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節

林威見我陷入了沉思,他緩緩伸手掌,意境的接著飄落的雪花說:
「韓冰知道我,為什麼和你說你這麼多嗎?
我搖了搖頭。
林威閉上眼,望著霧氣環繞的群山感慨的說:
「甜水島那天晚上,有一個年輕的特警殉職在一條狹長胡同裡,那特警死後昂著頭,緊咬牙關,左手握拳,眼睛直直瞪著前方,
他後背身中了三槍,眉心一槍,通過屍體開創性彈道軌跡檢驗,背後的三個子彈。
彈頭呈開放性爆裂切口,屬於遠距離射殺。
而眉心的那一顆彈頭,彈頭為未爆裂從傷口開創性橫斷切口檢驗,屬於近距離射殺。
而死的那個特警你知道他是誰嗎?
林威見我一臉迷惑,閉上眼,一行清澈的淚花從眼皮裡擠出出來,感情至深的說,「他是我弟弟,林武。從他遺體的位置,和他肩膀上的,一長一短重疊段層鞋印,和牆上有散落的血跡,我認真比對。
還原了當時情景,我知道他是為了救兩個人逃生後,被專業的槍手,槍殺。
我順著牆頭上散落的血跡一路進行提取,通過熱解離試驗,血型為o型。
在停屍房內,我提取了陳妮娜血型和鞋印,我斷定我弟弟救那兩個人,其中一個就是陳妮娜。
如果我猜的沒有錯的話,另外一個人就是你。
林威說完這話,我黯然淚下。
那一刻我似乎又看見那張熟悉的臉,那個特警在臨死前,大義凜然的讓我先走。
林威取下眼睛,動作輕柔的拭乾眼角說:
「我就這麼一個弟弟,你知道嗎?當我握著解剖刀,面對他的時候,我幾乎是流著淚做的。
林武才25歲,撇下一個剛出生不到十天兒子,就這樣一聲不吭的走了。你也是失去過摯愛的人,你知道心裡那份永遠無法割捨的感情。
我和你說這些,並不是你讓覺的,你對不起我弟弟,而是想讓你幫我,替他報仇。
我震驚的望著林威那張,因憤怒而變得扭曲的臉,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我長吸一口氣說:「為什麼要選擇我?
林威眼中閃動著一絲清澈的淚花,抬頭望著天說:
「因為你是鷹隼,我不希望那些人有一個活著被抓到,因為他們不配被正義的所審判,他們是人渣,只有你才能拋開所有的條條框框的去實現你的復仇計劃,你三院的病例和會診報告,精神評估,以及每天的視頻監控,我保存的都有記錄,我每天都把你所有的資料匯總,去研究你的思想,我相信你。林威說完這話,就掀起警戒線走了出去。
只留下我一個人愣愣的站那哪裡,我的心猛的一陣抽搐。
這時候,田峰走過來問:
「冰冰,你沒事吧!臉色這麼難看,那法醫和你說什麼了,你嚇成這樣!
我長出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對他說:
「他是我姑父,說了一些家事,我們幹活吧!
我說完,走到屍體旁俯下蹲下,掀開屍體頭部的白布,那是睜著血紅的眼珠的臉,整個臉部面部肌肉猙獰扭曲。那是一張圓臉,臉色發紫,眼珠跟要蹦出眼眶似的掙的奇大。
我雖然有心理準備還是被嚇了一跳,我急忙把白布蓋浩,對田峰說:
「我去車上把擔架搬下來。
田峰說:「這女屍沒多重,我們提著就可以了。
隨後田峰把手裡黑色厚實的塑料袋鋪開,我為了不讓田峰看出我的異常,瞅著那袋子的拉鎖故意找話說:
「這袋子,咋這麼高級,我以前怎麼沒見過。
田峰把橡膠手套扔給我一雙說:
「這東西,是劉館長和廠家聯繫定做的,說什麼方面衛生,去他嗎的藍子,其實就為了黑公家的錢。
我扯了扯那黑色塑膠裹屍袋說:「你還別說,這質量還怪不錯哩,挺結實!
田峰乾笑了幾聲,那樣子有些不屑。
他把黑色裹屍袋鋪開後,蹲在女屍的頭部,拽著女屍的鎖骨,盯著我說:「你把她兩隻腳收緊。
我點了點頭。
隨著田峰一聲:「起,,,我和田峰平行的把女屍移動裹屍袋裡。
等把女屍完全裝進裹屍袋裡吼,我順著屍體的腳部把拉鎖拉到屍體的頭部,我和田峰提著裹屍袋的拉手,一前一後的抬著遺體往大壩上走。
幾個負責維護現場的警察,在那七嘴八舌的說:
「看見沒,這兩個小子真夠麻利的,裝屍體抬屍體跟玩一樣,一點都不害怕,你還別說,殯儀館的人就是專業。
另一個警察說:
「人家這是,幹哪一行講哪一行,賣啥吆喝啥?習慣了,如果你在殯儀館幹這也和他們一樣。(未完待續。。)
第三百七十章拿雨龍換那批東西
剛開始說話的那警察有些不樂意的說:
「習慣了,你說的倒輕鬆,你抬著個試試看,你剛才看見那女的臉沒,眼珠都快瞪出來了。,,,哎,,,,估計我今天夜裡又要做噩夢了。
哎,小王,不對啊,你看後面抬屍體的那男的,不是去年大年30在安康路,徒手抓獲殺人犯李奎安的那小子嗎?
