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8節

「你不瞭解富貴,你讓富貴管個賬什麼的,他比任何人穩當。
如果你讓他和女人談情說愛。
就他那情商,被人家賣了,還給人家數錢呢?
富貴是個奇葩,初中沒上完,就出去打工。
在火車上被一個三十多歲的婦女,騙到黑礦山,干了兩年的苦力。
要不是礦山出事,他還出不來。
後來政府賠償他一筆錢遣散他們回家。
這倒好,拿著賠償金,還有沒有捂熱,剛到陽北火車站,又tmd被一個小丫頭,以談對象的名義騙進傳銷組織。
他再傳銷幹了一段時間,人家嫌他白吃白喝拉不到人,就把他趕了出去。
後來他在紅花路找了一份,他自認為可以當事業來干的生意,推銷保健品,辛苦了半年,過年了時候,老闆跑了。
他的旮旯事我不想提,一提就是眼淚。
富貴家庭的事,你們都知道,他兄弟倆都是實在人,沒有壞心眼,我不是可憐他們,而是真心把他們當成我的兄弟。
人最怕過的,就是過感情這一關。
富貴辛辛苦苦的,在殯儀館幹了一年。
他平時省吃儉用,基本不買是東西。衣服都是穿我以前的舊衣服。
他兄弟倆在我父母家吃飯,幾乎不花什麼錢。
我是怕。富貴瞎了眼,別把自己辛苦一年攢的貳萬多塊錢。花在果果身上,不值得。
富貴如果找良家女孩,我韓冰,不會多說一句廢話。
但是富貴勾搭上一個,陪酒小姐,我當哥不會坐視不管。那女孩抽煙喝酒說話,哪裡是一個女人,比爺們還爺們。
我不是歧視陪酒小姐,當初陳妮娜為了生計。也幹過。
有些話真是一言難盡。
狗頭笑著說:
「呵呵,我懂你的意思,你放心,富貴的事,我一定辦的漂亮。
狗頭話一說完,便掏出電話,當著我面,給剛毅打了一個電話。
狗頭不愧是老謀深算,說話極其講究策略。對剛毅畢恭畢敬的,又不失去幽默。
狗頭在電話裡說話那意思。
是富貴長這麼大,見過漂亮娘們,死貼著那個叫果果的。
別到時候富貴仗著冰冰的面子。影響夢裡水鄉的生意。
剛毅一聽這話,就明白了怎麼回事。
剛毅在電話裡,明確的表態。這事他會管好自己的人。
把一切安排完後,我便回房間休息。
我躺在床上。給邢睿打電話聊電話粥,我們一直聊到半夜。當我們說到動情處,邢睿竟低聲抽泣。
直到我們彼此手機空電,才依依不捨的收線。
因為昨天休息的太晚,我一直睡到早上十點多。
狗頭一直坐在客廳裡等我。
隨後我和他出了家,前往陽北市第一人民醫院。
在路上,狗頭笑著說:
「富貴早上六點多才回來,一回來就倒頭就睡,而且我偷偷翻了他的內兜口袋,翻出來好幾不該有的東西,看來他和那個叫果果的女孩,已經把戀愛談到床上了。
狗頭說這話的時候,我笑而不語,因為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當我們問到,一大早怎麼沒有見到郭浩時。
狗頭說,早上剛毅來電話,問你手機怎麼關機。
我去你臥室的時候,你房門一直鎖著,我怕打擾你休息,也沒有喊你。
剛毅那意思是,讓郭浩帶人去北城區。
我就自作主張,應了剛毅。讓郭浩直接去北城區的碧海藍天浴場。
狗頭說到這的時候,笑著打趣說:
「剛毅不會想讓郭浩,管理碧海藍天的浴場吧?那浩子豈不成了龜公,如果真是這樣,我估計郭浩一定不會幹。
我望著一閃而過的車流說:
「不一定,如果換成以前郭浩不會幹,但是現在郭浩明白咱們面臨的局勢。
剛毅給自己留了一手,這是他的策略。
論謀智郭浩不是剛毅的對手,但是論帶兄弟,郭浩是一把好手。
郭浩曾經在陽北市紅極一時,如果他連這個臉都拉不下來,那我昨天晚上和他苦口婆心的話,豈不是放屁?
