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節

我剛說完,狗頭就破天荒吼叫:
「tmd既然他們下手,我們就不在坐以待斃了,橫豎都是個死,不如先下手為強,主動拿楞四開刀。
狗頭這話,似乎得到了所有人的共鳴,郭浩一把拍在狗頭的肩膀說:
「狗頭說的對,既然連狗哥都執意下手,那我們還等什麼?
房辰把車停在河源新大橋的橋中間,扭頭盯著我說:
「冰冰,兄弟們早就急不可耐了,就等你一句話呢?你說咋搞,我們聽你的?
我拉開車們跳了下去,隨後他們幾個,跟下車。
我指著大橋下那厚實的橋墩說,我記得去年我和王飛翔出車的時候,就是在這座橋把郭浩的妻子趙小丫,拉回殯儀館的。
當初法醫解刨趙小丫屍體,勘察屍體的時候,我一直在場。
我記得好像是十一刀,還是十四刀,但是楞四桶是第一刀,雖然不是致命的傷,但是和他有著直接的原因。
其實在我心裡,我最不放心的就是郭浩。
我知道郭浩你這一年,忍辱負重不容易。
但是我希望你要以大局為重,楞四無非是,我們進攻雨龍的跳板。
我們可以嚇他,但是絕對不能弄死他,因為我們不是審判者。
我說這話的時候一直盯著郭浩,看他的反應。
郭浩面色凝重的閉上眼,咬緊牙關,努力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激動,他語氣沉重的說:
「楞四明知道,趙小丫是我妻子,還tmd無所顧忌對她下手,他壓根就沒有把放在眼裡,我郭浩一直低調做人,從不惹事,但是一旦惹到我頭上,不管他是天王老子,還是貴胄之人,這筆血債要用血來還。(未完待續。。)
第四百二十章金蟬脫殼
我盯著郭浩那冷峻的側臉說:
「看樣子,你見到楞四後,一定想好了,怎麼把他折磨死是吧?
一陣寒風拂來,郭浩雙手插在褲口裡,踢了踢腳下的欄杆,他沒有回答我的話。
我盯著郭浩問:「看著我的眼睛,你是不是這樣想的,浩子。
郭浩寒著臉表情,有些為難的說:
「冰冰,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但是我,,,,
我一把提著他領子說:
「你是老子的兄弟,楞四他不配你動老子。
我不管你是這麼想的,如果你對楞四那雜碎,動刀子誰都救不了你。
你逃避不了法律對你的懲罰,仔細想想我說的話。
郭浩眼睛紅了,他確實無法釋懷,他或許做夢等在等楞四落在他手上的那一天。但是現實往往是殘酷的,我們在這個世界上生存,必要要遵守,法律的約束。
郭浩微微的下低下頭,艱難的從嘴角里蹦出幾個字說:
「我答應你,不對楞四動刀子。
我鬆開郭浩,用拳頭錘了錘他的胸口說:
「好兄弟,楞四你不需要動手,會有人替我們做了他。
郭浩一臉迷惑的望著,我也沒有解釋,用一副吩咐的口氣對大家說:
「十一點,我們準時殺向一線天ktv。
老規矩,郭浩,武海,齊浪,跟著我帶著源河的兄弟,到一線天後,直接衝進三樓的經理室。大家記住不要傷及無辜,以震懾為主。我們的目標是楞四,別人一概不問。
如有抵抗。以碾壓衝散震懾對方,為目的,切記不可脫離大部隊,單獨追擊。
一線天,包廂眾多,走廊狹長,樓道口,電梯口,位置狹窄。只要我們抱團,他們在多的人,就不敢靠近我們。
衝到楞四辦公室後,生擒楞四,從三樓右側的消防安全出口撤離。
房辰,狗哥堵在後門,消防通道負責接應。
玉田負責外圍放哨,有什麼動向及時打電話通知。
北城區的和平離一線天最近,武海你一會給大眼打個電話。讓他在北城區待命,如果和平來救援,立馬掃他場子。
還有,我們進入一線天動作必須要快。一線天在主城區,往右約800米是個治安崗亭,有兩輛長豐獵豹巡邏車。八個執勤巡警。
我聽邢睿說,市區報警。出警民警十分鐘之內必須趕到現場,所以在我們必須在十分鐘之內。把楞四帶出一線天,一上車,我們就安全了,把楞四帶到我們現在的這個位置,這一步就大功告成。
武海接過話問:
「不帶去玉田修車場嗎?
我笑著說:
「把楞四帶到玉田修車場,我們就會成為甕中之鱉,楞四一聽到門外有自己的兄弟,必然死豬不怕開水燙。我們耗不起,他們強攻不進來,一定會報警,到時候恐怕得不償失。我們不僅要擺脫房氏集團的人,而且還不能讓蓋子插手。
你們難道沒有發現,這個地理位置很好嗎?
