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頭神色慌張的盯著我,又瞅了瞅丁姥爺說:「大爺。你說他身的東西,一直在這屋子裡?丁姥爺也沒把自己當外人。一屁股坐在主位上,聞了聞桌子上的白酒說:「這酒不錯。稻花香十年陳釀。他說完盯著狗頭說:「你是新來的?這臉這麼了?狗頭似乎很尊敬他,揉了揉臉說:「今天第一來上班,昨天下大雪路滑,騎自行摔的。丁姥爺氣定神閒的手一揮說:「都別楞著了,都坐吧!隨後大家開始入席。丁姥爺見大家坐下,端起酒杯說:「如今的五組真是兵強馬壯啊!不錯,不錯!來,來,來。陽北老規矩不能壞,先喝三杯。也許丁姥爺在,一屋子人似乎有些拘束,顯然有些放不開。狗頭是個聰明人,他從見到丁姥爺的那一刻就感覺到,我們所有人都很尊敬他,所有狗頭一直不說話,靜靜的觀察著酒桌上的局勢。三杯酒下肚,拘束的氣氛。在酒精的作用下開始有所緩解。老蔡話開始多了起來,他笑著對丁姥爺說:「丁師傅,今天請你來,也是迫不得已。你外孫今天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了,非要今天夜裡十二點,把妮子的遺體給火化嘍。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這外孫的性格,向來獨來獨往。認準的事,十頭牛都拉不回來。我怕我們看不住他,別出了事,這不就把你請出山,希望你勸勸他。我媽噗嗤笑了出來說:「原來今天,老張不回去就是為了這事,我還以為什麼事呢?大家今天就把心放肚子裡,一會吃過飯,我把這犢子帶回家。王飛翔嘴一咧說:「嫂子就是厲害,這話真是說到俺心坎裡去了,來嫂子我敬你。我媽笑著說:「敬我哪行,老張今天為了這事,連家都不回來,謝謝大家,給大家添麻煩了,來,老張走一杯。老張笑著端起酒杯說:「這都是十幾年的老關係了,艾冰,你還和我說這客套話。隨後酒桌上開始,各自找人敬酒,我父親端起酒杯和老蔡敬我丁姥爺。我也沒閒著,開始主動敬,狗頭,郭浩,齊浪。一時間白酒蓋著臉,他們開始有一句無一句話數落我,這頓酒顯然成了我的批鬥大會,王飛翔一個勁的和狗頭,郭浩,齊浪說我小時候的糗事,他們的開懷大笑,讓我如坐針氈。酒過三巡,丁姥爺一直面無表情的用餘光盯著我,不知為什麼,我心裡竟有些怵他。也許是我身上的煞氣之尊怵他吧!我似乎能感受煞氣之尊的細微變化。一直到散場,大家一直聊的很開心,酒的魅力真是無窮的大,讓我們其中一些人從不認識人,竟然能推心置腹的說一些心裡話。說實在的,我壓根就沒有想到,狗頭,郭浩,齊浪,能和我們五組的人,融合的那麼快,那種感覺就像入海口的淡水,瞬間彙集成大海。在喝酒期間,一直沒有提我夜間入殮陳妮娜的事,我想也許是,老蔡,王飛翔,丁姥爺,老張不想讓新來的狗頭,郭浩,齊浪,那麼害怕。等我母親,和丁鈴把桌子收拾乾淨後,老蔡給丁姥爺泡茶。丁姥爺握著茶杯望著牆上的石英鐘說:「現在是八點,到十二點陰八時,還有整整四個小時的時間,冰冰,你準備是自己單獨入殮妮子,還是當大家齊心合力幫你呢?丁姥爺此話一出,所以人無不震驚的望著他。丁姥爺這話一出,顯然違背了老蔡,我父親,王飛翔,老張他們的初衷。他們幾個臉色刷的一變,沒人敢接話,老蔡作為班長,他抿了一口茶水,聽丁姥爺這話一說,差一點沒有嗆著。他有一副急切的口氣說:「丁師傅,你,,,?丁姥爺一擺手笑著說:「這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防的了一時,防不了一世。冰冰攤上這個命,是他的造化。我活了一輩子,任何陰物不敢靠近我。冰冰身上的這東西,顯然不是一般的陰物。這是他命。誰也關改變不了。小蔡,我知道你的意思。