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0節

「合同不假,哎,這事怪我,我掉以輕心了。
我望著狗頭那張自責的臉,拍了拍他的肩膀說:
「我們畢竟年輕,社會經驗不足,狗哥不用自責,其實這樣也好,我不不妨換個角度想想,我們要的拿新型試劑圖紙換回房氏集團半分之三十的股份,我們已經得到達到目的了,在裝下去,也就沒意思了。
逆水行舟,不進則退,聶穎也該醒悟了。
狗頭笑著說:「你的意思,是主動開戰?
我眉頭緊皺,盯著牆上大展宏圖的壁畫說:「裝了一年的孫子,也該當一回爺了?
狗頭從外套口袋裡掏出一張紙遞給我說:
「這是楞四的作息時間,我們摸的一清二楚,準確到幾點幾分,還有他一些個人習慣。
我笑瞇瞇的盯著狗頭那只斜眼,結果他手裡的a4紙,吐出一口煙霧說:
「房氏集團我們已經拿回來百分之三十了股份,這個板上訂釘的合同,我想她聶穎也沒有辦法改了吧?
楞四這個逼樣的,好日也算過到頭了,我們下一步的計劃就是,拿楞四開刀。
我說著這,把兜裡的u盤遞給房辰接著說:「這兩天,你找個時間,約雨龍賄賂的名單的人,請他們吃飯,具體這麼操作是你的事。
房辰目光光亮的,接過我手裡的u盤說:「你這麼隨身帶著。
我笑著說:「這東西,我拷貝了好幾份,呵呵!這包你結婚就不包你生兒了,生兒子的事,就看你自己的了。
我說完,瞅了一眼郭浩說:「浩子,你一會給五道鎮的大眼打電話,讓他明天務必帶人回陽北,我們先拿楞四個雜碎開刀。
郭浩,笑著說:「我早就等你這句話了,冰冰你放心,這事我安排,你知道不知道,房辰和楞四簽合同的時候,錘子哄你,我當時真想拿桌子上的煙灰缸拍死他個逼樣的,這口氣我忍了一年,真tmd不容易。
我意境的按著郭浩的肩膀說:
「浩子,這個機會我給你,到時候你給我可勁的拍,不見血我繞不了你。
我隨後目光冷峻的對所有人說:
「從現在開始,大家一定要小心,狗哥,你把所有兄弟的手機全部收上來,這兩天絕不能讓任何兄弟落單,這人多嘴雜的事,一旦走漏的風聲,我們就前功盡棄了。
狗頭笑著說:「我辦事你放心。
我把目光移向武海說:
「小海老規矩,一線天你辛苦些,這幾天盯死他們。
楞四手上的人雖多,但是全部都是一群烏合之眾除了北城區的和平,和南平市場鋼材貿易市場的剛毅,別的人我壓根看不上。
這北城區的和平,向來和楞四面和心不合,北城區離市區最近,不到十分鐘的路程,一旦楞四出事,和平一定礙於面子,趕過來救援。
雖然和平不待見楞四,但畢竟他們都是房氏集團的人,咱們中國人有個通病,平時雖然喜歡窩裡鬥,竟些爭權奪利的事。
但是一旦面對外力入侵,反而讓他們擰成一股繩,更加團結。
武海北城區交給你,一旦和平帶人出北城區,你立馬掃他的管轄裡的場子,和平我就交給你,你不需要和他們硬磕硬,牽制住他就行,明白嗎?
武海捋了捋袖口說:
「這些年在源河沙場沒少當孫子,冰哥你放心吧!打游擊戰,我擅長,我在桌子上,用浮灰畫了一個菱形犄角,意味深長的說:
「北城區的和平,有武海,我放心。
那麼南平鋼材市場的剛毅該這麼辦呢?剛毅我聽說他,曾經在監獄聽我五哥說過他。
我五哥除了萬爺,和曹局長沒佩服過別人,剛毅算一個,我五哥曾經和剛毅火並過,不僅沒有結仇,反而成了兄弟。
我五哥說此人有勇有謀,平時為人低調,但是非常有血性,講義氣。
在南平鋼材市場,那一畝三分地。他說一沒人敢說二,不管是本地的商戶,還是外來做生意的,都給足他面子。
雖然南平鋼材市場也就屁大的彈丸之地,但是畢竟是全國的鋼材交易大市場龍蛇混雜。
陽北市響亮的大哥名號,我們聽的太多,但是唯獨沒有聽說,剛毅,浩子我這話說的沒錯吧!
