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節

「暴風雨來臨之前,海面上總是風平浪靜。
富貴,你和富強是我從齊家村帶出來的,你曉得我是什麼性格的人,難道我不想報仇嗎?
富貴我知道,久順公司是你一手拉扯壯大的,你輿情輿理捨不得它。
你的心情我理解,但是現在的我們,要以大局為重。
我們之所以破釜沉舟,孤擲一注把重頭戲,壓在房辰身上,是為了更好的打開局面。
我不想在聽你說狗頭的壞話,在這個時候,兄弟們必須要一條心,如果不擰成一股繩,我們必敗無疑。
富貴猛提了一口煙說:
「我富貴不是個傻子,你說的這些我都懂,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不服氣狗頭,那一副指點江山的樣子,搞的他跟什麼都懂似的。
我用一副沉重的口氣說:
「富貴你這是嫉妒,你的腦子其實並不比狗頭差,但是他的心思全部用在,揣摩別人的心思上,像寄生蟲一樣生活。
而你卻用不同,你腦子全部用在做生意上。
富貴你要記住,你是我最後的底牌,把咱家的一畝三分地給老子守住就行了。
我和你父親在一個號裡睡了兩年,他把我當兒子一樣,這份我一直記在心裡,但是你給記住,我們即將面臨一場惡仗,你給我看好富強,和丁鈴,別的什麼都不要過問。
富貴震驚的望著我說:「冰哥,你這話,,,,,,
我笑著說:「有些話我說一半留一半,你自個想,別看不起狗頭。
狗哥比我們年長幾歲,他過的橋,比我們走的路還多,話說回來了,我們當初之所以敗的那麼慘,就是因為沒有深思熟慮的計劃步奏。
光想著,只要兄弟心齊,夠種,就算天王老子來了,也不能拿我們怎麼樣。
血淋淋的教訓,我們吃的太多,人不在逆境中學會成長,就會在逆境中消亡。
等你經歷了我所經歷的一切,就會把所有的一切看的心如止水。
狗頭有軍事之才,房辰性格孤傲,郭浩勇猛無畏,武海夠義氣重感情,齊浪一屆悍將但是智商低,我們這些人單挑群毆不懼任何人,但是沒有我,他們就是一盤散沙。
每個人都有自己獨特的性格特點,把他們緊緊綁在一起並不容易,我當初和房辰,郭浩之所以會鬧那麼多不愉快,就是彼此性格之間的碰撞磨合,他們知道我的底線,我同樣也知道他們的底線。
每個人在團隊之中,總會有自己所扮演的角色,一旦入戲,就會身不由己。
以後地獄天使的事。你少插手,你這麼聰明一定知道我什麼意思。
對了。明天我們值班,老蔡他們經歷了上次盜屍體那事。一定會分班夜間巡邏。
你一會給狗頭打個電話,讓他們安排人,明天夜裡把新型試劑運走,讓房辰按計劃進行。
富貴盯著我說:「我知道了。
我瞭望遠方說:「開弓沒有回頭箭,記住我今天的話!
我說完便從臥室,拿著外套離開了家。
一上公路,就發現一輛汽車跟了上來。
我在車上給槍王孫雷打了一個電話,約定在西普路的一家茶樓見面。
隨後我趕到,約定的那家茶樓。要了一壺上好的鐵觀音,安靜的等孫雷。
包廂內一首古典琴音,高山流水聽的讓人心曠神怡,我此時確實需要靜下心,思考下一步棋該怎麼走。
大約半個小時,孫雷如約而至。
他帶了兩個人五大三粗的保鏢,一進包廂便客氣的和我握手。
簡單的客套後,他把大衣掛著衣架上,開門見山的說:
「韓老弟。這一年沒見,怎麼想起老哥我了,還有這份閒情雅致請我喝茶啊?
我伸手給孫雷斟了一杯茶說:
「都說,這鐵觀音入口輕柔甘醇。有種憶苦思甜的味道,我韓冰是個特愛敘舊的人。
昨天夜裡突然夢到老哥了,呵呵!這不就想請雷哥喝杯茶敘敘舊。
孫雷半瞇著眼。斜瞅著我,抿了一口茶說:
「這茶不錯。呵呵,老弟一定要我有事吧?老弟有話直說。咱們這關係,沒必要繞圈子,當初要不是老弟,托付萬爺在陽北一監照顧我弟弟。
我弟弟恐怕活不到現在,呵呵,老弟我一個粗人,也不懂的品嚐,有事你直說?
我笑著豎起大拇指說:
「雷哥不虧是義氣之人,性格直率,既然雷哥這話說了,老弟也不賣關子了。
雷哥是咱陽北市的槍王,小弟今天厚著臉皮,想從雷哥手裡搞一批傢伙頭,希望雷哥給老弟個公道價格。
孫雷猛的一抬頭,臉色沉重的望著我說:
「韓冰,你小子想幹什麼?