小王:「「哎,,,對,,就是他,這小子不是邢睿男朋友嗎?好像聽說是什麼富二代的?怎麼是個殯儀館的工人啊!
邢睿這娘們,就是跟別人不一樣,放著李俊這麼好的男人不要,咋找了個殯儀館的工人。
邢睿是咱陽北市局的一支花,這人冷艷,口味可不是,是一般得重啊!哈哈!我說小王,聽說當初你也追過邢睿,哈哈,今天在這,見情敵心裡啥感覺?
小王撇了我一眼,有些自嘲的笑著說:
「這人比人該死,貨比貨該扔,心裡爽多了。
我雖然比上李俊,但是比起他一個殯儀館的工人,我還是搓搓有餘的。小王我聽說,李俊現在又開始追邢睿了,聽說昨天晚上他們一起從市局下班。
小王撇了撇嘴說:「李俊出身好,父母都是市局的領導,人有長的那麼帥,我只能當備胎,怎麼這好x都讓狗日了。
小王說完,那幾個警察開始哄堂大笑。
那些人似乎故意說給我聽的,我心裡明白。
他們是在故意數落我,等我和田峰把屍體裝進殯車後。坐在駕駛室裡,一根煙剛點燃。
林威走過來說:
「別和他們一般見識。一張張吃不早葡萄嫌葡萄酸的人,韓冰。你先把屍體拉回殯儀館,在解剖室大院門口等我,我去市局開個單子,一會去找你,路上小心點。
我點了點頭,啟動汽車離開的大壩。
一路上田峰見我臉色難看,也沒有怎麼說話。
汽車剛到殯儀館後區的陽北市刑事勘查室大院,我便接到了一個電話。那聲音顯然用魔音軟件處理過,我聽不出是男是女。對方說的第一句是:
「韓冰,別來無恙啊!甜水島你僥倖逃脫,聽說別嚇神經了?病治好了嗎?
我猛的一驚:
「你是哪位。
電話那頭笑了起來說:「拿別人東西,總該要還的,我的那批東西,還好嗎?
我頓時明白了此人一定是雨龍。
我腦子嗡的一聲,tmd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他竟然主動聯繫我。
我給雨龍打了無數個電話,他像人間蒸發一樣。了無音訊,今天他卻給我主動打電話。
我強忍著心裡的那份狂喜說:
「這價值上億的東西,我可是天天抱著睡覺,把它當爺一樣供。就等你來拿,什麼時候來拿說一聲,我給你送去。
對方狂笑起來說:
「你小子那麼好心。不會又像上一次一樣吧,竟給蓋子舔屁股溝子。下了一套讓我們往裡面鑽!說實話,韓冰我真小瞧了你小子。你真是把我嚇的夠嗆啊!哈哈。
我輕咬下唇說:
「雨龍你tmd是嚇破膽了吧!我們之間總要有個了結,敢不敢回陽北取那批貨,全憑你有沒有這個膽量,老子備足了好酒等你個雜碎回來。
我告訴你雨龍,。三天之內,我見不到你的人,那批東西,我全tmd扔源河,你知道我的性格,我既然能說的出,一定能做的倒。
對方一聽我這口氣笑著說:「年輕人,話不要說的那麼硬,陳妮娜的事,我深感歉意,人死不能復生,節哀順變吧!
你和雨龍的仇也該劃個句號了,如果你願意的話,我願意拿雨龍換回那批東西,你意下如何。
對方此話一出,我驚的是目瞪口呆問:
「你到底是誰?
對方笑了起來說:「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手上的那批貨,如果你同意我們可以好好談談,一個月後我回陽北,我想我們有必要見一面。我說:「行,沒問題,我等你。
隨後那對方電話那頭收了線。
我緊緊握著手機,那一刻我似乎看到陰霾的天空中,一輪曙光正慢慢撥開烏雲露出它那迷人笑臉。
大雪終於停了,溫暖的陽光灑落在我的臉上,很舒服,而我心情似乎象雪後陽光一樣,慢慢開始復甦。
正在這時,王飛翔走了過來,他敲了敲車窗說:
「火化車間jb忙的一個人當兩個用,你兩個倒好,貓在這著偷懶呢?。田峰急忙從車上下來說:
「我們也是剛到,這不冰冰在接電話呢?
隨後我和田峰把殯車後門打開把遺體推了出來。
王飛翔掃了田峰一眼說:
「小田,你先去火化車間幫老蔡,這裡交給冰冰就行了。
田峰,恩了一聲,就往順著殯儀館後區的小路,進了殯儀館後區。
王飛翔一見田峰離開,笑瞇瞇撓了撓頭皮的說:
「徒弟,晚上我有小事先走一會,等吃過飯我就回來。
我斜瞅他一眼說:「就為這事,你還搞那麼神秘把田峰支開。
王飛翔有些不好意思遞給我一根煙說:
「田峰這孩子嘴不言嚴實,沒個把門的,他經常跟老蔡他們打小報告,這不,你劉師娘的兒子過十歲生日,晚上我在龍金園飯店定了一桌喜宴,藉著這個機會,請你劉師娘家人吃頓飯,呵呵,今天晚上這頓飯,也算我見你師娘的父母,這人活著不就圖個面子嗎?你的新車給我開開。
我一聽王飛翔繞了這麼個大圈子,原來是這個意思,也沒有說什麼就把車鑰匙遞給他了。
《殯儀館的臨時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