郭浩,彈了彈煙灰,點頭說:
「冰冰說的對,我在房氏集團這麼多年,只見過剛毅兩次面,一次是雨龍過30歲,在一線天大擺筵席,當時陽北有頭有臉的人,都來了。
剛毅當時給雨龍上了份子就走了,當時還有人拍雨龍的馬屁,挑事往他身上潑髒水,說他囂張,目中無人。
雨龍只淡淡的笑著說了一句:「他就是這性格。
還有一次就是房爺的葬禮,他當著也只是打了個照面,就離開了。
此人給我的感覺就是,不這麼參與房氏集團的事,但是只要雨龍有事,他必到。(未完待續。。)
第四百一十三章局面如此不利
我盯著桌子畫的菱形犄角,沉思說:
「剛毅這種人,深藏不露非常的可怕,他一不圖名望,二不爭權奪利,低調做人,低調做事。
我們對他的瞭解幾乎為零,更不知道他手上有多少人,戰鬥力如何,和現在的楞四又是什麼關係?
雖然南平鋼材交易市場,在城南開發區,離市區有些遠,如果一旦他帶人殺過來,我們就會背腹受敵,進退兩難。
狗頭臉色凝重的說:
「冰冰你說的對,剛毅這人我知道他。
我一聽狗頭對剛毅瞭解,盯著狗頭說:
「你把南平剛毅的背景說一下?
狗頭那煙頭,扔在地上,踩了踩說:
「剛毅是南平鎮人,兄弟五哥,他是老大,三個弟弟一個妹妹。
早些年陽北市開發南平鎮的時候,昊天集團負責拆遷。
南平那對方不大,沒開發的時候,窮的跟鬼一樣,那地方人是出來名的壞,竟幹些偷搶扒拿的營生,窮山惡水出刁民,一提陽北市南平鎮,咱陽北市的老人都曉得。
他們一個鎮的人都是干偏門的,那時候只有是南平的姑娘,都嫁不出去,但是南平人心特別齊,無論是誰,只要到南平鎮打架,沒有一個能打贏的。
當時昊天集團為了開發南平鎮,可謂是絞盡腦汁,就連市政府都拿南平鎮沒辦法。
昊天集團眼看在南平無法動土施工,工程時間又逼的緊,就找了當時南平的地頭蛇剛毅。希望他幫忙,承諾事成之後。給剛毅一筆好處費。
但是不曾想,剛毅雖然是南平的混混。但是堅決維護南平鎮人利益,一張口就讓昊天集團,把南平鎮每家每戶房產面積,和耕地面積,必須按陽北市市區市場價格賠賞,如果達不成協議,一切免談。
昊天集團一算細賬,就覺的不划算,一口回絕了。
昊天集團見軟的不行。就來硬的,調集了整個陽北市的拆遷公司進行強拆。
但是昊天集團顯然低估了南平人的心齊,南平人就連七八十歲的老太婆,都提著鐵掀往前衝,和拆遷公司的彪悍對打。
據說當時這事,還死了幾個人,後來昊天集團見硬的不行,就找了當時房氏集團的房老爺子,妄想利用房爺在陽北市的號召裡和背景。做中間人調解彼此的矛盾。
昊天集團當時之所以找房爺,其實還出於一個原因,因為當時剛毅的妹妹,是碧海藍天浴場前台的收銀員。
當時那事鬧這麼大。南平人就把昊天集團當仇人,走剛毅妹妹這條路顯然行不通,就希望房氏集團做中間人。
但是房爺。畢竟不是干房地產的,也就沒把這事放在心上。就把這事交給雨龍辦。
雨龍當時急於證明自己的能力,在說當時雨龍當時。時任碧海藍天的經理。
雨龍是什麼人,呵呵,整一個唯利是圖的小人,一聽這事,心裡頓時明白了裡面的道道子,他看了昊天集團的規劃圖後,就盯上了,開發後的南平中心廣場的那塊幾門面,就把他的想法說給房爺聽。
房爺聽後,只感慨的說一句話:「沒想到我身邊竟有,如此精明之人。
其實雨龍知道昊天集團意思,那時候雨龍在房氏集團壓根不算什麼,區區一個場子的經理,但是從那件事後,房爺才開始重視雨龍。
