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節

我目瞪口呆的望著李莉娜,它此時的樣子,著實嚇了我一大跳,它果然夠狠。
被封閉在小馬體內出不來的無頭男屍體,掙扎了半天,被我死死的按在地上不能動彈,最後它奄奄一息的求饒,用一種近似哭腔的口氣,說:
「我錯了,我願意用僅剩下的靈魂,獻給你。
你也知道,主動貢獻的靈魂,比被強行吞噬的靈魂能量大。
也許是那無頭男屍的樣子太可憐,還是李莉娜吃它的樣子,太過於殘忍,我突然之間動了惻隱之心。
我喊住李莉娜示意她住嘴。
李莉娜一副意猶未盡望著我,見我一副噁心的表情,不好意思的用手擦了擦臉,羞澀的低下頭。
我知道此時的無頭男屍體,已經沒有了攻擊能力。
它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息微弱的象,寒風中的小火苗,隨時都有可能熄滅。
我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便從小馬身上下來。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身體的溫度。卻在李莉娜吞噬無頭男士魂魄後,似乎降了下來。
我這時才感覺。這夜深人靜的晚上,是那麼的寒冷。
我知道這是一個好現象。這說明我的體溫,開始再慢慢恢復正常,不像剛開始那麼燥熱了。
而且懵呼呼的腦子,似乎清醒了許多。
我心想,這難道就是煞氣之尊所說的,煞氣象氣息一樣慢慢流逝消耗。
只有補充新的陰氣,再會讓自己更強大。
想到這,我似乎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我現在已經和煞氣融為一體,我發燒其實也是煞氣流逝消耗,對我身體的警告。
此時我腦海有了一個大膽的決斷,那就是,給無頭男屍一個機會,讓它把剩下的靈魂主動獻出來,論證我的這個想法。
想到這,我腦海裡有一個清晰的思路。
我一把將小馬拽了起來,小馬此刻的樣子很虛弱。
我蹲在他的身邊說:
「你什麼來頭?
小馬抬起頭。卑微的望著我,他顯然失去了剛才的猖狂,有氣無力的,指著遠處。那二十九具遺體說:
「我是客車司機。
我一楞問:
「你是司機?
我突然想起來,早上和王飛翔把他捲曲的身體撫直的情景,我拖著下巴沉思著說:
「怪不得你那麼眼熟呢?你tmd還有臉出來啊?
我如果身上背了這麼多條人命。早tmd一頭撞死在陰溝裡了。
你對的起車上的人嗎?
小馬無奈的搖了搖頭說:
「我悔不該,疲勞駕駛呀!賭博害人啊!
我一聽小馬這話說的有些。牛頭不對馬嘴,冷笑說:
「疲勞駕駛和賭博是兩碼事。別tmd給自己找理由。
小馬頭一耷拉說:
「其實就是一回事,如果不是,我熬夜打牌,也不至於。
我一聽無頭男屍這麼說,頓時來了興趣,對他說:「我突然想聽你的故事了?說來聽聽?
小馬,從兜裡掏出一包煙,遞給我一根。隨後長出了一口氣,把煙塞進嘴裡點燃後,表情痛苦的抬起頭,望著夜空說:
「哎,,,這事說來話長?