從我們來到這十幾分鐘了,一輛車都沒有見到,自從陽北市四橋建成通車,三橋基本上就廢了。
外地的大貨車,現在全部走四橋過。
我之所以要把位置選擇在這,其一就是這橋荒廢,夜間無人。
其二就是當初楞四,在這座橋下殺害的趙小丫。
此時此景,我要讓楞四有種故地重遊的感覺,讓他自己回憶起那個恐怖的夜晚,人最怕過自己心裡那一關。
畢竟楞四手上沾滿了鮮血,他有所顧忌,我們只不過讓他勾起,那個不願意提起的噩夢,我們挾持楞四無非,想要知道雨龍的下落。
是人都會恐懼自己內心深處的惡魔,同樣也有求生的**,楞四一旦面對郭浩,就立馬會聯想到,郭浩一定是來報仇的,畢竟心裡有鬼,他無法正常面對郭浩。
在說這黑燈瞎火的,他自己一定會想,我們既然對他下手,就沒有不會讓他活著回去。
我們不用說一句話,他就知道我們想幹什麼,這是人在面對危險,本能的自我保護意識一旦開啟,到時候,我們問什麼他就會說什麼,嚇的比打的怕,抓住楞四的弱點,他將不攻自破。
我在監獄裡聽說一個故事,這個故事是說,在茫茫草原上,牧羊人為了保護羊群,就會在羊群入口的圍欄門口,放置一個圓形的套狼鋼架子。
一旦夜間狼,去叼羊就會觸碰機關,套住狼的前掌,狼為了活命就會硬生生的把自己的前掌咬斷,畜生都會為了保命自斷其掌,人到走投無路,那一步同樣也會。
楞四這人我多少瞭解點,當初殺趙小丫的時候,他其實也不想下手,但是雨龍是什麼人,為了讓楞四成為自己的傀儡,不擇手段硬是握著楞四的手,桶的趙小丫第一刀。
這段時間我一直在想,一個深層次的問題,我記得當初,我剛回到陽北,雨龍旗下的四大金剛,在陽北市幾乎都知道。
但是雨龍為什麼會,選擇一個無名小足,一個給和平提包的小老弟提拔,成為他的接班人。
按理說,狗哥,郭浩,勇子,麻三哪一個不比楞四有威望有資格。
最後我想明白了,雨龍高就高在他會看人。
楞四雖比不上郭浩夠狠,勇氣夠猛,麻三夠陰,但是楞四比他們更聽話。
勇子和麻三,他兩個的關係提別好,勇子張的五大三粗,三四個人近不了身,但是沒腦子。
麻三長得短小精幹,猴精猴精但是愛財貪圖小利,是出了名摳做事陰損,但是這兩種人,又恰恰好的穿一條褲子,這對雨龍來說是大忌。
雨龍這人有一個最致命的弱點就是,性格多疑,從不相信任何人。
我當初就是利用雨龍的多疑,砍掉了雨龍的左右臂膀。
雨龍雖然多疑,但是高就高在他會看人。
他知道勇子麻三是什麼樣的人,一直重用,但是不慣著他們。
郭浩和狗哥曾經也是,房氏集團萬人之上一人之下的人物,但是郭浩,有將才卻沒有帥才,為人重義氣。
按理說,郭浩不論是人品還是做事都比勇子,麻三夠敞亮,但是郭浩手上卻沒有兄弟,這說明什麼,說明雨龍一直防著郭浩。
雨龍太瞭解郭浩,畢竟當初竊取房氏集團的時候,就名不正言不順,如果把權利放給郭浩。
如果郭浩反水了,整個房氏集團就會如星星之火可以燎原,這也是雨龍最怕的。
所以雨龍必然不會把手裡的人,讓郭浩帶。
狗哥,其實位置最尷尬,雖然在整個房氏集團中,狗哥是公認的,雨龍的代言人。
但是空有其名,卻沒有其權,因為狗哥太聰明了,聰明到雨龍一放屁,狗哥就能聞出味來,知道他昨天吃了什麼東西。
我說到這,所以人笑了起來,我擺了擺手示意大門別打斷我的話,繼續說:
「雨龍是一個特敏感,又重視安全感的人,所以狗哥被雨龍一直緊緊的抓在手心裡,更不敢把權利放給狗哥。
所以狗哥,和郭浩在雨龍手下,就沒有什麼經濟產業,反水是必然的結果。
所以狗哥,和郭浩尷尬就尷尬在這,雨龍敗就敗在不敢放權。
出來混,如果不把身邊的人當成自己兄弟,一直防著,那麼他做事就會有所顧忌,放不開,無論做什麼都會事倍功半。
我說這麼多,無非想表達一個意思,我們的目標是雨龍,不是楞四,楞四不過是雨龍一個替身,一條惟命是從的狗。
雨龍才是我們的最終目標,幹掉雨龍,雨龍的一切都是你們的。
我是兄弟們捧出來了,沒有你們,我韓冰就是個渣渣,這場仗打贏,我們大家就有肉吃,輸了,我們一個都跑不掉。
我韓冰對天發誓,如果我們成功了,雨龍所以的一切,我們大家平分。我這話一說,房辰臉色刷的一變,也許是昏暗的路燈照射在他那張消瘦的面骨上,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就像一個精神被掏空的人。
狗頭,郭浩,武海,齊浪,玉田,他們一個個聽的熱血澎湃。
狗頭笑瞇瞇的望著我說:
「冰冰,你的意思我懂了,那麼如果我們把楞四挾持到車上後,這眼多嘴雜的,一旦他們的人跟過來,我們咋辦?
我笑著吐出一口煙霧說:
「這個,我已經想好了,最近在家裡閒著無聊,看了一集紅樓夢,就記住一句對聯叫,真亦假時假亦真,無為有處有還無。
久順公司有兩輛黑色江淮瑞商務車,加上房辰的坐騎銀白色奧德賽,一共是三輛車。
我們就在房辰那輛銀白色奧德賽做文章。
我們分兩批人走,讓武海的表弟,娃子,黑狗,鐵蛋,帶著源河的兄弟走一線天的正大門。
這郭浩和我,以前經常出入一線天,我們走大門,只要大廳的對講機一喊,我們就暴露了,所以我們這幾個人要走後門的消防通道。
這說的是進一線天大門,讓娃子開著房辰的奧德賽,停在一線天正大門的監控下,讓源河的兄弟下車,直接衝進一線天。
我們幾個從後門的消防通道直接上三樓,封死楞四的退路,和源河的兄弟匯合。(未完待續。。)
第四百二十一章漫長的等待
《殯儀館的臨時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