雨龍從房爺辦公室出來後,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剛毅的妹妹直接升為浴場的主管,利用剛毅妹妹的關係,切入南平鎮開發項目,從中分一杯羹。
當時雨龍和剛毅的妹妹私下商定,等南平鎮開發後,以中心核心區域的商業圈門面為基礎,新開業,一家ktv,一家浴場,一家賓館,的百分之2的股份給剛毅的妹妹,作為匯報。
剛毅的妹妹一個農村的丫頭,想都沒有想就答應了雨龍,因為她畢竟不出一份錢,就能得到百分之2的干股,這對她來說,無疑天上掉餡餅。
另一方面雨龍已此事為條件,向昊天集團獅子大張口,以極低的價格租賃,開發後的南平新區核心區域,以二十年為期限的門面,用於建立ktv,浴場,和賓館,為條件作為要挾。
當時昊天集團已經被南平人,逼得走投無路,為了盡快擺平南平人就同意了雨龍條件。
嘴壺在剛毅妹妹的極力撮合下,這事真的成了。
昊天集團送給剛毅幾個兄弟,每一人套150平方的房子,和按市場價格百分之六十的價格和南平鎮人達成協議。
開發後的南平鎮,房氏集團的三家場子,如期而至的在南平核心商業圈開業。
而雨龍又讓剛毅在他的場子裡,入了百分之八的干股,讓剛毅負責管理。
幾年後,陽北市老鋼鐵大市場,按市政府規劃搬到南平開發新區。
然而就在這時候,正趕上房爺去世,雨龍掌權。
當時那一批跟著房爺打天下的元老,都不服氣雨龍,妄想在房氏集團的混亂時期,群雄揭竿而起,各自擴張自己的地盤。
但是唯獨南平開發區的剛毅,按兵不動,只守著自己的那一畝三分地,獨安一方。
雨龍為了讓房氏集團這架飛機軟著路,就套用對剛毅的那一套,實行股份制,把房氏集團各個場子,按分干股的形式,讓利給那些元老。
穩定房氏集團後,雨龍騰出手,開始秋後算賬,但凡躍躍欲試內鬥元老,沒有一個有好下場的,不是被雨龍收拾的背井離鄉,就是整的雞犬落魄。
由此可見剛毅對雨龍的瞭解,不在我之下,他目光深遠,是一個極難對付的人。
剛毅聰明就聰明在,他的名字,幾乎在陽北市市區沒人知道他,但是在南平開發區,他就是土皇帝。
楞四手上的人,一目瞭然最多二十幾個,和平我粗略的計算,也就四五十人,除去真正敢打敢拚的也就那二十幾個人。
北城區的和平,我們就算讓武海帶著源河沙場的兄弟,拖他們一段時間。
在面對剛毅我們手下幾乎無人可用,大眼雖然跟著二豹在五道鎮,畢竟剛去,能有多少兄弟,死心搭地的跟著他。
南平的剛毅,說句不好聽,只要他過來二十人衝我們,我們必敗無疑。冰冰這場仗非常難打,你和房辰練過武,一個能打幾個不成問題。
但是其他的兄弟呢?
我覺的這場仗,你不能硬碰硬,唯有智取才有王道啊!
我面色凝重的盯著狗頭說:
「狗哥,智取的潛台詞就是繼續隱忍,我們從去年就一直隱忍,還要忍到什麼時候?
你分析的非常有道理,但是你說的智取,現在顯然不適合我們,因為我們沒有強大的經濟能力支撐。
如果現在房氏集團全部在我們手上,萬龍集團的萬心伊在我們背後撐著,我們可以按你說的智取,無非是錢開路,但是很顯然我們連自己的基礎產業都沒有,我們一味的等待,等到什麼時候是個頭?
當初我們地獄天使發展到最鼎盛的時候,不下於兩百人,而現在呢?
除了源河的那些兄弟捨命追隨,我們幾乎無人可用。
《殯儀館的臨時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