我叫馬頂天,當兵退伍回來後,被安排到陽北第四鋼鐵廠,和廠裡的一個女工人結婚了。
這好日沒過幾年,鋼鐵廠就倒閉了。
突然從一個光榮的工人壩子,變成整天無所事事的待業青年。
那時候心裡挺憋屈的。
整天幻想著,鋼鐵廠能重整旗鼓,好回去上班。
我在家閒了一年多,閒著無聊跟人學會了打麻將,喝爛酒。
後來才知道鋼鐵廠,前些年早它娘的,被廠長給賣給了一家生產玉器的企業。
但凡有些在廠裡,當官的,都他娘的分了一大筆錢。
而我們這群工人壩子,雙眼一抹黑,眼瞎唄,等我們知道後,那時候廠長早就調走了。
我們工人去告了很多次,市裡省裡都去了。
幾年下來也沒有個頭緒,後來廠裡的其他工人,開始各謀生路。
那時候我因為退伍分配進廠,身份背景成分好,學的都是技術活。
雖然鋼鐵廠倒閉了,但是我卻對鋼鐵的有一定認知和技術。
後來,我問戰友和親戚,借了一些錢,就開始走南闖北的做建材生意。
那時候國家政策好,幾年下來,我就掙了一大筆。
嘗到甜頭後,因為這幾年經常和建材廠家打交道,經營了不少人脈,我就在在南坪鎮批發建材。
前些年房地產生意火爆,帶動著鋼鐵建材也跟著火爆。
說句不好聽的,我的建材批發市部,剛開業不到半年個月,就把老本給賺了回來。
那時候掙錢跟強錢似的,供不應求。
後來隨著生意慢慢做大,我賺了不少錢,人有錢了就開始飄飄然了。
以前在廠裡上班的時候,打5塊10塊的麻將,就覺的大。
後來打五百一千的我都看不上。(未完待續。。)
第五百零三章小慧的回魂夜
這人呀!一旦掙錢容易,也就不把錢當錢了。
說句吹不是吹牛皮的話,陽北市最大的場子,五里營和平的場子,你該聽說過吧?
它在算是陽北市,最大的場子吧?
我去年,經常去。
也就是五里營的場子,把我徹底的拉下水,讓永世不得翻身。
我第一次去和平的場子,不過一個多小時,贏了10多萬。
還認識了一個風情萬種的騷娘們。
其實並不是,我賭技多麼牛逼,也不是我張的多麼帥,後來我想,我不過是和平在魚缸裡,放養的一條大魚。
人在局中,當然不知道所悟。
我前前後後三個月不到,在和平場子裡裡外外,被套1000多萬。
錢輸光了,就拿建材做抵押,最後把車子房子都抵押進去。
那時候的我,被那渾身散發著,狐狸味的騷娘們,迷的走火入魔了。
每天喝著爛酒,一個光著身子女人,在我身上趴著。
高純度的k粉吸著,那感覺什麼,欠多少錢?
抵押多少東西,都tmd是浮雲。
我以為我和那女人是tmd真愛,其實的我不過是一個傻的不能在傻凱子。
後來神仙般的猛醒了,和平見從我身上再也套不出錢了,就把我一腳踹了。
那女人更是惡毒,哄著我,把我留給妻子的唯一一套房子,也過戶了。那時候我簡直從人間天堂墜落入人間地獄。
妻子和我離婚,父母不認我這個兒子。朋友罵我是扶不起牆的爛泥,無可救藥。
我在家裡睡了一個月。終於良心發現,戒毒後。我就去陽北人才市場找了一個給人看工地的工作,幹了一個多月。
我大哥見我終於悔悟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就拉我一把。
我大哥,其實生活條件也不這麼好,紡織廠下崗,夫妻倆用房子抵押貸款買了一輛客車,掛靠陽北市第三客運公司,跑短途。
就讓我幫他們開車。跑陽北到莆田縣的短途,平時一天兩個單邊,早上一趟,下午一趟。
跑車雖然掙錢,但是掙得都是血汗辛苦錢,平時生意不好,本想著過年春運,多掙些,就多加了一趟單邊。
前天晚上。我大哥念我辛苦一年了,也讓我過一個好年,就提前把工資發給我,還多給了我500塊錢。讓我過個好年。
那天晚上,我在我大哥家喝了些酒,晚上回到建設路的出租屋。在路過巷口的棋牌室的時候。
我一聽麻將聲響,那心跟貓爪子在上撓似的。
這賭癮其實和毒。癮是一個道理,表面上可以戒掉。但是心癮難戒。
我路過棋牌室的時候,硬是咬著手指頭回到家,但是剛房門,卻又鬼使神差的拐回頭,去了棋牌室。
那天夜裡,我也真夠背的,我把身上的錢輸了個精光。
第二天一早,我又去陽北火車站拉人跑車。
望著那些高高興興回家過年的人,我當時心裡別提多難受了。
在去莆田縣的路上,我一直再想。
我已經沒有臉,在問我大哥要錢了,還不如再辛苦一趟。
夜裡趁著過年急著回家的人多,再加一次單邊。
這一個單邊將近800塊。
這離過年也沒有幾天,不如辛苦辛苦掙些錢過年。
打定主意後,我開始干。
《殯儀館的臨時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