定會把她罵的狗血噴頭。質問她,我隱藏在心裡的疑問?
但是現在我顯然不會了,一旦男人心碎了絕望了,也就意味著,把所有的事埋在心低,獨自去忍受,在充分解釋對我來說已經不重要,重要的事陳妮娜以為死了,再也活不過來了。解釋能換回來時光倒流嗎?顯然不會。
那一刻我把所有的過錯記在邢睿的身上,我太瞭解自己的性格,我不會原諒她。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指著自己的腦袋說:
「我頭疼,如果你想讓我再回到三院住院,那就請你繼續刺激我。
邢睿眼淚唰的一下流了出來,她捂著嘴失聲痛哭,精神彷彿被瞬間掏空一樣,癱坐地上。像一個無助的小女孩望著我遠去的背影。
經過殯儀館家屬院,我躲在拐角角落裡咬著牙,猛烈的用拳頭捶牆壁,任由淚水洗禮自己受傷的心。
在家門口我整整了情緒。我父母做了一大桌子菜,全是我最愛吃的,我裝著很開心的樣子演戲狼吞虎嚥的大口吃菜。殊不知我的心裡在滴血,我母親一直給我夾菜。說:「兒子,慢點吃。媽不求你大富大貴,能天天吃媽媽做的飯就夠了。
丁姥爺和父親說一些意味深長的話,那意思讓我不要在瞎混了,休息幾天,老老實實的回殯儀館上班,我想都沒有想就答應了。
我母親很高興,那天中午我們一家人沒少喝酒,席間母親詢問了一些富貴公司的事情,其實母親擔心的我能理解,雖然富貴說的這公司不違法掙的錢都是合法的,但是我父母不相信。
他們那種思想很傳統,他們不相信富貴經營的那個公司,短短一個多月就掙了百十萬,隨後我找了話題把久順公司的事繞了過去,把話題轉到丁玲和富強身上。
《殯儀館的臨時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