狗頭笑著說:
「郭浩確實是個人才,但是有時候做事,太隨著性子來。
對了,冰冰,就我們兩個去市醫院,見到和平嗎?
和平被宋舜整成這樣,他會不會把氣撒在我們身上?
要不,我給娃子他們打個電話,讓他們也過來。
我笑著擺了擺手說:
「不用,我之所以讓你和我一起去,就是怕郭浩,娃子,他們到時候抱不住火壞我大事。
和平一個殘廢之人,從北城區的龍榻上摔下來,說幾句難聽話,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畢竟和平出事那天,他給我打電話,讓我過去救他,我一點面子都沒有給他留。
我們倆個過去,其實並不是為了和平,而是他手下的那些人?
狗頭苦笑著說:
「冰冰,不瞞你說,沒有浩子,齊浪,小海在身邊,我還真有些害怕。一提到武海,我臉色瞬間黯然了下去。
狗頭見自己說錯了話,裝模作樣的對自己嘴上,輕輕打了一巴掌,笑著說:「你看我這張臭嘴。
對了,齊浪這小子,前段時間給我打電話說。自己在陽西的一家ktv干內保呢?這事我差一點忘了,呵呵。
我瞅了一眼狗頭說:
「當初你和武海爭齊浪的時候。你沒有爭過武海,其實我知道你心裡一直憋著氣。但是你要明白,有時候大哥不好當,我當時沒有偏向你,你一直不舒服。
你這個接骨眼上和我提齊浪,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武海死後,齊浪喝多了,耍酒瘋非要找剛毅跟和平拚命。
我那天罵了他,齊浪才會含恨而去,狗頭你故意提武海的事。引到齊浪,我懂你的意思。你放心,晚上我和你去一趟陽西找齊浪,把他接回來。
狗頭齜牙咧嘴的笑著,對我豎了一個大指姆說:
「你真是一點就透,說什麼你心裡都有數?
我笑著說:
「狗哥,齊浪是個勇猛之人,你讓我把齊浪找回來,還是不為了接管五里營場子。讓齊浪做你的小跟班。
你這鳥人,特tmd會算計!一般人玩不過你。哈哈!
說話間,汽車到了陽北市第一人民醫院,人山人海的汽車。連慢行車道都停滿了。
兩個交警正在挨個給汽車貼罰單,我一看這情形,心想。這大過年的,車那麼多。往哪停呢?
正在我猶豫的時候,在醫院門口。看大門的老頭,一看就認了我。
汽車連打卡都沒有,他就指揮我把汽車聽到停車場。
在他的安排下,我把車停在醫院領導的內部停車位上,下車後,我和那老保安客套了幾句,隨後給他塞了一百塊錢。
那老保安,也沒有謙讓,樂呵呵說:
「這老長時間沒有見你了,新年好!
我遞給他一根煙說:
「您最近身體還好吧?車停在你們領導車位上,合適嗎?
老頭意氣奮發的說:「有什麼不合適的。咱們這老關係了,是去看病人,還是去腦外科複查。
我聽那老頭說這話,差一點沒有笑噴,指著腦袋上,去複查複查。
隨後那老頭問我,需要不需要,幫你排個專家號。
我笑著說不用了,你忙吧?
隨後那老頭客氣的離開了。
我和狗頭前往醫院後樓的住院部,路上狗頭一直問我,和這老頭什麼關係。
我就把裝精神病鬧事的事,和狗頭敘述了一遍。
狗頭笑著指著我說:
「你小子真夠壞的。
我和狗頭說笑著,上了住院部大廳的台階。
我們剛進大廳,我一眼就看見,坐在一樓大廳的大山,和青道。
大山正翹著二郎腿,接電話,他那粗大的嗓門,大的讓大廳裡所有人都能聽見他說什麼?
大山穿著一件綠色軍大衣,臉憋的通紅。
他用一種怒不可遏的口氣說:
「你讓那點子雜碎等著,我現在就帶人過去。
他身邊的青道,一見我和狗頭走進大廳,用肩膀捅了捅大山。
《殯儀館的臨時工》