我笑著又給孫雷斟了一杯茶說:
「不幹什麼,我這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心裡存不住氣,有一批人老是,給我下絆子,我準備和他們磕一磕。
孫雷直直的盯著我的眼珠說:
「韓老弟不瞞你說,現在陽北市風頭緊,我勸你還是先等一段時間在說。
我盯著孫雷那雙賊溜溜的眼睛說:「等?人家都打到我家口了,我還能等嗎?雷哥,這個面子你一定要給我啊!錢不是問題,只要你開個價,我全額付款。
孫雷眼神有些躲閃的說:
「老弟,這不是錢的事,實話告訴你,我已經不做這一行了,這世道跑便門活不久。
我弟弟那事我已經看透了,一兩隻高仿自製手槍,我可以幫你想想辦法,但是你搞大的,恐怕老哥無能為力了。
我笑著說:「雷哥,我韓冰從不求人,今天我找你,也是希望你能賣給我一個面子,價格不是問題,安全問題你不要顧忌,我可以先把錢付給你。
孫雷一臉難色的說:
「老弟不是我不幫你,而是我現在真是不做了,現在市局刑警重案大隊的高隊長,每個都請我過去喝茶,我實在是無能無力。
現在這世道,只有傻子才會幹違法的事,帝駝,燒雞,雨龍,萬心伊,不就是個例子,我如今也是奔五的人了?
年輕的時候,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什麼都不想。
但是現在的世道不同了,老婆孩子一大家子,這刀尖舔血擔驚受怕日子,總不能讓一家老小跟著我過一輩子吧?
在說,監獄不是關驢的,我每個月都去見我弟弟,他一見我就哭著說後悔,勸我金盆洗手不要在犯法。
哎,老弟,哥實在對不住了你,你還是找別人吧。
孫雷說完站起身,從外套口袋裡掏出一張名單,放在桌子上說:
「我還有事,先走了,哦,對了,我在東城區開了一家迪廳,有時間過去玩。
孫雷說完,不等我回話,頭也不回的出了包廂。(未完待續。。)
第四百零九章被刑警傳喚
我無限惆悵的望著孫雷離開的背影。
那一刻我心裡像打翻的調味品,各種滋味一股腦的在心裡彙集。
我一個人坐在透露著古典氣息的包間內,就那麼一動不動的盯著著牆上,黑白相間的山水畫發呆。
中途服務員幾次來,問要不要加水,我也沒有回話。
在樓下結賬的時候,老闆娘笑容滿面的告訴我,賬已經結過了。
那一瞬間,我不知道我腦子裡想的都是什麼,一片空白。
站在茶樓的大門口,望著川流不息的車流,我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淒涼。
槍王孫雷,斷了我所有的念想。
我原本設想,從孫雷那,買回來一批槍支和聶穎,真刀真槍的幹一場。
畢竟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器,只要我手裡有傢伙頭子,就不會讓我心裡空蕩蕩的。
我做夢都想和雨龍,單峰對決,哪怕是死在雨龍槍下,我也不後悔,畢竟男人活著要有血性。
但是這一切,孫雷顯然已經把我的路給堵死了。
其實孫雷是在敷衍我,我怎能看不出來?
說什麼他已經金盆洗手,為了家人不想連累他們,什麼他弟弟的血淚史讓他洗心革面從新做人。
這感覺就像一個長期吃屎的狗,突然有一天說他不吃屎了,這我會相信嗎?
在道上混,講究的是有一來必有一往。我曾經幫過他,不曾想在這個節骨眼上,他卻推的一乾二淨。
他顯然不想趟這趟渾水。這tmd人走茶涼,用著我的時候。把我捧成爺,用不到我的時候。我就是tmd孫子,現在我終於體會到了,樹倒猢猻散的滋味,這怎能不讓我寒心。
就在我剛上車,準備離開茶樓的時候,我接到了一個電話。
那人在電話裡,自稱是陽東分局刑警隊的說:
「讓我來一趟陽東刑警城區中隊,有事找我核實一下。
我掛上電話立刻趕到陽東分局。
我在分局一樓大廳找了幾圈也沒有,看見有刑警城區中隊的牌子。
我又跑了大門詢問看大門的老大爺。才知道,陽東刑警城區中隊,是市局直屬中隊,在市局不在分局。
我又馬不停蹄跑到陽北市市局,在一樓最西頭看見刑警中隊的牌子。
我在門口敲了敲門,開門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他問我有什麼事?
我說,剛才一個人給我打電話讓我來這核實一件事,我話還沒說完。
男人仔細瞅著我說:「你就是韓冰吧。剛才是我打的電話,你進來吧!我一門,就看見白雪辦公室的椅子上捂著嘴,在低聲哭泣。她那表情就像一個被常年家暴的怨婦。
白雪一見我進來,目光惡毒的盯著我,指著我說:「就是他。
一個年齡大的老警察坐在辦公桌前。放下手中的報紙,抬頭用一種不屑的眼神瞅了我一眼。
我頓時明白了這麼回事。這尼瑪娘們報警了。
年輕的警察說話還算客氣,招呼我先坐下。又給我倒了一杯熱水,指著白雪說:
「你昨天晚上有沒有和她在一起。
我連想都沒想就說:
《殯儀館的臨時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