你也算咱殯儀館的老人了,你一輩子老老實實做人,畢生只有一個穩字。但是我老丁一輩子沒求過人,今個我賣了這張老臉,求你幫冰冰這一次。老蔡一聽丁姥爺說這話,一把握住丁姥爺的手說:「丁師傅,你這話嚴重了,丁師傅啥話不說了。既然你說這話,我還能說什麼。午夜十二點,我安排殯儀館所以縫門必關。所有人一聽老蔡都吐口了,也沒有人敢反駁。丁姥爺似乎很滿意老蔡的回答,他捋著白鬍子,抿了一口茶,從口袋裡把旱煙袋掏了出來,還沒來得及點燃,就被我母親一把奪過去了。我母親寒這臉說問:「爸。你咋又吸上了,這煙油子那麼大,你咋老不聽話呢?丁姥爺笑著說:「我,我這不是習慣了。帶過濾嘴的沒勁,哪有這來勁。我母親撇了他一眼說:「命不要了,上次醫生咋說的。讓你戒煙,肺都吸壞了。你咋那麼心疼自己呢?丁姥爺顯然有些怵我母親笑著說:「好,好。不吸了,我一輩子沒被人管過,這都黃土埋到脖子了,卻被自己閨女管起來了,好,不吸,不吸。我媽給丁姥爺換了一個帶過濾嘴的煙斗,遞給丁姥爺說:「爸,這老蔡嘴裡說的封門必關是啥意思?丁姥爺咬著煙嘴,用火柴點燃,甩了甩火柴棒,猛提了一大口說:「夜間開啟屍爐動火,是殯儀館大忌,殯儀館是極陰之地,無數的遊魂野鬼,浪蕩再此。什麼,停屍大廳啊!儀容室啊!弔念一號二號三號大廳,消毒室啊!雜物室,冰櫃組啊!雜七麻八的房,的遊魂數之不盡,縫門必關的意思就是在啟動屍爐的時候,讓所有的孤魂暫時迴避,免的生事。一旦把殯儀館所有的門,關上後,我會提前在殯儀館裡逛一圈,讓那些不乾淨的東西迴避。火化室是萬魂禁地,生人都不願意進的對方,死人更不願意進。但是不排除,被火化遺體後的遊魂,報復我們。我們雖然為超度蒼生,但是畢竟有惡魂不理解,為了確保安全,我們配合和冰冰。冰冰身上的東西,是我血脈的一部分,但是我沒有想到,他身上的煞氣竟能如此之厲害,這就是典型的氣隨人願。冰冰的性格決定了煞氣的能力,他們相依相生,這煞氣我看的出來,它是在保護冰冰,就像我身上的煞氣在保護我一樣。一般的髒東西,根本近不了冰冰的身。丁姥爺說到這的時候,故意停頓了一下。所以人似乎一聽丁姥爺這麼說,有些欣慰的望著我。丁姥爺似乎很滿意,所有人的反應繼續說:「冰冰,你實話實說,為什麼要在午夜陰八子時開啟屍爐,入殮妮子的屍體,你這樣只會有一個結果,就是把你身體的煞氣釋放出來,合它靈魂綁定,讓他屠殉所有的亡魂,這樣必然的結果就是,你身上的煞氣以後就要靠你餵養了,你這麼會想到又這種方法,去昇華它。冰冰你這麼小,竟然做了一個我一輩子,都不敢做的決定,你這是拿自己的一生開玩笑呀?你真的想好了嗎?一旦煞氣衝破你身體陽氣的束縛,那麼你的人生將徹底的改變,你會看見常人無法看見的靈魂,和它們共同生活。你真的想好了嗎?丁姥爺連續問了我兩次,想了嗎?丁姥爺的意思我豈能不明白。房間內的所有人,把目光定格在我身上,那樣子似乎在等待我的宣判似的。我低下頭,用一副堅定的口氣說:「姥爺,我想好了。(未完待續。。)第四百三十九章富強調戲煞氣之尊我父親一聽,我這麼堅定回答地回到丁姥爺這句話。他表情有些絕望的閉上眼。他清楚的知道,我的某些性格,和做事風格和丁姥爺簡直,如出一轍。我們這對爺孫倆,一旦認準了的事,根本不可能改變。那一刻我似乎搞不要清楚,我父親到底心裡在擔心什麼?我母親有些生氣的撇了丁姥爺一眼,臉一耷拉。丁姥爺似乎覺察出,我父母的反應,他也沒再解釋。因為這間值班室內,只要我和丁姥爺最瞭解,我們身上的東西。丁姥爺面無表情地,披上他那件穿了幾十年的綠色軍棉衣,就出了門。丁姥爺一走,我母親徹底開始發作。她指著我吼:「冰冰,你這腦子裡都什麼,是漿糊嗎?我知道小妮子的死,對你打擊很大,但是這日子還得繼續,你到底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